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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秧歌好词好句总汇96条

时间:2019-02-16 13:01

张爱玲,现代作家,原籍河北省唐山市,原名张煐。1920年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一幢没落贵族府邸。作品主要有小说、散文、电影剧本以及文学论著,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一、张爱玲散文《迟暮》

多事的东风,又冉冉地来到人间,桃红支不住红艳的酡颜而醉倚在封姨的臂弯里,柳丝趁着风力,俯了腰肢,搔着行人的头发,成团的柳絮,好像春神足下坠下来的一朵朵的轻云,结了队儿,模仿着二月间漫天舞出轻清的春雪,飞入了处处帘栊。细草芊芊的绿茵上,沾濡了清明的酒气,遗下了游人的屐痕车迹。一切都兴奋到了极点,大概有些狂乱了吧?在这缤纷繁华目不暇接的春天!

只有一个孤独的影子,她,倚在栏杆上;她有眼,才从青春之梦里醒过来的眼还带着些朦胧睡意,望着这发狂似的世界,茫然地像不解这人生的谜。她是时代的落伍者了,在青年的温馨的世界中,她在无形中已被摈弃了。她再没有这资格,心情,来追随那些站立时代前面的人们了!在甜梦初醒的时候,她所有的惟有空虚,怅惘;怅惘自己的黄金时代的遗失。咳!苍苍者天,既已给与人们的生命,赋与人们创造社会的青红,怎么又吝啬地只给我们仅仅十余年最可贵的稍纵即逝的创造时代呢?这样看起来,反而是朝生暮死的蝴蝶为可羡了。它们在短短的一春里尽情地酣足地在花间飞舞,一旦春尽花残,便爽爽快快地殉着春光化去,好像它们一生只是为了酣舞与享乐而来的,倒要痛快些。像人类呢,青春如流水一般的长逝之后,数十载风雨绵绵的灰色生活又将怎样度过?

她,不自觉地已经坠入了暮年人的园地里,当一种暗示发现时,使人如何的难堪!而且,电影似的人生,又怎样能挣扎?尤其是她,十年前痛恨老年人的她!她曾经在海外壮游,在崇山峻岭上长啸,在冻港内滑冰,在广座里高谈。但现在呢?往事悠悠,当年的豪举都如烟云一般霏霏然的消散,寻不着一点的痕迹,她也惟有付之一叹,青年的容貌,盛气,都渐渐地消磨去了。她怕见旧时的挚友。她改变了的容貌,气质,无非添加他们或她们的惊异和窃议罢了。为了躲避,才来到这幽僻的`一隅,而花,鸟,风,日,还要逗引她愁烦。她开始诅咒这逼人太甚的春光了。……

灯光绿黯黯的,更显出夜半的苍凉。在暗室的一隅,发出一声声凄切凝重的磬声,和着轻轻的喃喃的模模糊糊的诵经声,(差一段)她心里千回百转地想,接着,一滴冷的泪珠流到冷的嘴唇上,封住了想说话又说不出的颤动着的口。

(一九三三年)

二、张爱玲散文《我的天才梦》

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

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加上一点美国式的宣传,也许我会被誉为神童。我三岁时能背诵唐诗。我还记得摇摇摆摆地立在一个满清遗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看着他的泪珠滚下来。七岁时我写了第一部小说,一个家庭悲剧。遇到笔划复杂的字,我常常跑去问厨子怎样写。第二部小说是关于一个失恋自杀的女郎。我母亲批评说:如果她要自杀,她决不会从上海乘火车到西湖去自溺,可是我因为西湖诗意的背景,终于固执地保存了这一点。

我仅有的课外读物是《西游记》与少量的童话,但我的思想并不为它们所束缚。八岁那年,我尝试过一篇类似乌托邦的小说,题名《快乐村》。快乐村人是一好战的高原民族,因征服苗人有功,蒙中国皇帝特许,免征赋税,并予自治权。所以快乐村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大家庭,自耕自织,保存着部落时代的活泼文化。

我特地将半打练习簿缝在一起,预期一本洋洋大作,然而不久我就对这伟大的题材失去了兴趣。现在我仍旧保存着我所绘的插画多帧,介绍这种理想社会的服务、建筑、室内装修,包括图书馆、“演武厅”、巧克力店、屋顶花园。公共餐室是荷花池里一座凉亭。我不记得那里有没有电影院与社会主义——虽然缺少这两样文明产物,他们似乎也过得很好。

九岁时,我踌躇着不知道应当选择音乐或美术作我终身的事业。看了一张描写穷困的画家的影片后,我哭了一场,决定做一个钢琴家,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厅里演奏。

