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听那冷雨好句摘抄赏析
听听那冷雨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
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
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
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
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
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
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
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
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
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
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
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
残山剩水犹如是。
皇天后土犹如是。
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
那里面是中国吗
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
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
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
还是香港的谣言里
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
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
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
春雨。
江南。
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英文,日文,俄文所能满足
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下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也许那尽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
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
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
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
台湾湿度很高,最富云情雨意迷离的情调。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
云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
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
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纸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
听听那冷雨。
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
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便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
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
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在窗外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
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
王禹偁在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
据说住在竹楼里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
这样岂不像是住在竹筒里,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
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
“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
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
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
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
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
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
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被噬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
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敲,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
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持,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
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
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漫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
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
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吧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
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
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
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
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
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
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
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
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
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时代也去了。
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
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
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
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
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
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
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
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和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甜甜的雨水。
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
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
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
握着雨伞。
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
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
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
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
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
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
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
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
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
古屋不再。
听听那冷雨。
赏析《听听那冷雨》句子
原创
1.惊蛰一过,春寒加剧是料料峭峭,继而开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
五个叠音词语间隔使用,调动触觉、视觉和听觉,依次写风、大雨、小雨、湿气,点明春寒料峭的季节特点,把“冷雨”之状,天地混沌之态,简笔勾勒而出,读来琅琅上口,听来入耳动心。
且凄凉、凄清、凄迷、凄楚之意境在开头就由几个叠音词点染而成,奠定了全文的感情基调,文字干净,极富表现力。
“梦里”“有把伞撑着”既是虚写,也是实写,虚实相衬,扩大了深邃的意境。
2.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用“霏霏”代“雨”更具画面感,形容雨之状,“想入非非”形容人之情,“霏霏”与“非非”同音,“霏霏”在此句中发生了转类,由形容词活用为名词,读来音韵和谐,且具古典诗韵。
由雨之“霏霏”而“想入非非”,客体之景引发主体之情,景与情的转换自然天成,巧妙无间。
同时,也自然地完成了空间的转移,由实到虚(由景到情),把自然界的雨境和人内心的情思联系在一起,由眼前的雨景过渡到下文对渺远的历史、遥远的故土和绵长不绝的乡愁的抒写。
3.听听,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排比句式,长短句交错,造成一种回环往复、连绵不绝的语势。
听听、看看、嗅嗅闻闻、舔舔,调动各种感觉器官,几个叠音动词分别诉诸人的听觉、视觉、嗅觉和味觉,且从逻辑上来讲,“听听”—“看看”—“嗅嗅闻闻”—“舔舔”构成一种递进关系,作者一点一点地去亲近冷雨,同时也表达出急于亲近故土、亲近中国传统文化的心情,而这种亲近能够取得靠近你(冷雨)、温暖我(作者)的效果,是疗治乡愁的一剂良方。
4.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寻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来,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蜗壳上哗哗泻过。
“盲奏”,运用了比喻、拟人的修辞,形象地写出了风雨的杂乱,“掀翻整个太平洋”运用夸张,极言风之狂浪之巨,“蜗壳”则强调屋之小。
多种修辞手法的运用,让人对原本单纯的大雨多了一层壮阔的联想,显得有声有色,气势滂沱。
5.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
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濑泻过,秋意便弥漫日式的庭院了。
用“白烟一般的纱帐”比喻滔天的暴雨,“羯鼓一通又一通”比喻雷电交加的雨夜的声响,“电琵琶”则形容闪电,“忐忐忑忑”令人联想到电子乐器的演奏,以此描绘滂沛的雨滴击打在屋瓦上的声响,以及作者倾听雨势而随之起伏的心情。
信手拈来的修辞(夸张、比喻、拟人),抑扬顿挫的叠音(“忐忐忑忑忐忑忑”呈现“平平仄仄平仄仄”的韵律),生动形象的炼字(“扑” “刷” “鞭”“打”“泻”),“羯鼓”“琵琶”的深长意味,无不令人回味不尽。
6.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
化用古诗,疏雨梧桐、骤雨荷叶,是景致的凄凉凄清;岛上回味,远离故土,是心灵的凄楚凄迷。
迷惘迷茫,不知路在何方,是游子凄切的无助心情。
“凄凉”寓孤单,“凄清”含荒芜,“凄楚”蕴痛苦,“凄迷”是不是还有一点麻木
感情是层层深入。
凄迷于寂寞冷落苦楚之外,更多了一层凄凉迷蒙和惆怅。
7.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
这是化用了蒋捷的《虞美人① 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②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③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注释】①此调原为唐教坊曲,初咏项羽宠姬虞美人,因以为名。
又名《一江春水》、《玉壶水》、《巫山十二峰》等。
双调,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为两仄韵转两平韵。
②断雁:失群的孤雁。
③星星:形容鬓发斑白。
化用蒋捷词中三幅“听雨”的画面,表现少年、壮年、晚年三个人生阶段的不同境遇、不同况味的不同感受。
少年风流、壮年飘零、晚年孤冷,时光转瞬即逝,惊醒了作者的思乡之梦。
通过蒋捷词中的飘泊之感和亡国之痛,更深刻更透彻地表现了作者思念家乡却得不到慰藉的苦痛心情。
古典诗词的巧妙引用,既对文章的意境营造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也丰富了文章的艺术底蕴。
同时两组排比和长短句错落,构成了和谐的音韵。
8.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
“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这是一幅有光有色、有形有声的屋瓦雨景画。
这里的“湿湿”“温柔”是诉诸触觉的,“流光”“灰”“微明”“幽黯”是诉诸视觉的,“轻轻重重轻轻”“潺潺”是诉诸听觉的。
作者把这几种感觉艺术地交融起来,造成浑然一体的心象。
“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化听觉为视觉,而且是动感的画面;“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化听觉为触觉,这种通感技法,使“雨”的形象更加鲜明生动,给人以新颖奇特的美的感受。
“温柔的灰美人抚弄着黑键啊灰键”,情意缠绵,音韵缠绵,有声有色的景致,更有冷的感觉。
想象,譬喻和拟人,引起读者多种感官的刺激,激发他们丰富的联想和丰富的审美情感。
9.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了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舐舐那冷雨。
“下肥了嘉陵江下湿了布谷鸟” ,用“湿”字来形容布谷鸟在雨中清脆的啼声,而“潮潮润润的音乐”正解了人们的心头之“渴”。
运用通感的手法将少年时代的回忆、古典诗画的意境与现实生活的感受融为一体,化抽象的文字为形象的图画,蕴涵着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深广的时空内容。
不断句,不标点,一气呵成,让意象密集地闪现,仿佛一个个镜头闪过,组合成一个画卷,突出雨下得酣畅淋漓,那江湖的一切,那大中国的画面都在雨中闪现在作者的眼前。
突出了他的故国之思,家乡之恋。
听听那冷雨的句子赏析
《听听那冷雨》的作者进行文章的表述的时候注重于引起读者的从视觉、听觉、触觉等让读者感到如临其境。
而读者在如临其境的文章中又能够体会作者细腻的丰富的思想感情。
这样的文章不仅是真实感极强的佳作而且是一种非常入境的心情体验。
《听听那冷雨》赏析及句子赏析: 作者在文章的描写中采取时间和地域交错的方式,带读者进入到一个个雨景当中,让读者在雨中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凉沁沁的雨还有一种愁肠百结的情愫。
在对文章进行细细分析后发现文章的主旨和内涵是非常简单的。
他是对中华文化的赞美,表达自己对家园的眷恋。
在文字的选用上,作者以一种打击乐的形式,在句子的变化上不断进行着长短组合的变化,有时候是长长短短,有时候是在一句长句之后进行突然的煞尾。
以此来渲染雨水的滴答的声感美韵。
在修辞技巧方面。
作者多次运用了比喻。
例如描写美国的那一段。
他用人的五官来比喻天的蓝、地的红以及云的白。
在描写竹楼的雨声中,用瀑布来比喻急雨,用碎玉来比喻密雪。
作者也多次运用到了对偶。
例如描写雪的时候用“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
另外,作者很擅长运用了虚实的转化以及整齐的排比。
例如:“残山剩水犹如是。
皇天后土犹如是。
”在文章中最令人感觉到有韵致的是和谐的类叠词的运用。
例如文章中的“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
”这些对雨声的叠词的描写让雨感更加强烈,文章的兴味就来了。
听听那冷雨中句子赏析
——在这段文字中,作者通过拟物、拟人的艺术手法,将雨的声音,情状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仿佛欣赏一曲班得瑞美丽的仙乐。
从开头一句“雨”仿佛中国古老乐器演奏出悠扬“韵律”,“清脆可听”即把人带到聆听音乐的意境之中。
接下来又细致描写“雨打在树上和瓦上”发出的“铿铿”如“古老的音乐”,“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
“轻轻重重轻轻”三组叠字传神地表达出雨水在瓦上发出的情态,掷地有声;以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词句表现雨的声响,让读者仿佛声犹在耳。
作者继续以“谁的千指百指”、“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这样形象化文字将雨比作“温柔的灰美人”,黑灰色鳞鳞千瓣的瓦在作者笔下成为了“无数的黑键啊灰键”,让人继续陶醉在雨的交响里。
优美的文字,丰富的联想营造出的一幅美丽、流动的画卷并流淌着浑如天籁的音乐,让读她的人思接千载,如临其境,精神为之震撼,心灵为之感动
~~~~~~~~~~~~~~~~~~~~~~~~~~~~~~~~~~~~~~~~~~~~~~~~~~~~~~~~~~~~~~~~~~~~~~~~阅读此文的一点肤浅感受,不知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见笑了。
听听那冷雨的赏析
在这段文字中,作者通过拟物、拟人的艺术手法,将雨的声音,情状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仿佛欣赏一曲班得瑞美丽的仙乐。
从开头一句“雨”仿佛中国古老乐器演奏出悠扬“韵律”,“清脆可听”即把人带到聆听音乐的意境之中。
接下来又细致描写“雨打在树上和瓦上”发出的“铿铿”如“古老的音乐”,“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
“轻轻重重轻轻”三组叠字传神地表达出雨水在瓦上发出的情态,掷地有声;以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词句表现雨的声响,让读者仿佛声犹在耳。
作者继续以“谁的千指百指”、“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这样形象化文字将雨比作“温柔的灰美人”,黑灰色鳞鳞千瓣的瓦在作者笔下成为了“无数的黑键啊灰键”,让人继续陶醉在雨的交响里。
优美的文字,丰富的联想营造出的一幅美丽、流动的画卷并流淌着浑如天籁的音乐,让读她的人思接千载,如临其境,精神为之震撼,心灵为之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