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德纲于谦相声卖五器后面的惯口
想当初,元年,执政天子荒淫无道,普天下,四起,狼烟滚滚,安徽元璋揭竿起义,推倒大建立大明。
只皆因日封十王,才引出来燕王扫北,建文逃难,永乐大帝定都北京,江山安泰,国富民强,一直传到了末帝明思宗朱由检,也就是崇祯皇帝。
崇祯帝,有道无福,在位十八年,旱九年涝九年。
普天之下,哀鸿遍野。
逼反了大西王张献忠,闯王李自成,起义大军,直抵京华。
大太监,曹化淳开彰仪门献降。
崇祯帝擂鼓撞钟,文官不见,武将不朝,身边只剩下,先奸后忠,秉笔大太监王承恩。
君臣二人,跌跌撞撞来到了煤山之上。
崇祯帝,嗑破中指,写下血书。
“晓谕李闯,进城之后,朝中文武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休要惊动我城中百姓。
写罢之后,披发跣足,自缢于凉亭之上,旁边大太监王承恩,自缢于歪脖树上。
闯王进京。
李国祯棋盘街坠马,铜棍打死吴兵部,刘宗敏霸占陈圆圆。
消息传来,山海关气坏了吴三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是焉能不报。
下沈阳请清兵。
十四郎多尔衮率兵入关,李自成战死湖北九宫山,江山易鼎,改国号大清。
自大清国定鼎以来呀,万国来朝,都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在咸丰年间,高丽国王进到大清国,两桌铜器。
这两桌铜器进到北京,先要送到礼王府。
当时是礼王爷权朝,礼王爷一瞧这两桌铜器,是天珍贵宝,万国难选,上等的东西,自己府里就留了一桌,那一桌进到皇上驾前。
那时侯我曾祖父在礼王府里当差,礼王爷爱惜我曾祖父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在这桌铜器里头,拣了两样不要紧的东西,赏给我曾祖父。
你说怎么办
王爷赏了,有心要吧,这是皇上家的东西;有心不要吧,又怕王爷怪罪。
赶紧谢过王家千岁,把这两样东西拿回家去,可没敢摆着。
把这件瓷器埋在了后花园实指望后辈儿孙就吃这个就吃不了哇,到了光绪十二年,也不怎么走漏了风声,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御史言官在皇上驾前参奏了一本,说我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皇上龙颜大怒,派官兵到我们家查这东西。
合算到了我们家,直接就奔后院,把这东西刨出来了。
把东西刨出来,把我曾祖父五花大绑,绑到三法司审问。
大礼寺正卿、刑部尚书、督察院总宪。
九堂会审,打了二年半的官司,(哭)要没有礼王府的人情托到了,早就死在里头了。
就为这铜器呦
求2012年6月22日郭德纲于谦的“卖五器”贯口~答对了追加30
是按照朝代来的吧,都说到李鸿章了,接下来就没朝代了,往下不就没了嘛,李鸿章这个吓死六个德国人,让克林德痛哭流涕,李鸿章临死还念叨“劳劳车马未离鞍,到死方知一死难。
三百年来伤国步,八千里外吊民残。
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
海外尘纷犹未已,可叹宝物未回还”不就半拉锅盖嘛
郭德纲和于谦 纪念侯耀文专场,卖五器那最后一器是什么
听好几遍也没听清,网上也没找到答案
(与观流略)郭:都认识,纲,于谦于:是我郭:合作年了。
于:不短了。
郭:感谢谦儿哥对我的支持。
于:您老这么客气。
郭:哎
实话实说,我这是亲眼瞧着谦哥一步一步,堕落成这样……于:我怎么了我堕落成哪样了
郭:就帮助我走到今天。
于:您也不能这么说。
郭:真的啊。
于:啊。
郭:中国相声界再也找不出这么一位来。
于:是吗
郭:你看哪说相声脑袋弄得跟菊花似的。
于:啊……菊花似的
再什么花您别挑一菊花儿啊。
郭:那天在后台坐那冲盹。
于:啊。
郭:冲盹,睡着了。
于:嗯。
郭:一会儿一睁眼,眼泪都下来了。
于:怎么哭了
郭:做梦。
于:做什么梦。
郭:梦见烫头涨钱了。
于:我也太上心了吧这个。
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那就不能在乎钱。
郭:但咱实话实说啊。
于:啊。
郭:他跟一般说相声的不一样。
