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州缥缈录中的好诗词
昨日青丝,冢骨; 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 悲喜总无泪也,间白发,剑胆成灰; 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 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窗外雪覆山,千秋出平湖。
林深无旧客,坐看霜满路 第一曲是悲歌,婉转千回,是蔷薇皇帝血战殇阳后对公主的凭吊。
息衍吟唱的时候,看着那个紫琳秋一般的女人,慢慢的凋零。
也许是后悔,也许有悲伤,像是苏瞬卿说过的,有些花一生只开一度。
第二首平常得多,有闲雅的意境,是苏瞬卿给息衍的回语。
求江南《九州·缥缈录》中的经典句子
“…的皇帝固然不在了,改朝换代也是天下大势,可是每一次的要死伤整整一代人。
我不想看到。
所以即便守护皇室是逆势而动,我也决心就这么走下去。
” ——白毅 东陆第一名将,当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一身白袍下的野心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手捧着花盆,一边慢慢将秋玫瑰的花籽撒入泥土中,一边慢慢说出自己的理想。
这一刻,所有皇帝和臣子的猜测都是那么可笑与可悲。
在胤末燮初的动荡不安的年代里,还有一个人怀有着伟大的近似天真的理想,默默行走在布满战火的征途上。
“我愚蠢的儿子,我已经为你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吕嵩 吕嵩是一个孤独的君王,他有很多女人,但是他的妻子是一个疯子;他有五个儿子,但是他的儿子们更多地将眼睛放在他的白色豹尾上,唯一一个最爱的小儿子却远在他乡,充当生死未卜的人质。
他面对着是最混乱时期的草原,部落的大汗王们如同秃鹫一样围在他的身旁,为了保卫自己的家族,为了延续自己的血脉,他向东陆卑躬屈膝,他擎起了巨剑割下了最好朋友的头颅。
当他的儿子将刀横在他的脖颈上索要君王的权力时,他亲手将豹尾系在儿子的手臂上。
“我已经为你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于是就有了铁浮屠再展雄风,就有了新的统一的草原。
可是新的君王,听懂了父亲的遗言了吗
“混账的东西
他是……他是你哥哥啊” ——姬谦正 当生死攸关的时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大儿子,从来没有放弃过爱。
那种可恶的眼神,究竟还是敌不过那些温馨的记忆。
那个下午阳光中的院子,孩子努力把球抛出去,父亲跑出去拣回来给他,孩子又抛出去,父亲又去拣回来…… 似乎有一个圣人说过:父亲虽然慈爱,却不爱没有用的儿子。
比起能文能武、知书达理的小儿子姬昌夜,大儿子姬野更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何况那骄傲的性格,正妻的絮叨,让他对庶出的姬野生出深深的厌恶。
然而当看到小儿子将姬野压在地上,让他用这个刚刚劫法场的大儿去换取家族生存的机会时,他毫不犹豫的将掌掴在小儿子的脸上,然后用日渐苍老的身体用力抵住了被卫兵敲响的大门。
他没有流泪,而是用力瞪大眼睛,眼睛通红。
“对不起,我……终于没能走到头。
” ——苏瞬卿 就像她自己说过一样,人的心太小了,一辈子只能喜欢区区几个人而已。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那个男人,她与他是对立的两方,她曾经在那些噩梦惊醒的夜晚想过用蜘蛛的丝将他缠成碎片。
可也是这个男人,在每个下唐的秋天给她送来故乡特有的紫琳秋,在每次分手的时候默默凝视她的背影,握着重剑同她一起守卫他曾想夺取的东西,在这里,陪了她十四年。
于是在那个大火焚烧的宫殿里,她无力地道歉,然后默默走向自己一生的终点。
她太累了,可是最后她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 “既然没有人听了,又为什么有人要弹。
” ——息衍 这个老男人,做过花匠,当过山贼,最爱的是夕阳里面一个人在小酒坊里品酒,穿着麻草鞋在泥水里面埘花,腰里别着烟杆和重剑,脸上永远是狐狸一般的笑。
