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消失的凶手里江一燕的那句台词
人们只会看到自己想要的,你拿的是锤子看到的一定是钉子。
人最痛苦的不是死亡,是后悔
小鱼儿与花无缺中,江玉燕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枯木葬花吗
可是。
。
。
那到底是什么武功。
首先,想先说一下哈,《热血忠魂之独行侍卫》真的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片子,我刚刚又将其温习了一遍。
按照死亡的先后顺序来说吧: 耗子是第一个死的,在江洋八子打劫从江南运往京城的税银时,遭到了冯公公的暗算,六子(除了镜子和影子)全力杀敌无奈敌众我寡,耗子因为太想得到这批银子给被砍了头的母亲打造一个金头而没有逃跑,最终被乱刀砍成血人
第二个死的是浪子,冯公公想置钟元于死地,命镜子领江洋八子暗杀钟元,不想钟元用剑接住蝎子有毒的唾液弹射到浪子脸上,暗杀计划宣告失败,当钟元找到浪子时,他已死在庄家地里,花子给钟元讲述了浪子的死因。
浪子从小跟从师傅学武,却被师傅指婚娶了一个稻草人为妻,从此浪子变成了世上最无情的男人,也曾屠杀一个窑子的所有妓女,但稻草人却成了他的心病,他中的蝎毒虽已被蝎子解去,却不想踏入庄家地,面对地里无数的稻草人最终被活活吓死,实在是太可悲了
第三个死的是刀子。
八子在打劫铸银局后,分得了数目庞大的银子,刀子也借机找来两个妓女寻欢,妓女在高兴地捧着银子时被刀子活活掐死,刀子却被一条水袖牢牢缠住了脖子,当他回头看见花子的时候为时已晚,刀子最终死在了花子的水袖下
第四个死的当属雷子,其实本人比较喜欢傻乎乎的雷子,就像剧中说的,如果他得到朝廷的重用,他绝对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盗而将是名满天下的能工巧匠。
江洋八子在镜子的带领下去沙漠追杀钟元抢夺五颗夜明珠,用兔儿做人质成功让钟元落入陷阱并说出了藏珠的地点,蝎子花子和镜子前去寻珠,留下雷子看守钟元和兔儿。
雷子询问银子是怎样从银矿里开采出来的,钟元说他如果用他的火药开采银矿他将是世上最富有的人,自命为天下最聪明人的雷子发现这么简单的道理钟元发现了自己却没发现,钟元说他这辈子白活了,雷子开始进入疯癫的状态,不料被前来救兔儿的马风从背后一刀刺死
实在是太可惜了
蝎子是第五个死的。
其实本人认为蝎子是个比较英雄的角色,他的确是嗜血的魔头,可他也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蝎子自小跟着养蝎法师习武,被养蝎法师用毒水灌注成毒人,浑身长满毒疮,一到夜里便剧痛难忍。
蝎子俘虏了小筷儿做人质,想要钟元用夜明珠交换筷儿,自己先带着筷儿去找师傅,希望师傅可以为自己解毒。
钟元发现了蝎子一路上留下的记号,也追到蝎子教,不料被养蝎法师生擒。
养蝎法师要在外人面前用小筷儿试毒,蝎子不想年幼的筷儿遭遇不幸最终与养蝎法师决裂,挣脱锁链的蝎子救下了筷儿,前来营救的马风和钟元并肩作战最终杀死养蝎法师。
蝎子悔悟终生,告诉了钟元永宁公主的下落后选择了跳崖以死谢罪
影子是江洋八子里武功最高的,却也没得到好的结局。
影子一直是个比较神秘的角色,不过他也在沙漠现了身,原来他就是御林军总指挥卓勇卓大人,卓勇一心一意只为寻找杀害父亲残忍地剥了父亲人皮的凶手才做了影子。
在沙漠现身只因他感觉杀父仇人就在沙漠,他的直接是对的,因为钟元曾给他青州剥皮案卷宗,他知道了父亲被剥皮是从脚跟开始的,而镜子在教训几个剥羊皮的人时说的剥皮要从脚跟开始让卓勇明白了镜子就是他要找的杀父仇人,镜子在影子的剑下本无活路,可是狡猾的镜子骗影子说要给影子看他父亲留下的遗物,他趁机掏出藏在胸口铜镜照瞎了影子的眼睛,挑了他的脚筋。
钟元和马风找到了爬在沙漠里苟延残喘的卓勇,面对最好的朋友卓勇选择了死在他的剑下,他以借看送给钟元的柳剑为由刺死了自己,躺进了诏狱的棺箱里
花子是第七个死的。
花子亦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曾因被男人强奸用剪刀毁了容,从此变为大盗不敢卸妆。
但花子也是有感情的,多次与钟元打交道让她爱上了钟元,杀了刀子的花子本想和当时也是走投无路的钟元私奔,却被钟元以”这双手,要是没有杀过人该多好“为由拒绝。
沙漠里,花子曾俘虏永宁公主作为和镜子交换的条件想要换回自己的自由,也曾从镜子的手中夺回藏珠的宝盒想要献给深爱的钟元用来谢罪,可在江洋八子渐渐瓦解后花子明白钟元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也永远不会获得自由,花子最终选择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镜子是江洋八子的大哥,却也是其中最狡猾最阴险的一个。
镜子的前身是大内御前带刀侍卫关达,只因对深爱永宁公主被皇帝看穿打入死牢,是冯公公将其救下,为其易容改名为镜子。
镜子也决心为冯公公效忠至死。
实在不愿再介绍镜子这个人,看到他我感觉很厌烦,将自己的兄弟玩弄于鼓掌之间,同时还为情所困,想要占有公主的玉体。
镜子是死在了钟元的剑下,说起来钟元也很惭愧,江洋八子在镜子死之前,还没有一个是死在主人公剑下的,镜子在最后的决战中用镜子照伤了钟元的左眼,同时也被钟元卸去了左臂,孤注一掷的镜子想要杀死永宁公主和公主一同赴死,没想到钟元又为公主接了一剑,镜子说了三句无关痛痒的话后轰然倒地,江洋八子自此彻底瓦解
本人很喜欢这步电视剧,楼主问的花子喜欢谁应该也比较明朗,主人公自然还是有很大的魅力,花子倾心的人也正是钟元。
这部古装戏可谓众星云集,最终的决战我也把它看做是三国与水浒的决战哈(扮演周瑜的洪宇宙出演镜子,扮演武松的丁海峰出演钟元),另外还有韩国巨星金玟鼎力加盟,《热血忠魂之独行侍卫》也成为不可多得的古装大戏
希望我的解答还能让楼主满意,楼主啊,我牺牲了复习的时间冒着明天挂科的危险为你写了这么一大篇,可不可以多给个悬赏分外加采纳个最佳答案呢
