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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长篇优美句子300字

时间:2014-12-20 10:26

求秋天300字作文

篇1秋天秋天,悄悄地走来,一眨眼功夫,就变了个模样。

果园里,柿子像一盏盏小灯笼,照亮了果农业心中的喜悦,柿子左摇右晃,“啪”地一声,掉入了果农的筐里,果农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

看,苹果妹妹被秋风给染红了,像妈妈涂上胭脂的脸,害羞地躲在树妈妈后面不敢露出红彤彤的一张天真的笑脸,石榴“啪”的一声裂开,露出了红红而整齐的大牙齿。

桔子的果肉酸中带甜,蜜汁饱满,真好吃。

田野里,稻子笑弯了腰,每一颗粒欲粒都是那么饱满,结实,农民伯伯见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像又变年轻有活力了。

玉米露出了金黄的牙齿,托着长长的胡须,每颗大金牙都是那么整齐,那么结实,一点也不软。

大豆粒粒饱,插着大肚子,快把那根线弄破了,高梁挺直身子,像一位威武的战士,站在辽阔的田野里。

秋天的景色树林里,银杏树的旧叶子(黄叶)落了,树上没有叶子,它穿上厚厚的外套,迎接寒冷的冬季,做好了过冬的准备。

松柏照样是生机勃勃,绿绿葱葱,给秋天添加了一种新的光彩和景色,让秋天不再是那么单调,那么宁静。

另外,小动物也准备过冬了,小青蛙加紧挖洞,小喜鹊嵌来树枝当房子,蛇盘着身子,准备度过寒冷的冬季。

秋天,是多姿多彩的,是丰收的,我们忘不了秋天,忘不了迷人的秋天。

篇2秋天秋天,它没有春天的鸟语花香,没有夏天的绿树青山,也没有冬天那样雪花飞舞,可秋天,为人们送来了一个多彩的世界。

在秋天的田野上,那沉甸

秋天爱一个人长篇说说

叶落孤零,如飞絮寄托满腔的寂寞漂泊,秋深渐寒,带思念传递轮回的爱恋,背影身后,有着坚贞不渝永不离弃的古老誓言,白云深处,有你我美满充满温馨的家园

对秋天景色赞美的句子

秋天的树林  秋风,送来了凉爽;秋风,送来了沉甸甸的果实;秋风,使树叶翩翩起舞。

而秋天的树林,更是美不胜收,令人陶醉

  秋姑娘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人间,她漫步在麦地,麦子熟了;漫步果园,果实熟了;她又飞到树林里,树叶就犹如千万只蝴蝶在林中漫舞。

吸引着我和一群伙伴的到来,我们来到林中,望着一棵棵挺拔的树木,树又变成了我们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们在林中尽情玩耍,尽情嬉戏,尽情的呐喊,忘掉了一切,我们随着风与树叶尽情的舞蹈歌唱,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片普通的树叶与秋姑娘一样欢呼着—秋的到来

  林中有各种各样的树叶,如,枫叶,柳叶……还有很多果树叶,我带着笔记本在林中找到了许多树叶,做出了一本树叶集,没事的时候,就翻开笔记本,看看那一片片树叶就仿佛又回到了树林,秋天又来了……  秋天使人心旷神怡,秋的到来,使农民收获果实,我爱秋天更爱秋天的树林