在那些洒脱之后,他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他的性格原本是流浪的武士,可是命运让他成为一个守望者。
于是不敢轻言说爱。
于是他就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十四年,太漫长,他麻木到习惯,不再寻找表白的机会,以为就这样恍恍惚惚,聊度一生。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他没有选择。
当他豁然开朗爱情不再,于是在那个雨天,再一次抚琴,各种记忆纷纷扰扰地从脑海深处开始攻击,那些过往的温柔的场景弥漫在他的身周,让这个男人再也爬不出来。
于是,有了那一生的长叹。
断了的弦,不能再连。
弹过的曲,不忍再弹。
可是你知道吗
如果那次你回了头,你会看到那个女人在看着你的背影。
“我们青阳的男子汉,谁的奴隶,都不做
” ——吕归尘 哪怕是柔弱如同女孩,体内究竟是流淌着蛮族的血。
他从来没有丢弃过蛮族世子的身份,纵然他更多的使用努力来回应老师的蔑视,用道歉来回应禁军孩子的挑衅。
可当下唐的国君妄图用死来逼迫他上战场,用刀去面对他的哥哥的时候,他听到了,青阳族,青铜之血,剑齿豹家族,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的回答。
这个男孩微笑着走向牢笼,身上的婚服还没有除去,那一刻他不再想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合萨见不到苏玛见不到姬野见不到羽然,他只是想说,血性,是不可能消失的。
“我要打败你们
我要打败你们所有人
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一个人,打败你们所有人,你们所有人
” ——姬野 在决定他一生命运的比武场上,他紧握着枪,勉强不让自己倒下,腰间不停地溅出滚烫的血。
四周围立的人,无论是华族,蛮族,是父亲还是兄弟,都像是敌人一样冰冷的仰视着他。
“畜牲,你要和你的弟弟争吗
” “我不和他抢,我抢不过他,我只是抢我自己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是我跟在别人的马后面
” 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荣誉都让给弟弟
为什么那个最终获胜的人不能是自己
当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那么自己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于是他坚定地站在比武场上,迎接下一个敌人。
很多年后,这个孤独的男人建立了庞大的帝国,当他将皇位丢给自己弟弟的时候,仿佛有一丝满足的笑从临死的胸腔里迸出。
“那么青阳王殿下,我以这片铁,还有我们二十年来的一切与你订盟,在我有生之年,燮朝的一兵一卒决不踏上青阳的土地,否则叫我身死刀剑之下,魂魄坠入深渊地狱,永世不得转生
” ——燮·大都护·羽烈王 姬野 “以这片铁为你我的证言,从今以后,我永远不再踏上东陆的土地,直到死去。
” ——青阳·昭武公 吕归尘 是否还记得南淮城那些灿烂的花,莲蓬与秋枣
是否还记得月夜下,春风中,一起漫步的身影
是否还记得,那个女孩
帝王再一次相遇,利益却倾轧着年轻的友情。
当脸上不再有纯真的笑容,当岁月刻下了不能磨灭的痕迹,曾经的挚友相对无言,只余下刀剑相向。
曾经是对方唯一的朋友,曾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对方的性命。
缥缈录也许并不是一本英雄的演义,它讲述的只是两颗年轻的心,在乱世的洪流中一点点变化,一点点疏远。
真是一个很俗的故事,两个最好的朋友因为理念不同和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可当看到纵马斜插十二把长刀,将一切抛在脑后,孤身一人面对上千禁军的男孩对另一个男孩平静地说:“阿苏勒,我来救你了。
”仿佛在说:“阿苏勒,我们去喝酒。
”心中仍然涌起了泪水。
“每当他们想念对方的时候,都会站在海的这边向对岸遥望,可是天拓海峡是在是太宽了,纵然是羽人也望不到边……” “就这样吗
” “就这样
” “我带着你飞过去
