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寄北》谁写的,是古诗
《夜雨寄北》是晚唐诗人李商隐身居异乡巴蜀,写给远在长安的妻子(或友人)的一首抒情七言绝句,是诗人给对方的复信。
诗的开头两句以问答和对眼前环境的抒写,阐发了孤寂的情怀和对妻子深深的怀念。
后两句即设想来日重逢谈心的欢悦,反衬今夜的孤寂。
这首诗即兴写来,写出了诗人刹那间情感的曲折变化。
语言朴实,在遣词、造句上看不出修饰的痕迹。
与李商隐的大部分诗词表现出来的的辞藻华美,用典精巧,长于象征、暗示的风格不同,这首诗却质朴、自然,同样也具有“寄托深而措辞婉”的艺术特色。
这首诗构思新巧,跌宕有致,言浅意深,语短情长,具有含蓄的力量,千百年来吸引着无数读者,令人百读不厌。
谁知道关汉卿的生平故事
苏东坡的确“数人”,有资料说他先后有妾七人,但有见到有拿妾换马的记载。
野史中,也只说他用“婢”换马。
当年,奴婢都是花钱买来的,是家庭财产的一部分。
即便苏东坡真的用婢换马,也无可厚非。
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经济意识和道德标准去衡量一千年前的古人。
明末詹詹外史冯梦龙(1574-1646)编的《情史类略》附卷十三“情憾类”《朝云》条下,除了介绍苏东坡侍妾王朝云的身世之外(原文详后),还附有一段文字,记载苏东坡曾经用婢女换马的故事: 坡公又有婢名春娘。
公谪黄州,临行蒋运使者饯公。
公命春娘劝酒。
蒋问:“春娘去否
”公曰:“欲还母家。
”蒋曰:“我以白马易春娘可乎
”公诺之。
蒋为诗曰:“不惜霜毛雨雪蹄,等闲分付赎蛾眉。
虽无金勒嘶明月,却有佳人捧玉卮。
”公答诗曰:“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叹懊恨中。
只为山行多险阻,故将红粉换追风。
” 春娘敛衽而前曰:“妾闻景公斩厩吏,而晏子谏之;夫子厩焚而不问马,皆贵人贱畜也。
学士以人换马,则贵畜贱人矣
”遂口占一绝辞谢,曰:“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今日始知人贱畜,此生苟活怨谁嗔。
”下阶触槐而死。
公甚惜之。
这里用了两个“典”,一个是“景公斩厩吏,而晏子谏之”。
典故出在《晏子春秋》原文这里就不引了,只说故事大概:齐景公把自己最为心爱的一匹马交给一位圉人(圉音yǔ宇,指养马的人,也就是上文说的“厩吏”)饲养,不料马却得病死了,齐景公大怒,要杀这个圉人,而且不是杀头,是让刽子手用刀活活肢解。
刽子手拿刀正要动手,晏婴问齐景公:“尧舜当年肢解犯人,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下刀的呢
”景公听了一惊,知道尧舜当年并没有肢解犯人的例子,就下令停止肢解,把圉人交给狱吏去处置。
晏婴又对景公说:“狱吏不知道圉人犯了什么罪,我先一一列举,再把圉人交给狱吏,好吗
”景公点头同意。
于是晏婴对圉人说:“你有三条死罪:你把君主的马养死了,这是第一条死罪;你养死的是君主最心爱的马,这是第二条死罪;你让我们的君主因为一匹马要杀掉一个人,老百姓听到了,必然怨恨君主,诸侯听到了,必定轻视我国。
你养死了马,使得百姓积怨、邻国侵凌,这是你的第三条死罪。
现在要把你交给狱吏去处置。
”景公听了这话,急忙说:“把他放掉吧
免得伤害我的仁德。
”——看起来,齐景公是个明白人,所以一点就透;如果遇到的是个糊涂蛋,恐怕晏子再能说会道,也点不透他,那个无辜的圉人,还是非死不可。
另一个典故是“夫子厩焚而不问马”,语出《论语》:“厩焚。
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意思就是说:孔夫子去上朝的时候,家里的马厩着火了。
