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翻译《刘珙字共父》
刘珙字共父。
生来就有特殊的禀赋,因祖上庇荫补任承务郎,后考中进士乙科,升任礼部郎官。
想要追赐自己的父亲谥号,召集礼官会合询问,刘珙不到会,发怒,暗示言官驱逐他。
死后,刘珙才被召还朝担任吏部员外郎,兼任代理。
金人侵犯边界,战败,诏令檄文多出自刘珙之手,语气激昂壮烈,听到的人都流泪。
随从皇上到建康,车驾将要回宫,军队事务还没有可以托付的人,当时留守建康,众人都寄期望于他。
等到诏令发出,是派任江、淮宣抚使,刘珙不书写录黄(录黄,宋时承旨起草的一种文件),并议论说不能这样。
皇上发怒,命令再次发下,宰相召见刘珙说:“再进言就会连累张公。
”刘珙说:“我是为国家着想,哪里有闲空为张公策划。
”坚持上奏和最初一样,的任命于是停止。
进贡大象,经过的地方发动民夫开道,毁坏房舍,几十个州动荡不安。
刘珙上奏说:“大象用于郊礼祭祀,不见于经书。
况且让我们中原(地区)的疲困百姓,被远方蛮夷的野兽困扰,难道是仁义圣明的(君主)做的事吗
”湖北有茶盗几千人入境,守卫的官吏把这事报告朝廷,刘珙说:“这些人不是拼命的贼寇,对他们宽松他们就会分散各自求生存,对他们逼得紧他们就会聚集反抗至死。
”贴出榜文晓谕他们悔过自新,宣称军队就要来了,命令所属州县准备几千人吃的食物,盗贼果然散去,那些留下来的没有多少人。
刘珙于是发兵,告诫部下说:“盗贼来了不要急于作战,盗贼退走时不要穷追不舍,那些不肯退走的才予以打击罢了。
”盗贼的士气更加松弛,于是仅一次战斗就击败了他们,全部生擒而归,杀掉为首作恶的几十人,其余的都列入军籍。
淳熙二年,刘珙调任建康知府。
适逢水灾后又是旱灾,他首先上奏免除夏粮税钱六十万缗、秋苗米税十六万六千斛。
禁止富豪大户囤积税米不出售,购得商人米三百万斛。
从各衙门借钱共三万,派官员到买米,得米十四万九千斛。
又运米到乡村,设置场地按平价以救济性质卖米,对借米的人也不收取抵押品。
开始于当年九月,结束于第二年四月,全境没有饿死逃亡的人。
进为观文殿学士,生了病,请求退休。
病重时,起草遗奏说:“忠良实在,可以担负大事,张栻学问纯厚正派,可以补纠缺失,希望赶快召见任用他们。
”然后又写信与张栻和诀别,所说的话都是以未能为国家报仇雪耻而遗憾。
去世时五十七岁,谥号忠肃。
刘珙在家事亲孝顺,继母卓氏去世的时候,他年龄已经超过五十岁,哀伤至极以至于损害了身体。
远近亲属去世,他都会穿上白色的丧服直到礼制规定的时间。
他喜欢接受直率的意见,做事稍有过错,下属官吏指出来就立即改正。
治理过的几处地方,老百姓爱戴他如同父母,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有的人停止集市贸易在街道上痛哭并共同祭祀他。
求宋史张栻的译文
张栻 (1133~1180) 字敬夫,又字乐斋,号南轩,南宋汉州(今属四 川)人。
为南宋“中兴”贤相张浚之长子。
以父荫补右承郎,先后知严州(今属浙江)、袁州(今属江西)、静江(今属广西)、(今属湖北)诸州府,在朝曾充侍讲,后进直。
绍兴三十一年(1167)于从胡宏受业,胡得之甚喜,为湖湘学派主要传人。
曾创建善化(今长沙),主持,并先后在道山、衡山南轩、湘潭碧泉等书院聚徒讲学,声名极一时之盛。
其弟子胡大时、、吴猎、游九功、游九言,皆为湖湘学派之巨子。
政治上誓不与为伍,力主抗金,学术上虽承二程,但有别于程朱而又异于陆学。
称其“学之所就,足以名于一世”,并述他受其深刻影响说:“余窃自悼其不敏,若穷人之无归。
闻张钦夫(即张栻)得衡山胡氏学,则往而从问焉。
钦夫告予以闻,余亦未之省也,退而沉思,殆忘寝食”。
《宋元学案》作者黄宗象称理学中“湖湘学最盛”。
教育方面写有大量学记,提出办学的主张,说“岂特使子群居佚谈,但为决科利禄计乎
岂特使子习为言语文辞之工而已乎
盖欲成就人才以传 道而济斯民也”。
反对学校成为科举的附庸,主张以儒家的政治伦理去教育和培养修齐治平的人才。
在教育方法上亦提出“为之则有其序,教之则有方。
故先使之从事于小学,习乎六艺之节,讲乎为弟子之礼,而躬乎洒扫应对进退之事,周旋乎俎豆羽仑之间,优游于弦歌诵读之际”。
