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有守望先锋源氏青年和麻雀这两个皮肤的第一视角图片,发给我
历时将近半于把《源氏物语》看完了,也就是前的半个或一个小时看看,所以拖得的这么久。
很久没有看专业外的书,上一本看得是哪一本,是昆德拉的《玩笑》还是《偷书贼》
记不得了。
那也没写读后感很久了。
看《源氏物语》的前半段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
整天就是那个美女这个美女,都是美丽超群,性格温柔,十全十美;都是见了源氏就感叹其长得如何英俊帅气,香气是如何让人沉醉,态度是如何风流倜傥,才华是如何让所有人暗淡无光;都是跟了源氏以后不管他如何移情别恋都是无怨无悔,真是就如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见一次都很心满意足。
这样的书在贾母的眼里就是十足垃圾,所以前半段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
唯有当源氏被后辈柏木戴绿帽子的时候我才感觉有点意思,不过很失望的是作者把柏木生生的给写死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后生啊。
看得我心里挖挖的凉啊
任何事情不能总是十全十美,顺顺利利,那样生活也就缺乏精彩,整本书看下来就索然无味。
本来形容好的词汇就那么多,估计还占不到全部的三分之一吧。
人们对痛苦理解的都比较深,也有很多词来描述。
所以就那么多词汇,一个劲的用,不腻了才怪呢。
像《红楼梦》就深谙此道,人人都不是完美的,事情都不是每次有圆满的。
不过源氏死后的故事写的还是十分精彩的。
尤其是“总角”这一张,简直棒极了。
单独剥离这一章节出来,绝对是一个十分凄美完美的的故事,我想足可以与《爱有来生》相媲美了。
两个奇异的人被爱情折磨,最后一个竟被活活折磨死,另一个也不移情别恋。
不过单独抽出这一章来理解的话,与全书的风格就相差很远。
我感觉《源氏物语》的最大优点就是心里描写十分细腻真实,我想这基本不是一个男性作家所能达到的水准。
就算是中国小说之首《红楼梦》的心理描写都差很多。
而且每个人都是一个平凡人,有欢乐,有伤悲,有决断,有后悔。
怎么来说,没有中国小说中的假道学伪君子,人人都很平凡。
即使是品格十分高尚的薰中将也有一些龌龊的想法。
这个和中国古代小说的很不一样,我们的人物君子就是君子,不容的一点龌龊的想法。
贾宝玉在整部《红楼梦》中,也就一次看到薛宝钗的臂膀时,有“若是生在林妹妹的身上还可以摸一摸的”想法,也是很含蓄的,仅仅是“wish”而已。
这里想到一部日本的电影《菊次郎的夏天》,挺有意思,感觉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很可爱,没有失去童真,感觉日本文化是有一点这个元素的。
不像我们的小说中,普通人都表现的像一个哲学家,阴谋家似的,玩深沉,玩手段,牛X的能当苏格拉底,国家总统了。
这里重点提一下《白鹿原》,这个是我不喜欢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说来惭愧,这套书上中下三本,是我大一,即三年前在北京地坛书市上淘的,5元一本。
当时还很有些文学小青年的做派——例如我现在就不会花15块钱去买文学书——我会去吃…… 不过,做派也仅仅是那么有限一点,买了之后打开第一页就傻了,发现一张人物关系表,展开差不多有四张纸那么长,密密麻麻的小字,画了个家谱图,也就是family tree,反过来还有。
每个人起码娶三个老婆,每个老婆再生三个孩子,总共全文出场400多个人物,于是我决定这书就纯作摆设了。
