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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 中有哪些抒情的句子
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此已非常身。
陶渊明《人生无根蒂》荣荣窗下密密堂前柳。
初与君别时,不谓行当久。
——陶渊明《荣荣窗下兰》中庭多杂树,偏为梅咨嗟。
问君何独然
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实。
摇荡春风媚春日,念尔零落逐风飚,徒有霜华无霜质
——鲍照《梅花落·中庭多杂树》勿言一樽酒,明日难重持。
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沈约《别范安成》依然临送渚,长望倚河津。
鼓声随听绝,帆势与云邻。
泊处空余鸟,离亭已散人。
林寒正下叶,晚钓欲收纶。
如何相背远,江汉与城闉。
——阴铿《江津送刘光禄不及》玉关道路远,金陵信使疏。
独下千行泪,开君万里书。
——庾信《寄王琳》阳关万里道,不见一人归。
唯有河边雁,秋来南向飞。
——庾信《重别周尚书》歌舞送飞球,金觥碧玉筹。
管弦桃李月,帘幕凤凰楼。
一笑千场醉,浮生任白头。
——徐铉《抛球乐》细草翻惊雁,残花伴醉人。
——李商隐《离席》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
——李商隐《安定城楼》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温庭筠《杨柳枝》飒飒西风满园栽,蕊寒香冷蝶难开。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黄巢《题菊花》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鱼玄机《赠邻女》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文人词《菩萨蛮》凋悴缘何事,青青忆旧丛。
有枝撑夜月,无叶起秋风。
暑路行人惜,寒巢宿鸟空。
倘留心不死,嘘拂待春工。
——林景熙《枯树》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
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张先《天仙子》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
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沧海客归珠有泪,章台人去骨遗香。
可能无意传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
——宋祁《落花》且尽红裙歌一曲,莫辞白酒饮千钟。
人生半在别离中。
——舒亶《浣溪沙》芳草如云,飞红似雨,卖花声过。
况回首、洗马塍荒,更寒食、宫人斜闭,烟雨铜驼。
提壶卢何所得酒,泥滑滑、行不得也哥哥。
伤心处,斜阳巷陌,人唱西河。
天下事,不如意十常八九,无奈何。
论兵忍事,对客称好,面皱如靴。
广武噫嘻,东陵反覆,欢乐少兮哀怨多。
休眉锁。
问朱颜去也,还更来么。
——刘辰翁《大圣乐》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
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
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韦庄《荷叶杯》月光飞入林前屋。
风策策,度庭竹。
夜半江城击柝声,动寒梢栖宿。
等闲老去年华促。
只有江梅伴幽独。
梦绕夷门旧家山,恨惊回难绩。
——孙道绚《滴滴金.梅》柳锁莺魂,花翻蝶梦,自知愁染潘郎。
轻衫未揽,犹将泪点偷藏。
念前事,怯流光,早春窥、酥雨池塘。
向锁凝里,梅开半面,情满徐妆。
风丝一寸柔肠,曾在歌边惹恨,烛底萦香。
芳机瑞锦,如何未织鸳鸯
人扶醉,月依墙,是当初、谁敢疏狂
把闲言语,花房夜久,各自思量。
——史达祖《夜合花·柳锁莺魂》十年无梦得还家,独立青峰野水涯。
天地寂寥山雨歇,几生俢得到梅花。
——谢枋得《武夷山中》好天良夜秋如水,明灯一觉黄昏睡。
睡醒见伊么,更深梦也多。
夜天都是雪,零乱成双蝶。
闲院午阴迟,衾寒许枕知。
——俞平伯《菩萨蛮》极目青郊外,烟霾布正浓。
中原方逐鹿,博浪踵相踪。
樱花红陌上,柳叶绿池边。
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周恩来《春日偶成》似昨时月色贮沙汀,清清复泠泠。
叹玉尘再碾,梅魂又碎,弱水还凝。
只为梧桐一诺,思念挂窗棂。
不愿随风寄,怕比风轻。
别恨离愁总有,问蒹葭句后,所谓谁承。
看枯枫寒叶,心内几分冰。
梦逝矣、东君融却,约来年、白首续前盟。
休嗔我,诉无端事。
不是伤情。
——竹林听风《八声甘州.霜》又是一分春去也,依稀红紫窗前。
旧亭台上旧栏杆。
柳绵吹叶老,丝絮总无端。
几番风雨经行过,方知偷换流年。
薛笺欲诉却无言。
天涯云脉脉,楼外水潺潺。
——竹林听风《临江仙》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诗经.邶风.击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诗经.秦风.无衣》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诗经.郑风.风雨》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求凰.琴歌》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古艳歌》策我良马,被我轻裘。
载驰载驱,聊以忘忧。
——曹丕《善哉行》昔年种柳,依依汉南。
今看摇落,凄怆江潭。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恒温人亦有言,日月于征。
安得促席,说彼平生。
——陶渊明《停云》莫以今时宠,宁无旧日恩。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闺烛无人影,罗屏有梦魂。
近来音耗绝,终日望应门。
——《簇拍相府莲》日出入安穷,时世不与人同。
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
——《日出入》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行行重行行》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
——《步出城东门》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涉江采芙蓉》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
——《庭中有奇树》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
