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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于谦卖五器台词

时间:2013-12-26 07:55

郭德纲于谦相声卖五器后面的惯口

想当初,元年,执政天子荒淫无道,普天下,四起,狼烟滚滚,安徽元璋揭竿起义,推倒大建立大明。

只皆因日封十王,才引出来燕王扫北,建文逃难,永乐大帝定都北京,江山安泰,国富民强,一直传到了末帝明思宗朱由检,也就是崇祯皇帝。

崇祯帝,有道无福,在位十八年,旱九年涝九年。

普天之下,哀鸿遍野。

逼反了大西王张献忠,闯王李自成,起义大军,直抵京华。

大太监,曹化淳开彰仪门献降。

崇祯帝擂鼓撞钟,文官不见,武将不朝,身边只剩下,先奸后忠,秉笔大太监王承恩。

君臣二人,跌跌撞撞来到了煤山之上。

崇祯帝,嗑破中指,写下血书。

“晓谕李闯,进城之后,朝中文武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休要惊动我城中百姓。

写罢之后,披发跣足,自缢于凉亭之上,旁边大太监王承恩,自缢于歪脖树上。

闯王进京。

李国祯棋盘街坠马,铜棍打死吴兵部,刘宗敏霸占陈圆圆。

消息传来,山海关气坏了吴三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是焉能不报。

下沈阳请清兵。

十四郎多尔衮率兵入关,李自成战死湖北九宫山,江山易鼎,改国号大清。

自大清国定鼎以来呀,万国来朝,都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在咸丰年间,高丽国王进到大清国,两桌铜器。

这两桌铜器进到北京,先要送到礼王府。

当时是礼王爷权朝,礼王爷一瞧这两桌铜器,是天珍贵宝,万国难选,上等的东西,自己府里就留了一桌,那一桌进到皇上驾前。

那时侯我曾祖父在礼王府里当差,礼王爷爱惜我曾祖父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在这桌铜器里头,拣了两样不要紧的东西,赏给我曾祖父。

你说怎么办

王爷赏了,有心要吧,这是皇上家的东西;有心不要吧,又怕王爷怪罪。

赶紧谢过王家千岁,把这两样东西拿回家去,可没敢摆着。

把这件瓷器埋在了后花园实指望后辈儿孙就吃这个就吃不了哇,到了光绪十二年,也不怎么走漏了风声,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御史言官在皇上驾前参奏了一本,说我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皇上龙颜大怒,派官兵到我们家查这东西。

合算到了我们家,直接就奔后院,把这东西刨出来了。

把东西刨出来,把我曾祖父五花大绑,绑到三法司审问。

大礼寺正卿、刑部尚书、督察院总宪。

九堂会审,打了二年半的官司,(哭)要没有礼王府的人情托到了,早就死在里头了。

就为这铜器呦

求2012年6月22日郭德纲于谦的“卖五器”贯口~答对了追加30

是按照朝代来的吧,都说到李鸿章了,接下来就没朝代了,往下不就没了嘛,李鸿章这个吓死六个德国人,让克林德痛哭流涕,李鸿章临死还念叨“劳劳车马未离鞍,到死方知一死难。

