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相声台词
看着长,但废话多,好背 马三立单口相声《家传秘方儿》家传秘方儿 \\\/马三立 未曾学艺先学礼。
为什么演员上台表演之前先要鞠个躬、敬个礼呢
这不是得罪谁了赔不是,应当得这样——就是表示对观众们的尊重、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们演出,我们对你们表示感谢
做买卖也是这样啊——为什么要“欢迎顾客”、“顾客您好”呢,就是礼貌么,对待顾客要笑脸相迎、笑脸相送,都是有礼貌么。
不管多么有礼貌,得注意一点,做买卖——货真价实。
不蒙人、不骗人、不卖假货、不找便宜,这样才能让顾客信得过。
买东西也是一样,不能贪便宜,得找国营的买卖,像那个个体户……个体户咱得把它分清楚了——个体户有照、按时缴税、有固定地方的,这个不骗人——他家大小指这这吃饭呢,今儿骗人了明儿还卖不卖了
他不敢骗人。
就怕这种无照的,这可得留神——他没准地方,今儿河东区、明儿跑河西去了,后儿个又跑红桥卖去了。
他的东西没好的,别看便宜——卖香油,一块钱一斤,多便宜,打开盖儿一闻,喷儿香,你买吧,买就上当——这一瓶香油就上面这一层是香油,底下都是茶水
它颜色都一样,油轻啊它漂游着——合着一块钱买一两;还有这卖松花的,大个儿松花,两毛钱一个,多便宜,买吧,买就上当——不是松花,土豆
他把那土豆糊上泥、粘上草,看着跟松花一模一样。
单有这么一个真的松花切开摆在那儿当幌子——倍儿好、糖心儿倍儿透
可谁也不会买那个呀——刮风粘的土啊、草棍儿啊,人都买这没打开的呀。
还有这假花哨脖子、假内行这还挑呢——拿起来掂掂分量,哪个分量沉、哪个糖心儿烧得透。
掂掂吧——哪个分量沉,哪个土豆个儿大
回家喝酒啃土豆吧
我还上过当呢
我可不是买松花,我早晨起来喜欢遛早儿啊,在这个海河公园这点儿,那天我正河边儿这儿遛呢,有俩人推着这么一辆小车儿,一边走一边这儿吆喝:“吃点心吃点心啊
一毛一块、一毛一块。
”我正好没吃早饭呢,我就过去这么一瞧,大玻璃盒子里放着呢,一块儿多大呢——你看我这两个拳头了么
就这么大个儿。
我一瞧,我一顿也吃不了一个呀,我问他:“多少钱一块
”“一毛一块、一毛一块
”他也不看你。
嘿
这可够便宜的啊
我赶紧掏钱,一掏掏出一两毛的来,我就递过去:“您给我来两块。
”“好嘞
”玻璃盒子打开拿出一块来递给我:“给、给、给
先吃着、先吃着
”两个手指头这么夹着……我一瞧,就那个贰分的钢蹦儿您见过吗
大小、薄厚全一样
“这…这多少钱
”“一毛一块
”“这…盒子里的呢
”“都一样都一样
”“那您给我换这块
”拿出来,就这么小,放回去,就这么大——我一瞧啊,玻璃盒子是显微镜
我有个表弟姓穆,叫穆翔凤,在座的搞饮食行业的可能知道他——穆翔凤,聪明、机灵,每次见到我就跟我嘱咐:“三哥、三哥,注意啊,别贪便宜啊,别贪便宜啊——看街上卖人参的,吉林野山人参,两块钱一根,别买啊——香菜根子啊
还有这火车站卖戒指、金戒箍儿,别买啊,别瞧可怜——‘哪位行行好啊,哪位行行好啊
我钱包丢啦,没钱买车票啦,哪位买我这金戒指啊,五十块钱啊
’别买啊,铜的啊
”我说你不用提醒我,我根本不会买——我根本也不戴那玩意儿
……我表弟翔凤,聪明、机灵
怎么样了呢
上当了
——他呀是个大胖子,有一毛病,喜欢泡澡,每天都得到澡堂子找那个最热的池子,把浑身上下都泡红了、泡紫了,他才美——要不他身上刺痒,睡不着觉
那天晚上一出门,赶上一位,拿着个大塑料包,里面放着好多锡纸包儿,一边走一边吆喝:“带零钱的算来着了啊
吗玩意儿——家传秘方儿、家传秘方儿,专制皮肤病——长疖子、长疮、蚊子叮、身上刺挠、痒痒,就用我——家传秘方儿,一毛一包,不灵不要钱
”旁边儿这还有翘托的——“来、来、来十包、来十包。
”“十包不卖您呐,一人就能买两包,家传秘方儿
不灵不要钱
”翔凤一听,不灵不要钱
赶紧过去了:“来两包
来两包
”买这么俩锡纸包儿回去了。
刚巧赶上那天没泡澡,晚上身上刺痒,睡不着啊……想起这家传秘方儿来了,拿出这锡纸包儿来打开一瞧啊,是个红纸包儿,把红纸包儿打开一瞧是一白纸包儿,打开白纸包儿一瞧,又一白纸包儿……越打越着急,越着急身上越刺痒——“这家传秘方儿吗玩意儿这家传秘方儿
”打开最后这个白纸包儿啊,里面是一小纸条儿,打开纸条儿一瞧啊,上面写俩字儿——“挠挠”……
相声台词
卖马 甲:侯宝林、乙:高凤山、丙:刘宝瑞 丙:“拐李仙师剑法高,钟离解职辞汉朝,国舅手持阴阳板,采和丹阳品玉箫。
洞宾背剑青风客,国老骑驴过赵桥,仙姑进来长生酒,湘子花篮献寿桃。
”哎,得了,说完这么几句呀,然后呢我就说这么一段儿单口相声,这一个人呢就为单口相声,两个人就叫对口相声,今天我准备说这段儿单口相声啊,叫《解学士》,这个《解学士》是怎么回事情呢? 乙:啊哈…… 丙:什么朝代的事呢?这是啊……在明朝……哎……哎…… 甲:台台令令台。
乙:“说我不赊……不赊不欠不算店,赊了去啊不见我的面,他在前街走,我在后街里转,有朝一日我们二人他也见着了面,他倒说:“腰里没钱不大方便,咱们改日再给,咱们改日再见”, 甲:台……达达……台台……达达……台…… 丙:怎么跑这儿开戏来了,这位?你们这样儿我还说不说了? 乙:“开的是店呀,卖的是饭。
” 丙:你瞧。
乙:“一个人吃半斤,三个人吃斤半。
是儿不死呀,是财不散。
” 丙:这是什么词儿啊,这是! 乙:“在下王老好儿的便是。
” 丙:嗯。
乙:“就在这潞州天堂县开了个小小的店房。
头些日子来了个山东好汉——秦叔宝,就住在我这个店里头来,就病在这儿了,有个月有余了,一个子儿也没给我。
眼下我这个买卖呀,两六一么——要眼猴啦。
” 丙:好嘛! 乙:“这怎么办呢?干脆把他请将出来呀,跟他要俩钱儿使唤。
是这个主意,他在哪屋里住,我还忘了。
” 丙:在哪屋住你忘了? 乙:“我找他一趟去。
” 丙:好嘛,这个店横是太大了。
秦叔宝住哪屋他都忘了。
乙:“秦二爷在这屋住吗?” 甲:(山西口音)“你找谁呀?秦琼他不在。
” 乙:噢,这屋是山西人哪。
“秦二爷在这屋吗?” 甲:(山东口音)“不在这个地界儿。
” 乙:噢,这屋是山东人儿。
丙:嘿!这店里什么人都有啊! 乙:“秦二爷在这屋住啊?” 甲:“NO,not here。
”(英语:没有,不在这里。
) 乙:噢,外国人啊。
丙:这店里连外国人都住啊?这店可真热闹! 乙:还真不好找。
哎,干脆请他一声吧! 丙:请一声? 乙:“小店家有请秦二爷!” 甲:“嗯吞。
” 丙:行,卖馄饨的来了。
乙:“嘚,哒哒哒哒——嘚。
” 丙:干吗?你这赶驴呢? 甲:“嘚……嘚……” 丙:这是秦琼出来了,这是。
甲:(唱)“好汉英雄困天堂,不知何日归故乡。
” 乙:“嘚,哒哒哒哒……” 丙:唱着昆腔就出来了。
甲:“哎,店主东。
” 乙:“二爷!” 甲、乙:“哈哈哈哈。
” 乙:“嘚……哒哒……嘚……哒哒……” 丙:二位别唱起来没完啊。
乙:嘚…… 甲:“啊,店主东!” 乙:“二爷。
” 甲:“将你二爷请将出来,可是吃酒啊,还是用饭啊?” 乙:呀,请出一“饿嗝”来。
