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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278岁台词

时间:2014-11-16 16:02

求:《我今年,二十七八岁》视频的台词

,每天起床的时间,从中午12点变成早上7点。

睡觉的时间从凌晨变成了晚上11点。

,工作中,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见到亲戚朋友,他们不再问你考试考了几分,更多的是问,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结婚没有啊。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聊天的话题,从各种网络游戏变成汽车、房子,吃饭的时候讨论的往往是他准备结婚,她那年结婚。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每天不再感叹学校有多少作业做不完,开始感叹油价、房价涨的有多快,股票是涨还是跌。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不再乱买东西,月底开始算计,这个月还了信用卡、开销多少,剩下多少钱,该攒钱买房子了。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渐渐地讨厌酒吧、KTV,喜欢亲近自然,喜欢健康的生活方式。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偶尔会有寂寞,偶尔会怀念一个人。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我们开始追逐梦想,不会再轻易流泪,不会再为了一点挫折而放弃。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没有了年少的轻狂,把遇到的挫折困难,都当成一种人生的阅历,试着去包容试着去忍耐。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回想起曾经,我们做了太多的错事,走了太多的弯路,我们总在后悔,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曾经了。

当我们被社会上无形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们渴望曾经的那份爱,渴望每天下班了能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我们需要一个人,来为我们分担一些东西。

我们在一条上,我们需要有人为我们鼓劲,也许我们偶尔累到会想放弃,可是当我们想到,身边还有让我们牵挂的人,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我相信总有一个能够停靠的彼岸。

今年我们二十七八岁,孤单时 我们没有去网吧,我们用手机隐身上QQ,看看谁在线呢,看见熟悉的人。

想说点什么,究竟又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纠结着...我们把空间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看看谁更新心情了,看看谁更新日志了,恢复了符号,却没有恢复句子。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烦恼的时候不再发牢骚。

我们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听着, 很现实又很虚伪的世界。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明明很想哭,却还在笑。

明明很在乎,却装作无所谓。

明明很想留下,却坚定的说要离开。

明明很痛苦,却偏偏说自己很幸福。

明明忘不掉,却说已经忘了。

明明放不下,却说她是她,我是我。

明明舍不得,却说我已经受够了。

明明说的是违心的假话,却说那是自己的真心话。

明明眼泪都快溢出眼眶,却高昂着头。

明明已经无法挽回,却依旧执着。

明明知道自己很受伤,却说你不必觉得欠我的。

明明这样[伪装]着很累,却还得依旧…… 为的只是隐藏起自己的脆弱,即使很难过,也会装的无所谓。

只是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不想让自己周围的人但心,不想让别人同情自己。

只想在心底独自承受,虽然心疼的难以呼吸,却笑着告诉所有人“我没事的

”然后静下来时,自己便笑话自己,何必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好像自己可以承受所有的苦难…呵呵,这好累…好累……… PS:朗读出来的和字幕稍有差别,(个别的咬字不同,所有的句子一样),上面的是字幕给出来。

的。

今年我们27,8岁歌词

我们今年27.8岁 试听演唱:每天起床的时间从中12点变成了早上7点,的时间从凌晨变成了11点。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工作中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见到亲戚朋友,他们不再问你考试考了多少分,而是问你工资多少,结婚没有...我今年二十七八岁,聊天的话题从各种网络游戏变成汽车,房子....吃饭的时候,往往讨论的是他准备结婚,她哪年结婚了....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每天不再感慨学校作业有多少作业做不完,开始感慨油价,房价涨的有多快,股票是涨还是跌....我今年二十七八岁,不再乱买东西,月底开始算计,还了XinYongKa,开销多少.....还剩下多少,该开始攒钱买房子了....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渐渐的开始讨厌的酒吧、ktv,喜欢亲近自然,喜欢健康的生活方式.....我们今年二十七八岁,偶尔会有寂寞,偶尔会挂念一个人;我们今年二十七八岁,我们开始追逐梦想,不会再轻易流泪,不会再为了一点挫折而放弃...我们今年二十七八岁,没有了年少的轻狂,把遇到的挫折困难都当作一种人生的阅历,试着去包容去忍耐........我们今年二十七八岁,回想起曾经,我们做了太多的错事,走了太多的弯路 ,我们总是在后悔,但是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曾经纯真的年代了。

