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一直在学习话剧表演。
情绪和声音,台词我都很好。
只是形体太烂。
怎么办
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平时习惯,一个是稍微有些紧张造成的肢体跟不上思维。
如果是紧张,那么就多练习人前说话,行动。
我认为演绎的时候要敢于看别人的眼睛,用人物的情绪去感染每个人,到时候你会觉得台下的人都是你的粉丝,都会为你鼓掌的时候,相信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存在什么紧张的情绪了。
但是要是第一种的话,就需要你在平常生活中多加注意了。
多在镜子前练习。
话剧嗓音怎么练习,就话剧台词那种声音~沙溢,边江。
艺考,中戏学生都是那样的
话剧嗓音怎么练习,就话剧台词那种声音~沙溢,边江。
艺考,中戏学生都是那样的
求话剧经典台词(一个人的独白的)1分钟左右
哈特》 伶甲 殿下要听的一段
哈姆莱特 我曾见你向我背诵过一段台词,可是它从来没有上演过;即使上演,也不会有一次以上,因为我记得这本戏并不受大众的欢迎。
它是不合一般人口味的鱼子酱;可是照我的意思看来,还有其他在这方面比我更有权威的人也抱着同样的见 解,它是一本绝妙的戏剧,场面支配得很是适当,文字质朴而富 于技巧。
我记得有人这样说过:那出戏里没有滥加提味的作料,字里行间毫无矫揉造作的痕迹;他把它称为一种老老实实的写法,兼有刚健与柔和之美,壮丽而不流于纤巧。
其中有一段话是我最喜爱的,那就是埃涅阿斯对狄多讲述的故事,尤其是讲到普里阿摩斯被杀的那一节。
要是你们还没有把它忘记,请从这一行念起;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野蛮的皮洛斯像猛虎一样—— 不,不是这样;但是的确是从皮洛斯开始的;—— 野蛮的皮洛斯蹲伏在木马之中, 黝黑的手臂和他的决心一样, 像黑夜一般阴森而恐怖; 在这黑暗狰狞的肌肤之上, 现在更染上令人惊怖的纹章, 从头到脚,他全身一片殷红, 溅满了父母子女们无辜的血; 那些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街道, 发出残忍而惨恶的凶光, 照亮敌人去肆行他们的杀戮, 也焙干了到处横流的血泊; 冒着火焰的熏炙,像恶魔一般, 全身胶黏着凝结的血块, 圆睁着两颗血红的眼睛, 来往寻找普里阿摩斯老王的踪迹。
你接下去吧。
波洛涅斯 上帝在上,殿下,您念得好极了,真是抑扬顿挫,曲尽其妙。
伶甲 那老王正在苦战, 但是砍不着和他对敌的希腊人; 一点不听他手臂的指挥, 他的古老的剑锵然落地; 皮洛斯瞧他孤弱可欺, 疯狂似的向他猛力攻击, 凶恶的利刃虽然没有击中, 一阵风却把那衰弱的老王搧倒。
这一下打击有如天崩地裂, 惊动了没有感觉的伊利恩, 冒着火焰的城楼霎时坍下, 那轰然的巨响像一个霹雳, 震聋了皮洛斯的耳朵; 瞧
他的剑还没砍下 普里阿摩斯白发的头颅,却已在空中停住; 像一个涂朱抹彩的暴君, 对自己的行为漠不关心, 他兀立不动。
在一场暴风雨未来以前, 天上往往有片刻的宁寂, 一块块乌云静悬在空中, 狂风悄悄地收起它的声息, 死样的沉默笼罩整个大地; 可是就在这片刻之内, 可怕的雷鸣震裂了天空。
经过暂时的休止,杀人的暴念 重新激起了皮洛斯的精神; 库克罗普斯为战神铸造甲胄, 那巨力的锤击,还不及皮洛斯 流血的剑向普里阿摩斯身上劈下 那样凶狠无情。
去,去,你娼妇一样的命运
天上的诸神啊
剥去她的权力, 不要让她僭窃神明的宝座; 拆毁她的车轮,把它滚下神山, 直到地狱的深渊。
哈姆莱特 :好,上帝和你们同在
现在我只剩一个人了。
啊,我是一个多么不中用的蠢才
这一个伶人不过在一本虚构的故事、一场激昂的幻梦之中,却能够使他的灵魂融化在他的意象里,在它的影响之下,他的整个的脸色变成惨白,他的眼中洋溢着热泪,他的神情流露着仓皇,他的声音是这么呜咽凄凉,他的全部动作都表现得和他的意象一致,这不是极其不可思议的吗
而且一点也不为了什么
为了赫卡柏
赫卡柏对他有什么相干,他对赫卡柏又有什么相干,他却要为她流泪
要是他也有了像我所有的那样使人痛心的理由,他将要怎样呢
他一定会让眼泪淹没了舞台,用可怖的字句震裂了听众的耳朵,使有罪的人发狂,使无罪的人惊骇,使愚昧无知的人惊惶失措,使所有的耳目迷乱了它们的功能。
可是我,一个糊涂颟顸的家伙,垂头丧气,一天到晚像在做梦似的,忘记了杀父的大仇;虽然一个国王给人家用万恶的手段掠夺了他的权位,杀害了他的最宝贵的生命,我却始终哼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一个懦夫吗
谁骂我恶人
谁敲破我的脑壳
谁拔去我的胡子,把它吹在我的脸上
谁扭我的鼻子
谁当面指斥我胡说
谁对我做这种事
嘿
我应该忍受这样的侮辱,因为我是一个没有心肝、逆来顺受的怯汉,否则我早已用这奴才的尸肉,喂肥了满天盘旋的乌鸢了。
嗜血的、荒淫的恶贼
狠心的、奸诈的、淫邪的、悖逆的恶贼
啊
复仇
——嗨,我真是个蠢才
我的亲爱的父亲被人谋杀了,鬼神都在鞭策我复仇,我这做儿子的却像一个下流女人似的,只会用空言发发牢骚,学起泼妇骂街的样子来,在我已经是了不得的了
呸
呸
活动起来吧,我的脑筋
我听人家说,犯罪的人在看戏的时候,因为台上表演的巧妙,有时会激动天良,当场供认他们的罪恶;因为暗杀的事情无论干得怎样秘密,总会借着神奇的喉舌泄露出来。
我要叫这班伶人在我的叔父面前表演一本跟我的父亲的惨死情节相仿的戏剧,我就在一旁窥察他的神色;我要探视到他的灵魂的深处,要是他稍露惊骇不安之态,我就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我所看见的幽灵也许是魔鬼的化身,借着一个美好的形状出现,魔鬼是有这一种本领的;对于柔弱忧郁的灵魂,他最容易发挥他的力量;也许他看准了我的柔弱和忧郁,才来向我作祟,要把我引诱到沉沦的路上。