有没有描写秋天或冬天的好句子

冬天之美 (这个在高中课本里就有)乔治·桑 【法国】 我从来热爱乡村的冬天。

我无法理解富翁们的情趣,他们在一年当中最不适于举行舞会、讲究穿着和奢侈挥霍的季节,将巴黎当作狂欢的场所。

大自然在冬天邀请我们到火炉边去享受天伦之乐,而且正是在乡村才能领略这个季节罕见的明朗的阳光。

在我国的大都市里,臭气熏天和冻结的烂泥几乎永无干燥之日,看见就令人恶心。

在乡下,一片阳光或者刮几小时风就使空气变得清新,使地面干爽。

可怜的城市工人对此十分了解,他们滞留在这个垃圾场里,实在是由于无可奈何。

我们的富翁们所过的人为的、悖谬的生活,违背大自然的安排,结果毫无生气。

英国人比较明智,他们到乡下别墅里去过冬。

在巴黎,人们想象大自然有六个月毫无生机,可是小麦从秋天就开始发芽,而冬天惨淡的阳光——大家惯于这样描写它——是一年之中最灿烂、最辉煌的。

当太阳拨开云雾,当它在严冬傍晚披上闪烁发光的紫红色长袍坠落时,人们几乎无法忍受它那令人眩目的光芒。

即使在我们严寒却偏偏不恰当地称为温带的国家里,自然界万物永远不会除掉盛装和失去盎然的生机,广阔的麦田铺上了鲜艳的地毯,而天际低矮的太阳在上面投下了绿宝石的光辉。

地面披上了美丽的苔藓。

华丽的常春藤涂上了大理石般的鲜红和金色的斑纹。

报春花、紫罗兰和孟加拉玫瑰躲在雪层下面微笑。

由于地势的起伏,由于偶然的机缘,还有其他几种花儿躲过严寒幸存下来,而随时使你感到意想不到的欢愉。

虽然百灵鸟不见踪影,但有多少喧闹而美丽的鸟儿路过这儿,在河边栖息和休憩!当地面的白雪像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或者当挂在树梢的冰凌组成神奇的连拱和无法描绘的水晶的花彩时,有什么东西比白雪更加美丽呢?在乡村的漫漫长夜里,大家亲切地聚集一堂,甚至时间似乎也听从我们使唤。

由于人们能够沉静下来思索,精神生活变得异常丰富。

这样的夜晚,同家人围炉而坐,难道不是极大的乐事吗?故都的秋(这个高中课本里也有) 作者: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

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

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

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

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

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

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

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

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 “可不是么

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

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

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

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

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

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

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

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

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

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

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

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描写秋天的文章文句 已经十二月了,树上的叶子早已枯黄,但竟还有大半都挂在枝头。

夜幕下,昏昏的街灯中,看到的竟是一树金黄的灿烂,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看着那童话一样的金树,哗哗的拍动着他的枝叶,我竟有了一种要落泪的感动。

我一向以为秋天,枯叶,只是代表着萧索与孤寂。

秋风秋雨愁杀人,古人对于秋天的描写也大都如此: 概夫秋之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 …… 其气凛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

顾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奋发。

听着秋声,看着叶子一片片落下,是一场场的别离,也是生命的枯竭与消逝。

凄凉,不舍与无奈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欣赏秋天的风高云淡。

我沉醉于她的清雅脱俗,但同时也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的情绪中去。

而今天,这种灿烂,忽然给了我一种坚强的感觉。

那棵树,一个人,执着的近乎固执的站在那里,带着满枝的金色,坚强的在风中挺立。

原来,秋天也是刚强。

是坚持,也是忍耐。

秋雨打着她们的脸。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 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

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 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

天空发出柔 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 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

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 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

于是薄暮。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 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 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 了凋敝的颜色。

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 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

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 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山谷中汽笛欢腾,白望在稻田里缓缓飞翔。

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 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 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便是树木落叶 的季节了。

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 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 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 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 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 亮烛成银灰色了。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 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 境。

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 和的秋夜。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

清冷的月 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茂密无 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 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

柳树在路 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 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

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 琵琶半遮面”。

真有点儿

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

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

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 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