认为学习必须循序渐进,“使学者知夫儒学之真,求之有道,进之有序,以免于异端之归”。
反对学习上的好高骛远,在学与思的问题上,主张“学思并进”,在其主教岳麓书院期间,以此躬行实践,影响甚著。
与朱熹、吕祖谦齐名,史称“东南三贤”,卒谥宣公。
著有《南轩易说》、《孟子说》、《论语解》、《南轩文集》等。
湖湘学宗--张栻[font id=lb_spjj] [\\\/font][font] 张栻(1133一1180),字敬夫,一字钦夫,又字乐斋,号南轩,世称南轩先生。
汉州绵竹(属今四川)人,后迁于衡阳。
南宋中兴名相张浚之子。
著名理学家和教育家,湖湘学派集大成者。
与朱熹、吕祖谦齐名,时称“东南三贤”。
官至右文殿修撰。
著有《南轩集》。
少时从胡五峰问程氏之学,五峰以孔门论仁亲切之旨告之,益自奋厉,以古圣贤自期,作《希颜录》以见其志。
张栻理学上承二程,推崇周敦颐《太极图说》,以“太极”为万物本原,主张格物致知,知行互发。
在知行关系上他认为“始则据其所知而行之,行之力则知愈进,知之深则行愈达,行有始终,必自始以及终。
”“盖致知以达其行,而行精其知”(《论语解·序》)。
黄宗羲评价张栻的思想:“见识高,践履又实。
”(《宋元学案·南轩学案》)。
陈亮则曰:“乾道间东莱吕伯恭(吕祖谦),新安朱元晦(朱熹)及荆州(张栻)鼎立,为一代学者宗师。
”(《陈亮集》卷21)。
全祖望则云:“宣公身后,湖湘弟子有从止斋、岷隐游者,如彭忠肃公之节概,二游、文清、庄简公之德器,以至胡盘谷辈,岳麓之巨子也。
再传而得漫塘(刘宰)、实斋(王遂),谁谓张氏之学弱于朱子乎
”(《湘学略·岳麓学略第五》)。
朱熹尝言:“己之学乃铢积寸累而成,如敬夫,则于大本卓然先有见者也。
”(《宋史·道学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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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栻是哪个朝代的
南宋。
(1133年9月15日——1180年3月22日)字敬夫,后避字钦夫,又字乐号南轩,学者称南轩先谥曰宣,后世又称张宣公。
南宋汉州绵竹(今四川绵竹市)人,右相张浚之子。
南宋初期学者、教育家。
宋史429卷,就是那个张栻的,从“张栻字敬夫”到“此栻讲学之要也”的翻译
张栻字敬夫,是丞相张浚的儿子。
以父荫补入官列,被征召为宣抚司都督府书写机宜文字,拜直秘阁。
张栻当时很年轻,在内帮助秘密谋划,在外参预诸多事务。
他的全面谋划,幕府众人都自认为不如。
偶尔向皇帝禀奏军事,于是他进言曰:“陛下上念及国家的仇恨和耻辱,下怜悯中原之地遭受涂炭,心中警惊,想着有所振作。
我认为这种心思的萌发,就是因为天理的存在。
希望陛下更进一步内省俯察,研习古事,亲近贤人来自相辅助,不要使它稍有止息,那么当今的功业一定能够成就,而因循守旧的弊端就可以革除了。
”孝宗对他的话感到惊异,于是就定下了君臣关系之宜。
这时史正志担任发运使,名义上是均输,实际上是夺走州县的资财赋税,远近为之骚动。
士大夫争相论说它的害处,张栻也为之论说。
皇帝说:“史正志说只是取之各州郡,不是从百姓那里收取。
”张栻说:“现在州郡的资财赋税大体上没有富余,如果取之不止,而经费不足,那就不过是巧立名目来从百姓那里侵取罢了。
”皇帝听了惊愕地说:“如你所说,这是我借发运使的手来使百姓困苦了
”随即查核实情,果然像张栻说的那样,于是立即下诏书罢免了史正志。
知阁门事务张说拜官签书枢密院事,张栻连夜草拟奏疏极力谏说不可以,早晨到朝廷去,他责备宰相虞允文说:“宦官执政,从蔡京、王黼开始;亲幸执政,是从相公您开始。
”虞允文听了,羞怒难当。
张栻又上奏说:“文和武确实不可偏废,但现在想崇尚武功来均衡文武,可是任用的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不只是不能使文臣心服,恰恰恐怕反而会激武臣。
”孝宗为之感悟,命令得以中止。