我要先得到一些比这更切实的证据;凭着这一本戏,我可以发掘国王内心的隐秘。
哈姆莱特 不,不要以为我在恭维你;你除了你的善良的精神以外,身无长物,我恭维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为什么要向穷人恭维
不,让蜜糖一样的嘴唇去吮舐愚妄的荣华,在有利可图的所在屈下他们生财有道的膝盖来吧。
听着。
自从我能够辨别是非、察择贤愚以后,你就是我灵魂里选中的一个人,因为你虽然经历一切的颠沛,却不曾受到一点伤害,命运的虐待和恩宠,你都是受之泰然;能够把感情和理智调整得那么适当,命运不能把他玩弄于指掌之间,那样的人是有福的。
给我一个不为感情所奴役的人,我愿意把他珍藏在我的心坎,我的灵魂的深处,正像我对你一样。
这些话现在也不必多说了。
今晚我们要在国王面前演一出戏,其中有一场的情节跟我告诉过你的我的父亲的死状颇相仿佛;当那幕戏正在串演的时候,我要请你集中你的全副精神,注视我的叔父,要是他在听到了那一段戏词以后,他的隐藏的罪恶还是不露出一丝痕迹来,那么我们所看见的那个鬼魂一定是个恶魔,我的幻想也就像铁匠的砧石那样黑漆一团了。
留心看他;我也要把我的眼睛看定他的脸上;过后我们再把各人观察的结果综合起来,给他下一个判断。
哈姆莱特: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
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
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倘不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死后,惧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磨折,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
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决心的赤热的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伟大的事业在这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
且慢
美丽的奥菲利娅
——女神,在你的祈祷之中,不要忘记替我忏悔我的罪孽。
国王 谢谢你,贤卿。
(波洛涅斯下)啊
我的罪恶的戾气已经上达于天;我的灵魂上负着一个元始以来最初的咒诅,杀害兄弟的暴行
我不能祈祷,虽然我的愿望像决心一样强烈;我的更坚强的罪恶击败了我的坚强的意愿。
像一个人同时要做两件事情,我因为不知道应该先从什么地方下手而徘徊歧途,结果反弄得一事无成。
要是这一只可咒诅的手上染满了一层比它本身还厚的兄弟的血,难道天上所有的甘霖,都不能把它洗涤得像雪一样洁白吗
慈悲的使命,不就是宽宥罪恶吗
祈祷的目的,不是一方面预防我们的堕落,一方面救拔我们于已堕落之后吗
那么我要仰望上天;我的过失已经犯下了。
可是唉
哪一种祈祷才是我所适用的呢
“求上帝赦免我的杀人重罪”吗
那不能,因为我现在还占有着那些引起我的犯罪动机的目的物,我的王冠、我的野心和我的王后。
非分攫取的利益还在手里,就可以幸邀宽恕吗
在这贪污的人世,罪恶的镀金的手也许可以把公道推开不顾,暴徒的赃物往往成为枉法的贿赂;可是天上却不是这样的,在那边一切都无可遁避,任何行动都要显现它的真相,我们必须当面为我们自己的罪恶作证。
那么怎么办呢
还有什么法子好想呢
试一试忏悔的力量吧。
什么事情是忏悔所不能做到的
可是对于一个不能忏悔的人,它又有什么用呢
啊,不幸的处境
啊,像死亡一样黑暗的心胸
啊,越是挣扎,越是不能脱身的胶住了的灵魂
救救我,天使们
试一试吧:屈下来,顽强的膝盖;钢丝一样的心弦,变得像新生之婴的筋肉一样柔嫩吧
但愿一切转祸为福
(退后跪祷。
) 哈姆莱特 瞧这一幅图画,再瞧这一幅;这是两个兄弟的肖像。
你看这一个的相貌多么高雅优美:太阳神的鬈发,天神的前额,像战神一样威风凛凛的眼睛,他降落在高吻穹苍的山巅的神使一样矫健的姿态;这一个完善卓越的仪表,真像每一个天神都曾在那上面打下印记,向世间证明这是一个男子的典型。
这是你从前的丈夫。
现在你再看这一个:这是你现在的丈夫,像一株霉烂的禾穗,损害了他的健硕的兄弟。
你有眼睛吗
你甘心离开这一座大好的高山,靠着这荒野生活吗
嘿
你有眼睛吗
你不能说那是爱情,因为在你的年纪,热情已经冷淡下来,变驯服了,肯听从理智的判断;什么理智愿意从这么高的地方,降落到这么低的所在呢
知觉你当然是有的,否则你就不会有行动;可是你那知觉也一定已经麻木了;因为就是疯人也不会犯那样的错误,无论怎样丧心病狂,总不会连这样悬殊的差异都分辨不出来。
那么是什么魔鬼蒙住了你的眼睛,把你这样欺骗呢
有眼睛而没有触觉、有触觉而没有视觉、有耳朵而没有眼或手、只有嗅觉而别的什么都没有,甚至只剩下一种官觉还出了毛病,也不会糊涂到你这步田地。
羞啊
你不觉得惭愧吗
要是地狱中的孽火可以在一个中年妇人的骨髓里煽起了蠢动,那么在青春的烈焰中,让贞操像蜡一样融化了吧。
当无法阻遏的情欲大举进攻的时候,用不着喊什么羞耻了,因为霜雪都会自动燃烧,理智都会做情欲的奴隶呢。
哈姆莱特 心神恍惚
我的脉搏跟您的一样,在按着正常的节奏跳动哩。
我所说的并不是疯话;要是您不信,不妨试试,我可以把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一个疯人是不会记忆得那样清楚的。