孔夫子退朝以后问:“烧伤人了么
”却没有问马。
意思是说孔子重人而不重马。
不过也有不同见解。
一种说法是:孔子是在上朝的时候家里的马厩着火的。
这时候马厩里已经没有马,所以他不问。
但是也不排斥他家里不止一匹马。
另一种说法是:“不问马”的“不”,是“后”的意思。
不是不问,而是“后问”。
——这个说法,比较勉强。
据《苏轼年谱》:元丰二年己未(1079),苏轼四十四岁,知徐州。
三月,以苏轼知湖州,赴任前先到南京看望苏辙,为留半月,四月到任。
七月以“谤讪新政”的罪名被捕入京,十二月,责授黄州团练副使。
“以妾换马”这个故事如果是真的,时间应该是元丰二年末或元丰三年初,地点则应该在他的任所湖州。
当然也可能在开封。
因为苏轼七月份被捕以后,入狱一百多天,早已经不是“湖州太守”了,他的家属,有可能随同或赶到京师打点料理。
何况苏轼被贬黄州,是由御史台派人押送而去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回湖州。
他走得十分匆忙,他自己的家属,还是后来由苏辙给他送去的呢
冯梦龙一生编写辑录了许多通俗故事,但大都“均有所本”,也就是都有根据或至少有创作素材。
冯梦龙说“苏东坡以妾换马”,所根据的是明朝人钟惺(1574-1624)编的《名媛诗归》,其中就有这条记载,文字完全一样。
《名媛诗归》是钟惺编纂的一部女性诗歌总集(也有人怀疑不是钟惺所编),流传很广。
钟惺和冯梦龙同年,却早于冯梦龙二十多年就死了。
由于我所见到的《情史类略》和《名媛诗归》都是现代翻印本,而序言中又没写年月,不知孰早孰晚,因此,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抄谁的。
再说,他们俩人都是1574年出生,距离苏轼(1037-1101)的年代已经五百多年了,不知道冯梦龙和钟惺根据的是什么,是在什么情况下“偶然”发现这个故事的。
有学者为此查阅了颜中其编注的宋元明清有关苏轼的笔记一千多条,没有发现这条记载;翻了很多苏轼的传记,也没有发现这条记载;看了很多关于苏轼的论文,尤其是写他家庭姬妾和歌姬的诗词文章,也没有这条记载。
唯独钟惺的《名媛诗归》“前无古人”地突然冒出这样一条记载来,因此判定为“不可信”。
我也认为此事的可信度很小。
第一,假设这事情是真的,大概也只能以“无可厚非”作结论。
因为文章中说得很清楚,春娘是一个“婢女”的身份。
在封建社会中,“奴婢”是主人“财产”的一部分,既可以买卖、赠送,交换也就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丫头大了,其出路不外乎:一,“择个小子配了”;二,送给或卖给某个人做小妾。
遇到善良的主人,也有不收“身价银子”让父母“领”回去“自行择配”的。
不过往往有被父母再卖一次的可能,下场竟还不如主子择配或送人更好的。
在这次事件中,苏轼的诗说得很清楚:“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叹懊恨中。
只为山行多险阻,故将红粉换追风。
”也就是说,他拿春娘换马,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他面临贬官,匆匆上路,没有时间给春娘选择更好的人家了;其二,是他要从开封或湖州到黄州(在湖北,州治在黄冈县,今黄州市)去,道路崎岖(山行多险阻),不得已,才用红粉(丫环)换追风(马)的。
这样做,用当时那个社会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也不是什么过份的作为。
许多被贬的官员,临上路之前,把丫头或卖了或送掉,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第二,这件事情居然受到了后人的指责,关键是很多人在引用这个故事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竟把春娘“婢女”的身份,说成是苏轼的“姬妾”了。
