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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明了的诗句

时间:2018-03-08 21:14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人的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就像蛇想要吞掉一头大象一样,我们世间所有的事到头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永远都没办法,确定结局。

我想去火星六百字记叙文

是这样的:1点亮心灵的灯那时我从“体育中心”回来的路上,我焦急的向四周张望,企盼能找到回家的公交车但,终究与愿相违,迷失了方向我如一只没头的战斗机,乱撞,不知所措,但认为只要有耐心,必然会找到出路的一遍遍的寻找,一遍遍的失望,一遍遍的懊恼,我竟怪起父母让我独自回家又怪起自己命不好,竟不知出路,却又无人搭助心焦与怨天尤人交织在一起,汗水与疲惫溶成为一体,同时生出真想大声的喊:“今生已无随愿事,如今又无人相助”的诗句  天幕渐渐张开,如同大网将我困住,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父母在家,正焦急的守候吧!我想抬头看天,一轮弯月挂在碧霄边,未圆,四周又是寥寥无几的星辰不禁叹了口气,步伐也加重了  路灯也全数亮着,但终究昏暗,似乎有一层隔膜罩着它们我就在昏黄灯光中走动别人倘若像我一样,自然会去问路兴许有答案虽然我是一个男孩,却不会也不愿意去问我,终于无力走动了但是,一件金的衣服映入我的眼帘,我努力的走向前去,小心翼翼的,不敢正视的,用自己积蓄多年的声音,爆发了出来:“请问,哪里有回堤口路的车啊?”那人挠了一下头,手指前方,缓缓地说:“在那儿!二路车就是!路上小心点儿于是要问,孩子!”我欣喜若狂,连声道谢搭上了车,回到了家中,再看天,月亮全圆了金的!路似乎更宽敞了,灯似乎更亮了  如今,回想起那个人,他的话引明了前进的路,这件事也点亮了我心中灯,告诉我:遇事皆可问我感谢我的勇气,我的这张嘴与引路人  抬头再看一看灯,仿佛如同那一夜明亮,心中十分清静,再看看马路,仿佛有那人的身影  我忘不了那引路人点亮我心中的灯的瞬间  2点亮心灵的灯  生活就像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人的心灵就像波浪,起起伏伏在我高兴时,有父母朋友分享喜悦;在我悲伤时,有小熊陪我发泄……而在我焦急、寒冷、失落时,曾有个人温暖了我的心灵   那是个星期六,天空下着倾盆大雨我穿着雨衣在18路站台等车上学寒冷的风伴随着滂沱大雨袭来,冻得我瑟瑟发抖可这18路车左等右等就是见不到车影,这可把我急坏了路边的树苗被寒风和大雨打得东倒西歪,也许此时只有它理解我的心情就在我急得直跺脚的时候,18路车终于慢悠悠的开过来了远远地,就看见车上人山人海这让我本来焦急、寒冷的心灵更加雪上加霜   我抱着湿淋淋的雨衣,被人们挤在角落口,失落极了想哭但哭不出来,想发泄但不好发泄车子缓缓地驶着,阵阵风吹过我淋湿的身体,好冷啊!我的手冻得通红,就在我焦急、失落、寒冷时,耳边突然响起:“小妹妹,来,过来”好亲切的声音啊!是谁?我环顾四周,看见旁边一个姐姐正朝我招手这个姐姐让我过去干什么呢?我慢吞吞的走过去,那姐姐不管我身上湿漉漉的,就把我抱在她腿上,还将我的雨衣和她的放在一起我受宠若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心灵受到不小的波动,这位姐姐与我素不相识,可她却像一个母亲关爱着我见我小,又没位置,就把我抱在她腿上我感动极了,刚才寒冷、失落的心灵一下子亮了起来,温暖起来   我尽力减轻重量,不让姐姐太过负担可那位姐姐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动弹不得,只好这样了   到站了,我赶紧站起来,抱起雨衣这时姐姐又关心的说:“妹妹,慢点”我的心灵再一次震撼了下了车,我不禁热泪盈眶……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我寒冷、焦急、失落时,有位姐姐温暖了我的心灵!愿我的答案对你有所帮助

