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剧彭德怀元帅里边彭德怀从监狱里拉出来弹道学专家是谁
就是毕业
沈毅,参加革命很早,后建国后因贪污被判处死刑,此人弹道学专业,在当时国内属于紧缺人才,所以当时陈赓在彭总视察哈工时,笔记本上写上名字时看彭总的表情及话语及安排教学工作综合分析,必是此人无疑。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出自哪首诗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岁月催出自《人生江湖》。
徐克、程小东影《笑湖之东方不败》作为华语武侠的巅峰之作在剧中引用这首诗,尽显英雄慨叹,使这首诗在武侠迷中广泛流传。
全文:天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英雄路远掌声近,莫问苍生问星辰。
天地有涯风有信,大海无量不见人
释义第一句表达了作者从壮志凌云,豪气冲天的书生心态。
第二句,作者进入社会,心灵经历世间总总的洗礼,感叹人生苦短。
第三四句,表达了作者对普世价值观的反思,曾经的理想雄心,现在只能在闲谈时说说罢了,早知会如此,还不如从当初就及时行乐,人生一场大醉,浑浑噩噩,倒也不必经受现在理想破灭的痛苦了。
第五六句,也许是觉得三四句的感情过于消极,作者在第五六句里,用象征和暗喻的手法,表达的社会的残酷和奋斗的艰难。
也许社会的纷繁对于作者这样理想主义的人来说,太过于黑暗和冷酷了。
第七八句,表达了本作的核心思想,感叹人相对于世界,不过是一滴水至于大海而已,多么的渺小啊,当初的凌云壮志,不可一世,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幼稚。
无数的人,怀着一番伟大理想进入社会,但最后又有几个人能达成理想,最后能超脱出世间的纷纷扰扰呢
最后大多数还不是被社会的大潮所淹没,泯然众人矣。
小说《亮剑》中的丁伟和孔捷两位军长,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呢
丁伟是持彭德怀,遭到迫害,免职、,下落不明。
而孔捷则是平平安,收养了李云龙夫妇、赵刚夫妇的六个孩子,直到80年代初离休。
李云龙的孩子,和赵刚的孩子,长大后孔捷按年龄安排他们入伍,后来他们有一个是少将,其余是大校,80年代改革开放,楚云飞到大陆买下了李云龙的故居。
附:小说版丁伟结局: 那天李云龙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一 个电话,是老战友孔捷打来的,平时一贯高声大嗓的孔捷今天的声音极小,说话也 吞吞吐吐,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线路里的杂音,李云龙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孔捷 告诉他一个使他极为震惊的消息,丁伟将军被逮捕了。
李云龙听说后,震惊得久久 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在LU SHAN会议上,战功赫赫的元帅及党内元老们 被定为反D集团、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后遭到清洗。
这些事,李云龙早已从文件上看 到了,但他万没想到此事竞牵连了丁伟。
本来按丁伟级别和这些大人物本没什么关系,可丁伟的性格使自己倒了霉,从 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心里有话就非说不可。
他在大军区召开反*右*倾大会时,身为军 区参谋长的丁伟竟站起来当众为彭*德*怀*辩*护,并声称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观点,反正 他脑袋上的乌纱帽也不大,想摘就摘了去,砍掉他丁伟的脑壳他也是不服。
丁伟的 反抗引轩然大波,立即被扯掉军衔宣布逮捕,丁伟被戴上手拷时表现得非常强硬, 他对着会场上的几百名高级军官们喊道:同志们,我们的D和军队有危险,这种空 气太不正常了,连个战功赫赫的元帅按组织程序提点儿意见尚且被定为反D分子, 照此下去,将来D内人人都难以自保,好人会越来越少,小人会越来越多,这个党 还有什么希望
早知如此,我丁伟当初就不该参加红君,不该参加共产糖。
据 说,当时会场里数百名将校听了丁伟的话,无不骇然变色。
李云龙脸色铁青地 找出一瓶茅台酒,这是他给丁伟留的。
他一口气把酒喝个精光,酩酊大醉,他吼道: 丁伟呀,好兄弟……你是条汉子……我李云龙不如你……是,是他娘的孬种,软骨 头……吓得郑秘书赶快关上门窗。
如何搞好人际关系
称“首长”,这可是我军有别于世界上任何军队的一个标志性称谓。
它的通用和习惯,是与我党我军的建党建军理念有着十分关联的历史渊源的。
中国共产党及其所创建、领导的军队,在其创建之初就完全有别于此前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强调自己是“人民的军队”。
在建党之初,党内民主思想很盛行,也很主流。
当时直到以后的很长一个时段,在共产党内部特别强调:“党员在党内的平等权利”,体现在行动上就是:在党内所有同志都是平等的,只有党内职务分工的不同,没有职务高级的差异。
在党内互柤都以直呼其名加同志,而柤互称呼。
在党的会议上,不设主席台(席),大家平等围坐,举手发言时不必站起来。
党员中途离开会场,也不需向任何人请假,……。
不像后来党内等级森严得天地之别,连进入会场,副主席都得自动退落几步,其他人等,更得等而后之,党内会议,愈来愈像皇朝上殿。
受党内民主、平等风气之影响,中国共产党所创建并绝对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也把党内的一套民主作风灌注到军队内部了。
军内把民主、平等看成自已的一种权利和信念,士兵(后改称革命军人)委员会,参与连队管理。
这种民主治军理念,是有别于一切旧军队的优良制度,是瓦解、战胜敌人的法宝,是自觉服从指挥的新型军队。
基于对士兵这种优良品质的信任,所以在我军成长壮大中,毛主席就从来没有抄袭过西方那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制军的狗屁格言。