当我们被社会上无形的压力压的喘不过去的时候,我们渴望曾经的那份爱,渴望每天下班有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我们需要有一个人为我们,来分担一些东西。

我们在一条伟大的航路上我们需要有人为我们鼓劲,也许我们累倒想放弃,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我深信,总有一个能靠岸的彼岸。

今年我们二十七八岁,无聊时我们没有去玩游戏,我们开始上平购宝购物,挑折扣,买正品。

我们今年二十七八岁,孤单时我们没有去网吧,我们用手机隐身上QQ,看看谁在线,看看熟悉的人,想说点什么,究竟又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反复纠结的着。

我们把空间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看看谁更新心情了,看看谁更新了日志了,回复了符号,却没有回复句子…..我今年二十七八岁,烦恼的时候不再发牢骚,我们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听着,这很现实又很虚伪的世界……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明明很想哭,却还在笑。

明明很在乎,却装作无所谓。

明明很想留下,却坚定的说要离开。

明明很痛苦,却偏偏说自己很幸福。

明明忘不掉,却说已经忘了。

明明放不下,却说他是他,我是我。

明明舍不得,却说我已经受够了。

明明说的是违心的假话,却说那是自己的真心话。

明明眼泪都快溢出眼眶,却高昂着头。

明明已经无法挽回,却依旧执着。

明明知道自己很受伤,却说你不必觉得欠我的。

明明这样『伪装』着很累,却还得依旧……为得只是隐藏自己的脆弱,即使很难过,也会装的无所谓…..只是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不让自己周围的人担心,不想别人同情自己。