热而宰相实际上暗地里附和张说,第二年命令张栻出知袁州,重申张说原来的命令,朝廷上下一片喧哗,张说最后因为遭受贬谪而死去。
张栻为人表里如一,光明磊落,他见义勇为,没有一丝的迟疑。
每次入朝论对,都一定要说心中想说的话,不会因为主上高兴就顺从其意。
他病重临死的时候,还亲手写奏疏劝导皇帝亲近君子远离小人,防止以一己的偏见去信任他人,要用天下的公理去秉持好恶之心。
天下人都流传诵读。
张栻有三公辅相的声望,去世时四十八岁。
孝宗听说他去世后,深感痛悼,各地的贤士大夫都泪洒悼念,而江陵、静江的百姓哭悼得尤其伤心。
嘉定年间,朝廷赐他谥号“宣”。
张栻的言论是:“为学没有比分清义和利更重要的。
义,是本心所应当做的,不是有所为才去做的;有所为才去做的,都是人欲,而不是天理。
”这是张栻论学的要领。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是什么意思
《宋史·杨万里传》里,字廷秀州吉水人。
中绍兴二十进士第,为赣州司户,调永陵丞。
时张浚谪永,杜门谢客,万里三往不得见,以书力请,始见之。
浚勉以正心诚意之学,万里服其教终身,乃名读书之室曰诚斋。
浚入相,荐之朝。
除临安府教授,未赴,丁父忧。
改知隆兴府奉新县,戢追胥不入乡,民逋赋者揭其名市中,民讙趋之,赋不扰而足,县以大治,会陈俊卿、虞允文为相,交荐之,召为国子博士。
侍讲张栻以论张说出守袁,万里抗疏留栻,又遗允文书,以和同之说规之,栻虽不果留,而公论伟之。
迁太常博士,寻升丞兼吏部侍右郎官,转将作少监、出知漳州,改常州,寻提举广东常平茶盐。
盗沈师犯南粤,帅师往平之。
孝宗称之曰仁者之勇,遂有大用意,就除提点刑狱。
请于潮、惠二州筑外砦,潮以镇贼之巢,惠以扼贼之路。
俄以忧去。
免丧,召为尚左郎官。
淳熙十二年五月,以地震,应诏上书曰:臣闻:言有事于无事之时,不害其为忠;言无事于有事之时,其为奸也大矣。
南北和好逾二十年,一旦绝使,敌情不测。
而或者曰:彼有五单于争立之祸。
又曰:彼有匈奴困于东胡之祸,既而皆不验。
道涂相传,缮汴京城池,开海州漕渠,又于河南、北签民兵,增驿骑,制马枥,籍井泉,而吾之间谍不得以入,此何为者耶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一也。
或谓金主北归,可为中国之贺。
臣以中国之忧,正在乎此。
此人北归,盖惩创于逆亮之空国而南侵也。
将欲南之,必固北之。
或者以身填抚其北,而以其子与婿经营其南也。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二也。
臣窃闻论者或谓缓急,淮不可守,则弃淮而守江,是大不然。
昔者吴与魏力争而得合肥,然后吴始安。
李煜失滁、扬二州,自此南唐始蹙。
今曰弃淮而保江,既无淮矣,江可得而保乎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三也。
今淮东、西凡十五郡,所谓守帅,不知陛下使宰相择之乎,使枢廷择之乎
使宰相择之,宰相未必为枢廷虑也;使枢廷择之,则除授不自己出也。
一则不为之虑,一则不自己出,缓急败事,则皆曰:非我也。
陛下将责之谁乎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四也。
且南北各有长技,若骑若射,北之长技也;若舟若步,南之长技也。
今为北之计者,日缮治其海舟,而南之海舟则不闻缮治焉。
或曰:吾舟素具也,或曰:舟虽未具而惮于扰也。
绍兴辛巳之战,山东、采石之功,不以骑也,不以射也,不以步也,舟焉而已。
当时之舟,今可复用乎
且夫斯民一日之扰,与社稷百世之安危,孰轻孰重
事固有大于扰者也。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五也。
陛下以今日为何等时耶
金人日逼,疆场日扰,而未闻防金人者何策,保疆场者何道
但闻某日修某礼文也,某日进某书史也,是以乡饮理军,以干羽解围也。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六也。
臣闻古者人君,人不能悟之,则天地能悟之。
