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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意艺术的格言

时间:2020-02-19 23:19

哪位艺术家的作品最有禅意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青青翠竹尽是法身 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明镜止水 皓月禅心自家有好处,要掩蔽几分,这是涵育以养深。

别人不好处,要掩蔽几分,这是浑厚以养大

喜欢荷花,想起个有禅意的名字,2-3字,名字好的,可以加赏。

一、二者的基本概念。

1、生活真实。

生活真实是文学理论概念。

文学作品中“狭义的生活真实”,主要指实际生活中客观存在的人和事,即人物和事件合乎生活的常情常理,也就是合乎客观生活的规律和法则。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原生态”,是原汁原味的生活,是没有经过加工提练,没有经过人的大脑主观意识过滤的生活。

它是自然的,原始的,粗犷的,真实的。

广义的“生活真实”包括狭义的生活真实、历史真实和科学真实。

文学作品中的科学性,即科学真实,指的是用自然规律来检验文学作品中的某些叙述和描写,要考虑作品中所写的景物、器物、人物的活动是否符合科学性,是否符合人与物的自然发展规律以及科学史实,对文学作品的真实性、严密性的思考不能不包含着对科学性的思考。

历史真实就是历史上确实发生过的人与事,乃至历史事件。

那么,什么样的作品可以采用生活真实呢

从创作实践来看,报告文学,纪实文学,历史题材,自然主义、写实主义等作品要求用生活真实,如果脱离了生活真实就不符合题材要求和写作要求,观众欣赏时就会说胡编乱造,弄虚作假。

但是,即便这些题材和手法可以表现生活真实,但也与原始真实生活有距离。

文学概念的生活真实,即真实性原则,不是模拟和照录生活中的真实事件,而是概括和开掘其中具有生活意义的真实事件。

即便是纪实文学和报告文学,也不可能把一个人一生的言行都全部写上。

“自然主义” ,是文艺思潮的一种。

形成于十九世纪下半叶。

要求艺术家冷静观察,单纯地记录,以追求作品的绝对客观和准确,并拒绝在作品中分析,评判,还试图用自然科学规律特别是生物学的规律来解释人和人类社会,故往往忽视对事物的本质进行艺术概括。

“写实主义”一词早在十九世纪初的哲学领域即已出现,但直至一八三六年新闻记者蒲朗许使用这个名词,才确立了写实主义的美术基础,写实主义要求正确、完全、忠实地描写当下生活的社会环境,譬如库尔贝等画家利用写实的技法,描绘当时不太被重视的农民和劳动者,所代表的理念恰巧与学院理念反其道而行,成为具有革命性的开创之举。

超写实主义又称超级写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和照相写实主义,源自并兴盛于美国,其后波及世界各地。

60年代末至70年代,作为世界现代艺术的中心,美国艺坛出现了莱斯利、克洛斯(绘画)、安德烈、汉森(雕塑)等人,其作品的逼真程度让人如面对照片或真人。

日益发达的科技和丰富的材料为这种风格的发展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新写实主义 Neorealism 。

二次世界大战后在意大利兴起的一个电影运动。

主要代表人物有罗贝多.罗赛里尼、狄西嘉、鲁奇诺.维斯康堤等。

这类的电影的主题大都围绕在大战前后,意大利的本土问题,主张以冷静的写实手法呈现中下阶层的生活。

在形式上,大部分的新写实主义电影大量采用实景拍摄与自然光,运用非职业演员表演与讲究自然的生活细节描写,相较于战前的封闭与伪装,新写实主义电影反而比较像纪录片,带有不加粉饰的真实感。

生活真实的意义。

生活真实是基础,是文学创作的来源,任何艺术都来自于生活真实。

没有生活真实作基础,一切文学艺术都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任何文学艺术如果脱离了生活真实,靠主观臆想,胡编滥造,就没有了真实性,也就谈不上艺术真实。

这就是生活真实的意义。

2、艺术真实。

艺术真实是指艺术家从生活真实中提炼、加工、概括和创造出来的,通过艺术形象集中反映了一定历史时期的本质、规律的社会生活的真正面貌。

艺术真实是艺术作品应具备的重要品格,是艺术职能得以有效发挥的重要条件,是作家艺术家追求的终极目标。

它是艺术作品善和美的前提条件,也是艺术作品艺术生命力的保障。

艺术真实直接来源于社会生活。

艺术家以生活真实为基础,按照生活发展的必然逻辑和自己的美学理想,对生活进行提炼加工和集中概括,以反映生活的本质真实。

艺术真实是对生活真实的净化、深化和美化,它比生活真实更集中,也更能深刻地显示出社会生活的本质。

比如,它就做到了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完美统一,是中国古典文学四大名著之一,是艺术真实的最高典范。

艺术真实的意义。

艺术真实是艺术家主观思想和客观生活真实辩证统一的结晶。

它源于生活真实,又高于生活真实。

它可以以生活中的真人真事为基础,也可以以生活中可能有的人和事为基础进行艺术创造,达到艺术的真实。

也可以采用典型化方法,把一类人一类事集中到某一人或某一事上,完成典型塑造。

艺术真实并不要求照像式地复制生活,也反对照搬生活的某些现象。

艺术真实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比如李白的诗歌,丰富的联想,极度的夸张,组成了他诗歌艺术的独特风格。

因此,艺术真实并不排斥艺术想象和艺术虚构,它允许虚构,允许写想念或幻想的事物。

但是,任何想象与幻想,都还是以现实生活为基础。

生活中虽然不一定有其事,但它却符合生活逻辑。

它的真谛在于艺术形象与社会生活内在规律和内在逻辑的艺术吻合。

在艺术创作中,不管运用何种艺术方法和手段,从生活真实到艺术真实,是其共同的原则和要求。

能否从生活真实达到艺术真实,取决于艺术家是否具有进步的思想、丰富的生活阅历和娴熟的艺术技巧。

二、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区别及联系。

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虽然是两个概念,它们之间既有区别又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简单地说,它们之间的区别是:(1)生活真实是自然形态的、纯客观的东西,艺术真实是观念形态的东西,是主、客观的统一。