咱们再来一次假设:假设春娘果然是苏轼的“姬妾”,苏东坡把“姬妾”送人,就应该受到指责么
指责苏东坡的人,大概不知道封建社会的“姬妾”,是什么地位,是什么身份。
咱们不妨学一学王安石的“解字法”。
从字面分析,“婢”是“卑贱的女人”;“妾”呢,是“站立着的女人”,也就是说,她虽然有和主子“同床”的福份儿,却没有和主子“同坐”的福份儿,特别是有夫人或客人在座的时候。
所以“妾”的正名叫做“侍妾”,她的任务,就是伺候、服侍主子的(当然也有“借腹生子”的另外一种任务),地位依然卑下。
“姬”呢,范围可就广了。
古代“姬”、“伎”、“妓”相通,有别于“婢”和“妾”的,是她们必须“身怀一伎”,至少应该会歌舞弹唱。
“妾”是“上炕老妈儿”,这大概不用怀疑。
“婢”是不是和主子上床,只能看主子的喜恶而定。
主子好色,丫头也漂亮,主子提出性要求,丫头是无权拒绝的。
同是宋代人的潘金莲,就是因为拒绝主子的性要求而被强迫嫁给武大郎的。
“姬”的身份比较复杂,但总是离不开“歌舞姬”、“家妓”这个范畴。
她们不但要“伺候”主子,许多历史书上,都有拿“舞姬”、“家妓”待客的记载。
因此,“虞姬”很可能是受到专宠的舞姬,而“赵姬”就是被主子送人的舞姬了。
为什么宋代的官员府中蓄有家妓
这可能和宋代的官员不许嫖妓有关。
因为宋代的官员嫖妓女要受到严惩,所以凡是明智的官员,大都不敢以身试法,而是自己买几个能歌善舞的漂亮女子来做“歌舞姬”,用来自娱,也可以用来“待客”。
这就是官员们私蓄“家妓”的由来。
家妓的地位,明显比“侍妾”低,甚至比“婢女”还低,因为婢女和侍妾都不能用来“待客”,而家妓却可以。
指责苏东坡把“侍妾”送人的人,大概都不知道“侍妾”在宋代的地位。
何况春娘分明不是侍妾,也不是家妓,而只是一个丫头。
但是苏东坡被贬黄州,蒋运使来给他饯行,苏东坡命春娘劝酒,这个春娘的身份,却似乎比丫头略高一些。
如果仅仅是“送酒”而不是“劝酒”,丫头的身份就明确了。
第三,这个因来“饯行”而偶然看中春娘,表示愿意用自己的马来交换这个丫头的蒋运使是个什么人,也是许多人所关心的问题之一。
“运使”,可能是“盐运使”,也可能是“转运使”,反正都是“肥差”,是有钱的人。
苏东坡把自己的丫头,或自己所喜欢的丫头交给了这个人,而不是把丫头卖到堂子妓院里去,按说春娘应该道谢,不应该这样大闹的。
这个蒋运使不但富有,而且能即席赋诗:“不惜霜毛雨雪蹄(大概是匹白马或蹄子是白色的马),等闲分付赎蛾眉。
虽无金勒嘶明月,却有佳人捧玉卮(用她斟酒,依旧是丫环的身份)。
”从诗句看,也算落笔不俗。
但是这个“蒋运使”究竟是个什么人
却居然没人知道。
既然能和苏东坡交往,人家来送行,苏东坡还设宴招待,关系也非比一般。
有关苏东坡的资料如此丰富,总应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吧
于是就有人去考证,这个蒋运使究竟是谁。
按理说,苏东坡在离开湖州或京师之前,家里出了这样一件人命案子,而有关苏东坡的记载又如此之多,总应该有片言只语的记录吧
但是考证苏轼在去黄州前后有过交往的人,有苏辙、文逸民、陈季常、王箴、李常、郭遘、古耕道、潘彦明、马正卿、徐君猷、安节、庞安常、米芾、杨世昌、李台卿、徐德占、李委、巢谷、参寥、崔闲、杨寀、张梦得、王巩、王齐愈、王齐万等等(恕不一一介绍他们的身份来历),独独没有一个姓蒋的。
真不知道这个没有名字的蒋运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有人怀疑这个蒋运使,可能就是宜兴人蒋之奇。
这个蒋之奇,和苏轼是同科进士,还是变法新党的中坚,却是一个小人。
