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悼念亡夫的诗词有哪些
李清照·孤雁儿 藤床纸帐朝眠起: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沈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游春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这首词写于李清照丈夫赵明诚去世之后。
全词以“梅”为线索:相思之情,被梅笛挑起,被梅心惊动;又因折梅无人共赏,无人堪寄而陷入无可排释的绵绵长恨之中。
悼念亡妻亡夫的诗词
女诗景兰,《东书堂合集》中著名的一首,是为以身殉国的丈夫写的《悼亡“君自垂千古犹恋一生。
君臣原大节,儿女亦人情。
折槛生前事, 遗碑死后名。
存亡随异路,贞白本相成。
”将爱国之情与爱夫之情融为一体。
商景兰,清初诗人,字媚生,明、清间会稽人。
明吏部尚书商祚长女,祁彪佳妻。
能书善画,德才兼备。
十六岁的商景兰嫁入了山阴祁家。
其夫祁彪佳是著名藏书家祁承之子,一位在仕途上少年早达、在学术上精通文墨的风雅之士。
这对少年夫妻在各方面都十分契合,自两人结合至乙酉(1645)彪佳自沉殉国,他们一共享受了25五年幸福的婚姻。
这种琴瑟和谐的情形令后世的文人们羡慕不已,将两人喻为“金童玉女”。
清军很快南下,明朝的半壁江山也难以保全。
身为女性的商景兰,对家庭的关心可谓与生俱来,所以当崇祯已自缢于北京,清兵对中原虎视眈眈,她屡次劝祁彪佳请辞,更倾向于夫妻俩归守家园,继续从前的美好生活。
但清人以书币聘祁彪佳出仕为官,种种情势相逼之下,祁彪佳终于在1645年的闰六月初五日自沉于寓山住所梅花阁前的水池中。
而商景兰美满的婚姻生活也就因此变故而突然中止。
祁彪佳之死与明朝的灭亡而至,商景兰深刻体会到了故国的沦丧与伴侣的死别的悲痛,常将这些感情诉诸笔端。
像“千里河山一望中,无端烟霭幕长空”《苦雨》、“独倚栏杆何所怨,乾坤望处总悠悠”《中秋泛舟·其三》、“晓来无意整红妆,独倚危楼望故乡”《九曲寓中作》这样的诗句,所流露出的苍凉之感与故国情思令人动容。
她写下了著名的《悼亡》诗:赞颂祁彪佳的坚贞不屈,是流芳百世的壮举。
在第二首《悼亡》的开头,表露出失偶的悲凄。
在商景兰三十多年的寡居生活中,遭受了多次沉重打击:康熙六年壬寅(1662),三女德琼亡故;同年次子班孙因涉浙中通海案远放宁古塔;长子理孙因此事郁郁而亡;班孙三年后逃归,却削发为僧,最终于康熙十二年癸丑去世。
惨剧与祸事接连发生,所以在1676年,晚年的商景兰回顾自己一生的经历时,不由发出“未亡人不幸至此”《琴楼遗稿序》的感叹。
在生活中遭受了种种不幸,商景兰的文学创作活动却没有停止,在她的带动下,还形成盛极一时的女性家庭创作群体。
据《静志居诗话》所载:(祁)公怀沙日,夫人年仅四十有二。
教其二子理孙、班孙,三女德渊、德琼、德宦,及子妇张德蕙、朱德蓉。
葡萄之树,芍药之花,题咏几遍。
经梅市者,望若十二瑶台焉。
可见祁氏门中女性文学活动之兴盛,商景兰也颇以为乐。
正是商景兰对于文学自觉的追求与引导,使得她和她的女媳们的文学才华得以提升,其声名也远播开来,为当时男性诗人所激赏,嘉兴“负诗名数十年”的黄媛介等闺秀才女也纷纷慕名造访,吟诗唱和,引为闺中知己。
她们一家的诗歌活动,开创了清代闺阁中聚会联吟的风气。
在商景兰留存于世的诗词作品中,最为世人关注和称赏的是她的《悼亡》诗。
这首诗屡屡被诗评家和史家们提及,成为商景兰诗歌的代表著作。
《悼亡》诗是商景兰悼念她为明王朝殉节的丈夫祁彪佳所写的诗歌,是两首五言律诗,这样写道:其一:公自成千古,吾犹恋一生。
君臣原大节,儿女亦人情。
折槛生前事,遗碑死后名。
存亡虽异路,贞白总相成。
其二:凤凰何处散,琴断楚江声。