” --羽然 就算最后是死在她的怀里,就算年少时的无忧无虑早已随着故国旧城烟消云散。
巍巍太清殿上高坐的羽烈王心中,是否还只记得南淮的那片月亮。
月亮下的曲折小巷,巷子里两个孩子的夺命狂奔,悬崖边的忘情一跃,羽族公主的华丽展翅。
读缥缈录的人似乎都很要琢磨那个旷世的三角恋,《一生之盟》里写到羽然回答翼天瞻的话。
对“更喜欢谁”心中是知道的。
我想,应该还是姬野吧。
她和吕归尘的回忆多是三个人共同的回忆,然而这句“我带着你飞过去”,才是玉古伦公主,泰格里斯姬武神,南淮小太妹羽然心意最纯粹的流泻。
绝世风华。
“阿苏勒
不要死啊
羽然会想你的,羽然……她会想你的啊
” --姬野 “南淮劫囚”堪称缥缈录里最感人的一段描写了。
那一刻,二人最深挚的友情挥洒无遗,姬野带着十二把刀去救吕归尘,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带去了羽然的心意。
是的,羽然不要阿苏勒死,姬野也不要阿苏勒死。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们还要一起喝酒赌钱偷枣看花跳板子采莲蓬乃至阵前生死。
正是姬野纵情的呼喊声唤醒了几乎已经沦失斗志的吕归尘。
直至下文。
。
“依马德,古拉尔,纳戈尔轰加,这是我祖宗的血
他们的灵魂在黑暗中看我,他们传给我尊贵的血和肉,他们传给我天神的祝福
我们注定是草原之主,我们注定是世界的皇帝,我们注定是神唯一的使者
” --狂血之吕归尘 姬野的吼叫唤醒了青铜之魂,世界上最骄傲的血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想起地底下那个老人,他的祖父,草原上不朽的钦达翰王,他继承的是帕苏尔家族对世界的统治力量。
这时的阿苏勒,不再惧怕任何人,没有什么可以拦住他的脚步,只有毁灭,只有杀伐。
这样他和姬野从下唐大军中生存,他们撑到了铁浮屠来救,他们撑到了那一刻。
。
“铁甲依然在! -所有天驱 这不仅仅是姬野和吕归尘的相依而誓
这是全九州大地忠诚的天驱战士们的最高信仰。
这是太古铁皇传下的尊严。
这被庄重的刻在指套上。
这见证了天驱所有死生攸关的时刻。
五个字,仅仅是五个字,却有着最坚厚的力量,让勇士们去战斗。
北辰之神的光辉照在我们彼此的双肩,我们因尊严而自豪,因勇敢而荣耀。
秘密传承的天驱指环多半在内侧铭刻有天驱的切口“铁甲依然在”,但是有七枚扳指的铭文是与众不同的,也就是代表宗主身份的“七宗主扳指”,他们分别以一首四言古风标识自己,已知的六枚扳指分别是: 姬野(羽烈王)持有的“星野之鹰” 铭文:北辰之神,穹隆之帝,其熠其煌,无始无终。
传承:幽长吉-吕归尘-姬野 吕归尘(昭武公)持有的“青君之鹰”铭文:北辰之神,苍青之君,广兮长空,以翱以翔。
传承:姬扬-姬野-吕归尘 ( 息衍(大胤将军)持有的“万垒之鹰” 铭文:北辰之神,凭临绝境,唯心不动,万垒之极。
传承:息衍 翼天瞻(天驱宗主)持有的“苍溟之鹰” 铭文:北辰之神,浩瀚之主,泛乎苍溟,以极其游。
传承:翼天瞻 界明城老师持有的“大荒之鹰” 铭文:北辰之神,明昭大荒,允文允武,无竞维烈。
传承:裴修戎-界明城 白毅(楚卫国将军)持有的“风炎之鹰” 铭文:北辰之神,风履火驷,其驾临兮,光绝日月。
传承:白毅(但白毅年轻时已放弃天驱身份)
九州缥缈录 经典句子
所有经典的句子
《缥缈录》里面的对白句句经典吧... 阿苏勒和姬野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对话是在杂志版的《一生之盟》里: 而大君还是端坐不动,他死死地盯着依然高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皇帝:“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陷阱么
姬野……” 他猛地起身,握住了弘吉刺的手,声音平静而沉重:“杀出去
跟着我
” “得吕归尘首级者,赏千金
封世袭之侯
”谢墨的声音从包围圈外传来,“都给我上
” 不知道在同一个瞬间有多少人拥过来,银铠的禁军们在高额的奖赏下不顾性命地扑了上来,一时间无数的长刀劈落,弘吉刺只能高举着战刀在头顶去抵挡,等待着被劈成碎片的结果。
而有一把刀比所有的刀都更快,一向端静不言的大君展开了五尺长的窄刀,仅仅是一记毫无花巧的平挥。
可是他挥刀比任何人都更快,更狠,卡在了大燮禁军们举刀的瞬间,同时有几个禁军的胸口溅出血花,他们坚实的银色胸铠也挡不住那一刀的雄伟力量。