小明真可爱作文500字

在远古时代,有一人叫做小明。

他是一个知食渊薄的人,他一天到晚只知道看树,看完这本树,又看那本树。

小明很葱明,天天都去学销上课,终于有一天,一个自称大石的人来到小明学销挑战,说他是最葱明的人,小明很葱明,很庸赶地出来迎战了。

“1 1=”大石一上场就提出了一个千古难题

小明哭死鸣响,大吼一声:“等于4” “什么

你居然答对了

”大石很绝望地吼了一声,就拿了一片薯片割碗了

“我的智慧竟然到了如此强大的地步

”小明得意地笑了一声,说道。

在1年后,有一个大诗仁来到小明学销,说:“老子的蚊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哈哈,我才是蚊采最好的人

”小明又出来迎战

“两只小蜜蜂

”大诗仁大吼一声,哭死民享地说出来了一句千古名言

“这……”小明愣了愣,但又很快说道,“飞到花丛中啊

” “纳尼

”大诗仁一愣,吐雪三吨

“你这种人,居然会对出如此精妙的诗句来

”当场毙命。

“哈哈,我真是太葱明了

”小明仰天长啸,“莫非,这是苍天对我的惩罚

”谁知,小明刚说完,天空传来一阵声音:“你比我还葱明

我要惩罚你

”然后,小明的智商就成了0了

从此,小明称霸天下,无人能及。

但是到了现在,小明却是一个啥都不知道,只知道问我们的弱智了,如此一个葱颖的人,居然会如此毁于一旦,真是天妒英才啊

论文:全椒的名人或名事

重游龙山寺-------------------------------------------------------------------------------- 故乡的小村庄离龙王山约十多公里。

那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地带,龙王山在那一带越发显赫。

儿时的龙王山总是魔幻一般诱惑着我。

每当雨前或雨后,低低的云层在龙王山顶上盘旋,好象那云是从龙王山上放出来的。

心里想着,龙王山上到底有什么呢

长大以后,一定要去上面看看。

每每传来小伙伴的喊声,“龙王山娘娘顶放云了”,我们就知道雨天就要变晴,晴天就会变雨。

尤其是那古老的传说让我们更增添了对龙王山的好奇。

相传梁武帝萧衍年轻时,时常出入龙山。

一日,他来到山麓的一个尼姑庵,见此庵景致宜人,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于是便在这里住下来安心读书,庵中有一位名叫慧姑的年轻尼子风姿卓绝,梁武帝一见钟情。

不久,他们产生了爱情。

时常在山顶旁边的仙人洞内幽会。

由于佛门戒律森严,梁武帝离去时未能携其出走。

萧衍攻克建康(南京)建梁即位后不久,再次来到龙山探望,意欲使慧姑还俗,封她为娘娘。

然而,时过境迁,庵塌人亡。

梁武帝异常悲痛,旨令宝公和尚重建此庵,并在龙王山主峰修建了一座“娘娘庙”(此庙抗战期间被毁)。

此后,龙王山顶便叫娘娘顶了。

我读初中的母校在龙王山脚下几里路外的一个镇上。

中学几年,每逢清明时日,学校都要组织我们去龙山踏青游玩。

依稀记得,龙王山古树参天,泉水绕山叮咚,丰茂的植被、幽静的山峦使我第一次有了对“山”的认识和感悟。

儿时心中的龙王山是那样巍然,看到那些古树以各种神态象魔鬼一样戳在那里,几分狰狞

进山有种恐惧的感觉。

同行的小伙伴说,他7岁时曾和几个孩子玩耍到过山中的一个寺庙,他看到过好多和尚,还有敲鼓的声音。

于是,那天,我们便开始寻找那个寺庙。

我们几个在丛林中穿行,好久好久才找到同学说的那个寺庙。

可是, 我们没有看见和尚,也没有听见鼓声,那里已经变成县医院一个生产蒸馏水的小工厂。

当时已经几乎停产,破旧的房子象要闹鬼,我们溜达了一圈匆忙逃离,去了山上的仙人洞。

在洞口的碎石堆里,我们发现了几尊佛像的头,同学说,“文革”开始的时候,僧人把数十尊佛像掩藏在仙人洞内,后被红卫兵发现扫荡一空,因言传洞里藏过“特务”,洞被炸塌堵塞。

没有看见和尚庙,也没有见到仙人洞,我们喝了几口山泉,饿着肚子沮丧地蹒跚而下。

那是1975年。

重游龙山寺是在时隔二十七年以后。

这次重返母校,我得知当地政府已经对龙山寺进行了重修,便对陪伴我的同学们说想去看看龙山寺,问他们是否愿意陪同我爬山。

他们笑了,说不用爬,车能开到寺庙的门前。

二十分钟时间,我们果真就来到了龙山寺大门前。

也许是我见的山多了的缘故,走进龙王山已没有儿时的神奇、魔幻和恐惧了,环视整个山脉好象比以前小了,但是,龙山在我的面前依然以其应有的尊严和生机昭示着我这颗游子的心。