只想在心底独自承受,虽然心疼的难以呼吸,却笑着告诉所有人“我没事的

”然后静下来时,自己就笑话自己,何必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坚强

好像自己可以承受所有的苦难….呵…这好累 好累

求一份祝寿台词

赵本山的小品《火炬手》以白云黑土竞争奥运火炬手为主线。

在小品中,赵本山始终都在让着非常想当火炬手的宋丹丹,但最后经网民投票,由黑土出任火炬手,宋丹丹难过得哭了。

(赵本山、宋丹丹两人首先出场,赵本山在前面走)  宋:干啥呀咣咣的,急啥呢。

  赵:你快点的吧,马上就要宣布你当奥运火炬手了,赶紧的

  宋;还赶紧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赶紧给我把椅子放下,我得赶紧歇会儿。

  赵:还没紧没慢的呢

  (赵本山放椅子,宋丹丹坐下,伸出左手)  赵:干啥呀

  宋:你说干啥啊

记住,伸左手是上水,伸右手是闭嘴,翘左脚是揉腿,翘右脚是亲嘴,听见没

  (宋丹丹翘左腿,赵本山蹲下揉腿)  赵:老伴儿啊,和你说个事儿,一会儿到现场吧,别让我给你揉腿行不,给我留点面子。

  宋:珍惜机会吧,等跑完火炬手,你再想碰这条腿你就碰不着了。

  赵:咋地了,这腿它还能跑没了

  宋:这是什么腿

  赵:寒腿。

  宋:错,这不是一条一般的腿,这是一条奥运火炬手的左腿。

  赵:火腿吧。

  (刘流上场)  刘:哎呀大叔大妈,你们来了,快到旁边去准备吧。

  宋:你是

  (宋丹丹起身,对刘流说)  刘: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小刘。

  宋:我是白云,这是我的助手小黑。

  刘:大叔,我和你说啊,今天咱们的节目有点变化。

  赵:别变啊,她要当火炬手的事都在报纸上宣传半年了。

  刘:我们做了网络调查,最后发现吧,网友对你当火炬手的呼声特别高,现在你的支持率已经超过了大妈。

  (赵本山、宋丹丹两人对看)  赵:民意。

  刘:所以最后我们组委会决定,今天让网友来出题,让二位老人在现场作答,最后根据在网络上的支持率,决定今天辽北地区农民火炬手是谁。

现在网友的问题已经出来了,首先我们对两位奥运会火炬手候选人做一个简单的摸底调查。

网友问:我们的火炬手在传递奥运圣火的时候,需要跑很远的路程,两位老人已经是80多岁的高龄了,请问你们各能跑多远,必须实话实说

  (赵本山举手起身回答)  赵:我跑二里地。

  (赵本山对宋丹丹说)  赵:实话实说

  宋: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算个问题。

因为这是可以锻炼出来的玩意儿。

谁也不是一出生就是跑步出来的。

回答完毕。

刘:继续听题。

网友提出的问题要求两位老人抢答,请听好,什么运动让人看着揪心

  (宋丹丹起身回答)  宋:足球

  刘:什么运动看着更揪心

  宋:中国足球

  刘:请两位老人继续听题,奥运会是国际盛会,我们的火炬手最好能够会一点外语,请问茶叶的茶英语怎么说

  (宋丹丹起身回答)  宋:tea

  刘:绿茶

  (赵本山起身回答)  赵:绿tea。

  刘:现在还有网友问啊,现代的奥林匹克之父是谁

  (赵本山起身)  赵:谁的父亲

  刘:现代奥林匹克之父,叫什么名

  宋:啥都不知道站起来干啥

  赵:怕让你给抢去。

  刘:那这道题咱们只能作废了啊

  刘:哎呀,这个目前啊,网络投票显示,大妈的票数已经和大叔的非常接近了,哎呀,现在已经超过大叔了。

  宋:瞧瞧我这人气。

  刘:最后一道题是这样的,请火炬手候选人讲一讲自己与奥运圣火的情缘。

  (宋丹丹先来)  宋:感谢铁岭TV,辽宁TV,将来还有可能感谢CCTV,感谢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粉丝,那些忠实的“白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白云女士的今天。

今天在这个盛大的场合,我要泄露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我是一个早产儿,我来到这个世界,说的第一个单词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我从小与火结缘,我三岁就好玩火,为家里引起一场巨大火灾,六七岁我不小心贴上了火盆,至今臀部还有印记,十几岁我踏上火车,经过一个伙夫介绍认识了一个让我上了一辈子火的黑土,从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我经常扪心自问,为啥我火烧火燎地来到了人间,为啥我与火接下了不解之缘,今天我终于明白了,我就是为奥运火炬手而生的。