“不要怕
”大君在腋下狠狠地托了弘吉刺一把,“在战场上,你怕,没有人怜悯你;你不怕死,反而能活下去
” 他率先迎向了禁军们高举过顶的长刀,弘吉刺呆了一瞬,咆哮着挥舞战刀跟随在大君的身后。
金属的光在他眼前一闪再闪,随之涌起的是血的猩红和浓重得让人呕吐的气味,弘吉刺不知道有多少人疯狂地扑进了帐篷,又有多少羽箭带着尖利的呼啸从外面射进来,射在那些发疯一样的银铠武士背后。
可是巨额赏赐的力量推动着这些年轻的武士不断地扑上,把他们的血肉之躯送到大君那柄锋利的长刀上。
原本灰蒙蒙的战刀沾了血,泛起了妖异的光。
虎豹骑们也冲了进来,在不大的帐篷里,无数人这样拥挤着展开杀戮,哀嚎声此起彼伏,血溅落在那厚厚的绒毯上,尸体沉重地倒下。
和谈的面具已经被撕下,赤裸裸的敌意里,弘吉刺觉得浑身的血都往上涌,他狂吼着舞刀,追随着所向披靡的君王。
“闪开
”低低的声音,却带着异乎寻常的威严。
禁军们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通道,沉默已久的皇帝忽然拾起一旁的重枪。
长枪的突刺像是云层背后射下的闪电,来得完全没有征兆,直指弘吉刺的胸口。
一只有力的手臂在最后的瞬间推开了弘吉刺。
五尺的长刀格住重枪的雷霆一击,大君和皇帝的肩甲撞在一起,两个人的视线死死相对。
“真的是你要杀我啊,”大君低低地说,“直到看见你亲自出手,我才能相信这一点
” “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即使不是今天,迟早的事情。
青阳王殿下,”皇帝摇头,“世上永远都只有胜利的人能够活下去,你的人,他们需要占据东陆的土地才能生存,而我的人,他们也要这片土地。
这是我们死了,无数的皇帝都死了都不能改变的
” 他猛地回撤重枪,挥击出巨大的扇形。
双方擦肩而过,大君的肩上闪过血色。
皇帝的头盔铛的一声落地。
血已经浸透了大君的一只衣袖,枪刺的伤口在他肩上,柔韧的肩铠被整个划开,露出模糊的血肉。
而大君犀利的一刀,直接将皇帝的头盔劈去,在眼角下留下一道血痕。
“姬野
”大君猛地暴喝。
“还有什么可说
” “我……”大君的嘴唇在颤抖,“我不会杀你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 他猛地扯开自己胸甲的束带,手中握着一片灰暗的铁。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手,可是握住这片铁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颤抖。
最后他狠狠地把那片铁抛向了对面的皇帝。
皇帝伸手接住那片铁,看起来那像是一把长刀的残片,刀刃已经残破:“这是什么
”“是当年在南淮的时候,你买的十二把刀,其中一把的碎片,我留着它,是想总有一天,我能报答你。
我带着它来,本来是要告诉你,我可以对你称臣,只要你还北陆以安宁,给蛮族人一个放牧的草原
” 皇帝拿着那快铁,似乎迷茫了。
“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你带着这块铁来找我。
呵呵,呵呵呵呵,”他忽地用力按着额头,摇头低笑起来,“真蠢,你真蠢,原来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你的蠢
” 就是一瞬间,他的冲击像是雷电射穿了云层。
大君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攻击,弘吉刺甚至没有来得及提醒,重枪已经贴住了大君的喉咙。
“卑鄙
你卑鄙
”弘吉刺大吼。
“孩子
在敌人丧失警惕的时候,永远是你最好的进攻机会
“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蛮族武士们发疯一样地要冲过来,禁军们也并排用血肉之躯挡住了他们。
哀嚎声和砍杀声里,皇帝和大君相对无言。
“听见这声音了么
吕归尘,你看见了么
不是我埋伏杀了你部的七千武士,而是这些人自己心底的火烧死了自己。
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剑,他们要杀人才年活下去。
而你是个孩子啊,你不懂这些人的心。
”皇帝低低地笑,“所以我说你,真是蠢啊
” “都停下
”皇帝说。
攻杀还在继续,杀戮声吞没了他的声音。
“都住手
”皇帝放声大吼。