仿佛走了很远的路,一下回到熟悉的故土,疲惫和劳累也随着秀丽的山韵化为乌有了呢。

陪同的镇长和其他几个男女同学,都是儿时的伙伴,看看身边熟悉的山、熟悉的人,好象这些年哪里也没有去过似的,几十年经风历雨的时间和空间此刻在脑子里居然成了一片空白,惟有眼前的层层山峦和参天的古树钩着我的魂灵。

龙山寺的面貌已今非昔比了,它没有其他佛教胜地寺庙那样宏伟浩大,小巧玲珑的青瓦黄墙寺院坐落在苍翠的山凹中,在整个山峦的映寸下,着实给人以秀丽的感觉,那种浓浓的“深山藏古寺”的意境填塞在间。

走进“大千世界,不贰法门”的龙山寺大门内,徜徉在幽静的院落,明人王作霖吟唱龙山寺的诗句即刻在心头随着山泉一起流淌:“千山缘石入,一塌借云笼。

茶灶分秋水,香烟动暮钟。

”仔细端详着院内的石碑,才知道,故乡的龙山寺原来是这样的古朴,有“江淮胜刹”的美誉。

眉宇见顿刻有种豪迈的情怀荡漾开来。

《安徽通志》记载:龙山寺,原名宝公庵,始建于南北朝梁武帝天蓝年间(502-519),迄今已有1400多年。

原有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观音殿、钟鼓楼等,龙山寺后“岗峦起伏,四周多大树,黛色参天,最称胜刹”,可见当时的规模。

后于原至正四年(1344年)和明万历十四年(1586年)续修,清代又多次修复。

千百年来。

历经沧桑,于“文化大革命”期间,彻底被毁。

梁武帝兄曾任滁洲南谯太守,梁武帝年轻时常来龙山寺读书,著名的《梁王忏》就作于该寺。

这样一座久富盛名的寺庙竟然在一片瓦砾和废墟中静静地呻吟了几个世纪。

我们漫步在宝公亭内,抬头望着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仙人洞,心里也仿佛被无名的难言之隐堵塞得透不过气来,从洞内流出的山泉隐隐地喘息着,滴滴答答、断断续续,仿佛诉说着什么,欲语还休。

我们沉默着,山林沉默着,惟有泉水叮咚着几许悠悠的残喘,苟延着,踉跄着,顺山而下。

“林深无熟径,树老不知年。

暴洒千峰雪,岩开一线天。

转梯扳殿月,破竹饮山泉.....”吟颂着清人的诗句,我们离开了龙山寺。

心中喜忧参半。

明了历史,我们就会明了所造的罪孽,就会拯救灵魂。

龙山寺终于还是点燃了旺盛的香火,每年都有来自四方八里的数以万计的游人云集这里观光揽胜。

想必梁武帝的在天之灵也化作娘娘顶的朵朵云彩,为龙山寺增添一份魅人的色彩。

望着身后的这条沙石路犹如飘摇的裙带从山间摇曳着、盘旋着,山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农舍,那是我父老乡亲的栖息地,他们祖祖辈辈与龙山相守,有了他们,龙山寺不会寂寞,不会孤独,永远不会。

回首的瞬间,突然有种不可名状的欣喜在心间泛滥,想象下次再登临龙山寺的时候,“天峰赫赫扪萝登,僧卧苍云第几层。

白鹤飞来人亦到,坐看红日绕岩升”的景象会再次展现在我们面前。

龙王山,是我故乡的山,我行万里,你依然和我相约有期

<<繁星•春水>>读后感3篇

1.《繁星•春水》是我读过的第一篇现代诗文,也是第一次读冰心的作品,更是第一次看到这动人的大作。

读完这本书后,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在我的心中荡漾。

《繁星•春水》是《繁星》和《春水》合成的诗集。

这本诗集冰心是用自己的话来说,是将一些“零碎的思想”收集到一个诗集里。

这本诗集把对母爱的歌颂,对童心的呼唤,对大自然的咏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给人以无穷的回味和启迪,是冰心小诗中最美的篇章。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篇诗:母亲呵