幸亏当时还买了《万历十五年》,后来有幸用它换到了富哥的《金瓶梅》,才觉得这书市没有白转。
(我D版万历5块钱,富哥金瓶10块呢,赚翻番了啊。
) 今年回家的时候把书全托运回来了,回家百般无聊,就把这三本书放到厕所里消遣(不要有人打我),这个方法非常好,因为我这一个月来快坐出肛脱了……后来把书转移了出来睡觉前看。
总算是看完了。
看完后的第一感想就是:这TMD就完了
这也没写完啊
郁闷之余,想大概紫前辈的“后八十回”散佚了吧。
这书看的实在没什么味道,里面的男的都跟女的似的,女的都跟假的似的,每页纸平均哭三回,每两章平均病死(或出家)一人,我想怪不得大家都说小日本变态,这还真不是诽谤的,咱红楼梦多有层次啊,顶多一个爱哭的,她病死了,她爱人出家了,这基本情节设置的多么紧凑
源氏物语倒好,以为他日本人个个都是林黛玉和贾宝玉么
真让人气闷…… 看完了我上网查查,结果发现中国的fans还真不少。
人家那评论叫一个专业,和红学有的一拼,看了半天我觉得人家怎么说得那么对呢,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呢……更气闷了。
《源氏物语》38回内容
《铃虫》简介:第二年夏天,莲花盛开的季节,举行了三公主的“佛像开眼”法会。
八月十五中秋夜,又在三公主的寝殿前举行了铃虫宴,源氏反倒为身着法衣的三公主的仪态所打动。
当夜,源氏前去拜访冷泉院,参加了那儿的诗歌贺宴,第二天一早,又访问了秋好中宫。
铃虫 次年夏天,六条院池中莲花盛开之时,尼僧三公主家庭供奉的佛像完成了,举行开光②典礼。
此次由源氏主办,经堂中各种用具,置办得十分周到,迅速着手布置装饰。
佛前悬挂的幢幡,形色非常优美,是特选中国织锦缝制的。
这工作全由紫夫人担任。
花盆架上的毡子,用美丽的凸星花纹织物,雅致可爱,色泽也很鲜丽,是世间罕见的珍品。
寝台四角的帐幕都撩起,内供佛像。
后方悬挂法华曼陀罗③图;佛前供设银花瓶,内插高大鲜艳的莲花。
所焚的香是中国舶来的“百步香”。
中央所供的阿弥陀佛像及侍立两旁的观世音菩萨像、大势至菩萨像,都用白檀木雕成,非常精致美丽。
供净水的器皿照例很精小,上面放着青、白、紫色的人造小莲花。
又有根据古代“荷叶”香调制法调配而成的名香,其中隐隐加入蜂蜜④,焚时与百步香合流,香气异常馥郁。
佛经为六道众生⑤分写六部。
三公主自用的佛经,由源氏亲手书写,附有愿文,大意是:今生仅能以此结缘,他年誓当携手同登极乐净土。
又有《阿弥陀经》,因中国纸质地脆弱,朝夕持诵易于损坏,故特地宣召纸屋院⑥工人,郑重叮嘱,令其加工制造最优名纸。
源氏从今春开始就用心书写。
窥见一端的人,已觉光采眩目。
因为源氏的笔墨,比打格子的金线更加辉煌灿烂,真乃稀世之宝。
至于经卷的轴、裱纸、箱,其精美自不待言。
这经卷安置在一张沉香木制、足上雕花的几上,装饰在供佛像的寝台内。
①本回写源氏五十岁夏季至秋季八月之事。
②佛像塑成后,择日致礼而供奉之,名曰开光。
③曼陀罗是梵语,意思是平等周遍十法界。
此曼陀罗图乃净土变相图。
④名香调配时加蜂蜜。
但因佛前忌用动物质,故隐隐加入。
⑤六道众生即;天上、人间、修罗、畜生、饿鬼、地狱。
⑥纸屋院是京都北郊纸屋川畔的一个官办造纸厂。
佛堂的布置装饰完毕之后,讲师①进来了。
烧香的人也都来了。
源氏也出席这法会,他走过三公主所在的西厢,向里面张望,但见这临时居处内甚拥挤,暑气迫人,有五六十个严妆的侍女群集其中。
那些女童竟挤出在北厢的廊下。
各处安置着许多熏炉,香烟四溢,弥漫空中。
源氏走近去,教导那些经验不深的青年侍女,说道:“凡空中熏香,必须火力轻微,使人不知道烟从哪里出来才好。
烧得象富士山顶的烟一般浓重,便杀风景了。
