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律诗和绝句怎么区分
基础概念是
律诗和绝句的关系:1、共同点:律诗和绝句都是格律诗。
所谓格律,就是在声韵上有固定的模式和一定的规范。
(1)讲平仄,在声韵声调上有音乐的节奏和美感。
比如哪个地方要用平声字(可粗略视为现代汉语拼音的第一、二声调,用A表示。
但是古汉语与现在略与不同),哪些地方该用仄声(可粗略视为现代汉语拼音第三、四声调,用B表示。
但是古汉语与今也略有不同,还有古语中有入声,用C表示。
今普通话则无)。
举个例子来说。
杜甫《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领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在声调上看:BB\\\/AAA\\\/BB,CA\\\/BBB\\\/AA。
AA\\\/AB\\\/AA\\\/B,AB\\\/AA\\\/BB\\\/A。
可以两字或三字划出一个音块来,而且音块相互交替。
注:除了一二声用A表示,三四声用B表示,注有C的是古入声字,属于仄声,今则无。
如果换成平仄: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平仄\\\/平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
《蜀相》蜀相祠堂何处寻
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BB\\\/AAA\\\/BA,BA\\\/BBC\\\/AA。
AA\\\/CB\\\/BA\\\/B,CC\\\/AA\\\/AB\\\/A。
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AB\\\/AAA\\\/BB,BA\\\/BBC\\\/AA。
CA\\\/BC\\\/AA\\\/B,AB\\\/AA\\\/BB\\\/A。
注:除了一二声用A表示,三四声用B表示,注有C的是古入声字,属于仄声,今则无。
这里讲得有点深了,不必在意,目的只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什么是格律。
以上讲的只是一个模式的格律,格律按以上这种两字或三字的音块彼此交替,有的地方可以通融,有的地方必须遵循,不能随意变动,否则就不合规范。
2、两者的区别:先认识一下绝句和律诗的基本结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领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一首有四行(四句)。
逗句也算一句,与今之语法不同。
律诗:蜀相祠堂何处寻
锦官城外柏森森。
——首联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颔联(要求对仗)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颈联(要求对仗)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尾联一首有八句。
两句为一联。
分别为首、颔、颈、尾(末)联。
(1)行数句数。
上的区别:简单的看,绝句是每首四句。
每句有几字就是几言绝句,如每句五个字就叫五言绝句,简称五绝;有七个字就叫七言绝句,简称七绝。
这两种出现的较多,当然也有每句六个字,八个字的,数量极少。
律诗是每首八句。
同绝句一样,每句几字就是几言律诗,可以简称几律。
(2)格律上的区别。
因为句数不一样,所以导致格律上也有稍微的区别。
(3)对仗要求的区别。
绝句不一定要对仗对偶,也就是没有严格规定,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但律诗的颔联和颈联必须对仗。
综合上边所说的:律诗和绝句的共同点是:都是格律诗。
最简单直观地区别是:律诗是每首有八句的格律诗。
绝句是每首有四句的格律诗。
徐志摩《再别康桥》赏析
徐志摩为人为文的风格 ,语言的华彩、夸饰的造句直接构成了他诗文的外在美 ,与之澎湃的内在激情相匹配 ,俨然是一个洒脱不羁、放浪形骸的浪漫才子的“亮相’。
《再别康桥》带有诗人柔和飘逸的风度 ,与诗人的感情融为一体。
轻吟漫诵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将会陶醉在那注入了纯情的一个个意象中,感受到他那故地重游、乍逢即别的一段思绪和一步几回头、欲别不能的缠绵情谊。
情如云飘逸。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优美的旋律,抒写出诗人飘逸洒脱的风度。
四句中用了三个“轻轻的”,幻觉到诗人已经离开地面轻飞慢舞起来;一“来”一“走”的短暂时间中,突出了一个“别”字。
古往今来,文人的别离都是销魂断肠的,徐志摩总想借助轻松的语言来承载沉重的心情。