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两三枝洋蜡。

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

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 也像蒙着一层烟雾。

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

只有远近 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

朵朵霞云 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 的彩色,分外绚丽。

凉爽清明的秋夜里,明亮而发红的火星在星空中为我们增添了 不少的光彩和趣味。

近来每晚八点钟以后,火星就从东南方的地 平线升起。

它比附近天空中的任何一个星星都亮,不论你在哪里, 都很容易找到它。

优美长篇文章

我与地坛(全文)  作者:史  如果此前你从未读过这篇文章,我希望你能够用心去读它。

你它,就再不会将它忘记。

  一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

  许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地坛离我家很近。

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

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

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搬离它越近了。

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

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

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

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

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我在那篇小说中写道:“没处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

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摇了轮椅到这儿来。

园子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抄近路的人们从园中穿过,园子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

”  “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  “满园子都是草木竟相生长弄出的响动,悉悉碎碎片刻不息。

”这都是真实的记录,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除去几座殿堂我无法进去,除去那座祭坛我不能上去而只能从各个角度张望它,地坛的每一棵树下我都去过,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过我的车轮印。

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都在这园子里呆过。

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家,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

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

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

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

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

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

  十五年中,这古园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东西是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

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无数个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风忽至,再有—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

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

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

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

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园子里去。

  二  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

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

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

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

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

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

”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

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

现在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

”在那段日子里——那是好几年长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亲作过了最坏的准备了,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

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

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

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

——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

为了让她骄傲。

”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

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

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

他又说:“我那时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让别人羡慕我母亲。

”我想,他比我坦率。

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

而且我想,他的母亲也比我的母亲运气好,他的母亲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否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

  在我的头一篇小说发表的时候,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多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

我便又不能在家里呆了,又整天整天独自跑到地坛去,心里是没头没尾的沉郁和哀怨,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后来我在一篇题为“合欢树”的文章中写道:“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溯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

’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

”小公园,指的也是地坛。

  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

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

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鸟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曾有过好多回,我在这园子里呆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

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

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

我单是无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

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

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强只留给我痛侮,丝毫也没有骄傲。

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儿子想使母亲骄傲,这心情毕竟是太真实了,以致使“想出名”这一声名狼藉的念头也多少改变了一点形象。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且不去管它了罢。

随着小说获奖的激动逐日暗淡,我开始相信,至少有一点我是想错了:我用纸笔在报刊上碰撞开的一条路,并不就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

年年月月我都到这园子里来,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

  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

”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

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三  如果以一天中的时间来对应四季,当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

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应该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

要是以这园子里的声响来对应四季呢?那么,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

以园中的景物对应四季,春天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阴晦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杨花;夏天是一条条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阴凉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阶下有果皮,阶上有半张被坐皱的报纸;秋天是一座青铜的大钟,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曾丢弃着一座很大的铜钟,铜钟与这园子一般年纪,浑身挂满绿锈,文字已不清晰;冬天,是林中空地上几只羽毛蓬松的老麻雀。

以心绪对应四季呢?春天是卧病的季节,否则人们不易发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夏天,情人们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失恋,不然就似乎对不起爱情;秋天是从外面买一棵盆花回家的时候,把花搁在阔别了的家中,并且打开窗户把阳光也放进屋里,慢慢回忆慢慢整理一些发过霉的东西;冬天伴着火炉和书,一;遍遍坚定不死的决心,写一些并不发出的信。

还可以用艺术形式对应四季,这样春天就是一幅画,夏天是一部长篇小说,秋天是一首短歌或诗,冬天是一群雕塑。

以梦呢?以梦对应四季呢?春天是树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细雨,秋天是细雨中的土地,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烟斗。

  因为这园子,我常感恩于自己的命运。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四  现在让我想想,十五年中坚持到这园子来的人都是谁呢?好像只剩了我和一对老人。

  十五年前,这对老人还只能算是中年夫妇,我则货真价实还是个青年。

他们总是在薄暮时分来园中散步,我不大弄得清他们是从哪边的园门进来,一般来说他们是逆时针绕这园子走。

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胯以上直至脖颈挺直不动;他的妻子攀了他一条胳膊走,也不能使他的上身稍有松懈。