我在这里先谢过啦,哈哈~
破云中江停手上的咬痕怎么来的
他被闻劭抓去的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自己咬的。
闻劭为了让江停承认工厂爆炸案吞的授意想弄死闻劭,“用黑布蒙睛”感官剥夺,几个月的时间里江停也许是有过自杀的念头……这应该是最合逻辑的,不过也不排除闻劭变态到一定程度为了让江停感觉到恐惧亲自咬的…
话剧《暗恋桃花源》的人物形象分析
《暗恋桃花源》是《暗恋》与《桃花源》两出戏的碰撞与交汇。
其中《暗恋》是讲一对乱世爱侣江滨柳与云之凡相爱又不能相守的悲剧,《桃花源》则以渔夫老陶(桃)、春花(花)夫妇,与袁(源)老板之间错综的三角关系为经纬编织桃源和武陵的落差。
从剧情上看,它们各自代表着传统与前卫的艺术风格,《暗恋》似乎更像是一条主线,《桃花源》则如同一条不安分的游龙,不时游走于主线之中。
《暗恋》与《桃花源》看似毫不相干,但赖声川让它们同时抢占一个舞台还是有深意的。
——【江滨柳、云之凡】 《暗恋》中的江滨柳与云之凡的生别离。
偌大的上海江滨柳和云之凡相遇了,而那么小的台北却不曾相见,是命运的捉弄,或许正如他们所说是一个时代无可避免的结果。
他们的悲是悲在心底,四十年的分离,各自都没有忘记对方,而这种在心中的思念是一种煎熬,一种让他们静下来就觉得无比压抑的煎熬
生离死别是人生的悲剧,但人都有一死,死去原知万事空,而生别离才是更为残忍。
四十年后的相见,是悲剧,但也是喜剧。
四十年,感情没有变,但时光无情,人颜老去
四十年后的见面并不能让他们长相思守,而此时江滨柳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生离最终还是变成了死别。
终究还是要品尝别离的痛苦,可是终究了却了年轻时候的那种强常挂肚,更多的是对自己人生的豁达。
四十年前,江滨柳说:“有些画面,有些情景你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是的,民国三十七年的夏天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人生的一部分,如何能忘掉呢
四十年的煎熬终于换来两人的重逢,江滨柳的一句:“之凡,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浓缩着四十多年来多少个日夜的沧桑与等待
而这份沉重的期盼让在门口的之凡如何回答,只能依在早已双鬓发白的江滨柳身上失声痛哭,一切的一切,早在那一举一动中展现无遗。
江滨柳向往能和云之凡过相濡以沫的幸福生活而不可得,这种梦想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实现的桃花源。
江滨柳与云之凡最后的相见是最令人动容的情景,生相思与别离苦的交织,让江滨柳在云之凡临行前从心中最后一次呼喊出她的名字,他们二人互相拉住对方手的那一刻,是对别离的告慰,还是对悲伤的延续
相见亦苦,不见亦苦,必要的距离才能产生最动人的美
—— 【护士】 她是当时的年轻一代,代表不同的人生观,恋爱观。
她和自己男朋友谈恋爱不深刻,分开后也容易忘怀。
她对新事物非常好奇,不断有着猎奇心理。
在剧中,当发现男主人公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她很惊叹这是她认识的第一个人登寻人启事的人,当她读了启事的内容,她完全无法理解男主人公的心情,男主人公当时的遭遇,暮年体弱却无法见到一辈子等的人的惆怅。
她可以与故事主人公形成鲜明的对比,衬托主人公人物性格。
——【 江太太】 江太太这个角色设计的很有特点,挺悲情,结婚这么多年的老公,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另一个女人,可她却依然全身心的爱着这个心中没有自己的男人,如果换成现在这个时代的人,谁会能做到这样
全剧最后,江滨柳看着云之凡走了,知道心底的这份美好的爱情逝去了,转头看见江太太,才知道原来平淡也是一种爱情,当他哭着抱住江太太的时候,我真猜不出江太太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觉得这一刻,江太太是最幸福的。
——【老陶、春花、袁老板】 与江滨柳和云之凡举手投足间的稳重相比,《桃花源》恶搞的情节是赖声川有意诠释的另一种暗恋。
渔夫老陶的老婆背叛自己,奸夫居然还自己登门入室,搞的人家老陶只能独自一人去死,只可惜,死没有死掉,只是误入桃花源,还遇到了相貌和春花、袁老板一模一样的白发女子和男子,更不幸的是他们居然还是一对夫妻
这让本来就伤心欲绝的老陶更是苦不堪言,桃花源本是个美丽的地方,本应该让老陶忘记春花,忘记袁老板
可是偏偏却天天要面对他们俩。
当老陶自以为已经修得“百毒不侵”的功力的时候,他离开了桃花源,其实这样的离开就足以证明心中的放不下
他要去找春花,即使她不爱他了,他也要去找她,因为有这么美好的地方应该让她知道,应该要带她一起去生活,哪怕最后也为了她连袁老板也能够一并原谅
只可惜事与愿违
老陶的归来被他们视为冤魂索命,老陶对桃花源的醉心描述被他们视为疯人之举,最终,他们都把老陶视为异类,把他一片好意视为报复。
无奈的老陶心灰意冷,想要再回那桃花源,无奈,已经难觅踪迹。
这样的结局也是含泪的笑,老陶自以为放得下,但是当看到春花与袁老板的落魄,他依然伤心;当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时候,他依然无奈。
这说明他的人虽然呆在桃花源,但心始终牵挂的是春花,依然放不下她。
更悲的是,人不会永远好运,桃花源不可能再向老陶敞开。
老陶回不了桃花源,他就成了一个没有归宿的“鬼”。
《暗恋》中的江滨柳向往能和云之凡过相濡以沫的幸福生活而不可得,这种梦想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实现的桃花源,而《桃花源》中春花与袁老板最终难以理解老陶形容的桃花源,只能过着落魄生活,又暗合了江滨柳与云之凡的现实生活,他们都怀揣梦想,却只能面对现实。