这是我的妈妈昨天对我说的。

  赵:哎哎哎,你妈都死三十多年了

  宋:我梦见的。

怎么地

我妈妈对我说,云啊,你是在火堆旁边出生的,你就是火命,奥运火炬手非你莫属

  赵:你妈咋不说你是坐火箭来的。

  宋:怎么地,我妈还说了,谁要是敢和你争这个火炬手的位置,我和你爸就把他带走

  刘:现在这个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接下来大叔说两句吧。

  赵:这都下死手了都,我呀不争了,这个机会啊,就给我老伴儿吧。

  (宋丹丹指着赵本山)  宋:放弃了

  赵:再不放弃就没命了

  刘:下面我们网上的投票已经有结果了。

朋友们,我宣布,2008北京奥运辽北地区农民火炬手的最后人选是黑土大叔。

  (宋丹丹哭了起身要走,赵本山去拉宋丹丹)  赵:别哭了啊,听老伴儿说,这都是老百姓决定的,咱俩是一家的,谁当不都光荣嘛。

  宋:可是我受不了啊,你当了我怎么活啊,这下你不得像我欺负你似的欺负我啊

  赵:我不能老伴儿,不管我啥样我都是你的人啊老伴儿。

宋:我的手势还管用不

  赵:你的手势绝对管用。

  (宋丹丹分别伸左右手,翘左右脚)  赵:喝水、闭嘴、揉腿、亲一口老嘴。

  赵:我当上了火炬手你应该高兴啊

多好的事啊,是不

这一辈子你要是不欺负我,我都没法活。

  刘:亲爱的朋友们,现在我们欢迎黑土大叔做获奖感言。

  赵:好

(大喊、鼓掌)  赵:今天,我呢,没想到,我都八十了……(大喊、鼓掌)  刘:大叔,这是我们这次活动的纪念品。

  (赵本山拿火炬拉宋丹丹的手)  赵:宝贝,来,一百年的奥运,2008,让我赶上了

(大喊

请告诉我祥林嫂那一段我真傻的台词 怎么说的?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

“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

我就在屋后劈柴,掏米,米下了锅,要蒸豆。

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豆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

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

我急了,央人出去寻。

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桂着一只他的小鞋。

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

再进去;他果然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 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以下为原文,作者鲁迅: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

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

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

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

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末留胡子,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胖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

但我知道,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所骂的还是康有为。

但是,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样。

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

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

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

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

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

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

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房里也映得较光明,极分明的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

我又无聊赖的到窗下的案头去一翻,只见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

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况且,一直到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

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

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会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丕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

她一手提着竹篮。

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技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

”她先这样问。

“是的。

” “这正好。

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

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

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

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

”我于是吞吞吐虹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 “啊

地狱

”我很吃惊,只得支吾者,“地狱

——论理,就该也有。

—— 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

……”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 “那是,……实在,我说不清……。

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勿勿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

自己想,我这答话怕于她有些危险。

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时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的呢

——或者是有了什么豫感了

倘有别的意思,又因此发生别的事,则我的答活委实该负若干的责任……。

但随后也就自笑,觉得偶尔的事,本没有什么深意义,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明说过“说不清”,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说不清”是一句极有用的话。

不更事的勇敢的少年,往往敢于给人解决疑问,选定医生,万一结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这说不清来作结束,便事事逍遥自在了。

我在这时,更感到这一句话的必要,即使和讨饭的女人说话,也是万不可省的。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

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

福兴楼的请墩鱼翅,一元一大盘,价廉物美,现在不知增价了否

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

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

果然,特别的情形开始了。

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议论什么事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 我先是诧异,接着是很不安,似乎这话于我有关系。

试望门外,谁也没有。

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我才得了打听消息的机会。

“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

”我问。

“还不是和样林嫂

”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

怎么了

”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 “死了

”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觉。

我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什么时候死的

”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

——我说不清。

” “怎么死的

” “怎么死的

——还不是穷死的

”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

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

晚饭摆出来了,四叔俨然的陪着。

我也还想打听些关于祥林嫂的消息,但知道他虽然读过“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而忌讳仍然极多,当临近祝福时候,是万不可提起死亡疾病之类的话的,倘不得已,就该用一种替代的隐语,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

我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迟,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一个谬种,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

他也不很留。

这佯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

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

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

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莱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于干净净了。

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

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然而先前所见所闻的她的半生事迹的断片,至此也联成一片了。

她不是鲁镇人。

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里要换女工,做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

卫老婆子叫她祥林嫂,说是自己母家的邻舍,死了当家人,所以出来做工了。

四叔皱了皱眉,四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讨厌她是一个寡妇。

但是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限,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

试工期内,她整天的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抵得过一个男子,所以第三天就定局,每月工钱五百文。

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没问她姓什么,但中人是卫家山人,既说是邻居,那大概也就姓卫了。

她不很爱说话,别人问了才回答,答的也不多。

直到十几天之后,这才陆续的知道她家里还有严厉的婆婆,一个小叔子,十多岁,能打柴了;她是春天没了丈夫的;他本来也打柴为生,比她小十岁:大家所知道的就只是这一点。

日子很快的过去了,她的做工却毫没有懈,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

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着了女工,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