因此,诗一开头,就让这种情如云一般飘渺在空中。
云,既捉摸不定,又实实在在;既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这是作者精心挑选的第一个意象“云彩”所蕴藉的情感。
情如柳柔细。
柳是中国诗歌中传统的意象,诗人之所以钟爱它,一是取谐音“留”,即对别离的人的挽留之意;二是取一插入土壤就能生长的旺盛生命力之意。
但徐志摩却拓展了它的意象,把它活化成了“新娘”:“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诗人的这一幻影,既有对美好理想的追忆,也是对如歌青春的唤回;既是甜蜜爱情的再现,也是对过去爱情的怀念。
作者重返康桥应该说是快乐并痛苦着的。
快乐的是可以在康桥寻梦,寻找青春、理想、爱情之梦,“撑一支长篙”,到康河中“寻梦”,寻到了满满的“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这是何等畅快,何等惬意
接着,笔锋一转,“但我不能放歌”,“夏虫也为我沉默”,连“今晚的康桥”也沉默。
本该高歌一曲,快乐快乐,反而寂静得只能听心跳,这是何等郁闷,何等痛苦
作者曾自述:“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
”重返故地,“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理想破灭,爱情受挫。
这情感如柳枝柔软脆弱,感触似柳叶细腻深沉。
情如水清爽。
诗中用得最多的一个意象是水。
水清如明镜,包容着水上的一切:“那河畔的金柳”成了“波光里的艳影”,荡漾在诗人心头,也荡漾在读者心头,榆阴下的潭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只有心清如水,才写得出如此清澈美妙的句子;水爽似春风,没有深情的水的抚摸,“软泥上的青荇”怎会“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因为这水的多情抚慰,诗人竟然“甘心做一条水草
”诗人对康桥的情确如水一样清澈
格有什么组词
胡适之先生在一九二二年三月,写了一篇《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篇末论到白话文学的成绩,第三项说: 白话散文很进步了。
长篇议论文的进步,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以不论。
这几年来,散文方面最可注意的发展,乃是周作人等提倡的“小品散文”。
这一类的小品,用平淡的谈话,包藏着深刻的意味;有时很像笨拙,其实却是滑稽。
这一类作品的成功,就可彻底打破那 “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了。
胡先生共举了四项。
第一项白话诗,他说,“可以算是上了成功的路了”;第二项短篇小说,他说“也渐渐的成立了”;第四项戏剧与长篇小说,他说“成绩最坏”。
他没有说那一种成绩最好;但从语气上看,小品散文的至少不比白话诗和短篇小说的坏。
现在是六年以后了,情形已是不同:白话诗虽也有多少的进展,如采用西洋诗的格律,但是太需缓了;文坛上对于它,已迥非先前的热闹可比。
胡先生那时预言,“十年之内的中国诗界,定有大放光明的一个时期”;现在看看,似乎丝毫没有把握。
短篇小说的情形,比前为好,长篇差不多和从前一样。
戏剧的演作两面,却已有可注意的成绩,这令人高兴。
最发达的,要算是小品散文。
三四年来风起云涌的种种刊物,都有意或无意地发表了许多散文,近一年这种刊物更多。
各书店出的散文集也不少。
《东方杂志》从二十二卷(一九二五)起,增辟“新语林”一栏,也载有许多小品散文。
夏丏尊,刘薰宇两先生编的《文章作法》,于记事文,叙事文,说明文,议论文而外,有小品文的专章。
去年《小说月报》的“创作号”(七号),也特辟小品一栏。
小品散文,于是乎极一时之盛。
东亚病夫在今年三月“复胡适的信” (《真美善》一卷十二号)里,论这几年文学的成绩说:“第一是小品文字,含讽刺的,析心理的,写自然的,往往着墨不多,而余味曲包。
第二是短篇小说。
……第三是诗。
……”这个观察大致不错。
但有举出“懒惰”与“欲速”,说是小品文和短篇小说发达的原因,那却是不够的。
现在姑且丢开短篇小说而论小品文:所谓“懒惰”与“欲速”,只是它的本质的原因之一面;它的历史的原因,其实更来得重要些。
我们知道,中国文学向来大抵以散文学为正宗;散文的发达,正是顺势。
而小品散文的体制,旧来的散文学里也尽有;只精神面目,颇不相同罢了。
试以姚鼐的十三类为准,如序跋,书牍,赠序,传状,碑志,杂记,哀祭七类中,都有许多小品文字;陈天定选的《古今小品》,甚至还将诏令,箴铭列入,那就未免太广泛了。
我说历史的原因,只是历史的背景之意,并非指出现代散文的源头所在。
胡先生说,周先生等提倡的小品散文,“可以打破‘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
他说的那种“迷信”的正面,自然是“美文只能用文言了”;这也就是说,美文古已有之,只周先生等才提倡用白话去做罢了。