  女人个子却矮,也不算漂亮,我无端地相信她必出身于家道中衰的名门富族;她攀在丈夫胳膊上像个娇弱的孩子,她向四周观望似总含着恐惧,她轻声与丈夫谈话,见有人走近就立刻怯怯地收住话头。

我有时因为他们而想起冉阿让与柯赛特,但这想法并不巩固,他们一望即知是老夫老妻。

两个人的穿着都算得上考究,但由于时代的演进,他们的服饰又可以称为古朴了。

他们和我一样,到这园子里来几乎是风雨无阻,不过他们比我守时。

我什么时间都可能来,他们则一定是在暮色初临的时候。

刮风时他们穿了米色风衣,下雨时他们打了黑色的雨伞,夏天他们的衬衫是白色的裤子是黑色的或米色的,冬天他们的呢子大衣又都是黑色的,想必他们只喜欢这三种颜色。

他们逆时针绕这园子一周,然后离去。

  他们走过我身旁时只有男人的脚步响,女人像是贴在高大的丈夫身上跟着漂移。

我相信他们一定对我有印象,但是我们没有说过话,我们互相都没有想要接近的表示。

十五年中,他们或许注意到一个小伙子进入了中年,我则看着一对令人羡慕的中年情侣不觉中成了两个老人。

  曾有过一个热爱唱歌的小伙子,他也是每天都到这园中来,来唱歌,唱了好多年,后来不见了。

他的年纪与我相仿,他多半是早晨来,唱半小时或整整唱一个上午,估计在另外的时间里他还得上班。

我们经常在祭坛东侧的小路上相遇,我知道他是到东南角的高墙下去唱歌,他一定猜想我去东北角的树林里做什么。

我找到我的地方,抽几口烟,便听见他谨慎地整理歌喉了。

他反反复复唱那么几首歌。

文化革命没过去的时侯,他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我老也记不住这歌的名字。

文革后,他唱《货郎与小姐》中那首最为流传的咏叹调。

“卖布——卖布嘞,卖布——卖布嘞

”我记得这开头的一句他唱得很有声势,在早晨清澈的空气中,货郎跑遍园中的每一个角落去恭维小姐。

  “我交了好运气,我交了好运气,我为幸福唱歌曲……”然后他就一遍一遍地唱,不让货郎的激情稍减。

依我听来,他的技术不算精到,在关键的地方常出差错,但他的嗓子是相当不坏的,而且唱一个上午也听不出一点疲惫。

太阳也不疲惫,把大树的影子缩小成一团,把疏忽大意的蚯蚓晒干在小路上,将近中午,我们又在祭坛东侧相遇,他看一看我,我看一看他,他往北去,我往南去。

日子久了,我感到我们都有结识的愿望,但似乎都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互相注视一下终又都移开目光擦身而过;这样的次数一多,便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终于有一天——一个丝毫没有特点的日子,我们互相点了一下头。

他说:你好。

”我说:“你好。

”他说:“回去啦?”我说:“是,你呢?”他说:“我也该回去了。

”我们都放慢脚步(其实我是放慢车速),想再多说几句,但仍然是不知从何说起,这样我们就都走过了对方,又都扭转身子面向对方。

  他说:“那就再见吧。

”我说:“好,再见。

”便互相笑笑各走各的路了。

但是我们没有再见,那以后,园中再没了他的歌声,我才想到,那天他或许是有意与我道别的,也许他考上了哪家专业文文工团或歌舞团了吧?真希望他如他歌里所唱的那样,交了好运气。

  还有一些人,我还能想起一些常到这园子里来的人。

有一个老头,算得一个真正的饮者;他在腰间挂一个扁瓷瓶,瓶里当然装满了酒,常来这园中消磨午后的时光。

他在园中四处游逛,如果你不注意你会以为园中有好几个这样的老头,等你看过了他卓尔不群的饮酒情状,你就会相信这是个独一无二的老头。

他的衣着过分随便,走路的姿态也不慎重,走上五六十米路便选定一处地方,一只脚踏在石凳上或土埂上或树墩上,解下腰间的酒瓶,解酒瓶的当儿迷起眼睛把一百八十度视角内的景物细细看一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一大口酒入肚,把酒瓶摇一摇再挂向腰间,平心静气地想一会什么,便走下一个五六十米去。