因为他永远相信自已战士的革命自觉性和政治敏感性。
在他老人家的心底里,从来都没把战士当成只知服从的群氓。
反而时时教导他们,要不惟长官意志是从。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敌人从来没有成功策反过任何一支久经考验的老红军部队。
因为他靠的是“支部建在连上”这一法宝。
你连长再大,也大不过党支部对重大行动的集体决定权。
近来看军旅影祝片,长听我军指挥员的台词中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国军长官腔调,我真怀疑写剧本的盗用的是国军台词。
因而在红军创建之初,就彻底抛弃了标志旧军内等级森严的军衔制度。
(当然了,在那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时,那有财力去搞什么军衔标识。
说句实情话,就连现今处处为表现当年红军形象而穿的那灰军装、八角帽,一颗红星头上戴,两面红旗挂两边的帽徽领章,也是个天晓得究竟是谁有资格用过的东东
当时的红区,能搞到手的那点大红洋布,连做个红旗都不一定能保证,还能舍得给红军做什么领章帽徽去。
在当时根本就没有财力买供所有红军穿戴的那套服饰。
)既然红军是一支全新意义上的工农子弟兵武装,从根子里就革了军衔等级制的命。
即使真地有部分红军能穿上那套“标淮红军装”,大家不都还是灰一色吗
看不出谁的官大官小,惟一可以猜出的就是看他佩带的武器了(用当年的话说就是“官愈大枪愈小,更大的官,枪有警卫员背着呢”)和屁股后边跟没跟警卫了。
佩**的肯定是干部,有警卫的绝对是首长了。
因为不清楚对方的职位究竟有多高,干脆通统以“首长”称之。
所幸处,当时部队活动范围不大,部队间跨区交往也不多,大家多是熟人熟面孔,更不存在兵种的配属问题,没有设置军衔的必要性,而且没有军衔绝对比有军衔好,既省钱,又亲密,大家都是亲兄弟。
可是,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也壮丈了,兵种也多了,往下怎么走
只有学苏联红军了。
而且随着中苏两军交往增多,苏军顾问团的到来,苏联军官因为解放军无军衔,就从根子里看不起我军,认为与他们交往的只不过是一群“只穿军装的民兵、游击队”。
紧接着中央提出解放军要向苏联红军学习,实现正规化,现代化。
军衔就是体现“正规化”的一个方面。
实行军街制问题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既然是向苏军老大哥学习,干脆就把苏军的军街制度照搬过来(自已只加设了一个准尉军衔,是给兵头官尾的“28条”司务长用的。
“28条”是连队调侃司务长职责规定有28条之多的意思。
)于1955年10月1日施行,除国家大元帅一衔毛主席拒受外,其它都跟红军大体相等。
但在军内,中国人积与长久之习惯,虽然上级倡导大家都加用军衔称呼对方,但就是叫不起这个口,仍然我行我素的“60CC”(游击习气的谐音)卢山会议后,彭德怀失宠,林彪出任国防部长后不久,大概是为了更加“突出政治,发扬井岗山精神”吧,就提出废止军衔制,记得好像是在1964年底或65年初,全军一起重新头顶红星,领挂红旗。
紧接着革文化命的运动开始了。
“首长”这一称谓就更加深入人心了。
江青不也经常被称呼为“首长”嘛
只要一提中央文革首长如何如何,大家都知道那是指江青,可从叶群口中叫出“首长”时,就绝对是指林彪了。
文革结束后,随着我军新时期建军任务的需要,1988年又再一次地实施军衔制,以便和国际接轨,就是现在实行的这一套。
随着国家财政的改善,军队也能获得更多的经费,军服换了一款又一款,愈换愈靓豁;军衔款式改了一蒫又一嵳,愈改愈好看;军服上的饰物加了一道又一道,愈加老百姓愈看不明白;右胸上的牌牌挂了一个又一个,愈挂愈知道他是个谁;迷彩服改了一彩又一彩,换下去的都成了全国民工的工作服。
这或许也是一道新时代,军民鱼水风景线。
说到底,“首长”一词,在国人眼里是泛指一群人中的NO.1,通俗的全称应该是“最大的头头”。
所以你看:很多时候的开大会时,在主席台第一排正中间,放置一个“首长”席的三角标牌,或者会前会后接见各路代表,合影留念时留给正在讲话的那位的椅背上贴着个“首长”的长纸条,就会明白,“此位置乃此会的惟一NO.1专席也”。
“首长”席之设置还存在另一层含义,就是当下级布置会场时,尚不能确定到会的最大头头究竟是谁时,就设个“首长”席,到会的谁最大就是谁的“席”。
最后一层,军委主席是由党总书记国家主席兼任的,虽说每次会见时他都穿着一身“准军装”,但本人并不俱备军阶军衔,下级怎么喊“军衔”,称职务吧,三位一体又那么长,不如齐喊一声“首长好
”“首长辛苦了
”既简单又划一,还透着一股亲切感。
什么是虚怀若谷
虚怀若谷是自信 “虚怀若谷”,这句中国成语,往往称扬非常谦虚、“不耻下问”、谏如流”的伟大人物。
其实,这种称扬,几乎都是“溢美之词”,吹捧过头;因为,虚怀若谷,最难以做到。
人的自信自尊,常常使人过高地看重自己,看不起别人;尤其是“大人物”。
身居高位,很少有人说:全凭机遇好,才得以享此地位荣誉。
或者,即使口头谦虚,那心中的尾巴,却早已翘到天上去了。
而这类人常常自以为是、自以为了不起的理由,不外乎如下几种:天生有福,“天生我材”,才华出众,能干过人,奋斗得来。
你要告诉他“天外有天”,他一定斥责你“痴人说梦”
唐朝大诗人白居易,他写诗,要先念给“老妪”也就是老婆婆听,老婆婆能听懂,他才定稿;这,可以算不耻下问、虚怀若谷
其实却并不然。
他知道自己文学修养高深,认为文雅、高雅的诗赋,老百姓看不懂;而他推行“新乐府”,希望做到通俗易懂,这才借重“老妪”呢。
事实上他自视极高,根深蒂固。
传说,那次,担任杭州太守的白居易,去拜访著名的鸟窠道林禅师,请教“如何是佛法大意
” 鸟窠道林禅师回答他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白居易这时候可没有“虚怀若谷”地表示“承教”,而是不以为然,颇为失望地说:“这是三岁孩儿也知道的道理呀
” 鸟窠道林禅师再次点悟他:“三岁孩儿说得出,八十老翁做不到哇
”白居易这才行礼而退。
所以,那古代禅师大德,要使用“当头棒喝”等手段,先破除来求参禅者的盲目自信,让他们“把杯子里的水倒空”,这才能装进禅意的“活水”,悟到“佛法大意”呀。