三百年来伤国步,八千里外吊民残。

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

海外尘纷犹未已,可叹宝物未回还”不就半拉锅盖嘛

郭德纲和于谦 纪念侯耀文专场,卖五器那最后一器是什么

听好几遍也没听清,网上也没找到答案

(与观流略)郭:都认识,纲,于谦于:是我郭:合作年了。

于:不短了。

郭:感谢谦儿哥对我的支持。

于:您老这么客气。

郭:哎

实话实说,我这是亲眼瞧着谦哥一步一步,堕落成这样……于:我怎么了我堕落成哪样了

郭:就帮助我走到今天。

于:您也不能这么说。

郭:真的啊。

于:啊。

郭:中国相声界再也找不出这么一位来。

于:是吗

郭:你看哪说相声脑袋弄得跟菊花似的。

于:啊……菊花似的

再什么花您别挑一菊花儿啊。

郭:那天在后台坐那冲盹。

于:啊。

郭:冲盹,睡着了。

于:嗯。

郭:一会儿一睁眼,眼泪都下来了。

于:怎么哭了

郭:做梦。

于:做什么梦。

郭:梦见烫头涨钱了。

于:我也太上心了吧这个。

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那就不能在乎钱。

郭:但咱实话实说啊。

于:啊。

郭:他跟一般说相声的不一样。

于:怎么,有什么区别

郭:在说相声这堆儿里边。

于:啊。

郭:这是最前卫最时尚的。

于:哎,这人应该时尚点儿。

郭:德云社第一个玩微博的人就是谦儿哥。

于:我申请的比较早。

郭:一进后台他拿个手机跟那刷屏。

于:玩儿嘛。

郭:咱们还不懂呢。

于:啊。

郭:哥您这干嘛呢

于:啊。

郭:微博啊。

于:对呀。

郭:这有什么用处。

于:啊。

郭:好玩儿呀。

于:是。

郭:就好这个。

于:嗯。

郭:挺可乐。

于:怎么呢郭:一进后台烟卷搁这于:嗯。

郭:再一回头没了。

于:怎么,哪去了

郭:不定哪孩子开玩笑拿走了。

于:他们都跟我逗。

郭:谦儿哥没有着急没有喊。

于:嗐这着什么急啊。

郭:发一微博调侃一下。

于:这还发

郭:准知道后台孩子们。

于:写什么呀

郭: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于:告诉他们点给他们。

郭:5分钟于:啊郭:他媳妇来一短信于:说的什么呀。

郭:对不起。

于:呃……我这是破了多大的案啊我这是。

郭:吓我一身冷汗。

于:有你什么事

……有你什么事

别往里搀和这个。

郭:这玩意儿一晃,十多年,也太平无事,也……于:嗐……老跟着搅和。

郭:这个……你跟他无论怎么开玩笑都不为过。

于:交情在这儿呢。

郭:心胸宽广。

于:应该这样。

郭:这说明什么了

于:啊。

郭: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于:嗐,谈不到大户。

郭:心有多高,眼界有多宽。

于:哎,开阔过眼界。

郭:这是正经大户人家的。

于:您过奖。

郭:从小家里有钱。

于:倒是富裕点。

郭:我不是捧你啊,这个捧没有意义,实话实说。

于:啊。

郭:举一个例子。

于:啊。

郭:于老师吃奶吃到上小学。

于:我倒是断得晚一点。

郭:有那个家里边,孩子得了,一岁就断奶吧,当妈的得上班去。

于:挣钱嘛。

郭:有那个宠的。

2岁

于:这就不短了。

郭:就得掐奶了。

于:啊。

郭:到农村3岁,就了不得了。

人家于:嗯。

郭:吃到上学。

于:呃……就那么长。

郭:为什么呀

于:嗯。

郭:家里宠。

后来大了于:嗯。

郭:大了能自己吃东西了。

于:哦。

郭:这,说句良心话,跟人家比,我们这不叫吃饭。

于:怎么呢

郭:我们这炒个土豆弄个扁豆熬个茄子,馒头夹个酱豆腐就吃饭了。

于:哦。

郭:人家那个,讲究。

于:怎么个讲究法

郭:比如说鸡,鸡汤。

于:嗯。

郭:必须是当年的母鸡。

于:哦,小雏鸡。

郭:说过了都不行。

于:哦。

郭:拿手一按,母鸡胸前有个人字骨。

于:啊。

郭:拿手一按那个人字骨软。

于:嗯。

郭:不到一年。

于:还没长成呢。

