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散文好句好段赏析
杨绛散文<阴>:“整片的浓云,蒙住了太阳,够点染一天半天的阴,够笼罩整片的地,整片的海,造成漫漫无际的晦霾,不过浓阴不会持久,持久的是漠漠轻阴。
好像谁望空撒了一匹轻纱,荡飏在风里,撩拨不开,又捉摸不住。
恰似初识愁滋味的少年心情。
愁在哪里
并不能着找个影儿。
”少年时代的愁真得是这样,而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附新词强说愁。
”无缘无故的愁才是最厉害的,而她却会成为少年特有的忧郁气质或美。
因为这种愁中少了纸醉金迷的铜臭味,少了柴米油盐的辛酸味,是很很纯的。
杨绛散文干校六记好词好句
我们菜园班的那位诗人从砖窑里抱回一头小黄狗。
诗人姓区。
偶有人把姓氏的“区”读如“趣”,阿香就为小狗命名“小趋”。
诗人的报复很妙:他不为小狗命名“小香”,却要它和阿香排行,叫它“阿趋”。
可是“小趋”叫来比“阿趋”顺口,就叫开了。
好在菜园以外的人,并不知道“小趋”原是“小区”。
我们把剩余的破砖,靠窝棚南边给“小趋”搭了一个小窝,垫的是黍秸;这个窝又冷又硬。
菜地里纵横都是水渠,小趋初来就掉人水渠。
天气还暖的时候,我曾一足落水,湿鞋湿袜浯了一天,怪不好受的;瞧小趋滚了一身泥浆,冻得索索发抖,很可怜它。
如果窝棚四围满地的黍秸是稻草,就可以抓一把为它抹拭一下。
黍秸却太硬,不中用。
我们只好把它赶到太阳里去晒。
太阳只是“淡水太阳”,没有多大暖气,却带着凉飕飕的风。
小趋虽是河南穷乡僻壤的小狗,在它妈妈身边,总有点母奶可吃。
我们却没东西喂它,只好从厨房里拿些白薯头头和零碎的干馒头泡软了喂。
我们菜园班里有一位十分“正确”的老先生。
他看见用白面馒头(虽然是零星残块)喂狗,疾言厉色把班长训了一顿:“瞧瞧老乡吃的是什么
你们拿白面喂狗
”我们人人抱愧,从此只敢把自己嘴边省下的白薯零块来喂小趋。
其实,馒头也罢,白薯也罢,都不是狗的粮食。
所以小趋又瘦又弱,老也长不大。
一次阿香满面扭怩,悄悄在我耳边说:“告诉你一件事”;说完又怪不好意思地笑个不了。
然后她告诉我:“小趋——你知道吗
——在厕所里——偷——偷粪吃
” 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瞧你这副神气,我还以为是你在那里偷吃呢
” 阿香很耽心:“吃惯了,怎么办
脏死了
” 我说,村子里的狗,哪一只不吃屎
我女儿初下乡,同炕的小娃子拉了一大泡屎在炕席上;她急得忙用大量手纸去擦。
大娘跑来??口真??噶她糟塌了手纸——也糟蹋了粪。
大娘“呜——噜噜噜噜噜”一声喊,就跑来一只狗,上炕一阵子舔吃,把炕席连娃娃的屁股都舔得于干净净,不用洗,也不用擦。
每天早晨,听到东邻西舍“呜——噜噜噜噜噜”呼狗的声音,就知道各家娃娃在喂狗呢。
我下了乡才知道为什么猪是不洁的动物;因为猪和狗有同嗜。
不过猪不如狗有礼让,只顾贪嘴,全不识趣,会把蹲着的人撞倒。
狗只远远坐在一旁等待;到了时候,才摇摇尾巴过去享受。
我们住在村里,和村里的狗不仅成了相识,对它们还有养育之恩呢。
假如猪狗是不洁的动物,蔬菜是清洁的植物吗
蔬菜是吃了什么长大的
素食的先生们大概没有理会。
我告诉阿香,我们对“屡诫不改”和“本性难移”的人有两句老话。
一是:“你能改啊,狗也不吃屎了。
”一是:“你简直是狗对粪缸发誓!”小趋不是洋狗,没吃过西洋制造的罐头狗食。
它也不如其它各连养的狗;据说他们厨房里的剩食可以喂狗,所以他们的狗养得膘肥毛润。
我们厨房的剩食只许喂猪,因为猪是生产的一部分。
小趋偷食,只不过是解决自己的活命问题罢了。
默存每到我们的菜园来,总拿些带毛的硬肉皮或带筋的骨头来喂小趋。
小趋一见他就蹦跳欢迎。
一次,默存带来两个臭蛋——不知谁扔掉的。