或许,《桃花源》中的老陶根本就不该离开桃花源回家看春花,春花早已经不是属于他的春花了,失去固然是种悲痛,但刻意地找寻更是将悲痛进一步延续,放不下那份私欲,他自然走不进那片桃源。
一般的二手轮胎多少钱
二手轮胎很便宜的,我问过收轮胎的地方,一般新胎开上半年就值个200左右 超过4-5万公里的胎,就值1块钱,你没看错就是1块钱
红岩中谁高声说道:“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第 十 五 章 又一个深沉的暗夜,降临在渣滓洞集中营。
风门边挤满了人,久久地望着那挂满刑具的刑讯室。
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
刑讯 室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风门边,偶尔有人不安地低语。
“又是半夜刑讯
” “徐鹏飞,朱介都来了。
” “夜审谁呀
”余新江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该不会是老许
”刘思扬担心地插了一句。
许云峰崛立在楼八室铁门边。
透过昏黄的狱灯,余新江望得见他沉思的脸。
余新江不禁十分担心地想念那多次经受毒刑拷打、经常昏迷不醒的江姐。
追悼龙光华以 后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来,日夜拷问的次数,已经无从计算了。
大家都知道,为了保 卫党的机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残,获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
经过绝食斗争,敌人被迫接受 了条件,不敢继续迫害了,现在却在渣滓洞对江姐进行非刑拷打,很显然,这是敌人疯狂的 报复
江姐不仅为党,也为大家受苦,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猫头鹰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 余新江一惊,眼光立刻转向女牢。
黑沉沉的夜里,黯淡的狱灯,使他看不清远处。
“提谁
”焦急不安的声音又在询问。
“江雪琴
” “是她
看,江姐出来了
” “又是江姐。
”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时都陷入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些时候,人们听到了审问的声音: “你说不说
到底说不说
” 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
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 “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
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 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
” 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 ,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
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
可是江姐镇定的声音,并不能免除同志们痛苦的关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静的回答,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讯问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楼七室同志们焦灼的谈话又继续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
”余新江愤怒地骂了一句。
他又问: “和江姐一道,川北还有人被捕吗
” “没有,就她一个。
” “听说华蓥山纵队在公路上抢救过江姐,但是阴险的特务,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庆……” “哎——”人们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为一声长叹。
刑讯室里又传来了声音,是徐鹏飞毒辣的笑声。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还制服不了
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
来人
” 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
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
大概她从倒吊着的屋梁上,被松了下来…… “现在愿意说了吧
” 魔影狂乱地移动着。
“不
”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
说不说
”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
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尖……血水飞溅…… “说不说
” 没有回答。
“不说
拔出来
再钉
” 江姐没有声音了。