郭:就这么讲究。

哎,这行,熬汤。

于:拿它熬。

郭:这儿,喝。

于:哦。

郭:哎,吃牛肉吃黄瓜条。

于:什么叫黄瓜条。

郭:牛屁股边上有一条肉(肌腱)。

叫黄瓜条。

于:就这么窄。

郭:那条肉是可以生吃的。

于:嚯。

郭:讲究啊。

于:吃那嫩劲儿。

郭:吃爆肚。

于:嗯。

郭:只吃肚仁。

于:肚仁嫩。

郭:吃爆肚见过肚仁,白色的。

于:啊。

郭:肚仁是什么呀。

于:是。

郭:羊胃口那个胃口上有一条隆起来的肌肉,把它片下来。

于:嗯。

郭:一只羊一百来斤。

于:哦。

郭:能片下来多少来呢

不到一两,七八钱。

于:好家伙。

郭:说一盘肚仁得六七只羊才能凑得上。

于:拼这么一盘。

郭:就这么讲究。

于:嗯。

郭:吃猪肉,吃小里脊肉。

于:什么叫小里脊

郭:里脊分大小。

大里脊就是那个肋排把骨头去了那个肉。

大里脊。

于:小里脊呢

郭:脊椎骨内侧那个肉剔下来,那叫小里脊。

于:这也不多吧

郭:太讲究了。

于:哦。

郭:买肉他得亲自站那看。

于:得挑啊。

郭:看这卖肉的给他剔。

于:是。

郭:往那一站。

于:啊。

郭:呼,呼,呼……于:谁是猪啊

郭:开心啊。

于:我干嘛这样

郭:他意思说:要这个。

于:啊。

郭:不敢骗他。

于:那是。

郭:给他旋下来上秤一幺,比如说要3斤。

于:是。

郭:不够于:那怎么办郭:卖肉的都觉得对不起他。

还有猪头,猪脸切一块,这送你不要钱。

于:你看看。

郭:送都不要。

于:怎么不要。

郭:这拿去

我不要脸

于:没听说过。

有这么跟人说话的吗郭:不要猪脸。

于:你把这猪字带出来啊。

郭:就这么讲究。

于:啊。

郭:包括穿衣服。

上台演出穿的这是传统的服装。

到台底下换上自己的衣服你能看傻了。

于:怎么傻了

郭:母仪天下。

于:没听说过。

男的我是,还母仪天下。

郭:讲究啊。

于:啊。

郭:除了工作净出去玩去了。

于:啊我好这个。

郭:走遍天下看一看风光秀丽。

于:旅游。

郭:哪都去,没事,哪怕今儿有半天工夫也得出去玩儿去。

于:逛逛去。

郭:晚上演出白天没事。

于:出去吧。

郭:早晨全家人开着车,有一大房车。

于:对。

郭:走喽,上西天喽

于:我们作死去了是怎么着。

郭:看红叶那个于:看红叶……那叫上西山了那叫。

郭:对不起,腿不利索。

于:腿不利索

郭:河头有问题。

于:那叫上西山。

郭:要说这些日子有三五天就乐了。

于:出个远门。

郭:算时间,能到哪,怎么个开心法。

于:啊。

郭:厉害。

于:是。

郭:而且就爱问哪有天灾人祸。

哪下大雨了必须得去,看,高兴,百年不遇啊。

于:什么心态啊我这。

郭:雪灾,这都爱看。

于:啊。

郭:前些日子说哈尔滨雾霾。

于:雾霾怎么了

郭:乐的啊在屋里蹦,蹦蹦儿地蹦。

于:活鱼钓出来了是怎么。

郭:高兴,开车奔哈尔滨——没瞧过雾霾

于:我在北京愣没瞧过雾霾

郭:你那些日子没在。

于:嗐。

我也不撩窗帘了我。

郭:哎。

开车,哈尔滨,到哈尔滨傻了。

于:嗯

郭: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啊。

于:那几天是厉害。

郭:下了车站这。

于:瞧瞧。

郭:哪有人啊

站这傻了。

于:嗯。

郭:前边儿有一大哥站那儿,赶紧问人家:“劳驾,怎么走

”于:啊。

郭:人家好心眼:“往那边去,直接走,上大道。

”“谢谢您,大哥,还是您了不起。

”于:是。

郭:您怎么这么熟呢

于:对啊。

郭:嗐,我也是下来找道的。

于:啊。

郭:道找着了,车找不着了。

于:好家伙。

这雾霾得多厉害啊这个。

郭:别老跟国内玩儿。

往国外玩儿去。

于:出出国。

郭:几乎啊几乎,都去到了。

于:反正眼巴前的国家。

郭:就差这个什么,悉尼几内亚食人族还没去。

于:也远点。

郭:听说那边发请柬了。

于:哎哟嚯

摆餐桌上了。

郭:一到机场,看得出这个人是不是老出国。

于:是吗

郭:有人那,不怎么出国的,不总到机场到那安检:“您把这外套脱了。

”“干嘛脱外套啊。