就只把自己“杯子里的水倒空”,都那么不容易;要做到胸怀宽广,像山谷一样可以容纳各种意见,谈何容易哟。
文人学士如此;那君临天下的统治者,需要选贤任能,帮助他治理天下,总是能够虚怀若谷、“从谏如流”的吧
讲到“从谏如流”,一般都会举唐太宗对待魏征直言谏诤的故事,作为例子,郑重其事地表扬唐太宗“虚怀若谷”。
其实,在这一点上,唐太宗是搭帮有个长孙皇后哇。
传说那天唐太宗下朝回到后宫,还在气鼓鼓地自言自语:“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乡巴佬
” 长孙皇后连忙迎上去,询问怎么回事。
唐太宗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魏征这个乡巴佬,又在朝堂上当面顶撞朕
” 长孙皇后马上跪下,给唐太宗磕头,笑吟吟地连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 唐太宗问她,何喜之有
长孙皇后说:“只有明君,才能有直言谏诤的忠臣,也才能保住江山永固
” 唐太宗这才幡然醒悟,扶起皇后说:“幸亏有皇后提醒,免去朕一次过失呀。
” 英明的唐太宗尚且如此,其它君主,可几乎都是只容许“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的啦。
后来的中国历史上,还有马寅初先生“新人口论”,梁漱溟先生呼吁关注农村农民,彭德怀元帅“为人民鼓与呼”等等重大事件,涉及到敏感,我就不要再提了吧。
好,举了这样经典例证,就算你说得对,那大人物难免自视过高,或者他们还找一些其它理由,反正就是听不进别人意见;一般人,总还是愿意“接受意见”的吧
我仍然只能说:不见得。
知道“曲突徙薪”这个成语吗
王三家新建了烧柴火的灶,别人见了都恭维贺喜,刘七老看后却提意见:“你家的新灶容易出事,应该把那直烟囱改得拐个弯,再把灶屋里的柴火都搬开,就好。
”王三“唔唔”两声,当作没听见,背地里还埋怨刘七老,怪他:见不得人家好事,专门讲坏话,“晦气”。
最后结果呢,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人的自信,就是认为自己正确,这才听不进不同意见。
湖南花鼓戏有句台词:“哦呵,咯还不晓得哦
”正好代表谢绝别人的指教。
湘潭有俗语,“萝卜还要屎来窖
”种萝卜,要施底肥(含有窖藏意思),若放大粪(屎),本来是最好;而这俗语,谐音意思是,“老子还要你来教
”把人比为“屎”,侮蔑极了。
作者: 强巴谈人性 2006-6-26 09:26 回复此发言 -------------------------------------------------------------------------------- 2 虚怀若谷是自信 甚至,很多人的“自信”,不是深思熟虑,胸有成竹;而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团,横亘在胸中,就再也接受不进其它东西;这样的一种“自信”。
我有位老同学,还担任过高中语文教研组长、高三“把关”教师,不能说他是“懵懂”人吧;早几年,某次来我家闲聊,他说起美国是样样都好,中国是处处都孬。
我试图劝他“辩证地”看待问题,他仍然“美国至上”;我就奇怪了。
第一,我知道,他家里没人和美国有什么甚深关系,他也没有去过美国,亲眼看到过美国式“天堂”;若有如此情况,他“哈美”(注①),我倒还能理解。
人家有“感性经验”,亲人有“利害关系”,他要观点“一边倒”,你可是没办法。
“士别三日”,先当弄清情况;我就此再问他,果然仍如我过去的了解,和美国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第二,我就问他,向他“请教”一些有关美国历史、思想文化等方面,我认为真正关心美国的人、应该了解的问题;我以为这几年他勤奋读书,钻研美国很深呢。
谁知,他支支吾吾,颠三倒四;除了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以外,别说剿灭土著的印第安人,就是什么梭罗,什么潘恩,什么“驴”呀“象”的,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我只好寻求第三,提出几本美国现当代著名小说、几部美国著名戏剧、电影,像约瑟夫•赫勒《第二十二条军规》、塞格林《麦田里的守望者》、西德尼•谢尔顿《天使的愤怒》,阿瑟•米勒剧本《严峻的考验》,电影《噩梦》等等,“请教”他的读后感、观后感;认为,他作为中学语文教师,爱好文学,或者是看这些而受到的影响,像我看过《噩梦》以后那样
哪知道,这些他也多数没有读过、看过。
我越来越大惑不解,问他:你凭什么如此推崇美国呢
我跟他说:我没有福气去美国观摩;但是,那年看过《噩梦》后,我反而开始佩服美国。
于是,我所能找到的、有关美国的资料,我都认真阅读过。
我知道美国很多东西好,很多比我们好;但是,美国也决不是“天堂”。
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处都有穷苦人;恃强凌弱为“天理”(注②),自由民主多虚文。
你对美国的了解比我少得多,为什么却一定要把它看作“天堂”呢
我的这位老同学,面对我这些直言侃侃,他毫无忸怩之态,也不谈任何理由,却仍然“气壮如牛”,反正就是坚持说“美国好”! 朋友,对这样“自信”满满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至于我,是哭笑不得。
一些人的自信,就是这样;普通话叫做“执拗”,湘潭方言叫做“拗(音‘ngǎo’,声母为带鼻音的‘ng’)” 他“胸有成竹”,还是茅草乱柴,反正是“拗成”一团,就是不接受别人的观点、不同的意见;可能是认为那样一来,就显得他“没有主见”、没有自信,甚至都没有“面子”了
像这样人,不同程度,我见过不少。
因此,我写此文,就是要宣传:虚怀若谷,实事求是,是一种最高层次的自信。
世界上的事物,纷繁复杂,宏阔精微;作为个人,很多领域甚至都不能进入门墙,即使有兴趣,也只能登高远眺,望洋兴叹。
谁有天大本领,能够全都认识正确
不要说外物,就说自身吧,这个世界上,几个人能真正认识自己
世界上的道理,千头万绪,千差万别,却也各有千秋。
中国民间,从古以来就懂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周公制礼,维护男人,若是周婆制礼,可就应该维护女人了。