母亲,为了上帝的慈悲,不要自己安慰自己,以为我这一番说话,只是出于疯狂,不是真的对您的过失而发;那样的思想不过是骗人的油膏,只能使您溃烂的良心上结起一层薄膜,那内部的毒疮却在底下愈长愈大。
向上天承认您的罪恶吧,忏悔过去,警戒未来;不要把肥料浇在莠草上,使它们格外蔓延起来。
原谅我这一番正义的劝告;因为在这种万恶的时世,正义必须向罪恶乞恕,它必须俯首屈膝,要求人家接纳他的善意的箴规。
《剪刀手爱德华》 爱德华: 如果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月光照到我的门口,我希望月光女神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我想要一双人类的手。
我想用我的双手把我的爱人紧紧地拥在怀中,哪怕只有一次。
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
如果我没有遇到善良的佩格,如果我从来没不曾离开过我的房间,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
《堕落天使》 当你年轻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时候,你可能又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
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有些人可能会变成你的朋友 或者是知己所以我从来没有放弃任何跟人磨擦的机会。
有时候搞得自己头破血流,管他呢
开心就行了。
《12夜》 “跟你分开之后,有段时间我非常恨你,恨你入骨;我甚至觉得,我对你那么好,你没理由不要我;我那么喜欢你,你没理由这样对我。
但想不到,原来根本都不关任何人的事。
一切,都因为我自己不够成熟。
之后,我就去了英国,一下了飞机我就想哭,因为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一定会带你的女朋友去见大学的教授,然后你问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我到了,但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在火车站下车,去了你以前的大学,我突然觉得你很遥远,我很怕。
你怎么变得那么陌生。
如果连这种感觉都没有,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
到了第三天,我又去你的大学,坐在饭堂里,我想象,你曾在这里出现过。
然后就哭了,是不是我不够好
我觉得,一切都应该过去了,突然间,我所有的感觉都跑回来了,就好像我四年前大学毕业,搬出来住一样,所有东西都是刚刚开始。
突然我的心不再痛了,我也不再不开心,心好像也跑回来了,我觉得我可以重新开始,我曾经想过找你,给你写过很多信,但都没有寄,因为我跟自己说如果我找你,是为了想让你回心转意的话,我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因为我不能让人家再这样伤害我。
我跟别人说,我找你是为了告诉你,我不再紧张你;她说,如果不紧张,根本就不用找。
我知道,所以我不再骗自己了,所以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然后很伤心很伤心。
然后,希望有一天,我的伤好了,可以重新来过。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希望快点来,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
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
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也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它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 《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去了》 有一段时间,那种忧伤的感觉真是让我无所适丛,我知道,这段记忆已经在我的心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或许,文字的记录会把这段时光刻下来,而我,将会用一种愉快的心情迎接生活的每一天,不管它是晴朗的还是阴郁的…… 多少次于睡梦中惊醒,多少次在黑暗中无眠,一次次的在心中询问自己,公公真的就这么离开我了么
无数遍的询问之后,伤疼的心含泪告诉我,是的,是的,世界上最疼你的人去了…… 《安娜卡列尼娜》 我要这钟声,这教堂,这诺言有什么用呢
这不过是为了掩盖我们彼此仇恨的事实罢了.难道人不就是为了互相憎恨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
所以才折磨自己,也伤害别人.哦不,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街道我是不会认识的,到处都是房子,房子,房子里到处都是人,数不清的人,个个都是眼睛.对于爱情,我是越来越热烈越来越自私,而他却越来越冷淡,真是无可奈何.生活迫使我们分了手,我使他不幸,他使我不幸.一切都是虚假,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罪恶,罪恶,罪恶...