于:怎么,有什么区别
郭:在说相声这堆儿里边。
于:啊。
郭:这是最前卫最时尚的。
于:哎,这人应该时尚点儿。
郭:德云社第一个玩微博的人就是谦儿哥。
于:我申请的比较早。
郭:一进后台他拿个手机跟那刷屏。
于:玩儿嘛。
郭:咱们还不懂呢。
于:啊。
郭:哥您这干嘛呢
于:啊。
郭:微博啊。
于:对呀。
郭:这有什么用处。
于:啊。
郭:好玩儿呀。
于:是。
郭:就好这个。
于:嗯。
郭:挺可乐。
于:怎么呢郭:一进后台烟卷搁这于:嗯。
郭:再一回头没了。
于:怎么,哪去了
郭:不定哪孩子开玩笑拿走了。
于:他们都跟我逗。
郭:谦儿哥没有着急没有喊。
于:嗐这着什么急啊。
郭:发一微博调侃一下。
于:这还发
郭:准知道后台孩子们。
于:写什么呀
郭: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于:告诉他们点给他们。
郭:5分钟于:啊郭:他媳妇来一短信于:说的什么呀。
郭:对不起。
于:呃……我这是破了多大的案啊我这是。
郭:吓我一身冷汗。
于:有你什么事
……有你什么事
别往里搀和这个。
郭:这玩意儿一晃,十多年,也太平无事,也……于:嗐……老跟着搅和。
郭:这个……你跟他无论怎么开玩笑都不为过。
于:交情在这儿呢。
郭:心胸宽广。
于:应该这样。
郭:这说明什么了
于:啊。
郭: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于:嗐,谈不到大户。
郭:心有多高,眼界有多宽。
于:哎,开阔过眼界。
郭:这是正经大户人家的。
于:您过奖。
郭:从小家里有钱。
于:倒是富裕点。
郭:我不是捧你啊,这个捧没有意义,实话实说。
于:啊。
郭:举一个例子。
于:啊。
郭:于老师吃奶吃到上小学。
于:我倒是断得晚一点。
郭:有那个家里边,孩子得了,一岁就断奶吧,当妈的得上班去。
于:挣钱嘛。
郭:有那个宠的。
2岁
于:这就不短了。
郭:就得掐奶了。
于:啊。
郭:到农村3岁,就了不得了。
人家于:嗯。
郭:吃到上学。
于:呃……就那么长。
郭:为什么呀
于:嗯。
郭:家里宠。
后来大了于:嗯。
郭:大了能自己吃东西了。
于:哦。
郭:这,说句良心话,跟人家比,我们这不叫吃饭。
于:怎么呢
郭:我们这炒个土豆弄个扁豆熬个茄子,馒头夹个酱豆腐就吃饭了。
于:哦。
郭:人家那个,讲究。
于:怎么个讲究法
郭:比如说鸡,鸡汤。
于:嗯。
郭:必须是当年的母鸡。
于:哦,小雏鸡。
郭:说过了都不行。
于:哦。
郭:拿手一按,母鸡胸前有个人字骨。
于:啊。
郭:拿手一按那个人字骨软。
于:嗯。
郭:不到一年。
于:还没长成呢。
郭:就这么讲究。
哎,这行,熬汤。
于:拿它熬。
郭:这儿,喝。
于:哦。
郭:哎,吃牛肉吃黄瓜条。
于:什么叫黄瓜条。
郭:牛屁股边上有一条肉(肌腱)。
叫黄瓜条。
于:就这么窄。
郭:那条肉是可以生吃的。
于:嚯。
郭:讲究啊。
于:吃那嫩劲儿。
郭:吃爆肚。
于:嗯。
郭:只吃肚仁。
于:肚仁嫩。
郭:吃爆肚见过肚仁,白色的。
于:啊。
郭:肚仁是什么呀。
于:是。
郭:羊胃口那个胃口上有一条隆起来的肌肉,把它片下来。
于:嗯。
郭:一只羊一百来斤。
于:哦。
郭:能片下来多少来呢
不到一两,七八钱。
于:好家伙。
郭:说一盘肚仁得六七只羊才能凑得上。
于:拼这么一盘。
郭:就这么讲究。
于:嗯。
郭:吃猪肉,吃小里脊肉。
于:什么叫小里脊
郭:里脊分大小。
大里脊就是那个肋排把骨头去了那个肉。
大里脊。
于:小里脊呢
郭:脊椎骨内侧那个肉剔下来,那叫小里脊。
于:这也不多吧
郭:太讲究了。
于:哦。
郭:买肉他得亲自站那看。
于:得挑啊。
郭:看这卖肉的给他剔。
于:是。
郭:往那一站。
于:啊。
郭:呼,呼,呼……于:谁是猪啊
郭:开心啊。
于:我干嘛这样
郭:他意思说:要这个。
于:啊。
郭:不敢骗他。
于:那是。
郭:给他旋下来上秤一幺,比如说要3斤。
于:是。
郭:不够于:那怎么办郭:卖肉的都觉得对不起他。
还有猪头,猪脸切一块,这送你不要钱。
于:你看看。
郭:送都不要。
于:怎么不要。
郭:这拿去
我不要脸
于:没听说过。
有这么跟人说话的吗郭:不要猪脸。
于:你把这猪字带出来啊。
郭:就这么讲究。
于:啊。
郭:包括穿衣服。
上台演出穿的这是传统的服装。
到台底下换上自己的衣服你能看傻了。
于:怎么傻了
郭:母仪天下。
于:没听说过。
