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艺术化”的含义
所谓“人生艺术化”主张审美、艺术生相统一,倡导以美的艺术精神来濡染提升个体的人致与生命境界,从而建构诗意的人格和美的人生,实现并享受生命、人生的意义与韵味。
简单地说,“人生艺术化”就是追求艺术的人格和审美地生活。
在科技因素、实用理性占据重要地位的现实生活中,人生艺术化的理想及其精 神具有独特的意义。
人生艺术化在本质上是试图从生存的事实超向生命的意义。
它突出了人及其现实生存中情感、理想、诗意超越这些富有意义而又常常自觉不自觉被遗忘的纬度;同时,它也以对这些纬度的倡扬体现了对于现实实践中科学与艺术、理性与情感、物质与精神、尚实与超越和谐共生的期待,对于人的知情意全面和谐生成的期待。
一 “人生艺术化”的精神资源主要来自中国现代美学、文化的有关思想学说。
它是民族美学精神与文化传统在现代中国的一种创造性建构。
从人类历史实践看,对于生活或人生的艺术化、艺术性方面的追求中西都不乏其例,但在内在旨趣与精神实质上却有着分歧,其关键就在于对艺术美、艺术性、艺术精神的理解与把握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们可以把这些思潮与学说主要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对生活形式的艺术化(性)追求。
这一类把艺术美、艺术性主要理解为形式上的东西,追求装饰性、新奇性、感官享受等外在的东西。
因此其艺术化主要表现为对生活用品、生活环境、人体等的艺术化装饰与修饰等。
19世纪欧洲唯美派的“生活艺术化”思潮、20世纪以来西方后现代“日常生活审美化”思潮主要属于此类。
这类艺术化在一定意义上有助于提升日常生活的品位与情趣,但对于外在形式和感官享受的过分重视亦可能流衍为奢靡、颓废、媚俗等生活情状。
第二类是对生活技巧与社会关系的艺术化(性)追求。
这一类把艺术美、艺术性主要理解为艺术创造、艺术表现的具体技巧。
其在生活中的艺术化实践则表现为对生存技巧、生活情状、人际关系等的处理艺术。
林语堂以“中等阶级生活”为基础的“生活的艺术”,在一定意义上可归于这一类。
这种艺术化化衍得当,有助于人际关系的润泽,但过分雕饰则可能流衍为精神的退化和圆滑的生存哲学。
第三类是人格与心灵的艺术化(性)追求。
相对于前两类把艺术美、艺术性归结为艺术的某些局部性、外在性、技巧性要素,这一类关注的是艺术的内在精神与整体品格。
因此,这个艺术化(性)倡导的是人对于整个自我人格与生命境界的美的追求,它的本质是人格与心灵的艺术化。
以梁启超、朱光潜、宗白华等为代表的中国现代“人生艺术化”一脉主要体现为这种情致。
20世纪20年代,梁启超明确提出了将生活“艺术化”的主张,并对其内在精神与实践方式作出了自己的阐释。
他把“艺术化”与“趣味化”并举,提出其精神即在于“无所为而为”的以大我化小我的生命精神,是不执着于成败、不执着于得失的享受具体创造过程本身的生命情致。
他倡导把这种趣味精神贯彻到劳作、学术、教育等相关实践活动中。
30年代,朱光潜发表了著名的美学著作《谈美》,正式确立了“人生的艺术化”命题的理论表述形式。
朱光潜以“情趣”作为艺术的核心,强调艺术创造与欣赏的统一,要求人生也应该像艺术活动一样秉持“无所为而为”的精神,实现创造与欣赏、入与出、动与静的和谐。
30、40年代,“人生艺术化”的命题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中国现代许多重要的美学家、艺术家、文化人士等也都涉及了这一命题。
宗白华早在20年代就提及过相关的概念。
30、40年代他对“意境”理论的建构与阐释,使“人生艺术化”的理论达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宗白华深刻地窥见了艺术意境的生命底蕴与诗性本真,他指出“意境”的底蕴就在于“天地(宇宙)诗心”,它具有直观感相、活跃生命、最高灵境三个层面,是至动与韵律的和谐;每一个具体的生命最后都可以通向最高的天地诗心,自由而诗意地翔舞。
