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途岛海战中,美军出动的轰炸机都没有战斗机护航。
那么,那时候他们折战斗机哪里去了
偶然看到两年多前的这个问题,虽然注定拿不到采纳不过还是忍不住答一下。
美军参加中途岛海战的航空兵力分为两部分:中途岛机场的岸基航空兵和航母舰载机部队。
其中战斗机部队包括驻中途岛的陆战队航空队第221战斗机中队(VMF-221),含21架F2A“水牛”战斗机和7架F4F“野猫”战斗机;以及约克城号、企业号、大黄蜂号三艘航母分别搭载的海航第3、第6、第8战斗机中队(VF-3、VF-6、VF-8),分别有25、27、27架F4F“野猫”战斗机。
然而,4日上午的海战期间,除VF-3的6架野猫战斗机为约克城号的轰炸机、鱼雷机提供了掩护(虽然在进入攻击的最后一刻有些脱节)外,其他的战斗机部队似乎没有为己方的攻击机队提供任何掩护、甚至不少史料中对他们的踪迹只字未提,为什么
首先来看中途岛的战斗机部队。
和珍珠港事件前就已全面换装F4F“野猫”战斗机的海军航空兵不同,陆战队航空队的VMF-221中队此时主要装备的还是旧式的F2A“水牛”战斗机,一种在日军的零式战斗机面前性能已严重过时的战斗机,以至于被美军飞行员谑称为“空中棺材”。
考虑到“水牛”实在是难堪重任,不能指望靠这种性能落伍的飞机阻挡日军对中途岛的空袭,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兹在战前就指示战斗机部队应全力掩护中途岛岸基航空兵攻击日本舰队、而不要把战斗机留下来防空。
然而,4日05:45中途岛PBY侦察机发现日机来袭之后,中途岛机场当即起飞了全部轰炸机、鱼雷机进攻日本航母,却留下了战斗机进行防空,这无疑违背了尼米兹的战前部署。
结果,在与日军护航零战的交手中“空中棺材”果然不堪一击,13架F2A和3架F4F被击落,剩余战机也大多严重损毁被判定为不可修复,战斗结束后仅剩2架战斗机可用,实际上VMF-221在第一轮交火之后便已丧失战斗力。
虽然他们配合岛上的高炮部队也取得了击落3架零战、5架九七舰攻和1架九九舰爆(此外还有二十余架日机被不同程度击伤)的还算不错的战绩,而且中途岛方面异常激烈的抵抗也使得日军第一攻击波指挥官友永丈市(友永的坐机亦被美军战斗机击伤)在7时向南云发出了“有必要发动第二次空袭”的电报、无意中影响了整个战役的走向,但不得不承认,尽管VMF-221英勇奋战付出重大牺牲,但他们既没有为己方的攻击机提供掩护、也没能阻挡住日机对中途岛的进攻。
而没有战斗机掩护的中途岛航空队在其后对机动部队的空袭中损失惨重——07:00,海航第8鱼雷机中队(VT-8)分遣队的6架TBF复仇者鱼雷机与陆航的4架挂载鱼雷的B-26掠夺者中型轰炸机空袭机动部队,在无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被零战直卫队轻易击落4架TBF(另1架击伤后坠海损失)和2架B-26,没有取得任何战果(不过一架B-26被击中后试图撞击赤城号,与南云等人所在的舰桥擦肩而过,令日军惊出一身冷汗);08:00,陆战队第241侦察-轰炸机中队(VMSB-241)的16架SBD无畏俯冲轰炸机攻击了飞龙号航母,同样在零战的截杀下损失8架SBD,无一弹命中;08:10,陆航的12架B-17空中堡垒远程轰炸机从高空对赤城、苍龙、飞龙进行了水平轰炸,由于高空水平轰炸的精度很差自然是无一命中、当然也没有损失;08:20,VMSB-241的12架老式的SB2U守护者式俯冲轰炸机攻击了榛名号战列舰,被日机击落2架另2架迫降,无一命中。
至此,中途岛航空队在当天的全部攻击(为严谨起见修正下:4日子夜中途岛PBY侦察机挂载鱼雷对日军运输船团进行了夜间攻击并击伤一艘油轮——这也是整个中途岛海战期间美军唯一命中的一条鱼雷。
4日晚间,中途岛B-17在飞龙中弹后轰炸了机动部队残部、不过和上午一样依旧无一命中)中毫无收获反而损失过半战斗力,到当天下午除去受损机外可用的轰炸机(不计只能进行高空水平轰炸的B-17)仅剩约6架SBD和6架SB2U,而没有战斗机护航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并不能断言如果派出战斗机护航的话就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战果,毕竟F2A的性能实在是落后太多了)。