男的我是,还母仪天下。
郭:讲究啊。
于:啊。
郭:除了工作净出去玩去了。
于:啊我好这个。
郭:走遍天下看一看风光秀丽。
于:旅游。
郭:哪都去,没事,哪怕今儿有半天工夫也得出去玩儿去。
于:逛逛去。
郭:晚上演出白天没事。
于:出去吧。
郭:早晨全家人开着车,有一大房车。
于:对。
郭:走喽,上西天喽
于:我们作死去了是怎么着。
郭:看红叶那个于:看红叶……那叫上西山了那叫。
郭:对不起,腿不利索。
于:腿不利索
郭:河头有问题。
于:那叫上西山。
郭:要说这些日子有三五天就乐了。
于:出个远门。
郭:算时间,能到哪,怎么个开心法。
于:啊。
郭:厉害。
于:是。
郭:而且就爱问哪有天灾人祸。
哪下大雨了必须得去,看,高兴,百年不遇啊。
于:什么心态啊我这。
郭:雪灾,这都爱看。
于:啊。
郭:前些日子说哈尔滨雾霾。
于:雾霾怎么了
郭:乐的啊在屋里蹦,蹦蹦儿地蹦。
于:活鱼钓出来了是怎么。
郭:高兴,开车奔哈尔滨——没瞧过雾霾
于:我在北京愣没瞧过雾霾
郭:你那些日子没在。
于:嗐。
我也不撩窗帘了我。
郭:哎。
开车,哈尔滨,到哈尔滨傻了。
于:嗯
郭: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啊。
于:那几天是厉害。
郭:下了车站这。
于:瞧瞧。
郭:哪有人啊
站这傻了。
于:嗯。
郭:前边儿有一大哥站那儿,赶紧问人家:“劳驾,怎么走
”于:啊。
郭:人家好心眼:“往那边去,直接走,上大道。
”“谢谢您,大哥,还是您了不起。
”于:是。
郭:您怎么这么熟呢
于:对啊。
郭:嗐,我也是下来找道的。
于:啊。
郭:道找着了,车找不着了。
于:好家伙。
这雾霾得多厉害啊这个。
郭:别老跟国内玩儿。
往国外玩儿去。
于:出出国。
郭:几乎啊几乎,都去到了。
于:反正眼巴前的国家。
郭:就差这个什么,悉尼几内亚食人族还没去。
于:也远点。
郭:听说那边发请柬了。
于:哎哟嚯
摆餐桌上了。
郭:一到机场,看得出这个人是不是老出国。
于:是吗
郭:有人那,不怎么出国的,不总到机场到那安检:“您把这外套脱了。
”“干嘛脱外套啊。
”于:是。
郭:你看——您把那手机拿出来,或者有那靴子得脱了,过安检得查。
于:啊。
郭:于老师到那轻车熟路,于:我老出国。
郭:人安检的也是:“哎这都……都穿上
穿上
”于:光着
我还轻车熟路呢
我上人机场洗澡去了是怎么。
郭:穿上
于:可不是得穿上嘛。
郭:哪都去。
于:是。
郭:新西兰去过吧
于:当然去过。
郭:新西兰那个地儿有意思,依山傍水。
于:好地方。
郭:当地人花那钱叫,纽币。
于:没错。
郭:因为过去有人管那叫,纽西兰。
于:哎对。
郭:花那钱叫纽币。
于:是。
郭:当地人夸谁特别有钱,就说这个人啊,太纽币(牛B)了。
于:啊……没听说过
这不是新西兰夸人这是,这就是北京这夸人呢。
郭:夸就是太有钱了。
于:没有这么叫的。
郭:于老师到那大把地花纽币。
于:我有的是纽币。
郭:哎~于:……郭:就为吃海鲜。
于:新鲜。
郭:于老师去吃最新鲜的。
于:是吗
郭:倒上瓶红酒,系上那饭单,什么。
于:餐巾。
郭:拿上刀拿上叉,坐那。
一会儿都是大盘子,海鲜
有紫菜、海带。
于:嗯。
……没听说过
我上海里拔去吃是怎么着。
啊。
郭:很开心。
诶……哪都去,新加坡也去过。
于:去过。
郭:带着我去的。
于:对。
郭:头一回我没去过新加坡啊。
你别看离咱们这近,没去过。
于:啊。
郭:谦儿哥带着我走在街上,那真是街上特别地干净。
于:对。
郭:花园城市于:是。
郭:就是,热了点儿。
于:啊,那。
郭:我们俩跟新加坡逛街。
于:啊。
郭:走着走着,对过来一姑娘。
于:女孩。
郭:我好歹跟演艺圈也这么些年了,见过女演员见过好些个。
于:是。
郭:没这姑娘这么漂亮。
于:哦这好看
郭:走一对脸,一把搂着于谦,抱着就亲。
于:有热情的。
郭:我都傻了——好家伙,开放
于:嗯。
郭:亲完了我问这姑娘:“你认识于谦啊
”“不认识啊。
”于:不认识亲什么呀。
郭:“新加坡不让随地吐痰。
”于:呃……噗
怎么那么恶心啊
拿我当痰盂了这
郭:很好很好。
于:好什么呀
郭:还去过那地儿叫什么
拉斯维加斯。
于:那是美国的一个城市。
郭:沙漠边上建的城,当年没有,就为了耍钱弄这么一城。
到那他可得倚了。
于:我爱玩儿。
郭:好家伙,赌场就跟这北展剧场似的。
于:得有这么大。
郭:谦儿哥,那是,如驴得水。