丙:谁让你请他的?! 乙:“二爷,酒我也给您烫好了,莱我也给您炒得了。
” 甲:“啊,端来我用啊。
” 乙:“您先等等吃。
” 丙:等等? 乙:“我这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甲:“有何话请讲当面。
” 乙:“您让我说就可以。
二爷,您住在我的店里可有一个多月了,眼下我这个买卖呀,大掌柜也不送米了,是二掌柜也不送面了。
” 丙:嗯。
乙:“三掌柜的不送煤了,是四掌柜的不送炭了。
我这买卖啊一天不……” 丙:你还跟他说呢,那儿睡了。
乙:耶,睡虎子啊。
丙:哎。
乙:“二爷,二爷。
” 丙:还睡得真香。
乙:“二爷!醒醒啊。
”吓,摘着吃好不好,还冲呢?这玩意着了还真不好叫。
丙:那就没主意了。
乙:我有个办法,一句话就醒。
丙:是吗?听听。
乙:“伙计们,给二爷端包子。
” 甲:“哎,店主东,哪里有包子啊?” 乙:“包子没有,我这儿有个锤子。
” 甲:“哎,怎么取笑你家二爷?” 乙:“取笑?我是得拿你取笑,我这儿说话你那儿睡觉,我说睡虎子听啊?” 甲:“哎,你说你的,我睡我的。
” 乙:“那不像话啊。
” 丙:是啊。
乙:“我说话您别睡觉啊。
” 甲:噢,好好好! 乙:“您听着点。
二爷您住在我这个店里有一个多月了,分文不见您的,眼下我这买卖是一天儿不如一天儿,是一阵儿不如一阵儿,是一时不如一时,是一会儿不如一会儿。
” 丙:要完啊。
乙:“我这买卖简直要糟糕啊,不免把您请将出来呀,今天跟您借几个钱儿使唤使唤。
” 甲:“怎么敢是向你家二爷要钱么?” 乙:“噢,要钱我可不敢说,跟您借几个使唤。
” 甲:“进店之时也曾对你言讲。
” 乙:“您跟我说什么来着?” 甲:“等那蔡大老爷批条回文,有了我的,岂不是也有了你的了么?” 乙:“一跟您要钱,您就拿蔡大老爷顶门。
两跟您要钱啊,您就拿蔡大爷搪账。
那蔡大老爷要是一天不来呢?” 甲:“你就等他一天。
” 乙:“一天好等,两天不来呢?” 甲:“等他两日。
” 乙:“那他要一年不来呢?” 甲:“就等他一年。
” 乙:“嗯,他要一辈子不来呢?” 甲:“你就等他……” 甲、乙、丙:“一辈子。
” 乙:“像话吗?” 丙:这倒齐结。
乙:“吃五谷杂粮啊,人没有不得病的,看您这两天鼻翅也扇了,大眼犄角子也散了,耳朵边也发干了,嘴唇也掉下来了,眼睛发努,是太阳穴发鼓,嘴里发苦,肚子里发堵,您要死在我这儿可怎么办呢?” 甲:“怎么,我若死在你的店中么——” 乙:“是啊。
” 甲:“店主东,哈哈……” 乙:“还乐呢!” 丙:还乐呢! 甲:“你就发了老财了。
” 乙:“您先等一等。
” 丙:您瞧他这相儿!怎么你啦?不要紧哪? 乙:“他说我发了财了,我不知这财怎么发法?” 甲:不知道。
乙:“我得想想。
” 丙:想吧。
乙:“那天秦二爷住店的时候,我往里一牵马,搭那大褥套是我搭的,那褥套里我一摸这么顸,这么长,两根儿,一定是金条。
” 丙:它不许是擀面杖? 乙:吓,我要那干吗?问问发财怎么发,“二爷,您说死在我这店里我就发财了,我不知这财怎么发法?” 甲:“我若死在你的店中,给你二爷买上大大的棺木一口。
” 乙:“嗯。
” 甲:“将你二爷盛殓起来。
” 乙:“是,是,是。
” 甲:“那时间,你就不要这样的打扮了。
” 乙:“那是,要发财得穿好的,戴好的了。
” 丙:嗯。
甲:“你要头戴麻冠。
” 乙:“孝帽?” 甲:“有道是:‘要发财,头戴白。
’” 乙:嘿,还有吉祥话哪。
“哎,只要我发财。
” 甲:“身穿重孝,腰系麻辫子,手拿哭丧棒,摔老盆子,将你二爷送至阴地,葬埋起来,立一碑碣,上书“山东秦琼,秦叔宝。
”(怎么)那时节你请上一个份子,搂吧搂吧你岂不是发了财吗?” 乙:“照你这么一说,我成你儿子了。
” 甲:“噢,不像啊。
” 乙:“是不像。
” 丙:好嘛。
乙:“要钱你没有,你还出口不逊。
干脆,你没穿着树叶,我可要剥你。
” 甲:“怎么你要剥你家二爷。
” 乙:“哎哟,干吗说剥呀,这么上口呢。
说剥就剥。
给钱吧你,哟嗬,哎。
” 丙:得! 乙:“我这火龙鸡要翻膀儿。
” 丙:好嘛,秦琼会点穴! 乙:“二爷,这下还真干了。
” 丙:哎。
赶紧叫他给治过来吧。
乙:“二爷,您先给我治过来,这哪儿行呀?我这样儿走,寒碜啊。
我来时不是这样来的呀。
” 丙:是呀! 乙:“这玩意儿怎么往回送呀,您那二爷!” 甲:“还与你家二爷要钱么?” 乙:“这倒好办,我先不要了。
” 甲:“哼,便宜你了。
” 乙:“耶!” 丙:嘿,这电门在这儿呢,好嘛! 乙:“我这不贱骨头吗?打架不是他个儿,要钱没有,还出口不逊,干脆,山东爷们——红脸汉子,干脆我给他喊叫。
要钱您要是没有,我可要羞臊您的脸皮。
” 甲:“噢,怎么你要喊叫么?” 乙:“咳。
” 甲:“任赁于你。
” 乙:“没羞没臊。
” 丙:得! 乙:“街坊们,邻居们,来个山东好汉秦二爷……” 丙:慢着点儿。
甲:“甲店主东不要尖叫,我有拆兑啊!” 乙:“一子儿没有您还要拆兑?” 甲:“商议商议啊!” 乙:“有话您说吧。
” 甲:“店主东,你看槽头之上,拴着一匹黄骠战马,将它拉在大街之上,卖了银钱,还你的店钱,也就是了。
” 乙:“就您这匹马啊?咳这模样儿,四根棒儿支着,皮包骨,插根儿洋蜡跟马灯一样。
谁要这玩意儿啊?” 甲:“有倒是货卖与识家,店主东!” 乙:“二爷!” 甲:“牵马……呀……哦!” 乙:“吭、嘚、吭、嘚……吭……嘚嘚嘚嘚……吭。
” 丙:我说你们二位没完了? 乙:“吭,吭。
” 丙:我说你们二位还要唱啊? 乙:“吭,吭,吭。
哒吭,里格隆……” 丙:怎么了你? 乙:(唱)“噔格楞格哩格隆,你那儿冷不冷?” 丙:不冷,我冷什么呀? 甲:(唱)“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
” 乙:“哦!好!” 丙:你别叫好啊!唱得还不错! 乙:(唱)“楞格楞格里格隆,你那儿等一等。
” 丙:我这儿等着哪。
你们唱完了得了。
甲:(唱)“不由得秦叔宝……” 乙:“嘚不楞不楞不楞。
” 甲:(唱)“两泪如麻。
” 丙: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乙:“二爷您可别哭啊,您哭我也难过。
(唱)楞格楞格里格隆,你还得等一等。
” 丙:我等着哪,我等着哪。
甲:(唱)“提起了此马……啊……” 乙:(唱)“噔格隆格里格隆,你再等一会儿就能行。
” 丙:我也不是得等多咱去。
甲:(唱)“来头大……” 乙:“二爷您这匹马还有来头儿,您慢慢说,说您的……(唱)噔格楞格里格隆。
你慢慢等。
” 丙:我还慢慢等哪? 甲:(唱)“兵部堂黄大人。
” 乙:“噔格里格楞的咚。
” 甲:(唱)“相赠与咱,遭不幸困住在……” 乙:“噔格楞格里格隆咚。
” 甲:(唱)“天堂县,欠下了店饭钱,无奈何只得来卖它。
摆一摆手儿啊!” 乙:“您不卖了?” 甲:(唱)“牵去了吧。
” 乙:“卖马啦。
吭里切里吭里……嘚嘚吭……” 丙:怎么还没完哪? 甲:(唱)“但不知此马落在谁家?” 丙:可完了。