比如中的孙悟空,他就不是生活真实中的人,他是一个猴子,但又具备人的性格与特点,有人的思维和行为。

因此,说孙悟空是一个艺术典型。

(2)艺术真实是生活真实典型化和审美化的反映。

它们之间的联系是:生活真实是基础,就是说,艺术真实必须以生活真实为基础,脱离生活真实的艺术真实是虚假和编造,不能引起人们的喜爱与共鸣。

艺术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提练和升华。

艺术真实源于生活真实又高于生活真实,是文学艺术家追求的终极目标。

先谈谈它们之间的具体区别。

举个例子,广大农村在新时期的生活是生活真实,一年到头,春播夏种,秋收冬藏,辛勤劳动。

过去要交农业税,国家从前年取消了农业税,作家张中把这一事件写成电视剧本,搬上了银幕,就成了艺术真实作品。

在中央一台黄金时段播出后,反响很好,收视率很高。

这就是从生活真实到艺术真实。

  再谈谈它们之间的联系: 1、生活真实是基础。

这是因为,所有艺术都来源于生活。

文学艺术既不是作家头脑中固有的,主观臆断的,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文学艺术来源于生活,是社会生活的反映,世界上所有艺术都是生活的反映,没有不反映生活的艺术作品,不管是文学艺术还是绘画雕塑艺术,还是电影电视艺术。

不过反映的形式有所区别而已,有的直接鲜明,有的曲折隐晦,有的则错误地或歪曲地反映罢了。

热播的时候,主创人员被邀请到影视俱乐部录了一期节目。

海燕好象没去。

吴子牛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坐在那里畅谈创作感言。

有观众提意见说,卢焯和蝉儿坐在城外三天就不去厕所么

许多电视剧被老百姓骂为不真实,假。

骂得好,骂得对。

在宾馆里憋出来的瞎编乱造的剧本应该直接扔进垃圾箱。

大家比较喜欢,为什么

因为写得真实,符合生活逻辑。

大家还喜欢,也是因为它的一些细节非常真实,比如梁三喜临死时掏出的帐单,就符合八十年代初农村老百姓的生活实际。

王玉梅演的梁三喜的妈,也就是广大农村老太太的典型。

反映生活是艺术的本质特征之一。

即便是原始社会的陶碗陶罐上的图案和花纹,也是来源于原始生活的。

由于生活的原始与简单,其图案和花纹也很简单。

我在淄博看到一些汉代的瓦当,那上面有水的图案,有花草的图案,还有一人牵一只羊的图案。

其实这都是当时社会生活的真实反映。

中国画历来强调“以自然为师”。

社会生活是艺术的来源,而且是唯一的源泉,这是全部艺术的实践证明了的真理,也是文学创作的一条基本规律。

我们在阅读作品时,经常见到有读者回贴说:“不真实,是虚构的”。

这就是违背了生活真实性原则。

2、生活真实不等于艺术真实。

社会生活是庞杂的,混乱的,原始的,粗糙的。

如果完全照搬生活,必然是不讨好的。

因此,要把生活真实上升为艺术真实,还必须要一番加工提练,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再造功夫。

作家的头脑就是加工机,就是蒸溜器,就是过滤器。

“生活真实”是艺术反映的对象,并且是“艺术真实”赖以形成的客观基础和必不可少的材料,但“艺术真实”不等于“生活真实”,它是典型化了的“生活真实”。

从“生活真实”到“艺术真实”,是艺术创作的典型化过程。

作家、艺术家只有在先进的世界观指导下,对生活材料进行认识、分析、选择、概括,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才能进而完成由个别到整体,由特殊到一般,由现象到本质的飞跃。

正因为此,“艺术真实”比“生活真实”更真实。

这里举一首诗歌,是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网黑岩的作品:乡泥 把乡路背得滚瓜烂熟的不是书生 也不是寂寞开无主的蝴蝶 而是乡泥。

这些不仅仅是穷乡僻壤才有的 乡泥,都不是燕子为筑巢而衔来的 而是和苦菜花、青青菜一样土生土长的 因为怀乡,它把家乡揣在怀里 把家乡的路揣在怀里 把路两旁的乡野揣在怀里 不留一点点寂寞。

这些乡泥,一生要读多少书 摘取多少句子,才把自己醉在这里 它的亲昵,固然没人理睬 可它能记住多少位父老乡亲的名字 从它怀里走出的人 都要从那一点一滴的乡泥里摘取记忆 至到长成奇葩,开成花蕊,让夜雨 打湿芭蕉。

难免,从这里经过的车轮 都要从它怀里陷下去,越陷越深 用多大的引擎,也难以从胶住的思念里 拔出来。

本乡本土的,城里的,熟悉的, 陌生的人,几乎都被它养育过 难怪,从这里经过时 他们的裤腿,都要被它的热情粘住, 他们的裤脚,都要被他的朴实染湿 不论染湿一点点,还是濡湿一大片 都是一种认人为亲,都不得不让你 以双足作印,揽下对乡泥的大片情怀 从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出由生活真实到艺术真实的变化过程。