于:如驴得水
如鱼得水那是。
郭:如驴得水似饼粘麻。
于:哎什么玩意儿这是
郭:似烧饼粘芝麻。
于:还是驴肉火烧。
郭:这里头,哎哟~他,这儿跟人猜丁壳,这儿敲三家,这儿炸金花。
于:哪有这项目啊。
郭:所有赌场人都傻了:这孙子哪来的
于:好嘛,人都骂上了。
郭:有那小姑娘穿一小短裙,烫着头,画得挺漂亮。
于:啊。
郭:端个盘子,各种酒水。
于:那是服务员。
郭:不要钱。
于:随便喝。
郭:随便喝
于:是。
郭:他乐了:吸溜~于:干嘛那么馋呢
郭:“Hello
”于:在美国交流是个事。
郭:就会这么一句。
“Hello
”服务员乐了:“老乡
”于:河南人啊
我那碰一河南人
郭:喝,玩命喝。
于:啊。
郭:很开心。
于:那是。
郭:还有一回带我去那地儿叫,比利时。
于:咱们去过一次。
郭:我们,那年头哪出国啊
于:嗯。
郭:人家谦哥带着我。
那比利时布鲁塞尔。
于:玩儿去。
郭:到那眼不够使的。
哦——国外是这样的,没想到。
怎么这这么多小孩儿的雕像啊
于:哦,那撒尿小孩儿的雕像。
郭:我不知您各位谁去过啊。
比利时就跟那,城市的形象代言似的,于:是是是。
郭:一小小子儿站那撒尿。
于:还出水。
郭:啊是是。
那墙头上有,水池子边上,地上,都是往外尿尿那水。
于:是。
郭:我说:“这什么意思这是
这是跟兵马俑似的吗这。
”于:什么兵马俑。
郭:谦儿哥说这你不懂了吧
你看这水,对当地人来说就如同是圣水一样。
……………………累死了,不打了不打了,最后五六分钟您自己打吧……如果一会儿有人复制了我的,“替”我打了最后几分钟,请看清楚是谁先发的……不要让我白费这么大力气……
跪求,郭德纲于谦对口相声《夸住宅》的台词,哪位大神有,急用,跪着谢。
台词都一样。
马: 您在这演出哪
谢: 唉。
今天是现场录音哪。
马: 哦,哦。
劳驾我跟您打听打听。
谢: 什么事呀
马: 这附近有没有法院哪
谢: 找法院
马: 啊
谢: 干什么呀
马: 我打算告状
谢: 告状
您告谁呀
马: 我告我自己
谢: 有自己告自己的吗
马: 不是,我不是告自己。
我告你。
谢: 唉
我招你了
马: 我也不是告你。
那个我告……哎,你说我告谁呀
谢: 我知道你告谁呀
什么事你就告状
马: 反正是有人欺负我呀。
受了欺负了,我能不诉诉这苦,我不告状吗
啊
这事要搁你身上了,你受人欺负了,你能不告状吗
谢: 念叨念叨怎么回事。
马: 怎么回事呀
我都不愿意提。
我要一提起来这事,(哭)我这心里就……我这心里……(在谢:身上蹭眼泪)……就……呜…… 谢: 干嘛呢你这是
马: 我心里委屈我擦眼泪。
谢: 擦
这是擦眼泪
上我这擦来了
马: 啊
谢: 擦你自己那脸哪
马: 擦我自己的脸
哪个脸是我的
谢: 哎呀
好嘛
连脸都找不着了。
这脸就是你的。
马: 哪个
谢: 这个
马: 哦哦
这个脸就是我的
那这个哪
谢: 这
这不是我的嘛
马: 哦,这个脸就是您的
这个全是您的
谢: 废话
这脸是我的,这鼻子都找人借的
全是我的呀
马: 擦眼泪得擦我自己的眼。
人不伤心不落泪呀。
谢: 嗯。
马: 我要一提起这事来,我心里就憋闷得慌。
谢: 咳
您瞧这事。
马: 我就想哭。
谢: 什么事你也得想开喽
马: 不行
我得哭出来
谢: 别太伤心哪
马: 不哭出来我难受。
(哭)我的天啊
咳……咳……呕
谢: 整个一个老娘儿们
马: (哭)我心里不好受喂
咳……咳…… 谢: 行了行了,嘿
马: (哭)我心里…… 谢: 行了
马: 吓着我呀
谢: 嗯。
吓死你都不多
马: 你干嘛你这是
谢: 挺大的个子,站这儿哭天抹泪的,不嫌shún哪
马: 怎么了
谢: 什么事说出来呀
马: 我跟谁说呀,谁都不同情我。
谢: 你在这儿跟我说说。
马: 跟您说说
行
跟您说说。
谢: 我听听什么事。
马: 我呀,看人家都赚钱,我也惦记赚点儿钱,做点买卖什么的。
你说这行不行
谢: 嘁
这当然可以了
你呀,起个照,只要有本钱就可以干。
马: 起个照
只要有本钱就能干买卖
谢: 那当然了。
马: 本钱倒是有,就是少一点儿。
谢: 有多少哇
马: 一共才两亿
谢: 真不知足。
我说,两亿那还少哇
马: 不多,两一
谢: 怎么个两亿
马: 两个一分的
谢: 刚够存自行车的。
二分钱还做买卖呀
买空卖空,你这可犯法。
马: 对呀。
咱知这犯法呀,咱能干这事吗
我得筹集资金去。
借我哪儿借这么多去
我一想啊,我卖祖产。
卖东西,变成了钱,当资本,做买卖,行不行
谢: 行啊这个。