”于:是。

郭:你看——您把那手机拿出来,或者有那靴子得脱了,过安检得查。

于:啊。

郭:于老师到那轻车熟路,于:我老出国。

郭:人安检的也是:“哎这都……都穿上

穿上

”于:光着

我还轻车熟路呢

我上人机场洗澡去了是怎么。

郭:穿上

于:可不是得穿上嘛。

郭:哪都去。

于:是。

郭:新西兰去过吧

于:当然去过。

郭:新西兰那个地儿有意思,依山傍水。

于:好地方。

郭:当地人花那钱叫,纽币。

于:没错。

郭:因为过去有人管那叫,纽西兰。

于:哎对。

郭:花那钱叫纽币。

于:是。

郭:当地人夸谁特别有钱,就说这个人啊,太纽币(牛B)了。

于:啊……没听说过

这不是新西兰夸人这是,这就是北京这夸人呢。

郭:夸就是太有钱了。

于:没有这么叫的。

郭:于老师到那大把地花纽币。

于:我有的是纽币。

郭:哎~于:……郭:就为吃海鲜。

于:新鲜。

郭:于老师去吃最新鲜的。

于:是吗

郭:倒上瓶红酒,系上那饭单,什么。

于:餐巾。

郭:拿上刀拿上叉,坐那。

一会儿都是大盘子,海鲜

有紫菜、海带。

于:嗯。

……没听说过

我上海里拔去吃是怎么着。

啊。

郭:很开心。

诶……哪都去,新加坡也去过。

于:去过。

郭:带着我去的。

于:对。

郭:头一回我没去过新加坡啊。

你别看离咱们这近,没去过。

于:啊。

郭:谦儿哥带着我走在街上,那真是街上特别地干净。

于:对。

郭:花园城市于:是。

郭:就是,热了点儿。

于:啊,那。

郭:我们俩跟新加坡逛街。

于:啊。

郭:走着走着,对过来一姑娘。

于:女孩。

郭:我好歹跟演艺圈也这么些年了,见过女演员见过好些个。

于:是。

郭:没这姑娘这么漂亮。

于:哦这好看

郭:走一对脸,一把搂着于谦,抱着就亲。

于:有热情的。

郭:我都傻了——好家伙,开放

于:嗯。

郭:亲完了我问这姑娘:“你认识于谦啊

”“不认识啊。

”于:不认识亲什么呀。

郭:“新加坡不让随地吐痰。

”于:呃……噗

怎么那么恶心啊

拿我当痰盂了这

郭:很好很好。

于:好什么呀

郭:还去过那地儿叫什么

拉斯维加斯。

于:那是美国的一个城市。

郭:沙漠边上建的城,当年没有,就为了耍钱弄这么一城。

到那他可得倚了。

于:我爱玩儿。

郭:好家伙,赌场就跟这北展剧场似的。

于:得有这么大。

郭:谦儿哥,那是,如驴得水。

于:如驴得水

如鱼得水那是。

郭:如驴得水似饼粘麻。

于:哎什么玩意儿这是

郭:似烧饼粘芝麻。

于:还是驴肉火烧。

郭:这里头,哎哟~他,这儿跟人猜丁壳,这儿敲三家,这儿炸金花。

于:哪有这项目啊。

郭:所有赌场人都傻了:这孙子哪来的

于:好嘛,人都骂上了。

郭:有那小姑娘穿一小短裙,烫着头,画得挺漂亮。

于:啊。

郭:端个盘子,各种酒水。

于:那是服务员。

郭:不要钱。

于:随便喝。

郭:随便喝

于:是。

郭:他乐了:吸溜~于:干嘛那么馋呢

郭:“Hello

”于:在美国交流是个事。

郭:就会这么一句。

“Hello

”服务员乐了:“老乡

”于:河南人啊

我那碰一河南人

郭:喝,玩命喝。

于:啊。

郭:很开心。

于:那是。

郭:还有一回带我去那地儿叫,比利时。

于:咱们去过一次。

郭:我们,那年头哪出国啊

于:嗯。

郭:人家谦哥带着我。

那比利时布鲁塞尔。

于:玩儿去。

郭:到那眼不够使的。

哦——国外是这样的,没想到。

怎么这这么多小孩儿的雕像啊

于:哦,那撒尿小孩儿的雕像。

郭:我不知您各位谁去过啊。

比利时就跟那,城市的形象代言似的,于:是是是。

郭:一小小子儿站那撒尿。

于:还出水。

郭:啊是是。

那墙头上有,水池子边上,地上,都是往外尿尿那水。

于:是。

郭:我说:“这什么意思这是

这是跟兵马俑似的吗这。

”于:什么兵马俑。

郭:谦儿哥说这你不懂了吧

你看这水,对当地人来说就如同是圣水一样。

……………………累死了,不打了不打了,最后五六分钟您自己打吧……如果一会儿有人复制了我的,“替”我打了最后几分钟,请看清楚是谁先发的……不要让我白费这么大力气……