天上的风雨来了,鸟儿躲到它的巢里;心中的风雨来了,我只能躲到你的怀里。

虽然这首小诗只有三十几个字,但它写出了母爱是多么博大无边

当我们烦恼、痛苦的时候,除了能投入妈妈的怀抱中哭,我们还能做什么

妈妈把我们带到这个美好的世界,让我们享受世界带给我们的快乐。

妈妈还是我们的第一位老师,辛苦的把我们抚养成人;妈妈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总是支持我们,鼓励我们。

当我们摔跤了,最痛的不是我们,而是妈妈的心;当我们不听话时,最痛的也还是妈妈,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可是,妈妈为我们补衣流血时,妈妈仍然会觉得很开心,因为她的痛能换来我们的快乐,就算是痛不欲身,对于妈妈来说也是值得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怎能用三言两语表达出来呢

每个人只有一个妈妈,我们必须争取在有限的时间内为妈妈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在妈妈生日时给她一个最真诚的拥抱,妈妈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2.《繁星•春水》这本书是冰心创作的,里面有21篇文章,有的是小说,有的是诗歌,还有的是散文。

我最喜欢的便是《繁星》与《春水》这两首诗。

《繁星》原本是冰心随手写的一篇篇小诗。

后来,她受到作家泰戈尔《飞鸟集》的启发,整理成了一本小诗集。

这些小诗大多是颂赞神秘的自然产、无私的母爱和纯真的童心的,诗中洋溢着爱与美、温柔与和谐的气氛,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第二首:童年呵

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短短几行诗,让我仿佛见到了冰心的童年。

它是那么美好,那么纯洁稚真。

我们也应该珍惜童年时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春水》是《繁星》的姐妹篇,由182首小诗组成。

同样是歌颂母爱,歌颂大自然,但却让我感觉略带忧愁。

冰心善于抓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写成一篇篇文章。

《繁星•春水》这本书,字里行间更是透着作者的独具匠心,让我懂得了:只要用心观察生活中的细节,用心体会生活中的点滴,你就能写出好文章。

3. 不是在春风送暖的季节,也不是在秋叶飘落的时间。

一个普通的夏天,我捧起冰心的《繁星•春水》诗集有滋有味地读了起来。

一夏天,我读了三遍《繁星•春水》,就像走过了三遍人生,喜怒哀乐,纵情于心,精神洗礼,永不褪色。

如果说书是人类的精华,诗是书的精品,那么《繁星•春水》便是诗中仙境了。

初读《繁星•春水》,我的思想得到很大提升。

《繁星•春水》中,简洁明了的诗句,人在诗海中徜徉,如沐春风,感受至深。

有时,温柔无比的语言,浸透你的心,让你学会了关爱;有时,拟人化的语句,模拟着世间最美妙的对话,让你有了童真;有时,简单的心理,包含着对幼小生命的包容、关爱与同情,这思想也让你永不忘怀。

再读《繁星•春水》,我的灵魂得到非常的洗礼。

书中有宇宙宏观千里问,也有微小生命怜悯心。

她写出了爱,写出了真,写出了美。

万里灯光间,灯火辉煌处,母亲的爱从夹缝中释放,放大了万千倍,幼小的人啊,躲到她怀里。

喧嚣闹市里,思想繁杂处,孩提的纯真如嫩芽般生长,大道风雨中,孩子与大人,纯真与丑恶,自由与束缚,交织,碰撞,作用。

《繁星•春水》里,纯真必胜

中国人民里,纯真必胜

世风之堕,永不存。

又读《繁星•春水》,我的行动得到根本的改变。

学习的长跑路上,我坚持不懈,浸透了奋斗的泪水,终于取得了成功。

算是成功吧,我并没有孤芳自赏,而是随着这世界不住地前进啊

家庭的温馨港湾,我爱着母亲,沉酣在母亲怀里,铭记着母亲的爱,无论走在天涯海角,我都永不忘记。

为母亲洗脚再也不是母亲节的专利,过生日再也不是我的特例,母亲和我一起成长。

自然的山川河流,我热爱异常,深蓝的天空、无声的树影、深红的果……一切非常美好,到处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人生路上,母爱、自然、坚持……我的思考永不停止,从原来的呆板无力,到现在的丰富灵活,从原来的油盐不进,到现在的广纳思想,从原来的单一思考,到现在的多样哲理,我有了爱,有了思想,有了生活的多彩。

一篇2003年左右看到的文章 应该是叫“宿命”