到年底,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

然而她反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

新年才过,她从河边掏米回来时,忽而失了色,说刚才远远地看见几个男人在对岸徘徊,很像夫家的堂伯,恐怕是正在寻她而来的。

四婶很惊疑,打听底细,她又不说。

四叔一知道,就皱一皱眉,道: “这不好。

恐怕她是逃出来的。

” 她诚然是逃出来的,不多久,这推想就证实了。

此后大约十几天,大家正已渐渐忘却了先前的事,卫老婆子忽而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了,说那是详林嫂的婆婆。

那女人虽是山里人模样,然而应酬很从容,说话也能干,寒暄之后,就赔罪,说她特来叫她的儿媳回家去,因为开春事务忙,而家中只有老的和小的,人手不够了。

“既是她的婆婆要她回去,那有什么话可说呢。

”四叔说。

于是算清了工钱,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还没有用,便都交给她的婆婆。

那女人又取了衣服,道过谢,出去了。

其时已经是正午。

“阿呀,米呢

祥林嫂不是去淘米的么

……”好一会,四婶这才惊叫起来。

她大约有些饿,记得午饭了。

于是大家分头寻淘箩。

她先到厨下,次到堂前,后到卧房,全不见掏箩的影子。

四叔踱出门外,也不见,一直到河边,才见平平正正的放在岸上,旁边还有一株菜。

看见的人报告说,河里面上午就泊了一只白篷船,篷是全盖起来的,不知道什么人在里面,但事前也没有人去理会他。

待到祥林嫂出来掏米,刚刚要跪下去,那船里便突然跳出两个男人来,像是山里人,一个抱住她,一个帮着,拖进船去了。

样林嫂还哭喊了几声,此后便再没有什么声息,大约给用什么堵住了罢。

接着就走上两个女人来,一个不认识,一个就是卫婆于。

窥探舱里,不很分明,她像是捆了躺在船板上。

“可恶

然而……。

”四叔说。

这一天是四婶自己煮中饭;他们的儿子阿牛烧火。

午饭之后,卫老婆子又来了。

“可恶

”四叔说。

“你是什么意思

亏你还会再来见我们。

”四婶洗着碗,一见面就愤愤的说, “你自己荐她来,又合伙劫她去,闹得沸反盈天的,大家看了成个什么样子

你拿我们家里开玩笑么

” “阿呀阿呀,我真上当。

我这回,就是为此特地来说说清楚的。

她来求我荐地方,我那里料得到是瞒着她的婆婆的呢。

对不起,四老爷,四太太。

总是我老发昏不小心,对不起主顾。

幸而府上是向来宽洪大量,不肯和小人计较的。

这回我一定荐一个好的来折罪……。

” “然而……。

”四叔说。

于是祥林嫂事件便告终结,不久也就忘却了。

只有四嫂,因为后来雇用的女工,大抵非懒即馋,或者馋而且懒,左右不如意,所以也还提起祥林嫂。

每当这些时候,她往往自言自语的说,“她现在不知道怎么佯了

”意思是希望她再来。

但到第二年的新正,她也就绝了望。

新正将尽,卫老婆子来拜年了,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自说因为回了一趟卫家山的娘家,住下几天,所以来得迟了。

她们问答之间,自然就谈到祥林嫂。

“她么

”卫若婆子高兴的说,“现在是交了好运了。

她婆婆来抓她回去的时候,是早已许给了贺家坳的贸老六的,所以回家之后不几天,也就装在花轿里抬去了。

” “阿呀,这样的婆婆

……”四婶惊奇的说。

“阿呀,我的太太

你真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的话。

我们山里人,小户人家,这算得什么

她有小叔子,也得娶老婆。

不嫁了她,那有这一注钱来做聘礼

他的婆婆倒是精明强干的女人呵,很有打算,所以就将地嫁到里山去。

倘许给本村人,财礼就不多;惟独肯嫁进深山野坳里去的女人少,所以她就到手了八十千。

现在第二个儿子的媳妇也娶进了,财礼花了五十,除去办喜事的费用,还剩十多千。

吓,你看,这多么好打算

……” “祥林嫂竟肯依

……” “这有什么依不依。

——闹是谁也总要闹一闹的,只要用绳子一捆,塞在花轿里,抬到男家,捺上花冠,拜堂,关上房门,就完事了。

可是详林嫂真出格,听说那时实在闹得利害,大家还都说大约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呢。