——《客从远方来》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回车驾言迈》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
——《冉冉孤生竹》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飘尘。
——《今日良宴会》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
——辛延年《羽林郎》身与心俱病,容将力共衰。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白居易《偶作寄朗之》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晏几道《临江仙》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商隐《无题》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李益《写情》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
——刘长卿《长沙过贾谊宅》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元稹《遣悲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元稹《离思》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白居易《梦微之》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白居易《琵琶行》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陈陶《陇西行》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谁复在。
——刘希夷《代悲白头翁》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辛弃疾《鹧鸪天》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黄仲则《绮怀》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王令《送春》共君此夜不须睡,未到晓钟仍是春。
——贾岛《三月晦日送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元好问《摸鱼儿》惆怅东栏一抹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苏轼《东栏梨花》莫问东君诉恩怨,自来春梦不分明。
——唐寅《落花诗》江南多少闲庭馆,朱户依然锁绿苔。
——唐寅《落花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王国维《蝶恋花》何处合成愁
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吴文英《唐多令》浮生只合尊前老。
雪满长安道。
故人早晚上高台。
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舒亶《虞美人》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纳兰性德《金缕曲》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张先《千秋岁》梦入江南烟水路, 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晏几道《蝶恋花》杨柳回塘,鸳鸯别浦,绿萍涨断莲舟路。
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
返照迎潮,行云带雨,依依似与骚人语: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贺铸《芳心苦》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
马上单衣寒恻恻。
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正岑寂,明朝又寒食。
强携酒、小桥宅。
怕梨花落尽成秋色。
燕燕飞来,问春何在
唯有池塘自碧。
——姜夔《淡黄柳》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白居易《赠刘十九》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欧阳修《玉楼春》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
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晏几道《卜算子》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晏几道《鹧鸪天》杨柳招人不待媒,蜻蜓近马忽相猜。
如何得与凉风约,不共尘沙一并来。
——陈与义《中牟道中》零落桐叶雨,萧条槿花风。
悠悠早秋意,生此幽闲中。
况与故人别,中怀正无悰。
勿云不相送,心到青门东。
相知岂在多,但问同不同。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白居易《别元九后咏所怀》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
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伊家好。
别你登长道。
转更添烦恼。
楼外朱楼独倚阑,满目围芳草。
——施酒监《卜算子·赠乐婉杭妓》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
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牛希济《生查子》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
别来不寄一行书。
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
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
相思休问定何如
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晁补之《临江仙》踏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
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
朝骑鸾凤到碧落,暮见苍田生白波。
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