而航母舰载机部队的战斗机掩护,则是当天美军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
4日05:30,中途岛起飞的一架PBY侦察机发现了南云机动部队的2艘航母正位于美航母特遣舰队的西南方向,航向东南。
美军战地最高指挥官弗莱彻在6时接到报告后命令第16特遣舰队(企业号、大黄蜂号,以下简称TF16)指挥官斯普鲁恩斯立即以所属的全部航空兵力对已定位的日本航母发动攻击,而弗莱彻自己的第17特遣舰队(约克城号,以下简称TF17)则继续待机以等待进一步的侦察报告——战前美军情报人员由无线电破译推断,日军可能出动4-5艘航母攻击中途岛,且分为两个独立的航母群,因此在侦察机只报告了由2艘航母组成的一个航母群的情况下,谨慎的弗莱彻决定暂不发出约克城号的舰载机,以警戒可能不期而遇的“第二群”(然而实际上,机动部队的4艘航母是一同行动的,这里美军是被错误的情报分析误导了)。
斯普鲁恩斯接令后又等待了一个小时以缩短打击距离(当时美舰载机的打击半径约在150-175海里,只有SBD俯冲轰炸机能达到200海里左右,以6时的位置而言距离过远无法返航),7时开始由企业号和大黄蜂号起飞117架舰载机(20战斗机,68轰炸机,29鱼雷机)组成的攻击波,其中就包括企业号的VF-6和大黄蜂号的VF-8派出的各10架F4F野猫战斗机(航母编队自身也需要战斗机进行空中掩护以防御敌机空袭,美军称为战斗空中巡逻,因此一般不可能派出全部战斗机参与攻击)。
作为水面舰艇指挥官出身的将领,和因病告休的前TF16指挥官“蛮牛”哈尔西不同,斯普鲁恩斯没有任何指挥航空作战的经验(同样出身水面舰艇部队没开过一天飞机的弗莱彻则在此前的几次航母作战中多少积累了一定经验),刚刚从哈尔西手里接过舰队指挥权的他在TF16的一干飞行经验丰富的航空兵军官们面前显得有些威望不足难以服众。
种种原因导致斯普鲁恩斯在7时起飞TF16当天的第一攻击波时就犯了第一个错误——没有制定详细的航空作战方案,而是把决策权甩手丢给了哈尔西留给他的舰队参谋长布朗宁。
然而布朗宁也没有制订详细计划,而是简单指示各舰自由组织攻击。
结果,大黄蜂号舰长米切尔和飞行大队长瑞便自作主张(可以猜想,身为美国海军最早的一批飞行员之一的米切尔也许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比没有任何飞行经验的斯普鲁恩斯更懂得航空作战)。
鉴于战前的情报分析认为可能存在第二群航母,米切尔和瑞推测其方位应在已被侦察机定位的第一群的北侧80-100海里,既然企业号的舰载机已经选择了第一群为目标,米切尔似乎有道理为大黄蜂号选择另一个不重复的目标。
于是他们在没有请示弗莱彻与斯普鲁恩斯、没有等待进一步确实的发现第二群的航空侦察报告(注意:米切尔和瑞的判断没有任何确实的侦察报告支持、归根结底只是未经验证的猜测
)、甚至没有预先通知自己的飞行员的情况下进行了孤注一掷的赌博,由瑞带领着大黄蜂号第8战斗机中队(VF-8)、第8俯冲轰炸机中队(VB-8)、第8侦察轰炸机中队(VS-8)和第8鱼雷机中队(VT-8)向他们推测的西偏南265°方向、而不是侦察机报告的西南240°方向飞去。
同样,企业号飞行大队长麦克拉斯基也另有打算,考虑到此时距PBY发回侦察报告已过去一个多小时,日本航母如继续保持侦察机当时报告的东南航向的话应当已更加接近中途岛(麦克拉斯基没有考虑到的是南云在回收了舰载机之后已掉转北上,此时正逐渐拉开与中途岛的距离),于是麦克拉斯基自行将航向修正为225°并率企业号第6俯冲轰炸机中队(VB-6)和第6侦察轰炸机中队(VS-6)朝着比240°更偏南的航线飞去。
第二个错误又接踵而至——为了起飞第一攻击波的117架舰载机,TF16用了手忙脚乱的一个小时。
大黄蜂号在舰长米切尔按部就班的指挥下按照起飞距离由短到长,让战斗机、轰炸机、鱼雷机依次从飞行甲板上起飞,然后在舰队上空编队。