对于色彩、音符、字眼,我极为敏感。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象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我学写文章,爱用色彩浓厚、音韵铿锵的字眼,如“珠灰”、“黄昏”、“婉妙”、“splendour”、“melancholy”,因此常犯堆砌的毛病。直到现在,我仍然爱看《聊斋志异》与俗气的巴黎时装报告,便是为了这种有吸引力的字眼。

在学校里我得到自由发展。我的自信心日益坚强,直到我十六岁时,我母亲从法国回来,将她睽隔多年的女儿研究了一下。

“我懊悔从前小心看护你的伤寒症,”她告诉我,“我宁愿看你死,不愿看你活着使你自己处处受痛苦。”

我发现我不会削苹果。经过艰苦的努力我才学会补袜子。我怕上理发店,怕见客,怕给裁缝试衣裳。许多人尝试过教我织绒线,可是没有一个成功。在一间房里住了两年,问我电铃在哪儿我还茫然。我天天乘黄包车上医院去打针,接连三个月,仍然不认识那条路。总而言之,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

我母亲给我两年的时间学习适应环境。她教我煮饭;用肥皂粉洗衣;练习行路的姿势;看人的眼色;点灯后记着拉上窗帘;照镜子研究面部神态;如果没有幽默天才,千万别说笑话。

在待人接物的常识方面,我显露惊人的愚笨。我的两年计划是一个失败的试验。除了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外,我母亲的沉痛警告没有给我任何的影响。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领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 bagpipe,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巅的绿叶。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也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三、张爱玲散文《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

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地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追问就这些?

内容虽然很简单,但也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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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不幸的她》上海圣玛利女校年刊《凤藻》总第十二期,1932年,为作者处女作(华东师大陈子善考证)。

《牛》,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国光》创刊号,1936年。

《霸王别姬》,《国光》第九期,1937年。

《沉香屑第一炉香》,上海《紫罗兰》杂志,1943年5月,收入《传奇》。

《沉香屑第二炉香》,《紫罗兰》,1943年6月,收入《传奇》。

《茉莉香片》,上海《杂志》月刊第11卷4期,1943年7月,收入《传奇》。

《倾城之恋》,《杂志》第11卷6—7期,1943年9—10月,收入《传奇》。

《琉璃瓦》,《万象》第5期,1943年11月,收入《传奇》。

《金锁记》,《杂志》第12卷2期,1943年11—12月,收入《传奇》。

《封锁》,上海《天地》月刊第2期,1943年11月,收入《传奇》。

《连环套》,《万象》7—10期,1944年1—6月,收入《张看》。

《年青的时候》,《杂志》第12卷5期,1944年2月,收入《传奇》。

《花凋》,《杂志》第12卷6期,1944年3月,收入《传奇》。

《红玫瑰与白玫瑰》,《杂志》第13卷2—4期,1944年5—7月,收入《传奇》。

《殷宝滟送花楼会》,《杂志》第14卷2期,1944年11月,收入《惘然记》。

《等》,《杂志》第14卷3期,1944年12月,收入《传奇》。

《桂花蒸阿小悲秋》,上海《苦竹》月刊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传奇》。

《留情》,《杂志》第14卷5期,1945年2月,收入《传奇》。

《创世纪》,《杂志》第14卷6期,第15卷1、3期,1945年3—6月,收入《张看》。

《鸿鸾禧》,上海《新东方》第9卷第6期。1944年6月。

《多少恨》,上海《大家》月刊第2—3期,1947年5—6月,收入《惘然记》,台湾皇冠出版社,1983年6月。

《小艾》,上海《亦报》,1950年连载,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年7月。

《十八春》,上海《亦报》连载,1951年出单行本。

《秧歌》,香港《今日世界》月刊,1954年。

《赤地之恋》,香港《今日世界》,1954年。

《五四遗事》,台北《文学》杂志,1957年,收入《惘然记》。

《怨女》,香港《星岛晚报》连载,1966年,台北皇冠出版社出版,1968年。

《半生缘》,1968年,先在台湾《皇冠》杂志刊出,后改名为《惘然记》,收入《惘然记》。

《相见欢》,收入《惘然记》。 《色·戒》,台湾《中国时报·人间副刊》,1979年,收入《惘然记》。

《浮花浪蕊》,收入《惘然记》,1983年。 (以上三篇约作于1950年,发表时间晚。)

《小团圆》(创作于1970年,于2009年2月23日在台出版,4月8日在大陆出版发行,引起热议。)

《同学少年都不贱》(这部中篇作于1973年至1978年之间,2004年2月台湾皇冠出版社推出了这本小说的正体字单行本。)