长景明晖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蓝采和《踏踏歌》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徐再思《折桂令》唤起窗前尚宿醒,啼鹃催去又声声。
丹青旧誓相如札,禅棍经时杜牧情。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云阶月地依然在,旧逐空香百遍行。
——黄景仁《感旧》新妆竟与画图争,知在昭阳第几名。
瘦影自临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西陵芳草骑辚辚,内使传来唤踏春。
杯酒自浇苏小墓,可知妾是意中人
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
人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
——冯小青《绝句》岭南霜不结,风劲是霜时。
日落晚花瘦,山空流水悲。
栖鸦寻树早,冻蚁下窗迟。
季子家何在,衣单知不知。
——郑刚中《寒意》柳带东风一向斜,春阴澹澹蔽人家。
有时三点两点雨,到处十枝五枝花。
万井楼台疑绣画,九原珠翠似烟霞。
年年今日谁相问,独卧长安泣岁华。
——李山甫《寒食二首》车遥遥,马憧憧。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范成大《车遥遥篇》
朝花夕拾原文
《朝花夕拾》为鲁迅一九二六年所作回忆散文的结集,共十篇。
前五篇写于北京,后五篇写于厦门。
最初以《旧事重提》为总题目陆续发表于《莽原》半月刊上。
一九二七年七月,鲁迅在广州重新加以编订,并添写《小引》和《后记》,改名《朝花夕拾》,于一九二八年九月由北京未名社初版,列为作者所编的《未名新集》之一。
一九二九年二月再版。
一九三二年九月第三版改由上海北新书局重排出版。
这十篇散文,是“回忆的记事”〔《三闲集·〈自选集〉自序》〕,比较完整地记录了鲁迅从幼年到青年时期的生活道路和经历,生动了描绘了清末民初的生活画面,是研究鲁迅早期思想和生活以至当时社会的重要艺术文献。
这些篇章,文笔深沉隽永,是中国现代散文中的经典作品。
关于翻译本书,鲁迅在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一日致增田涉信中说:“《朝花夕拾》如有出版处所,译出来也好,但其中有关中国风俗和琐事太多,不多加注释恐不易看懂,注释一多,读起来又乏味了。
”鲁迅在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日致增田涉的信中,提到增田涉和佐藤春夫合译《鲁迅选集》时说:“只有《藤野先生》一文,请译出补进去,《范爱农》写法较差,还是割爱为好。
”本书中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藤野先生》、《范爱农》等篇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
《朝花夕拾》小引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然而委实不容易。
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是这么芜杂。
一个人做到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
中国的做文章有轨范,世事也仍然是螺旋。
前几天我离开中山大学的时候,便想起四个月以前的离开厦门大学;听到飞机在头上鸣叫,竟记得了一年前在北京城上日日旋绕的飞机。
我那时还做了一篇短文,叫做《一觉》。
现在是,连这“一觉”也没有了。
广州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强穿一件单衣。
书桌上的一盆“水横枝”,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可爱。
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
做着这等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可以驱除炎热的。
前天,已将《野草》编定了;这回便轮到陆续载在《莽原》上的《旧事重提》,我还替他改了一个名称:《朝花夕拾》。
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
便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章。
或者,他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的眼前一闪烁罢。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
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
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
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这十篇就是从记忆中抄出来的,与实际容或有些不同,然而我现在只记得是这样。
文体大概很杂乱,因为是或作或辍,经了九个月之多。
环境也不一:前两篇写于北京寓所的东壁下;中三篇是流离中所作,地方是医院和木匠房;后五篇却在厦门大学的图书馆的楼上,已经是被学者们挤出集团之后了。
一九二七年五月一日,鲁迅于广州白云楼记。
狗·猫·鼠从去年起,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
那根据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猫》;这是自画招供,当然无话可说,——但倒也毫不介意。
一到今年,我可很有点担心了。
我是常不免于弄弄笔墨的,写了下来,印了出去,对于有些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碰着痛处的时候多。
万一不谨,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或者更甚而至于得罪了“负有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之流,可就危险已极。
为什么呢
因为这些大脚色是“不好惹”的。
怎地“不好惹”呢
就是怕要浑身发热之后,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广告道:“看哪
狗不是仇猫的么
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仇猫的,而他还说要打‘落水狗’
”①这“逻辑”的奥义,即在用我的话,来证明我倒是狗,于是而凡有言说,全都根本推翻,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错。
这些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三三见千等等,自然就不错了。