自古悲荀息,於今吊屈平。
皂囊百岁恨,青简一朝名。
碧血终难化,长号拟堕城。
在中国古代,悼亡文化由来已久。
但是“悼亡诗”自潘岳以来主要成为男性文人悼念亡妻的载体。
历为世人所称道的悼亡诗有西晋时潘岳的《悼亡诗》三首、元稹的《遣悲怀》、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贺铸的《鹧鸪天》等等。
作品撼人心魄的力量来自细腻的情感,来自对往事缠绵的追怀,更来自封建时代男性对伴侣的难得的深沉忠贞。
所谓悼亡,古代专指纪念亡故的夫人或者如夫人而言,国在为古代妇女地位不如今日可与男子平等,且受“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束缚,在丈夫亡故之时,也多不过是哭上一回、撒几滴眼泪以示其悲情,少有用诗悼亡的。
虽然古代才女也不少,用《悼亡》作诗题的,也只有明末才女商景兰追悼丈夫祁彪的《悼亡》诗作,可说是唯一的例外。
《诗经·唐风》中的《葛生》便是一位女子为悼念亡夫而作,为后世悼亡诗的源头。
之后,曹魏时丁妻有《寡妇赋》,唐代裴羽仙有《哭夫二首》,明代女诗人薄少君有《悼亡诗》百首、商景兰有《悼亡》,均表现了对亡夫深切的思念和沉痛的哀悼之情。
词作者中也不乏这样的情况。
宋代女词人孙道绚30岁丧夫守寡,40岁时写悼亡词《醉思仙》,表达对亡夫的沉痛追怀和对自我华容渐衰的哀怜。
“叹黄尘,久埋玉,断肠挥泪东风”,可谓一片至情。
李清照中年丧夫,她后期的大量词作如“吹萧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孤雁儿》等,莫不弥漫着孀居的孤苦和对丈夫的思念。
更有甚者,是为亡夫自残和殉情的女子。
梁卫敬瑜妻王氏,年十六而夫亡,父母公婆劝其再嫁,她执意不从,截耳置盘中为誓,并写下《连理诗》、《孤燕诗》表达对丈夫矢志不渝的爱情。
唐代名妓关盼盼受尚书张建封宠爱并纳为妾,尚书殁,盼盼独居并作《燕子楼三首》哀悼和自伤,白居易赠诗讥其不死,乃不食而卒。
在她们的深悲里,不仅有真情的涌流,还有其在传统文化浸染中生成的对男性主人坚贞专一、至死不渝的节操。
在对男性的绝对尊从和依附下,古代妇女没有独立自我的生存意义和人生价值,她们的文学活动多因婚恋爱情和家庭生活的不圆满而引起,所以“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相比男性创作,她们不重诗歌艺术的刻意经营,只求内心情感的真诚诉说和宣泄。
市井钗鬟、才媛淑女、仕宦闺阁、娼妓道姑、嫔妃宫娥,虽然身份和处境不同,但同是作为男权统治下的女性,对主宰自己人生命运的男性的“思”与“怨”是她们共同的情感。
它贯穿于各种文体、各种身份的女性创作,成为中国古代女性文学中最为普泛的存在形态。
学会用诗文寄托情感的女性文人也开始写作悼亡诗。
由扫叶山房刊印的《闺秀词话》就指出“悼亡诗多名作,而妇人悼亡诗绝少”。
自女性手笔,沿袭的却是和男性文人悼亡诗一路的手法,蕴伤感哀痛于别后的凄凉景况和往日生活的追惜中。
可商景兰却不这样写。
在组诗《其一》中,八句句句都铿锵有力,四联对对都是斩钉截铁的相反。
没有凄怆、没有缠绵,没有对往日生活的细腻回忆,没有对失去爱人后景况和心境的描摹,有的只是一个女性自我对存亡、对“君臣大义”、对“儿女人情”的体认和选择。
在《其二》中,尽管作者用了凄美的意象,诸如失散的“凤凰”、断咽的“琴声”,更多的却是传统中正,带者历史气息的“青简、碧血”,以及“荀息和屈平”,感情依然是沉郁的、含而不露的。
悼亡诗一向走的是婉约的脉路,那么,商景兰就是一反常规的“豪放派”。
而这种反叛不是有意为之,是作为封建社会上流知识女性心曲的直接表达。
