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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圈子全部的台词

时间:2019-10-18 03:21

谁有周伟和武宾相声《圈子》的全部台词谢谢

乙:现场的观众朋友大家好甲:朋友们好乙:您哪位呀

甲:我你都不认识,世界吹牛奥运会全能冠军啊乙:就凭你

大伙看他,一寸钉。

甲:别看我个小,我这个人是少年老成乙:我还成熟得过早呢甲:我11岁啊就上大学了乙:你差远了,我10岁那年就当教授了甲:我9岁就当科学家了乙:我8岁就制造核武器了甲:我7岁就结婚了,现在儿子都小学毕业了。

乙:啊

甲:随便吹吧,吹牛不上税乙:要冲你这么说啊,我5岁就长老人斑了甲:我4岁就有抬头纹了乙:我3岁就驼背了甲:我两岁就掉牙了乙:我一岁头发就白了甲:糟糕,他把一岁这个数字给占去了乙:你可没岁数了甲:没岁数也比你强乙:怎么了

甲:我没出生就退休了乙:没出生就退休啊

甲:提前完成任务嘛乙:像话吗甲: 不是吹,我一出生就会上厕所。

乙: 爬着去? 甲: 谁刚生下来就会爬呀? 乙: 那怎么去? 甲: 床就当厕所了呗! 乙: 这叫尿床! 甲: 我三个月就会跑。

乙: 那准是个怪胎

甲: 三个月我妈就上班了,我只好奶奶家、姥姥家两头跑。

乙: 就这么跑呀! 甲: 要说吹牛,我可是没人能比。

乙: 我不信,你敢不敢在这儿比一比? 甲: 在这吹?没问题! 乙: 要说这饭量大,我一顿饭能吃五碗面条

甲: 我一顿饭能吃八斤水饺

乙: 哎呀,我发烧了

甲: 哎呀,我也发烧了

乙 我高烧六十七度。

甲 我高烧九十四度。

乙: 晚上睡觉我盖着一床被子,第二天一看,被子烧了个大窟窿

甲: 晚上睡觉我手里攥着一把玉米,第二天一看,全成爆米花了

乙:我骑车的本领在全县首屈一指

甲:我骑车的本领在当今盖世无双

乙:有一次我骑车去姥姥家,刚一上路,后面飞来了一辆桑塔纳。

甲:它超上去了吧

乙: 我伏下身子,用力一蹬。

甲:怎么样

乙:我超上去了

疾驰30公里,我一直把它撇在后面。

快到姥姥家了,我将自行车停在路边。

甲:怎么样

乙:等那轿车呗

过了大约五分钟,它来了,也停了下来。

甲:有好戏看了,这下你准备挨揍吧

乙:那司机叔叔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向我直叫:“惭愧

惭愧

” 甲:这算啥呀

有一次,放学回家,将自行车靠墙一放,就玩去了。

第二天,我骑车的时候发现车后轮不见了! 乙: 准是让小偷给卸了! 甲:才不会呢!那是因为我骑车太快,将它扔在路上了! 乙: 有这等事? 甲: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这样的事在我身上经常发生。

乙:哦—— 甲:我顺路去找,终于在路边的树沟中找到了,天呀,它还在那儿打转呢

乙:你快,可是我高,我比树还高

甲: 我比楼更高

乙: 我头顶天,脚踏地,伸手能抓大飞机

甲: 我上嘴唇顶着天,下嘴唇顶着地

乙: 那你的脸呢? 甲: 吹牛的人不要脸了! 乙: 哎!-----甲 怎么样

乙 再来呀。

甲 还想吹什么? 乙 来吧。

甲 你来吧。

乙 告诉你呀

我这个人能耐可大啦

甲 有什么能耐

乙 我这人能用耳朵看书。

甲 你没问问我有什么能耐吧

乙 你有什么能耐

甲 我经常用鼻子吃饭。

乙 我隔着墙能看见人。

甲 我隔着你衣服能看见你钱。

乙 昨天晚上我请同学吃饭啦

甲 我昨天晚上也请同学吃饭啦

乙 我怎么吹,他怎么吹呀

甲 来吧

乙 吃着吃着坏啦。

我把筷子咽下去啦

甲 我吃着吃着也坏啦

我把勺子咽下去啦

乙 我吃着吃着又坏啦

我把盘子咬下一块来。

甲 我吃着吃着也坏啦

我把大碗咬下一块来

乙 我吃着吃着又坏啦

我把那桌子给咬下来啦

甲 我吃着吃着也坏啦。

我咬……我把自己鼻子咬下来啦

乙 啊

你够得着吗

甲 我踩着凳子咬的

你管得着吗

乙 像话吗

甲 我在吹牛上有祖传秘方。

乙 我能把方的吹成圆的。

甲 我能把短的吹成长的。

乙 我能把丑的吹成美的。

甲 我能把死的吹成活的。

乙 嘿,你可太厉害啦。

甲 吹呀

乙 我告诉你呀,我们家是吹牛作坊。

甲 我们家是吹牛工厂。

乙 我们家是吹牛股份有限公司。

甲 我们家是吹牛大托拉司。

乙 我们家是世界吹牛中心。

甲 我们……你们这中心是我们家吹出来的。

乙 嗐

比不了。

你可真能吹呀!甲:看,那里有头牛。

乙:谁家的

甲:我家的。

乙:不信,看,那头牛过来了。

甲:那我先走了。

乙:诶,你走什么啊

甲:我会吹牛,可不会斗牛啊。

乙:哎

求刘宝瑞单口相声<<连升三级>>的全部台词如题 谢谢了

有这么一个人呢,一个字都不认识,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上京赶考去了。

哎,到那儿还就中了,不但中了,而且升来升去呀,还入阁拜相,你说这不是瞎说吗

哪有这个事啊。

当然现在是没有这个事,现在你不能替人民办事,人民也不选举你呀

我说这个事情啊,是明朝的这么一段事情。

因为在那个社会啊,甭管你有才学没才学,有学问没学问,你有钱没有

有钱,就能做官,捐个官做。

说有势力,也能做官。

也没钱也没势力,碰上啦,用上这假势力,也能做官,什么叫“假势力”呀,它因为在那个社会呀,那些个做官的人,都怀着一肚子鬼胎,都是这个拍上欺下,疑神疑鬼,你害怕我,我害怕你,互相害怕,这里头就有矛盾啦。