乙:“嘚嘚令令嘚。
走!” 甲:“吭切咧切,吭切咧切,吭!” 乙:(唱)“豪杰生在江湖下……” 甲:“吭咧切咧,吭咧切咧,吭!” 丙:好嘛,你们俩怎么了这是? 乙:(唱)“赫赫扬名走天涯,有人知道是响马,无人知道富豪家,将身来在大街下……” 甲:“吭切咧切,吭切咧切,吭!啊?” 乙:“嗯?” 丙:这怎么了? 甲:“吭切咧切,吭切咧切,呛!” 丙:这俩这囊淌劲儿,啊! 乙:(唱)“又只见黄骠一骑马,小子与爷忙追下。
” 甲:“咣当!” 丙:哎,锣也掉地下了? 乙:(唱)“不知此马是谁家?” 丙:“嘿,好!” 甲:“吭切咧切,吭切呛……” 丙:这这又出来了! 甲:“吭切咧切,吭切咧切……咚……当当!” 丙:怎么了——! 甲:(唱)“店主东卖黄骠不见回转。
” 乙:(唱)“一个俩仨。
” 丙:一个俩仨? 甲:(唱)“倒叫我秦叔宝两眼望穿。
” 乙:“啊哈,忙把卖马事,禀报二爷知。
参见二爷,马给您拉回来了,连根儿毛都不短,买马的人在后头。
你们二人再说再论,没有小店家我什么事儿了。
我可告诉你,买马的那主儿可有点儿疯,朋友,您可要注意啊。
” 甲:“待我出门去看哪。
” 乙:“走啊!” 甲:“吭咧切咧吭!” 丙:我说你累得慌不累得慌啊! 乙:“此马是黄骠。
” 甲:“嘚嘚!” 乙:“开口似血瓢。
” 甲:“嘚嘚!” 乙:“这浑身无筋现。
” 甲:“嘚嘚……” 乙:“这四蹄无杂毛。
” 丙:你怎么老往我这儿找哇? 乙:“好马呀!好马咆!” 甲:“哎,这位壮客”(谐“撞客”)。
丙:壮客呀?壮土。
甲:“哎,这位壮士,连夸数声好马,莫非有爱马之意吗?” 乙:“好马人人喜爱,但则一件。
” 甲:“哪一件呢?” 乙:“脑袋无有啊。
” 丙:没脑袋,骠头太瘦。
乙:“噢,骠头瘦小。
” 甲:“只因草料不佳,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请去里面,请!” 乙:“请!” 甲、乙:“吭切切切切,吭切切切切。
吭切呛!” 丙:你们俩踩炸弹上了?不要紧哪!那么坐着累得慌不累得慌啊! 乙:“我听这位仁熊讲话……” 丙:仁熊啊?我瞧你们俩像狗熊。
乙:“什么呀?” 丙:仁兄。
乙:“这位仁兄讲话,不像此地的人士。
” 甲:“本不是此地人士。
” 乙:“哪里人士?” 甲:“法国人士。
” 丙:法国秦琼啊?没听说过。
甲:“山东历城县人士。
” 乙:“山东历城县某有一好友,兄台可曾知晓?” 甲:“有名的不知,无名的不晓。
” 丙:那就别问了。
有名便知,无名不晓。
甲:“哎,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不晓。
” 乙:“提起此人大大的有名。
” 甲:“不知是哪一家?” 乙:“姓秦名琼字叔宝。
” 甲:“此人只可闻名,不可相见哪。
” 乙:“何出此言?” 甲:“此人落迫地很哪。
” 乙:“人有穷富,瓦有阴阳,何提落迫二字?” 甲:“不才就是在下。
” 乙:(大叫)“啊!” 丙:怎么着?怎么着? 乙:“你是秦二哥?” 甲:“不敢!” 乙:“叔宝?” 甲:“越发的不敢!” 乙:“请来上坐呀!” 甲、乙:“呱呱呱呱呱!” 丙:这儿轰鸭子来啦?!
求郭德纲的单口相声。
《论吆喝》的全部台词
论吆喝
应该是叫卖图吧,就这个你凑合看吧..这个全,应该都有郭:人来的不少啊于:哎,今儿多呀郭:我很欣慰,哈哈哈(底下有人喊”咦”)郭:喊这个我就知道了于:阿郭:这都是爱听相声的朋友们于:哎,都是老观众郭:回到家乡演出心里很高兴于:嗯郭:这个地儿好啊于:阿郭:充长物流于:对郭:听说天安门明年要往这边儿挪于:啊
这儿首都啦
郭:广信儿,广信儿于:咳,根本就没这么回事儿郭:这回演出是既高兴又紧张于:怎么呢
郭:高兴的是能跟家乡父老汇报一下儿于:哎郭:紧张的是这种演出不好演,于:有难度么
郭:这头一排的这几位于:嗯郭:就连我脸上有没有痦子都能看出来于:噢,这排的清楚郭:这种演出过去有个名词于:叫
郭:平地抠饼,对面拿贼于:有这么个说法郭:最难了,我们愿意上电视台去演去于:怎么
郭:拿地儿好蒙于:蒙阿
郭:嗯,这犄角旮旯于:阿郭:两边儿蹲着于:哦郭:带头鼓掌的于:噢,领掌的这叫郭:俩说相声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于:哦郭:人模狗样儿的往外一走于:咳郭:那后边儿一探头儿,嗨,哇于:掌声如雷郭:今天,哇于:俩字儿就鼓掌
郭:我们俩人儿,哇于:阿郭:说一相声,哇于:哎呀嗬郭:说的是在不好,哇于:阿郭:说的不好都鼓掌于:呵呵郭:你看今天多好
于:怎么样
郭:一个鼓掌的都没有,嗯于:哈哈,这就这么多鼓掌的了么
郭:简直是热闹于:这倒是郭:有人认识我们有人不认识我们于:有老观众郭:做一个自我的介绍,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于:哎郭:向我的衣食父母家乡父老乡亲们致敬于:嗯郭:感谢各位于:好郭:这个人大伙儿可能不是很了解于:嗯也得您介绍郭:我来介绍一下儿于:嗯郭:在北京城一提他,嗬,扬名于:这可不敢郭:你不认识他你就没吃过猪肉,所以说于:这叫怎么说话呢您这个
郭:我捧你啊于:你捧我拿我当猪捧阿
郭:不许美化自己于:我呀
我这是美化么这个
郭:著名演员于:不敢当郭: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于:没有郭:他叫什么来着
于:哎,白捧了,您不认识
郭:别说,别说你别说于:我是郭:别说,我能想起来于:您想您想郭:别说于:嗯郭:你说出这俩字儿算骂街于:对,哎
怎么回事,我说算骂街
郭:叫什么
于:阿郭:于谦儿于:呵呵呵呵,您算想起来了郭:对于:嗯郭:于谦儿于:是我郭:在外边儿打架骂街都拿这个说,于:怎么了
郭:你太于谦儿了你这人于:啊
没听说过。
骂街的时候不提我郭:于老师好哇于:不敢郭:真好啊于:没有您说的这样郭:整个相声界你就挑去于:嗯郭: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来于:您过奖郭:没有缺点于:您看你太捧了阿郭:完人,阿
这人就完了于:对,完了那人啊
郭:很完整的这么一个人于:很完美郭:这次来说实在的阿于:嗯郭:我很感动于:怎么了
郭:身体一直不好于:闹病郭:在北京在休息,调整于:嗯郭:但是一听说今天到这儿来演出于:嗯郭:起床就跟我们出来了,说实在的阿,咱将心比心,咱们这次是保外就医到这儿来于:哎,您先当一会儿郭:咱们这不是滋味儿于:没有,没有,别说了,什么保外就医阿
和着你说半天我跟里押着呢我
郭:不是,就是,我跟大夫说么,我们保证在外边儿没事儿把他接走,保外就医于:您就,就叫出院了这郭:接,接出来了,反正这次病挺厉害,这回这病都破了相了于:怎么破象了
郭:痔疮于:哎,啊
痔疮破相阿
好嘛郭:我不懂这个你们别起哄,我们要保持对演员的尊重知道吗