《雷峰塔》《

《异乡记》出版(2010年12月1日)

《雷峰塔》《易经》简体版大陆发行(2011年4月)

她的小说《色·戒》被著名导演李安拍成电影。 《色·戒》的创作灵感来自王尔德的《薇拉》(Vera)。

散文

《迟暮》,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3年刊。

《秋雨》,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6年刊。

书评四篇,《国光》第1、6期,1936—1937年。

《论卡通画之前途》,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7年刊。

《牧羊者素描》,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7年刊。

《心愿》,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7年刊。

《天才梦》,西风出版社征文,1939年,收入《张看》。

《到底是上海人》,《杂志》第11卷5期,1943年8月,收入《流言》。

《洋人看京戏及其它》,上海《古今》半月刊第33期,1943年《更衣记》,《古今》第34期,1943年12月,收入《流言》。

《公寓生活记趣》,《天地》第3期,1943年12月,收入《流言》。

《道路以目》,《天地》第4期,1944年1月,收入《流言》。

《必也正名乎》,《杂志》第12卷4期,1944年1月,收入《流言》。

《烬余录》,《天地》第5期,1944年2月,收入《流言》。

《谈女人》,《天地》第6期,1944年3月,收入《流言》。

《小品三则》(包括《走!走到楼上去》、《有女同车》、《爱》),《杂志》第13卷1期,1944年4月,收入《流言》。

《论写作》,《杂志》第13卷1期,1944年4月,收入《张看》。

《童言无忌》,《天地》第7、8期,1944年5月,收入《流言》。

《造人》,《天地》第7、8期,1944年5月,收入《流言》。

《打人》,《天地》第9期,1944年6月,收入《流言》。

《说胡萝卜》,《杂志》第13卷4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

《私语》,《天地》第10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

《中国人的宗教》,《天地》第11—13期,1944年8—10月。

《诗与胡说》,《杂志》第13卷5期,1944年8月,收入《流言》。

《写什么》,《杂志》第13卷5期,1944年8月,收入《流言》。

《〈传奇〉再版序》,1944年9月。

《炎樱语录》,上海《小天地》第1期,1944年9月,收入《流言》。

《散戏》,《小天地》第1期,1944年9月。

《忘不了的画》,《杂志》第13卷6期,1944年9月,收入《流言》。

《谈跳舞》,《天地》第14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谈音乐》,《苦竹》第1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自己的文章》,《苦竹》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流言》。

《夜营的喇叭》《借银灯》《银宫就学记》《存稿》《雨伞下》《谈画》(以上均收入《流言》中,发表刊物及年月不详)

《气短情长及其它》,《小天地》第4期,1945年1月。

引导语:张爱玲是一个兰心惠质,感觉敏锐,心理细腻的人,所以,她认识到了更加美丽的生命,把生命比作华美的袍,但同时有因为他敏锐的感觉,使得她是以个孤独的人,不善于交际,也使她认识到世界的丑陋和生活的艰辛。下面是有关写她的《张爱玲传》第一章,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至少现在提到张爱玲,我们不必像十几年前那样,从最起码的ABC的介绍开始了。那时一般的读者固然不知张爱玲何许人也,即使研究现代文学的人,对这位作家也多半是知其名,而未见其书。如今说张爱玲在祖国大陆家喻户晓,肯定是夸张,但若说她在今天的读者中是最有号召力的现代作家之一,则不算过分。知名度可以来自学术界的肯定,更可来自传媒的作用,张爱玲于二者都沾点边,同时沾光沾得都不算大:与许多新文学作家相比,她在文学史上被给予的地位不算高,得到评价介绍的机会也不算多。此外,她的作品甚少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之类,即或有改作,也影响甚微。所以她的名声日高,靠的还是一种“原始积累”——她的小说散文渐渐俘虏越来越多的读者,多半还是仗着三五人的谈论,口口相传的推荐、介绍。也许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名声比起传媒造成的轰动效应是更靠得住的。