马: 这合法吧。
谢: 好好,行
马: 对
卖东西。
我祖上给我留下的,几间屋子,哪屋都是顶盖儿肥呀。
一堂的好家具,我是一样不留——全卖
谢: 唉
我说,这事我可得劝劝你。
这做买卖有赚可还有赔呢。
万一赔了怎么办
依我说,你卖一半儿,留一半儿。
以后还得过呢。
马: 对。
到家跟我媳妇一商量,我媳妇就跟我说了:“唉
这事我可得劝你两句。
这做买卖有赚可还有赔呢。
万一赔了怎么办
依我说,你卖一半儿,留一半儿。
以后还得过呢。
” 谢: 我说这话谁说的呀
马: 我媳妇。
就这词,一样。
谢: 您看连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马: 我说:“怎么着
怎么着
卖一半儿,留一半儿
哼
你这叫妇人之见。
打算赚钱就得下本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一样不留——全卖
” 谢: 卖
马: 卖
谢: 卖
马: 找喝破烂儿的。
谢: 什么您呐
找喝破烂儿的
马: 啊
谢: 您这东西得拉到委托店卖去。
马: 哦
得拉到委托店卖去。
谢: 啊
马: 你给拉去
谢: 我管得着吗
马: 还是的。
站在旁边,说漂亮话儿。
谢: 那也不能卖给喝破烂的
马: 当然了。
你说的那喝破烂的,敲大筐的
(学吆喝)“破烂的卖,有旧衣裳的卖,有酒瓶子的卖
”这个
谢: 啊
马: 北京也有,北京收破烂的这样吆喝:(学吆喝)“有破烂我买
有酒瓶子我买
”这个
谢: 啊
马: 这个他也买不起。
咱这东西打算卖,得卖那个阔喝破烂的。
谢: 还有阔喝破烂的
马: 啊
是呀。
他们不是一个行当,不一个行当。
知道吗
他不收破烂,专收什么古玩、玉器呀,什么旧家具呀,旧钟表哇,旧皮货呀。
(学吆喝)就这个,这叫什么行当
谢: 过去呀,这叫喝杂银儿的。
马: 对
喝杂银儿的。
唉,卖给这样的人行不行
谢: 那当然行了。
马: 卖他。
谢: 卖给他们行。
马: 一出门呀,呵,正碰上一个。
谢: 瞧这寸劲儿。
马: 这人你认识。
谢: 我还认识
马: 你认识。
谢: 谁呀
马: 侯三儿。
谢: 侯三儿
马: 侯三儿呀
好喝酒,老醉么胧东,会摔跤,跤摔得好。
外号“醉鬼侯三儿”。
谢: 哦
我知道知道。
侯三哪
说相声侯耀文他三叔。
马: 对对对
侯耀文三叔,对,是他。
卖给侯三儿行不行
谢: 那当然行了。
马: 我说:“侯三儿
侯三儿
侯三儿
过来过来。
卖你点儿东西呀
”他瞧不起我:“什么
你卖东西
卖给我
好
拿出来看看吧
”我说:“什么
拿出来
拿出来你要买不起呢
一样一样我再搬回去,累傻小子哪
自己看来呀。
”“好
”进来了。
进来之后,这屋瞧,那屋看,“这都卖呀
”“可不都卖吗
”“卖多少钱
”让我要价儿。
谢: 找他要哇
马: 我这些东西,我要是卖一万块钱,您说多不多
谢: 几间屋子顶盖儿肥的东西,卖一万块钱
不算多。
马: 我可没那么要,没敢要一万块。
谢: 怎么呐
马: 我心里话,八千,八千块差不多。
谢: 八千就卖给他
马: 等着钱用啊。
咱打算卖,他打算买,痛痛快快的,厚厚道道,都给留点赚儿。
谢: 也没便宜外人。
马: 我说怎么着
我说价儿呀,我也别多说,你也别少给。
咱是痛痛快快一句话。
我这些东西,你给八块钱。
谢: 唉
不八千吗
马: 你瞧,说错了。
谢: 嗬
倒霉嘛
马: 这人要一倒霉,我告诉你,这嘴就不听使唤。
(哭)想着挺好卖一万,找他要八千,一张嘴变八块了。
谢: 把千字落下了。
马: 我说怎么着
我说价儿呀,我也别多说,你也别少给。
咱是痛痛快快一句话。
我这些东西,你给八块钱。
不是,你给八块钱。
不是,你呀给八块钱。
不是,我就要八块钱。
谢: 还是八块钱。
马: 改了四回,愣没改过来。
谢: 这不该着倒霉嘛。
马: 您猜这侯三儿怎么样
谢: 这
这还怎么样
掏八块钱,拉东西
马: 不要
嫌贵
“都什么呀就八块钱哪
好家伙,这哪值那么多钱哪
”我说:“好好好
你不要,你走,走你的。
我卖别人去。
”他还不走:“我走干嘛呀
我给个价儿吧。
”他给个价儿。
谢: 给价儿给多少钱
马: 我说你给价儿多少钱
他才给这些钱。
(出手掌) 谢: 这是多少
马: 一个巴掌。
谢: 哦
要八块,给五块。
马: 五毛钱
谢: 这叫活糟改啊
几间屋子顶盖儿肥的东西,给五毛钱
马: 我说:“你可真行啊
真说得出口。
真是的,就给五毛钱哪
什么
五毛,干脆