跪求,郭德纲于谦对口相声《夸住宅》的台词,哪位大神有,急用,跪着谢。

台词都一样。

马: 您在这演出哪

谢: 唉。

今天是现场录音哪。

马: 哦,哦。

劳驾我跟您打听打听。

谢: 什么事呀

马: 这附近有没有法院哪

谢: 找法院

马: 啊

谢: 干什么呀

马: 我打算告状

谢: 告状

您告谁呀

马: 我告我自己

谢: 有自己告自己的吗

马: 不是,我不是告自己。

我告你。

谢: 唉

我招你了

马: 我也不是告你。

那个我告……哎,你说我告谁呀

谢: 我知道你告谁呀

什么事你就告状

马: 反正是有人欺负我呀。

受了欺负了,我能不诉诉这苦,我不告状吗

这事要搁你身上了,你受人欺负了,你能不告状吗

谢: 念叨念叨怎么回事。

马: 怎么回事呀

我都不愿意提。

我要一提起来这事,(哭)我这心里就……我这心里……(在谢:身上蹭眼泪)……就……呜…… 谢: 干嘛呢你这是

马: 我心里委屈我擦眼泪。

谢: 擦

这是擦眼泪

上我这擦来了

马: 啊

谢: 擦你自己那脸哪

马: 擦我自己的脸

哪个脸是我的

谢: 哎呀

好嘛

连脸都找不着了。

这脸就是你的。

马: 哪个

谢: 这个

马: 哦哦

这个脸就是我的

那这个哪

谢: 这

这不是我的嘛

马: 哦,这个脸就是您的

这个全是您的

谢: 废话

这脸是我的,这鼻子都找人借的

全是我的呀

马: 擦眼泪得擦我自己的眼。

人不伤心不落泪呀。

谢: 嗯。

马: 我要一提起这事来,我心里就憋闷得慌。

谢: 咳

您瞧这事。

马: 我就想哭。

谢: 什么事你也得想开喽

马: 不行

我得哭出来

谢: 别太伤心哪

马: 不哭出来我难受。

(哭)我的天啊

咳……咳……呕

谢: 整个一个老娘儿们

马: (哭)我心里不好受喂

咳……咳…… 谢: 行了行了,嘿

马: (哭)我心里…… 谢: 行了

马: 吓着我呀

谢: 嗯。

吓死你都不多

马: 你干嘛你这是

谢: 挺大的个子,站这儿哭天抹泪的,不嫌shún哪

马: 怎么了

谢: 什么事说出来呀

马: 我跟谁说呀,谁都不同情我。

谢: 你在这儿跟我说说。

马: 跟您说说

跟您说说。

谢: 我听听什么事。

马: 我呀,看人家都赚钱,我也惦记赚点儿钱,做点买卖什么的。

你说这行不行

谢: 嘁

这当然可以了

你呀,起个照,只要有本钱就可以干。

马: 起个照

只要有本钱就能干买卖

谢: 那当然了。

马: 本钱倒是有,就是少一点儿。

谢: 有多少哇

马: 一共才两亿

谢: 真不知足。

我说,两亿那还少哇

马: 不多,两一

谢: 怎么个两亿

马: 两个一分的

谢: 刚够存自行车的。

二分钱还做买卖呀

买空卖空,你这可犯法。

马: 对呀。

咱知这犯法呀,咱能干这事吗

我得筹集资金去。

借我哪儿借这么多去

我一想啊,我卖祖产。

卖东西,变成了钱,当资本,做买卖,行不行

谢: 行啊这个。

马: 这合法吧。

谢: 好好,行

马: 对

卖东西。

我祖上给我留下的,几间屋子,哪屋都是顶盖儿肥呀。

一堂的好家具,我是一样不留——全卖

谢: 唉

我说,这事我可得劝劝你。

这做买卖有赚可还有赔呢。

万一赔了怎么办

依我说,你卖一半儿,留一半儿。

以后还得过呢。

马: 对。

到家跟我媳妇一商量,我媳妇就跟我说了:“唉

这事我可得劝你两句。

这做买卖有赚可还有赔呢。

万一赔了怎么办

依我说,你卖一半儿,留一半儿。

以后还得过呢。

” 谢: 我说这话谁说的呀

马: 我媳妇。

就这词,一样。

谢: 您看连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马: 我说:“怎么着

怎么着

卖一半儿,留一半儿

你这叫妇人之见。

打算赚钱就得下本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一样不留——全卖

” 谢: 卖

马: 卖

谢: 卖

马: 找喝破烂儿的。

谢: 什么您呐

找喝破烂儿的

马: 啊

谢: 您这东西得拉到委托店卖去。

马: 哦

得拉到委托店卖去。

谢: 啊

马: 你给拉去

谢: 我管得着吗

马: 还是的。

站在旁边,说漂亮话儿。

谢: 那也不能卖给喝破烂的

马: 当然了。

你说的那喝破烂的,敲大筐的

(学吆喝)“破烂的卖,有旧衣裳的卖,有酒瓶子的卖

”这个

谢: 啊

马: 北京也有,北京收破烂的这样吆喝:(学吆喝)“有破烂我买

有酒瓶子我买

”这个

谢: 啊

马: 这个他也买不起。

咱这东西打算卖,得卖那个阔喝破烂的。

谢: 还有阔喝破烂的

马: 啊

是呀。

他们不是一个行当,不一个行当。

知道吗

他不收破烂,专收什么古玩、玉器呀,什么旧家具呀,旧钟表哇,旧皮货呀。

(学吆喝)就这个,这叫什么行当

谢: 过去呀,这叫喝杂银儿的。

马: 对

喝杂银儿的。

唉,卖给这样的人行不行

谢: 那当然行了。

马: 卖他。

谢: 卖给他们行。

马: 一出门呀,呵,正碰上一个。

谢: 瞧这寸劲儿。

马: 这人你认识。

谢: 我还认识

马: 你认识。

谢: 谁呀

马: 侯三儿。

谢: 侯三儿

马: 侯三儿呀

好喝酒,老醉么胧东,会摔跤,跤摔得好。

外号“醉鬼侯三儿”。

谢: 哦

我知道知道。

侯三哪

说相声侯耀文他三叔。

马: 对对对

侯耀文三叔,对,是他。

卖给侯三儿行不行

谢: 那当然行了。

马: 我说:“侯三儿

侯三儿

侯三儿

过来过来。

卖你点儿东西呀

”他瞧不起我:“什么

你卖东西

卖给我

拿出来看看吧

”我说:“什么

拿出来

拿出来你要买不起呢

一样一样我再搬回去,累傻小子哪

自己看来呀。

”“好

”进来了。

进来之后,这屋瞧,那屋看,“这都卖呀

”“可不都卖吗

”“卖多少钱

”让我要价儿。

谢: 找他要哇

马: 我这些东西,我要是卖一万块钱,您说多不多

谢: 几间屋子顶盖儿肥的东西,卖一万块钱

不算多。

马: 我可没那么要,没敢要一万块。

谢: 怎么呐

马: 我心里话,八千,八千块差不多。

谢: 八千就卖给他

马: 等着钱用啊。