今也国家之事,敌情不测如此,而君臣上下处之如太平无事之时,是人不能悟之矣。
故上天见灾异,异时荧惑犯南斗,迩日镇星犯端门,荧惑守羽林。
臣书生,不晓天文,未敢以为必然也。
至于春正月日青无光,若有两日相摩者,兹不曰大异乎
然天犹恐陛下不信也,至于春日载阳,复有雨雪杀物,兹不曰大异乎
然天犹恐陛下又不信也,乃五月庚寅,又有地震,兹又不曰大异乎
且夫天变在远,臣子不敢奏也,不信可也;地震在外,州郡不敢闻也,不信可也。
今也天变频仍,地震辇毂,而君臣不闻警惧,朝廷不闻咨访,人不能悟之,则天地能悟之。
臣不知陛下于此悟乎,否乎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七也。
自频年以来,两浙最近则先旱,江淮则又旱,湖广则又旱,流徙者相续,道殣相枕。
而常平之积,名存而实亡;入粟之令,上行而下慢。
静而无事,未知所以振救之;动而有事,将何以仰以为资耶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八也。
古者足国裕民,惟食与货。
今之所谓钱者,富商、巨贾、阉宦、权贵皆盈室以藏之,至于百姓三军之用,惟破楮券尔。
万一如唐泾原之师,因怒粝食,蹴而覆之,出不逊语,遂起朱泚之乱,可不为寒心哉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九也。
古者立国必有可畏,非畏其国也,畏其人也。
故苻坚欲图晋,而王猛以为不可,谓谢安、桓冲江左之望,是存晋者,二人而已。
异时名相如赵鼎、张浚,名将如岳飞、韩世忠,此金人所惮也。
近时刘珙可用则早死,张栻可用则沮死,万一有缓急,不知可以督诸军者何人,可以当一面者何人,而金人之所素惮者又何人
而或者谓人之有才,用而后见。
臣闻之《记》曰:苟有车必见其式,苟有言必闻其声。
今曰有其人而未闻其可将可相,是有车而无式,有言而无声也。
且夫用而后见,非临之以大安危,试之以大胜负,则莫见其用也。
平居无以知其人,必待大安危、大胜负而后见焉。
成事幸矣,万一败事,悔何及耶
昔者谢玄之北御苻坚,而郗超知其必胜;桓温之西伐李势,而刘倓知其必取。
盖玄于履屐之间无不当其任,温于蒱博不必得则不为,二子于平居无事之日,盖必有以察其小而后信其大也,岂必大用而后见哉
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十也。
愿陛下超然远览,昭然远寤。
勿矜圣德之崇高,而增其所未能;勿恃中国之生聚,而严其所未备。
勿以天地之变异为适然,而法宣王之惧灾;勿以臣下之苦言为逆耳,而体太宗之导谏。
勿以女谒近习之害政为细故,而监汉、唐季世致乱之由;勿以仇雠之包藏为无他,而惩宣、政晚年受祸之酷。
责大臣以通知边事军务如富弼之请,勿以东西二府异其心;委大臣以荐进谋臣良将如萧何所奇,勿以文武两途而殊其辙,勿使赂宦者而得旄节如唐大历之弊,勿使货近幸而得招讨如梁段凝之败。
以重蜀之心而重荆、襄,使东西形势之相接;以保江之心而保两淮,使表里唇齿之相依。
勿以海道为无虞,勿以大江为可恃。
增屯聚粮,治舰扼险。
君臣之所咨访,朝夕之所讲求,姑置不急之务,精专备敌之策。
庶几上可消于天变,下不堕于敌奸。
然天下之事,有本根,有枝叶。
臣前所陈,枝叶而已。
所谓本根,则人主不可以自用。
人主自用,则人臣不任责,然犹未害也。
至于军事,而犹曰谁当忧此,吾当自忧。
今日之事,将无类此
《传》曰:木水有本原。
圣学高明,愿益思其所以本原者。
东宫讲官阙,帝亲擢万里为侍读。
宫僚以得端人相贺。
他日读《陆宣公奏议》等书,皆随事规警,太子深敬之。
王淮为相,一日问曰:宰相先务者何事
曰:人才。
又问:孰为才
即疏朱熹、袁枢以下六十人以献,淮次第擢用之。
历枢密院检详,守右司郎中,迁左司郎中。
十四年夏旱,万里复应诏,言:旱及两月,然后求言,不曰迟乎
上自侍从,下止馆职,不曰隘乎
今之所以旱者,以上泽不下流,下情不上达,故天地之气隔绝而不通。
因疏四事以献,言皆恳切。
迁秘书少监。
会高宗崩,孝宗欲行三年丧,创议事堂,命皇太子参决庶务。
万里上疏力谏,且上太子书,言: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一履危机,悔之何及