由打这个呢,造成很多可笑的事情。

今天我说的这段就这么回事。

在明朝天启年哪,山东临清州有一家财主张百万,他有一个儿子,叫,三十来岁啦,这家伙,从小就是娇生惯养,也没念过书。

不认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上来,每天呢,就是狐朋狗友啊,提笼架鸟,茶馆酒肆,吃喝玩乐就这个。

那么大伙儿呢,见他面都尊敬他,“哦,大少爷

”当着面管他叫“大少爷”,背地里头,人都管他叫“狗少”。

有这么一天呢,去街上溜达去了,一看围着一圈子人,一分人群儿进来,是个相面的。

这相面的正在这儿说着呢,一看:哟,认识。

这不是张百万家那狗少嘛,有的是钱,这要奉承他两句,起码得弄一两银子,奉承奉承他。

一看,假装地,“哎呀

这位老兄,你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呢,可做国家栋梁之材,这要是上京赶考,准能得中。

”要搁别人呢,明白的,给他一嘴巴

我上京赶考

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我拿什么考啊

可是张好古啊,他没往那儿想。

他想什么呀

我们家里有的是钱呢,想做个官儿,那还不容易吗

他倒乐啦

“哦

我要现在上京赶考准能得中吗

”“我保您中前三名,你要得中之后,我喝您的喜酒。

”“好,给你二两银子

”这就给人二两银子。

到家里头,打点行囊包裹,上京赶考。

你不想你自个儿怎么去呀

再说这赶考你也得先乡试、山东临清州乡试,乡试完了省试,到这个山东济南府,省试完了才能入都呢,到北京叫会试啊。

他这个隔着两道手呢,愣上北京。

家里有的是钱,多带,少带银子,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奔北京啦。

可是他动身那天就晚了,赶到北京啊,考场最末一天。

甭说进考场,到北京的时候,他连也进不来了,半夜里三更天,都关城啦

可巧啊,他就撞到西直门来啦,半夜三更天。

嘿,正赶上西直门呢,进水车。

明、清两代的皇上是这个制度,他在北京坐着,他得喝京西玉泉山的水,半夜里头让老百姓往城里弄水,还得喝当天的。

张好古到这儿的时候呢,正赶这水车来。

守城官老远地把城门开放,往里进水车。

要搁别人啊也不敢,懂啊。

张好古他也不懂,骑着马就跟着水车后头往里走。

城官也不敢问他,打算他给皇上家押水车的呢。

就这么着他跟着进来啦。

可是进了城啦,也不行,他不认识考场在什么地方,乱撞。

也不怎么就撞到棋盘街啦,一看呢,对面来了一群人,头面有两个,当中有一匹高头大马,谁呀

查街。

张好古骑着这马呢,一看那么多人,一看这灯亮,这马要惊。

他一勒丝缰没勒住,得

他这马呀,正握着的马

那还了得

那是明朝天启年间皇上宠信的太监,执掌生杀之权,要搁着哪天撞他马啦,甭问

杀。

先斩后奏,有生杀之权。

今儿个哪,今儿没有。

怎么

魏忠贤那儿怎么这么好呀,今儿他心里高兴,想要问问他,什么事情这么忙

这一问行啦,“咳,这小子啊,黑更半夜的,你闯什么丧啊

”张好古也不知道他就是呀,打家里说话惯啦

“啊,你管哪

我有急事。

”“哟

猴惠子,真横啊

黑更半夜的你有什么急事啊

”“我打山东来,上这儿赶考,晚了,我进考场进不去啦。

你说考场进不去,这不给我前三名给耽误了吗

”“啊

你就准知道你能中前三名

你就有这个学问

有这个把握

”“那当然啦

没这把握大老远的谁上这儿干吗来呀

”“那也不行啊,现在考场关门啦,你也进不去啦

”“那我不会去砸门吗

”还没听说过去考场砸门去的呢

他这么一说,魏忠贤这么一想,怎么着

他就准知道他能中前三名

准有这么大的学问

不对

这是撞了我的马啦,想法要跑,

“来呀

把这个人给送进考场,拿我一张名片。

”魏忠贤的意思是到底看看你有这么大学问没有,可魏忠贤也混蛋呢,你要看他学问就让他自个儿去得啦,他到那儿也中不了啊,他给拿名片送,考场敢不中吗

就给送去了。

到里头,这么一递片子。

这两位主考官一看,怎么着

魏忠贤,黑更半夜送来的人。

哎呀,俩主考官半夜都起来啦,俩人坐这儿一研究:“哎呀,年兄

九千岁黑更半夜送来的人,这一定是九千岁的亲支近派呀,这咱们得收留下呀。

”这说:“不行啊,年兄。

咱们这号房都住满啦

”“哎,那也得想办法呀

号房住满了没关系,咱俩人凑合凑合。

我在你这屋,让他在这儿。

”好

半夜里头大主考腾房搬家,把房子给腾啦。

那么他进来啦,这俩主考官又研究上啦。

“年兄,咱们得给他出题呀。

”这个说:“这怎么出题呀

这玩艺儿咱也不知道他温习的什么书啊,回头他要写不上来,中不了,这不得罪九千岁吗

”“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这不这儿有卷纸嘛,干脆

我出题,我说,你写

” 他们俩人给办啦。

一个说,一个写,完啦。

俩人这么一看,写完了一瞧:“行

还好

”这不废话吗

自个儿出题自个儿做还不好啊

完啦俩人又这么一商量;“这玩艺儿要真给中个头一名

这可太下不去啦

”“你说要不中

又怕得罪九千岁,得啦

给中个第二名吧。

”中了第二名,一个字没写。

来了个第二。

中了以后啊,到了三天头上,应当赶考的举子啊,去拜师去,拜主考,递门生帖,算他的学生啦。

张好古没去,他倒不是架子大,他不懂啊

没去。

没去可这俩主考官又研究上啦

“年兄,这个张好古太不尽乎人情啦,虽然你是打九千岁那儿来的,可是啊,我们这样地关照你,也没出题、没让你作文,给你中了个第二名,你怎么这么点面子都不懂啊

怎么都不来行拜师礼

不来看看我们

这架子可太大啦

”那个说;“哎,别着急,你想想,咱们不是冲着九千岁吗