绝对真理,可望而不可即;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前进,都有可能望见它、接近它。
为什么就只作兴你那一套是真理,其它的就都是“异端邪说”呢
我们中华大家庭,五十六个兄弟民族;单只说汉族,就都有“十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的说法,各种方言不同。
上十个民族的人民信仰伊斯兰教,穆斯林不食猪肉,能不尊重他们的这一教规吗
藏族同胞信仰藏传佛教,那么多男子去当喇嘛,朝圣者全身趴地一步一拜,敢不尊重他们的宗教信仰吗
云南纳西族,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历代传承男到女家“走婚”;若强迫他们实行我们似的、主要从父系血缘和财产继承考虑的、固定的“一夫一妻制”婚姻,有什么好处
强求同一,决不会“和谐”。
应该宽容,必须宽容。
虚怀若谷,就是既有自己的思想文化“底线”,同时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中国古代贤哲提倡“大人之学”,讲求“天、地、人”三才之道,认为“大人”能“参天地,补造化”,具有“民胞物与”宽广胸怀。
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提出:“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具有如此胸怀,怎么能不虚怀若谷呢
你要做“大人”;若是有人当面对你谈异见、提意见,请你不要不耐烦。
请你莫随便打断他们的话头。
请你不要立即驳斥他的“错误”。
请你不要轻易批评“这家伙是蠢货”,认为他讲的是“废话”,或者以为他是在“故意刁难”、“站在敌对立场”,等等。
你若产生了这类念头,请你压抑下去,切记不能将其化作表情形之于外,以免刺激他们,使他们心灰意冷,甚至真的对你转变为敌对立场。
你真自信,能够虚怀若谷,就会尽量汲取异见、甚至反对意见中的有利部分,修正补充你自己。
就会求大同、存小异,以包容对方;甚至,你也可能在和他人的讨论辩难中转变观点,转而接受或大部接受对方提出的好建议、好办法。
看世界,对待问题,有些时候,不妨调换立场、角度。
不要总认为只有自己原有的观点才对,要求大家都赞同你,“舆论一律”、“形成一致意见”。
而可以学英哲罗素,认识到“参差多态才是幸福之源”;更要体会南非大主教戴斯蒙•图图(D.Tutu)所说“delight in our differences”(为我们的差异而喜悦),我翻译为“很高兴我们不一样”。
虚怀若谷,真自信
注:①、模仿网络“论坛”上小青年们的用词,意思指吹捧美国,做美国的哈巴狗。
②、达尔文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生物界恃强凌弱,不就是普遍现象吗。
二○○六年一月二十二日 作者: 强巴谈人性 2006-6-26 09:26 回复此发言 -------------------------------------------------------------------------------- 3 回复:虚怀若谷是自信 想到了文艺复兴时期莎士比亚的名言:人是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经历了中世纪的漫漫长夜,人的意识的觉醒来之不易。
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资本的原始积累者需要给自己的需要找一个理论根据。
时至今日,科技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精华和灵长把地球糟蹋得不成样子,环境的问题已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全球性问题。
许多冷静的人开始重新审视所谓灵长的地位。
人类的自我膨胀是多么的可怕。
总感觉人是地球生物链上的一颗癌瘤,但愿还有治愈的可能。
呵呵。
自我的膨胀放到个人身上,正如先生所言;用我家乡话形容:一瓶不满半瓶子还咣当。
这种盲目自信建立的基础不正是自我意识在胸中满溢的外现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参透其中的意思,活到老,学到老,未尝不是一件人生幸事。
谈到位置,就想起那个不雅的说法,大体是,猴子爬到高处,后部也就暴露无疑。
人,只有当别人说它是个东西的时候,他才是个东西。
有的领导,唉,说起来显得不厚道,心眼小,但是还得说,每到开会,他那形散神又散的即席讲话冗长、乏味、缺乏主题,令人头痛又倒胃口。
迫于国人对位置的默许,忍了。
领导如果知道自己吃几碗饭,就不至于把群众当傻瓜看,就知道自己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
唉,不敢恭维
看到他老人家胡言乱语一通以后,志得意满的样子,又可气,又好笑,又从心里对他有怜悯之心。
原谅他吧。
要之,虚怀若谷,是人实事求是地看待自己、他人和世界的正确反应。
求胡歌的《幸福的拾荒者》韩寒《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杨澜《一问一世界》李可《杜拉拉4与理想有关》
《幸福的拾荒者》目录: 旦夕祸福 拆线 嘉兴遐想 梦,可梦,非常梦 怀念“冕” 冕 此刻,想起她 生日快乐 寻找过去 我与何老师的故事 歌者莫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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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从小到大很多次信手涂鸦的荒诞文章里,就连每天晚上都要经历的丰富多彩的梦境里,就连朋友扎堆自暴自弃的玩笑话里都未曾出现过。
然而,随着8月29日深夜 10点51分,一次剧烈撞击的发生,我似乎顺其自然却又万分无奈地开始了一段拾荒的旅程。