” 谢: ——不卖
马: ——拿走
谢: 卖了
马: 谁卖了
谢: 你说的。
马: 谁说卖了
谢: 五毛,干脆——拿走
马: 拿走
让他把五毛钱拿走。
“留着你这五毛钱,东西还是我的,不卖
” 谢: 我说不能卖嘛。
马: 他一听,“怎么着
拿走
拿走就拿走。
”掏出五毛钱,往那儿一扔,过去就拿东西。
谢: 啊
马: 我能让他拿吗
谢: 这可不行
马: “别动别动
搁下搁下
哎呀
不卖
我不卖
” “你这个人儿,说卖你又不卖,你怎么意思
”一揪脖领子,往这边一带,底下一伸腿,吧唧——把我扔那儿了。
谢: 他练过摔交哇
马: 我这样的在他手底下不如一只鸡呀。
谢: 你哪儿行啊
马: 我这人主贵呀。
我主贵就主在我这毛病上了。
谢: 什么毛病啊
马: 一着急我就抽疯。
谢: 就这还主贵哪
马: 当时我……(抽疯状) 谢: 死过去了。
马: 昏迷不醒,神智不清啊
谢: 咳
马: 俩多钟头我醒过来一瞧哇——唉呦
可要了我的亲命喽
谢: 怎么了
马: 这倒了霉、缺了德的醉鬼侯三儿,把我东西全弄走了。
谢: 唉呦
马: 我醒了一瞧哇,这屋里是四壁皆空啊
地下就扔着那五毛钱。
谢: 啊。
马: 我捡起来一瞧哇—— 谢: 怎么样
马: 这五毛钱还短一角儿
谢: 倒霉事都让他赶上了,您看。
马: 我这买卖也别做了,日子也别过了。
我也不知他在哪儿住,我哪儿找去
(哭) 谢: 我说,你也别太伤心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有什么……(马:拽谢:)唉
马: 别走
别走
你哪儿跑你
赔东西
谢: 谁…… 马: 赔东西。
走不了,今天你走不了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谢: 你松手行吗
马: 松手你跑了怎么办
谢: 这人
凭什么让我赔东西呀
马: 我就找你
谢: 这
我问问,卖东西时候有我吗
马: 没你
谢: 讲价儿时候我在场吗
马: 你不在呀
谢: 你凭什么找我赔东西呀
马: 我就找你呀
谢: 为什么呀
马: 你们都一码事呀。
谢: 谁呀
马: 你们都一码事
谢: 谁一码事呀
马: 这侯三儿是侯耀文的三叔对吗
你们一块儿的
(揪谢:)你赔我
谢: 那没错
马: 你跟侯耀文,把兄弟。
谢: 谁说你跟他把兄弟呀
马: 反正都认识,你们都认识,我就找你。
找你赔呀。
谢: 你呀,别着急。
要说你这事儿,跟谁说了,听了都同情。
马: 是,是。
谢: 侯三儿他们家我认识,你要跟我好好说,我可以带你找他去。
马: 怎么着
谢: 带你找他去。
马: 您带我找他去。
谢: 啊
马: 唉呦
那我得谢谢您
谢: 这有什么这个。
马: 您就算把我命给救了。
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您带我找他去,把我这东西给我要回来,我打心眼儿里感谢您。
谢: 咳。
马: 您就是我重生的儿女,再造的子孙。
谢: 什么词儿这是
马: 我这是起誓呢。
谢: 什么起誓呀
那叫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马: 哦哦
对对。
您要带我找他去,把东西要回来,我就是你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谢: 起誓这叫
马: 不是,我一着急我就糊涂。
谢: 好,糊涂他也不吃亏。
我是你重生父母
马: 你是我……我是你……算了,咱呐干脆也别起誓了,起誓我也绕不过来。
走咱现在就找他去,咱找他去,找他赔东西。
谢: 等会儿,你得说,你们家都有什么
侯三儿都拉走什么了
在这说说。
马: 都拉走了,一样没留哇。
九间屋子满满当当,我也记不住啊
谢: 那是。
让你劝说说不了,拣那值钱的、主要的说几样。
马: 别的东西不要紧,我也不要哇。
主要是五样儿传家之宝,无论如何得给我要回来。
这五样儿传家之宝,您别说五毛钱哪,五百五千五万块钱,买不来我们家这五样宝贝,就是五器。
谢: 武器
刀哇
枪哪
马: 刀枪干嘛呀
不是文武的武,一二三四五的五。
五器,五样器具,就是铜、铁、瓷、锡、木——五器。
谢: 哦
铜、铁、瓷、锡、木。
这我得问问,你们家这铜器是什么呢
马: 要提起我们家这铜器来呀,(哭)一提起来呀,我就难过…… 谢: 您瞧又来了。
马: 铜器多少年了