话剧 《于无声处》 中文剧本(全本),是话剧哦
经典话剧《于无声处》 作者:宗福先第一幕 主要人物:刘秀英——女,五十二岁,何是非之妻,退休的小学教师。
何是非:——男,六十岁,某进出口公司革委会主任。
何 为——男,三十四岁,何是非的儿子,某医院外科医生。
何 芸——女,三十三岁,何是非的女儿,市公安局干部。
欧阳平——男,三十一岁,北京郊区某小吃店服务员,何芸过去的朋友。
梅 林——女,五十八岁,遣散回乡的老干部,欧阳平的母亲。
时间:一九七六年夏初的一天。
【第一幕】[这是一个独幢的花园楼房。
房间里布置得略显豪华而又不俗气。
有长沙发、大书柜、钢琴、落地风扇及其他布置得体的家具。
舞台左侧有楼梯通往楼上。
楼 梯前是一条走廊,通往何芸的房间。
舞台右侧有一扇门,通何为的卧室。
前方也有一扇门,通往厨房。
舞台正中是大玻璃门,通向外面花园。
[正是江南“梅雨”季节。
连日的阴雨,今天好容易才住了一会儿。
但重重叠叠的浓云依然把天空堵了个严严实实。
屋里蒸热难熬。
[幕启,钟声打十点。
[刘 秀英打开玻璃门,外面传来知了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叫声。
刘秀英是个小学教师,一辈子都在用简单、朴素的语言教导孩子们要学好,要做个正直的人。
她自己,也就 是这样一个好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从来不会说谎。
她性格软弱、温顺,特别对何是非从来都是百依百顺。
她爱何是非,崇敬何是非。
但是,近年来她却时常 会一个人发呆,有时说些谁也听不懂的疯话,并且动不动就哭。
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谁也猜不出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认为她有点精神失常了。
终于她因 病提前退休了。
她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变得更是沉默寡言了,默默地在这几十平方米的小天地里转着,为丈夫和子女操持家务。
[现在,她听完了沉重的钟声,又呆住了。
[楼 梯响了,下楼的是何是非。
他比刘秀英大八岁,但看上去比她年轻多了。
乌黑的头发,红润的脸膛,精神饱满,一望而知保养得极好。
他身材适中,微微有些“发 福”。
举止稳重矜持,说话细声慢气又很自信,显然是个知道自己身分的人。
解放前他是外国洋行里的一个小职员,生了肺病被一脚踢出。
多亏他的邻居,一个地下 党负责人的接济,他才治好了病。
从此他开始靠拢党,一九四九年初入了党。
解放后,一直在外贸系统工作。
[此刻他拿着一瓶贵州茅台和一瓶金奖白兰地下楼了。
何是非:秀英
……又发呆了。
唉,家里现在是多顺心的日子,就是你……[刘秀英呆然不语。
何是非:秀英,这两年你心里到底有点什么不痛快
告诉我嘛
这辈子,多苦多难的日子咱们俩都一块儿过来了,今天,你还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呢
[刘秀英十分惊恐。
何是非:(长叹一声)孩子们呢
[刘秀英摇摇头。
何是非:(向走廊)小芸
小芸
[无人应声。
何是非:又跑出去了
她的事她自己倒袖子一甩,什么都不管,——大为
大为
[何为从自己屋里出来。
他是个外科医生,曾被认为是个有希望的青年,但现在他却变得懒懒散散,几乎对什么事都认真不起来了。
此刻,他的衣衫下摆半边塞在裤子里,半边吊在外头,一手捧着书本,一手拿着把大蒲扇,穿着拖鞋踢踢沓沓地晃了出来。
何 为:爸爸。
何是非:(讽刺地)大少爷,你也动弹动弹,别净看着你妈一个人忙。
刘秀英:他有病,让他歇着吧,我来。
何是非:你就别向着他了,过去你对孩子们的要求也是蛮严格的嘛
——有病
什么病
思想上的病
对革命事业消极怠工
外头火热的阶级斗争不去参加,成天晃晃悠悠,什么正经事也不干
何 为:(晃着手里的书)我正在研究我们伟大的文艺旗手推荐的世界名著:《飘》,这可是最正经、最最正经,最最最正经的大事
何是非:(怒)你——[何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何是非:(对刘秀英)你去准备饭菜吧,都十点多了,再磨蹭客人就来了
(上了楼梯又回过身来,对何为)你好好看看你自己,还有点革命青年的样子吗
(上楼)[何为往长沙发上一躺,捧起了书看着。
[楼上传来何是非的声音:“秀英,秀英
”刘秀英:啊
[楼上何是非的声音:“的确良白桌布你搁哪儿啦
”刘秀英:大衣柜左边下头。
(走近何为)大为,别躺这儿,回头你爸爸又该发脾气了。
何 为:发脾气也活该,谁叫他生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刘秀英:大为,你妹妹今天来的这个朋友,人好不好
何 为:妈,您这话问了我足有二十遍了
我告诉您了,根据报纸上官方介绍,他是天底下头等大好人,浑身上下毫无缺点,连肚脐眼都没有。
刘秀英:不知道他老实不老实
何 为:老实
老实极了
是上海文攻武卫的这个(伸大拇指),专管抓人杀人
刘秀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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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为:不过,妈,您可千万别怕他,因为据说谁怕他谁就不是好人,好人都不怕他。
爸爸瞧着他就挺顺眼嘛。
哎,对了,这事你问爸爸去,这个女婿是他找来的。
(翻身看书)[何 芸从走廊里上。
这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脾气温顺的姑娘。
她的生活经历很简单,中学毕业后分到了农场,以后又调到市公安局。