讲经说教的时候,必须全体肃静,用心听取教理,不可任意发出衣衫窸窣之声,行动起坐都要静悄悄的才好。
”三公主夹杂在许多人中间,越发显得娇小玲珑,她平伏地躺卧着。
源氏又说:“小公子在这里要吵闹,抱了他到那边去吧。
”①讲师是七僧之一。
七僧是:讲师、读师、咒愿、三礼、呗、散华、堂达。
北面的纸隔扇都已除去,挂着帘子。
众侍女都退往那边,周围清静了,源氏便把参与法会时须知之事预先教导三公主,其用心甚可感激。
他看见公主让出自己的起居室来供奉佛像,心中不胜感慨,对她说道:“我和你两人共同经营佛堂,真乃意想不到之事
但愿后世同生极乐净土,在同一莲花中亲睦共处。
”说罢流下泪来,吟诗云:“誓愿他年莲座共, 心悲今日泪分流。
”便取笔向砚中蘸墨,把这诗写在公主所用的丁香汁染成的扇子①上。
三公主也在这扇子上写道;“莲台纵有同登誓, 只恐君心不屑居。
”源氏看了,笑道:“太看不起我了
”但脸上还是露出不胜感慨的神情。
①丁香汁染成的是橙红色,袈裟用此染色。
许多亲王照例都来参与。
诸夫人竞工争巧地制作许多佛前供品,都是别出心裁的,各处送来,堆山塞海。
布施七僧的法服,凡重要者,皆由紫夫人备办。
这些法服都用绫绸制成,连袈裟的格子纹都很讲究,懂得此道的人都赞誉为世间少有。
这真是过分仔细、太不惮烦了
于是讲师升座,用庄严的声音陈述这法会的旨趣。
就中指出: “公主厌弃盖世无双的荣华,而在法华经中与大臣永结世世不绝之深缘,此志尊贵无极。
”这位讲师是当代学识渊博、口才出众的高僧,此时郑重陈述,音调异常尊严,听众无不感动流泪。
此次法会,原是为了经堂成立伊始,在家中私下举办的。
但皇上及山中的朱雀院闻讯,都派遣使者前来,致送诵经布施物品,非常丰隆,于是排场忽然扩大了。
六条院所准备的设施,虽然源氏主张从简,也已经比寻常世间体面得多了,何况又加了皇上及朱雀院的隆仪。
因此僧众傍晚散会时,布施品满载而归,寺内几乎容纳不下。
源氏从此更加怜悯三公主,对她的照拂非常周到。
朱雀院曾将三条地方的宫邸作为遗产赠与三公主,此时劝请源氏让她迁居,以为将来总须有此一日,不如现在分居,更合体统。
但源氏答道: “两地分居,太疏远了。
不能朝夕会晤,实非我之本意。
固然是 ‘我命本无常’①,但在我住世期间,总希望不背我志。
”一方面又命人修缮三条宫,务求尽善尽美。
三公主领地内所产种种物品,以及各处庄院、牧场的贡物,凡贵重者,皆送入三条宫库藏中。
又添造库藏,将各种珍宝、朱雀院当作遗产赐赠的无数物品,凡属于三公主者,均纳入库藏,令人严密保管。
三公主日常用度、众侍女及上下人等一切费用,全由源氏负担,诸事迅速停当。
是年秋,源氏在三公主住处西边的走廊前面,中垣的东面一带地方造成一片原野的模样,又增筑供佛的净水棚,使这环境适合于尼僧的居处,景象十分幽雅。
许多人步三公主后尘,出家为尼,当了她的徒弟。
其中乳母及老年侍女当然听其自愿,青年侍女则选取道心坚定而能终身不变者,许其出家。
当三公主落发时,众侍女争先恐后,都想追随。
但源氏闻之,劝导她们说:“这是使不得的
只要略有几个信心不坚的人夹杂其间,便会使旁人受到妨碍而流传轻薄之名。
”结果有十余人改装为尼,服侍三公主。
源氏命人捉许多秋虫来,放在这原野中。
夕暮秋风凉爽之时,他就信步来此,名为听赏秋虫,实则对三公主还是不能忘怀,说了些使她烦恼的话。
三公主觉得此人如此用心,真乃出人意外,心中非常厌恶。
本来,源氏在众人前对三公主的态度虽不改,内心却显然为了那桩事情而深感不快,他的心情完全变异了。
三公主希望不再与他见面,因而发心出家,以为从此脱离关系,可以放心了。
岂知他还是说这些话,使她痛苦不堪。
她想离此尘境,避入深山,但也不便正式提出。
①古歌:“我命本无常,修短不可知。
但愿在世时,忧患莫频催。
”见《古今和歌集》。
八月十五傍晚,明月未升之时,三公主来到佛堂面前.眺望着檐前景色而诵读经文。