与其悔之而无及,孰若辞之而不居。
愿殿下三辞五辞,而必不居也。
太子悚然。
高宗未葬,翰林学士洪迈不俟集议,配飨独以吕颐浩等姓名上。
万里上疏诋之,力言张浚当预,且谓迈无异指鹿为马。
孝宗览疏不悦,曰:万里以朕为何如主
由是以直秘阁出知筠州。
光宗即位,召为秘书监。
入对,言:天下有无形之祸,僣非权臣而僣于权臣,扰非盗贼而扰于盗贼,其惟朋党之论乎
盖欲激人主之怒莫如朋党,空天下人才莫如朋党。
党论一兴,其端发于士大夫,其祸及于天下。
前事已然,愿陛下建皇极于圣心,公听并观,坏植散群,曰君子从而用之,曰小人从而废之,皆勿问其某党某党也。
又论:古之帝王,固有以知一己揽其权,不知臣下窃其权。
大臣窃之则权在大臣,大将窃之则权在大将,外戚窃之则权在外戚,近习窃之则权在近习。
窃权之最难防者,其惟近习乎
非敢公窃也,私窃之也。
始于私窃,其终必至于公窃而后已。
可不惧哉
绍熙元年,借焕章阁学士为接伴金国贺正旦使兼实录院检讨官。
会《孝宗日历》成,参知政事王蔺以故事俾万里序之,而宰臣属之礼部郎官傅伯寿。
万里以失职力丐去,帝宣谕勉留。
会进《孝宗圣政》,万里当奉进,孝宗犹不悦,遂出为江东转运副使,权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
朝议欲行铁钱于江南诸郡,万里疏其不便,不奉诏,忤宰相意,改知赣州,不赴,乞祠,除秘阁修撰,提举万寿宫,自是不复出矣。
宁宗嗣位,召赴行在,辞。
升焕章阁待制、提举兴国宫。
引年乞休致,进宝文阁待制致仕。
嘉泰三年,诏进宝谟阁直学士,给赐衣带。
开禧元年召,复辞。
明年,升宝谟阁学士,卒,年八十三,赠光禄大夫。
万里为人刚而褊。
孝宗始爱其才,以问周必大,必大无善语,由此不见用。
韩侂胄用事,欲网罗四方知名士相羽翼,尝筑南园,属万里为之记,许以掖垣。
万里曰:官可弃,记不可作也。
侂胄恚,改命他人。
卧家十五年,皆其柄国之日也。
侂胄专僣日益甚,万里忧愤,怏怏成疾。
家人知其忧国也,凡邸吏之报时政者皆不以告。
忽族子自外至,遽言侂胄用兵事。
万里恸哭失声,亟呼纸书曰:韩侂胄奸臣,专权无上,动兵残民,谋危社稷,吾头颅如许,报国无路,惟有孤愤
又书十四言别妻子,笔落而逝。
万里精于诗,尝著《易传》行于世。
光宗尝为书诚斋二字,学者称诚斋先生,赐谥文节。
子长孺。
译文杨万里字廷秀,吉州吉水人。
考取宋高宗绍兴二十四年(1154)进士,任赣州司户官,又调任永州零陵县县丞。
这时张浚贬谪到永州,闭门谢客,杨万里三次拜访都没有见到,便写了一封信极力请求,张浚才见他,并以“正心诚意”之学相勉励,杨万里终身信服其教导,并把自己读书的房子取名为“诚斋”。
张浚入相,将杨万里荐于朝廷。
杨万里被升任为临安府教授,未赴任,父亲死居丧。
后改任隆兴府奉新县知县,他不准催讨赋税的官吏下乡扰民,老百姓有逃避赋税的只把他的名字张贴集市中,老百姓都高兴地缴税,不扰民赋税就交清,县里因而大治。
时值陈俊卿、虞允文做宰相,两人交相推荐杨万里,杨万里被征召为国子博士。
翰林侍讲学士张木式因论说唐朝宰相张说被谪守袁州,杨万里上疏抗争,要求留张木式在朝,又致书虞允文,用和同之说劝说他,张木式虽然没有留住,但大家公认杨万里人格高尚。
后杨万里迁太常博士,不久升太常寺丞兼吏部侍右郎官,又转将作少监,出任漳州知州,后改知常州,不久提举广东常平茶盐。
盗贼沈师进犯南粤,杨万里亲自率兵讨平。
宋高宗称他为“仁者之勇”,遂有重用他的意思,于是提升为提点刑狱。
杨万里请求在潮、惠二州的外围修筑寨堡,在潮州用来镇慑盗贼的巢穴,在惠州用来扼住盗贼的道路,但不久杨万里以居丧去官。
服丧期满,被征召为尚左郎官。
孝宗淳熙十二年(1185)五月,因发生地震,杨万里应皇帝诏命上书说:“臣听说在没有事的时候说有事,不影响其为忠臣;在有事的时候说没有事,其奸佞之心就严重了。
现在宋金两国南北和好已超过二十年,一旦使者断绝来往,敌情就会变化莫测。
可是却有人说,金人有当年匈奴‘五单于争立’的祸乱,又有人说,金人有当年匈奴被东胡族围困的灾难,后来都不确实。