再说回来啦,这是九千岁的近人呢,将来他要做了大官,咱还得让他关照咱们呢

他不是不来看咱们吗

走,咱们瞧瞧他去。

” 好

老师拜学生来啦

到这块儿啦,坐下这么一谈话,“哎呀,那天呢,要不是九千岁拿片子送你呀,这考场你可进不来啦

”他也不知道哪儿的事儿,什么九千岁

就含糊着答应着。

等两个主考官走了他这么一打听,一问人家,才知道:哎哟,九千岁魏忠贤

好家伙

哦,我撞他马那就是魏忠贤哪

哎,撞他倒好啦

要不然,没这片子,我还进不了考场啦

您就知道他多糊涂啦

他还不知道:你进考场怎么中啊

他没往那儿想。

就是没这片子我中不了啦。

这我得看看九千岁去。

有的是钱呢,买了很多的贵重的礼品,就到了九千岁魏忠贤的府,往这一递:底下人拿到里头,魏忠贤一看:张好古

不认识,就打算不见,可又一瞧这礼单,还得叫进来。

进来了,这么一说话呢,“嘿呀,千岁

那天要没有您的片子,我还进不去考场啦

”魏忠贤这才知道:“噢

就是你撞我的马啦

哎,你怎么样啦

”“托千岁的洪福,我中了个第二名。

”“啊

哎呀

怨不得那天说话那么大口气,敢情真有这个学问呢

”魏忠贤一想:这将来我要我要登基之后……他是憋着谋朝篡位。

我登基之后,这路人我有用处啊。

款待

大摆酒宴。

这么一款待,张好古一个字—一吃

吃饱了,喝足喽,,亲自送到魏王府外。

这一下子不要紧,北京城嚷嚷动啦。

文武百官、大小官都嘀咕:“为什么这个新科的进士张好古上他那儿去他怎么给送出来呀

”“哎,你还不知道吗

我听说啦,他进考场的那天呢,还是九千岁拿名片黑更半夜给送进去的。

你甭问啦

这一定,是九千岁的亲支近派,这还许是九千岁的长辈呢。

”“对,对对

”大伙这么一商量:“既然是九千岁的长辈,那咱们应当大家联名保荐一下啊,将来他要做了大官儿,咱不还有个关照吗

”“对

”大伙儿啊,做大官的联名上了个奏折,保荐新科进士张好古。

奏折上去啦。

皇上这么一瞧:“啊,哎呀

既然这个人有这么大的才干,为什么才中第二名呢

屈才呀

这个人,应当入翰林院呢

”好

他入了翰林院啦

嘿,他一到翰林院哪,这些翰林,大伙就都商量了,都知道他是九千岁的人,又是大伙联名保荐来的,那个谁不尊敬他

都害怕他。

有事情也不让他做,有写的,也不让他写。

不但不让他写,而且别人写完了还拿到他跟前儿让他给看看,“哎呀,张年兄,你看这怎么样

”他也不懂,装模作样一看:“哦,行

很好,很好

”就这一句话,他在翰林院愣混了一年多。

没事。

赶到转过年来呀,魏忠贤的生日。

翰林院里头呢,也就说这档子事情啦。

啊,九千岁啊,快到生日了,这个说你送什么礼

我这礼单什么什么,我礼单什么什么。

哎,咱得写写呀。

张好古一看,这天打四宝斋路过呢,也买了一个挑扇,一副对子。

没写的。

拿着,进翰林院了。

大伙儿,翰林这么一看,“哎哟,嗬

张年兄,您这是给九千岁送的

”“是啊。

”“我们看看,哟

您怎么

还没写呢

”“啊,可不是吗。

”“那好极啦

您来了一年多呀,到翰林院哪,我们都没看见您写过字啊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可得瞻仰瞻仰您的墨宝啦

”“不

你们写的挺好

还你们来吧

”大伙一听怎么着

还我们来

赶到晚上哪,下了班之后,张好古照例头一个走。

他走啦,这翰林们就留到这儿,大伙这么一研究:怎么回事啊

其中有个聪明的,“这家伙别就仗着九千岁魏忠贤的门子,许是没学问,不认识字吧

一个字儿没看他写过呀

咱们写的东西也有的时候写错了让他看,他也没看出来呀。

后来咱们发现看出来的,这……这什么意思啊

大概齐许是不认识字

”这说:“是啊

要这么着好办啦,那怎么办呢

我有主意:咱俩人办。

”商量好啦。

赶到了第二天,张好古来了。

“怎么着

张年兄,瞻仰瞻仰您的墨宝

”“不

不不

你们写的挺好嘛,你们来

”“好,要既然这样,那我写这挑扇。

”这人写啦,写了八句,什么词啊

“红尘浊浪两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从来硬弩弦先断,自古钢刀口亦伤。

人为贪财身先丧,鸟为夺食命早亡,任你奸滑多取巧,难免荒郊土内藏。

”给来了这么八句,一个“死”,一个“亡”。

“张年兄,您看这个怎么样

”张好古一瞧,他瞧什么呀

“噢,行

很好

很好

就这样啦。

”就这样啦

那个写对子的心里有谱啦

哦,行啦

一动脑筋,编了一个词儿,大骂魏忠贤,说魏忠贤要谋朝篡位,图谋不轨,写完啦。

“张年兄,您看这行吗

”他还那句:“很好,很好

”这也很好啊

“好,好好。

”到这天,他就真给送去啦

送去啦,他礼品很多,礼单很贵重啊。

把他迎接进去了。

那对子挑扇刚要钉钉子要挂,就这工夫,魏忠贤还没看哪,皇上的圣旨来啦,亲赐“福”、“寿”字。

他呀,魏忠贤得接“福”、“寿”字去,设摆香案挺麻烦的,把这茬隔过去啦

那这东西可这挂上了。

说挂上了没人看出来吗

有人看出来,大官这么一看:“啊

这不是骂九千岁吗

”看出来可看出来了,文武百官都不敢说,怎么不敢说呀

他知道魏忠贤这脾气呀。

有人一告诉:“千岁,某某人可骂您呢。

”魏忠贤一听,怎么着

敢骂我

杀,先斩后奏,杀了。

杀完了他一想:不对呀,他骂我他一个人知道,他告诉我了他也知道,这我更寒碜啦,这也杀

这也完啦

谁敢告诉他呀

就这个,打这儿挂了一天,没事。

又过了几年呢,这个天启皇上死啦,即位。

这么一登基呀,好嘛,打这个魏忠贤家里头,抄出来龙衣、龙冠,这一定是要篡位呀。

魏忠贤,全家该斩,灭门九族。

那么就有人大堂跪下了说:“启奏我主万岁,翰林院的翰林张好古也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杀