自大清国定鼎以来呀,万国来朝,都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在咸丰年间,高丽国王进到大清国,两桌铜器。
这两桌铜器进到北京,先要送到礼王府。
当时是礼王爷权朝,礼王爷一瞧这两桌铜器,是天珍贵宝,万国难选,上等的东西,自己府里就留了一桌,那一桌进到皇上驾前。
那时侯我曾祖父在礼王府里当差,礼王爷爱惜我曾祖父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在这桌铜器里头,拣了两样不要紧的东西,赏给我曾祖父。
你说怎么办
王爷赏了,有心要吧,这是皇上家的东西;有心不要吧,又怕王爷怪罪。
赶紧谢过王家千岁,把这两样东西拿回家去,可没敢摆着。
谢: 怎么哪
马: 摆着就活不了哇。
皇上家的东西,咱们家敢摆吗
就把他埋在我们家后的花园了。
实指望后辈儿孙就吃这个就吃不了哇,到了光绪十二年,也不怎么走漏了风声,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御史言官在皇上驾前参奏了一本,说我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皇上龙颜大怒,派官兵到我们家查这东西。
合算到了我们家,直接就奔后院,把这东西刨出来了。
谢: 您说这怎么知道的
马: 准是家里人说出去的。
谢: 那可不是
马: 把东西刨出来,把我曾祖父五花大绑,绑到三法司审问。
您琢磨琢磨这三法司过堂,活得了吗
谢: 哪三法司呀
马: 大礼寺正卿、刑部尚书、督察院总宪。
九堂会审,打了二年半的官司,(哭)要没有礼王府的人情托到了,早就死在里头了。
就为这铜器呦
谢: 什么铜器呀
马: 就是两根儿茶壶梁儿。
谢: 茶壶梁儿呀
马: 要光茶壶儿梁儿我要心疼我是茄子
谢: 还有什么哪
马: 还有俩螺丝疙瘩哪
谢: 唉呦
那不是一码事嘛
马: 咱这螺丝疙瘩跟一般的螺丝疙瘩不一样啊
谢: 怎么哪
马: 这螺丝疙瘩往那边一拧啊就上上了,往这边一拧啊就落下来了。
谢: 是螺丝疙瘩全那样。
马: 我这就那样。
谢: 那样
就这还新鲜
这铜器新鲜哪这个
马: 我告诉你铜器值钱了吗
我说铜器值钱了吗
您没听明白
主要说的是铁器呀。
谢: 哦
那他们家这铁器值钱。
马: 我们家这铁器那是大清国造办处造出来的官铁呀,造办处出来官铁送到北京上驷院。
上驷院就是皇上的御马圈。
那时候我大舅爷在上驷院里充当马夫,半夜三更越墙而出,盗出两样儿铁器,要教皇上知道了,就有掉头之罪,就为这铁器
谢: 什么铁器呀
马: 半拉马掌
谢: 好
破马掌呀
马: 要光马掌我要心疼我是韭菜
谢: 还有什么呢
马: 还有一大钉子哪
谢: 行了行了
就这还值钱哪这个
就这铁器
马: 我心疼的不是铁器呀
谢: 什么呀
马: 是我们家这瓷器。
谢: 哦
瓷器。
马: 想当初我二祖父——就是我二爷爷。
谢: 知道。
马: 二祖父作过官,作过一任九江道。
在九江官窑定烧出来的硬五彩,掉在地下是当当当当山响,摔不碎的好瓷器
谢: 什么瓷器
马: 半拉调羹脑袋
谢: 破羹匙儿呀
马: 要光调羹脑袋我要心疼我是黄瓜
谢: 还有什么哪
马: 那上边—— 马:、谢: ——还有花儿哪
谢: 我就知道这句
马: 你怎么说了
谢: 我不说你也得说
马: 这我的词儿,你说了我怎么办
谢: 什么你的词儿呀
就这花儿还值钱哪这个
马: 值钱就值这花儿上了。
谢: 怎么哪
马: 这花儿沾上水擦都擦不掉。
谢: 废话
那是烧上的都擦不掉。
马: 我这就不掉
谢: 就这还值钱
还瓷器哪这个
马: 瓷器当然是不值钱了,我家的锡器最值钱。
谢: 又锡器了
马: 你懂吗
咳,你就说不上来,什么样的锡器好
你说不上来呀。
谢: 懂我不敢说懂,过去听人说过,浇碗儿锡那最好。
马: 对,不外行。
在早原先那个年月,浇碗儿锡要超过银子的行市。
我们家这锡器比浇碗儿锡要强之百倍。
世界有五大洲。
谢: 哪五大洲
马: 亚细亚洲、欧罗巴洲、南北美利加洲、澳大利亚洲、亚非利加洲,由打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挪威、瑞典、瑞士欧西各国,选来上等的锡器,镜子面儿相仿,唰唰唰照得见人,搁在手上不压腕子,这种锡器
谢: 什么锡器
马: 一张烟卷儿纸
谢: 唉好
锡纸
马: 要光锡纸我要心疼我是萝卜
谢: 还有什么
马: 还一烟卷头儿哪
谢: 烟头哇