还有一个捕鸟的汉子,那岁月园中人少,鸟却多,他在西北角的树丛中拉一张网,鸟撞在上面,羽毛戗在网眼里便不能自拔。

他单等一种过去很多面现在非常罕见的鸟,其它的鸟撞在网上他就把它们摘下来放掉,他说已经有好多年没等到那种罕见的鸟,他说他再等一年看看到底还有没有那种鸟,结果他又等了好多年。

早晨和傍晚,在这园子里可以看见一个中年女工程师;早晨她从北向南穿过这园子去上班,傍晚她从南向北穿过这园子回家。

事实上我并不了解她的职业或者学历,但我以为她必是学理工的知识分子,别样的人很难有她那般的素朴并优雅。

当她在园子穿行的时刻,四周的树林也仿拂更加幽静,清淡的日光中竟似有悠远的琴声,比如说是那曲《献给艾丽丝》才好。

我没有见过她的丈夫,没有见过那个幸运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想象过却想象不出,后来忽然懂了想象不出才好,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出现。

她走出北门回家去。

  我竟有点担心,担心她会落入厨房,不过,也许她在厨房里劳作的情景更有另外的美吧,当然不能再是《献给艾丽丝》,是个什么曲子呢?还有一个人,是我的朋友,他是个最有天赋的长跑家,但他被埋没了。

他因为在文革中出言不慎而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好不容易找了个拉板车的工作,样样待遇都不能与别人平等,苦闷极了便练习长跑。

那时他总来这园子里跑,我用手表为他计时。

他每跑一圈向我招下手,我就记下一个时间。

每次他要环绕这园子跑二十圈,大约两万米。

他盼望以他的长跑成绩来获得政治上真正的解放,他以为记者的镜头和文字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

第一年他在春节环城赛上跑了第十五名,他看见前十名的照片都挂在了长安街的新闻橱窗里,于是有了信心。

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可是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的照片,他没灰心。

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橱窗里挂前六名的照片,他有点怨自已。

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却只挂了第一名的照片。

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他几乎绝望了,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容群众场面的照片。

那些年我们俩常一起在这园子里呆到天黑,开怀痛骂,骂完沉默著回家,分手时再互相叮嘱: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

现在他已经不跑了,年岁太大了,跑不了那么快了。

最后一次参加环城赛,他以三十八岁之龄又得了第一名并破了纪录,有一位专业队的教练对他说:“我要是十年前发现你就好了。

”他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只在傍晚又来这园中找到我,把这事平静地向我叙说一遍。

不见他已有好几年了,现在他和妻子和儿子住在很远的地方。

  这些人现在都不到园子里来了,园子里差不多完全换了—批新人。

十五年前的旧人,现在就剩我和那对老夫老妻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这老夫老妻中的一个也忽然不来,薄暮时分唯男人独自来散步,步态也明显迟缓了许多,我悬心了很久,怕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

幸好过了一个冬天那女人又来了,两个人仍是逆时针绕着园子定,一长一短两个身影恰似钟表的两支指针;女人的头发白了许多,但依旧攀着丈夫的胳膊走得像个孩子。

“攀”这个字用得不恰当了,或许可以用“搀”吧,不知有没有兼具这两个意思的字。

  五  我也没有忘记一个孩子——一个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

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第一次到这园子里来就看见了她,那时她大约三岁,蹲在斋宫西边的小路上捡树上掉落的“小灯笼”。

那儿有几棵大梨树,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尔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