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泼水的声音
“把她泼醒
再钉
” 徐鹏飞绝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敌人从老许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江姐——一个女共产 党员的身上,同样得不到。
尽管他们从叛徒口里,知道她作过沙磁区委书记,下乡以后可能 担任更负责的工作,了解许许多多他们渴望知道的地下党线索,可是毒刑拷打丝毫也不能使 江姐开口。
一根,两根
……竹签深深地撕裂着血肉……左手,右手,两只手钉满了粗长的竹签…… 一阵,又一阵泼水的声音…… 已听不见徐鹏飞的咆哮。
可是,也听不到江姐一丝丝呻吟。
人们紧偎在签子门边,一动 也不动……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 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 是谁
天刚亮,就唱起了囚歌。
迎着阵阵寒风,久久地守望在风门边的刘思扬,听着从 楼下传来的低沉的歌声,一边想着,一边了望那远处深秋时节的山坡。
刚升起的太阳,斜射 着山坡上枯黄了的野草。
远近的几株树木,也已落叶飘零,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
只有 墙头上的机枪,闪着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电网,依然如故……刘思扬的心潮澎湃着,血在翻 腾。
他从风门边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铺位,轻轻地从墙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签削成的笔,伏在楼 板上,蘸着用棉花余烬调和成的墨汁,在他一进集中营就开始写作的《铁窗小诗》册上,又 写出愤激的一页…… “江姐回来了
”签子门边的余新江,回过头来,告诉大家。
一阵脚步声,人们又一齐 涌到牢门边。
高墙边的铁门打开了。
猫头鹰从铁门外窜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望着一长排 牢房,大声地吼叫:“不准看,不准看
” 谁也没有去理睬这只凶暴的野兽,大家踮着脚尖,朝签子门缝望出去。
只见江姐被两个 特务拖着,从铁门外进来了。
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 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 一阵高昂雄壮的歌声,从楼八室铁门边最先响起。
江姐在歌声中渐渐苏醒了。
她宁静地 聆听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她明亮的双眼,像要找寻这歌声发出的地方。
目光一闪,江姐仿佛 发现了从楼八室传来的,许云峰的信任与鼓舞的眼波。
战友的一瞥,胜过最热切的安慰,胜 过任何特效的药物,一阵激烈的振奋,使她周身一动,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坚强的意志,积 聚起最后的力量,想站定脚步。
她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
头朝后一扬,浸满血水的头发 ,披到肩后。
人们看得见她的脸了。
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
她微微侧过头,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眼光,望了一下搀扶着她的特务。
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两臂摔开了特务,傲然地抬起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
”大家禁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江姐只跨了几步,便扑倒了。
蓬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天蓝色的旗袍和那件 红色的绒线衣,混合着斑斑的血迹…… 女牢里奔出来几个同志,把江姐轻轻地扶了起来,抬进女牢……“卡嚓”一声,女牢的 门,被紧紧锁上了。
“怎么啦
怎么啦
”楼上楼下的风门口,探出了战友的头,彼此焦急地询问着。
阳光 透进女牢的签子门,只见忙乱的身影,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些禽兽
把江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人们愤愤地抓紧牢门。
不知何时,风门边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饭。
是吃早饭的时刻了,可是谁有心思吃饭
刘思 扬匍伏在楼板上,泪珠不断滴落在纸上,他第一次这样感情激动,用血和泪一起来写作诗篇。
“怎么样
有消息吗
” “听说昏过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楼上楼下的牢房,在签子门边了望的人们,彼此询问着。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