可以想象,作为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商景兰在和其夫《遗言》诗时焉能没有激潮澎湃的感情在胸中涌荡,只是这种情感在诉诸笔端时经过了自身知识修养和理性的过滤,显得更为淡定罢了。
想要真正理解商夫人景兰的悼亡诗,须与祁公彪佳的遗言原诗联系起来,不妨赘录于此:遗言1:时世至此,论臣子大义,自应一死。
凡较量于缓急轻重者,未免杂以私意耳。
试观今日是谁家天下,尚可贪浪余生,况死生旦暮耳。
贪旦暮之生,致名节扫地,何见之不广也。
虽然,一死于十五年前,一死于十五年后,皆不失为赵氏忠臣。
深心远识者,不在于沟渎自经。
若余斫斫小儒,唯知守节而已。
临终有暇,书此数言,系以一诗,质之有道。
运会厄阳九,君迁国破碎。
颦鼓杂江涛,干戈遍海内。
我生何不辰,聘书遒迫至。
委质为人臣,之死谊无二。
光复或有时,图功审机势。
图功为其难,殉节为其易。
我为其易者,聊尽洁身志。
难者待后贤,忠义应不异。
余家世簪缨,臣节皆罔替。
幸不辱祖宗,岂为儿女计。
含笑入九原,浩气留天地。
作为明王朝的臣子,在面临王朝大厦即将崩塌,祁公毅然决然选择了自沉于自家后花园的湖底,赢得了身后不朽的赞誉。
由他士大夫的身份决定的,“余家世簪缨,臣节皆罔替。
幸不辱祖宗,岂为儿女计。
”道出了他心中的最强音。
恰恰这两句成为商夫人回应的指向。
在商夫人看来,“君臣原大节,儿女亦人情”,作为女性,在以殉“节”而死的“贞节烈女”大量涌现的封建末期,商景兰以成熟的人生见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她看来,无论是君臣大节,还是儿女人情;无论是丈夫的死还是自己的生,都是一种“贞节”。
到此,恩爱夫妻的价值观在这里得到了高度的同一,而商景兰诗歌开阖的语意结构也在收尾处得到了归并。
在祁公离世后,他作了一首《和祁世培<绝命词>》,后半截写道:“余曾细细想,一死诚不易。
太上不辱身,其次不降志。
十五年后死,迟早应不异。
愿为田子春,臣节亦罔替。
但得留发肤,家国总勿计。
牵犊入徐无,别自有天地。
”商景兰选择不死,实在是因为不能为无益之死;她要完成妻子、母亲的社会角色赋予她的使命与职责,完成祁公对她“区处家事,训诲子孙,不堕祁氏一门”的嘱托。
在她看来,“儿女人情”是支撑她活下来的理由,在晚年所写的《琴楼遗稿序》中,她也强调了这一点:“乙酉岁,中丞公殉节,余不敢从死,以儿女子皆幼也”。
事实证明,商夫人确实完成了这个重大的使命——在她的支持下,儿子为反清复明抛头颅洒热血;在她的率领下,女儿儿媳以诗歌吟咏人生、寄托家国之痛······其实正如祁公所说“殉节为其易”。
千磨万难,备受熟尝。
商景兰在夫亡子难的境况中苦寒守节、吟咏人生;都向世人诉说死比生更加艰难,更加忍辱负重。
无论是死是生;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在“上天降下的试金石”面前显示了“真情与真面”,显示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
选择生、以隐忍却坚强的方式应对生活中的一切苦难,或许更是宇宙间的大刚强与大智慧。
总之,商景兰的《悼亡》诗是对其夫祁彪佳《遗言》的回应,是一个贵族妇女对贞节的理解、对生命的承诺。
《悼亡其一》中是一个独立、睿智的商景兰,《悼亡其二》里是一个含蓄、深情的商景兰——商景兰在其悼亡诗中向世人显示了她最真实也最傲人的风姿,她就象她最钟情的那轮天上的皓月,终夜皎洁,洒向人间都是情。
《悼亡》诗是商景兰生命和诗歌创作的一个分水岭,从这首诗创作后,她的生命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诗歌内容和风格也有了转变。
从精神价值和文学价值两个层面,我们看到了《悼亡》诗的意义所在。
问一首诗的名字及原文(南山有鸟,北山张罗,乌自高飞......