然而战斗机飞行速度最快、续航里程却较短,不得不在空中盘旋数十分钟等待其余飞机升空后进行编队,进一步浪费了本就不富余的燃料。
到07:40左右,由于4架SBD发生机械故障拖延了时间,企业号第一攻击波的起飞作业仍然无法完成,这时斯普鲁恩斯又接报告称监听到一架日军侦察机刚刚向其母舰发出了内容不明的电报、TF16的位置极有可能已经暴露(对照日军记录,这架可疑侦察机最可能是在07:28瞥见了TF16一部并向南云发报称“发现10艘敌舰”的利根号的4号侦察机),深感时不我待的斯普鲁恩斯为争取时间,在与布朗宁协商后下令企业号已升空的舰载机不再进行编队立即向目标出击——当天他的第二个错误。
此时,企业号已起飞了全部33架SBD俯冲轰炸机,第6战斗机中队(VF-6)的F4F战斗机刚刚升空,自然他们没看到已经先一步出发的轰炸机,中队长格雷却不巧看到大黄蜂号的VT-8中队,误以为是他们要掩护的“自己人”——企业号的第6鱼雷机中队(VT-6),于是便阴差阳错地跟着大黄蜂号的鱼雷机向西飞去。
到08:05最后一支飞行队——企业号的VT-6鱼雷机中队终于升空时,友军已撇下他们先行出发,落在最后的VT-6则独自沿着240°的预定航向飞去。
一场大祸就此铸成了。
大黄蜂号机队起飞后半个小时,本已根据侦察报告自己算好了航向的VT-8中队长沃尔德伦却惊觉飞在最前面的大队长瑞原来没有带着他们往侦察机报告的240°航向走、而是径直去了并没有敌情报告的西面,不能容忍上级荒唐决定的沃尔德伦当即与瑞在无线电中大吵一场、不欢而散,随后“恕难从命”的沃尔德伦在08:25带着手下的15架TBD蹂躏者鱼雷机掉头朝原定的西南方向飞去。
紧随其后的企业号VF-6的战斗机也不明就里地跟着沃尔德伦一道转向,美机就此分成了四路。
先说大黄蜂号飞行大队长瑞带队的一路。
沃尔德伦的鱼雷机离开后瑞带着战斗机、轰炸机继续向西飞去,然而在155海里外的飞行终点却只看到了一片茫茫大海、没有半点日本军舰的影子。
执拗的瑞继续带队向西飞到9时,这时VF-8中队的战斗机终于燃料不支,10架F4F在大约09:15率先自行脱离编队试图折返回大黄蜂号,但他们最终迷失了方向,在当天中午一架接一架耗尽最后一滴燃料掉进大海。
几天后中途岛方面救起了几名VF-8的落水机组,然而有2名战斗机飞行员则永远消失在了太平洋深处。
战斗机离去几分钟后,09:20时分VB-8的飞行员们突然听到了之前离队的沃尔德伦在无线电中呼叫发现目标,VB-8中队长约翰逊立即意识到沃尔德伦才是对的,他立即不顾瑞的命令带着手下的SBD脱离大队转向南方靠近中途岛的方向搜索,直到燃油告罄。
于是约翰逊试图就近前往中途岛机场降落,途中3架SBD燃料耗尽坠海,3架SBD意外接到了大黄蜂号的导航信号于是再次掉头返回母舰,VB-8其余11架轰炸机则在中午到达中途岛机场,随后在下午转场回到大黄蜂号。
最后,连一直跟着瑞往西飞的VS-8轰炸机中队也失去了信心,大失所望的队员们丢下了飞在最前面的大队长瑞的坐机径直打道回府(无比尴尬的光杆司令瑞也只得随后掉头返航),并在午后回到大黄蜂号。
大黄蜂号当天上午派出的全部战斗机、轰炸机由于米切尔和瑞的错误指挥,不仅未能把一颗炸弹丢到敌人头上,反而有十数架舰载机白白坠海损失。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中途岛的大胜之后,本应是前途无量的米切尔和瑞却双双被踢回美国国内训练航空队、离开了作战一线(实属明升暗降),以及斯普鲁恩斯在TF16的中途岛作战报告中不客气地写下“如企业号与大黄蜂号的战斗记录发生冲突,一切应以企业号当时的记录为准”的真正用意(的确,事后米切尔在大黄蜂号的作战报告中只字不提在他和瑞的独断决策下飞行队擅自改变了航向一事、而将其掩盖为大黄蜂号飞行队在途中失散偏离了目标,从而误导了战后相当一段时间的历史研究)。
08:38,由于一直没有新的侦察报告传来,弗莱彻在回收了早上派出的侦察轰炸机之后,决定先出动约克城的部分舰载机收拾已定位的第一群航母(将弗莱彻的行动与米切尔进行对比,虽然他也受到了错误的战前情报误导,但弗莱彻一直在耐心等待确实的侦察报告、没有仅凭感觉和推断就草率行事)。