他对着小趋“啪”一扔,小趋连吃带舔,蛋壳也一屑不剩。
我独自一人看园的时候,小趋总和我一同等候默存。
它远远看见默存从砖窑北面跑来,就迎上前去,跳呀、蹦呀、叫呀、拼命摇尾巴呀,还不足以表达它的欢忻,特又饶上个打滚儿;打完一滚,又起来摇尾蹦跳,然后又就地打个滚儿。
默存大概一辈子也没受到这么热烈的欢迎。
他简直无法向前迈步,得我喊着小趋让开路,我们三个才一同来到菜地。
我有一位同事常对我讲他的宝贝孙子。
据说他那个三岁的孙子迎接爷爷回家,欢呼跳跃之余,竟倒地打了个滚儿。
他讲完笑个不了。
我也觉得孩子可爱,只是不敢把他的孙子和小趋相比。
但我常想:是狗有人性呢
还是人有狗样儿
或者小娃娃不论是人是狗,都有相似处
小趋见了熟人就跟随不舍。
我们的连搬往“中心点”之前,我和阿香每次回连吃饭,小趋就要跟。
那时候它还只是一只娃娃狗,相当于学步的孩子,走路滚呀滚的动人怜爱。
我们怕它走累了,不让它跟,总把它塞进狗窝,用砖堵上。
一次晚上我们回连,已经走到半路,忽发现小趋偷偷儿跟在后面,原来它已破窝而出。
那天是雨后,路上很不好走。
我们呵骂,它也不理。
它滚呀滚地直跟到我们厨房兼食堂的席棚里。
人家都爱而怜之,各从口边省下东西来喂它。
小趋饱吃了一餐,跟着菜园班长回菜地。
那是它第一次出远门。
我独守菜园的时候,起初是到默存那里去吃饭。
狗窝关不住小趋,我得把它锁在窝棚里。
一次我已经走过砖窑,回头忽见小趋偷偷儿远远地跟着我呢。
它显然是从窝棚的黍秸墙里钻了出来。
我呵止它,它就站佐不动。
可是我刚到默存的宿舍,它跟脚也来了;一见默存,快活得大蹦大跳。
同屋的人都喜爱娃娃狗,争把自己的饭食喂它。
小趋又饱餐了一顿。
小趋先不过是欢迎默存到菜园来,以后就跟随不舍,但它只跟到溪边就回来。
有一次默存走到老远,发现小趋还跟在后面。
他怕走累了小狗,捉住它送回菜园,叫我紧紧按住,自己赶忙逃跑。
谁知那天他领了邮件回去,小趋已在他宿舍门外等候,跳跃着呜呜欢迎。
它迎到了默存,又回菜园来陪我。
我们全连迁往“中心点”以后,小趋还靠我们班长从食堂拿回的一点剩食过日子,很不方便。
所以过了一段时候,小趋也搬到“中心点”上去了。
它近着厨房,总有些剩余的东西可吃;不过它就和旧菜地失去了联系。
我每天回宿舍晚,也不知它的窝在哪里。
连里有许多人爱狗;但也有人以为狗只是资产阶级夫人小姐的玩物。
所以我待小趋向来只是淡淡的,从不爱抚它。
小趋不知怎么早就找到了我住的房间。
我晚上回屋,旁人常告诉我:“你们的小趋来找过你几遍了。
”我感它相念,无以为报,常攒些骨头之类的东西喂它,表示点儿意思。
以后我每天早上到菜园去,它就想跟。
我喝住它,一次甚至拣起泥块掷它,它才站住了,只远远望着我。
有一天下小雨,我独坐在窝棚内,忽听得“呜”一声,小趋跳进门来,高兴得摇着尾巴叫了几声,才傍着我趴下。
它找到了出“中心点”到菜园的路
我到默存处吃饭,一餐饭再加路上来回,至少要半小时。
我怕菜园没人看守,经常在“威虎山”坡下某连食堂买饭。
那儿离菜园只六、七分钟的路。
小趋来作客,我得招待它吃饭。
平时我吃半份饭和莱,那天我买了正常的一份,和小趋分吃。
食堂到菜园的路虽不远,一路的风很冷。
两手捧住饭碗也挡不了寒,饭菜总吹得冰凉,得细嚼缓吞,用嘴里的暖气来加温。
小趋哪里等得及我吃完了再喂它呢,不停的只顾蹦跳着讨吃。
我得把饭碗一手高高擎起,舀一匙饭和菜倒在自己嘴里,再舀一匙倒在纸上,用另一手送与小趋;不然它就不客气要来舔我的碗匙了。
我们这样分享了晚餐,然后我洗净碗匙,收拾了东西,带着小趋回“中心点”。
可是小趋不能保护我,反得我去保护它。
因为短短两三个月内,它已由娃娃狗变成小姑娘狗。
“威虎山”上堆藏着木树等东西,养一头猛狗名“老虎”;还有一头灰狗也不弱。
它们对小趋都有爱慕之意。
小趋还小,本能地怕它们。
它每次来菜园陪我,归途就需我呵护,喝退那两只大狗。
我们得沿河走好一段路。