”他一说杀,旁边又跪下一个官儿,“哎呀

启奏我主万岁,要说别人是魏忠贤的人,我相信,要说张好古,那他绝对不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你怎么知道呢

”“我怎么知道啊

因为呀,在前几年,魏忠贤做寿,张好古给送了一幅挑扇,一副对子。

那副对子我记得是大骂魏忠贤,上、下联我还记得呢。

是这个‘昔日曹公进九锡,今朝魏王欲受禅’。

拿他比曹操,说他要篡位啦,你琢磨

他是他的人吗

” 皇上一想:“哎呀,那不是

不但不是啊,这还是忠臣哪

那好,连升三级

” 好

一群混蛋。

刘宝瑞相声斗法的台词

山东斗法文本 (刘宝生述)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大街五牌楼石柱头,贴着一张皇榜。

前三门外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作。

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卖丽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

这天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

怎么回事哪

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样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

”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

“咱借借光

”他挤进去了,到里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

“哎

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

这是皇榜。

”“什么叫皇榜啊

”“皇上家贴的

”“你念念我听听好吗

”“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

行了

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

”“我白念了。

”“我先问问你头一句是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怎么叫‘皇帝诏曰’

”“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

”“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我要是说话呢

”“……那,不知道什么曰了。

”“好

你往下念吧。

”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

“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

如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

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

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

”“噢

您会啊

”“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

”“哎呀

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去。

”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

”“他会多少

”“三十六手。

”“咱会七十二手。

”“嚯

比他会的加一番

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

”“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

”“那您就撕皇榜吧。

”“我够不着。

”“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搭猪的钩杆子。

”“您不会拿它钩吗

”“对

”嘶

他把榜给钩了。

看榜兵丁一瞅醉汉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

”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

“我姓解。

”“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

”“怎么回事

”“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

”“哎哟

您是法官哪。

”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给捆来了

”赶紧过去,亲自松绑。

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

”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

“哎

你坐哪儿呀

”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

”“我说大人啊

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

”“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驿。

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

”“见哪个驾呀

”“见皇上去呀。

”“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

”跟皇上哥儿俩

“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

”“全不用。

”“全不用

用什么法术

”“骑驴。

”“骑驴哪给您找去呀

”“没驴我不去了。

”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

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

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

我这纱帽也就丢了。

赶紧就说:“万岁

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

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

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

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五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

“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

”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

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

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们的法官眼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

”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

解大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

”“别闹

”“谁跟你闹了

把他搀起来。

”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

“哎,老大人

这是哪个场儿

”“皇宫内院。

”“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

”“啊

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

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

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

”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

”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

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闹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

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这不是捅漏子吗

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

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

”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

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

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

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

”啊

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

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

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

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误国,欺君事小,误国事大。

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

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

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

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

”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

我这点酒怎么惹这么大祸呀

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

”啪

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蹭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

不要紧

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

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

这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

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

他还不准是个儿那

咱找他去。

”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呀

”“咳,你就走吧

”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

老道已经在上边打上坐了。

”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

”“快上吧

”“这法台有多高

”“三丈三

”“三丈三哪

九丈九也不要紧哪。

来人

”“干吗呀

”“搬梯子。

”“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过旨了,或是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

”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

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去的吗

那是个戏法儿。

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

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盖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风裹着他一样。

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

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么风呀

”“趁脚风呗。

”“我会抽羊角疯。

”“那没用。

”“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

”“哎,别价呀。

”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

“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

”“我喽喽。

”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

“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

”“那就是皇上啊。

”“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

”“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

”“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

”“那就是金瓜。

”“你把那头一个顶高个儿的叫过来我有事儿。

”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

“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

这位是来斗法的孙法官。

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

”“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

”“什么事哪

”“我上法台。

”“与我有什么关系呀

”“没你我上不去呀。

”“怎么哪

”“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

”“我呀

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九尺。

”“你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

”“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

”“啊,对呀

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了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

”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

“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坐在瓜头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

”“这……没听说过。

”“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

”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

”白文元气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

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

”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

',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

啊嘿

”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

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

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

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没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

那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

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

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

手一拧钩竿子,嗨

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

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时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

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天而降哪

——扔上来的他没瞧见。

老道再一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

——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这么一扑,跟云彩-样;那金光护体呢

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

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

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得直哆嗦,肝儿都颤了。

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

越留神越坏。

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

”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

老道一念佛,孙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

”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

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

”孙掌柜一听:噢,加字儿啦

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

冲孙掌柜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这就是哑谜。

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

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

可是他打那哑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

他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

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

没关系,来,你看这个

——他伸出俩手指头来,他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

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

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

哎呀

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二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

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

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

“三大元”

好,“五魁首”

——他伸了五个手指头

老道一看:嗯,对

“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

——全弄到两下去啦

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说:“佛在心头坐”。

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

(手拍脑袋一下)啊嘿

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你

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

——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

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把宝剑拉出来了。

孙德龙一看:“干什么

要抹脖子呀

”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了,把蜡点着,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

孙掌柜还开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

”老道这个气呀

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有冰盘大小了。

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

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

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烧越大。

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

”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

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

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凉水救了命啦

往脑袋上一浇,哗

火灭了。

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让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

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

我不想出家呀

别等他再烧我了,我先给小子一钩竿子吧。

”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

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儿念咒,他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

怎么

他好瞄准呀

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儿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

他说:“着家伙

”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而来。

“无量佛

”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

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上。

往下一拨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

”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

”老道这个气呀

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

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光护体,从天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

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

”其实,那是搭猪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

”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了。

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

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还带着百宝囊哪

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

好家伙

还挂着翻天印哪

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他瞧什么都有用啦

越琢磨越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

“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

”“哎

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

”“别价

我先去见你家万岁爷。

”说完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

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国使臣前来请罪。

”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

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灭了,皇上高兴了:“好

水能克火。

”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

皇上净顾瞧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

好法宝

好法宝

”现在一看老道下来了,皇上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

”“啊呀

天邦大国万岁开恩。

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嗯

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

”“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

”“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

”“那我实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

”“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

”“这是问候。

”“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

”“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

”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

”“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

”“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

”“我国法官伸俩呢

”“他说他有‘二圣护身'。

”“你伸仨呢

”“‘三皇治世'。

你家法官又伸五个,他说有‘五帝为君’;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

”——嘿

全蒙对了

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回事情

”“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

”“哼

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

”“八宝如意紫金钩。

”他就不知道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

”他得下得来呀

孙掌柜在台上转磨:“哎

这是怎么回事

倒是输了赢了

”他还不知道哪

皇上一瞧,说:“想必我家法宫、被魔火烧伤,赶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

”皇上这句话积大德了。

刚才扔上去的,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

皇上一说把他接下来,有人立好了云梯,孙掌柜顺梯子就下来了。

解大人过来说:“走,跟我见皇上去,要多磕头少说话。

”怎么哪

怕他见皇上再来个“咱哥俩老没见了”