从08:38到09:18,约克城号的第3战斗机中队(VF-3)、第3俯冲轰炸机中队(VB-3)和第3鱼雷机中队(VT-3)起飞攻击,同时保留了第5侦察轰炸机中队(VS-5)继续警戒可能的第二群,VF-3也仅出动了6架F4F护航而保留了大部分战斗机用于加强战斗空中巡逻。
弗莱彻与约克城号舰长巴克马斯特的优势在于他们此前刚刚参加过5月初的珊瑚海海战,积累了航母运作的第一手经验。
他们为约克城的攻击队制定了详细的飞行计划和索敌方案,同时合理规划了舰队航程、尽可能缩短攻击距离以便于舰载机到时返航,在起飞舰载机时,让航程大的俯冲轰炸机和速度慢的鱼雷机先起飞、速度最快的战斗机最后起飞,这样后起飞的速度快的战斗机可以在途中逐渐追赶上前面的飞机,既便于保持相互掩护、又不必浪费大量时间和燃料进行编队。
可见,弗莱彻指挥下TF17的航空运作要比斯普鲁恩斯等人指挥下一团乱糟的TF16好得多。
此外,VF-3中队长萨奇是一位富有创见的王牌飞行员——珍珠港事件前,美军对日本海航普遍不以为然,萨奇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在中国战场的“飞虎队”发回美国国内的报告中提到的零式战斗机的威胁,他立即着手组织训练、研究对抗零战的战术。
这套战术后来被以萨奇的名字命名、即著名的“萨奇剪”,而中途岛海战正是萨奇第一次将他的新战术付诸实践。
再回过头来说大黄蜂号鱼雷机中队这一路。
差不多就在09:18约克城号舰载机起飞完毕之时,南云机动部队回收了上午空袭中途岛的第一攻击波并开始准备第二攻击波。
也就在这时,沃尔德伦的鱼雷机发现了机动部队并进入攻击,不幸的是,之前一直稀里糊涂紧跟在VT-8身后的VF-6的战斗机却与他们失散了。
大黄蜂号的15架速度缓慢的TBD单独扑向机动部队,还未及进入鱼雷发射阵位就被直卫零战悉数击落,他们仅来得及向苍龙号投下一雷但没有命中,除飞行员盖伊在几天后被中途岛方面救起成为VT-8唯一的幸存者外,包括队长沃尔德伦在内的全部队员战死沙场。
而此时,VF-6的战斗机其实已到达机动部队外围并向TF16发回了接触报告。
可是队长格雷一直以为他们在掩护的是企业号的VT-6中队,尽管有部分战斗机飞行员听到了陷入零战围攻的VT-8机组绝望的呼救,但格雷却一直没有听到起飞前他在企业号上与VT-6中队长林赛约好的呼叫战斗机支援的暗号“吉姆下来
”(沃尔德伦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暗号)。
于是,VF-6的10架F4F就这样在机动部队外围无所事事地盘桓,而到大约09:35,位于下方的VT-8的全部TBD已被击落。
林赛率领的企业号鱼雷机中队8时左右最后起飞,约09:38,14架TBD按照240°航向到达机动部队外围。
又一次,这些速度缓慢的TBD鱼雷机成为零战的活靶子;又一次,VF-6的战斗机在不远处的高空无所事事——尽管林赛在被击落前喊出了他与格雷事先约好的暗语“吉姆下来
”,可是由于无线电通讯不畅,VT-6的求救信号竟没有被近在咫尺的VF-6接收到。
约10时过后,VT-6的14架TBD被击落9架(另1架返航时坠毁、1架返回企业号后因损伤过重报销,到当天下午TF16仅剩下3架TBD可用),他们奋不顾身向加贺号投下的鱼雷也全部被躲过或者偏航,而两次忽视了友军求援信号的VF-6此时也因燃料告急,不得不无视了TF16要求他们继续留守阵位的命令返回了企业号,就这样两手空空地结束了他们的中途岛战役(这样说不够严谨,VF-6的少部分野猫战斗机还是在下午的支援约克城号抵御飞龙的两波攻击的过程中起了一定作用的)。
实际上日军此时也发现了这些在舰队外围高空不知所谓地盘桓的F4F,但当部分零战试图爬升前往攻击时,美军战斗机就已经返航了,因此双方并未交火。
不管怎样,VF-6在4日上午浑浑噩噩的表现成为美军在中途岛海战中一个洗刷不掉的耻辱。
TF16最后的希望就落在了企业号的俯冲轰炸机身上。
本来,VB-6与VS-6中队在麦克拉斯基带领下犯了与瑞一样的错误,他们在飞行终点没有发现日本航母。
意识到可能出错,麦克拉斯基不顾燃油紧张,果断带着轰炸机转向西北坚持飞了一段时间继续搜索日本航母,期间有2架SBD燃料耗尽坠海,但到大约10:20他们跟随着一艘落单的日军驱逐舰、终于发现了已经掉头北上的机动部队。
也就在此时,约克城号的战斗机、轰炸机、鱼雷机从另一个方向赶来,两支飞行队同时发动了攻击。