余新江站在楼七室房间的正中,激动地朗读着刘思扬刚写 好的诗句: 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 凉水灌进鼻孔, 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中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 挖出来的——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正是大家担心着江姐安危的时刻,女牢里人们怀着更大的不安。
孙明霞用盐水洗完了江姐最后一根指头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们伸过手来。
她旁边的人,把棉花签和红药水瓶,递了过去。
孙明霞顺手取了根棉花签,蘸着红药水 ,在江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着。
可是她发现,伤口里残留着一些折断了的竹丝,只好 放下药签,噙着热泪,用指甲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挟出一条又一条嵌在肉里的竹丝。
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这阵伤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动着,血又从伤口里流涌出来。
孙明霞 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涟涟…… “冷静点……明霞。
” “把红药水给我。
”又一个人接过了孙明霞手上的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着红药水的棉 花签,递给孙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痛苦的感觉,不让 自己叫出声来;当棉花签接触到她深陷的伤口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轻点
”人们心里痛楚地一阵阵紧缩。
孙明霞歉疚地望了望江姐,咬着牙,垂下头, 继续涂着红药水。
她不禁想起了,在狱中第一次见到江姐时,江姐用她宁静而坚贞的目光, 凝视着自己的泪眼轻声说过:“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 昨天夜里,江姐被特务押出去的时候,孙明霞还冲向牢门口呼唤:“江姐
江姐
”江姐在 牢门口停了一下,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那一瞬间的微笑,曾赋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种包含着无穷勇气的平静的微笑,使她永远难忘。
“石花①弄好了吗
快
”孙明霞快涂完红药水的时候,轻声问道。
“弄好了
”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递到床前。
孙明霞拈着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布条,在江姐的手指上轻轻缠着。
包扎完了,孙明霞准备去解开事先缠在江姐胳臂上,帮助止血用的布带。
“慢点
慢点
”人们深怕布带松得快了,血液会一下冲击伤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晓得。
”孙明霞点了一下头,缓缓地放松布带,人们的眼光全望着江姐的脸。
只见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动着。
苍白色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红晕。
这时,渣滓洞是一片 沉静,连特务办公室里的吊钟“滴塔滴嗒”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一条布带松开了。
江姐“呵——”了一声,把头向外转了一下,嘴里吐着血沫…… “怎么
”女牢房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起来。
“江姐受刑的时候,用自己的牙齿把嘴唇咬破了……”孙明霞说完以后,不觉又流出眼泪。
大家也不禁泪珠滚滚,沉思着: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经受了多少剧烈的疼痛……是 她,一个女共产党员,平静地在敌人面前宣布: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告诉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过来了
”孙明霞的手从江①石花,集中营围墙的基石上 ,长的一种灰白色的苔鲜植物,被用来止血。
姐的脉搏上松开,马上又为她盖上被褥。
“加个枕头垫高些吧”一个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对面,她困难地欠起身来说着。
老虎凳折断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边,为多年的老战友分担一些痛苦。
“垫高了不好。
”孙明霞感谢着李青竹的好意,用关切的神情回头望了望她,好象是说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
”李青竹又叫了她一声。
“不要紧,我不累。
” 谁愿离开呢
人们固执地站着,守候着江姐的苏醒。
“是什么力量使江姐这样坚强
”站在床边的孙明霞沉静下来,深思地问。
谁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
人们很自然地把头转向侧卧着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们大家的榜样。