生活真实不等于艺术真实。

这是因为: 第一、生活与艺术之间总有一段距离的,从生活真实到艺术真实,要经过作家头脑的加工提炼,要有艺术实践活动。

再举一个例子,咱们的会员诗人李丹平的诗歌。

同样是在孟良崮参观,他却写下了这样的艺术作品:“不是这里最高的山,却是这里最高的碑。

枪声撤了,坟茔驻扎了下来。

满山坡的石头,都朝山头,跪着 。

”:“清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了。

砍了, 也有节。

” 第二、生活本身也不能说都反映了本质。

社会生活频繁复杂,有些生活是琐碎的,粗糙的,细微的,不连贯的;真与假、美与丑,善与恶混杂在一起。

有些生活是表象而根本不反映生活本质。

所以,对生活素材要做分析鉴别,由表及里,去粗存精,去伪存真的加工。

这就是典型化过程。

作者选材不能剜到篮里就是菜,也不能原封不动地照搬生活。

要有所区别,有所鉴定,有所选择。

只有那些反映了生活本质的材料,才算得上是合格的、真实的。

否则,只不过是素材,是毛坯。

我在网络上看到许多散文作者在描摹生活方面很卖力,有点近乎自然主义的描写。

但总感到个人色彩太浓,不够典型化,与艺术真实相差悬殊。

这样的作品就达不到公开发表的水准,只能在网上传阅。

这方面的例子也有,苏铁的 临海的群山是滋润的 山里的村庄是滋润的 村乡的秋雨是滋润的 雨中的聚会是滋润的 满眼的绿怎样构图都是绿 满地的蓝怎样创意都是蓝 满天的雨怎样取景都是雨 满怀的情怎样感动都是情 他们从不同地方来 带来了丰沛的雨水 两天下了三百八十毫米 有座水库要鼓坝 防洪形势紧 是不是诗人中间有属龙的 快签署一道命令 停止了这场连绵不休的暴雨 他们从不同单位来 带来了丰收的作物 十二人出了二十本书 有位老兄荣获冰心文学奖 创作形势好 是不是作家中有属牛的 快振臂一喝 终止那文学界喧嚣的浮躁 我带着眼睛来 我带着耳朵来 我要带着心去 沉甸甸的作物画满了眼睛 看着我 看着我 一句话也不说 我得对着眼睛说好多好多话 不要让青春冷了场 这首诗也不能说不好,而是太写实,缺少概括,缺少艺术加工。

同样是参加笔会,写出来的诗歌大相径庭。

第三、必须深入生活,加强生活实践,才能获得生活本质。

经历过的就是实践过的。

试想,如果朱自清没有小时候家庭生活的经历,又怎么能够写出《背影》那样感人的散文呢

这就是真与实践的关系。

这里的真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真,是反映生活本质的真;这里的实践,是艺术实践。

当然作者不可能把所有生活都体验,有些不是作者亲历亲为,是所见、所闻,这也算是实践。

把这些原始的材料提练加工的过程,反复修改的过程,也是艺术实践过程。

散文不允许虚构,不能象小说那样,可以虚构一些情节。

但是,不允许虚构不等于不容许艺术加工。

散文如果没有艺术加工,照抄照搬生活,那也必定是不讨好的,也是劳而无功的。

这个道理与照像和摄影一样,照像是复制生活,而摄影则要剪辑和蒙太尔。

也就是说,要有后期制作的艺术加工。

有些初学者不懂散文的写作过程和原理,老是将生活原封不动地照搬上来,结果是费力不讨好,读者不买帐。

因为作者没有搞清生活的本质是什么,把一些个别现象当作了生活本质。

而有些作者虽然把自己经历的最悲惨、最痛苦的事写上来,也没引起读者的共鸣,比如自己的兄弟打架斗殴被人家砍了一刀,真实倒没人怀疑,但这件事有啥社会意义呢

还是因为那仅是生活的个别现象,不能反映生活的本质。

所谓生活的本质,是指那些典型的、带有普遍性的、规律性的、具有社会意义的东西。

3、艺术真实总是高于生活真实的。

第一,艺术真实是带着作者主观倾向性的生活真实。

由于艺术是经过作者头脑加工提炼生活得来的,这里边已经有了作者的思想意识活动和意识形态。

作家往往是从生活真实的原则出发,高度概括了一类人和事,是杂取了许多同类的生活,然后加上自己的思想观点,再写到作品里。

而这种倾向性是通过细节缓缓流露出来的,不是那种口号式的表白。

若不是这样,那就是作者偷懒或不懂艺术。

这也是写手与艺术家的区别。

第二,艺术真实是经过作者加工提炼后的生活真实。

它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这里的素材已经成为题材,这里的细节已经是典型化了的细节,这里的语言已经是标准规范化的语言。

借用数学上的概念,它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差”,这“差”往往就是作家、艺术家所鼓吹推崇的一种道德境界,或是一种开掘的思想深度。

“差”越大,演绎的难度自然也越大;反之,“差”越小,艺术真实太接近或等同于生活真实,作品也就越是缺乏深度,缺乏感染力。

综上所述,我们在进行文学作品创作的时候,任何人物的塑造、情节的记叙必须牢记一句话:“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

4、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之间是辩证统一的关系。

生活真实是基础,艺术真实是追求的目标。

谁也离不开谁,不能把它们搞成两张皮。

把握好它们之间的度,是一个创作难题。

中国文学史上有“形似”与“神似”的争辩,形似太过,则会产生自然主义,太强调神似又容易脱离实际。

齐白石有一段著名的说法:“作画贵在似与不似之间,不似为欺世,太似则媚俗。

”后来有一个基本的共识就是,以形似为基础,重在神似。

艺术真实以不脱离生活真实为原则,脱离生活真实的东西如空中楼阁,如沙滩上的建筑。

但盲目地追求生活真实,而忽略了文学创作的目标,也会迷失方向。

三、如何处理好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

我们了解了什么是生活真实,什么是艺术真实,以及二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那么,接下就要探讨如何处理二者的关系。

一个成熟的作家,应该是把二者完美结合的艺术家,既有深厚的生活阅历,又有高超的艺术概括能力,善于从生活真实中提练加工出富有本质意义的创作素材,从而创作出优秀文学作品。

前人总结了很好的经验,谈创作体会的文章也很多,但根据我的研究,不外乎以下几点: 第一,要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观。

为什么搞文学创作也要懂哲学,因为哲学是指导一切科学的科学,是世界观和方法论。

没有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就难以写出真正的艺术品。

比如,写历史题材的作品,你要反映或再现那个时代的历史真实,如果没有历史唯物主义哲学观的指导,可能就会歪曲历史,违背历史真实性原则。

再比如,你写现当代的社会生活,如果没有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观作指导,你对现实的把握可能就要走样,因为你的思想不正确,你没有把握住现实生活的主流和本质,抓住了一点支流末节,就大做文章,结果犯了政治上的错误,或者说主题思想不过关。