她的思想方法简单、幼稚,但是, 她毕竟不是一个卑下的人,她不能无视斗争的现实,在一九七六年那样严酷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事实面前,她陷入深深的、不可解的矛盾之中。
她在认真地思索, 她在顽强地探求,但她还没有得出应有的最后的结论。
今天,她更是心事重重,因为,她面临着生活道路上另一个重大的抉择。
何 为:你在里头
爸爸叫你你装蒜
[何芸不语。
何 为:(发现她眼圈有点红)大喜的日子怎么掉眼泪了
唉,未有抗婚志,空洒泪千滴。
何 芸:(怒)哥哥
何 为:(也突然生了气)我要是你,就等欧阳,找欧阳,到处去找他,决不理那个唐有才
刘秀英:小芸,我不准你理那个姓唐的
不准,不准
(使劲儿抓住何芸摇着)何 芸:妈妈,您怎么了
(慌忙把刘秀英抱住,搀到沙发上坐下)哥哥
你跟妈妈胡说了些什么
何 为:我
替你夸了半天女婿。
——哼,我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
瞧,《飘》,Gone with the wind,随风飘荡。
[何为下。
何 芸:妈,您别听哥哥瞎说。
刘秀英:那个人不老实
何 芸:那个人我也不认识,可爸爸说他好,大概,还可以吧。
刘秀英:不,你爸爸——他,他不会看人
何 芸:妈妈,您又说胡话了,爸爸还能连个人都看不准
刘秀英:孩子,你不懂啊
[何是非拿着桌布和一个小镜框下楼。
[刘秀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慢慢地站起身来,呜咽着进了厨房。
何是非:小芸,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把小镜框放在书柜上,调整了一下角度,欣赏着,回过身来发现了何芸红红的眼睛,明白了,片刻)小芸,过来。
[何芸顺从地和何是非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何是非:今天唐有才来,你有什么想法
何 芸:没有什么想法。
何是非:家里人这几年对你的事关心很不够啊。
你哥哥这个人自私透顶,光顾自己,你妈呢,偏又得了神经病。
当然,主要责任还在我……耽误了,拖到现在,你都三十了。
何 芸:爸爸,别说了。
何是非:(站起来把桌布铺好,突然回头问何芸)你是不是心里还有点扔不掉——欧阳平
何 芸:爸爸
[何是非探究地注视着何芸,何芸把目光避开了。
何是非:是啊,你从小跟欧阳一块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我当初也认为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可是后来,他做得太没有良心了。
何 芸:(站起,胸脯激烈地起伏)爸爸,别说了
何是非:该结束了
九年前,不是他无缘无故地把你扔了的吗
九年来,你到处打听他的下落,等他,找他,可他呢,居然忍心连一个字都不给你,石沉大海,无影无踪……[何芸走到钢琴前坐下。
何是非:小芸,爸爸不是存心揭你的伤疤,这笔账,该了结了
休将往事常思念,剪不断,理还乱。
你干脆想想透吧。
——至于说唐有才这个人,出身好,根子正,在路线斗争中嗅觉灵敏、立场坚定,听说,中央首长对他很器重的哩
何 芸:可是,有人说……何是非:社会上人多嘴杂,说什么的没有
他是上海民兵的负责人,专抓阶级斗争,社会上难免有些人对他恨之入骨。
其实,历史上哪个法家不挨骂
这个人前途无量啊
这一点特别在今天,咱们应当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何 芸:今天
不,爸爸,今天我是什么都糊涂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爸爸,我一直想好好和你谈谈……何是非:那好嘛
其实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风云变幻的一九七六年啊,谁没经历过一番矛盾、痛苦的思想斗争呢
我相信,我们一定还能像过去一样,取得完全一致的看法。
——可今天,你还是先见见唐有才,好吗
[何芸沉默不语。
何是非:小芸,爸爸总不会坑你一辈子,这你还不相信
何 芸:相信,爸爸
何是非:相信就好,当然,我也不勉强你,今天先认识认识,以后接触多了,就会互相了解的。
实在不行,咱们再商量,好吗
何 芸:(片刻)好吧。
[刘秀英拿着个篮子上。
何 芸:妈,我去。
何是非:还是让你妈去吧。
——好好,我去,我也劳动劳动。
你们在家快点准备吧
(下)何 芸:妈妈
——(突然搂住刘秀英)妈妈,您说,欧阳和梅伯母,他们现在在哪里
刘秀英:我老梦见,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何 芸:(恐怖地)妈妈
(伏在沙发上哭泣)[刘秀英抽泣着进了厨房。
[片刻,何芸走到钢琴面前,下意识地弹了一个简单的乐曲,空中响起了九年前欧阳平轻柔的声音:“小芸,来,唱个咱们俩喜欢的《红梅赞》,我唱,你伴奏,好吗
”突然她坐下来弹起了《红梅赞》,在乐曲里,她倾注了自己的全部感情。
[欧阳平风尘仆仆地从中门提着两个旅行袋上。
他黑黑瘦瘦的,两眼炯炯有神。
这是一个饱经风雨的人,已经完全洗脱了身上的学生气。
表面上他是一个很沉静的人,感情不大外露,但内心却永远燃烧着革命激情的烈火。
他像石头一样的坚硬、顽强、实在。
[听到那熟悉的、扣人心弦的、略微带了一点哀伤的乐曲声,他呆住了。
望着小芸的背影,激动地听着。
[何芸弹完了,精疲力尽地扑倒在钢琴上,钢琴痛苦地发出了一声轰鸣。
[欧阳平张了张嘴,但又紧紧地咬住了。
他悄悄地,慌乱地朝门外退去……[何芸站了起来,“啪”地盖上了钢琴盖。
何 芸: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回过身来突然看见了欧阳平)啊