周先生自己在《杂拌儿》序里说: ……明代的文艺美术比较地稍有活气,文学上颇有革新的气象,公安派的人能够无视古文的正统,以抒情的态度作一切的文章,虽然后代批评家贬斥它为浅率空疏,实际却是真实的个性的表现,其价值在竟陵派之上。
以前的文人对于著作的态度,可以说是二元的,而他们则是一元的,在这一点上与现代写文章的人正是一致,……以前的人以为文是“以载道” 的东西,但此外另有一种文章却是可以写了来消遣的;现在则又把它统一了,去写或读可以说是本于消遣,但同时也就传了道了,或是闻了道。
……这也可以说是与明代的新文学家的 ——与明代的有些相像,正是不足怪的,虽然并没有去模仿,或者也还很少有人去读明文,又因时代的关系在文字上很有欧化的地方,思想上也自然要比四百年前有了明显的改变。
这一节话论现代散文的历史背景,颇为扼要,且极明通。
明朝那些名士派的文章,在旧来的散文学里,确是最与现代散文相近的。
但我们得知道,现代散文所受的直接的影响,还是外国的影响;这一层周先生不曾明说。
我们看,周先生自己的书,如《泽泻集》等,里面的文章,无论从思想说,从表现说,岂是那些名士派的文章里找得出的
——至多“情趣” 有一些相似罢了。
我宁可说,他所受的“外国的影响”比中国的多。
而其余的作家,外国的影响有时还要多些,像鲁迅先生,徐志摩先生。
历史的背景只指给我们一个趋势,详细节目,原要由各人自定;所以说了外国的影响,历史的背景并不因此抹杀的。
但你要问,散文既有那样历史的优势,为什么新文学的初期,倒是诗,短篇小说和戏剧盛行呢
我想那也许是一种反动。
这反动原是好的,但历史的力量究竟太大了,你看,它们支持了几年,终于懈弛下来,让散文恢复了原有的位置。
这种现象却又是不健全的;要明白此层,就要说到本质的原因了。
分别文学的体制,而论其价值的高下,例如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所做的,那是一件批评的大业,包孕着种种议论和冲突;浅学的我,不敢赞一辞。
我只觉得体制的分别有时虽然很难确定,但从一般见地说,各体实在有着个别的特性;这种特性有着不同的价值。
抒情的散文和纯文学的诗,小说,戏剧相比,便可见出这种分别。
我们可以说,前者是自由些,后者是谨严些:诗的字句、音节,小说的描写、结构,戏剧的剪裁与对话,都有种种规律(广义的,不限于古典派的),必须精心结撰,方能有成。
散文就不同了,选材与表现,比较可随便些;所谓“闲话”,在一种意义里,便是它的很好的诠释。
它不能算作纯艺术品,与诗,小说,戏剧,有高下之别。
但对于“懒惰”与“欲速”的人,它确是一种较为相宜的体制。
这便是它的发达的另一原因了。
我以为真正的文学发展,还当从纯文学下手,单有散文学是不够的;所以说,现在的现象是不健全的。
——希望这只是暂时的过渡期,不久纯文学便会重新发展起来,至少和散文学一样
但就散文论散文,这三四年的发展,确是绚烂极了:有种种的样式,种种的流派,表现着,批评着,解释着人生的各面,迁流曼衍,日新月异:有中国名士风,有外国绅士风,有隐士,有叛徒,在思想上是如此。
或描写,或讽刺,或委曲,或缜密,或劲健,或绮丽,或洗炼,或流动,或含蓄,在表现上是如此。
我是大时代中一名小卒,是个平凡不过的人。
才力的单薄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向写不出什么好东西。
我写过诗,写过小说,写过散文。
二十五岁以前,喜欢写诗;近几年诗情枯竭,搁笔已久。
前年一个朋友看了我偶然写下的《战争》,说我不能做抒情诗,只能做史诗;这其实就是说我不能做诗。
我自己也有些觉得如此,便越发懒怠起来。
短篇小说是写过两篇。
现在翻出来看,《笑的历史》只是庸俗主义的东西,材料的拥挤,像一个大肚皮的掌柜;《别》的用字造句,那样扭扭捏捏的,像半身不遂的病人,读着真怪不好受的。
我觉得小说非常地难写;不用说长篇,就是短篇,那种经济的,严密的结构,我一辈子也学不来
我不知道怎样处置我的材料,使它们各得其所。
至于戏剧,我更是始终不敢染指。
我所写的大抵还是散文多。
既不能运用纯文学的那些规律,而又不免有话要说,便只好随便一点说着;凭你说“懒惰”也罢,“欲速”也罢,我是自然而然采用了这种体制。
这本小书里,便是四年来所写的散文。
其中有两篇,也许有些像小说;但你最好只当作散文看,那是彼此有益的。
至于分作两辑,是因为两辑的文字,风格有些不同;怎样不同,我想看了便会知道。
关于这两类文章,我的朋友们有相反的意见。
郢看过《旅行杂记》,来信说,他不大喜欢我做这种文章,因为是在模仿着什么人;而模仿是要不得的。
这其实有些冤枉,我实在没有一点意思要模仿什么人。
他后来看了《飘零》,又来信说,这与《背影》是我的另一面,他是喜欢的。
但火就不如此。
他看完《踪迹》,说只喜欢《航船中的文明》一篇;那正是《旅行杂记》一类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对照。
我自己是没有什么定见的,只当时觉着要怎样写,便怎样写了。
我意在表现自己,尽了自己的力便行;仁智之见,是在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