道途纷纷传说,金人修缮汴京城池,开凿海州漕渠,又在河南、河北征调民兵,增加驿骑,赶制马槽,疏通井泉,我们的间谍却根本没有办法混进去,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呀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一。
“有人说金主回北方,可为大宋庆贺。
臣以为大宋的忧患,正在这里。
金主北归,大概是接受了完颜亮倾国南侵惨败的教训。
将要南侵,必定要稳定内部或者是以自身镇抚其北方,而令他的儿子和女婿经营其南边。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二。
“臣私下听说有的大臣认为,淮河遇到缓急不可守,就建议弃淮河而守长江。
这是非常不对的。
过去吴国通过与魏国激战而取合肥,然后吴国才安。
李煜失掉了滁、扬二州,从此南唐开始破败。
今天说放弃淮河而退保长江,既然没有淮河了,长江能保得住吗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三。
“今淮东、淮西共有十五个郡,所谓防守的将帅,不知道陛下是让宰相去选择呢,还是枢密院去选择
让宰相去选择,宰相未必会为枢密院考虑;让枢密院去选择,则将帅的提拔授予不在枢密院的职权范围。
一方不为另一方考虑,另一方则非职权范围内的事,缓急败了事,则都说这不是我造成的。
那陛下将责备谁呢
臣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四。
“南方和北方各有擅长的技术,像骑马,像射箭,是北方擅长的技术;像水战,像步战,是南方擅长的技术。
今天为北方谋利益的人,日日修缮和整治他的海船,而我南方的海船却从没有听到说修缮整治。
有人说,我们的海船是平时就整治好了,也有人说,我们的海船虽然没有准备好,可是我们怕干扰老百姓。
要知道,绍兴辛巳年(1161)的宋金战争,山东和采石之战的取胜,不是靠骑马,不是靠射箭,也不是靠步兵,而是靠舟战。
那时候的船,现在还能再用吗
而且,对百姓一时间的干扰,与国家百代的安危,究竟谁轻谁重
事情终究有比干扰百姓还要大的东西。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五。
“陛下以为今日是何等时候呀
金人日益进逼,边界日受侵扰,却没有听到防御金人的是什么策略,保卫边界的是什么办法;只是听到某日修某礼文,某日献某史书,这样是用礼仪来治军,用笔墨来解围。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六。
“臣听说古代的君主,人不能感悟他,则天可以感悟他。
今天国家的事情,敌情不测是这样严重,而我国君臣上下处在这种时候却像处在太平无事的时候,这说明人已经不能感悟他了。
所以上天呈现灾异,前些日子荧惑星侵犯南斗星,近些日子镇星又侵犯端门星,荧惑星守羽林星。
臣是一介书生,不懂得天文,不敢以为这就必然是灾祸。
到今年春天正月太阳呈现出青色没有光辉,好像有两个太阳互相摩碰,这不是太奇怪吗
然上天还恐怕陛下不相信,春天本来是很暖和的,可是突然出现雨雾杀伤万物,这不又是太奇怪吗
要是说上天的变异太远,臣子不敢启奏,不信是可以的;地震发生在外地,州郡不敢奏闻,不信也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上天不断发生变异,地震就离京都咫尺,而君臣却没有听到有什么警觉和恐惧,朝廷也没有听到有任何咨询和访问。
人不能感悟皇帝,则天地可以感悟皇帝。
臣不知道陛下对这些变异感悟了,还是没有感悟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七。
“自数年以来,两浙离京师最近而首先发生旱灾,接着,江淮又发生旱灾,湖广又发生旱灾,人民流亡相继,道路上饿死的人相接。
而常平仓的积蓄却名存而实亡;入粟的命令上面颁行而下面怠慢。
平静而无事,不知道如何振救它,一旦发生灾荒而有事,又怎么能够依靠它得到资助呢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八。