于:你呀,不懂就别瞎说了,痔疮没有破相的郭:反正身体不好一听说说上天津演出噌一声就来了于:我们愿意来啊郭:很感动于:阿郭:这当然人家,不论是人品还是艺术都相当的值得一提的,你就说台上阿于:阿郭:台上,反正就这么回事儿,是吧于:台上这么回事儿
郭:不是,就是人性好于:就看人啊郭:交朋友看台下呀于:对呀郭:台下说实在这人性于:是郭:还不如台上呢知道吧
于:咳
我让你捧我来了是吧
郭:反正就说,有,也有好地儿,也有好于:谁没有个优缺点呢
郭:对观众热情于:这是应该的郭:这就好于:嗯郭:能耐大小搁一边儿,心态很好于:关键保持心态郭:是不是啊
于:嗯郭:常听相声尤其咱们天津的父老乡亲都知道于:嗯郭:相声四门功课于:对郭:坑蒙拐骗于:阿
等会儿等会儿郭:得弄好了于:不是,别解释了郭:嗯
于:说学逗唱郭:改啦
于:没改,压根儿就是这个郭:怎么没有通知我呀
于:没有,一直就是这个郭:说学逗唱于:对,就这四门儿郭:这四门儿没有二十年你下不来于:这得下功夫郭:首先说这个说于:嗯郭:这个嘴里得干净于:得清楚郭:哎呦,不论您坐在哪儿于:阿郭:每一个字儿出来送到您的耳朵了于:哎,让您真着郭:不许贪污任何一个字于:吃字没有郭:有这么几句话于:嗯郭:花二块钱买一小猪,滋儿滋儿喝水,嘎巴嘎巴吃豆儿,于:哦郭:接墙头儿扔出去滋儿的一声您猜怎么着,死了
于:嘿,真是清楚,都能听郭:干净于:阿郭:你嘴里不干净说的了这个么
于:不行么
郭:花爱块钱买一小猪,于:阿郭:贼贼喝水,嘎巴嘎巴吃豆儿,于:对郭:接墙头儿扔(三声)出去滋儿的一声您猜怎的于:怎的
郭:屎了于:哎呀嗬,这撒气漏风不行郭:干不了这个于:对了郭:咬舌,贱舌大舌头结语,都说不了相声于:阿,嘴里的毛病郭:结语就是结巴于:对呀郭:结巴当然能治于:对郭:你治好了之前说不了相声于:也不行啊郭:你别说说相声了于:阿郭:电视台主持人有结巴么
于:没有郭:天津电视台娱乐节目找一结巴于:阿郭:跟嘉宾聊天儿于:行吗
郭:我,俄,我,我,能,用用用你二,二十分钟的时,时,时间吗
于:干吗呀
郭:我打算跟你,你说,说五五,五分钟,钟的话阿于:阿
哈,那十五分钟全是废话,结巴了郭:搁在这上头了于:阿郭:电台有么
于:电台没有郭:天津电台疯了于:阿郭:找一结巴于:行吗
郭:刚,刚才最,最后一响于:嗯郭:北,京时间啊,七,其,厄,七,七点,一看表,八点半了于:嗐呀,嗬,您说这太夸张了这个郭:都耽误了于:这倒是郭:哪门儿功课都得下功夫于:嗯嗯郭:不是说随随便便就可以的于:都得学郭:说学逗唱于:对郭:包括这个唱于:唱郭:阿,这个唱到底是唱什么
于:您讲郭:有些个演员上来就说了于:嗯郭:“这唱啊我们就是唱一歌,唱一戏,唱一大鼓”于:哦郭:这不对,错了,这是学唱于:属于学郭:真正的唱叫太平歌词于:这是本工的唱郭:哎,说相声不会太平歌词在过去这是很丢人的事情于:是吗
郭:四门功课短一门于:噢,缺郭:比如说人都挣100吧于:阿郭:你挣75于:噢,少1/4郭:那,大伙儿都害臊于:噢郭:都知道要脸阿于:对郭:到一解放都有工资了把他们都救了于:就不学了郭:这不下点儿功夫于:哦郭:太平歌词是一个人唱于:嗯郭:拿着两块竹板儿于:这叫玉子郭:学名儿是玉子于:哎郭:击节而歌于:打这板郭:一上句儿一下句儿唱好了不容易于:好听啊郭:它没有乐队于:对郭:这东西难就难在这儿了于:嗯郭:说有乐队好弄于:噢郭:后面儿三千人跟着拉弦儿这好办于:这么大乐队?郭:好蒙?于:是吗?郭:就你一个人儿你怎么蒙阿?于:是郭:也没帮忙的阿于:没人托着郭:这说相声俩人儿这儿一搭碴儿的呢于:一捧一逗嘛郭:太平歌词没有于:阿郭:也没有伴舞的于:哦郭:我找过一回倒是,有一回演出人家找我,热闹点儿吧于:阿郭:我找了四十个俄罗斯的美女于:太平歌词?郭:穿着很简单的衣服于:给您伴舞阿?郭:站在我后边儿于:行吗
郭:站在后边儿跳,我在头里唱于:好郭:观众很满意于:也爱看郭:前排站起一个来于:阿郭:拿手一指我”你,躲开点儿”于:阿
好嘛,把你给轰下去啦
郭:这俩钱儿花的于:嘿嘿郭:这个于:白费劲了郭:太平歌词其实很好听于:好听郭:回到家了于:嗯郭:给大伙儿学一段儿太平歌词唱腔,阿
你看,也不知道各位是愿意听啊是愿意听啊是愿意听啊于:阿
那全愿意听哪?郭:呵呵呵(后面有人喊”单刀会”)郭:单刀会
素烩的肉烩的?于:咳,烩饼阿是怎么着?郭:<<单刀会>>于:嗯郭:好,这我内行于:哦郭:<<单刀会>>说是关云长单刀赴会的故事于:是这样郭:关云长大伙知道于:哎郭: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于:哎郭:哥儿仨一个头磕在地下站起来,跟亲哥们儿一样于:榜样郭:哥儿仨保着唐僧西天取经于:哎,不郭:<<红楼梦>>里边而写的这段儿于:哪儿啊?您全看乱了这个郭:嗯
于:没有啦,这<<三国>>郭:好听于:阿郭:有朋友点了,咱就唱<<关云长单刀赴会>>,好,这段儿,也没带着板儿也没带着玉子,于:素身儿唱郭:就来素的吧于:行行郭:不搁肉了阿于:咳,还是素的郭:冬走涪陵夏行船 ,鲁子敬摆酒宴约请圣贤,那胆大黄文把书来下,下至在荆州关羽的帐前,那关平接书关公看,那朗朗言辞写在了上边,上写着鲁肃顿首拜,拜上了亭侯虎驾前,我在江边设下一小宴,约请亭侯来在我这边,你若是来你是真君子,你若不来怎是三国将魁元,关云长看罢了冲冲怒,骂了声贼子你叫于谦,想当初......于:没有,等等等等等郭:有天责......于:什么
别唱了。
怎么唱到我来了这个
郭:老词儿这都是,知道吗
于:什么老词儿啊
都是现编的后边儿郭:老词儿哈于:没有郭:太平歌词于:是这个味儿郭:包括咱么刚才说的这个学,于:阿学郭:学的这个台广泛了于:都得学郭:学说话学表演于:阿郭:学叫卖于:这个做买卖的吆喝也得学郭:都得学郭:都是我们的老师于:是吗
郭:现如今买卖的吆喝不多于:对郭:想当初那是走街串巷到处都有阿于:是吗?郭:您想啊过去来说没有网络于:噢郭:也没有电视于:嗯郭:也就有私人电台于:有电台郭:私人电台是以广告为主,但是得大买卖家作的起于:它贵嘛郭:过去比如说像四联儿这样儿的于:噢郭:它能上那广告于:那是大生意郭:卖耳朵勺儿的也作广告于:阿?郭:做这一回四十年白干了于:啊呀,不至于阿郭:全靠肉嗓子走街串巷吆喝着于:是宣传哪郭:这是一种艺术于:对郭:全国各地到处都有于:嗯郭:风味不一样于:哦郭:比如说到北京有这么句话于:嗯郭:九腔十八调,棕绳翘扁担于:好听郭:阿,冬景天卖青菜的于:菜郭:挑着一个扁担前后箩筐十几样青菜于:嗯郭:一口气儿吆喝出来跟唱歌儿似的于:就这么好听吗?郭:好听于:您给学一学郭:卖菜的阿于:哎,卖菜香菜、辣青椒、勾葱、嫩芹菜、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卖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嘞芽的香椿嘞、蒜儿来嘞、好韭菜。
于:噢这一吆喝是一大套郭:借口气儿站在北京长安街上一嗓子连通县都听得见于:阿?通县都能听见