传统的观点认为,约克城号的鱼雷机中队和大黄蜂号、企业号的鱼雷机一样是在10:10先于己方的战斗机、轰炸机提前进场并因此遭到了零战的围攻。
但近来的研究发现,VT-3中队的鱼雷机的进攻更有可能是与约克城号VB-3中队的俯冲轰炸机同时到来,因为部分VB-3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在结束攻击时还看到过几架VT-3的TBD鱼雷机正朝东北方向飞去。
因此实际情况是:大约10:20,萨奇率领VF-3的6架F4F战斗机掩护着马西中队长的VT-3中队的12架TBD鱼雷机进入攻击,目标对准了当时机动部队四艘航母中的飞龙号,与此同时莱斯利中队长的VB-3的17架SBD轰炸机见VT-3已经瞄准了一艘航母,就选择了处在飞龙号北侧的另一艘航母(苍龙号)为目标。
发现又一批美军鱼雷机到来,已经连续击退了多次攻击的零战直卫队立即蜂拥而至,1架F4F立即被击落,陷入围攻的萨奇在危急时刻率3架F4F转向,以早已准备好的萨奇剪战术互相掩护。
在随后的空战中,萨奇小队以少敌多接连击落了4架追击他们的零战、其中萨奇本人就击落了3架,日军飞行员为之震惊
在零战如日中天的1942年6月,取得这一战果实属不易。
但另一方面,萨奇选择与零战进行格斗也就等于放弃了对己方鱼雷机的掩护,虽然VF-3的另外2架顽强的F4F继续从后方追随VT-3冲锋并进行掩护射击,又击落了一架零战,但他们自己也被击伤被迫返航,从这时起,VT-3失去了最后的战斗机掩护。
随后又重演了之前的一幕:包括队长马西的座机在内的10架TBD在冲向飞龙号的过程中逐渐被围上来的零战击落,最终仅有2机幸存(但也在返航时因损伤过重坠海),他们拼死朝飞龙号投下的少量鱼雷也被后者悉数规避。
但与此同时,当日军大多数零战直卫队被一路挣扎前进的VT-3的鱼雷机吸引到机动部队阵位的东北方时,企业号VB-6、VS-6的SBD轰炸机开始出其不意地俯冲下来,转眼间加贺号被命中5弹、化为一片火海,赤城号被命中一弹、火势迅速蔓延。
约克城号的VB-3也在此时击中苍龙3弹、致其迅速瘫痪。
在VF-3的F4F与零战展开空中格斗、VT-3的TBD鱼雷机(而不是传统认为的大黄蜂号和企业号的鱼雷机)吸引了绝大部分直卫零战的火力的时候,10:20-10:26,企业号与约克城号的俯冲轰炸机迅速击中3艘航母、在短短几分钟内一举决定了中途岛的胜局,约克城号第3鱼雷机中队的血,终于没有白流。
综上所述,中途岛战役期间美军没有战斗机掩护的原因已经很明白了:1.中途岛的VMF-221中队留在中途岛参加防空作战并损失惨重,没有按原计划为中途岛出击的岸基航空兵提供护航;2.大黄蜂号的VF-8中队在上级错误的指挥下迷失方向,最终全部战斗机坠海损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3.企业号的VF-6由于一系列阴差阳错的误判以及无线电通讯不畅,坐视了己方鱼雷机被击落无所作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4.只有约克城号的VF-3为己方的鱼雷机提供了一定掩护,但在最后时刻被数量占优势的日机冲散,最终仍有大量鱼雷机被击落。
喜欢假设历史的人经常会从日军的角度去设想“如果日本在中途岛......”、“如果南云忠一当时没有......”之类,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从美军的角度去假设“如果......”呢
他们本来有表现得更好的机会,有付出更小的牺牲的机会,有取得更丰硕的战果的机会——如果斯普鲁恩斯能够少一些错误、如果米切尔和瑞没有孤注一掷自作主张,也许在09:30前后就应该是企业号、大黄蜂号的2个战斗机中队掩护4个轰炸机中队和2个鱼雷机中队进入攻击、而不是历史上的仅有企业号的2个轰炸机中队得手;也许,机动部队的四艘航母当时就会被铺天盖地而来的一百多架美机悉数击沉、而不是历史上的飞龙号漏网并在下午的反扑中重创约克城号;也许,VT-8和VT-6的鱼雷机飞行员们就可以得到己方战斗机更有力的掩护,而不是像历史上那样让几十位久经沙场的老兵白白地成了零战的枪下冤魂;也许,TF16在当天午后就可以回收更多的舰载机并立即准备第二攻击波、而不是历史上因为迷航和燃料耗尽导致舰载机损失惨重(当天上午企业号就损失了18架SBD),直至下午才逐渐恢复元气,从而给了南云余部逃脱之机……然而几十年后,却是斯普鲁恩斯凭借中途岛一役的伟大胜利而扬名立万、被一代又一代历史学家塑造成算无遗策的智将形象,日后成为快速航母特遣舰队司令的米切尔在中途岛战役中的表现也被历史学家们轻轻松松地一笔带过,至于1943年后淡出一线的弗莱彻,他在中途岛战役中的贡献则长期被轻描淡写。