反映现实生活,如果没有用现实主义的手法,不遵循现实主义的创作规律,就有可能滑向反现实主义的泥坑。

因此,作家要多学点哲学,不断开阔眼界和思想,成为生活的思想家。

有的作者告诉我,老是觉得个人写的东西缺乏思想和深度。

什么原因呢

我看主要是读哲学太少,理论思维和逻辑思维不够。

除了学好马克思主义哲学之外。

我建议多读点中国儒家、道家和禅学,或者印度传来的佛教,这对文学创作是很有益处的。

不读儒家著作,就不知道中国的伦理道德和为人处事方法;不读道家即老庄的著作,就不知道中国哲学的博大精深,就会陷入人生的种种苦恼;不读禅学和佛教,就不知道人生六道轮回之说,就难以理解禅意人生,禅是一种境界,一种机锋,一种棒喝。

读了禅学,诗歌的品位就上升一个台阶。

孔孚的新田园诗大家都喜欢,他的诗好在什么地方

其实,就是好在他的诗歌有一种禅学的意蕴。

第二,坚持深入生活,观察生活,提练生活,把生活真实当基础和源泉。

深入生活,是老生常谈,有的会员会说,我们整天都在生活,吃喝拉撒睡一样也不少,怎么还要俺深入生活

但是,我敢肯定,即便你天天都在生活,却不一定发现生活中的美,也不一定认识了生活的本质。

作家就是要从大家习以为常的生活中发现美,开掘生活的本质。

罗丹说过: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

因此,深入观察生活,是写作的一项基本功。

一是要善于观察。

作家要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善于从日常生活中繁杂琐碎的事物中发现美,即便是别人观察过写过的事物,也能找到新的角度和能成为艺术的东西。

艺术家总是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某些人和事中蕴涵的艺术特质。

怎么样使艺术真实不脱离生活真实

古今中外不少文学艺术家都作了探索。

苏格拉底说:“看来我们对于写作这些故事的人,应该加以监督,……因为他们所讲的既不真实,对于未来的战士又是有害无益的。

我们应该把真实看得高于一切。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再现生活是艺术一般性格的特点,是它的本质。

”二是要高度概括,典型化就是高度概括的手法。

杂取各种人共同的性格特点,然后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比如《阿球正传》,就是杂取了众多农民的性格,然后集中到阿球身上,把中国农民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是模拟现实生活。

这是允许的,性格塑造可以高度概括,但细节却要模拟生活。

我最近看到一个留学生写的文章,里边谈到三种方法,即直接的感官刺激、语言同调、思维同步。

我是比较赞同这个观点的。

散文也好,小说也好,要想获得艺术真实的巨大感染力,就必须在细节上模仿生活,在语言上做到同生活中的原型人物一样的语言语调。

在思维上也要同步,一个农民的思想不可能有市民的思想,一个将军也不同于一个士兵。

有些作品叫小孩子说大人话,就有点滑稽可笑。

关于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两者之间的关系问题,鲁迅先生曾说过一段十分精辟的话。

他说:“‘燕山雪花大如席’,是夸张,但燕山必竟原来有雪花,就含一点诚实在里面,使我们立刻知道燕山原来有那么冷。

如果说‘广州雪花大如席’,那可就变成笑话了。

” 不仅要善于观察生活,体验生活,而且要主动深入生活,到生活中去提炼、挖掘、概括本质性的东西。

有的作者觉得没的写,我看主要就是缺少生活积累,生活的底子不够。

那么,深入生活就成了补课的第一任务。

有的作者不是没有生活,他有一定的生活阅历,但还是写不出,肚子里有货倒不出,这就是善不善表达的问题。

还有的作者有了一段生活,也写了一些东西,但再写下去,就感到捉襟见肘,没多少写头。

这说明他已经透支了生活,需要赶快深入生活,补充养料。

我曾劝一位作者多出去走走,见多识广才有写头。

老是身边的人和事,等把亲朋好友都写完啦,还写什么呢

有的作者说,我有生活,也有观察生活的能力,也掌握了一些艺术技巧,那为什么写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受欢迎呢

这是因为缺少创造,你写的东西,人家也写了,你没有超过人家的地方,所以就雷同,就一般化。

艺术具有不可模拟性,是这一个。

即个人风格、个人气派,独立思考、独出心裁、独辟蹊径,独树一帜。

三是遵循艺术创作的基本规律,要把艺术真实作为追求的目标。

文学艺术说到底是意识形态范畴,既然是意识形态,是精神产品,那么,精神产品就有精神产品的创作规律。

从哲学上讲,是逐步深化自己的认识,遵循“认识――实践,再认识――再实践”这样的认识规律。

因为任何作家对客观存在和客观真理的认识都不是一次完成的,都有一个从表象到本质的认识过程。

有的老作家劝青年作家要沉得住气,不要看到一点就写,有一点小感想就写大部头,要多读书,多积累,思考成熟再写。

写诗歌要遵循诗歌的创作规律,诗歌是高度概括高度凝练的语言艺术,讲究意境和意象的创造。

有的作者写的诗歌,没有诗味,把分行的诗歌连在一起就是散文,就在于对诗歌这门艺术还不了解,对其创作规律还没有把握。

写小说讲究人物塑造,一篇小说,人物塑造任务完成了,性格突出了,血肉丰满了,人物写活了,小说就成功了。

有的作者小说只讲故事,不塑造人物,故事讲完了,人物还是没有站立起来,那么这篇小说就是失败的。

有的作者注意了塑造人物,但由于对生活观察不够,写的人物雷同化,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也不算成功。

还是对生活真实没有体验好。

有的作家受文革“三突出”的影响,写出来的人物是“高大全”式的人物,还是因为对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缺乏深入了解,不能把这一个与那一个区别开来。