“古代富国裕民,只依靠粮食和钱币两物。
今天所谓的真正钱币,都被富商、巨贾、宦官和有权有势的贵族、官僚等满室收藏起来了,至于老百姓和军队使用的,只有破脏的纸币。
万一像唐朝的泾原之师那样,士兵因不满意粗劣的食物,而把它倒在地上践踏,并破口大骂,从而酿成朱氵此那样的叛乱,那不是很寒心的吗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九。
“自古以来一个国家建立,必有让别国感到可怕的东西,不是怕其国家,而是怕其国人。
所以苻坚想吞并东晋,王猛却认为不可,说东晋的谢安、桓冲,是长江以南众望所归的人物,这说明保存东晋的是谢安、桓冲两个人。
前些时候,著名的宰相如赵鼎、张浚,著名将领如岳飞、韩世忠,都是金人所害怕的。
近时的刘珙可以用却早死,张木式可以用却沮丧而死,万一有急难,不知道督率诸路军马的有何人,可以当一面的有何人,而为金人平时所畏惮的又有何人
而有的人说,人的才能,要用了以后才能看见。
臣听到《记》上说:‘假如有车子,我一定看到它的样式,假如有言论,我一定听到它的声音。
’今天说有这样的人才,却没有听说过他可以做大将、做宰相,这不是有车而没有样式,有言论而没有声音吗
而且要等到用后才能看见,那么若不在大安危的环境里安排他,在大胜败的战争中试验他,是不可能看到他的作用的。
平时相处没有办法知道他是什么人,必等大安危、大胜负以后才知道他是什么人。
事情成功,当然是万幸的;事情失败,懊悔怎么来得及呀
过去谢玄北御苻坚,郗超知道他一定会取胜;桓温西伐李势,刘忄炎也知道他一定会成功。
因为谢玄走路,在履屐之间都无不表现出他的稳当;桓温玩..博游戏,没有把握取胜他决不去玩,这两个人在平时无事之时,就已经让人从他们的小事情的成功中而相信他们干大事也一定会成功。
难道一个人一定非要大用的时候才能看出他的才能吗
臣所说的在无事的时候说有事,此其十。
“希望陛下超然远视,昭然远悟。
不要夸耀圣德的崇高,而要增加自己的才干;不要依靠中国的人口众多,而要加强自己所未能准备好的防备。
不要以天地的变异为自然,而要效法周宣王惧灾的态度;不要以臣下的忠言逆耳,而要体察唐太宗的劝导臣下提意见的诚心。
不要把后妃宦官亲信危害政治看成小事,而要借鉴汉、唐末年造成国家祸乱的原由和教训;不要把仇敌的包藏祸心,看成无其他图谋,而要吸取宣和、政和晚年遭受酷祸的教训。
督责大臣通晓边事军务像富弼所奏请的那样,不要因政事堂、枢密院东西两府的区别而不同心同德;委任大臣推荐谋臣良将像萧何所做的那样,不要以文武两途而行为完全不同。
不要使贿赂宦官的人得到旄旗符节,像唐朝大历时候的弊端那样;不要使收买宠幸的人得到招讨的职务,像梁朝段凝那样招致失败。
以重视川蜀的心情而重视荆、襄,使东西方的形势紧紧相连;用保长江的决心来保卫两淮,使它们像表里和唇齿一样互相依存。
不要认为海路没有问题,不要认为大江可以依靠。
要增加驻军,集聚粮食,治理战舰,扼守险要。
君臣所咨询访问的,早晚所研究追求的,暂时放置不急的事务,精心研究备敌的良策。
这样也许上可以清除天变,下不会陷入敌人的奸计。
“但天下的事情有根本,有枝叶。
臣前面所陈述的,都不过是枝叶。
所谓根本,就是君主不可刚愎自用。
君主如刚愎自用,则臣下不敢负责任,但这还没有什么害。
至于军事,还说‘谁应当忧虑这个,我当自己忧虑。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像这样
《传》说‘:木和水都有自己的本原。
’陛下学识高明,希望用心思考它所以形成本原的原因。
”太子东宫缺少讲官,皇帝亲自提拔杨万里为侍读。
东宫官僚都以得到一个正直的人相庆贺。
他日太子读《陆宣公奏议》等书,杨万里都根据书中的事实联系实际对太子规劝和告诫,太子深深敬重他。
这时王淮做宰相,有一天王淮问他说“:宰相最先办的应是什么事情
”杨万里回答说“:人才。
”王淮又问“:哪些人是人才呢
”杨万里就写上朱熹、袁枢以下六十人以献,王淮依次提拔使用他们。
杨万里历任枢密院检详官,守右司郎中,迁左司郎中。
淳熙十四年(1187)夏天发生旱灾,杨万里又应皇帝诏令上书,说:“旱灾已经两个月,然后才让大家进言,这难道不太迟了吗