那是狮虎般的声音,瞬间盖过了一切,像是在帐篷里炸起了雷霆。
人们都愣住了,刀剑互格着停止了杀戮。
“我们有铁浮屠无敌的骏马和重甲,还有天驱军团闪电一样的轻骑,就算这样,你都不自信能够战胜手持木杆和野嵩箭的蛮人,反而要用诡计和手段么
”皇帝摇头。
“头……头真痛啊,”他忽然抬起了眼睛,纯黑的眼睛里燃着火一样明亮,“那么青阳王殿下,我以这片铁,还有我们二十年来的一切与你定盟:在我有生之年,燮朝的一兵一卒绝不踏上青阳的土地,否则叫我身死刀剑之下,魂魄堕入九渊地狱,永世不得转生
” 一片死寂,人们不敢相信这个时候皇帝提出了盟约。
可是皇帝抛下了重枪,他高举那片铁,猛地用力
腐朽的刀刃割破的他的手,鲜血滚满了铁片上的纹路。
大君伸出手去,也握住了,用力割破了自己的手:“以这片铁为你我的证言,从今而后,我永远不再踏上东陆的土地,直到死去。
” 血慢慢地融在一起,一滴一滴地打落在地毯上。
“就这样么
” “就这样
” 大君放开了手,猛地转身:“弘吉刺,我们走
” “不会再相逢了吧
姬野,最后有一句话想问你,”走到帘子旁,他回头,凝视着皇帝,“如果早知道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当年是否还会来救我
” “吕归尘……都已经是大君了,你还在臣子们的面前问我这个问题……”许久,皇帝木然地笑。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在那个战乱的时代,我们为什么要那样挣扎努力,要肩并肩地杀出一条血路,难道只是为了最后我们互相举起刀剑么
真是悲哀的谢幕啊,若早就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啊
”皇帝低声说,“可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野尘的武士们死了,我们的同盟散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姬野和吕归尘,只剩下大燮的神武王和北都城的大君。
” 他摇了摇头:“吕归尘,走吧,不要问我的心,过去的心,我们都已经丢失它很久了。
” 两人对视着,大君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有如燃烧后的余烬,只剩下一片默默的灰色。
他终于走了,再不回头。
这是一生他们最后一次的相逢,此后无论谁,都遵守着这个诺言,不再踏上对方的土地。
他们若想相间就只有在海峡的两侧眺望,可是天拓海峡那么宽广,即使羽人的视力也看不到对岸。
“我的头……我的头……”皇帝用力按着自己的头,像是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身黑袍的人无声地站到了皇帝的背后。
她是男子装束,可是那张小小的清秀脸蛋分明是尚未成年的女孩,束起来的银色头发光亮得有些耀眼。
她踏上一步,所有侍从都为之退避,她从背后扶住了皇帝,从腰里摸出了扁平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黑色凝胶一样的药膏。
她刮了一些药膏,以刀刃在火绒上灼烧。
神秘的烟雾里有一股冷冷的香,令每一个闻到的人都不由得想凑上去一步,可是他们都露出畏惧的神色,退了开去。
皇帝却张大的鼻翼,贪婪地吸着那些烟雾。
他安静下来了,眸子那股跳跃的鹰悍的火焰渐渐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蒙蒙的灰暗。
他穿着乌铁重铠的身体被身材小小的女孩环抱着,却偏偏有一种别样的协调。
女孩拿过他的手,接过的谢墨递上的绑带。
皇帝顺从地把手递过去,任她扯着绷带包扎。
“原来你已经记起来了。
” “西门……你知道么
我讨厌谁着……因为我讨厌做梦……”皇帝迷茫地看着上方,“我总是梦见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事情,比如梦见我骑着马带着许多的刀要去救一个人。
可是我放着马跑啊跑,怎么都只是无边的草原,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梦里大喊说你在哪里啊,我知道我要救的那个人要死啦,可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救不了他。
” “后来呢