”李青竹在众人的期望中,终于缓缓支起上身,讲说起 来。
“我和她在一起工作过很久……她刚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父亲就死了。
母亲靠着借 、当、做针线杂活养着家口。
她七岁那年,母亲听说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带着她来到重庆。
在那军阀混战,饿莩遍野的年代,母亲绝望了,终于丢下新生女儿,投江自尽了。
无依无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儿院里,常常刚端着饭,就被人把碗夺去。
她噙着一泡眼泪,从来不肯当 着人哭泣…… “江姐还不到九岁,就在南岸的一家纱厂里当童工。
做了两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赶出了工厂……” 李青竹深情地望了望江姐,她仿佛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学习,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个阳光泻满山谷,碧波荡漾的山溪边的竹林深处,江姐崇敬地凝望着竹枝上闪闪发光的镰 刀锤子交叉着的旗帜……溪谷里久久地回响着庄严明朗的声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 “1947年初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
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
那天,我还和她一道, 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
”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乡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
“听说老彭同志牺牲了,江姐知道吗
”孙明霞轻声插问。
“知道。
”李青竹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激动。
“江姐还亲眼见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里
”孙明霞忽然关心地问:“江姐告诉过你吗
” “孩子有同志抚养,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事业……” 李青竹回答着,眼睛转向江姐。
这时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刚才好一些了。
时间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开始轮流“放风”。
这时间间牢房已经传遍了老许的建议 :他希望全体战友,学习江姐坚贞不屈的意志,学习她在艰苦斗争中的革命气节……因此, 趁着“放风”的空隙,男同志们都把自己写给江姐的慰问信和诗篇送进女室——人们亲眼看 见她独力承当了敌人对全体战友的疯狂报复,代表着全体战友的不屈意志。
同时,人们看出 :连毒刑也失去作用,这就使敌人在迫害失败之后,进一步陷于束手无策的地步了。
这是江 姐的胜利,也是大家的胜利
孙明霞捏着一叠信件,站在江姐的床边,说着:“静一点,大家请听。
”室内马上静了 下来,孙明霞朗读着: 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
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楼四室献给江姐 “下面是楼下六室写给江姐的《灵魂颂》。
”孙明霞继续地朗读着。
孙明霞越念越起劲,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明霞,你在做啥
”这时,江姐已醒 转过来,轻轻地呼唤着。
孙明霞回头一看,惊喜地叫着:“哎呀,江姐苏醒了
” 全室的人,一齐跑到江姐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着:“江姐
你好点了吗
你要什么
” 江姐睁大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
”有人端来了一碗水。
孙明霞站在江姐床边,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着的一把信件。
于是,她 坐在江姐床边说: “江姐,这些全是同志们给你写的信,我念给你听。
”孙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说:“这是楼下二室全体同志写的。
” “楼下二室
叶挺同志囚禁过的牢房
” 江姐问了一句。
当她看到孙明霞不断点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辉,又轻轻问道: “他们说什么
” 孙明霞朗读着: “亲爱的江姐: 贞。
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对那些懦夫和软弱动摇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 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当我们被提出去审问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半夜里被竹梆声 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