[时间,空气,一切全都凝固了。
何 芸:是你
欧阳
欧阳平:是我。
[何芸忘情地扑上去,欧阳平急忙伸出一只手来,两人紧紧地握手,默默地相视。
欧阳平:我妈妈还在外头。
何 芸:梅伯母
[欧阳平转身出了中门。
何 芸:(不知所措地站了片刻,强使自己镇静下来)哥哥
(也跟出中门)[何为从房间里出来,手里依然是那本书和那把大蒲扇。
何 为:(看了看钢琴)成天弹这个调,烦人那
(坐在沙发上出神)[何 芸、欧阳平搀着梅林从中门上。
梅林还只有五十多岁,但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一头银丝,一脸皱纹,枯瘦的身子,连迈步都极困难了。
但她却几乎永远在笑
她好 动,爱说话,永远对生活抱有浓厚的兴趣和充足的信心。
无论面临什么样的打击,她都是那样安详、沉着、面不改色。
人们常常会感到惊奇,这个瘦弱的身躯里,怎 么容纳得了那么巨大的生命力
[何为听见脚步声赶紧往沙发上一横,把那本书捧起来看。
何 芸:哥哥,来客人了
[何为干脆翻身朝里。
欧阳平:大为
何 为:(慢慢翻身起来)欧阳
梅 林:对,欧阳,还有我。
何 为:(迟疑地)梅伯母
梅 林:小淘气,认不出来了
何 为:梅伯母
[众人搀梅林到沙发上坐下。
何 芸:(走到厨房门口)妈,您看谁来了
(进厨房)梅 林:平儿,去看看刘阿姨。
[欧阳平也进厨房。
何 为:(亲切地)梅伯母,身体好吗
梅 林:你这个大夫怎么当的
连这个病病歪歪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何为仔细打量着她的身子。
[厨房里传来什么东西砸掉的声音。
何 为:梅伯母,您坐。
(关切地进厨房)[梅林仔细观察着房间,片刻露出了精疲力尽的样子,使劲儿按住肝区,斜靠在沙发上。
[何是非从中门上,看见梅林。
何是非:你找谁
[梅林不语,看着他。
何是非:(凑近梅林的耳朵,大声地)老太太,你找谁
梅 林:我不聋。
[何是非吓了一跳,但他渐渐认出来了,倒退两步。
梅 林:是啊,一个叫花子似的脏老太婆,跑到你这个干干净净的屋子里一坐……何是非:梅……梅大姐
梅 林:是我,梅林。
何是非:我真认不出来了
梅大姐
[刘秀英跌跌撞撞从厨房里出来,欧阳平、何为、何芸跟出。
刘秀英无声地走到梅林身旁,死死地抱住了她。
梅 林:秀英
何 芸:妈妈,梅伯母现在身体不好。
[刘秀英哭了。
梅 林:十多年没见了,应当高兴啊
刘秀英:想不到这辈子还能活着见到你们
何 为:您净说这些丧气话
何 芸:(对梅林)妈妈太兴奋了,一听说你们来了,把锅都扔了。
[刘秀英破涕为笑。
梅 林:从我六五年调到外地,就没见过嘛。
秀英,身体好吗
刘秀英:好,梅大姐,你可受罪了。
梅 林:你瞧,我这不是挺神气吗
何 芸:梅伯母,这几年你们(看了一眼欧阳平)……何 为:是啊,一下子音讯全无。
梅 林:无非是受了点风吹雨打嘛
老何,你没淋着点雨
何是非:啊,啊。
梅大姐,你现在……梅 林:遣散回乡了,在镇上每天扫地。
何 为:又是一大“新生事物”,十一级干部回家扫地。
何 芸:可是为什么
梅 林:他们说我是叛徒。
何 芸:叛徒
何 为:证据呢
梅 林:据说是“旁证材料确凿,铁案如山”
欧阳平:可定案的时候又不给妈妈看。
梅 林:怎么,这事你们都不知道
何是非:简直岂有此理
这些人还有没有政策观念
刘秀英:梅大姐冤枉啊
你冤枉啊
(痛哭)何 为:哼,我真想给那几个专管儒法斗争的中央领导写封信,要求为秦桧落实政策。
梅 林:为谁落实政策
何 为:秦桧,就是对岳飞实行“专政”的那个。
应当承认他是历史上最革命、最伟大的法家。
梅 林:有意思。
为什么
何 为:因为他发明的“莫须有”定案法,对目前巩固某些人的专政起了神奇的作用
梅 林:(哈哈大笑)可是他们现在比秦桧高明多了,假材料能给你搞一卡车
何是非:梅大姐,咱们要相信群众,相信党,要经得起——啊,我也糊涂了,您是老革命了,这些比我懂得多。
刘秀英:他、他们害苦了你了
(抱住梅林痛哭)何是非:小芸,搀你妈歇歇去吧。
[何芸扶刘秀英上楼。
梅 林:秀英这是怎么了
何是非:别提了,秀英得了神经病。
欧阳平:神经病
何 为:两年前妈妈突然大病一场,好了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有时候很清醒,比好人都清醒,有时候说话就是语无伦次的,老说梦见你们都不在了。
梅 林: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
何是非:我们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想出她会受什么刺激,她的生活一直是这么顺顺当当,简简单单。
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唉
梅 林:平儿,给我两块饼干。
[欧阳平给梅林递上饼干。
梅 林:老何,还在干老本行
何是非:啊。
何 为:梅伯母,爸爸现在升官了,是进出口公司的革委会主任
梅 林:老陈和老孙他们还好吧
何 为:孙阿姨六九年不明不白地死了,陈伯伯到现在还在干校监督劳动呢。
[梅林和欧阳平相视无语。
何是非:梅大姐,您找他们有事
梅 林:不,老战友,多年不见,随便问问。
[何是非不时地看看表。
[何芸从楼上下来。
梅 林:小芸,妈妈好点了
何 芸:我给她吃了点镇静药。
梅 林:你,现在在哪儿
何 芸:市公安局。
何是非:最近她很忙,对了,小芸你讲讲现在全国通缉的那个反革命。
欧阳平:全国通缉的反革命
是些什么罪行
[欧阳平与何芸交换了一下目光。
何 芸:(勉强地)他到处散发了一些悼念周总理的诗。
梅 林:我可不理解,悼念周总理居然是反革命
何是非:哎,小芸,不那么简单吧
据说他们悼念周总理是幌子,实际上矛头对准党中央
欧阳平:悼念周总理和反对党中央,这两件事怎么联系得起来,我倒希望能有人给我讲个明白
[欧阳平和何芸又交换了一个短促的目光。