“南山有鸟,北山张罗。
鸟自高飞,罗当奈何
鸟鹊双飞,不乐凤皇,妾是庶人,不乐宋王。
”(《古诗源·卷一》鸟鹊歌)相传列国时,宋康王郊游至下邳城东,见桑园中的采桑女个个卓有风姿,百看不厌,于是下令在桑园中筑台,起名青陵台,王在台上整日看采桑女。
有一天,王在青陵台上见一采桑少妇,窈窕秀丽,楚楚动人,王惊为绝代。
于是令从人询问,知是下邳穷士韩凭之妻何氏(又有称花氏)。
当即一面传地方官令凭献妻,一面命侍从备车夺取。
韩凭无奈,与妻商量再三,无计可施,两人抱头痛哭,依依不舍。
何氏以歌回答丈夫:“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奈何
鸟鹊双飞,不乐凤凰,妾为庶人,不乐宋王。
”次日早,凭见妻升车而去,心如刀绞。
何氏被夺后,潜遗凭书,其辞曰:“其雨淫淫,河大水深,日出当心。
”不料宋王得之,以示左右,众人莫解其意。
传示老臣苏贺,对曰:“其雨淫淫,言愁且思也;河大水深,不得往来也;日出当心,心有死志也。
” 俄而,凭吊死于村后柳树,家人将其葬于树下。
宋王得知甚喜,迫何为妃。
何氏早已成竹在胸,诈称:“请王让我登青陵台祭奠亡夫,然后方能侍奉大王。
”宋王应允。
何氏身着素服,乘车登台,遥对夫墓,跪拜哭祭毕,猝然跳台身亡。
遗言于带:“王利其生,妾利其死,愿以尸骨赐凭合葬。
”宋王怒,命于凭墓西五里掘穴埋之,且道:“尔夫妇相爱不已,若使冢合,则吾弗阻也。
”乡人同情韩凭夫妇不幸遭遇,于是在两人墓前各栽柳树一株以表悼念。
不久,两墓前的柳树竟生得一般粗细,一般模样,虽相距五里,却根交于下,枝交于上。
夜里,即使无风亦能听到两棵柳树发出“嗦嗦”的声响,好象他们夫妇在窃窃私语。
特别是在“明月三五夜”,两棵树的枝枝叶叶缓缓地交织在一起,乡人传为“冢合”。
并常有雄雌鸳鸯各一,栖于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凄楚感人。
后人哀之,号其树为“相思树”,见青陵台即想到韩凭夫妇。
诗经中伤感的句子爱情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郑风 子衿》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小雅 鹿鸣之什》死生挈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邶风 击鼓》《蒹葭》《君子于役》《杕杜》
中国古代信物寓意
《声声慢》(寻寻觅觅)这首。
这是作者晚年孤独凄凉生活情景的写照。
写“愁”似乎是李清照的基调,但她早年所写的愁,无论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还是“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那都毕竟是青春盛年渴望得到更多爱情和幸福而产生的“闲愁”,是夫妇暂时分离、用诗词代替书信互相倾诉的相思之“愁”。
李清照晚年的愁,则是国破家亡人逝之后的惨痛情怀,是夫妻、亲人永远死别的不可弥补的悲哀,是人到暮年,无依无靠,只有沉浸在往日追忆中打发时光的寂寞与辛酸。
此词一开始的三句,连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十四个叠字,一层比一层深入地写下了作者晚年难以克制、无法形容的愁”,在艺术成就上成为千古绝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