太太,我们见得多了:回头人出嫁,哭喊的也有,说要寻死觅活的也有,抬到男家闹得拜不成天地的也有,连花烛都砸了的也有。

样林嫂可是异乎寻常,他们说她一路只是嚎,骂,抬到贺家坳,喉咙已经全哑了。

拉出轿来,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使劲的捺住她也还拜不成夭地。

他们一不小心,一松手,阿呀,阿弥陀佛,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用了两把香灰,包上两块红布还止不住血呢。

直到七手八脚的将她和男人反关在新房里,还是骂,阿呀呀,这真是……。

” 她摇一摇头,顺下眼睛,不说了。

“后来怎么样呢

”四婢还问。

“听说第二天也没有起来。

”她抬起眼来说。

“后来呢

” “后来

——起来了。

她到年底就生了一个孩子,男的,新年就两岁了。

我在娘家这几天,就有人到贺家坳去,回来说看见他们娘儿俩,母亲也胖,儿子也胖;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所有的是力气,会做活;房子是自家的。

——唉唉,她真是交了好运了。

” 从此之后,四婶也就不再提起祥林嫂。

但有一年的秋季,大约是得到祥林嫂好运的消息之后的又过了两个新年,她竟又站在四叔家的堂前了。

桌上放着一个荸荠式的圆篮,檐下一个小铺盖。

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祆,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而且仍然是卫老婆子领着,显出慈悲模样,絮絮的对四婶说: “……这实在是叫作‘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男人是坚实人,谁知道年纪青青,就会断送在伤寒上

本来已经好了的,吃了一碗冷饭,复发了。

幸亏有儿子;她又能做,打柴摘茶养蚕都来得,本来还可以守着,谁知道那孩子又会给狼衔去的呢

春天快完了,村上倒反来了狼,谁料到

现在她只剩了一个光身了。

大伯来收屋,又赶她。

她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来求老主人。

好在她现在已经再没有什么牵挂,太太家里又凄巧要换人,所以我就领她来。

——我想,熟门熟路,比生手实在好得多……。

”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

“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

我就在屋后劈柴,掏米,米下了锅,要蒸豆。

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豆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

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

我急了,央人出去寻。

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桂着一只他的小鞋。

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

再进去;他果然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 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四婶起刻还踌踌,待到听完她自己的话,眼圈就有些红了。

她想了一想,便教拿圆篮和铺盖到下房去。

卫老婆子仿佛卸了一肩重相似的嘘一口气,祥林嫂比初来时候神气舒畅些,不待指引,自己驯熟的安放了铺盖。

她从此又在鲁镇做女工了。

大家仍然叫她祥林嫂。

然而这一回,她的境遇却改变得非常大。

上工之后的两三天,主人们就觉得她手脚已没有先前一样灵活,记性也坏得多,死尸似的脸上又整日没有笑影,四婶的口气上,已颇有些不满了。

当她初到的时候,四叔虽然照例皱过眉,但鉴于向来雇用女工之难,也就并不大反对,只是暗暗地告诫四姑说,这种人虽然似乎很可怜,但是败坏风俗的,用她帮忙还可以,祭祀时候可用不着她沾手,一切饭莱,只好自已做,否则,不干不净,祖宗是不吃的。

四叔家里最重大的事件是祭祀,祥林嫂先前最忙的时候也就是祭祀,这回她却清闲了。

桌子放在堂中央,系上桌帏,她还记得照旧的去分配酒杯和筷子。

“祥林嫂,你放着罢

我来摆。

”四婶慌忙的说。

她讪讪的缩了手,又去取烛台。

“祥林嫂,你放着罢

我来拿。

”四婶又慌忙的说。

她转了几个圆圈,终于没有事情做,只得疑惑的走开。

她在这一天可做的事是不过坐在灶下烧火。

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也还和她讲话,但笑容却冷冷的了。

她全不理会那些事,只是直着眼睛,和大家讲她自己日夜不忘的故事: “我真傻,真的,”她说,“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我一大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他是很听话的孩子,我的话句句听;他就出去了。