咱打算卖,他打算买,痛痛快快的,厚厚道道,都给留点赚儿。

谢: 也没便宜外人。

马: 我说怎么着

我说价儿呀,我也别多说,你也别少给。

咱是痛痛快快一句话。

我这些东西,你给八块钱。

谢: 唉

不八千吗

马: 你瞧,说错了。

谢: 嗬

倒霉嘛

马: 这人要一倒霉,我告诉你,这嘴就不听使唤。

(哭)想着挺好卖一万,找他要八千,一张嘴变八块了。

谢: 把千字落下了。

马: 我说怎么着

我说价儿呀,我也别多说,你也别少给。

咱是痛痛快快一句话。

我这些东西,你给八块钱。

不是,你给八块钱。

不是,你呀给八块钱。

不是,我就要八块钱。

谢: 还是八块钱。

马: 改了四回,愣没改过来。

谢: 这不该着倒霉嘛。

马: 您猜这侯三儿怎么样

谢: 这

这还怎么样

掏八块钱,拉东西

马: 不要

嫌贵

“都什么呀就八块钱哪

好家伙,这哪值那么多钱哪

”我说:“好好好

你不要,你走,走你的。

我卖别人去。

”他还不走:“我走干嘛呀

我给个价儿吧。

”他给个价儿。

谢: 给价儿给多少钱

马: 我说你给价儿多少钱

他才给这些钱。

(出手掌) 谢: 这是多少

马: 一个巴掌。

谢: 哦

要八块,给五块。

马: 五毛钱

谢: 这叫活糟改啊

几间屋子顶盖儿肥的东西,给五毛钱

马: 我说:“你可真行啊

真说得出口。

真是的,就给五毛钱哪

什么

五毛,干脆

” 谢: ——不卖

马: ——拿走

谢: 卖了

马: 谁卖了

谢: 你说的。

马: 谁说卖了

谢: 五毛,干脆——拿走

马: 拿走

让他把五毛钱拿走。

“留着你这五毛钱,东西还是我的,不卖

” 谢: 我说不能卖嘛。

马: 他一听,“怎么着

拿走

拿走就拿走。

”掏出五毛钱,往那儿一扔,过去就拿东西。

谢: 啊

马: 我能让他拿吗

谢: 这可不行

马: “别动别动

搁下搁下

哎呀

不卖

我不卖

” “你这个人儿,说卖你又不卖,你怎么意思

”一揪脖领子,往这边一带,底下一伸腿,吧唧——把我扔那儿了。

谢: 他练过摔交哇

马: 我这样的在他手底下不如一只鸡呀。

谢: 你哪儿行啊

马: 我这人主贵呀。

我主贵就主在我这毛病上了。

谢: 什么毛病啊

马: 一着急我就抽疯。

谢: 就这还主贵哪

马: 当时我……(抽疯状) 谢: 死过去了。

马: 昏迷不醒,神智不清啊

谢: 咳

马: 俩多钟头我醒过来一瞧哇——唉呦

可要了我的亲命喽

谢: 怎么了

马: 这倒了霉、缺了德的醉鬼侯三儿,把我东西全弄走了。

谢: 唉呦

马: 我醒了一瞧哇,这屋里是四壁皆空啊

地下就扔着那五毛钱。

谢: 啊。

马: 我捡起来一瞧哇—— 谢: 怎么样

马: 这五毛钱还短一角儿

谢: 倒霉事都让他赶上了,您看。

马: 我这买卖也别做了,日子也别过了。

我也不知他在哪儿住,我哪儿找去

(哭) 谢: 我说,你也别太伤心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有什么……(马:拽谢:)唉

马: 别走

别走

你哪儿跑你

赔东西

谢: 谁…… 马: 赔东西。

走不了,今天你走不了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谢: 你松手行吗

马: 松手你跑了怎么办

谢: 这人

凭什么让我赔东西呀

马: 我就找你

谢: 这

我问问,卖东西时候有我吗

马: 没你

谢: 讲价儿时候我在场吗

马: 你不在呀

谢: 你凭什么找我赔东西呀

马: 我就找你呀

谢: 为什么呀

马: 你们都一码事呀。

谢: 谁呀

马: 你们都一码事

谢: 谁一码事呀

马: 这侯三儿是侯耀文的三叔对吗

你们一块儿的

(揪谢:)你赔我

谢: 那没错

马: 你跟侯耀文,把兄弟。

谢: 谁说你跟他把兄弟呀

马: 反正都认识,你们都认识,我就找你。

找你赔呀。

谢: 你呀,别着急。

要说你这事儿,跟谁说了,听了都同情。

马: 是,是。

谢: 侯三儿他们家我认识,你要跟我好好说,我可以带你找他去。

马: 怎么着

谢: 带你找他去。

马: 您带我找他去。

谢: 啊

马: 唉呦

那我得谢谢您

谢: 这有什么这个。

马: 您就算把我命给救了。

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您带我找他去,把我这东西给我要回来,我打心眼儿里感谢您。

谢: 咳。

马: 您就是我重生的儿女,再造的子孙。

谢: 什么词儿这是

马: 我这是起誓呢。

谢: 什么起誓呀

那叫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马: 哦哦

对对。

您要带我找他去,把东西要回来,我就是你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谢: 起誓这叫

马: 不是,我一着急我就糊涂。

谢: 好,糊涂他也不吃亏。

我是你重生父母

马: 你是我……我是你……算了,咱呐干脆也别起誓了,起誓我也绕不过来。

走咱现在就找他去,咱找他去,找他赔东西。

谢: 等会儿,你得说,你们家都有什么

侯三儿都拉走什么了

在这说说。

马: 都拉走了,一样没留哇。

九间屋子满满当当,我也记不住啊

谢: 那是。

让你劝说说不了,拣那值钱的、主要的说几样。

马: 别的东西不要紧,我也不要哇。

主要是五样儿传家之宝,无论如何得给我要回来。

这五样儿传家之宝,您别说五毛钱哪,五百五千五万块钱,买不来我们家这五样宝贝,就是五器。

谢: 武器

刀哇

枪哪

马: 刀枪干嘛呀

不是文武的武,一二三四五的五。

五器,五样器具,就是铜、铁、瓷、锡、木——五器。

谢: 哦

铜、铁、瓷、锡、木。

这我得问问,你们家这铜器是什么呢

马: 要提起我们家这铜器来呀,(哭)一提起来呀,我就难过…… 谢: 您瞧又来了。

马: 铜器多少年了

自大清国定鼎以来呀,万国来朝,都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在咸丰年间,高丽国王进到大清国,两桌铜器。