梁、朱、宗等人的思想均从艺术之美化入,发掘了生命的坚守与大气、深沉与灵动、自由与超越。
它们共同体现了对于艺术之美的内在精神的把握,体现了对于人格情致与生命境界的诗性理想。
我以为,这才是“人生艺术化”的真义。
这个艺术化建立在对美和艺术精神的深度理解上,它要求把艺术的美从形式与技巧的层面提升起来,导向内在的美丽情感与高洁情致;也要求把人与生命的品格从个别的外在的技巧性的要素中提升起来,导向整个人格情致与生命境界的美化。
人生艺术化的含义
最近两天读了一下朱光潜先生的《谈美》,自觉获益匪浅。
纵观全书,印象深刻的首先是质朴简练的语言。
美学本是一门深邃的学问,对于门外者而言,若是拿来一本用专业语言论述的厚重的著作,自然觉得吃力;而《谈美》这本并不算大部头的书,却能用不多的语言,去阐释许多美学观点,娓娓道来,让初次了解美学的人,也能有所思索和启发。
这使人不禁要慨叹作者深入浅出的境界,然而“浅出”必先有“深入”,故这是非有对这门学问的高深造诣而不可得的。
而事实上,朱光潜也的确是中国近现代美学的泰斗和奠基人。
看这书名便可知,他是要来和我们“谈美”,而非“论美”,仅仅是要来“谈一谈”的。
有人可能会说,现在的社会还有这么多弊病需要解决,哪里有心思去研究美学
这点作者在开篇就予以了回应:“人要有出世的精神才可以做入世的事业。
……艺术的活动是‘无所为而为’的,我以为无论是讲学问或是做事业的人都要抱有一副‘无所为而为’的精神,把自己所做的学问事业当成一件艺术品看待,只求满足理想和情趣,不斤斤于利害得失,才可以有一番真正的成就。
伟大的事业都出于宏远的眼界和豁达的胸襟。
”——“人要有出世的精神才可以做入世的事业”,这话切中肯綮。
对于非美学专业研究者而言,读点美学,不是去要逃避现实,浸没在浪漫主义的光辉和自己营造的虚幻的理想世界,而是要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即如作者所说的“免俗”——以拓宽自身的胸襟,培养豁达之情操,用美的态度去触摸与体察世界,从而让自身所从事的事业变得伟大,从而使自己的人生得到净化与提升。
“人生的艺术化”,者要申述的主旨之一。
作者认为,“实际人生”只是“整个人生”的一部分,二者不可等价;艺术与“实际人生”固然是存在一定距离的,然而广义上的“整个人生”,却与艺术并无遥远隔阂,二者可以互融共通。
作者认为,“艺术是情趣的表现,而情趣的根源就在人生”,“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义的艺术,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
我们的寿命就是艺术品的材料,单看我们如何经营和创造,将它创造成为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在广告手法上,广告作品表现手法上的艺术化,涉及的指标有哪些
中国古典戏曲的语言中国古典戏曲语言的特点中国古典戏曲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她以富于艺术魅力的表演形式,为历代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
而且,在世界剧坛上也占有独特的位置,与古希腊悲喜剧、印度梵剧并称为世界三大古剧。
戏剧塑造舞台形象,是通过剧中人的语言和动作来完成的,而其中起主导作用的则是语言。
说:“剧本要求每个剧中人物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来表现自己的特征“剧中人物之被创造出来,仅仅是依靠他们的台词”。
戏曲塑造人物形象有多种手段,但最重要的手段莫过于曲词,凡抒写人物的思想感情,叙述重要的情节,渲染环境中的气氛,都离不开曲词的运用。
抓住了曲词,才算抓住了这种艺术体裁的精髓。
想象、夸张和,是古代戏曲重要的艺术手法。