——在苏州大学“小说家讲坛”上的书面讲演 在一次座谈会上我说,中国文学正在寻找着自己的宗教。

话说得乱,引得别人误会了。

现在容我引一段既洋且古的名人的话,来说明我的意思吧。

罗素说:“现在,人们常常把那种深入探究人类命运问题,渴望减轻人类苦难,并且恳切希望将来会实现人类美好前景的人,说成具有宗教观点,尽管他也许并不接受传统的基督教。

” 中国文学正做着这样的探究,越来越多了这样的渴望。

罗素说:“一切确切的知识都属于科学。

一切涉及超乎确切知识之外的教条都属于神学……介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就是哲学。

” 科学确切吗?站在爱因斯坦的时代看,牛顿并不够确切。

而现今又已有人发现爱因斯坦的“光速不可超越”说也不够确切。

哲学呢?先承认自己不在确切之列。

这样看来,科学与哲学在任何具体的时候都不确切得像是神学了。

差别在于这二者都不是教条。

看来只有教条是坏宗教,不确切是宇宙的本质。

所以罗素又说:“只要宗教存在于某种感觉的方式中,而不存在于一套信条中,那么科学就不能干预其事。

” 宗教的生命力之强是一个事实。

因为人类面对无穷的未知和对未来怀着美好希望与幻想,是永恒的事实。

只要人不能尽知穷望,宗教就不会消灭。

不如说宗教精神吧,以区别于死教条的坏的宗教。

教条是坏东西。

不图发展是教条。

什么是发展呢?让精神自由盛开吧。

精神可以超越光速。

也许,科学的再一次爱因斯坦式的飞跃,要从精神这儿找到生机。

智性与悟性的区别,恰似哲学与宗教精神的区别。

哲学的末路通入宗教精神。

哲学依靠着智力,运用着与科学相似的方法,像科学立志要为人间建造物质的天堂一样,哲学梦寐以求的是要把人的终极问题弄个水落石出,以期根除灵魂的迷茫。

但上帝设下的谜语,看来只是为了让人去猜,并不想让人猜破,猜破了大家都要收场,宇宙岂不寂寞凄凉?因而他给我们的智力与他给我们的谜语太不成比例,之间有着绝对的距离。

这样,哲学越走固然猜到的东西越多,但每一个谜底都是十个谜面,又何以能够猜尽?期待着豁然开朗,哲学却步入云遮雾障,不免就有人悲观绝望,声称人大概是上帝的疏忽或者恶念的产物(这有点像九条绝路之上智性的大骂和懊丧)。

在这三军无帅临危止步之际,宗教精神继之行道,化战旗为经幡,变长矛作仪仗,续智性以悟性,弃悲声而狂放(设若说哲学是在宗教之后发达起来的,不妨记起一位哲人说过的话:“粗知哲学而离弃的那个上帝,与精研哲学而皈依的那个上帝,不是同一个上帝。

所以在这儿不说宗教,而是以宗教精神四个字与之区别,与那种步入歧途靠贩卖教条为生的宗教相区别)。

如果宗教是人们在“不知”时对不相干事物的盲目崇拜,但其发自生命本原的固执的向往却锻造了宗教精神。

宗教精神便是人们在“知不知”时依然葆有的坚定信念,是人类大军落入重围时宁愿赴死而求也不甘惧退而失的壮烈理想。

这信念这理想不由智性推导出,更不由君王设计成,甚至连基本内容都不重要(譬如爱情,究竟为了什么呢?)毋宁说那是自然之神的佳作,是生命故有的趋向,是知生之困境而对生之价值最深刻的领悟。

这样,它的坚忍不拔就不必靠晴空和坦途来维持,它在浩淼的海上,在雾罩的山中,在知识和学问捉襟见肘的领域和时刻,也依然不厌弃这个存在(并不是说逆来顺受),依然不失对自然之神的敬畏,对生命之灵的赞美,对创造的骄傲,对游戏的如醉如痴(假如这时他们聊聊天的话,记住吧,那很可能是最好的文学)。

总之,宗教精神并不敌视智性、科学和哲学,而只是在此三者力竭神疲之际,代之以前行。

譬如哲学,倘其见到自身的迷途,而仍不悔初衷,这勇气显然就不是出自哲学本身,而是来自直觉的宗教精神的鼓舞,或者说此刻它本身已不再是哲学而是宗教精神了。

既然我们无法指望全知全能,我们就不能指责没有科学根据的信心是迷信。

科学自己又怎样?当它告诉我们这个星球乃至这个宇宙迟早都要毁灭,又告诉我们“不必惊慌,为时尚早,在这个灾难到来之前,人类的科学早已发达到足以为人类找到另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了”,这时候它有什么科学根据呢?如果它知道那是一个无可阻止的悲剧,而它又不放弃探索并兢兢业业乐此不疲,这种精神难道根据的是科学吗?不,那只是一个信心而已,或者说宁愿要这样一个信心罢了。