我走在高高的堤岸上,小趋乖觉地沿河在坡上走,可以藏身。
过了桥走到河对岸,小趋才得安宁。
幸亏我认识那两条大狗——我蓄意结识了它们。
有一次我晚饭吃得太慢了,锁上窝棚,天色已完全昏黑。
我刚走上西边的大道,忽听得“呜——wuwuwuwu……”,只见面前一对发亮的眼睛,接着看见一只大黑狗,拱着腰,仰脸狰狞地对着我。
它就是“老虎”,学部干校最猛的狗。
我住在老乡家的时候,晚上回村,有时迷失了惯走的路,脚下偶一趔趄,村里的狗立即汪汪乱叫,四方窜来;就得站住脚,学着老乡的声调喝一声“狗
”——据说村里的狗没有各别的名字——它们会慢慢退去。
“老虎”不叫一声直蹿前来,确也吓了我一跳。
但我出于习惯,站定了喝一声“老虎
”它居然没扑上来,只“wuwuwuwu……”低吼着在我脚边嗅个不了,然后才慢慢退走。
以后我买饭碰到“老虎”,总叫它一声,给点儿东西吃。
灰狗找忘了它的名字,它和“老虎”是同伙。
我见了它们总招呼,并牢记着从小听到的教导:对狗不能矮了气势。
我大约没让它们看透我多么软弱可欺。
我们迁居“中心点”之后,每晚轮流巡夜。
各连方式不同。
我们连里一夜分四班,每班二小时。
第一班是十点到十二点,末一班是早上四点到六点;这两班都是照顾老弱的,因为迟睡或早起,比打断了睡眠半夜起床好受些。
各班都二人同巡,只第一班单独一人,据说这段时间比较安全,偷窃最频繁是在凌晨三四点左右。
单独一人巡夜,大家不甚踊跃。
我愿意晚睡,贪图这一班,也没人和我争。
我披上又长又大的公家皮大衣,带个手电,十点熄灯以后,在宿舍四周巡行。
巡行的范围很广:从北边的大道绕到干校放映电影的广场,沿着新菜园和猪圈再绕回来。
熄灯十多分钟以后,四周就寂无人声。
一个人在黑地里打转,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可是我商时不止一人,小趋常会“呜呜”两声,蹿到我脚边来陪我巡行几周。
小趋陪我巡夜,每使我记起清华“三反”时每晚接我回家的小猫“花花儿”。
我本来是个胆小鬼;不问有鬼无鬼,反正就是怕鬼。
晚上别说黑地里,便是灯光雪亮的地方,忽然问也会胆怯,不敢从东屋走到西屋。
可是“三反”中整个人彻底变了,忽然不再怕什么鬼。
系里每晚开会到十一二点,我独自一人从清华的西北角走回东南角的宿舍。
路上有几处我向来特别害怕,白天一人走过,或黄昏时分有人作伴,心上都寒凛凛地。
“三反”时我一点不怕了。
那时候默存借调在城里工作,阿圆在城里上学,住宿在校,家里的女佣早已入睡,只花花儿每晚在半路上的树丛里等着我回去。
它也象小趋那样轻轻地“呜”一声,就蹿到我脚边,两只前胸在我脚跟上轻轻一抱——假如我还胆怯,准给它吓坏——然后往前蹿一丈路,又回来迎我,又往前蹿,直到回家,才坐在门口仰头看我掏钥匙开门。
小趋比花花儿驯服,只紧紧地跟在脚边。
它陪伴着我,我却在想花花儿和花花儿引起的旧事。
自从搬家走失了这只猫,我们再不肯养猫了。
如果记取佛家“不三宿桑下”之戒,也就不该为一只公家的小狗留情。
可是小趋好象认定了我做主人——也许只是我抛不下它。
一次,我们连里有人骑出行车到新蔡。
小趋跟着车,直跑到新蔡。
那位同志是爱狗的,特地买了一碗面请小趋吃;然后把它装在车兜里带回家。
可是小趋累坏了,躺下奄奄一息,也不动,也不叫,大家以为它要死了。
我从菜园回来,有人对我说:“你们的小趋死了,你去看看它呀。
”我跟他跑去,才叫了一声小趋,它认得声音,立即跳起来,汪汪地叫,连连摇尾巴。
大家放心说:“好了
好了
小趋活了
”小趋不知道居然有那么多人关心它的死活。
过年厨房里买了一只狗,烹狗肉吃,因为比猪肉便宜。
有的老乡爱狗,舍不得卖给人吃。
有的肯卖,却不忍心打死它。
也有的肯亲自打死了卖。
我们厨房买的是打死了的。
据北方人说,煮狗肉要用硬柴火,煮个半烂,蘸葱泥吃——不知是否鲁智深吃的那种
我们厨房里依阿香的主张,用浓油赤酱,多加葱姜红烧。