而TF16在4日当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变成了一个长期被人遗忘的谜团。
中途岛海战的全过程,求详细。
在中途岛战役中,日军的一系列战术上的错误,与其战略战役上的错误一起,共同造成了日军惨败的结局。
日军指挥官的战术错误主要出自机动部队司令官兼第一航空战队司令官的南云忠一,他所指挥的机动部队与美军唯一直接交战的部队,在一段时间内,包括山本五十六在内的其他日军指挥官都等于是处在战役旁观者的地位,大部份战术决定是南云忠一作出的,那么战术失败的责任非他莫属。
南云忠一指挥机动部队达到预定战场,他所犯的第一个错误是将两个航空兵攻击波平均地分配在四艘航空母舰上,而不是由两艘担任第一波,另两艘担任第二波。
这样安排的好处是缩短每一波的起降时间,但在起降时四艘航空母舰都将处在同一种非常脆弱状态下。
到达预定阵位后,机动部队各巡洋舰放出水上侦察机作360度扇面搜索,目的是争取发现可能来袭的美航空母舰舰队。
而在此之前机动部队已经被从中途岛起飞的美陆基侦察机发现,南云忠一也因此下令打破无线电静默,所以应当认定美军已获知机动部队的位置。
因为在战役构想中,攻击中途岛是诱使美舰队出击的手段,但北方部队的作战又是为吸引美军脱离中途岛方向,二者有潜在的矛盾,这就使得缺少情报的南云忠一在做出决定时缺乏必要的依据:美军这时是在向中途岛开进的途中还是在向阿留申群岛的开进途中
日军对中途岛战役的作战目的有双重性,而这双重性又都集中反映在机动部队的战术行动上。
无论是打击美舰队还是攻击中途岛,机动部队都是最先进入战斗的。
这样就使南云忠一再发起进攻时面临选择:攻击中途岛为主还是攻击美舰队为主
由于无法确定美舰队是否正在前来,南云忠一只能作出两头兼顾的措施:第一攻击波挂炸弹攻击中途岛,第二攻击波挂鱼雷准备迎击可能到来的美军舰队。
以当时南云所处环境来看,这一措施似乎无可挑剔,但战役目标的双重性,在这里已经为日军的战术行为埋下了隐患。
中途岛美军航空兵在日军飞机到达上空前就已经起飞,而没有被日军歼灭在机场上,日军的空袭对岛上机场和其他地面设施造成了不小破坏,但没能达到一举歼灭岛上航空兵的战术目的。
在日军空袭中途岛的时间内,美军舰队进入了日军侦察机扇面的外缘。
而日军“利根”号巡洋舰派出的两架水上飞机中的一架,因机械故障推迟起飞了十几分钟,使侦察扇面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小缺口。
根据战后美军舰队的航线,如果这架侦察机正常起飞,是有可能发现美军舰队的。
但这也只是可能,因为战后根据航线和时间的推断,临近扇区的那架侦察机恰恰从美军舰队上空经过,而这架侦察机也没有发现美舰队。
而美舰队这时已通过中途岛的电讯,得知了日军舰队的位置。
所以,造成日军没有能及早发现美军舰队的偶然因素,对双方的战斗进程不是决定性的。
日军空袭中途岛的第一攻击波还在回航途中,中途岛起飞的鱼雷攻击机编队到达了日军舰队上空,但没能进入实际攻击就被日军的护航战斗机攻击而几乎全军覆没。
而这批鱼雷机动出现使日军指挥人员一致认为中途岛的航空兵未被彻底摧毁,需要再次进行攻击。
由于各侦察机还没有关于美军舰队的报告,南云忠一作出了比前一个错误更严重的错误决定:第二攻击波换装炸弹,准备再次空袭中途岛。
南云忠一的错误在于,没有侦察机的报告,并不能完全证明美军舰队不在中途岛海域。
日军战役构想中另一目标存在的可能性,这时比较第一攻击波起飞时并没有改变,保持第二攻击波挂鱼雷的初衷就是防备可能出现的美军舰队。
但南云忠一此时的注意力被中途岛来袭的鱼雷机所吸引,忽视了他本来所担心的可能出现的美军舰队。