这不是迷信吗?这若是迷信,我们也乐于要这个迷信。

否则怎么办?死?还是当傻瓜?哀叹荒诞,抱怨别无选择,已经不时髦了,我们压根儿就是在自然之神的限定下去选择最为欢乐的游戏。

坏的迷信是不顾事实、敌视理智、扼杀众人而为自己谋利的骗局(所以有些宗教实际已丧失了宗教精神,譬如文革中的疯狂、中东的战火)。

而全体人类在黑暗中幻想的光明出路,在困惑中假设的完美归宿,在屈辱下臆造的最后审判,均非迷信。

所以宗教精神天生不属于哪个阶级、哪个政治派别,那些被神化了的个人,它必属于全人类,必关怀全人类,必赞美全人类的团结,必因明了物之目的的局限而崇尚美之精神历程。

它为此所创造的众神与天界也不是迷信,它只是借众神来体现人的意志,借天界来俯察人的平等权利(没有天赋人权的信念,就难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觉醒。

而天赋人权和君权神授,很可以看作宗教精神与迷信的分界)。

这样的宗教精神,拿来与艺术精神作一下比照。

想必能得到某种深刻的印象。

“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这话似乎有毛病:四十已经不惑,怎么五十又知天命?既然五十方知天命,四十又谈何不惑呢?尚有不知(何况是天命),就可以自命不惑吗? 斗胆替古人做一点解释:很可能,四十之不惑并不涉及天命(或命运),只不过处世的技巧已经烂熟,识人辨物的目光已经老练,或谦恭或潇洒或气宇轩昂或颐指气使,各类作派都已能放对了位置,天命么,则是另外一码事,再需十年方可明了。

再过十年终于明了:天命是不可明了的。

不惑截止在日常事务之域,一旦问天命,惑又从中来,而且五十、六十、七老八十亦不可免惑,由是而知天命原来是只可知其不可知的。

古人所以把不惑判给四十,而不留到最终,想必是有此暗示。

惑即距离,空间的拓开,时间的迁延,肉身的奔走,心魂的寻觅,写作因此绵绵无绝期。

人是一种很傻的动物:知其不可知而知欲不泯。

人是很聪明的一种动物:在不绝的知途中享用生年。

人是一种认真又倔犟的动物:朝闻道,夕死可也。

人是豁达且狡猾的一种动物:游戏人生。

人还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动物:不仅相互折磨,还折磨他们的地球母亲。

因而人合该又是一种服重刑或服长役的动物:苦难永远在四周看管着他们。

等等等等于是最后:人是天地间难得的一种会梦想的动物。

这就是写作的原因吧。

浪漫(不主义)永不过时,因为有现实以“惑”的方式不间断地给它输入激素和多种维他命。

我自己呢,为什么写作?先是为谋生,其次为价值实现(倒不一定求表扬,但求不被忽略和删除,当然受表扬的味道总是诱人的),然后才有了更多的为什么。

现在我想,一是为了不要僵死在现实里,因此二要维护和壮大人的梦想,尤其是梦想的能力。

至于写作是什么,我先以为那是一种职业,又以为它是一种光荣,再以为是一种信仰,现在则更相信写作是一种命运。

并不是说命运不要我砌砖,要我码字,而是说无论人干什么,人终于逃不开那个“惑”字,于是写作行为便发生。

还有,我在给一个朋友的信中这样说过:“写什么和怎么写都更像是宿命,与主义和流派无关。

一旦早已存在于心中的那些没边没沿、混沌不清的声音要你写下它们,你就几乎没法去想‘应该怎么写和不应该怎么写’这样的问题了……一切都已是定局,你没写它时它已不可改变地都在那儿了,你所能做的只是聆听和跟随。

你要是本事大,你就能听到的多一些,跟随的近一些,但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你与它们之间都是一个无限的距离。

因此,所谓灵感、技巧、聪明和才智,毋宁都归于祈祷,像祈祷上帝给你一次机会(一条道路)那样。

” 借助电脑,我刚刚写完一个长篇(谢谢电脑,没它帮忙真是要把人累死的),其中有这样一段:“你的诗是从哪儿来的呢?你的大脑是根据什么写出了一行行诗文的呢?你必于写作之先就看见了一团浑沌,你必于写作之中追寻那一团浑沌,你必于写作之后发现你离那一团浑沌还是非常遥远。