何 为:欧阳,你这个人就是那么顶真,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懂吗
梅 林:有意思。
——何为你呢,还在当外科医生
何 为:嗯,不过我可一点儿都不忙,成天混日子
梅 林:看得出来,这身打扮就跟济公一样。
[何为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拉拉好。
何是非:这几年顶不像话的就是他
无病呻吟,小病大养,成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就差架了鸟笼牵条狗了
简直不配生活在这个伟大的时代
梅 林:这么严重
何 为:嗯,差不多。
梅 林:有意思。
你原来对外科蛮钻的嘛
你和你的老师不是还想移植肝脏吗
何 为:嗨,那都是城市老爷卫生路线的流毒,没事净搞尖端。
上边希望我们能够研究一种普及的手术。
梅 林:什么手术
何 为:“钳口术”。
(比划着)把每人的上下嘴唇打两个眼,铅丝一穿、一拧……[梅林、欧阳平哈哈大笑,何芸也忍俊不禁。
何是非: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干吗整天这么不疯不傻的
梅 林:不,挺有意思。
我本来倒打算请你看看病的,可这个“钳口术”我受不了,我这个人顶喜欢说话了。
何 芸:梅伯母什么不舒服
梅 林:近年来肝疼得厉害,恶心,想吐,吃不下东西。
何是非:这事包给大为,大为,梅伯母的身体你负责。
梅 林:不用了,我们今天是路过上海,顺便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走。
欧阳平:这次我想把妈妈接到北京去养病。
可是,妈妈……何 为:那先到我们医院检查一下吧
梅 林:不啦
听说上海这个地方阶级斗争抓得很彻底啊,我们俩又没介绍信。
何 芸:梅伯母,没关系。
何 为:住到这儿来嘛
何是非:虽说地方挤点儿,可是……欧阳平: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
何 为:我看你也有点不正常了。
别废话,留下。
(看表)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何 芸:饭菜都差不多了。
哥哥,你来端端。
(进厨房)何 为:对了,爸爸知道你们来,准备了一桌好菜
(也进厨房)欧阳平:(看了看)何伯伯,你们今天请客
何是非:——哦,小芸的男朋友来吃便饭。
[欧阳平手中玻璃杯里的水泼了出来。
[梅林一阵肝痛。
[何为端两碗菜上,放桌上。
何 为:瞧这两瓶酒,贵州茅台,金奖白兰地,爸爸特地拿出来招待你们的。
(一下子开了封)欧阳平:妈妈
妈妈
[何芸闻声从厨房里出来。
梅 林:(大汗淋漓)没什么,平儿……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何是非:快,马上送医院
何 为:先到我屋里去歇歇
[欧阳平扶着梅林,何为、何芸跟着进入房间。
[何是非:看了看表,拿起了电话,沉吟了一下,又挂上,出了中门。
[片刻,欧阳平、何芸从房间里出来。
何 芸:梅伯母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垮成这样
欧 阳平:(沉重地摇摇头)妈妈在运动中被整整关了六年,吃、喝、拉、睡都在一间三平方米的黑屋子里。
那里头连窗户都没有。
最长一次,她十四个月没见太阳。
他 们打她,拴住头发吊起来,用大皮靴踢她的肝部,叫妈妈弯着腰,在她脖子上用细麻绳吊了二十斤的砖头……他们采取所谓“疲劳战术”,竟然连续十三天不许妈妈 睡觉,眼睛一闭就用皮鞭抽……一闭就抽……何 芸:(恐怖地)别说了
别说了
欧阳平:就这样,妈妈得了肝病;可他们不但不给治疗,反而加倍地折磨她
[一阵沉默。
何 芸:欧阳,住下吧。
为了梅伯母的身体,你们来吧
欧阳平:(苦笑)你收留两个不明身分的人,好吗
何 芸:我
不明你们的身分
我们两家,过去一块儿生活了近二十年,我从小就天天跟着你玩,我,不了解梅伯母,不了解你
欧阳平:今天的欧阳平,已经完全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了。
(凝视着何芸)[何芸沉默了。
[何为上。
欧阳平:怎么样
何 为:可能……太晚了
何 芸:什么
何 为:腹水已经很严重了。
至少,是肝硬化。
……欧阳,你糊涂
为什么早不替她看
欧阳平:我……这些年我不在妈妈身边啊
她在乡下,当地卫生院没人敢给她看病,她的病历卡头一页就盖了个大戳子“黑八类”
何 为:你带她出来嘛
来找我
欧阳平:妈妈没有一分钱生活费,我也因为妈妈的问题被迫离开了部队,在北京郊区一个小吃店里当服务员,每个月工资三十二块。
[一阵沉默。
何 为:去叫辆车,马上送梅伯母上医院。
(进屋)[何芸欲出门。
欧阳平:小芸,我去吧。
你今天不是——有客人吗
何 芸:谁告诉你的
欧阳平:不要对我保密。
……祝贺你
(转身出中门)[何是非上。
何是非:梅伯母情况不好
何 芸:嗯。
(欲进屋)何是非:小芸,我打电话给唐有才,他已经出来了,大概马上就到。
何 芸:(低着头)我要送梅伯母去医院。
何是非:唐有才来了怎么办
何 芸:我不知道。
何是非:小芸,你又要开始做梦了
何 芸:爸爸,您就别逼我了。
至少今天,我不能见唐有才
[电话铃响,何是非接。
何是非:喂……(把话筒给何芸)电话。
——哟,火上什么东西烧糊了
(进厨房)[欧阳平从中门上,何芸想叫住他,但他一直进屋了。
何 芸:喂……是我。
……现在到局里来
今天我家里有事……一定要来
……是。
(挂电话,进走廊)[欧阳平、何为扶着梅林上。
梅 林:平儿,我的包
欧阳平:噢。
(转身又进屋)[何为扶着梅林从中门出。
[何芸穿民警制服上,欧阳平拿着个皮包也从屋里出来。
何 芸:欧阳,我不能去医院了。
欧阳平:(笑了)是叫你留在家里嘛。
(欲走)何 芸:(急了,拦住他)不,我要到局里去。