” “其实直到我来之前我都在犹豫,谢墨劝我趁机杀了他,我知道这是对的……” 他凝视着西门:“可是我看见那块铁了,我知道我不能杀这个人,我原本是要救他的啊。
” “是啊,你原本是要救他的,可是也是你自己说的,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也许有一天你会连我也杀了。
” “我不会杀了你的,因为我杀了你,我过去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你注意到了么
他脖子上带的……” 女孩猛地扭过头去:“不要问了
你应该知道从我这里你问不出什么。
你刚才也说了,过去的心,你都已经丢失很久了,还要问我这个局外的人索取什么呢
” “活了那么多年,还是这样的孩子气。
”皇帝轻轻抚摸西门的头顶,把铁片放在她手心里,轻轻拍了拍,“找一个人,帮我把这块铁送到很远的地方,埋在泥土里,不要让我再找到它……可是也不要埋得太深……这样经过许多年,有放羊的孩子会把它挖出来,从生锈的纹路里面,去读我的往事……” 他忽然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向着帐口踏前一步,揭开帘子,蛮族武士们已经不见了。
“我的……往事……” “主上
主上
” 在武士们的惊呼中,皇帝仰天倒下。
他铁甲的领口散开,用银链子系着的半弯翠玉带着许多年前春天的绿意,像是一弯绿色的月,轻飘飘地浮起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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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枯木琴,山中奏古调 花开无人采,零落已千年。
这首诗出自哪
《九州缥缈录诗词集》项空月我有屠龙之术, 欲翻流云起舞; 我有苍茫之志, 欲煎七海成田; 我怀绝世之锋, 欲解抵天之柱; 我是藏玉之璞, 欲觅神匠成材。
吾曾笑云梦乡里文皇帝, 长生何须吞白玉; 吾曾笑长锋空折武皇帝, 挥军难渡雪河西。
吾不惧青天之高,黄地之厚; 独恨不逢琢玉手, 晚生不见凤凰来。
噫嘘兮, 山之既高,神女空候; 水之既深,龙死荒滩。
我有枯木琴 山中奏古调 花开无人采 零落已千年望采纳
九州缥缈录说羽然祸水的那一句
《九州缥缈录 苍云古齿》“真是个祸水啊。
”船舱里的人笑着说。
“谁是祸水
”羽然不高兴了。
“别气。
要当祸水可不容易,长得绝美都不够,姿容冠绝颠倒终生,悲喜自有妍态,为祸少则几十年多则千百年,那才叫祸水,”船舱里的人笑着解释,“这是赞美,祸水也是百十年才出那么一个的,而且还不一定都能让你碰巧赶上。
人一辈子只能活六十年,连个祸水都没有见过,岂不是亏了
也不枉我今天救你们。
” “真的
”羽然瞪大了眼睛。
“能算上祸水的,譬如蔷薇公主,为祸至今已经七百年了,说书的还在不停地说她,这流毒怕有千年也不尽了。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事,弄得那么多人要追你们。
” 羽然扁了扁嘴,“其实我们就是跟东宫那几个人有过节,其他那些,不过是因为我逃跑的时候把他们书馆的大棚子扯塌了而已……” “不过……而已……”船舱里的人大笑,“好一个不过而已,那么我们做个交换。
你唱歌儿给我听,也算谢我救你们一场,我就帮你赔了那个大棚子。
” “不是不唱就要被赶下去吧
” “不赶,”船舱里的人还是笑,“但是船到池心会让你们下去游泳。
” “那就唱呗。
不过,你可不知道那个棚子,很大的棚子,赔起来……” “你别是扯塌了百里公爵的宫殿,别的都还好说。
” “你这么有钱啊
” 船舱里的人笑笑,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 “羽然,”羽然扯起身边的姬野,“这个是姬野……” 她又扯了扯吕归尘,“这个是……” “阿苏勒。
”姬野小声提醒她。
“对
阿苏勒,”羽然点头,“我们三个是朋友。
”
九州缥缈录后面是什么
《九州捭阖录》呀,等到商傅良连载完了后就会连载《捭阖录》了……不过这玩意真是万年大坑……除了《捭阖录》还有一长串系列写作计划,希望他能在我有生之年写出来……详细的连载情况自己看《九州志》吧。
哦对了,已经写了一部分了,网上搜搜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