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
这也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不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
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是用不着费什么力气的,可惜我没有这学问。
后来,在覃哈特博士(Dr.O.Dahmhardt)的《自然史底国民童话》里,总算发现了那原因了。
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因为要商议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齐集了,单是缺了象。
大家议定,派伙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这差使的阄的就是狗。
“我怎么找到那象呢
我没有见过它,也和它不认识。
”它问。
“那容易,”大众说,“它是驼背的。
”狗去了,遇见一匹猫,立刻弓起脊梁来,它便招待,同行,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
”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
从此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
日尔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经很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爱。
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
猫的弓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狗的自己没眼力。
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作一个原因。
我的仇猫,是和这大大两样的。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
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
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
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
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
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
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
然而,既经为人,便也只好“党同伐异”,学着人们的说话,随俗来谈一谈,——辩一辩了。
现在说起我仇猫的原因来,自己觉得是理由充足,而且光明正大的。
一、它的性情就和别的猛兽不同,凡捕食雀、鼠,总不肯一口咬死,定要尽情玩弄,放走,又捉住,捉住,又放走,直待自己玩厌了,这才吃下去,颇与人们的幸灾乐祸,慢慢地折磨弱者的坏脾气相同。
二、它不是和狮虎同族的么
可是有这么一副媚态
但这也许是限于天分之故罢,假使它的身材比现在大十倍,那就真不知道它所取的是怎么一种态度。
然而,这些口实,仿佛又是现在提起笔来的时候添出来的,虽然也象是当时涌上心来的理由。
要说得可靠一点,或者倒不如说不过因为它们配合时候的嗥叫,手续竟有这么繁重,闹得别人心烦,尤其是夜间要看书,睡觉的时候。
当这些时候,我便要用长竹竿去攻击它们。
狗们在大道上配合时,常有闲汉拿了木棍痛打;我曾见大勃吕该尔(P.Bruegeld.A)的一张铜版画AllegoriederWollust上,也画着这回事,可见这样的举动,是中外古今一致的。
自从那执拗的奥国学者弗罗特(S.Freud)提倡了精神分析说——psychoanalysis,听说章士钊先生是译作“心解”的,虽然简古,可是实在难解得很——以来,我们的名人名教授也颇有隐隐约约,检来应用的了,这些事便不免又要归宿到性欲上去。
打狗的事我不管,至于我的打猫,却只因为它们嚷嚷,此外并无恶意,我自信我的嫉妒心还没有这么博大,当现下“动辄获咎”之秋,这是不可不预先声明的。
例如人们当配合之前,也很有些手续,新的是写情书,少则一束,多则一捆;旧的是什么“问名”“纳采”,磕头作揖,去年海昌蒋氏在北京举行婚礼,拜来拜去,就十足拜了三天,还印有一本红面子的《婚礼节文》,《序论》里大发议论道:“平心论之,既名为礼,当必繁重。
专图简易,何用礼为
……然则世之有志于礼者,可以兴矣
不可退居于礼所不下之庶人矣
”然而我毫不生气,这是因为无须我到场;因此也可见我的仇猫,理由实在简简单单,只为了它们在我的耳朵边尽嚷的缘故。
人们的各种礼式,局外人可以不见不闻,我就满不管,但如果当我正要看书或睡觉的时候,有人来勒令朗诵情书,奉陪作揖,那是为自卫起见,还要用长竹竿来抵御的。
还有,平素不大交往的人,忽而寄给我一个红帖子,上面印着“为舍妹出阁”,“小儿完姻”,“敬请观礼”或“阖第光临”这些含有“阴险的暗示”的句子,使我不花钱便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我也不十分高兴。
但是,这都是近时的话。
再一回忆,我的仇猫却远在能够说出这些理由之前,也许是还在十岁上下的时候了。
至今还分明记得,那原因是极其简单的:只因为它吃老鼠,——吃了我饲养着的可爱的小小的隐鼠。
形容一个人书卷气有什么其他词
中,作者有力控诉了封建孝道的虚伪和残酷;含蓄的批判了和封建教育制对青少年身心的摧残;所描写的几位“名医”的实质是庸医误人。
刻画和揭露了“正人君子”们媚主和“折磨弱者”的丑恶嘴脸。
《阿长与<山海经>》描写了一个下层劳动妇女的一生,反映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悲惨命运。
有力控诉了封建孝道的虚伪和残酷。
控诉了和封建教育制对青少年身心的摧残。
表现了无常虽为鬼却爽直公正,有人情味,从而辛辣讽刺了世间所谓的“正人君子”们。
深刻揭示了封建教育压制、摧残儿童天性的本质,表达了强烈的反封建教育的思想。
在叙述父亲生病和长期治疗的过程中,对庸医误人表示出深深的感慨。
前一部分揭示了外表宽厚可亲的衍太太内心的奸险恶毒;后半部分写自己到南京求学的经历,表现了作者渴求新知的强烈愿望,批判了洋务派办学的“乌烟瘴气”。
写作者在日本学医时的经历,表现了藤野先生治学严谨、无民族偏见的高尚人格与品质,同时也揭示了自己弃医从文的原因。
表现了一个生性耿直、愤世嫉俗的知识分子的高尚气节和蛰居乡问潦倒而死的悲剧。
健美操汇演解说词
精彩片断藤野先生从第29 自然段开始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 无怪他们疑惑。
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