欧阳平:到哪儿去都行嘛
何 芸:真的,我要去参加紧急侦破会议
全国通缉的那个重大现行反革命犯今天逃到了上海。
欧阳平:噢
何 芸:看完病你千万别走,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外面何为的声音:“欧阳,快点
”[欧阳平冲出中门。
何 芸:(追出去)欧阳,在家等我。
(从另一方向下)[何是非端着个锅从厨房里出来。
何是非:这饭都煮成焦炭了,怎么吃啊
——小芸
小芸
大为
[刘秀英慢慢从楼梯上下来。
何是非:(气极)全走了
[外面传来小汽车的喇叭声和刹车声。
何是非:(惊恐地)唐有才
(毕恭毕敬地走到门口迎候)(转暗)
帮我找一段话剧台词独白急啊
艺考表演台词独白《日出》李石清 :(爆发)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沉重地)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心里整天难过?你看不出来我自己总觉得我们穷么?我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父亲生来就有钱,叫我少低头,少受气。
我不比他们坏,这帮东西,你是知道的,并不比我好,没有脑筋,没有胆量,没有一点心肝。
他们跟我不同的地方是他们生来有钱,有地位,我生来没钱没地位就是了。
我告诉你,这个社会没有公理,没有平等。
什么道德,服务,那是他们骗人。
你按部就班地干,做到老也是穷死。
只有大胆地破釜沉舟地跟他们拼,还许有翻身的那一天!(叹一口气)孩子!哼,要不是为我们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我肯这么厚着脸皮拉着你,跑到这个地方来?陈白露是个什么东西?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又不是姨太太,这么一个!这个老看上了她。
老有钱,我就得叫她小姐,她说什么,我也说什么;可是你只看见我把她当作我的祖宗来奉承。
素贞,你没有觉出有时我是怎么讨厌我自己,我这么不要脸,连人格都不顾地来巴结他们!我四十多的人,成天鞠着躬跟这帮王八蛋,甚至于象胡四这个贱东西混,我一个一个地都要奉承,拉拢。
我,李石清,一个男子汉,我——(低头不语。
)我才不难过。
(抬起头,愤恨地)哼,我要起来,我要报复,我要硬得成一块石头,决不讲一点人情,决不可怜人。
在这儿干了二十年,我受了多少肮脏气?我早晚要起来,要狠很地出口气,你看着吧,我就要出头了。
艺考影视表演,台词考试有什么合适的话剧独白
本人男,声音条件一般
需要看你是什么类型的男生,最好找跟自己人物形象差别不太大的,太大你会表现不出来,老师也会感受不到真实。
《城南旧事》秀贞单独台词(不要话剧那种对话的)
《城南旧事》秀贞独白: 小桂----小桂子----小桂子,诶
你们看见我桂子了吗
。
哦,她的脖面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青记,对对,是青记,那是阎王老爷一生气呀,用手指头给戳到世上来的,你懂么
啊
哈。
。
。
。
啊这有好多花儿,这是薄荷叶,这是指甲草。
对,染上红指甲,小桂子他爹思康就喜欢我染红指甲。
那年,就是这个时节他来的,一卷铺盖,一只皮箱,穿一件灰大褂,大襟上别着一支笔。
我正在屋里擦窗户玻璃。
擦着擦着----就听见大门过道我爹在跟人说话,他说:会馆里正院房子都住满了,你就在这小院里将就着住吧。
说着他人就进来了,我爹帮他拎着铺盖卷 ,他自己提着皮箱 。
我爹问他:你在哪家学堂
他说:在北京大学。
我爹说:呵,这道不近,沙滩儿去了,可是个好学堂。
他笑了,那一笑真甜啊,我站就在窗户那儿看着,他走过来,正巧走到窗户前面,他突然那么一抬头,啊,缘分缘分啊这就是缘分。
突然,有一天夜里,我睡得死死的,突然来了好些人,带走了好几个学生,把思康也带走了。
我只听我爹说,外头风声很紧,北大也抓走不少人,等着过堂哪……什么叫过堂
我也不懂啊。
他这一去有……(扳着手指)有一个多月了,唉,有六年了,不,不,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
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哈哈……哦,小桂子来啦,在哪儿哪
啊
……哈……在哪儿哪,……哈……在这呢……哈……他还没出生哪
哈……(忽然伤心地坐下)人家都说我得了疯病,……我是疯子吗
……人家疯子都满地拣东西吃、还乱打人,我,我怎么会哈……是疯子。
你们看,我疯不疯
我疯吗
啊
……我疯吗
啊
……(哭起来) 小桂子----小桂子
他还没出生哪……哈……(哭起来——)呜呜……《城南旧事》是著名台湾女作家林海音最具影响力的成名作。
本书以其以七岁到十三岁的生活为背景的一部自传体短篇小说集,于1960年出版。
全书通过作者英子童稚的双眼对童年往事的回忆,讲述了一段关于英子童年时的故事,反映了作者对童年的怀念和对故乡的思念。
1983年上映的由导演吴贻弓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获得了“中国电影金鸡奖”等多项大奖,在几十个国家播放过。
急话剧的声音有关的问题
追加40分
你在网上搜 GoldWave512_HZ 这个软件, 比较简单。
我很早前用过
我声音很尖,学校有个话剧比赛我报名了,可是很尖的声音老师会喜欢吗?
话剧里面的角色很多,对声音的要求也有很多种,没有喜欢不喜欢的,只有合适不合适的。
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吧。
经过训练之后要的是表演,和角色的塑造,不用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