喜欢张爱玲的读者对她的书真是喜欢,阅读的本身即能给他们莫大的快感。乐趣还可以来自其他,是关于张爱玲的一切,那就是非同一般地喜欢,可以为这“不同一般地喜欢”作证的是,由港台那边传过来的“张迷”一词,在祖国大陆是越来越有市场了。怎么个“迷”法?寻觅她的书是一端,市面上换了各种名目出版的张氏作品多相重复,只要有一篇未见过,必要不避多数地重复买了来;搜罗有关张爱玲其人的种种又是一端,张爱玲的一言一动,不管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再扩大一点,但凡与张有关系的人的情形,都想知道,知道并不满足,还要各就自己对张的判断,说长道短一番。而大多数人此类举动,并无功利的目的,既无当作家的宏愿,也无做研究的打算,这就是“迷”的境界了。祖国大陆的“张迷”资历尚浅,还可看看海峡的那一边。几年前台湾《联合文学》曾举办过一个活动——“谁最像张爱玲?”一是看长相,参加者将自己的照片寄了去;一是看文章,谁人所作最像出自张的手笔。此举是有组织的“迷张”,由一家纯文学杂志搞这样的活动,极是少见,从中也可看出张在港台的号召力,足以使她被当做——至少是在一个不算小的'圈子里——一个明星式的公众人物来对待。

近年来张爱玲风靡祖国大陆的原委,可以有多种解释。现代文学史得到修正,一些一度不见“经传”,未云禁毁而形同禁毁的作家——如周作人、钱钟书、张爱玲、林语堂、梁实秋等人,其作品重新得到与祖国大陆读者见面的机缘,一读之下喜出望外,这是其一;意识形态的喧嚣平息下来,张爱玲入世近俗的态度,她执著于饮食男女、吃穿用度、身边琐事等人生之常的内容令读者油然生出返朴归真的亲切感,这是其二。此外更有属于她而别的作家没有的独特韵味,等等。不管怎么说,在祖国大陆,“张迷”的队伍是日渐壮大了。

然则许多人崇拜鲁迅,并不称做“鲁迷”;不少人服膺周作人,并不称做“周迷”,何以嗜张的人称做“张迷”?以文学而论,我们知道有“金庸迷”、“琼瑶迷”,却很少听说有人以之称呼喜欢严肃作家的人。张爱玲的作品恰好有通俗的一面。有一类作家,为人为文极富英雄气概和悲剧的崇高感,在读者心中激起的,更多是高山仰止的崇敬之情,像鲁迅;有一类作家,学识渊博,所作出经入史,旁征博引,普通读者难入堂奥,知者亦唯有叹服,像周作人、钱钟书;有些作家所写虽是身边事,然而游戏三昧,生活被过于经意地“艺术”化,如林语堂、梁实秋,也还是雅人深致。不论为斗士,为隐士,为名士,为饱学之士,有一共同点——那不是常人或曰“俗人”的境界。张爱玲之“通”俗,不仅在于她写过《十八春》这样的通俗小说,亦不仅在于她的某些小说的可读性、趣味性,更在于她对人生的关怀是近于常人的,由此而在阅读中无形产生的亲近感无疑是众多读者可以对其人其书入“迷”的重要原因。

另一个解释是,张爱玲是个女作家。尽管她对将女作家“特别分作一栏加以评论”心有不甘,可是一般读者对女作家另眼相看,更怀有普遍的好奇心,看来却是不可免的事实。而且,阅读女作家的作品,读者更容易做人、文合一之观,迅速越过其作品而寻求对作者本人的了解,甚至往往对本人的兴趣超过了作品,这也是“迷”之为“迷”的一端。翻翻现代文学史,女作家的生平经历、个人生活显然要比男作家更能挑起普通读者张看的欲望,也更容易被涂染上传奇色彩。有的作家,像白薇,其作品时过境迁,不大有人读了,其传记倒不乏读者,即如丁玲、萧红,读者对其传记的兴趣也绝不在其作品之下。

对于读者大众,女作家似乎天生就带着神秘感和传奇性。张爱玲其人在“张迷”眼中是更带传奇色彩的。她的几篇自传性散文道出了她早年生活中的不幸与她内心的孤独,她与汪伪政府高官、长她十五岁的胡兰成的一段没有结果的婚恋更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假如说她的生平与萧红、丁玲、白薇诸人的经历相比尚不够浪漫或富于戏剧性的话,那她奇特的出身背景,她的衡之以常理常情可称冷漠怪僻的性情,对读者的好“奇”心是一种大大的补偿。她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个善于将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的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人生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是名门之后,贵府千金,却骄傲地宣称自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悯人,时时洞见芸芸众生“可笑”后面的“可怜”,但在实际生活中却显得冷漠寡情;她通达人情世故,但她自己行来却是从衣着打扮到待人接物,均是我行我素,独标孤高;她在文章里同读者套近乎、拉家常,但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外人窥测她的内心;她在40年代的上海大红大紫,风头出尽,几乎得到电影明星般的风光,然而几十年后,她在美国又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以致有人说:“只有张爱玲才可以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及极度的孤寂。”凡此种种,均使张爱玲成为一个谜一样的人物,而谜,往往更使人入“迷”。