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 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 本战胜俄国的情形。
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 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
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
———— 《阿长与山海经》 书的模样,到现在还在眼前。
可是从还在眼前的模样来说,却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
纸张很黄;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
但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一脚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的刑天。
———— 《藤野先生》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
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
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
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
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 好段 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然而委实不容易。
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是这么芜杂。
一个人做到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
中国的做文章有轨范,世事也仍然是螺旋。
前几天我离开中山大学的时候,便想起四个月以前的离开厦门大学;听到飞机在头上鸣叫,竟记得了一年前在北京城上日日旋绕的飞机。
我那时还做了一篇短文,叫做《一觉》。
现在是,连这“一觉”也没有了。
好句 一、它的性情就和别的猛兽不同,凡捕食雀、鼠,总不肯一口咬死,定要尽情玩弄,放走,又捉住,捉住,又放走,直待自己玩厌了,这才吃下去,颇与人们的幸灾乐祸,慢慢地折磨弱者的坏脾气相同。
二,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三,但我调查了一切无常的画像之后,却恐慌起来了。
因为书上的“活无常”是花袍、纱帽、背后插刀;而拿算盘,戴高帽子的却是“死分”
四,广州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强穿一件单衣。
书桌上的一盆“水横枝”,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可爱。
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
做着这等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可以驱除炎热的。
五,前天,已将《野草》编定了;这回便轮到陆续载在《莽原》上的《旧事重提》,我还替他改了一个名称:《朝花夕拾》。
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
便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章。
或者,他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的眼前一闪烁罢。
六,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
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
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
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 2、我们那里没有姓长的;她生得黄胖而矮,“长”也不是形容词。
又不是她的名字,记得她自己说过,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
什么姑娘,我现在已经忘却了,总之不是长姑娘;也终于不知道她姓什么。
记得她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生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长。
后来她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她的缺,然而大家因为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她从此也就成为长妈妈了。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
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
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
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
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
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
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出自《阿长与山海经》 3、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
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
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
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
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
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
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
然而,既经为人,便也只好“党同伐异”,学着人们的说话,随俗来谈一谈,——辩一辩了。
------出自《狗·猫·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