这两桌铜器进到北京,先要送到礼王府。

当时是礼王爷权朝,礼王爷一瞧这两桌铜器,是天珍贵宝,万国难选,上等的东西,自己府里就留了一桌,那一桌进到皇上驾前。

那时侯我曾祖父在礼王府里当差,礼王爷爱惜我曾祖父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在这桌铜器里头,拣了两样不要紧的东西,赏给我曾祖父。

你说怎么办

王爷赏了,有心要吧,这是皇上家的东西;有心不要吧,又怕王爷怪罪。

赶紧谢过王家千岁,把这两样东西拿回家去,可没敢摆着。

谢: 怎么哪

马: 摆着就活不了哇。

皇上家的东西,咱们家敢摆吗

就把他埋在我们家后的花园了。

实指望后辈儿孙就吃这个就吃不了哇,到了光绪十二年,也不怎么走漏了风声,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御史言官在皇上驾前参奏了一本,说我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皇上龙颜大怒,派官兵到我们家查这东西。

合算到了我们家,直接就奔后院,把这东西刨出来了。

谢: 您说这怎么知道的

马: 准是家里人说出去的。

谢: 那可不是

马: 把东西刨出来,把我曾祖父五花大绑,绑到三法司审问。

您琢磨琢磨这三法司过堂,活得了吗

谢: 哪三法司呀

马: 大礼寺正卿、刑部尚书、督察院总宪。

九堂会审,打了二年半的官司,(哭)要没有礼王府的人情托到了,早就死在里头了。

就为这铜器呦

谢: 什么铜器呀

马: 就是两根儿茶壶梁儿。

谢: 茶壶梁儿呀

马: 要光茶壶儿梁儿我要心疼我是茄子

谢: 还有什么哪

马: 还有俩螺丝疙瘩哪

谢: 唉呦

那不是一码事嘛

马: 咱这螺丝疙瘩跟一般的螺丝疙瘩不一样啊

谢: 怎么哪

马: 这螺丝疙瘩往那边一拧啊就上上了,往这边一拧啊就落下来了。

谢: 是螺丝疙瘩全那样。

马: 我这就那样。

谢: 那样

就这还新鲜

这铜器新鲜哪这个

马: 我告诉你铜器值钱了吗

我说铜器值钱了吗

您没听明白

主要说的是铁器呀。

谢: 哦

那他们家这铁器值钱。

马: 我们家这铁器那是大清国造办处造出来的官铁呀,造办处出来官铁送到北京上驷院。

上驷院就是皇上的御马圈。

那时候我大舅爷在上驷院里充当马夫,半夜三更越墙而出,盗出两样儿铁器,要教皇上知道了,就有掉头之罪,就为这铁器

谢: 什么铁器呀

马: 半拉马掌

谢: 好

破马掌呀

马: 要光马掌我要心疼我是韭菜

谢: 还有什么呢

马: 还有一大钉子哪

谢: 行了行了

就这还值钱哪这个

就这铁器

马: 我心疼的不是铁器呀

谢: 什么呀

马: 是我们家这瓷器。

谢: 哦

瓷器。

马: 想当初我二祖父——就是我二爷爷。

谢: 知道。

马: 二祖父作过官,作过一任九江道。

在九江官窑定烧出来的硬五彩,掉在地下是当当当当山响,摔不碎的好瓷器

谢: 什么瓷器

马: 半拉调羹脑袋

谢: 破羹匙儿呀

马: 要光调羹脑袋我要心疼我是黄瓜

谢: 还有什么哪

马: 那上边—— 马:、谢: ——还有花儿哪

谢: 我就知道这句

马: 你怎么说了

谢: 我不说你也得说

马: 这我的词儿,你说了我怎么办

谢: 什么你的词儿呀

就这花儿还值钱哪这个

马: 值钱就值这花儿上了。

谢: 怎么哪

马: 这花儿沾上水擦都擦不掉。

谢: 废话

那是烧上的都擦不掉。

马: 我这就不掉

谢: 就这还值钱

还瓷器哪这个

马: 瓷器当然是不值钱了,我家的锡器最值钱。

谢: 又锡器了

马: 你懂吗

咳,你就说不上来,什么样的锡器好

你说不上来呀。

谢: 懂我不敢说懂,过去听人说过,浇碗儿锡那最好。

马: 对,不外行。

在早原先那个年月,浇碗儿锡要超过银子的行市。

我们家这锡器比浇碗儿锡要强之百倍。

世界有五大洲。

谢: 哪五大洲

马: 亚细亚洲、欧罗巴洲、南北美利加洲、澳大利亚洲、亚非利加洲,由打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挪威、瑞典、瑞士欧西各国,选来上等的锡器,镜子面儿相仿,唰唰唰照得见人,搁在手上不压腕子,这种锡器