郭:通县还有一卖菜的哼于:咳,俩卖菜的郭:废话,离着四十多里地呢于:呵呵,太远郭:天津也有叫卖的于:对呀郭:比如说以前这个卖药糖的于:药糖郭:哎,小方块儿的药糖,什么色的都有于:哦郭:装在玻璃盒子里边儿于:是郭:上面盖一小gas灯于:哦郭:人倒饬的也干净,糖也漂亮,顺街筒子往外一吆喝有浓郁的天津风味于:您再给学一学这个郭:好听着哪于:怎么呢?郭: 卖药糖哎,谁还买我的药糖哎,桔子还有香蕉、山药、人丹,买的买,稍的稍,卖药糖的又来了,吃了嘛的味儿呀,有了嘛的味儿呀,桔子薄荷冒凉气儿,吐酸水儿呀,打饱嗝,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小子儿不卖,大子儿一块于:嘿,有点儿意思郭:卖药糖的于:连价钱都吆喝出来了郭:还有一种吆喝好听于:哪种?郭:糖葫芦于:噢,就以前冬天吃的那个郭:哎,在北京叫糖葫芦在天津叫糖墩儿于:哎,北京叫糖墩儿郭:北京城,东西南北城不一样于:哦郭:最好听是北城于:北城怎么吆喝?郭:深宅大院居多,吆喝起来是幽幽雅雅漂漂荡荡,几层院子都能听于:什么味儿呢?郭: 蜜来哎冰糖葫芦来哟——葫芦儿于:有点儿意思郭:谢谢各位无声的鼓励于:咳,呵呵郭:鼓鼓掌不是不可以的,这年头儿谁求得着谁的再来一回,来来来于:哎呀呵,哪儿有您这么说话的
郭:真是热闹于:倒是热闹郭:到了天津,糖葫芦叫糖墩儿,是于:那糖墩儿郭:吆喝起来就一个字儿于:叫
郭:墩儿~~~~~~~~~~~~
于:哎呀好,噢这个味儿的郭:也不知谁,谁出的这主意哈于:阿郭:干哏掘臧吓人一跳,天津红桥区有一个人跟别人吆喝不一样于:他怎么吆喝?郭:哎,就是没有核哎于:咳咳呵呵呵, 就是没有核阿郭:他这意思就把红果儿切开把籽儿磕出去于:噢郭:干净,就是没有核儿, 哎,就是没有核哎于:哈哈哈哈哈哈郭:他这成品牌了于:是么?郭:跟前儿多少家儿他不卖完人家开不了张,挨着他最近有一主也跟他学于:哦郭:哎,就是没有核哎于:阿郭:一分钱都没挣于:怎么回事呢?郭:他是卖核桃的于:咳,这胡学也不行郭:胡学不行于:哎郭:这包子也吆喝于:包子阿郭:贵教清真的和汉教的不一样于:还有区别郭:大教吆喝包才于:怎么吆喝?郭: 包才,好白我地面,尝点儿包,闹点儿包,尝尝包儿的馅儿了啊。
于:这是个大教郭:大教的于:好好好郭:贵教清真小伙计居多于:小孩儿郭:童音嘹亮阿于:嗯郭: 新出屉儿的来,热包儿热的咧。
发面包儿又热咧。
于:嘿,还是童子音儿郭:贵教清真于:好啊郭:山东济南一下火车天桥儿那儿有人吆喝于:哦郭:能把孩子吓着于:怎么吆喝?郭:吃包子吃包子一口咬出个牛犊子来呀!于:嚯!咬出一牛犊子来郭:多大个儿的包子呀于:哈郭:把牛斗包在里头了于:夸张郭:咱们天津包子是天下闻名,于:哎有名阿郭:狗不理不吆喝阿于:阿那郭:人家是坐商于:大买卖郭:非得是走街串巷卖夜宵的呢于:噢,卖夜宵郭:老大爷挎一个篮子六七斤包子盖着小棉被儿于:嗯郭:夜里十一二点顺着胡同走,俩字儿于:噢郭:叫”肉包儿”于:肉郭:肉字儿出来你还听得见,包字儿出来顺着空气就走了于:怎么吆喝阿?郭:肉~~~~~~~~~~~~~~~~~~包于:嘿,哈哈郭:半夜两点你睡醒你听他外边儿“肉儿~~~”你别理他于:哦郭:翻身睡你的于:阿郭:转天早晨起来上班去,洗脸漱口推自行车儿一出去你听他那儿于:嗯郭:包于:嚯,还没走哪
郭:又出来了于:嘿,你看,这是两趟郭:山东河南交界有一种卖针的吆喝起来好听于:做衣服针郭:地上铺一块红布,摆上各种型号的针,手里拿着一块木头板儿,捻这针往上剁于:嚯郭:一撒手准是五个,一排一排的了,这手里面儿要和谐于:哎郭:一号这个钢针板儿上剁,武松打虎景阳坡呀,十三这个太保李存孝,赵子龙大战长坂坡呀,曹孟德带领人马八十三万降董卓呀,张翼德一声喊,喝退大河,哎呦我的娘啊(捂手)于:好嘛,这怎么了这是
郭:扔手上了嗯于:好,没扔对郭:也有没谱的时候于:噢郭:现如今倒是不多了于:是没了郭:前些年还有爆米花的呢啊于:爆米花郭:吆喝完了一拍“嘣”于:这,那那声大郭:这也算叫卖于:那也是宣传哪郭:也是一种宣传的方法于:广告郭:我有一回差点儿跟爆米花打起来于:跟他们置什么气啊
郭:早晨演出散的挺晚,忙乎完了,早晨6点多才回家于:噢呦郭:刚躺一小时门口儿“砰”“嘣”“嘣”“噔”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哇
于:是啊郭:出去一看哪好,六个爆米花儿的于:嚯,都在您楼底下郭:您这儿开会来了是怎么着
于:哈哈哈郭:想个办法得睡觉于:太乱郭:甭管了您睡吧您睡吧有办法于:是郭:刚醒了“砰
”于:怎么啦
郭:玻璃都碎了于:怎么这么大声儿啊
郭:六锅一块儿爆的于:好嘛,这不是起哄么不是
郭:现在这百货市场里也有吆喝的于:有吆喝
郭:比如说卖十三香的于:就是那个调料郭:唐山人居多于:对呀郭:铺一块塑料布于:嗯郭:一个一个的塑料口袋于:哦郭:手里拿着一张四方的草纸,这手拿着小勺儿往这里边儿侩于:嗯郭:跟唱戏似的于:再学一学这个郭:好听,于:十三香郭:阿,来吧(挽袖子)于:这来一段儿,来一段儿郭:小小的纸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来包文章,此纸落在我的手,张张包的本是十三香。
夏天热,冬天凉,冬夏离不了这十三香,亲朋好友来聚会,挽挽袖子就下了厨房,煎炒烹炸味道美,鸡鸭鱼肉是喷喷儿的香,八洞的神仙来拜访,才知道用了我的十三香,啊哎。
于:好,哎呀,这也那么长阿郭:唱戏似的于:好听郭:经过我们的研究不光这些小商贩们叫卖于:哦郭:别的行业也有吆喝的于:还那行吆喝呢
郭:比如说练武术的于:练家子还吆喝吗
郭:别的练武术家也不吆喝于:噢郭:唯独老于家于:噢对,说我们家
郭:老于家是武术世家于:我们家都练过郭:往上捣多少辈儿都是练家子于:嗯郭:尤其于谦的父亲于:嗯郭:王老爷子于:是,嗯
郭:不是我吹阿于:等等等等等,哎,行,别说了,行了郭:阿
于:我姓于我爸爸会姓王
(底下一人说“对”)郭:有说对的于:对
哪儿啊就对阿
这都得一个姓儿这个郭:我说的是那个于:哪个呀
就一个阿郭:就剩一个于:什么就剩一个阿
郭:剩下都逃走啦
于:没听说过郭:得,就算他也姓于吧啊于:甭算,就姓于郭:哎呦他们老爷子了不得阿于:是啊郭:轻功盖世阿于:阿郭:没有不会的,兵刃拳脚都好于:哦
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什么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刺儿的,带刃儿的,带倒刺钩儿的,带锁链儿的,带峨眉刺儿的于:嗯郭:人家全行于:是啊郭:尤其是轻功,就这二楼这阳台于:这样郭:点步拧腰噌就上去了于:这么高
郭:那是,告诉你,徕着黄绸子欻就那边儿去了(手指)于:《动物世界〉〉啊是怎么着
怎么还飞过去
郭:好玩儿这东西知道吗
于:是吗
郭:哎河,哎河,它爸爸一撩这褂子于:阿郭:顺着这水面儿嘡嘡嘡嘡嘡,走过去了于:轻郭:身上,有一个水点儿我都**去于:功夫好郭:冬天冻上了于:咳,摔一跟头这边儿也出溜过去了郭:我说这意思,了不得阿了不得阿于:阿郭:没有不行的于:都行郭:最拿手的就是配钥匙于:对,阿