写散文,要讲究思想、在场和诗意,这是我这几年在网络上学到的新散文理论。

所谓思想,就是思想到位,一篇散文如果没有思想,就像白开水,那是没有味道的,读者是不买账的。

那种无主题散文更是误人子弟的提法。

思想是散文的神,所谓形散神不散,这个神就是思想。

自古以来,我们中国就有文以载道的传统,这是唐代韩愈提出来的。

我国先秦散文的巨大成就,就在于思想深刻。

所谓在场,就是要求作者在生活现场,不是现场办公,而是现场体验,写出你的感受,写出你的亲历亲为,写出你的思考。

这一点与写小说不同,小说要求作者退场,要退避三舍,退得越远越好。

散文却要求作者在场,现场感强的散文,必定是有真情实感的散文,有深厚的生活阅历,有高兴或痛苦挫折的亲身体验。

所谓诗意,就是富有激情,用诗的语言写散文,整篇散文充满了浓厚的诗的意境。

关于虚构问题。

这是文学艺术创作中必不可少的手法。

即作家在一定世界观的指导下,为了创造艺术形象,表达某种感情的需要,对于观察积累的生活素材,予以调整安排,加工提练,集中概括,并运用丰富的想象,创造意境,塑造人物的整个过程。

除了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等不能虚构外,各种小说和诗歌都是可以虚构的。

但是,虚构绝不是脱离生活的随心所欲的凭空捏造,而是借助分析综合,联想想象,对现实生活的加工改造。

使作品中的人物、故事,既像现实生活那样真实可信,又比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更强烈、更集中,更具有艺术感染力。

这就是说,我们在运用虚构手法时,一定不要凭空编造,要以生活真实为依据,要反映生活的本质,要善于发现美,做到“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

要让读者在你所塑造的人物中看到自己或某类人的影子,这样的文学作品才算是成功的作品。

有人向我提出散文能不能虚构的问题,我认为,在总体上来说,散文是不允许虚构的,散文的生命在于其真实性。

但是,如果照像般地复制或模拟生活,那就谈不上艺术真实。

既然散文是经过加工创造出来的艺术,那么,在一些细节上就应当允许虚构,人名地名也可以虚构,其中的人物也不必受真名实姓的限制,只要符合生活逻辑,虚构就是允许的。

如果说散文注重艺术真实了,那必定是遵循了这一创作规律的,是以生活真实为基础的。

就是说,散文的基本材料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

散文的意境和情景是虚构的。

摘自百度网友,谢谢。

禅意在山水田园诗

????唐代的“诗佛”王维尤以其清幽淡远空寂超旷的的山水诗而传诵千古,王维的山水诗崇尚写意,追求韵味与情感的最高艺术,大有“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妙处,也有“言外之意,味外之旨”的无穷品味。

王维的饱有禅味的山水诗,被历代理论家们推崇备至。

陆时雍在其《诗镜总论》中写“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离象得神,披情著性,后之作者谁能之

”王维对中国的山水诗发展确有较大影响,而他的山水诗的成就,是和他的把禅学理念演化为自己诗歌创作指导思想,把禅人参禅悟道的某些方式引进诗歌创作有关的,而也正是他诗中的禅理禅趣,构成了其空灵流动的诗歌意境。

本文试就禅与诗的结合,南宗禅的禅学理论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以及互动作用,对后世诗歌、理论发展的意义等方面,进行简要的分析。

一、宗教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 王维生活在盛唐时期,中国佛学已经发展到了全面成熟的阶段。

当时,不近天台、三论、唯识诸宗已经具备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南禅也确立了相当成熟的核心思想。

王维与禅的关系当然是最为密切:王维是中国文学史上唯一享有“诗佛”之称誉的诗人。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佛学理论修养非常精深,历史上很少有诗人能够企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能坚持较为严格的宗教实践,通过对禅门妙法的透彻参悟,深得禅家三昧,以至有些诗达到了“字字入禅”的境地。

当然,王维的禅学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也还是有多方面的促成因素的。

首先最重要的原因是南禅的发展,达摩把禅传入中国后经六祖慧能,使这种“不立文字”,重于内省的宗教体验与文人市井更加接近了。

南禅的三境界:其一“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其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其三“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这些感悟对后对世界的关照,使生活中现世的世界象镜象一样,如相中之色,水中之花,发生了改变,其本身获得了从世俗事物之中解脱后的自由感:禅,更关注人的心境,这时便在审美的层次上和文学发生了关联,它体现在王维的隐逸精神方面。

王维也是一个向内心深度开掘的文人。

他身上的隐逸文化有着精粹的体现。

如:禅宗的“放舍身心,令其自在”对王维的隐逸人格有着三方面的影响:第一,它是以积极主动的出世与消极被动的抗世相结合的姿态来对待现实的社会生活;第二,它是一种情绪化的、悲剧性的、“超常”的人格精神;第三,它追求一种精神自由,重视生命意义,甘于孤独沉寂的人格精神。

这里可以列举王维在19岁时所创作的《桃源行》,在这首诗中,王维超越了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着意塑造了另一个“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清溪不见人”,“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鱼樵乘水入”的境界。

这已经是一种文人雅士对于内心禅意境界的向往,有着精巧典雅的格调,也有着幽深高远的文化气了。

逸本来就是从隐逸风尚中超拔提升出来的,它超然、悠然、隐遁、空灵的旨趣最自然不过地表现了隐逸的人格精神中的另一种气度。

隐逸文化与禅宗结合,使王维的诗由城市的喧嚣走向山野的宁静及孤寂的文化,更注重将自然美、人的美和精神美提升到人格精神的层面,从艺术的角度,这无疑是一种进步。

由于与禅学理念的互渗与交融,王维的对于淡泊生活的追求更呈现出一种深奥的冥想,更是一种悠然的心境,已不再不同于陶渊明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沾衣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而是要达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的审美体验之中去。