这时的美军舰队,已进入到必要的攻击距离之内,开始起飞舰载鱼雷机,同时,日军侦察机也发现了美军舰队。
就在日军第二攻击波完成改挂炸弹的时候,派出的侦察机发来了重要电报:“发现敌舰”,并报告敌舰方位、数量和舰种,但是没有提到航空母舰。
南云及其幕僚对没发现航空母舰感到不解,命令侦察机继续查明情况,没等命令发出,侦察机紧接着发来了第二次电报:“敌舰队殿后似乎有一艘航空母舰
”。
尽管还是没有确认,南云及其幕僚从敌舰队规模上断定,敌舰队至少包括一艘航空母舰。
这样,就说明在预先的战役计划中应出现的美军舰队确实已经出现了。
而南云当时的状况,由于在此之前的战术布置错误产生的结果,相对美军舰队的出现处于一个被动境地:安排两个攻击波不同挂弹,是为了在攻击中途岛的同时防备美军舰队出现折衷措施,但在第一波攻击中途岛之后做出了改变,使当时的攻击准备偏向于中途岛而减弱对仍然可能出现的美舰队的防备。
而就在这种减弱出现的时候,发现美舰队就在附近。
南云的另一个错误在于,对中途岛的航空兵力缺乏应有的了解。
在日军队中途岛的第一波攻击和对美军陆基鱼雷机的作战之中,中途岛机场受到破坏,机群在攻击中损失殆尽,已经很难再发起第二次攻击。
但南云不了解,为了稳妥起见,部署对中途岛进行第二次攻击,从而产生了对后来战况影响极大的第二波换挂炸弹的错误。
南云在第一次空战之后,可以置中途岛残存的陆基飞机于不顾,专心准备应战美军舰队,由随后到来的近藤信竹的攻略部队去完成摧毁中途岛防御的任务。
但是,南云的战役任务之一就是彻底摧毁中途岛的空中力量,这就牵制了他在情况突变时的独立决策。
而近藤信竹没有配合南云作战的任务,必需等待南云对中途岛的攻击有了明确结果之后才能投入战斗。
这时近藤信竹的攻略部队还远在战场之外,保持着无线电静默。
就在南云对美军舰队的情况尚未做出最后判断的时候,“企业”号和“约克城”号起飞的美军鱼雷攻击机从两个方向上进入攻击位置(“大黄蜂”号的鱼雷攻击机群没有找到目标而返航),发起对日军机动部队的攻击。
日军护航战斗机群再次在投雷距离之外击落了大部份美军鱼雷机,只有少数几架美军鱼雷机对“苍龙”航空母舰投放了鱼雷,但都被“苍龙”号避开了。
战斗进行到了这个阶段,日军基本还没有什么损失,而美军已经损失了近三个批次的陆基和舰基鱼雷攻击机。
击退美军鱼雷机后,形势对日军来说已非常明显,双方航空母舰之间的较量将决定战斗的胜负,而南云则还因为自己的攻击部队挂的是炸弹而犹豫不决。
按当时机群攻舰战术的常规要领,应当由鱼雷机先行攻击,而后由俯冲轰炸机扩大战果。
但这时日军的飞机都挂了炸弹,与攻舰常规不合,拘泥于常规战法,南云对此迟迟不决,他担心炸弹攻舰效果不佳,难以用一次打击瘫痪美军舰队,而多次攻击将使自己的攻击机群付出更大的代价。
日军第二航空战队司令山口闻多,这时已意识到南云的犹豫不决对机动部队是非常危险的,他从“飞龙”号上给南云发来电报:“我认为应当命令攻击部队立即起飞
”山口闻多的这个建议,在当时情况下无疑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不论攻击机群的攻舰效果如何,起飞就可改变当时停在甲板上等待对方攻击的被动状态。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炸弹攻击航空母舰的效果是可取的。
但是,南云没有采纳山口闻多的建议,而是做出了一个最严重的具有决定性的错误战术决定:回收燃料已不多的护航战斗机群,全部攻击机按攻舰常规换挂鱼雷,待这些完成后发起对美舰队的决定性攻击。
为掩护这些行动,全舰队向北撤退,脱离与中途岛美军陆基航空兵的战斗接触。
这一面面俱到的决定,看似沉着,实则还是出于“未虑胜先虑败”的首鼠两端,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主动权的易手就在一瞬间,先机一失,全盘被动。
南云犯的错误是可怕的,他在斤斤计较常规战术的同时,忘记了重要一点:鱼雷攻击机过去之后,俯冲轰炸机就不远了。
美军也在运用常规的攻舰战术。
日军机动部队按照南云的命令,迅速完成了战斗准备,机群排上甲板,四艘航空母舰全部转向风里,第一架零式战斗机已经滑跑起飞,再有五分钟,攻击机群就可升空。