郭:一门灵,知道么
于:配钥匙
郭:助人为乐呀于:这叫什么助人为乐
郭:你看
钥匙锁屋里了于:阿郭:别人花钱他爸爸这儿看看就弄上了于:是啊郭:多难的锁老头儿看看,哎,弄根儿面条儿就捅开了于:嚯,这是功夫郭:给他一包方便面出入一小区于:哎呀,行了,别给这腕儿了没什么用,郭:这是他爸爸,哎呦(拍胸口)到他爷爷那儿说实在的阿于:别拍呀这,哪儿呀说到长辈儿这就拍这个郭:我这,我替他美呀,我真替他美的哼于:你美你也不能这样啊郭:呦呦呦,他祖父了不得于:是呀郭:在清朝的皇宫里边儿给西太后做保镖于:这能人啊郭:还了得么
于:就是郭:现在清宫档案你查资料去于:怎么
郭:那里面有他爷爷的名字于:叫什么呀
郭:李莲英于:咳,太监阿郭:哎于:不是的阿郭:不是么
于:不是郭:甭管叫什么吧,于:嗯郭:他老人家练武术他就吆喝于:是吗
郭:白天不吆喝,非得是晚上于:夜里郭:夜深人静大伙儿都睡觉了于:哦郭:换上一身儿夜行衣套,于:嗯郭:背插单刀,由打屋里出来点步拧腰噌上了房了于:嚯郭:在房顶上是鹿伏豪行于:能耐郭:一路行至在乾清宫的顶子上于:嗯郭:安肩式腿疯狂苍琅琅琅宝刀出窍于:嚯郭:一捂耳朵张嘴就吆喝于:怎么吆喝呢
郭:磨剪子勒抢菜刀~~
于:磨刀的阿
郭德纲都说过什么相声,要全的
穷富论马瘦蹄子肥 儿子偷算贼 瞎大爷娶了瞎大奶 老两口过了多半辈儿 谁也没谁。
给大家说一段单口相声,叫穷富论,这是我们一个传统的节目,其实啊,关于穷富这两个字,大家都非常的熟悉。
什么叫穷呢,没钱,钱少,这就叫穷。
什么叫富呢,这是相对而言的,有钱,钱多,这就叫富。
可有一样,您记好了,钱,无论是分文还是百万,都要掷地有声,该吝啬 绝不能慷慨,该慷慨,也不能吝啬。
把钱看的太重,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不是好事。
穷不要紧,啊,人没有生下来就有钱的,后天勤奋,努力,不要偷懒,那么富呢,更主要,有的人有钱不会花,有的人有钱胡花,这都是没脑子。
对于钱的控制方面,分这么三种人,一种啊财主,一种财烧,一种是财奴。
什么叫财主啊,四千块钱我买条裤子,这条裤子四千,啊,四千买条裤子,你看。
当然,我这不是四千,我这是一万八。
穿上这个,哎呀,四千快钱,买条裤子,跟那儿,坐,这不能坐,我得站着。
我得戳着,走道慢慢着走,说这儿累了,坐马路边歇会儿,这可不能歇,坐都不敢坐,能在地上委屈着吗,我这不能坐戳着,活活就这么站着,让这点钱给你拿住了。
5000块钱怎么了,随便坐,五千五千吧,有泥有泥吧,有水有水吧,光机坐下,我先不累。
这是财主,我可以支配这些钱,我是这些钱的主人。
这是财主 有种人是财烧,怎么呢,有点钱这人就不像人样,兜里揣着400块钱 ,要了亲命了,少活30年。
怎么呢
400块钱,平时身上不带那么些钱,特殊原因有400块钱非得搁身上,揣兜里了,上大街吧。
走三步, 等会儿啊, 踏实了。
又走三步,再等会啊 ,走三步摸一下,走三步摸一下,走着走着,一伸手摸,“唉”,坏了,钱没了,脸都白了,咣叽坐地上了。
找吧,“噢,在这个兜呢”。
跟谁说话也是,聊会儿天,“今儿天不错,等会儿啊” ,数数,“吃饭了吗
”,一个月这四百块钱用不了了,措成白纸了。
财烧,有点钱,烧的他胡说八道,这是一种人。
还有一种人,财奴,纯粹……这点钱把他拿主了。
钱财的奴才,单有这么一种人,有人说,过去来说,有人说乡下老财主、看财奴,,说的就是这种人,家里有钱,占着房躺着地,银行里存了多少多少钱,称两个钱庄,称四个买卖,越是这样人,越舍不得花,你瞧那称30、50的,倒舍得花,花完了明儿再挣。
称的多倒坏了,9000,又进一千,够一万,这别动了,搁起来吧。
说明儿没吃的,忍一天吧,明儿还能进50呢,别动了。
老财主尽是这样的啊,家里边一天到头的,怎么花钱,他说了算。
孩子们,无论是四个儿子五个姑娘,无论多少人,得他说了算,包括一吃饭,面里必须要掺糠。
炒菜就是白水熬,大白菜当当一剁,连菜根子菜叶,全搁在锅里头。
拿白水煮,到时候呢放四斤盐,大伙吃。
搁油的时候要老头自己来,说你们别人放油不放心。
老头来,一顿饭搁一钱油,有人说不少了,一钱油炒菜可以了,嗯,不是那个。
有一油瓶子,瓶里面插根筷子,筷子头上绑一老钱,快放油的时候,老头过来了,把筷子举起来,往里一沾,往外一提了,拿钱往锅里一甩,白菜上沾一下,赶紧提回来,噗,又杵回瓶子里了。
半斤油,大年三十打了半斤油,转过年初一还剩八两多――带回半瓶子水来。
家里一天到晚大糠饽饽,谁吃的下去呀
孩子们围着他,咬一口,老头高兴:“呵,我们家起家运,都吃不多”。
吃饱了喝足了,他出去捡粪去了。
比如说家住大兴,为一泡马粪能追到固安,来回60来里地。
他走了,家里煎炒烹炸,软熘熬炖,想吃什么弄什么,呵,等他回来,不知道。
可有这个时候啊,正做着饭呢,天气上来了,坏了,老头一会儿就回来啊,这要一见着肉山酒海,当时能出人命。
怎么办呢
有办法,抓一把黄豆,洒到大门口,哗-里面吃你的,没事,老头回来,骂街:“呵,谁这么糟劲人呀,这是多少黄豆啊这是,要我亲命了”。
捡吧,一个个捡,你等捡完了,里边一觉都睡醒了,家伙事都刷完了。
那么说这个人一辈子冤吗,也不冤,他自己认为这样很舒服,啊,平时呢,他也喝酒、也抽烟,可是,算计得很厉害,喝酒的时候,打这么一两酒,打到桶里兑水。
自己劝自己:酒要少吃,事要多知,有点味儿得了。
抽烟怎么办,进城啊,怎么进城呢,过去城里有那买卖家给客人让烟,比如说过去吧,卖布艺的,天津有布艺街,北京有天桥,这一整趟街,可着街筒子,两边的门脸都是卖布艺的,旧衣服,这里有好有坏的,一般来说,卖布艺的里面很暗,为什么呢,衣服上有个掌,有一个窟窿,你瞧不清楚。
而且卖布艺的有这么一个规矩,出门不管,你这儿看挺好啊,出门一瞧,呵,这么大一个口子,回来人家不管,不承认,这是规矩。
老头以到这会,想抽烟了,进城了,一瞧布艺店,他往门口一站,马上往屋里让:“老爷子,进屋进屋进屋”,让进来,往这儿一坐,“瞧什么啊”,“您瞧瞧吧,什么都有
皮棉纱,您挑以件吧”,“把皮袄给我拿过来”,皮袄拿过来。
他凑到跟前找,找什么啊
找那掌,找那窟窿:“呀”,刚一指。
布艺行呢,人家有办法,后边小伙计,站着,拿着烟卷呢。
前面这主一瞧这个,赶紧接过来, 一努嘴,后面把烟递过来:“您抽一颗抽一颗”,这一接烟,那边拿手一倒,有掌这块,倒后面去了。
他这儿叼着烟卷,接茬看衣服,这颗快抽完了,又找着一个:“唉,这儿”,又点一颗,又一倒,他又点一根。
这一趟街40来家,家家抽啊。
坐着抽,抽3、5根,人家还问呢:“您到底买什么呀
”,“啊,你卖什么呀
”,“什么都有”,“噢,有白菜吗
”,“没有”。
“那就完了”。
出来了,又换一家,上这家来,“来来来,老爷子,这坐。
这坐,您看看这件儿”,摘下来。
“唉,这儿”,“烟卷,赶紧”, 抽,天天指这个。
当然了,时间长了也不管用,连着去半年,再一进门,伙计一让:“您买什么呀”,“我来看看”,掌柜的过来了:“别理他,他是来买白菜的”。
中华经典之相声台词
相声 歪讲《三字经》在线听:文本:甲 这回我给您讲一回《三字经》。