那天我回连吃晚饭,特买了一份红烧狗肉尝尝,也请别人尝尝。
肉很嫩,也不太瘦,和猪的精肉差不多。
据大家说,小趋不肯院狗肉,生的熟的都不吃。
据区诗人说,小趋衔了狗肉,在泥地上扒了个坑,把那块肉埋了。
我不信诗人的话,一再盘问,他一口咬定亲见小趋叼了狗肉去埋了。
可是我仍然相信那是诗人的创造。
忽然消息传来,干校要大搬家了。
领导说,各连养的狗一律不准带走。
我们搬家前已有一队解放军驻在“中心点”上。
阿香和我带着小趋去介绍给他们,说我们不能带走,求他们照应。
解放军战士说:“放心,我们会养活它;我们很多人爱小牲口”。
阿香和我告诉他小狗名“小趋”,还特意叫了几声“小趋”,让解放军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们搬家那天,乱哄哄地,谁也没看见小趋,大概它找伴儿游玩去了。
我们搬到明港后,有人到“中心点”去料理些未了的事,回来转述那边人的话:“你们的小狗不肯吃食,来回来回的跑,又跑又叫,满处寻找”。
小趋找我吗
找默存吗
找我们连里所有关心它的人吗
我们有些入懊悔没学别连的样,干脆违反纪律,带了狗到明港。
可是带到明港的狗,终究都赶走了。
默存和我想起小趋,常说:“小趋不知怎样了
” 默存说:“也许已经给人吃掉,早变成一堆大粪了。
”我说:“给人吃了也罢。
也许变成一只老母狗,拣些粪吃过日子,还要养活一窝又一窝的小狗……”
杨绛散文选摘抄
杨绛散文选摘抄 6. 我认为命运最不讲理。
我们看到的命运是毫无道理的,专开玩笑,惯爱捉弄人,惯爱捣乱。
7. 这个世界好比一座大熔炉,烧炼出一批又一批品质不同而且和原先的品质也不相同的灵魂。
8. 灵魂的美恶,不体现在肉体上。
9. 我们从忧患中学得智慧,苦痛中炼出美德来。
10. 年轻时不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一天忽然明白了,时间跑,地球在转,即使同样的地点也没有一天是完全相同的。
现在我也这样,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每天看叶子的变化,听鸟的啼鸣,都不一样。
杨绛散文摘抄及点评
平淡之中见真情.. 杨绛的散文浸透着浓郁的悲喜剧因素。
具体地说,是充满了一种力图以喜剧精神压倒悲剧精神的努力。
她尽量用喜剧语言冲淡残酷的岁月记忆,减弱沉重的精神压力。
她喜欢用短句子,像讲故事似的又穿插一些轻松的评论和独白,还包括生活中的奇闻轶事、对话情态、闲趣琐状,充分表现了一个家庭的和乐风范,而对生活中存在的悲剧,却只是用淡淡的语调平实地叙来,丝毫看不到抱怨和泄愤的企图。
杨绛不希望读者随受她的痛苦,而读者却恰恰能从她的作品中读到无需言喻的生活体验。
杨绛的散文呈现出一种活淡、平和、睿智的风格。
在艺术上,语言表达简洁、凝练、幽默,结构安排比较机智,开合自如,技巧运用娴熟,不着痕迹,处处“随心昕欲”,又处处颇具匠心地洒脱与严谨。
总是在冷静的叙述中,给读者以思考的余地。
求杨绛散文《将饮茶》的好段落。
200字
今天我终于到了拥有一种固定的“生活场”的状态,半生的经验告诉你应该怎样的生活,怎样的生活才淡雅野趣,这样的生活由我一人营造,在我与天、我与地、与书、与时间、与散淡的空气之间构筑的生活场,而这样的生活场必须要由野茶的参与,将饮茶,每一天,我的生活都要由浓到淡地进行下去。
日本人的茶文化应该源自中国,但它至今保留了中国那种悠古高雅的禅意,两个人对饮,只喝茶,不讲话,因为讲话会破坏茶所营造的空灵。
人到中年,我已不能释杯,只是杯中不是酒,而是茶,不是龙井碧螺,是一种来自深山野地的野茶而已,凡物荒野到浊香处便有了禅味,饮茶是一种开启、一种随缘、一种散漫间的寄托,人毕竟需要一些寄托,如果这种寄托仅仅是茶,而且是野茶。
终于,茶和我都找到了融解自己的水和味。
求《杨绛散文》的读后感