这是决定命运的五分钟。
战后,对美军攻击时刻的选择,人们都认为美军选择了最佳时机打击日军:日军所有的航空母舰都处在放出飞机的前夕,甲板上布满飞机和换挂的鱼雷炸弹,而护航战斗机还没有来得及升空,这一切都使得日军机动部队处于最脆弱的状态。
然而美军的战场指挥官斯普鲁恩斯在战后说明,当他命令轰炸机群起飞的时候,对日军的这种脆弱状态并不了解。
斯普鲁恩斯当时的主导思想是一旦发现日军机动部队,便立即尽最大可能投入自己的全部攻击力量,集中攻击敌航空母舰。
由于日军占有战场优势,美军攻击就要尽可能不给日军有还手的机会,使自己的攻击形成“势短,节险”的战术态势,集中最大的兵力,攻击最主要的目标,争取发挥出自身最大的攻击力。
战场之上短兵相接,最为简单的战术往往就是最为有效的战术,最为直接的简单思考往往胜于复杂的面面俱到,在一定意义上,战机不是被动来临的,而是主动争取来的。
这次到达战场的是美军“大黄蜂”号和“企业”号的俯冲轰炸机机群(这次是“约克城”号的机群失去了目标),攻击之下,日军“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三艘航空母舰中弹起火,“飞龙”号避开了攻击。
而舰队其他各舰都未受到攻击,也说明美军的攻击目标极为明确。
日军的轻敌情绪不但存在于高层指挥中,也弥漫在中下级军官和士兵中。
南云决定炸弹换挂鱼雷是错误的,延误了时间与战机。
而日军下级军官和士兵在紧张的战斗作业中,也没有按作业规程将换下的鱼雷和炸弹运到弹药舱去,而是堆放在了甲板上,这样在航空母舰中弹时就引起了连锁爆炸,以当时航空母舰的生存力而言,两三颗小型航空炸弹是不足以击沉的。
而随之而来的连锁爆炸却是致命的,这是使得日军航空母舰在一次攻击的极短时间内就起火的技术原因。
如“加贺”号中弹时只是被击中舰尾,但那里的一辆加油车立即起火引爆了甲板上的炸弹,剧烈爆炸立即摧毁舰桥,舰长当场阵亡。
而日军随后两次攻击了“约克城”号,该舰尽管受损严重,却没有在攻击中直接沉没。
日军在三艘航空母舰起火后,南云转移到巡洋舰“长良”号上,山口闻多在“飞龙”号上接替了空中作战指挥。
南云决定全舰队向北撤退,同时由“飞龙”号对美舰队发起攻击,掩护日军舰队北撤。
在美军攻击的同时,原先发现美舰队的日军侦察机返航,该机因发报机故障,未能在查明情况后再次发报,只好迅速返航降落在“飞龙”号上。
该机的最后情报是准确的,这时日军就完全清楚美军来袭的是“企业”号、“大黄蜂”号和“约克城”号共三艘航空母舰。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日军从4:3的战场相对优势变为1:3的战场绝对劣势。
当天午后,“飞龙”号在北撤途中两次对美军发起攻击,但是只找到“约克城”号。
在日军的全力攻击之下,“约克城”号负伤起火,失去战斗力。
但该舰的损管很成功,在两次攻击之间扑灭了烈火,于是日军的第二次攻击将该舰视为另一艘航空母舰加以攻击,使其再次起火。
所以日军在战役进程中一直都认为美军有两艘航空母舰受到重创而失去战斗力。
由于缺乏足够的战斗机掩护,“飞龙”号的轰炸机群损失严重,空中领队友勇丈市战死。
到下午时分,该舰才第一次给一直处于战斗警报状态的舰员开饭,同时还要以所剩下的八架战斗机维持舰队的空中巡逻和不断派出收回侦察机,作业极为紧张,到下午五时许,再次攻击的准备才接近完成。
而就在这时,美军又再次发起攻击,“企业”号与“大黄蜂”号的攻击机群从背阳的方向进入攻击,突破日军空中拦截,使“飞龙”号起火。
至此,日军机动部队的空中作战能力全部丧失。
分析中途岛战役的一篇文章,对你可能有用~过程讲得挺清楚了,呵呵
日军在中途岛战役失败的原因
日军失败的原因是过高估计己方航空母舰的战斗力,同时在两个战役方战,兵力分散;判断错误,认为美国航空母舰来不及向战区集通信技术落后,缺乏周密的海上侦察,直至关键时刻也未查明美航空母舰的位置;战场指挥不当,决心多变。
美军获是掌握日军进攻企图,及时集结兵力待机;在鱼雷机大部损失的情况下,轰炸机连续俯炸,导致日军鱼雷机连机带雷爆炸,航空母舰被彻底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