据《宋史》记载,欧阳修对他有恩,他却诬陷欧阳修扒灰,蒋自己倒因此被贬官,更为士人所不齿。
如果真是这个人,春娘不愿意随他去,可以解释为春娘有性格,不愿意给这样的人做丫环。
不过这样解释,就未免太高抬春娘而太贬低苏东坡了。
欧阳修是苏轼的恩师,是苏轼一生敬重的人,苏轼对他的遭遇十分关切和同情,对蒋之奇的为人也十分了解。
蒋之奇害过苏轼的恩师欧阳修,又是新党,被关了一百多天刚刚出狱的苏轼,立刻又要被贬黄州,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物推杯换盏,做出以人换马的勾当来呢
第四,平心而论,春娘跟随蒋运使去他府上当丫头,应该说比她被打发回家去要强得多。
凡是当丫头的,家里必然贫穷。
晴雯被撵回家去的处境,连想喝口茶都没有,就是明证。
既然是丫头,买卖或交换就有“身价”,用马交换,这马不过是一种交换的媒介而已,相当于若干两银子。
春娘觉得自己“人不如畜”,只是一种借口。
因为在任何一种社会制度下,特别是在被贬、被捕以后,“人不如畜”的境遇,实在太多太多了。
作为一个丫头,春娘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
我经过二十三年劳改,对于“人不如畜”的观念,最有体会。
在劳改队里,耕作运输,常常有用到马的时候。
用马之前,队长往往要谆谆嘱咐:“用马要当心点儿。
像你们这样儿的,死个十口八口的我都能交代;要是死了一匹马,我可没法儿向上面交代。
”——这不分明说,在队长和他“上面”的眼睛里,一个甚至十个八个犯人,都不如一匹马值钱么
要知道,在劳改队里,那可真是藏龙卧虎,什么大作家、大艺术家甚至副部级的官员都有哇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春娘大闹,甚至不惜以命抗争呢
据许多人的分析,惟一的可能,就是春娘跟苏东坡上过床。
春娘是从“感情”出发,觉得自己被遗弃了,所以她接受不了。
“春娘换马”的故事,忽然从“婢女换马”变成了“侍妾换马”,其根源大概就在这个地方。
第五,故事本身就漏洞百出,难于自圆其说。
一,他是因为“乌台诗案”(另文详细介绍)被贬到黄州的,判词为:“黜置方州,以励风俗;往服宽典,勿忘自新。
”也就是说,是要他去那里深刻反省改过自新的。
苏轼去黄州,是朝廷“令御史台差人转押前去”,虽然还有一个“黄州团练副使”的官衔,其实身份如同犯人,已经没有人身自由了。
而且十有八九可能直接从京城押送到黄州,不可能让他先到湖州处理家务之后再从容前去。
连他自己的妻儿都还是后来才由弟弟苏辙送过去的。
他被“划为右派”而没有被处死,完全是沾了赵匡胤当年定下“不杀士大夫”这一条“祖制”的光了。
他宣布被贬以后,他的政敌一直没有放过他,他的一举一动,朝廷都了如指掌,人们为了自保,都躲着他呢,哪里有一个大胆的蒋运使,居然敢于来给他送行,还提议用马交换春娘,而且出了人命案子以后,居然没人知道,怎么可能呢
二,把故事中的春娘写得太好了。
这分明不是一个丫头,而是一个性格刚强的小姐。
她不仅能够引经据典用来责备苏轼,还口占一绝,以明心志,接着就“触槐而亡”。
这样的水平,相当于今天的大学生,甚至一个文科大学生都不一定知道她所引用的那两个典。
古代才女很多,但至少出身于小姐,或者是妓女,不可能是丫头。
并不是大文豪身边的女人都知书,其实古代女子识字的比例一直很小。
苏轼的第一个妻子王弗受过良好教育,但是他的第二个妻子王闰之就不识字。
侍妾王朝云跟随苏轼多年,到后来方才粗通文字。
你想啊,苏轼的妻子尚且不识字呢,怎么可能先去教这个小婢女
在这样的时间、环境之下,出这样一个故事,可信么
三,对于钟惺编的《名媛诗归》,《四库总目提要》的评价是:“其间真伪杂出,尤足炫惑后学。
”可见可信度是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