孙德龙到了太和殿前,冲皇上作了个大揖:“嗬

”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么着

“咱给老皇上磕头了。

”他这一赢,皇上高兴:“法官抬起头来。

”别人都得说“有罪不敢抬头,',等皇上说“恕你无罪”,这才抬头,孙掌柜满不懂,一抬头直眉瞪眼瞧着皇上:“干什么

”上人见喜,皇上乐了:“法官你斗法是输了是赢了

”孙掌柜就怕问这句,输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头去,装没听见。

他这一低头,皇上又问:“你输了你赢了

”他往旁边一看,正瞧见老道。

正赶上这时候皇上问第三句:“法官

你跟老道斗法是输了是赢了

”“我说皇上,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这个话我不好说呀

怎么呢

我要是说我赢了那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我要是说我输了吧,我干什么来了

没有金钢钻就不敢揽瓷器

”解大人一听:你哪儿那么多俏皮话呀

“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你别问我。

”一指老道,“你问他

他说我输了就算我输了,他说我赢了就算我赢了。

老道

你要是说我输了,咱俩上台再来来

”老道一捂腮帮子:“别来了

他赢了。

”“皇上听见了吧

我赢了

我赢了

”皇上问:“法官,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孙,叫孙德龙。

肉市德龙馆那个小买卖是我开的,咱是准斤十六两绝不少给分量。

”——谁问你这个了

“你们俩一见面,他说‘无量佛;是怎么回事

”“这‘无量佛’是怎么句话

皇上,这个老道我认得。

”老道一听吓了一跳:他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他呀

你哪儿认得去,他是卖猪肉的

“这个老道是化缘的。

”“化缘干吗说‘无量佛’呢

”“我开肉馆子,他们化缘,和尚念‘弥陀佛’,老道念‘无量佛’,就是跟我要钱哪。

”“那么你说那‘好家伙’哪

”“我说‘好家伙’,是心里想,怎么刚走俩化缘的又来一个

”老道听着这通窝心哪

“那么你们俩人打哑谜,他伸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情

”孙掌柜一听:这回可糟了,怎么说呀

老道伸一个手指头,是“独占一”,我“哥俩好”,“三大元”、“五魁首”

合着我们俩没斗法,在哪儿划拳哪

这不象话呀。

得啦,干脆我瞎编个词儿吧。

这一编词把老道给送下来了。

“皇上,他没跟我打哑谜

”皇上说:“怎么

,他伸一个你伸俩,他伸仨你伸五个,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脑袋,这不是打哑谜吗

”“不

我俩是讲买卖呢

”“讲什么买卖呀

”“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卖猪肉的,他庙里头办喜事,他想买我一口猪。

”老道心说:我多咱想买他一口猪哇

皇上问:“那么你伸俩手指头呢

”“我说别说你买一口猪,买俩我也有啊

他说要个三十来斤的,我想,我那儿顶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说可得带下水——心肝肺,我一拍脑袋,那意思是说:甭说心肝肺,(手拍脑袋一下)连猪头都是你的呀

” 得,满拧

求刘宝瑞相声《珍珠翡翠白玉汤》台词

《珍珠翡翠白玉汤》介绍: 相传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一次兵败安徽徽州,逃至休宁一带,腹中饥饿难熬,命随从四处寻找食物,一个随从找到一些逃难百姓藏在草堆里的剩饭、白菜和豆腐。