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

小姑娘咿咿呀呀地跟自己说着话,一边捡小灯笼;她的嗓音很好,不是她那个年龄所常有的那般尖细,而是很圆润甚或是厚重,也许是因为那个下午园子里太安静了。

我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来这园子里?我问她住在哪儿?她随便指一下,就喊她的哥哥,沿墙根一带的茂草之中便站起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朝我望望,看我不像坏人便对他的妹妹说:“我在这儿呢”,又伏下身去,他在捉什么虫子。

他捉到螳螂,蚂蚱,知了和蜻蜒,来取悦他的妹妹。

有那么两三年,我经常在那几棵大梨树下见到他们,兄妹俩总是在一起玩,玩得和睦融洽,都渐渐长大了些。

之后有很多年没见到他们。

我想他们都在学校里吧,小姑娘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必是告别了孩提时光,没有很多机会来这儿玩了。

这事很正常,没理由太搁在心上,若不是有一年我又在园中见到他们,肯定就会慢慢把他们忘记。

  那是个礼拜日的上午。

那是个晴朗而令人心碎的上午,时隔多年,我竟发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原来是个弱智的孩子。

我摇着车到那几棵大栾树下去,恰又是遍地落满了小灯笼的季节;当时我正为一篇小说的结尾所苦,既不知为什么要给它那样一个结尾,又不知何以忽然不想让它有那样一个结尾,于是从家里跑出来,想依靠着园中的镇静,看看是否应该把那篇小说放弃。

我刚刚把车停下,就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戏耍一个少女,作出怪样子来吓她,又喊又笑地追逐她拦截她,少女在几棵大树间惊惶地东跑西躲,却不松手揪卷在怀里的裙裾,两条腿袒露着也似毫无察觉。

  我看出少女的智力是有些缺陷,却还没看出她是谁。

我正要驱车上前为少女解围,就见远处飞快地骑车来了个小伙子,于是那几个戏耍少女的家伙望风而逃。

小伙子把自行车支在少女近旁,怒目望着那几个四散逃窜的家伙,一声不吭喘着粗气。

脸色如暴雨前的天空一样一会比一会苍白。

这时我认出了他们,小伙子和少女就是当年那对小兄妹。

我几乎是在心里惊叫了一声,或者是哀号。

世上的事常常使上帝的居心变得可疑。

小伙子向他的妹妹走去。

少女松开了手,裙裾随之垂落了下来,很多很多她捡的小灯笼便洒落了一地,铺散在她脚下。

她仍然算得漂亮,但双眸迟滞没有光彩。

她呆呆地望那群跑散的家伙,望着极目之处的空寂,凭她的智力绝不可能把这个世界想明白吧?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暗哑地响着无数小铃挡。

哥哥把妹妹扶上自行车后座,带着她无言地回家去了。

  无言是对的。

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

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请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人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

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像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

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秋天的怀念》课文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瘫痪后,我的变得暴怒无常。

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

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

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

“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

”她总是这么说。

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

“不,我不去

”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

”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

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

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

”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

“什么时候

”“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

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

“好吧,就明天。

”我说。

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

”“唉呀,烦不烦

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

”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

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

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

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

她比我还敏感。

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

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

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

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

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

妹妹也懂。

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求一篇秋天的文章400字左右,顺便再求这篇秋天文章的读后感

不好意思,这个读后感。

我没想出来,只能发表文章了,有几篇呢。

读后感你看完这几篇文章,再想想吧。

读后感需要自己读完文章,才有自己最深刻最独特的感受,所以读后感就留给你自己了,自己要勤奋点。

(1)绚丽四季 秋景最美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 是大自然赐予人间最美丽的景色。

春日花儿香,夏日阳儿亮,秋日叶儿光,冬日雪儿霜;春天繁盛,夏天葱笼,秋天斑斓,冬天纯净;春的蓬勃,夏的喧闹,秋的高远,冬的宁静;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描绘四季的美文名句,就象变化着的四季,各有美感,魅力无穷。