然而,如果要在传奇上做文章,我们最好还是去寻思张爱玲作为一个作家的传奇——她的有异于众的创作历程。张爱玲名作《传奇》、《流言》中的全部作品均写于二十五岁以前,那时她对人性已有独到的、稳定的把握,技巧已相当圆熟,文字则更臻于化境,这样的早熟早慧,求诸现代文学史,再无第二人;现代女作家中有以机智聪慧见长者,有以抒发情感著称者,但是能将才与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进入又保持超脱的,张爱玲之外,再无第二人;张爱玲既写纯文艺作品,也写言情小说,《金锁记》、《秧歌》等令行家击节称赏,《十八春》、《不了情》则能让读者大众如醉如痴,这样身跨两界、亦雅亦俗的作家,一时无两;她的中学、大学教育均在西式学堂里完成,但她却钟情于中国的小说艺术,在创作中自觉地师承《红楼梦》、《金瓶梅》的传统,新文学作家中,走这条路子的人,少而又少。

归根结底,张爱玲是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位杰出作家,而不是作为一个怪人、异人而存在的。也许她将不仅仅属于现代文学史。遥想几十年、几百年后,她会像她欣赏的李清照一样,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一个稳定的位置也说不定,而我们知道,那时候今天为我们所熟知的许多现代作家肯定都将被忽略不计了。还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的人们如被张吸引,重要的将不是她的传奇经历,而是她的作品散发的独特的芬芳。假如张爱玲真像她在《天才梦》中戏称的那样,“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天才的怪僻缺点”,那我们不必如此认真地对待她,虽然仔细想来,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作为个案都有分析的必要,但也只是“必要”,不大可能。另一方面,即使是一个天才,他的怪僻、逸闻之类,也只配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单纯的称奇足以造谜而无助于解惑。如果我们追求的是一种理解,是对张爱玲的完整的认识,那么我们对待这位作家,最好还是采取她本人看人看世的态度:“在传奇中寻找普通人”——将“传奇”归于不奇,倾听她所乐道的“通常的人生的回响”。

张爱玲传读后感

张爱玲这位作家的内心世界和常人太不一样了,显赫家世她有,写作奇才她有,乱世情缘她有,但在这背后却是很多人意想不到的父母离异,遭父虐待出走,香港大学求学,深爱着的丈夫背叛,出走大陆到香港,最后美国定居的人生经历。她追寻单纯的爱情,可以完全不顾世俗,胡兰成有家有室,但她爱也就全然不顾世俗的眼光了,投入的彻底,却也因为受到背叛决绝的彻底。这样的女性生在20世纪40年代的上海只能说是那个年代的产物,有这样的经历、背景、无所畏惧的性格造就了这样一位让人感慨其人生、赞叹其才情的女性。

胭脂红,美人泪。旷世奇才,才艺倾天下。生花妙笔真性情,临水自怜,谁解其中意?

情已了,泪难收。梦回千里,惆怅还依旧。多情女子空牵挂,轻叹红尘,误落凡世花。

上个世纪的旧上海,撩拨起一段段往事,拂去了岁月的尘埃,翻阅那一段泛黄的历史,一个身影伴着熠熠的光芒渐渐清晰,带着些历尽沧桑的落寞,带着些照花自怜的孤傲,穿过那一片摇曳的,绚丽的旗袍,经过那一段动荡时局下的流光溢彩,跨越了岁月的间隔,徐徐走出。张爱玲,一个拥有着旷世之才的奇女子,一个拥有过铭心之恋的痴女子,一个历经磨难而又隐退于现实之中的不平凡的女子,一朵误谪凡尘的花。

旧上海的洋房里,华丽的装饰蒙上了陈旧的色彩,像是岁月雕刻过的痕迹,出生在这样一个落魄的家族,她没有赶上这个家族的热闹,她来的太晚了,家族的显赫繁华已成为过去,她只看到一个灰暗的,巨大而又虚浮的王朝的背影,带着没落贵族的陈腐味。父母激烈的争吵,经济的压力,母亲远赴法国的离去,父亲不由分说的打骂,继母刻薄狠毒的恶言恶语,使她过早的体会到了心灵的创痛,积累了最初的人生悲剧意识,也正是这些经历使她在日后的作品中,以"入世挑剔者"的眼光无情剖析着人情世事的阴暗丑恶。

才华横溢,这是张爱玲不幸中的万幸。家族的没落,动荡社会的沉落,没能摧毁她的前程,却成就了一个奇才的诞生,圆了一个乱世天才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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