之前看电影《撞车》,感慨于那令人恐惧万分、伤心欲绝却又防不胜防的撞车意外,能够击碎人们脸上那幅厚重、虚伪又一尘不变的面具,能够改变人们固有的、腐朽的、甚至是错误的人生态度,能够将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陌生人群撞击出命运的交集……然而这些感悟现在看来是如此苍白,甚至有些可笑。
毕竟电影中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当残酷的现实找到我的时候,我要面对和承受的只有支离破碎的一切。
当我在黑暗中艰难摸索,试图拾起些碎片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过程远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
我幸运地最先找回了生命,却看着另一个生命逐渐远去;我感谢上天保全了我的眼睛,却无法在感受光明的同时去认领残破的容颜;我披荆斩棘得到了重返生活的自信,却又在无数个漫漫长夜的等待中消磨殆尽;我努力拼凑起不完整的记忆,却令自己在现实面前无所适从;我跋山涉水获得了生命的智慧,却又在欲望到来的时候烟消云散—— 恐惧、迷茫、懒惰、焦虑、贪婪也同时被我拾起放入背篓,它们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些碎片都是我所熟悉的,因为它们都是我原本的一部分。
我想要在拾荒的旅程中找回自己,却无意中得到了一个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重塑的同时也在不断颠覆。
人很多时候都在惯性中生活,没有办法也没有愿望去真正认识自己。
车祸把我撞离了原本的轨道,让我能够以最真实的状态去寻找新的动力和方向。
拆线 回上海这几天还挺挂念一个人的,他是我在香港的主治医师——马大夫。
第一次看到他就倍感亲切,我给自己的理由是在《射雕》中有很多骑马的戏,虽然这和姓马的大夫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但还是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位仁兄身材相当魁梧,很对得起他的姓氏,脸庞却分外清秀,举手投足之间有一派儒雅风范。
他的英语讲得很好——尤其在用到专业术语时说的英语——因为我听不懂——总之综合看来不枉我对他相见恨晚的情感投入。
记得到香港没几天,这位马兄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拆线 那天一早马就来到我的病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准备工作。
我舒舒服服、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头顶上悬着一盏射灯,相当刺眼。
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光线的强烈。
有那么一阵子感觉自己是在舞台上,一束追光照着自己,即将要开始一段激昂的内心独白。
只是在这种灯光下说台词往往会有喷泉的效果,建议和我一样带着牙箍的朋友不要轻易尝试…… “会有些疼。
”马轻轻示意我要开始了。
照理说他也在射灯所及范围之内,开口讲话也会有同样的效果,无奈我闭着双眼看不见水珠,脸上神经也伤得七七八八,就算雨润万物我也全然不知。
暂且忘却那令人不快的舞台遐想,因为超级的疼痛即将来临。
历来拆线是不打麻药的,就算想打也没人会响应。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显然这准备远远不够。
之前在化妆间有拔眉毛的经历,那个痛会让你不自觉地泪如泉涌;曾经也在女朋友的威逼利诱之下满足她的不知是什么的神经质欲望,在我光滑的脸上挤那些眼不见为净的痘痘,那种痛是憋在心里又无处发泄的。
而此时的痛较之前两者,那真是大巫见小巫
我左手握着右手,上牙咬着下牙,脑中浮现的是关云长拔毒箭,刮白骨,煮酒对弈,谈笑风生的场景,又想到刘伯承无麻醉,眼中取弹片的故事,顿时觉得自己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将被后人歌颂敬仰。
可是没料到眼前立刻又闪现出《大话西游》里周星驰咬着木棍,叉开双腿被众人践踏的画面,霎时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很疼,忍一忍,马上就好
”我就说马大夫不错,还知道及时地安慰我。
共同与我经历苦难的还有一位样貌俊俏、年轻美丽的护士小姐。
虽然我心里觉得她应该见多不怪,冷血无情,但还是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本人英勇的一面,始终没吭一声,甚至露出了有史以来最假、最虚伪的笑容。
结果让马受惊了,刀锋一歪,把我打回原形。
最疼的部位是上眼睑的一排细小的针脚,真是钻心刺骨般的折磨。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一个人——打翻羊肉炉的那位台湾同胞。
这位大哥除了忍痛,还要忍辱,其经历之惨岂是我能相比的
心中豁然开朗
“好了,结束了
”听马一声长嘶,我如释重负,全身虚脱。
关云长、刘伯承、周星驰一一向我致敬告别,打翻羊肉炉的台湾同胞也侧身骑着马缓缓离开了。
追光灯熄灭,我无比幸福地睁开双眼,发现大家敬佩的目光,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马大夫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护士小姐哪儿都没拍,只是告诉我线没有拆完,还留了一部分改天拆 嘉兴遐想 见过我的医生都说那天我离天堂很近,能够保全性命是个奇迹,而眼睛能够重见光明更能喻为传奇。
其实那天,连我自己都以为将会失去一半的光明…… 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对右眼的失明。
我自己用手检查了面部的伤势,左边并无大碍,右边血肉模糊,犹以眼部最为严重,没有任何知觉。
我在救护车上非常镇定地向医生询问右眼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不确定。