两三个青年尼僧在佛前献花,供净水杯,汲水,三公主听到这些声音,觉得她们忙着这些背世离俗之事,实甚可哀。
正在此时,源氏照例来了。
他说:“今夜虫声好繁密啊
”就低声地念起经来。
他念阿弥陀大咒,声音轻微而十分严肃。
虫声实在繁密,其中铃虫①之声宛如摇铃,铿锵可爱。
源氏说道:“昔人说秋虫鸣声皆美,而其中松虫最为悦耳。
秋好皇后曾经特地派人到遥远的原野中去搜求松虫,放在院子里。
然而现在能分明听出是松虫的,已经很少了。
可见这虫和它的名字不相称,是一种短命的虫。
它在深山中或远方原野上的松林中,不惜声音地任情鸣唱,无人能够听赏,真乃太疏阔了
铃虫则不然,随处皆鸣,这才教人欢喜,真乃亲切可爱的虫。
”三公主闻言,低声吟道:“秋气凄凉虽可厌, 铃虫声美总难抛。
”吟时风度实甚高雅而又妩媚。
源氏说:“你说什么
秋气凄凉这话,出我意料之外呢。
”便和诗云:“心虽厌世离尘俗, 身似铃虫发美音。
”①铃虫,即金钟儿。
下文的松虫,即金琵琶。
皆蟋蟀之类。
吟罢取过琴来,弹了美妙的一曲。
三公主也停止了数念珠,倾听琴声。
此时月亮出来了。
源氏觉得这团明月,光辉也很凄凉。
怅望天空,历历回想世间万事变易无常之状,其琴声比平时更加哀怨了。
萤兵部卿亲王推想今夜六条院内照例必有管弦之会,便驱车来访。
夕雾大将也带了身分相当的殿上人来了。
他们随着琴声寻访,知道源氏在三公主处,便立刻找到了。
源氏说道:“今天寂寞得很。
不曾准备管弦之会,然而很想听听久已不闻的美妙之音,所以独自在这里弹琴。
你们来得正好。
”就在这里添设座位,请亲王入坐。
今夜宫中本当召开赏月宴会,后来作罢了,大家觉得扫兴。
诸王侯公卿传闻萤兵部卿亲王等已赴六条院,便都来了。
于是相与听赏虫声,评定优劣,又演奏种种琴筝。
逸兴正浓之时,源氏说道:“有月之夜,不论何时,无不令人感慨。
就中今宵清光皎洁的月色,尤其使人神往世外,百感交集。
柏木权大纳言不幸身亡,教人每逢兴会,怀念不置。
少了此人,似觉公私万事都失却了光采。
此人最能理解花容鸟语之情趣,真是一个颇有见识的话伴,可惜……”听了自己弹出的琴声,也不胜悲戚,双泪沾袖。
他猜想帘内的三公主亦必听到这话,不免心生妒恨。
然而,在此种游宴之际,他总是首先恋念柏木,皇上等也都怀念此人。
他就对诸人说:“今夜我们就来开个欣赏铃虫的宴会,痛饮达旦吧。
” 酒过二巡之后,冷泉院遣使送信来了。
原来今夜宫中游宴忽然作罢,令人颇感遗憾,因此左大弁红梅、式部大辅①,以及其他应有诸人都来到冷泉院。
闻知夕雾大将等在六条院,冷泉院便派人来邀。
信中有诗云:“九重天样远,闲院绿苔生。
秋夜团圞月,不忘旧主人。
既有雅兴,何妨同乐
”源氏看了信说道;“我致仕以来,身无拘束;冷泉院退位之后,闲居逸处。
我不曾常去访晤,他心中定然不快,因此来信相邀,实在不胜抱歉。
”便立刻起身,准备前往。
其答诗云:“月影当空终不变, 蓬门秋色已全非。
”此诗并不特别优越,只是回思今昔世态之变迁,率尔达怀而已。
遂命赐使者酒食,犒赏丰厚无比。
①此人前文未见,疑是红梅之弟。
于是将各人车辆按照官位高下依次排列,随从人员奔走扰攘,管弦之声一时静止,大家一齐出发。
源氏与萤兵部卿亲王同乘。
夕雾大将、左卫门督、藤宰相①以及所有在座的人,一律随从。
源氏与萤兵部卿亲王本来只穿常礼服,嫌其简慢,又加衬袍一件。
月亮渐渐高升,深夜天色异常优美。
诸少年在车中随意吹笛,以微行形式前往参见。
倘是正式参见,自然必须按照官位行礼如仪,方可对晤也。
源氏今夜回复了从前当臣下时的心情,轻骑简从地突然来见,因此冷泉院惊喜参半,竭诚欢迎。
他此时正当壮年②,容貌昳丽,越发与源氏一般无二。
在这春秋鼎盛之时,发心让位,独居静处,令人看了深为感动。
是夜诗歌酬酢,不论汉诗或日本诗,用意无不精深美妙。