前者以奇异的情节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生活;后者则继承了我国意境美的传统,是一种形象化和富于诗意的表现人物的方法。
著名曲艺评论家对唱词的要求一是“贵浅显”,要做到“意深词浅,全无一毫书本气”。
正是从这种要求出发,批评了文人一致看好的,指出中的唱词,过分文雅,艰深曲折,脱离舞台。
但戏曲唱词是韵文,具有文雅的语体风格,而文雅的语体又必然要使用典故与借用“成语”。
因此,曲文的“浅显”并不排斥使用“成语”、“旧事”。
二是要符合。
三是要有“机趣”。
对戏曲中的道白,强调宾白对展示剧情与性格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宾白要求“声务铿锵”、“语求肖似”、“词别繁简”、“意取尖新”。
在戏曲语言上,主张本色,力诋明初邵灿等人作品中骈四骊六,绮绣满眼的头巾气。
他认为“曲以模写物情,体贴人理,所取委曲宛转,以代说词”,认为“文词之病,每苦太文”。
同时指出“本色之弊,易流俚腐”,认为“于本色一家,亦惟是奉常(汤显祖)一人──其才情在浅深、浓淡、雅俗之间,为独得三昧”。
这种才情正是体现在戏曲那高度诗化的语言当中,表现为三种独特的美:(一)、意美,就是准确生动而形象地表现性格,还可延伸为意态美或意境之美,“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
以为例,关汉卿杂剧的语言,通俗自然,明白如话,大量使用方言、俗语、谚语、成语,重叙事说理,直截了当慷慨激昂的表达人物的思想感情,使人物的思想性格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
课文中的曲词更是直抒胸臆,高亢激昂,酣畅淋漓的表达了主人公的满腔怨恨,充分体现了古代戏曲曲词富于抒情性的特点。
历来评论家都以“本色”二字概括关汉卿戏曲语言的特色,即语言通俗自然、朴实生动,符合剧中人物的身份和个性,曲白相生,自然流畅,能为展开剧情和刻画服务,言言曲尽人情,字字当行本色。
在课文中,指斥天地的场面高亢激越,冤气冲天,紧张急促;诀别婆婆的场面如泣如诉,哀婉凄惨,徐缓低回;三桩誓愿的场面感情如人.激荡如潮。
慷慨激昂;这三个场面的描写,以质朴无华而富于韵味的浯言,深刻地展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逐层深人地刻画了人物性格。
课文中的曲词,都不事雕琢,感情真切,精练优美,浅显而见深邃。
例如[快活三][鲍老儿]二曲,连用四个“念窦娥”,一写无辜获罪,二写身首异处,三写身世孤苦,四写婆媳情深,寥寥数语,百感交集,哀伤不尽,令人凄怆,刻画出窦娥与婆婆死别的悲痛心情;[滚绣球]全曲以及[一煞]中的“这都是官吏每无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难言”,突出地显示了人物的个性,语言平实,具有很强的概括性;不少古白话词语,如“只合”(只应该)“怎生”(怎么)都表述得十分生动。
课文中的说白,如窦京向刽子手请求走后街不走前街的对白,以及窦娥与婆婆诀别时的对白,都是相当动人的,凝练而又明白如话,声气口吻酷似其人。
课文中的曲白也配合得很好,如三桩誓愿的场面,三次用“白”提出誓愿,依次讲出“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若窦娥委实冤枉”“我窦娥死得委实冤枉”;三次用“曲”强化感情,依次对以相应的四个典故来抒发胸臆。
曲白相生,语言朴素而富于感情,把窦娥为其冤屈而抗争的精神表达得深切而感人。
关汉卿戏剧语言不事雕琢镂饰,呈其自然朴实的本色,既富有生活气息,又具有强烈的艺术韵味,被称道为“字字本色”,尊为“本色派”之首。
关汉卿驾驭语言的能力是惊人的,他可以根据生活本身所提供的语言来反映现实,充分为剧情和人物性格服务。
窦娥对婆婆的一段说白,出自这个封建社会小媳妇的口里是那样的贴切,表现得是那么自然、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