“不确定”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满意的答案,它让我不再抱有任何侥幸的希望,它让我不得不去接受成为“独眼龙”的事实,它让我开始胡思乱想…… “独眼龙”的形象比较适合当海盗、土匪这类凶悍的角色,反正郭靖是演不成了,《射雕》里也没什么独眼的江湖好汉草莽英雄,柯镇恶瞎的是一双也不符合。
想到梅超风我倒是觉得可以尝试—— 张纪中老师曾经说,“梅超风不可超越
”我这回反串加上真瞎,应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偷笑了一阵之后又开始想些比较实际的问题。
右撇子都是以右眼的视线为准,那些右手持枪的人不都是闭左眼来瞄准的吗
如今我只剩一只左眼了,是否要把自己训练成左撇子呢
还有一个实际的问题就是我以后是在眼眶里放颗玻璃球充数,还是索性带个眼罩吓唬人,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要更加吓唬人
这个问题很难作出决定,而且颇费脑力让我昏昏欲睡。
“千万别睡着,坚持让自己醒着
我是邓医生,我们开始手术。
小彭,你来打麻药……” 我的思绪仍然不着边际地飘着,人却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还撞见了“彭邓大军”——彭德怀的“彭”、的“邓”。
而我也把自己和刘伯承元帅联系在了一起,哈哈,妙哉
妙哉
三分钟后,邓主席的一句话让我感到自己是那么可笑,之前那些用来安慰自己的天马行空的遐想都是多余,我的右眼根本没瞎
噢
感谢上帝
感谢菩萨
感谢真主
我也代表张纪中老师感谢他们,暂时他的梅超风还是无法超越
怀着无比轻松愉悦的心情,我与两位医生在手术室共同度过了美好的六个半小时。
为了不让彼此睡着,我们敞开心扉,无所不谈。
整个手术在我们共同营造的异常轻松的氛围中、在两位医生体力透支之前、在天亮的那一刻顺利结束了。
事后医生告诉我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脖子上有一条长约七八厘米的伤口,由颈动脉边缘至颈静脉边缘,动脉和静脉都已暴露在外,不管是哪条破了,我都会小命不保。
我真佩服医生的心理素质,临危不乱还能谈笑风生。
不过转念一想,那也就因为碰到我了,要是换作别人,可能就大大不同了吧。
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就会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那份从容与乐观是从何而来,就像不知道为什么文章开头那几句话里会有三个网络游戏的名字一样。
梦,可梦,非常梦 我无助地坐在漆黑的夜里,身体所有的感官都丧失了功能,仿佛回到了娘胎,在等待一个崭新又未知的世界到来。
最先闯入意识的是声波的颤动,刺耳的警笛声将我带回了熟悉又陌生的世间。
我茫然睁开双眼,忽明忽暗的蓝色和红色交替着划过我的视野,有一个交警模样的男人疾速向我右方跑去。
顺着他的运动轨迹,我看到了扭曲的高速公路护栏,看到了一群人将一辆似曾相识的黑色汽车围在中间,从尾部的车牌号码,我认出了那正是自己的座驾。
我努力组织破碎的记忆,拼命回想或确认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此刻身处何境。
在我的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腔,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紧紧捂着脖子。
我试探性地动了一下手指,触摸到的是一道半指深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溢。
不知所措的我发现左手正握着手机,拇指似乎还在按着什幺。
这一切的景象让我感到十分诡异,不知是在做梦还是在拍戏,记忆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夜风袭来时的丝丝凉意。
出于本能,我开始大喊救命,并且坚定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我的呼叫立刻有了回应,不远处的警察告诉我救护车马上就到,稍感安心的我仍然在支离破碎的记忆里不停搜索,希望可以理出些头绪来。
周围的气氛也和我的心情一样越来越紧张,我不断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有更多的警车和警察赶到了现场。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就像曾经做过的无数个恶梦一样总会有尽头的。
然而救护车的到来似乎预示着这远非一场梦那么简单…… “你昨天梦见那天的事了
” “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没关窗户,冻了一宿。
” “你感到焦虑吗
” “我感到自己在被虚无劫掠。
” 冕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它超越了一切,无法用科学去验证,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但在某些时候它会悄悄来到你的身边。
从嘉兴到香港,我的手机一直被Karen锁在保险箱里,她说辐射对伤口不好,也怕太多电话让我无法静养。
那些天,我同外界的联系也仅限于每天借Karen的手机和亲人发几条短信。
K每次都会告诫我不许翻看她电话里的隐私,我说她是小人之心。
与世隔绝的日子里我 每天听到的都是好消息,也包括冕和小凯,有几次我想给冕打电话,被K用各种理由拒绝了,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因为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天晚上,我照例借来K的手机。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了回复,打开一看是发给K的。