然作者照例见闻不多,若记录其片段,反失却其全貌,故略而不书。
天色向晓之时,各人披诵诗篇,不久告辞散归。
①此二人亦前文未见。
藤宰相疑是红梅之弟。
②冷泉院时年三十二岁。
次日,源氏访问秋好皇后,和她谈了许多话。
他对她说:“ 我现在闲居无事,应该常常来望望你。
并无特别事由,只是年纪大起来,常想把难于忘却的往事说些给你听听,并听你谈谈。
但出门时,排场太大又不好,太简又不好,弄得左右为难,以致一向疏远了。
比我年轻的人,有的先我而死了,有的先我而出家了,观此人世无常之相,不由人意气沮丧,难于安心。
于是通世出家之志,日渐坚强起来。
但愿你照拂我的后人,免使他们孤苦无依。
这话以前我屡次对你说过,务望牢记在心,勿负所托。
”说时态度十分郑重。
秋好皇后的模样总是很年轻①,她答道:“让位之后,反比以前深居九重宫阙时难得见面,真乃意想不到之事,令人深感遗憾。
眼看诸人出家离俗,亦觉人世可厌。
但此心迄未向尊前禀明。
此身万事皆蒙鼎力照拂,如今未得许可,心中不胜怅惆。
”源氏说:“确实如此,昔年你深居宫中之时,虽然归宁日数有限,总得常常相见。
如今让位之后,反而没有借口,不能任意回家了。
人世固然是无常的,然而没有特别痛苦的人,总难毅然决然地抛舍红尘。
即使是心无挂碍、决意出家的人,亦自有种种牵累羁绊,你岂可模仿此等人行径而生学道之心
你倘出家,反会使人不解而胡猜瞎说呢
此事决不可行
”秋好皇后但觉源氏尚未深知己心,不胜苦闷。
原来她很挂念亡母六条妃子死后受苦之状,不知她堕入了何等可怕的地狱业火之中。
她死后还要显灵作祟,自道姓名,被人嫌恶,源氏虽然竭力隐讳,但世人都爱讥评,自有人将此话传入秋好皇后耳中。
她听到之后,悲痛不堪,便觉人世一切皆可厌弃。
她很想知道母亲鬼魂显灵说话的详情,但觉不便直说,只是迂回地言道:“前曾隐约传闻:先母死在阴司,罪孽十分深重。
虽无明确证据,仿佛亦可推量。
但为女儿的,只觉难忘死别之悲,不曾想到后世之事。
愿得深通佛道之人,善为开示,伸得皈依三宝,亲自拯救亡母于业火焰中。
年龄越长,这愿望越是恳切了。
”源氏觉得她这愿望实甚有理,深为同情,答道:“地狱业火,谁也难于避免。
俗人虽知此理,但在朝露一般短促的生涯中,总难抛舍红尘。
目连②是一位近于成佛的圣僧,故能即时将母救出。
但谁能继承此例呢
即使你卸却钗环,恐于此世犹有遗恨吧
你虽不出家,亦可坚守此志,逐渐举办种种法事,超度亡母脱离苦海。
我也有志出家,然而人事纷烦,辞官闲居,也属枉然,只是蹉跎岁月。
若得成遂出家之愿,我必静居修身,帮你为你亡母祈求冥福,可惜全是妄想。
”二人共叹世事尽属虚空,都可厌弃抛舍,然而毕竟难于痛下决心。
①秋好皇后时年四十一岁。
②目连俗作目莲,是释迦佛的弟子,其母死后堕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烈火。
目连求救于佛,佛教在七月十五日作孟兰盆会,以救其母。
见《盂兰盆经》。
昨夜秘密来此,无人知道;今日消息已经公开,故王侯公卿都来接待,全体护送这位准太上天皇返六条院。
源氏想起自己的子女:明石女御自幼疼爱无比,现在高居尊位;夕雾大将也身显名扬,出人头地。
都很如意称心。
然而对冷泉院,感情尤为深挚,心中念念不忘。
冷泉院也时时记挂他,在位时常恨会面机会稀少,因此早年让位,以便自由行动。
然而秋好皇后反而难得归宁了,她和冷泉院象普通臣下一般同居共乐,游宴之事、管弦之会反比在位时兴浓。
秋好皇后万事心满意足,唯有想起亡母六条妃子在阴司受苦,出家学佛之志日益坚强起来。
但源氏和冷泉院皆不允许,她只得多多为亡母举办功德。
虽不出家,而人世无常之念日益深切。
源氏也和秋好皇后同心,立即准备为六条妃子举办法华八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