我就在屋后劈柴,淘米,米下了锅,打算蒸豆。

我叫,‘阿毛

’没有应。

出去一看,只见豆撒得满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

各处去一向,都没有。

我急了,央人去寻去。

直到下半天,几个人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挂着一只他的小鞋。

大家都说,完了,怕是遭了狼了;再进去;果然,他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可怜他手里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她于是淌下眼泪来,声音也呜咽了。

这故事倒颇有效,男人听到这里,往往敛起笑容,没趣的走了开去;女人们却不独宽恕了她似的,脸上立刻改换了鄙薄的神气,还要陪出许多眼泪来。

有些老女人没有在街头听到她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

直到她说到呜咽,她们也就一齐流下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的评论着。

她就只是反复的向人说她悲惨的故事,常常引住了三五个人来听她。

但不久,大家也都听得纯熟了,便是最慈悲的念佛的老太太们,眼里也再不见有一点泪的痕迹。

后来全镇的人们几乎都能背诵她的话,一听到就烦厌得头痛。

“我真傻,真的,”她开首说。

“是的,你是单知道雪天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才会到村里来的。

”他们立即打断她的话,走开去了。

她张着口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他们,接着也就走了,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

但她还妄想,希图从别的事,如小篮,豆,别人的孩子上,引出她的阿毛的故事来。

倘一看见两三岁的小孩子,她就说: “唉唉,我们的阿毛如果还在,也就有这么大了……” 孩子看见她的眼光就吃惊,牵着母亲的衣襟催她走。

于是又只剩下她一个,终于没趣的也走了,后来大家又都知道了她的脾气,只要有孩子在眼前,便似笑非笑的先问她,道: “祥林嫂,你们的阿毛如果还在,不是也就有这么大了么

” 她未必知道她的悲哀经大家咀嚼赏鉴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烦厌和唾弃;但从人们的笑影上,也仿佛觉得这又冷又尖,自己再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她单是一瞥他们,并不回答一句话。

鲁镇永远是过新年,腊月二十以后就火起来了。

四叔家里这回须雇男短工,还是忙不过来,另叫柳妈做帮手,杀鸡,宰鹅;然而柳妈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只肯洗器皿。

祥林嫂除烧火之外,没有别的事,却闲着了,坐着只看柳妈洗器皿。

微雪点点的下来了。

“唉唉,我真傻,”祥林嫂看了天空,叹息着,独语似的说。

“祥林嫂,你又来了。

”柳妈不耐烦的看着她的脸,说。

“我问你:你额角上的伤痕,不就是那时撞坏的么

” “晤晤。

”她含胡的回答。

“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

” “我么

……”, “你呀。

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

” “阿阿,你不知道他力气多么大呀。

” “我不信。

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

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

” “阿阿,你……你倒自己试试着。

”她笑了。

柳妈的打皱的脸也笑起来,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干枯的小眼睛一看祥林嫂的额角,又钉住她的眼。

祥林嫂似很局促了,立刻敛了笑容,旋转眼光,自去看雪花。

“祥林嫂,你实在不合算。

”柳妈诡秘的说。

“再一强,或者索性撞一个死,就好了。

现在呢,你和你的第二个男人过活不到两年,倒落了一件大罪名。

你想,你将来到阴司去,那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你给了谁好呢

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他们。

我想,这真是……” 她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这是在山村里所未曾知道的。

“我想,你不如及早抵当。

你到土地庙里去捐一条门槛,当作你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

” 她当时并不回答什么话,但大约非常苦闷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

早饭之后,她便到镇的西头的土地庙里去求捐门槛,庙祝起初执意不允许,直到她急得流泪,才勉强答应了。

价目是大钱十二千。

她久已不和人们交口,因为阿毛的故事是早被大家厌弃了的;但自从和柳妈谈了天,似乎又即传扬开去,许多人都发生了新趣味,又来逗她说话了。

至于题目,那自然是换了一个新样,专在她额上的伤疤。

“祥林嫂,我问你:你那时怎么竟肯了

”一个说。

“唉,可惜,白撞了这-下。

”一个看着她的疤,应和道。

她大约从他们的笑容和声调上,也知道是在嘲笑她,所以总是瞪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后来连头也不回了。