前人之述备矣。

我心以为,绚丽四季,秋景最美。

万物静观皆自得。

所谓诗情画意,无非是春夏秋冬,自然美景。

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能感悟到它的美妙之处。

秋景是最富有诗情画意的。

葱茏的树木,缤飞的花朵,茂密的草丛。

繁茂的植物,绚丽的美景,乃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美好世界。

实在是令人陶醉其中,让人流连忘返。

林间的小鸟,花丛的蝶蜂,草上的蜻蜓,代表着生命的欢歌。

林中听蝉鸣,池畔赏荷色,湖上泛轻舟,是最美好的享受。

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秋风,那感觉是多么的惬意,多么的神奇。

秋夜繁星点点,明月高照,灿烂星空,微风佛过,带给人多少思绪,多少幻想,不由得叫人触景生情,让人感慨万千。

吸引着众多丹青妙手绘出多少美丽的画卷,更多文人骚客写出多少动人的诗篇。

真可谓美景如诗如画,令人如痴如醉。

秋景是美丽迷人的,是五彩斑斓的。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带给人丰收的喜悦。

万物成熟,累累硕果,喜上眉梢,乐在心头。

橘红滚圆的柿子,挂在树上;金黄硕大的梨果,结满枝头。

雪白的棉花像云海,黄色的玉米堆满院,鲜红的辣椒挂窗前,青脆的红枣缀满树。

阳煦的阳光,凉爽的清风,满山层林尽染,大地一派秋景。

如此美丽的秋天能不美丽吗

秋景的美妙之处,不仅可以用眼欣赏,用耳聆听;还可以用嘴咀嚼,用心感受。

要不然人们都说“春花秋实”呢

秋景的美是一种凄凉的美。

秋天是秋风萧瑟,千树落叶,万花凋谢的季节。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秋”字加上“心”,就成了“愁”。

所以秋天总是让人怀旧,总是充满愁怅。

唐代大文豪刘禹锡有诗曰:“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古典名著《红楼梦》里也有“己觉秋窗愁不尽,那堪秋雨助凄凉”。

果实经历了风雨,彰显出本色,完成了使命,带给人喜悦,却奉献了自己。

树叶黄了,枫叶红了,煞是好看,但秋风微吹,落叶成堆,化作肥料,滋润树根;花儿也在最后的瞬间绽放着灿烂,释放着美丽。

等待它的也是一同枯萎,一起凋谢。

对于花儿来说,只要能绽放,那怕是短暂的一瞬,也便不负此生了。

其实,人的一生不也如此吗

世界本不是完美的。

不管是春之花,夏之果,秋之实,冬之草。

它们的成长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缺憾。

但他们都努力过,奋斗过,坚持过,灿烂过。

虽有凄凉,但却美丽。

我一直很喜欢泰戈尔的那句诗,“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更欣赏这样一段话,“即便是黄昏的最后一缕残阳也要发出奇灿无比的光芒,那是不甘心陨落与沉沦的最后一次拚搏,也是对至高生命积极热爱的一种追求,它毫不在意自已终究要被青山遮档,也许这就是大自然要告诉给人们的生命真谛”。

绚丽四季,秋景最美。

它不仅带给人们美丽的享受,而更多的是带给人们美妙的感受。

朋友,你说对吗

(2)故都的秋 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

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

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

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

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

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

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

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

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 “可不是么

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

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

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

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

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

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

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

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

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

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

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

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描写秋天的诗句,有赏析

1.《天净沙秋思》元.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2.《秋词》唐.刘禹锡。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3.《秋思》唐.张籍。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

4.《枫桥夜泊》张继。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5.《山居秋暝》唐王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6.《秋夜曲》唐王维。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7.《子夜秋歌》唐李白。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8.《秋登宣城谢眺北楼》唐李白。

江城如画里,山晓望晴空。

雨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9.《秋登兰山寄张五》唐孟浩然。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

相望始登高,心随雁飞灭。

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10.《秋夕》唐杜牧。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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