在这一层次讲,王维把禅学的理念应用于他的山水诗,使山水诗的思想意蕴、更加幽冥了。

其次,宗教体验其所以能在王维这里高度融合,除了宗教体验本身就具有审美体验的内涵这一因素外,还与王维本人对解脱方式有关。

他在《山中示弟》中说:“山林吾丧我”,在《饭覆金山僧》诗中更明确地说:“一悟寂为乐,此身闲有余。

”王维的母亲信佛,王维本人也许与许多僧人有往来,他的字摩诘,出自佛教经典《维摩诘经》,根据近代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的考证,“维摩诘”是除恶降魔的意思,和他那些散发着淡淡禅意的山水诗相映成趣。

王维有意将自己一生的悔恼痛苦消除泯灭于佛教这个精神王国和幽寂净静的山林自然境界之中。

换言之,空门山林、寂静之乐就是他解脱烦恼痛苦的最好方式,这样,它就必然要通过宗教体验和审美体验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禅悟这种中国特有的宗教体验的目的即是为了明心见性,而中国文人徜徉于大自然中优游山水之审美体验也往往是为了得到一种“与天和谐,谓之天乐”(《庄子,天道》)的“天人合一”的至高和洽之境界。

另外,王维一生的仕途都不很得意,十五岁即离家赴都,在长安“游历诸贵之间”,以自己的才能知名于上流社会,然在官场又屡遭排挤,内心极为痛苦“心中常欲绝,发乱不能整。

”(《林园即事寄舍弟沈》),在理想破灭的严酷现实面前,诗人即不愿同流合污,又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出路何在

他要在宗教体验中寻求一种解脱,自然会有这样的句子出现“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叹白发》)。

王维的审美体验就与他的禅学理念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

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之所以能在王维的山水诗中得到融合统一,也是因为二者可以相互作用。

王维是深谙“真空妙有,无异无碍”的禅家三昧的。

他说:“碍固为主,去空宁舍宾”(《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其一)。

所以他十分注重观有悟空,双遮双照。

所以才能“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摘露葵”(《积雨辋川庄作》),“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终南别业》)。

就是他借对大自然物象的关照才得到的进行宗教修习的一种体验。

在他的不少山水诗中,也常常通过对自然景物的观照,表现出深邃精致的“色空如一”的思想。

如《木兰柴》“秋山敛余照,飞鸟逐前侣。

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

”又如《北坨》:“北坨湖水北,杂树映朱栏。

迤逦南川水,明灭青林端”。

都是对大自然一种深层禅意的观照。

王维的山水诗的确是“处心积虑,借助艺术形象来寓托唯心主义的哲学思辩,描绘自然美的生动画面中,包含着禅理的意蕴”。

如果说,王维的宗教体验常常必须借助审美体验,才能实现,那么当王维沉浸于山水自然境界,进入极深层次的审美体验的时候,这种审美体验也往往达到了宗教体验或哲学体验的层次。

王维的诗既构成了“禅”的状态,也在山水景物中形成了极为优美深邃的意境,无论从哲学和审美的角度,都达到了一个极灿烂澄明的层次。

而同时他作为一位具有音乐、绘画才能的艺术家,对于自然美有着超过常人的敏锐感受力,同样,他也常常利用这些艺术才能着力于自然景物声色光态的表现,通过自然景物在某一特定情况下所呈现出的种种变换不定的色相显现,使“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禅意得到了极为生动的体现。

试看王维的一首小诗《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暮持筇竹杖,相待虎溪头。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

这最后一句尤有禅意,有些“水流花开”、“云在青天水在瓶”的意味,禅意不仅跃然纸上,而且能让读者同时深切体会作者当时的幽冥的心境。

再看他的另一首小诗《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庸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片刻间的审美体验,却那么地精致、深邃。

这就是从刹那见永恒的超凡意境。

“忘古常空,一朝风月”,禅既在刹那,又在永恒,变幻无常,生生不息,虚空中有妙有,妙有即是虚空,空寂中见流动,流动中见空寂,似乎有时都分不清明是审美体验还是宗教体验,是艺术境界还是哲学境界。

这就是“禅”,是“诗佛”王维将审美体验与宗教体验融合为一的最高艺术境界。

宗白华先生说:“禅是动中的极静也是静中的极动,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原。

”胡应磷说王维的辋川诸作:“字字入禅”,读后使人“名言两忘,色相俱泯”。

王士祯说王维的五言绝句:“妙谛微言,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等无差别。

”王维的对于山水自然美的体验已进入了禅的空寂悠远的层次,形成了深邃玄冥的境界。

海德格尔说;“向死而生”,就是说,当人觉悟到生命无常的时候,也就证悟了自己的本性不过是虚空,由此而产生的对纷浮世事不粘不滞、无执无求的态度便是一种解脱,经由解脱而达到自由之后,人就彻底去蔽了,在澄明无蔽的境界中,人也就返回了本真,获得了清净无染的本性,把握了生命。

所谓“一切生者灭,象征着永恒”。

王维的诗中那时明时灭的彩翠,合而复开的绿萍,转瞬即逝的夕阳,若隐若现的湖水,都是诗人“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是诗家正法眼藏”的杰作,是他对大自然的审美体验已经发展到达哲学层次或宗教层次的产物。

在这样的艺术意境之中,理即是事,事即是理,一切都如同天珠交涉,互映互证,融彻贯注。

这就是璀璨的反光,无限的时间无穷的生命的空间,一切都在对刹那间永恒的那本真之美的体验中高度融合统一了。

诗人王维于其中妙悟到的,也不仅是大自然的物态之趣,而是一种宇宙的哲理,生命的哲理了。

二、禅与山水诗的融合 王维的山水诗中,渗透了许多南禅宗的影响,无论是从他诗歌的意象上,诗歌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行动上,还是从诗句字里行间传达出的那分情感上,都能让读者即便是在时光早已穿越千载来到现在的这个时候,也能深深地体悟出一些别样的感动。