因别无它物, 随从只得将剩饭、白菜和豆腐加水煮了,端给朱元璋吃。

不料味道竟十分鲜美,朱元璋吃了非常高兴,问到这是什么美食

,随从顺口答道珍珠(剩饭)翡翠(白菜)白玉(豆腐)汤。

转败为胜后,朱元璋下令随军厨师大量烹制 珍珠翡翠白玉汤,犒赏三军。

自此,这种汤饭(稀饭)的做法在百姓中广为流传。

该相声文本如下: 这段单口相声啊,这可不是现在的事情。

多咱的事情呢

反正这个离现在也不算远,才六百多年。

在这个元末的时候啊,有个朱元璋,后来做了皇上了,就是朱洪武。

朱元璋聚兵起义。

打算推翻元朝,带领着常玉春、胡大海在北京城大闹武科场,寡不敌众,败出北京,弟兄失散。

现在呢,我单说朱元璋一个人,单枪匹马,落荒而逃,跑了有二三百里地,身上是又冷、又渴、又饿,实在支持不住了,一看前面有个小破庙。

哎,在庙里头歇一会儿吧

赶到这儿一下这个马呀,就晕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啦。

过了很长的时间哪,来了俩要饭的。

这俩要饭的就在小破庙里住,要了好些个干饽饽、剩饼子啊,还有一锅剩余和菜汤子。

到这庙门口一瞧:哟

这儿怎么躺着一个人啊。

一看这人模样:长脑袋,大长下巴颌,怎么长的跟驴似的

过来一摸身上有热气儿,救人要紧

就给捞到庙里头去了。

到了庙里头呢,找了点树枝子、烂柴火点着了暖一暖屋子,然后就给朱元璋盘起腿儿来,让他缓过这口气来。

过了很长的时间,朱元璋缓醒过来了,可是心里头还发迷糊呢,他还以为呀,跟常玉春、胡大海在武科场那儿一块儿打仗呢。

迷了迷糊的就叫常玉春,“哎,常贤弟

”这一叫常贤弟呀,俩要饭的一听一愣

这要饭的说:“哟

奇怪呀

我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我姓常,叫先弟呀

”朱元璋那儿又叫:“啊,来

”那个要饭的也纳闷儿啦,“哟

他也认识我姓来

”您瞧这巧劲儿的。

“啊,你怎么回事啊

”“我饿啦

”噢,这人没病。

心说:这饿的滋味儿不大好受,因为我们哥俩常跟这饿打交道。

这没别的,得啦,咱们救人要紧。

“干脆,他俄啦。

咱把这锅剩菜汤子给他喝了得啦。

”“那也得热热呀

”“对

”找了三块小砖头,沙锅一支,柴火点着了。

“你光给他菜汤子喝,他也不饱啊

”“不要紧

我这儿不还要了点糊饭嘎巴儿吗

”“哎对

”搁到沙锅里啦

“哎

”这说,“好啊,我这儿还半块馊豆腐哪。

”也搁锅里啦

还有点白菜帮子,撅巴撅巴扔锅里头,还两棵烂菠菜,一块儿得啦

一会儿工夫热了,把沙锅端过去了。

朱元璋呢

又冷、又渴、又饿,虽然馊豆腐有味儿,也闻不出来,“咕咚咕咚”把这锅剩菜汤子喝下去了。

嘿,该着的事情,他这一路啊,疲劳过度,已经中了感冒了,可是他自己不知道。

现在呢,这锅热菜汤子一下去,出了身汗,他这感冒好了,有精神啦。

就问这俩人,“哎呀,你们二位贵姓啊

”这要饭的一听怎么意思

开玩笑啊

以了半天又不知道贵姓啦

“你不是叫我了吗

姓常,叫常先弟吗

”“噢,对,对,对。

”朱元璋他含糊答应,“那你们两位给我做这锅汤叫什么名字呢

”俩要饭的这个气呀

心说:杂和菜汤子,哪有名字啊

这个说:“哎

他要问呢,咱就给起个名儿。

”“起名叫什么呀

”“就告诉他叫‘珍珠翡翠白玉汤’”。

“你别瞎扯啦

哪儿来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啊

”“哎,当然有啊。

”“有

珍珠呢

”“珍珠啊,咱那个糊饭嘎巴碎米粒儿,那不就珍珠吗

”“那么这个翡翠呢

”“翡翠呀,白菜帮子,菠菜叶,那不翡翠呀

”“白玉汤,那玉呢

”“啊,我那半块馊豆腐,那不算呢

”“对,对对。

我们这个叫‘珍珠翡翠白玉汤 ’。

”“好,名字还挺好。

谢谢你们二位。

我还要打仗去哪,咱们是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说完这话出了庙门儿,上马走了。

过了几年的工夫啊,朱元璋真把这个元朝推翻了。

在南京城,朱元璋做起皇上来了,就是朱洪武。

他做了皇上怎么样

做皇上以后,跟其他皇上没有区别了。

每天也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娶的是三宫六院。

真是天子一意孤行,臣子百顺百从。

皇上说什么,群臣就得跟着说什么。

哪怕这皇上说这煤是白的,谁都不敢说是黑的。

说黑的,抗旨不遵,杀

这就完啦。

皇上要给大臣不论任何一样东西,这个大臣呢,都得拿到家去,供到祖先堂,显示显示。

哪怕皇上赐给大臣一张草纸,大臣都得拿黄绫子裱起来,供到祖先堂,当作争光耀祖、显耀门庭,御赐的——擦屁股纸,就这么厉害。

这个朱元璋坐了几年皇上以后,吃喝玩乐,老是这套,他烦了。

忽然间,有这么几天,身上不好过,懒洋洋的,浑身酸懒,怎么这么个滋味啊

一琢磨:哎

这滋味儿就跟我当年落难在小破庙里那滋味似的,就那么难过。

我想起来了,那年人家给了我一锅“珍珠翡翠白玉汤”啊,喝完了,我就精神了,身上就舒服了,就好了。

现在我又难过了,要再来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喝,也会好过。

对,哎呀,不行。

没人会做呀

哎,找这两个人,一个叫常贤弟,我记着呢。

刷了一道旨意,州城府县贴皇榜,选两个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

一个叫“常贤弟”,那个不知叫什么名字。

简短截说,我就说当年他落难时的那个县城,也贴了皇榜了。

这个皇榜贴到什么地方

县衙门对过,有个影壁墙,贴在这影壁墙上去了。

这皇榜一贴出去,老百姓不知什么事,围过来就看。

正看着呢,嘿嘿,无巧不成书,正赶这俩要饭的从这儿路过。

俩要饭的一看这儿围着一圈子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来了一拨拉这位:“哎,劳您驾,您看什么呢

” 这位回头一看是俩要饭的,“去

走啊

打听什么呀

打听心里是病,问这有什么用啊,皇上找两个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一个叫常贤弟,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们俩人问什么呀

你们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啊

”俩要饭的一听,啊

这说: “哎

大哥,好

小破庙里喝杂和菜汤子那家伙做了皇上啦

”这说:“是他吗

”“当然是他呀

”“哟,他做了皇上了

那咱们得瞜去呀

”“对,走,咱瞜瞜他去。

”俩要饭的打算瞜皇上去。

撕皇榜

“咔”一下把皇榜给撕了。

两个看榜的呢,就是县衙门里俩公差。

俩公差这么一瞧:怎么着,要饭的撕皇榜

嗬,胆子太大了,一抖锁链子,“哗啦”这就要锁。

刚一抖锁链子,俩要饭的一瞪眼:“干什么呀

怎么回事啊

难道说锁着去给皇帝做‘珍珠翡翠白玉汤’ 吗

”俩公差一听:“哟,闹了半天敢情是二位‘汤老爷’呀

”“谁姓汤啊

胡说八道

我们做汤。

”“二位做汤的老爷。

你跟我们县衙门请吧。

” 让到班房里头,赶紧回禀县官。

知县一听怎么着

在我这县找着做汤的人啦

该着我升官发财换纱帽。

吩咐一声:“即刻出迎。

”赶紧换上新官衣儿,降阶相迎。

县官下台阶往对面一瞧啊,差点把鼻子气歪啦,怎么

对面站着俩要饭的:一脸的油泥,一身的破烂,光着两只脚丫子,站在那儿倒背着手,瞧县官一下台阶,冲县官这么一点头,笑嘻嘻的。

县官这个气呀,就您们俩人还面圣哪,我们这儿还有两碗剩面。

“真乃大胆

来呀,拿锁链子锁上,押解进京。

”押进南京城。

朱洪武一听怎么样

他高兴了。

有人撕皇榜,做汤的人找着了,嗬,太好啦

即刻召见。

这县官呢,押着俩要饭的奔金銮宝殿。

七品知县呢,在明、清两代都是这个制度:没有见皇上的资格,非得有个特别的召见,他还得先到礼部里头言礼,三跪九叩、怎么磕头、怎么说话,这才行哪。

这县富呢

全不懂,也没到礼部言礼就来了。

到金銮宝殿往这儿一跪呀,净剩了害怕了。

没别的,哆哆嗦嗦,颤颤惊惊,净剩哆嗦了。

可是县官偷着这么一看这俩要饭的,这县富纳闷儿啦。

俩要饭的怎么意思

见皇上三跪九叩

没跪,站在那儿笑嘻嘻地冲皇上点头呢。

县官一瞧:啊,这俩敢情见谁都这样啊

嘿嘿

这皇上还不恼

皇上没恼。

一看果然是小破庙里头给他菜汤子喝的那个,高兴啦

高兴可高兴啊,一看这穿着打扮,心里头暗含着埋怨这县官,心说:这县官怎么这么废物啊

你怎么不把他们俩人换两身儿好衣服来见我呀

你这破衣啰嗦的,让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一看,皇上认识要饭的,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呀