她整日紧闭了嘴唇,头上带着大家以为耻辱的记号的那伤痕,默默的跑街,扫地,洗莱,淘米。

快够一年,她才从四婶手里支取了历来积存的工钱,换算了十二元鹰洋,请假到镇的西头去。

但不到一顿饭时候,她便回来,神气很舒畅,眼光也分外有神,高兴似的对四婶说,自己已经在土地庙捐了门槛了。

冬至的祭祖时节,她做得更出力,看四婶装好祭品,和阿牛将桌子抬到堂屋中央,她便坦然的去拿酒杯和筷子。

“你放着罢,祥林嫂

”四婶慌忙大声说。

她像是受了炮烙似的缩手,脸色同时变作灰黑,也不再去取烛台,只是失神的站着。

直到四叔上香的时候,教她走开,她才走开。

这一回她的变化非常大,第二天,不但眼睛窈陷下去,连精神也更不济了。

而且很胆怯,不独怕暗夜,怕黑影,即使看见人,虽是自己的主人,也总惴惴的,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小鼠,否则呆坐着,直是一个木偶人。

不半年,头发也花白起来了,记性尤其坏,甚而至于常常忘却了去掏米。

“祥林嫂怎么这样了

倒不如那时不留她。

”四婶有时当面就这样说,似乎是警告她。

然而她总如此,全不见有伶俐起来的希望。

他们于是想打发她走了,教她回到卫老婆于那里去。

但当我还在鲁镇的时候,不过单是这样说;看现在的情状,可见后来终于实行了。

然而她是从四叔家出去就成了乞丐的呢,还是先到卫老婆子家然后再成乞丐的呢

那我可不知道。

我给那些因为在近旁而极响的爆竹声惊醒,看见豆一般大的黄色的灯火光,接着又听得毕毕剥剥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了;知道已是五更将近时候。

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

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一九二四年二月七日

如果我八岁我可以给你一个糖对你说我喜欢你。

如果我二十八岁我可以给你一个家,背景音乐是少一点天分,

如果我八岁我可以垫起亲你 说 我喜欢你如果我八岁我可以给你承诺给你一个家 大诉你我很爱你可惜我二十二岁我骄傲敏感又脆弱的二十二岁 愿你小心翼翼的守护我的孩子气 这个是句子,不是歌词。

178岁和278岁心态会有什么不同

乍一看一百两百多岁

不同吧,17.8岁的时候你或许还是个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每天,没有负担,等到278岁的时候你都已经结婚或者事业蒸蒸日上的人,你要扛的东西比花季要多得多。

也可能相同,永远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妈妈今年33岁,奶奶比妈妈大x岁,小红比妈妈小y岁,三人的岁数一共是多少岁?是算

假奶是57岁,是9岁一共是99岁奶奶妈大二十四,妈妈比大二十四,假设奶奶还是五十七,而是十岁的话(男的二十二岁,女的二十岁才可以结婚),所以小红的年龄大概可以从零岁(刚出生)到十一岁来计算也就是妈妈加上小红最多不能超过四十五,那么奶奶的年龄最多不能超过七十岁,也就是如果奶奶四十七岁有了小红的妈妈的话,奶奶整整七十岁。

公式很好算(以为准)奶奶的年龄最多在六十五岁的话比小红的妈妈才大三十二岁,那么她们的年龄加在一最多不能超过一百一十五岁,那么这就好算了,小红的奶奶是六十一岁,比小红的妈妈大二十八岁,而奶奶是小红的三倍,小红为九岁,三十三加十六十一十九一共为一百零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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