谢: 什么锡器

马: 一张烟卷儿纸

谢: 唉好

锡纸

马: 要光锡纸我要心疼我是萝卜

谢: 还有什么

马: 还一烟卷头儿哪

谢: 烟头哇

马: 多半截儿

谢: 多半截儿也是烟头儿。

马: 前门的

谢: 走

我说你贫不贫哪你

你要再哭我可揍你,挺大的个子,干嘛你这是

哪样值钱

茶壶梁儿,破马掌,半拉羹匙儿,锡璃纸,也就这倒了霉的醉鬼侯三儿花五毛钱买这个

就你这个白给我都不要,我没地儿扔去,啊

马: 我说这几样值钱了吗

我说这几样值钱了吗

这都白饶的,白拿走,不算。

主要卖的不是这几样呀。

谢: 卖什么呀

马: 木器呀。

木器

谢: 木器

木器也好不了。

马: 哎呀要提起我们家这木器来,那可以说,我们家发家指它发家,发财指它发财。

它显过圣,吓死过人。

谢: 这木器还吓死过人

马: 唉

谢: 那什么时候哇

马: 在清朝,清朝末年。

光绪年,义和团反清灭洋。

在北京东城,有个西总布胡同,打死了德国钦差叫克林德。

谢: 到是知道这事。

马: 怒恼了八国联军就打破了北京城。

北京一破,皇上就跑了。

皇上跑了,西太后也跑了,文武大臣、保驾的、帮闲的、乱七八糟的全跑了。

北京没人管了,这八国联军到了北京,你占东,我占西,他占南,他占北,整个给分了。

当时我们家住家在前门外,前门大街,属于德国占领的地界。

德国首将叫瓦德西呀,瓦德西带着兵查街,检查行人,是搜捕义和团。

我们家也不哪儿那么些仇人,报告德国兵,愣说我们家私藏义和团。

谢: 你们家还藏义和团

马: 没有哇

瓦德西一听啊,带着一百多名洋兵,到我们家来了。

弓上弦,刀出鞘,枪口上着大刺刀,嗬,那个凶呦。

到了我们家的前后院儿,都围上了。

瓦德西带着兵进了院子,这屋瞧,那屋看,这屋搜,那屋找,找义和团哪有哇

找来找去,找到我们家东跨院儿的北屋了,到这屋一拉门,瓦德西往里一迈步,可了不得了。

谢: 怎么了

马: 就看我们家这木器,就我们家这宝贝呀,在这屋搁着呐。

这木器——唰

就这么一放光,光芒四射,当时——呕儿

吓死六个德国人。

谢: 吓……当场就吓死了

马: 瓦德西一瞧,噌

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是狼狈而逃。

打这儿起可倒好,他是也不查街了,也不搜义和团了。

直盯后来各国和约签字的时候,唯有德国不签字。

当时清朝的全权代表是李鸿章李中堂,一瞧德国不签字,这可慌了。

“哎呀,瓦德西将军,为什么迟迟不签字呀

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提出来呀

”瓦德西说:“唉

非是我们不愿和约,只因在你们北京前门外有一家住户,他家有一件东西无故放光,吓死我国士兵,若有此物,德意志决不和约

”内务大臣慌忙跪倒:“启禀中堂,方才瓦德西将军所讲,确有其事。

在我们北京前门外,前门大街有一家住户,姓马,叫马德禄。

” 谢: 马德禄是谁呀

马: 是我爷爷。

“叫马德禄,他家有一件木器,只因年深日久,受了日精月华,已成宝物。

并非无故放光。

”瓦德西一听,怎么着

宝物

非要二次参观。

谢: 还要看看

马: 非要仔细地看看。

李鸿章没法子,带这各国公使、各界代表一起到我们家来了,到了我们家进了东跨院儿,可就瞧见那间北屋了。

大伙问:“瓦德西将军,是这屋里不是呀

”瓦德西抬头这么一瞧哇……(惊吓状) 谢: 要下蛋

你这儿找窝哪是怎么着

马: 吓的

谢: 都吓得这样了

马: 那是。

盯到参观这木器的时候,您再看瓦德西,毕恭毕敬,跪在地下,俩手托着这木器,“哎呀

太好了

真是宝物哇

”他是赞不绝口,连声喝彩,拍案称奇,他哪儿见过这个呀

谢: 那是。

马: 爱不释手,非要带回德国,给他们国王看看去。

谢: 让他带走了

马: 哪儿能让他带走哇

他不送回来怎么办

我爷爷急得直掉眼泪,这是我们家的命呀。

各界代表也纷纷哀告:“瓦德西将军,这件木器,乃是我大清国的国粹,有关华夏的历史。

况且又是民间所藏,还是不宜带走。

”瓦德西不干,非要带走。

谢: 那怎么办呐

马: 各国公使臣联合画押做保,才让他把这件东西带到了德国,又在东西欧展览,游遍了四十多个国家,咱这东西一到哪儿,那是列队鼓乐相迎。

(学河南坠子) 谢: 这河南坠子哪国都有。

马: 嗬

记者采访照相,各国家报纸登在了第一版,轰动了全世界。

巴拿马赛会上得头等奖章,这才归还中国,送回我们家存了这么些年。

就我们家这木器,真称得上是千金难买,万金不换的宝贝呦

谢: 什么木器呀

马: 半拉锅盖。

谢: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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