我们向党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象你一样的勇敢,坚强……” “这是楼三室……这是楼下七室。
” 孙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给江姐听。
江姐一边听着,一边淌着激动而兴奋的眼泪。
当她听完几封信以后,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泪花花地说道: “党太好了,同志们太好了,我算不了什么。
”江姐轻声地说:“我们的荣誉属于党啊
同志们的这种鼓舞,这种战斗的力量,我应该和同志们共享。
”江姐心里的高兴,不仅由 于同志们对她的鼓舞,不仅由于自己战胜了毒刑的考验,当敌人追究游击队的活动时,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这也是使她高兴的事,因为重庆地下党和农村游击队,再不会被叛徒出卖 了。
虽然敌人因而震怒,更急于从她口里找到党的线索,可是她想到党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胁 ,便觉得忍受毒刑并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孙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说:“这是楼七室写的。
”她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看,说道: “楼七室的同志说,许云峰同志托他们向你——江姐问好
” “许云峰……”江姐闪动着激荡的泪眼,仿佛看见了那崛立在铁门边,用战斗的歌声, 庄严地激励着自己的战友。
“许云峰同志,你是我们的榜样。
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 “江姐,你太兴奋了,休息一会儿吧。
” “是该兴奋啊,我们这里,有着多么坚强的党,多么坚强的战友
” “江姐……”孙明霞望着江姐转向对面的目光,轻声地问。
“你要什么
” “我们的孩子在动,她大概睡醒了
” “真的醒来了,你看,她睁着一双多逗人爱的眼睛
”李青竹说着,从身旁抱起那众人 心疼的乳婴,递给了孙明霞,让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怜这孤儿,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应该难过。
”江姐用流着血的双手,接过了乳婴,紧紧抱在怀里。
“孩子是我们的 。
我们都是她的父亲,母亲。
” 乳婴依恋地坐在江姐怀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着,她把小小的手儿伸进了嘴,流着涎 水吮吸着。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姓名吗
”江姐问了声周围的同志。
“没有。
”李青竹躺在对面低声回答:“她在这里刚住了几天。
只知道她们夫妇是从昆 明押来的,她不愿意暴露案情。
临终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姓名。
”李青竹回忆着,声音渐渐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
说了一声:‘我是共产党员’。
” “共产党员……”江姐噙在眼里的热泪,滴落在乳婴圆圆的脸蛋上。
这时,李青竹又从身畔摸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片。
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来的。
孙明霞接 过来,把它展开,送到江姐面前。
李青竹接着说:“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遗物。
” 江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迹上。
看着看着,一阵激情,在江姐心里回旋 冲击,她轻声念着: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 接连吟咏了几遍,江姐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许要给孩子取 这样一个名字……” “监狱之花
又美,又亲切。
”孙明霞插了一句。
“监狱之花
”江姐的睫毛上凝闪着喜悦的泪珠,不顾创痛,紧抱着乳婴,怡然地笑了。
“江姐
”牢门边一个声音传来,“从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战友们,就守候着你,他们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 江姐抱着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下,便对身边的孙明霞说道: “我真感谢同志们的爱护。
明霞,你帮我写一封回信吧。
” 江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口述着回信,孙明霞坐在旁边仔细记录着她的话。
……晚上,通过墙头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间牢房的战友,在暗淡的狱灯下,传阅着 江姐动人心弦的回音。
人们静坐在黑暗中,却像在阳光照耀下一样,背诵着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词句: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