其实这些莫可名状的感动,早已不能准确地言说那究竟是禅还是诗了,那按时禅意的诗,是诗中的禅,二者妙合无垠,便造就出了另一派山水风物的性情,仿若非人间烟火气。

中国的诗歌中包容有各式各样的情感:爱到深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痛到心低是“从此萧郎是路人”,壮志难筹是“拔剑倚柱心茫然”,建工立业是“不破楼兰终不还”,相思迢递是“斜晖脉脉水悠悠”,春女尚怀是“惜春常怕花开早”,秋士易感是“仲宣怀远更凄凉”,无言情思是“无边丝雨细如愁”,浪子回头是“十年一觉扬州梦”,官场失意是“不才明主弃”,忧国之恨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然而,还有一种情感,是淡而天成的,是疏朗清幽的,是不着痕迹的,是“落花无言,人淡如菊”(《诗品》)。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诗句:是“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是“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是“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这便是禅趣的诗味,王维的山水诗的妙处也正在于此:以冲淡悠远的含而不露的情感,如丝如屡般弥漫开来,如娓娓秋风的絮语,仿若一个沉睡千年的故事,人生有限,宇宙地无限,天人合一,万物似乎有了灵性,空寂的却又是“以寂为乐”,这便是暗合了禅宗的“对镜无心”,“无往为本”,也就是对一切境遇不生忧喜悲乐之情,不沾不染,心念不起。

王维以禅宗的态度来对待人世社会的一切,使自己有一种恬静的心境,进而把这种心境融入自己的诗中,使诗歌显示幽然的佛影禅光。

禅入诗,把诗歌的境界提升了。

首先,从山水诗的意象来看,这些意象被王维赋予了禅的意味。

诗中多描写山、水、云、雨、流泉、幽石……“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是参禅悟道之后完美的自我体验;“城中遥相望,唯应见白云”(《山中寄诸弟》)是独居超然世外的清静闲逸;“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是自然天成的图画;“采菱渡头风急,策杖林西日斜”(《田园乐》之三)是“幽闲野趣,想见辋川图画中人”。

在这样的意境中,诗中抒情主人公常以静坐的方式出现:《旧唐书,王维传》曾提到王维“退朝以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

王维诗中多次提到“闲居净生”的乐趣。

如“竹径从初起地,蓬峰出化城。

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

软草承跌坐,长松响梵声。

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

”《登辩觉寺》)“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

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

”(《秋夜独坐》)“暮持筇竹杖,相待虎溪头。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

”(《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

那尤其著名的《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庸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也是写他静坐的。

王维的“闲居净坐”一般都带有禅定的目的,但在“净坐”之时,又并非枯寂息念,而是耳有所闻、眼有所见、心有所感、思有所悟的。

当然,在更多的时候,王维的禅观修习并非采取净坐的方式,而是南禅宗师们常常说的“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采取的是一种“山林优游禅”的修习方式,就在这种“境静林间独自游”的生活中,诗人既获得了“心法双忘性即真”的证悟,也获得了无人干扰、心清境静的静美享受,一首首意境优美、含蓄深邃的山水诗也就在这种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的高度融合之中诞生了。

例如这首《泛前陂》“秋自空明迥,况复远人间。

畅以沙际鹤,兼之云外山。

澄波澹将夕,清月皓方闲。

此夜任孤棹,夷尤殊未还。

”这首诗作于辋川隐居时期,写诗人独自在剞湖上荡舟赏秋。

在这清澈坦荡的山间平湖上,诗人望着高远的天空,连绵的山峦以及闲静的白鹤,不禁悠然入禅,浑然忘我,直至夜深未归。

再一层,禅法要求一切皆空,慧能《六祖坛经》说:“心量广大,犹如虚空”,所谓“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应作如是观”,禅宗认为,若要明心见性,体认自己性空之本体,必须即事而真。

当王维具备了“空性天羁鞅”、“浮幻即吾真”的认识后,便自觉地去除因为执虚为实而带来的种种世俗缚累,“无羁鞅”的诗人于是才能在自然山水的境界中常常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是那样即无心而有意地观照着自然界云生云起,花开花落种种纷繁变幻的色相,他说:“眼界今无染,心空安可迷。

”(《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寒空法云地,秋色净居天”(《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七韵》)。

外在的一切物镜都是生没无常的,于是在“已复其真”的诗人笔下,自然万物之真,即为自然万物之性了。

所谓:“不知栋中云,去作人间雨”(《文杏馆》),“迤俪南端水,明灭青林端”(《北坨》),“跳波自相溅,白鸟惊复下”(《栾家濑》),“仄径荫宫槐,幽阴多绿苔”(《宫槐陌》),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样清寂、静谧、即生灭无常但又充满生机、无牵无挂、无缚无碍,一任自然、自由兴作,诗人王维便正是通过这种即自然之真,悟自然之性理来回归自然的,当他沉浸于由白云、青林、跳波、仄径组成的大自然的境界中时,在与大自然之真的融合契合之中,感到了真正的愉悦,也得到了解脱。

王维的“无我之境”也在诗中体现。

“寂而常照,照而常寂”,虚空寂静而自由自在的空性便与“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的自然山水有了亲密的契合,就在这朗然见物之性与物之境的同时,也见出了我之性与我之境。

正因“我之性已除去了一切多世俗妄念的执着,所以在已复其本真的诗人王维那里,当他与各得其所、自由兴作的自然万物相遇的时候,便能以已之性空之真去与万物生灭变换之真相契合,此时诗人心中鸟飞鸟鸣、花开花落,一片生机,天真自露,与天地同流,与万物归一,诗人的生命存在便在此中得到了自由解脱,他的本真也在此澄明朗现。

这便是佛教中的明心见性、即事而真。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一诗可见:“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爰。