马: 多半截儿
谢: 多半截儿也是烟头儿。
马: 前门的
谢: 走
我说你贫不贫哪你
你要再哭我可揍你,挺大的个子,干嘛你这是
啊
哪样值钱
茶壶梁儿,破马掌,半拉羹匙儿,锡璃纸,也就这倒了霉的醉鬼侯三儿花五毛钱买这个
就你这个白给我都不要,我没地儿扔去,啊
马: 我说这几样值钱了吗
我说这几样值钱了吗
啊
这都白饶的,白拿走,不算。
主要卖的不是这几样呀。
谢: 卖什么呀
马: 木器呀。
木器
谢: 木器
木器也好不了。
马: 哎呀要提起我们家这木器来,那可以说,我们家发家指它发家,发财指它发财。
它显过圣,吓死过人。
谢: 这木器还吓死过人
马: 唉
谢: 那什么时候哇
马: 在清朝,清朝末年。
光绪年,义和团反清灭洋。
在北京东城,有个西总布胡同,打死了德国钦差叫克林德。
谢: 到是知道这事。
马: 怒恼了八国联军就打破了北京城。
北京一破,皇上就跑了。
皇上跑了,西太后也跑了,文武大臣、保驾的、帮闲的、乱七八糟的全跑了。
北京没人管了,这八国联军到了北京,你占东,我占西,他占南,他占北,整个给分了。
当时我们家住家在前门外,前门大街,属于德国占领的地界。
德国首将叫瓦德西呀,瓦德西带着兵查街,检查行人,是搜捕义和团。
我们家也不哪儿那么些仇人,报告德国兵,愣说我们家私藏义和团。
谢: 你们家还藏义和团
马: 没有哇
瓦德西一听啊,带着一百多名洋兵,到我们家来了。
弓上弦,刀出鞘,枪口上着大刺刀,嗬,那个凶呦。
到了我们家的前后院儿,都围上了。
瓦德西带着兵进了院子,这屋瞧,那屋看,这屋搜,那屋找,找义和团哪有哇
找来找去,找到我们家东跨院儿的北屋了,到这屋一拉门,瓦德西往里一迈步,可了不得了。
谢: 怎么了
马: 就看我们家这木器,就我们家这宝贝呀,在这屋搁着呐。
这木器——唰
就这么一放光,光芒四射,当时——呕儿
吓死六个德国人。
谢: 吓……当场就吓死了
马: 瓦德西一瞧,噌
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是狼狈而逃。
打这儿起可倒好,他是也不查街了,也不搜义和团了。
直盯后来各国和约签字的时候,唯有德国不签字。
当时清朝的全权代表是李鸿章李中堂,一瞧德国不签字,这可慌了。
“哎呀,瓦德西将军,为什么迟迟不签字呀
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提出来呀
”瓦德西说:“唉
非是我们不愿和约,只因在你们北京前门外有一家住户,他家有一件东西无故放光,吓死我国士兵,若有此物,德意志决不和约
”内务大臣慌忙跪倒:“启禀中堂,方才瓦德西将军所讲,确有其事。
在我们北京前门外,前门大街有一家住户,姓马,叫马德禄。
” 谢: 马德禄是谁呀
马: 是我爷爷。
“叫马德禄,他家有一件木器,只因年深日久,受了日精月华,已成宝物。
并非无故放光。
”瓦德西一听,怎么着
宝物
非要二次参观。
谢: 还要看看
马: 非要仔细地看看。
李鸿章没法子,带这各国公使、各界代表一起到我们家来了,到了我们家进了东跨院儿,可就瞧见那间北屋了。
大伙问:“瓦德西将军,是这屋里不是呀
”瓦德西抬头这么一瞧哇……(惊吓状) 谢: 要下蛋
你这儿找窝哪是怎么着
马: 吓的
谢: 都吓得这样了
马: 那是。
盯到参观这木器的时候,您再看瓦德西,毕恭毕敬,跪在地下,俩手托着这木器,“哎呀
太好了
真是宝物哇
”他是赞不绝口,连声喝彩,拍案称奇,他哪儿见过这个呀
谢: 那是。
马: 爱不释手,非要带回德国,给他们国王看看去。
谢: 让他带走了
马: 哪儿能让他带走哇
他不送回来怎么办
我爷爷急得直掉眼泪,这是我们家的命呀。
各界代表也纷纷哀告:“瓦德西将军,这件木器,乃是我大清国的国粹,有关华夏的历史。
况且又是民间所藏,还是不宜带走。
”瓦德西不干,非要带走。
谢: 那怎么办呐
马: 各国公使臣联合画押做保,才让他把这件东西带到了德国,又在东西欧展览,游遍了四十多个国家,咱这东西一到哪儿,那是列队鼓乐相迎。
(学河南坠子) 谢: 这河南坠子哪国都有。
马: 嗬
记者采访照相,各国家报纸登在了第一版,轰动了全世界。
巴拿马赛会上得头等奖章,这才归还中国,送回我们家存了这么些年。
就我们家这木器,真称得上是千金难买,万金不换的宝贝呦
谢: 什么木器呀
马: 半拉锅盖。
谢: 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