乙 哎呀,《三字经》可不好讲啊,别看上学头一本念它,这叫“开蒙小纲鉴”。
甲 因为难讲我才讲哪嘛。
乙 那好,《三字经》上我有两句不明白的,就是:“称五代,皆有由”,您给讲一讲。
甲 没法儿讲。
乙 怎么,不能讲啊。
甲 不是不能讲啊,你念错了字了。
“‘什么’五代皆有由”
乙 “称”啊。
甲 “称”
老秤称
新秤称
乙 啊,怎么意思你
甲 那不念称,南音念吃,北音念抽。
“抽五袋,皆有油”,这就有讲儿了。
乙 那怎么讲啊
甲 这是孔子的事情。
孔子当初抽旱烟,他有个烟袋,一连着抽五袋呀,杆儿里就有油子了。
这就叫“抽五袋,皆有油”。
乙 这么讲啊
抽五袋杆儿里就有油子了,要是抽六袋呢
甲 那火儿大,杆儿就裂了。
“抽六袋,皆裂杆儿”呀。
乙 那不会抽四袋吗
甲 那不过瘾,还得加根儿烟卷儿。
后录《三字经》上不是写着哪嘛:“抽五袋,皆有油;抽六袋,皆裂杆儿;抽四袋,加烟卷儿。
”乙 这……没念过。
甲 我这是跟您开玩笑,其实这有什么好讲的。
梁、唐、晋、汉、周称五代,皆都有来由。
正讲没意思,你要是喜欢听啊,我有一部“歪讲三字经”,能把它讲成一部大笑话:陈国娶媳妇,蔡国聘千金,孔子为媒,这里头有吃饭作乐、喝酒打牌、看电影。
乙 嗬,这么热闹哪。
那您就给讲一讲吧。
甲 我讲可是讲,您叫我挨着讲:“人之初,性本善……”我讲不了。
乙 那怎么讲呢
甲 反正我说一句话,只要过仨字儿,《三字经》上就得有这句。
也许前两篇儿,也许后半本儿,《三字经》上准得有这句。
乙 行,那您讲吧。
甲 我说有这么一座山,这座山叫连山。
乙 连山。
这才俩字儿啊。
甲 《三字经》上不是写着吗:“有连山”么。
乙 这“有连山”在哪儿啊
甲 就在“此四方”。
乙 “此四方”
甲 啊,不定东西南北,你慢慢儿找去吧。
乙 我哪儿找去啊
甲 在山底下住着一家员外,姓人,号叫之初。
乙 噢,“人之初”是个人哪。
甲 这个人高个儿,两撇儿黑胡儿,爱听你的相声着呢。
乙 这……不认得。
甲 那他兄弟你许认得。
乙 谁呀
甲 “人之伦”。
乙 “人之初”跟“人之伦”是哥儿俩呀
甲 亲哥儿俩呀。
乙 那不对了。
“人之初”在头一篇儿上,“人之伦”在第四篇儿上,亲哥儿俩他们为什么不挨着
甲 啊,应当挨着
乙 对呀。
甲 你哥儿几个呀
乙 哥儿仨,我有俩哥哥。
甲 你哥哥在哪儿
乙 在兰州呢。
甲 你干吗在这儿呢,你怎么不去挨着他去
乙 嗐
甲 嘿,你别搭碴儿,你听着我给你讲。
人之初、人之伦哥儿俩都娶媳妇了,大爷娶妻复姓“赢秦氏”,二爷娶妻也是复姓——“有左氏”,一位跟前一位少爷,大少爷叫“人所同”,二少爷叫“人所食”,大所儿、二所儿亲叔伯哥儿俩。
乙 连小名儿您都知道。
甲 “人之初”好交朋友,拜了一盟把兄弟,一共三个人。
大盟兄姓习,叫“习相远”,他是做官的,是个知县,应名儿知县,可比知县大一品。
乙 您别说啦,《三字经》上没有知县。
甲 他做的是“终于献”的知县。
乙 那怎么又比知县大一品呢
甲 知县是七品官儿,他做的可是“著六官”,就是六品官。
乙 六品官,怎么叫“著六官”哪
甲 命中注定,做六品官。
乙 这都哪儿的事啊。
二盟兄是谁啊
甲 姓窦,“叫窦燕山”。
乙 他也是做官的呀
甲 不,他是种地的。
乙 种多少地呀
甲 种一方地。
“窦燕山,有义方”嘛。
乙 “有义方”是一方地呀
那也不对呀,地是论顷论亩,论响论田。
甲 你不懂啊。
光绪二十六七年上,吉林省开垦,一百二十亩算半方,二百四十亩算一方。
乙 那又不对啦。
“窦燕山”是涿州人哪,涿州有窦义墓啊,怎么会跑吉林去了
甲 他不是逃反逃过去的嘛。
乙 多咱逃反哪
甲 直奉交战,涿州不是在战线上嘛。
乙 这都多咱的事啊
甲 “窦燕山”人财两旺,净少爷就六个。
乙 这又不对了。
都知道燕山五桂,五个儿子嘛。
甲 对呀,先前是“五子者”,后来“长幼序”,年长了又续出一个小的来。
乙 嘿
真问不住他呀
甲 这五个大孩子的名字我都记得呢,大爷叫“为人子”,二爷叫“方读子”,三爷叫“夏传子”,四爷叫“身而子”,老五叫“乃曾子”。
五个人的小名儿我还都知道:大扬、二扬、三扬、四扬、五扬。
乙 怎么知道的呢
甲 “教五子,名俱扬”嘛。
小名儿都叫扬儿。
乙 好嘛,真热闹。
那小不点儿叫什么
甲 小的叫融儿,去年四岁——“融四岁”嘛。
嗬,这孩子懂得“曰仁义,礼智信”,“讲道德,说仁义”,不论吃什么东西,按照尊卑长幼,都让过了他才吃呢。
那天正赶上吃梨,让孔子看见了,就给写到书上了:“融四岁,能让梨”。
乙 得,把孔融给弄到窦燕山家去啦。
甲 你暂时别说话了啊
乙 怎么了
甲 你一说话我不好讲了。
乙 行行,您接着讲。
甲 窦燕山一想:儿子都大了,得让他们念书啊。
请个专馆的先生。
乙 请的谁呀
甲 “若梁灏”。
乙 若梁灏
甲 赶紧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吧。
乙 若梁灏家里还有电话哪
甲 新安的。
乙 多少号啊
甲 八十二。
“若梁灏,八十二”嘛。
乙 “若梁灏,八十二”是电话码儿啊
甲 你这话说得可又多了啊。
乙 行,您往下讲。
甲 把电话打通了一问,若先生不在家,找知县“习相远”俩人下棋去了。
乙 那赶紧上那儿请去得了。
甲 哪儿那么容易
他是“终于献”的知县,离咱们这儿远着的呢。
乙 有多远哪
甲 坐马车得走“四百年”才能到“终于献”呢。
乙 要是来回儿呢
甲 那就得“八百载”了。
乙 那哪儿接得来呀
甲 接来了。
乙 怎么来的。
甲 坐飞机。
乙 《三字经》上有飞机吗
甲 有
“创国基”,“创国”号的飞机。
乙 “创国基”是“创国”号的飞机呀
甲 你……乙 嗯,我这话又多了。
甲 把若先生请来了,大家很高兴,要给先生接风,请若先生吃饭,家里吃显得不恭敬,上饭馆吧。
乙 哪个饭馆
甲 “三易详”。
乙 “三易详”
甲 就是仨掌柜的名字都带个“易”字,有“曰仁义”、“不知义”,再搭上“周易”。
乙 周易才俩字儿啊。
甲 这买卖有周易一股儿啊,“有周易,三易详”嘛。
你打算给他撤股儿是怎么着
乙 啧,我凭什么给他撤股儿啊。
甲 还是的,你往下听得了。
这饭馆里头,灶上的大师傅三位:施师傅、纪师傅、王师傅,为凑一句书,叫“诗既亡”(施纪王)。
乙 那么底下那句“春秋作”呢
甲 这三位大师傅脾气大,冬天夏天都得歇工,所以,“诗既亡,春秋作”。
乙 嗬,好大脾气。
甲 窦燕山一想,上饭馆得请几位陪客呀,请上把兄弟大爷习相远,带着他的小姨子。
乙 谁呀
甲 “习礼仪”。
乙 那就是小姨子儿啊。
甲 又请上“人之初”、“人之伦”,带上少爷“人所同”、“人所食”,又来了“至四爷”、“彼五爷”、“金二爷”、“及老爷”,带着少爷“为人子”、“乃曾子”、“方读子”、“夏传子”、“身而子”,“子而孙”、“至玄曾”、“乃九族”,全去喽。
乙 嗬
这个热闹哟
甲 窦燕山说:“这么些个人,赶紧套咱们家里那辆轿车呀。
”乙 《三字经》上有轿车吗
甲 有。
这辆车叫“周辙东”。
乙 怎么叫周辙东呢
甲 净在车辙东边走。
乙 车辙西边呢
甲 西边有汽车,撞散了你赔呀