进言的范围,又只上自侍从官,下止馆职官吏,这难道不太狭隘了吗
今天之所以发生旱灾,是由于上面朝廷的恩泽不能施及下面,下面老百姓的苦情不能上达朝廷,天地之间的气隔绝而不能畅通。
”于是疏列两件事情上奏,言词都很恳切。
不久,升任秘书少监。
遇到高宗驾崩,孝宗想行三年丧,修建了议事堂,令皇太子参决一切事务。
杨万里上奏章力谏,又上书太子,说“: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要是遇到危机,懊悔怎么来得及
与其懊悔来不及,何如辞谢而不居位。
愿殿下三番五次推辞,而不要居这个位。
”太子为之恐惧。
高宗没有安葬,翰林学士洪迈不等集体商议,就独自把配享高宗的已逝大臣吕颐浩等的姓名奏上。
杨万里上疏抨击他,极力说张浚应当配享,并且说洪迈这样做无异于指鹿为马。
孝宗看了他的奏疏很不高兴,说:“杨万里把朕看成了什么样的皇帝
”因此杨万里以直秘阁的馆职调出任筠州知州。
光宗即位,征召他为秘书监。
入对时,奏言:“国家有一种无形的祸患,超越职权行事,不是权臣而甚于权臣,扰乱国家,不是盗贼而甚于盗贼。
这就是朋党之论呀
大概想激起人君的愤怒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朋党,挖空天下的人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朋党。
朋党之说的兴起,其开端源发于士大夫,而其祸患遍及于天下。
过去的事情已经很清楚,希望陛下建公正的准则于圣心。
秉公听取意见全面观察事情,破坏党派解散群体,确是君子就重用他,确是小人就废弃他,不要问他是哪党哪派的。
”又说“:古代的帝王,固然能够了解自己掌握了大权,但是却不知道臣下窃弄大权。
大臣窃弄大权则权在大臣,大将窃弄大权则权在大将,外戚窃弄大权则权在外戚,亲近小人窃弄大权则权在亲近小人。
窃弄大权,最难防备的,那只有亲近小人了
他们不敢公开窃权,而是暗中窃权,但开始暗中窃权,其最后必然是公开窃权,这难道不可怕吗
”光宗绍熙元年(1190),杨万里以焕章阁学士的身份为接伴金国贺正旦使兼实录院检讨官。
适值《孝宗日历》修成,参知政事王蔺根据过去的规矩要杨万里为之做序,而宰相却令礼部郎官傅伯寿做序。
杨万里便以失职而请求离职,皇帝宣命竭力挽留。
遇到进奉《孝宗圣政》,应当由杨万里奉进,可是孝宗还是不高兴,万里遂出任江东转运副使,暂时代理总管淮西和江东军马钱粮。
朝廷想在江南各郡实行铁钱,杨万里上疏称说铁钱不方便,不奉诏命,触犯了宰相的意思,改任赣州知州。
杨万里不赴任,请求祠禄官,授给秘阁修撰、提举万寿宫,从此不再出面了。
宁宗即位,召赴行在,他辞谢。
后升焕章阁待制,提举兴国宫。
到了退休的年龄,他请求退休。
进宝文阁待制,退休。
嘉泰三年(1203),皇帝下令进封他为宝谟阁直学士,赏赐衣带。
开禧元年(1205)又召他,他再一次推辞。
第二年,升宝谟阁学士。
逝世,终年八十三岁,追赠光禄大夫。
杨万里为人刚强而偏狭。
孝宗起初爱他的才能,征求周必大的意见。
周必大对杨万里没有好评,因此不被重用。
韩..胄当政,想网罗四方知名人士为他的羽翼,曾经修筑南园,嘱托杨万里做记,许以中书、门下省的高位。
杨万里说“:官可以抛弃,记却不可写。
”韩..胄非常生气,便改命他人做记。
杨万里在家闲了十五年,都是韩..胄把持国柄的时候。
韩..胄专权僭越日益严重,杨万里非常忧愤,郁郁成疾。
家里人知道他是忧国,因此凡是邸吏通报当时的政治形势的都不告诉杨万里。
有一天忽然他的族子从外面来,立即告诉他韩..胄对金用兵的事。
杨万里听了失声痛哭,马上叫拿纸来写道:“韩..胄奸臣,专权跋扈目无皇上,轻易动兵残害人民,阴谋危害国家。
我的头在此,却落得个报国无路,惟有一个人孤独忧愤
”又写了十四言留别妻子,写完后就逝世了。
杨万里精于诗歌,著有《易传》流行于世。
光宗曾为他写“诚斋”二字,学者称他为“诚斋先生”,死后赐谥“文节”。
其子名长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