我把手机合上准备交还给她,可无意中看到的几个字却让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我犹豫了片刻,脑海中始终摆脱不了“悼文”这两个漆黑冰冷的字符,或许是我看错了,或许是另有他意
我忽然感到强烈的恐惧在步步逼近,为了不让自己浮想联翩,我翻开了手机、、、、、、 “你写的悼文我收到了,看了很感动,但觉得不适合用在明天的追悼会上,还是以后放在冕的纪念册里吧、、、、、、” 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定了这几句话的含义,在接受这个事实之前,我必须重新回到一个真实的世界。
“你有短消息。
” Karen走过来拿收集的时候我没有看她,直到她苦苦求我不要难过,不要哭、、、、、、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哭,内心是麻木的,没有疼痛。
我呆呆地坐在窗边,感觉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奔跑,原本具象的世界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把自己锁进洗手间,我需要一面镜子,一面不会说谎的镜子。
“你相信吗。
” 没有答案,只传来Karen的呼喊和重重的拶门声。
我不敢开门,我害怕面对门外那个真实又残忍的世界,我知道打开这扇门就以为着要选择相信。
从嘉兴到香港的一幕幕场景在我眼前浮现。
我和前来探望的每一个人开玩笑,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坚强和乐观,更不愿意任何人为我担心难过。
我很高兴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身边的人,即使里面夹杂着很多表演的成分。
但此时此刻,我感到自己的行为简直就像小丑,与我夸张的无谓并存的是让所有人内心极度的悲痛。
我感到深深的自责与内疚,我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受到保护,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打开门告诉Karen我要去参加明天的追悼会,但遭到了她的拒绝。
“我要去参加冕的追悼会
”我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不行,你不能去
” “我要去参加冕的饿追悼会
” “明天一早怎么来得及
再说你的伤那么严重
” 、、、、、、 我反复说着同样的话,每说一次都感觉距离现实更近了一些。
“你不让我去,我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真正接受了这个事实,眼泪不停地涌出来。
我知道Karen不可能让我离开香港,我知道冕真的走了,我知道下一次相间,是在遥远的彼岸。
我哭得有些失控,我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曾发生啊
Karen叫我不要哭了,她说眼泪会让伤口感染。
我怎么停得下来,只好低下头,让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我在心里喊着冕的名字,我相信她会听见,我相信她就在身边。
那天晚上,医院特批我可以出去走走,Karen把我带到了海边,望着宁静的大海,我的情绪渐渐稳定,意识却去了遥远的地方。
视线的尽头是 无垠的深蓝,海天连成一片。
夜空并不晴朗,数目有限的星星在云端若隐若现,我不知道它们还能闪烁多久,有或者我们看到的已是它过去的光芒。
世间没有绝对永恒的物质,但我相信有绝对的真理。
真理让我们的世界有法可循,让生命有意义地存在。
我们生活在物质的世界,我们以物质为基础来感知周围和自己。
如若用心去感悟,生命似乎不应该依赖于血肉之躯,它的终结也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想冕正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呼吸之间。
这种想法让我心情平静而释然,它一直持续到今天。
当天夜里,我梦见了冕。
我送她去机场,她在梦里告诉了我航班的时间。
醒来后发现那居然就是追悼会的时间,而在此之前我 并不知晓。
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是迷信,而是一种信仰,它很难用言语来解释。
11月14日,我参加了冕的葬礼。
我终于见到了她,静静地躺在妈妈的怀里。
我带去了小津安二郎的电影集一份迟到太久的礼物。
凄厉的哭声划破了凝固的空气,冕妈紧紧抓住骨灰盒不原放手…… 没有人愿意放手,但冕终究是离开了,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我们所认知的世界。
相信她也不曾离开,因为我们不会将她遗忘。
此刻,想起她 “小伙儿,你好好睡吧
”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我见过她两次,那都是在我的梦里。
当天(8月29日) 晚上要回上海,她一天都很高兴。
我们说好了第二天要和公司同事去吃日本料理,然后去看“六零一”。
她很耐心地等我收工,等我卸妆洗澡,等我给车加油,等我买晚饭回来吃,等我收拾行李一起出发。
一路上她都在开怀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相当痛快。
我早就习惯了她奔放式的乐观,并且深深被她感染。
她心疼我一夜未眠,让出了后排的座位方便我躺下睡觉:“小伙儿,你好好睡吧
” 我很快就睡着了,却不知是要去梦中找寻回忆里,她的影子。
一天前(8月28日) 我们完成了内蒙的拍摄任务,要和这片纯净的大草原告别了。
她显得有些失落,坐在我身边,凝神望着车窗外的绿色。
她喜欢亲近自然,享受无拘无束的自由。
她喜欢徒步穿越,背包旅行。
她在旅途中认识了许多朋友,经历了很多故事,我永远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因为我们志趣相投。
车渐渐远离了颠簸的山路,她在平稳的车厢里睡着了。