赶紧地就拿话找辙,站起来了。

皇上多咱见人站起来

这会儿站起来了,“哦

哈哈,两位爱卿,你们为何装作如此打扮来见寡人呢

”你为什么装的这样啊

俩要饭的他不懂啊,“不

我们老这样

”皇上一听,行

我这句话白说啦。

他老这样。

“现在我们混整啦,您看见没有,多混上一挂铁链子。

”这锁着呢。

皇上借题发挥,吓骂县官:“糊涂的东西,大胆

给朕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你怎么给上了锁啦

岂有此理

来呀,推出去把他杀啦

”这就完啦。

这县官跪在那儿,好家伙,磕头犹如鸡奔碎米,哆嗦得就跟蝎了虎子吃烟袋油子似的。

哆里哆嗦。

俩要饭的一瞧这县官,乐啦

俩要饭的一瞧:“哎哟哟哟,嘿,这有意思啊,这别杀呀

这是个玩艺儿啊

啊,万岁

看着我们俩人的面子,饶他一死吧,因为给您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啊,人不够用的,缺一个买作料的小伙计儿。

”皇上一听:“那好

起来

买作料去

”这县官当了小伙计儿啦。

库里头拨银三百两,另设御膳房,限三天限,要做“珍珠翡翠白玉汤”二百份。

干吗做那么多呀

皇上啊,要大宴群臣。

那意思——好东西不能我一个人吃,大伙全得尝尝。

仨人到了御膳房,县官就给俩要饭的跪下了,“谢谢两位老太爷救命之恩

”“甭谢啦

”“让你买东西会吗

”“是,两位老太爷吩咐吧

”“你买呀,买这个一百斤菠菜,二百斤白菜,明白吗

三百块豆腐,四百斤糙米,两桶杂和菜,四瓢刷家伙水,去吧

”县官一听这是要干什么呀

“两位老太爷,怎么买这个

”“甭废话,让你买什么你就买什么,少了一样,做得了汤不对皇上口味,拿你试问

”“哎,是

买去。

” 半天儿的工夫都买回来了。

“两位老太爷,东西都买来啦,就您说这个两桶杂和菜呀,没有。

因为咱们也不能用外边的,就得用膳房的。

咱们这个御膳房里头啊,大师傅说啦,一天就下来一桶杂和菜,两桶没有。

”俩要饭的一听,“哦

那哪儿行啊,一桶怕皇上吃着不够味儿啊。

你再问问去

”“甭问啦,是没有

”“没有吗

”“不是,膳房大师傅倒说了,有几桶是有几桶,因为那不是当天的,头几天的,那不能用。

”俩要饭的一听,“噢,头几天的

嘿,那才好呢

那皇上吃着才够味儿呢

就要那个呀

两桶都要头几天的

”“哎,哎

” 人不够用的,又借了两个御膳房的厨师傅,杂和菜也弄来了。

仨人在这儿一站,“两位老太爷,您吩咐吧,我们都干什么

”“干什么呀

你呀

” 让这御膳房的厨师傅,“你先去焖饭

啊,回来,焖饭会吗

”“让您说的,御膳房的大师傅还能不会焖饭吗

”“废话

会焖

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饭也会焖哪

”“那不会

”“还是的

不会听着,告诉你,做汤的这种饭,首先说焖饭时的这个米呀,不准淘

别洗

倒到锅里就焖

切完了上面的干饭全不要

就要底下的糊饭嘎巴。

”“哎,是

”这个走啦。

“两位老太爷,我干什么呀

”“你呀,把这个白菜,跟菠菜弄一弄

”“是。

”这县官绷不住啦,“两位老太爷,我干什么

”“咳,你这家伙,眼睛里没活儿,你干什么呀

给那豆腐弄碎了。

”“哎,豆腐是切丁儿啊,这是切片儿啊

”“不切

拿手抓

抓碎了,就搁那刷家饮水桶里头泡着。

那个桶可不能搁阴凉地方,得搭到太阳地儿去晒,知道吗

”“还晒

晒多大工夫啊

”“不论时间,晒冒了泡为止。

” 仨人一听,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说:“他让咱怎么做咱就怎么做,等着吧。

”那个焖饭,这个就抓豆腐。

就这个切菜的这个难,白菜帮子去了八九成,就要当中那个嫩白菜心儿;那菠菜呀,甭说烂的,叶儿边上有一点黄都不要,净择这嫩菠菜。

择了一点呢,打了一桶水,刚要洗,让俩要饭的瞧见啦。

俩要饭的这么一瞧:“你吃饱了撑的

这不要的东西你洗它干吗

”“什么您不要啊

我这不是白菜心,嫩菠菜

”“废话,白菜心儿,嫩菠菜呀

分做什么

‘珍珠翡翠白玉汤’这都用不着。

”“那么您说用什么

”“就要那白菜帮子和那烂菠菜,那堆儿那个。

”“那我就洗这个

”“甭洗。

”“甭洗我就这么切呀

”“不切

往锅里揪

”“啊

”“让你怎么做,你怎么做。

”“好,好

”那儿把豆腐都抓碎了,就把桶搭到太阳地晒着去了。

什么月份儿您呢

七月中旬,那天多热呀

一会儿就冒泡了。

半天的工夫,都起了化学作用了,扑哧扑哧的,往外冒酸气,冒臭气

酸臭冲天。

那个干饭嘎巴儿也都闹好啦,菜也都沤好啦,三个人站在那儿冲这堆东西发愣:糊饭嘎巴儿,白菜帮子,烂菠菜,两桶杂和菜,刷家伙水泡豆腐。

县官实在绷不住了,“两位老太爷,我们给皇上做汤不做汤

我们怎么办呢

”俩要饭的一听就乐啦,“哼哼,忙什么的呀

给皇上做汤忙什么呀

”用手一指这刷家伙水泡豆腐这桶,“瞧,这不是吗

‘珍珠翡翠白玉汤’十成已经完了八成了,就等着御宴开始时候,倒到锅里一热,见个开儿,然后端上去,皇上一喝,咱们就等着请功领赏。