读完了杨绛的散文集,我开始对这名在文革中饱受磨难的女作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的文字是给了我个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她的文字朴素简洁中却饱含着优美华丽,让人读来朗朗上口,只是有些文章以我的水平还尚且不能理解,但不可否认的是许多文章使我感触颇深,产生共鸣。
首先是《读书苦乐》这篇文章,它的篇幅并不长,关于读书,它是这样写的:“我觉得读书好比串门儿——‘隐身’的串门儿。
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
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升堂入室;或者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找高明,和他对质。
不问我们要拜见的主人住在国内国外,不问他属于现代古代,不问他什么专业,不问他讲正经大道理或聊天说笑,都可以挨近前去听个足够。
”这段文字确实太形象贴切了,读来只觉得读书也不过那么回事儿,就是匿名向不同的智者前辈请教罢了。
杨绛还在文章的最后写道:“可惜我们‘串门’时‘隐’而犹存的‘身’,毕竟只是凡胎俗骨。
我们没有如来佛的慧眼,把人世间几千年积累的智慧一览无余,只好时刻记住庄子‘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的名言。
我们只是朝生暮死的虫豸(还不是孙大圣毫毛变成的虫儿),钻入书中世界,这边爬爬,那边停停,有时遇到心仪的人,听到惬意的话,或者对心上悬挂的问题偶有所得,就好比开了心窍,乐以忘言。
这个‘乐’和‘追求享受’该不是一回事吧
”这句话堪称经典,对于杨绛能以读书作为自己的乐趣,我感到她是一个幸福的人,能把读书作为享受,而相比之下,读书在我眼里有时是一种快乐,但有时是被逼的,那时读书便变成了一种痛苦,上学亦是如此,对于现在的教育制度而言,会坑害许多美好少年,与科举制度考八股文有着同样的性质,只是现在学的知识比八股文的用处大一些罢了,读书上学都不是坏事,只是在迫于压力的情况下做这些,往往会使人的心态变坏,读书、上学的人多了,喜欢读书、上学的人却少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改革难啊,但我相信只要努力,改革会成功的。
还有一篇文章令我触动很深,那就是《顺姐的“自由恋爱”》,这篇文章篇幅较长,顺姐是一个命中多苦难的人,可是却有着很好的心态,老实善良,文章中用了插叙,将顺姐的一生写下来,却富有层次感,而且不断留下悬念,让人思考,并在最后揭晓,让人读来酣畅淋漓,感觉从迷雾中摸索出来,同时让人对顺姐的遭遇感到同情,杨绛对顺姐很好,两人的感情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姐妹,由此,我对杨绛待人的宽厚也很佩服,让我读来最不爽的就是那个大小姐,(顺姐是地主家的小老婆,大小姐是地主的正室的女儿)她不断欺负顺姐,最后却没有得到报应,还得到落实政策,飞到国外去了,这看似不符合中国故事的特色——坏人都遭报应,但我认为这也是作者故意这样写的,实则想表明还有许多正义认为的倒虚张,这仅是我的个人观点,但不管怎样,顺姐由一个无知朴实的小姑娘被封建制度变成了一个地主的苦命的小老婆,她还没有放弃人生,并称这是自由恋爱,大小姐欺负她,她也不反抗,只是尽力避开,这种毅力令人钦佩。
杨绛的很多散文我还看不明白,但我对这个作者有了一定的了解,我相信或许在我经历了更多的事情之后,才能从文字之间走进这个奇女子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