那一团激动着你去写作的浑沌,就是你的灵魂所在,有可能那就是世界全部消息错综无序的编织。

你试图看清它、表达它——这时是大脑在工作,而在此前,那一片浑沌早已存在,灵魂在你的智力之先早已存在,诗魂在你的诗句之前早已成定局。

你怎样设法去接近它,那是大脑的任务;你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接近它,那就是你诗作的品位;你永远不可能等同于它,那就注定了写作无尽无休的路途,那就证明了大脑永远也追不上灵魂,因而大脑和灵魂肯定是两码事。

”卖文为生已经十几年了,惟一的经验是,不要让大脑控制灵魂,而是让灵魂操作大脑,以及按动电脑的键盘。

写《务虚笔记》的时候,我忽然明白:凡我笔下人物的行为或心理,都是我自己也有的,某些已经露面,某些正蛰伏于可能性中待机而动。

所以,那长篇中的人物越来越互相混淆——因我的心路而混淆,又混淆成我的心路:善恶俱在。

这不是从技巧出发。

我在哪儿?一个人确切地存在于何处?除去你的所作所为,还存在于你的所思所欲之中。

于是可以相信:凡你描写他人描写得(或指责他人指责得)准确——所谓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惟妙惟肖——之处,你都可以沿着自己的理解或想象,在自己的心底找到类似的埋藏。

真正的理解都难免是设身处地,善如此,恶亦如此,否则就不明白你何以能把别人看得那么透彻。

作家绝不要相信自己是天命的教导员,作家应该贡献自己的迷途。

读者也一样,在迷途面前都不要把自己洗得太干净,你以什么与之共鸣呢?可有谁一点儿都不体会丑恶所走过的路径吗? 这便是人人都需要忏悔的理由。

发现他人之丑恶,等于发现了自己之丑恶的可能,因而是已经需要忏悔的时刻。

这似乎有点过分,但其实又适合国情。

因此我向往着这样的写作——史铁生曾称之为“写作之夜”。

当白昼的明智与迷障都消散了以后,黑夜要用另一种眼睛看这世界。

很可能是第五只眼睛,第三他不是外来者,第四他也没有特异功能,他是对生命意义不肯放松的累人的眼睛。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眼睛,尽可都排在他前面,总之这是最后的眼睛,是对白昼表示怀疑而对黑夜秉有期盼的眼睛。

这样的写作或这样的眼睛,不看重成品,看重的是受造之中的那缕游魂,看重那游魂之种种可能的去向,看重那徘徊所携带的消息。

因为,在这样的消息里,比如说,才能看见“我是谁”,才能看清一个人,一个犹豫、困惑的人,执拗的寻觅者而非潇洒的制作者;比如说我才有可能看看史铁生到底是什么,并由此对他的未来保持住兴趣和信心。

幸亏写作可以这样,否则他轮椅下的路早也就走完了。

有很多人问过我:史铁生从二十岁上就困在屋子里,他哪儿来那么多可写的?借此机会我也算作出回答:白昼的清晰是有限的,黑夜却漫长,尤其是那心流所遭遇的黑暗更是辽阔无边。