”县官一听:“还打算领赏呢

脑袋不搬了家就好事啊。

这还想领赏啊

”那个说:‘你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尝尝怎么样吧

”弄个勺,舀了点汤,搁到嘴里头了。

“行,有点意思啦

”那个说:“你光尝汤不行,你得尝尝豆腐啊。

”桶底捞点碎豆腐,嘴里一吧嗒,“行啦

够味儿啦,够味儿啦

”这玩儿够什么味儿啊

仨人害怕。

到了第三天头上,嗬

皇宫内院悬灯结彩,富丽堂皇,大宴群臣。

好家伙,五更天大宴群臣,可是三更天,文武百官都到齐了。

干吗去那么早啊

他不能不早啊,每天上朝也不去那么早,这天为什么早去呀

嘿,嘿,皇上赐宴。

大家都打算尝尝这“珍珠翡翠白玉汤”什么味儿。

没喝过这东西呀

都去啦。

文武百官去的早,皇上还没去呢。

他们大伙干吗呀

互相吹牛拍马。

“年兄,您喝过‘珍珠翡翠白玉汤’吗

”“没有。

您喝过

”“我也没有。

我虽然是没喝过,但是我听家父说过,家父是听徐达丞相说的。

据徐达丞相说,这‘珍珠翡翠白玉汤’可是非同小可呀

据说里头有珍珠海味,凤肝龙髓,真是穷天下之奇珍异宝,久蒸久炼,才得制成此汤。

今天我辈深受皇恩,亲尝此味,哎,真是咱们的祖德不浅呐。

”您说这不是倒霉催的嘛,他也没闻见过那刷锅水、臭豆腐是什么味儿的。

互相吹捧。

俩要饭的出来瞧:哟嗬

全来了。

人还不少,皇上还没来呢。

皇上也快来啦。

赶紧的预备。

“噔、噔”跑到膳房里头,“哎

御宴马上开始。

赶紧弄,回锅热

”“回锅热

老太爷,先搁什么呀

”“随便吧

来。

”“喀嚓”一下,白菜帮子、菠菜叶先弄里头了。

“来,糊饭嘎巴、杂和菜、刷家伙水泡豆腐

”“咚”,全折里头啦

“赶快烧火,赶快烧火

”一会儿工夫,汤就开啦

这不汤也开了锅了吗

那屋子里也呆不住人啦

酸臭酸臭的

熏脑浆子啊。

仨人溜出去啦。

一会儿的工夫,俩要饭的也出去了——他们俩人也受不了啦。

“哎呀,怎么样啦

我看看,皇上出来啦

嘿,盛

”一喊“盛”,“端”

嗬,二十多个小太监排成一字长蛇阵,每人手里托着一个描金朱漆的红盘儿,盘里头放着这么大个儿官窑定烧的团龙小碗儿。

碗儿里头盛的呢,就那“珍珠翡翠白玉汤”。

小太监往上端汤。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看小太监往上送汤,大家是交头接耳。

“年兄,什么地方规矩也没有皇宫内院规矩大

你看这小太监往上送汤,你看看他们多规矩,连正眼看这汤都不敢看,你看那不是,都偏着身儿,斜着脸儿呢吗

”一看这小太监往上送汤怎么样

他是不敢正脸看呢,那味儿他受不了啊。

可不那样吗

把汤端上来,头一碗当然先给皇上啦。

往皇上桌子上一放。

皇上这么一闻呢,也仿佛有点恶心似的。

心说:这汤怎么这味儿啊

我那年在小庙里喝它不这味啊。

现在怎么这个味儿啊

一愣。

再一看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个个紧皱双眉,荼呆呆冲这碗汤发愣,直往后躲。

皇上这儿想什么呢

心说:这汤啊,实在是不是味儿,不是味儿是不是味儿啊,无奈有一截呀

啊,我是皇上啊,我说这汤好,我找人做的汤我哪能不喝呀

那我一定要喝。

今天不但我喝,大伙全得喝。

我找人做的汤嘛

当然要喝。

文武百官这发愣啊,先是那样,现在不是了,这样。

那意思:就这个汤,甭说皇上,连我们也不能喝。

你看着吧,这俩做汤的人,非千刀万剐不可。

心里净这样想呢。

皇上一看他们扭脸儿,皇上可恼啦。

皇上一瞧。

心说;好啊

合着你们就会跟我享福啊

这么一点罪都不能受啊

你们躲什么呀

您们干吗呢

等着我呢

等着我好啊,来吧

今儿咱们一块儿啦。

小碗端起来了,往起一站:“众位爱卿,随寡人一同共饮‘珍珠翡翠白玉汤’。

”说完这话端起小碗,一憋气儿“咕咚咕咚”,把这小碗汤灌下去了。

空碗往那儿一搁,坐下啦。

文武百官一看可吓坏了。

“年兄,皇上喝了。

咱们怎么办呢

”“那还怎么办呢

一块儿往下灌吧

”都把这碗汤端起来了,搁鼻子这儿一闻差点吐了。

怎么办呢

不往嘴跟前送,往远处送。

往远处送呢,嘴里还得拿话找辙。

“年兄请

”这说;“废话

我请你不喝就行啦

甭废话,一块儿喝

”甭管怎么说吧,一憋气儿,总算把这小碗汤灌下去了,空碗往那儿一搁。

皇上一见文武百官都喝了,皇上高兴啦

站起来就问:“众位爱卿,寡人请人做的这个‘珍珠翡翠白玉汤’,你大家喝着滋味如何

”文武百官一听这句话,站起来各伸双指,俩大拇哥部挑起来了,可就是没说话。

怎么不说啊

他嘴里还含着一口呢。

皇上一看,明白啦

皇上说:“啊,众位爱卿,你等大家不语,各伸双指,联已明白你等之意——你们是想每人再来两大碗哪

相声《圈子》是要让大家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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