乙 我凭什么赔呀
甲 还是的。
赶紧找车把式套车,一找啊,赶车的告假了。
得了,让看门房的老王赶着吧。
乙 《三字经》上没老王。
甲 老王叫王纲。
乙 王纲才俩字啊。
甲 王纲不会赶车,他的劲头儿大,窦燕山恐怕骡子马惊喽,让王纲在后边坠着点。
所以“周辙东,王纲坠”。
乙 哎,“逞干戈”来吧“尚游说(shui)”。
甲 哎,你说得对。
乙 对什么呀
甲 甭管对不对,反正你不会。
乙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甲 大家到了“三易详”,周易掌柜的赶紧过来迎接:(学山东口音)“哎,几位大爷来啦,里边儿请吧。
因为天气热,院儿里有天棚,我看咱们院儿里坐吧。
”窦燕山一看这个大天棚……乙 《三字经》上有天棚吗
甲 “友与朋”嘛,多少万人都有余敷,窦燕山说:“咱们人都来齐了吗
”为人子说:“人大爷他们哥儿俩还没来呢。
”窦燕山说:“等会儿再摆座,凑两桌咱们来打牌玩儿吧。
”乙 真有打牌吗
甲 这还有假的吗
乙 打牌都有谁呀
甲 有“至四爷”、“彼五爷”、“金二爷”、“及老爷”。
乙 您等会儿吧。
打刚才我就听您说这四位,究竟是谁呀
《三字经》上有吗
甲 有。
至四爷叫“至孝平”,细高挑儿,脑袋有点儿歇了顶了。
乙 那么彼五爷呢
甲 “彼既老”、“彼既仕”的亲兄弟。
“彼虽幼”的三哥,叫“彼既成”。
小矮个子,白胖子。
乙 “及老爷”呢
甲 及老爷叫“及汉周”,浅白麻子,近视眼……乙 行了,您就甭说这模样儿了,一个我也没见过。
那么这金二爷呢
甲 金二爷呀……官称儿“金二爷”。
乙 不行,《三字经》上没有这句金二爷。
甲 这人你认得,爱穿西服,上哪儿去总夹着个大皮包,留着背头。
长脸膛儿,尖下额儿,两只小眼睛儿。
乙 我说您别提这模样儿行不行啊
我问你《三字经》上有这句金二爷吗
甲 你别忙啊,我告诉你这人是干吗的。
乙 干吗的呀
甲 在教堂里当牧师。
乙 《三字经》上哪儿有牧师啊
甲 那不是嘛,有这么两句:“匏土革,木石金。
”乙 “木石金”不对呀,应该是“金木石”啊。
甲 英文,姓搁在底下——密斯特金。
乙 英文也上来啦
甲 他在教堂里当牧师嘛。
结果打了四圈牌。
乙 胜败如何
甲 “至四爷”输了。
乙 怎么单他输了呢
甲 书上?font color=#006699>甲⒍?耍骸八氖槭臁保ㄋ氖迨洌??\\\/p> 乙 噢,这么个“四书熟”啊。
“彼五爷”怎么样了
甲 够本儿。
乙 书上没有“彼够本儿”。
甲 够本儿就是没输。
“彼无书”,彼五爷没输。
乙 钱让谁赢去了
甲 全让金二爷赢去了。
乙 怎么哪
甲 “金满籝”嘛。
乙 噢,这么个“金满籝”啊。
及老爷怎么样
甲 及老爷跟至四爷一样,也是大输家儿。
他牌打得倒不错,吃亏一样,忘了戴眼镜了。
乙 忘了戴眼镜怎么了
甲 他不是浅白麻子近视眼嘛。
乙 我把这碴儿还忘了呢。
甲 牌气还真不错,一搬庄正是他的庄,书上写着:“及老庄”。
立起牌来仨东风,仨西风,仨南风,仨北风,这叫“曰南北,曰西东”,都“约”到他这儿来了。
乙 那是“曰”过去的呀
甲 还有一颗六条,还有一颗红中,让您说这牌应该怎么打
乙 这牌好哇,叫四喜四暗,打六条,调红中,会幺九。
能多赢一番牌。
甲 及老爷是想这么打,旁边站着一个看歪脖儿“和”的,这人姓魁,好多管闹事,外号叫“魁多士(事)”,他给支嘴儿:“及老爷,打红中,六条好来。
”他全给嚷嚷出来了。
乙 有这么支招儿的吗
甲 “魁多士(事)”嘛。
窦燕山一瞧,及老爷火儿了,赶紧就说:“别打啦,别打啦,摆座儿吧。
你们那边儿,‘北元魏’(本原位),我们这边儿,‘分东西’。
”跑堂的赶紧过来了,他叫“香九龄”。
乙 他有什么能耐啊
甲 “能温席”。
乙 怎么讲啊
甲 客人没来齐,菜?font color=#006699>甲龀隼戳耍豢腿说搅耍?擞至沽恕K?讼氯ジ?挛隆?\\\/p> 乙 噢,“香九龄,能温席”是热折罗啊。
甲 Yes。
乙 怎么英文也出来了
甲 金牧师搭碴儿了。
乙 怎么这么乱啊。
甲 窦燕山赶紧说:“大家点菜,谁不点也不行啊。
”这个说:“我要个里脊片儿。
”乙 《三字经》上有吗
甲 “注礼记”。
乙 啊,那就是里脊片儿。
甲 及老爷说:“给咱们来个糖熘野鸭儿。
”香九龄说:“没有野鸭儿,有‘糖熘雁’(‘唐刘晏’)。
”“好,给我们来一个吧,再来一个拌鸡丝儿。
”跑堂的说:“您甭要鸡丝儿了,那是前天的。
”“噢,鸡丝陈(‘鸡司晨’)哪,不要啦。
”乙 “鸡司晨”怎么个意思
甲 就是臭鸡丝儿啊。
窦燕山说:“给我们来酒,给我们来几瓶五星啤酒。
”乙 《三字经》上有吗
甲 “光武兴(五星),为东汉”,冬天喝完了爱出汗。
乙 真热闹。
甲 窦燕山说:“给我们来一只烧羊。
”跑堂的说:“没烧羊,有熏羊(‘有荀扬’)。
”“给我们来个母羊。
”“没母羊,‘有公羊’。
”少爷们不会喝酒,每人先来三十饺子。
乙 《三字经》上没饺子呀
甲 饺子到天津叫扁食。
乙 《三字经》上也没有扁食啊
甲 有,“寓褒贬”——姓郁的包的扁食。
乙 那有什么好处
甲 “别善恶”,吃完了老不饿。
乙 是那么讲吗
甲 大家一吃一喝把时辰忘了。
乙 吃多大时候啊
甲 由“曰春夏”吃到“曰秋冬”。
乙 一顿饭吃一年哪。
甲 “跑堂的,算帐
”香九龄抱着算盘直发愁——没法子,打吧。
一扒拉算盘子儿,“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一万块钱。
乙 嚯
甲 窦燕山一听有气了:“一顿饭能吃一万块钱吗
呃
这里头一定有花帐。
”香九龄说:“窦二爷,您是我们这儿老照顾主儿了。
您这么些人在这儿‘开’了一年了。
”窦燕山财大气粗:“胡说八道
吃饭有吃一年的
”上去扬手就给香九龄一嘴巴。
香九龄不敢还手,扬手这么一搂,他手里拿着一把筷子,里头还有叉子,没留神把窦燕山的手给划破了,窦燕山可恼了:“混帐东西,敢跟我动武
把馆子给他砸喽
”说着话儿,哗啦
一下把桌子就给掀了。
周易这么一瞧:“大哥、二哥,怎么办
”“曰仁义”、“不知义”说:“这叫摘咱们的眼罩儿,跑这儿砸馆子来了。
伙计们,打
”这下子,灶上的、跑堂的、送外卖的、把门的,呼啦,一下子出来一百多口子,把窦燕山给打坏了,窦燕山连吓带气就病了。
乙 哟,这怎么办哪
甲 那天正赶上他二大爷瞧他去。
乙 窦燕山的二大爷是谁呀
甲 窦尔墩。
乙 窦……窦尔墩
甲 老头子在连环套多年了,一听说侄子受了委屈了,抄起护手双钩,往外就走,(对乙说)若是到了“三易详”的话,非出人命不可。
乙 哟,结果怎么样啊
甲 没去。
乙 为什么
甲 有人把这事情给排解了。
乙 谁呀
甲 你想想,老头子窦尔墩出来了,那要是不请露头露脸儿的出来,这事情完得了吗
乙 结果谁给了的呢
甲 你们一家子。
乙 啊
我们家有露头露脸儿的
都谁呀
甲 你叔叔、你婶子、你哥哥、你嫂子、你兄弟,还有你。
乙 《三字经》上没有哇
甲 “马牛羊,鸡犬豕”。
乙 别胡说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