历史可能顾不得那么多,但写作应该不这样。

历史可由后人在未来的白昼中去考证,写作却是鲜活的生命在眼前的黑夜中问路。

你可以不问,跟着感觉走,但你要问就必不能去问尸骸,而要去问心流。

这大约就是克尔凯戈尔所说的“主观性真理”。

他的意思是:“在这些真理中,是不存在供人们建立其合法性以及使其合法的任何客观准则的,这些真理必须通过个体吸收、消化并反映在个体的决定和行动上。

主观性真理不是几条知识,而是用来整理并催化知识的方法。

这些真理不仅仅是关于外部世界的某些事实,而且也是发扬生命的难以捉摸、微妙莫测和不肯定性的依据。

” 难以捉摸、微妙莫测和不肯定性,这便是黑夜。

但不是外部世界的黑夜,而是内在心流的黑夜。

写作一向都在这样的黑夜中。

从我们的知识(“客观性真理”)永远不可能穷尽外部世界的奥秘来看,我们其实永远都在主观世界中徘徊。

而一切知识都只是在不断地证明着自身的残缺,它们越是广博高妙越是证明这残缺的永恒与深重,它们一再地超越便是一再地证明着自身的无效。

一切迷团都在等待未来去解开,一切未来又都是在迷团面前等待(是呵,等待戈多)。

所以我们的问路,既不可去问尸骸,又无法去问“戈多”。

但这并不证明人生的无望,那内在的徘徊终于会被逼迫出一种智慧——正如俄罗斯思想家弗兰克在其《生命的意义》中所说:生命的意义不是被给予的,而是被提出的。

我无法全面转述弗氏伟大精妙的思想。

我只有向读者推荐他,并感谢刘小枫先生和徐凤林先生让这个只懂中文的史铁生读到了他。

我的简陋理解是:生命的意义本不在向外的寻取,而在内在的建立。

那意义本非与生俱来,生理的人无缘与之相遇。

那意义由精神所提出,也由精神去实现,那便是神性对人性的要求。

这要求之下,曾消散于宇宙之无边的生命意义重又聚拢起来,迷失于命运之无常的生命意义重又聪慧起来,受困于人之残缺的生命意义终于看见了路。

我正在读刘小枫的一篇文章,谈卡夫卡的,《一片秋天枯叶上的湿润经脉》。

其中有这样一段:“这种受苦是私人形而上学意义上的,不是现世社会意义上的,所以根本不干正义的事。

为这私人的受苦寻求社会或人类的正义,不仅荒唐,而且会制造出更多的恶。

”我想,这就是写作永远可以生存的根据。

人的苦难,很多或者根本,是与生俱来的,并没有现实的敌人。

比如残、病,甚至无冤可鸣,这类不幸无法导致恨,无法找到报复或声讨的对象。

早年这让我感到荒唐透顶,后来慢慢明白,这正是上帝的启示:无缘无故的受苦,才是人的根本处境。

这处境不是依靠革命、科学以及任何办法可以改变的,而是必然逼迫着你向神秘去寻求解释,向墙壁寻求回答,向无穷的过程寻求救助。

这并不是说可以不关心社会正义,而是说,人的处境远远大于社会,正如存在主义所说: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

人的由来,注定了人生是一场“赎罪游戏”。

我经常觉得,我与文学并不相干,我只是写作(有时甚至不能写,只是想)。

我不知道写作可以归到怎样的“学”里去。

写作就像自语,就像冥思、梦想、祈祷、忏悔……是人的现实之外的一份自由和期盼,是面对根本性苦难的必要练习。

写作不是能学来的(不像文学),并无任何学理可循。

数学二字顺理成章,文学二字常让我莫名其妙,除非它仅仅指理论。

还是昆德拉说得对:任何生活都比你想象得复杂(大意)。

理论是要走向简单,写作是走进复杂。

大概是我总坐在四壁之间的缘故,惟一的窗口执意把我推向“形而上”。

想,或者说思考,占据了我的大部分时间。

我不想纠正,因为并没有什么纠正的标准。

总去想应该怎样,倒不如干脆去由它怎样。

惟望您能忍受。

所以语言重要。

语言的重要并不仅在于能够说明什么,更在于可以寻找什么,描画理想,触摸虚幻,步入可能。

甚至,世界的无限性即系于语言的无限可能。

写作所以和爱情相近,其主要的关心点都不在空间中发生的事,而在“深夜的戏剧”里,布莱希特的“陌生化”,我想,关键是要解除白昼的魔法(即确定所造成的束缚),给语言或思悟以深夜的自由(即对可能的探问)。

要是看一出戏,其实在大街上或商店里也能看到,又何必去剧场?要是一种思绪独辟蹊径,拓开了生命的可能之地,没有舞台它也已经是艺术(艺术精神)。

有,或者没有这样的思绪在飘动,会造就两种绝然不同的现实。

您说“也许爱的最大敌人就是恐惧了”,我非常同意。

我所说的理想,恰恰是源于这“最大的敌人”。

恐惧当然不是由性产生,人类之初,一切性活动都是自然而然。

只当有了精神寻求,有了善恶之分、价值标准,因而有了物质原因之外的敌视、歧视和隔离,才有了这份恐惧,或使这恐惧日益深刻。

人们于是“不敢打开窗户”。

倘其不必打开倒也省事,但“不敢打开”恰说明“渴望打开”,这便是理想或梦想的源头。

这源头永远不会枯竭,因为亚当夏娃永远地被罚出了伊甸园,要永远地面对他者带来的恐惧,所以必然会永远怀着超越隔离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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