我知道美丽的景色已经在她的梦中浮现——浅浅的微笑正挂在她的嘴边。
一周前(8月22日) 她今天一定感觉很幸福,即使她表现得相当羞涩。
老袁给了她深情的一吻,虽然那只是庆生的玩笑,却也让我们看到她难得的满脸绯红。
谈及爱情,她也是滔滔不绝,不过话题总在她妈妈身上。
阿姨秉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积极为她物色对象,希望女儿能够早日找到归宿。
她却无动于衷,坚信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并且为了保证美食这一最大爱好而渴望得到一份不在乎外表的感情。
内蒙的夜空繁星满天,不知她会对星星许下什么样的愿望。
我们只想托星星告诉她,幸福并不遥远。
一个月前(7月26日) 《射雕》开机了
这两天把她忙坏了,白天要拍定妆照,要给艺人作采访,要联系媒体,晚上还要写稿发稿。
不过我想她应该早已习惯并且乐在其中。
之前十四个萝卜丝饼的纪录就是她在忘我工作数小时错过了午饭的情况下创造的。
她在饿晕的时候仍然不会忘记提醒我接受采访的时候不要驼背,不要傻笑,不要乱讲话,不要乱做表情,不要做太多手势,不要“人来疯”。
她教育我的时候特别严肃,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我经常虚心接受,屡教不改,每次她都说不管我了,但是每次又要把相同的话重复一遍。
在她的勤奋努力下,公司的企宣做得有声有色。
我虽然嫌她烦,心里却觉得很踏实。
一年前(2005年) 我们是在大学生电影节的时候认识的。
第一次见她是在她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我是电影节颁奖嘉宾,她是接待人员。
让她负责接待工作非常合适,因为她太爱笑了,让我自以为很幽默,话越说越多。
渐渐发现其实就她一个人在笑我,其他人都在笑她。
我感激地说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她认真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笑。
结果我真的很好笑地在颁奖的时候摔了一跤, 从此对她印象深刻。
在拥有的时候就懂得珍惜,就不会害怕失去。
若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算不上真正拥有。
但愿有一天,我们都可以无悔地放下。
如果歌声可以穿越时空,我希望她能够听到。
乘着我的思念,载着我的祝福。
生日快乐 晚上去吃面条了,今天是冕的生日。
听大人们说,过生日吃面条是可以长寿的,所以也叫吃长寿面。
现在想到冕会有些难过,但时间不会太久,因为记忆里的她永远是那么快乐。
她的快乐渗透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里,也作为她自己生命的一种延续。
所以今天我吃的应该叫作“常乐面”。
我去了一家素菜馆,饭馆蜷缩在旺角某个商业中心的六楼,门面不是很大,生意却很兴隆。
这个地方要不是我娘“佘赛花”陈秀雯推荐,还真不知道也找不到。
我点了两个菜和一大碗面。
服务员整理桌子的时候多放了一份餐具,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巧合吧。
两个菜都挺有意思,一条“鱼”和四个“蟹钳”。
它们全是用素的材料做的,厨师花了很多功夫,从外形到口感都有八成像海鲜。
以前在上海和北京也吃过几家素菜馆,也全都是这种假荤腥的做法。
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看在眼里的和吃在嘴里的并不是一样东西,有点像望梅止渴。
可看着满屋津津有味的食客,就知道这是个招揽生意的好办法。
原本不吃素的人或许为此愿意尝试了;坚持吃素的人可以自欺欺人来这里换换口味又不会动摇了信念。
正因为大部分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忽略了内心的感受,我们这个世界才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我看着左边没有动过的餐具,想像着另一个极乐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活着的人肯定都没见过,所谓“极乐”也只不过是对现实失望,在心灵上有一份寄托罢了。
我们真正要去追求的是什么
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服务员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面条,很大一碗,足足够六个人吃的。
汤料很清淡,只有豆芽、青椒、香菇,却是一碗非常纯正的素面。
面条的形状是宽宽扁扁的,弹性十足,很有嚼头。
汤不怎么鲜,却很可口,喝起来有点像东北的饺子汤。
我筷不离手,碗不离口,几乎把那一大碗全部吞下肚去,这才是今天的主角。
我吃得满头大汗,相当痛快。
自从知道冕走了之后,我在吃饭的时候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我会把每道菜的名称、材料、味道在心里默念一遍,我总觉得冕能听见,至少我是这么希望的。
冕是个贪吃的女孩儿,但每次看她吃东西总是囫囵吞枣,都不晓得她知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我总是告诉她没有人会跟她抢。
现在回想起这些,才明白跟她抢的不是别人,而是时间。
如今我的食量很大,除了想多补充营养,让自己快点恢复,也想帮冕多尝些人间美味。
奇怪的是,我体重的变化和食量的增加并不成正比,所以我总是怀疑她有分享到我的美食。
看着左边一尘不染的盘子,我突然想微笑。
这是生命的密语还是神明的暗示
死只是生命的一种延续,是生死循环的一个过程。
我知道她不曾离开,并且永远都在我们的身边。
她过着让我羡慕的脱离凡尘,不受打扰的生活。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吃面条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