倚杖柴门外,林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俞叟,狂歌五柳前”。

观《戏题盘石》,“可怜盘石临水泉,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开。

”此诗当作于辋川隐居时。

写杨花飘飞的春季,诗人在大石之上临水饮酒的闲逸之趣。

诗虽短,却有微妙的禅机。

诗人隐身山水之中,悠然自适,在身心完全放松之际,达到物我同一的境界,仿佛自己也成了自然界的一员,与垂杨春风心意相通。

在这里,诗人找到了自然本真状态的自我。

再看《等河北城楼作》:“井邑傅岩上,客亭云雾间。

高城眺落日,极浦映苍山。

岸火孤舟宿,渔家夕鸟还。

寂寥天地暮,心与广川闲”。

正因为“我”之境已去除了一切来自世俗浮华的遮蔽,所以它朗然澄澈如天地之鉴,一切万物可以在此光明晶洁的虚空中自由往来,万物得以历历朗现,它们变换无时但又生生不息。

王维正是通过这种见物之性、物之境的审美体验,从而体悟自己内心中澄明敞亮、无挂无牵、无缚无累的自我之境的。

这种体悟使他的诗风有通透的禅意。

另外,王维在观照景物时,特别注意对景物光和色彩的捕捉,用明灭闪烁、瞬息变换的奇妙景色,来表达事物都是刹那生灭、无常无我、虚幻不定的深深禅意的。

如《木兰柴》“秋山敛余照,飞鸟逐前侣。

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

又如《山中》“荆溪白是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再如《剞湖》“吹萧凌极浦,日暮送夫君。

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

表达“色空”、“无常”思想的还有《华子冈》“飞鸟去不穷,连山复秋色。

上下华子冈,惆怅情何极”。

诗人写悲秋的情绪,飞鸟向无尽的天边飞去,只在转瞬之间就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仅留下一片延绵起伏的群山,在秋空下默默地伫立。

这其中蕴涵着幻灭无偿的空寂的禅理。

顾磷《批点唐音》评此诗说:“调古兴高,幽深有味,无出此者”。

对大自然的最深层的审美体验即近乎宗教体验,反过来,可以说象王维这样具有觉心、灵性、慧眼的诗人,才能更好地进入自然美景的最深层次之处,深入造化的核心,表现出对自然物最具魅力的神理,不拘滞于对“我”的主观意念的表现,也不拘滞于对“物”之形貌的逼真刻画,能对自然物象窥貌取神,创造出空灵清妙的意境,把禅与山水诗融合于字里行间。

三、禅宗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 禅宗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有三,尤其是辋川诗中可见这种影响: 第一是直接描写诗人参禅的活动的诗。

如:《蓝田石门精舍》:“落日山水好,漾舟信归风。

玩奇不觉远,因以缘源穷……”,再如《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见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 南宗禅的参禅活动,不是在暮鼓晨钟中苦苦修炼,也无面对青灯古佛,甚至连北禅的习静打坐也一概废弃,而是:劈柴担水,无非妙道,行住坐卧,皆在道场,认为禅悟是:“任性逍遥,随缘放旷”。

以上两首诗真切地描绘了王维的参禅活动,活动方式虽然不同,均能悟道。

由此可见,王维确实已经掌握了南宗禅的真谛。

第二,直接阐述禅理的诗。

如《戏题盘石》“可怜盘石临水泉,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

”泉水激石、垂杨拂杯、春风送花,都在无意之间,“空哦山无人,水流花开”,自然万物生灭变换,各随其宜,各得其所,是生动形象的禅理论。

第三,渗透禅趣的诗。

南宗禅强调“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顺应自然,还归自然便是归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是挂心头,一年都是好时节”。

因此,野花幽发,谷鸟幽鸣,空林寂寂,松风似秋,均是参禅悟道的最好契机。

王维的禅趣和他特别爱描写那清寂空灵的山水田园、刻画恬静安宁的心境有关。

《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是《辋川集》中一首著名的山水诗。

诗人安于清冷的孤独,全诗给人以“清幽绝俗”的感觉,这正是和禅宗的“识心见性、自成佛道”的思想相吻合。

《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描写辛夷花开,尽管很美,但由于生长在绝无人迹的山涧旁,这里与尘世的喧嚣恰恰相反,只有一片自然的静寂,所以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自开自落,没有生的喜悦,亦无死的悲哀,全然没有那种“花开易见落难寻”的苦楚,而是清幽深隐,含着空漠淡远的禅心。

王维的许多山水田园诗的确都饱含了一种禅意,但这种禅意的表现不是如上一类佛理认教,而是写出了一个蕴含禅理禅趣的优美的已经。

明代胡应麟说:“太白五言绝句,自是天仙口语,右丞却入禅宗。

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不谓声律之中,有些妙诠”。

在王维的山水诗中,是空静澄明的,没有“人生如梦”的喟叹,也没有“物是人非”的凄凉,更没有“因果报应”的表露。

这是一种纯粹的“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一种对世界、人生在深层次上认知后的平和心境,这是忘我忘情,如“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如“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如“白云回望合,青蔼看有无”,勾勒出的是一个迷迷蒙蒙不可捉摸、虚无缥缈的意境。

如果用禅理来诠释,最是那“非非有非非无”的“中道观”。

而禅宗把“佛法大意”说为“春来草自清”,又与王维的“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相吻合了。

南禅常用三境界来对比显示人与“自然”的融合。

王维的《送别》中以“白云无尽时”来比拟隐者的行路,便能体现自由自在,独来独往,“何处寻行迹”的禅趣。

《山中》“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栾家濑》“跳波自相溅,白鸟惊复下”,写到秋雨自下、浅流自泻、跳波自溅、白鹭自飞、水落石出、天寒叶稀、山路无雨、空翠湿衣等,也该是进入了“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了吧。

至于《书事》中的“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答裴迪》“君问终南山,心知白云外”,便是已体悟到了那“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的永恒宁静归远悠然清寂的境界了。

另外,王维具有浓厚的禅味的山水诗最终所要表现的虽是“空诸所有”的观念,但这些诗中的意象和境界也有生机活泼的,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禅宗那委顺自然、适应人生的态度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确是对现实世界的而已种肯定。

如果不是意去求得深彻的话,这些诗是能使读者把握人生的真谛的。

南禅的“顿悟”与诗歌中的“妙悟”完全相通,所以对诗歌创作过程中的审美观照产生了积极作用。

读者不是禅宗,完全不必用参禅的方法去读诗,然而禅理禅趣都蕴含在诗中,于山水美景之外,更有一层深邃的意境。

这也是使王维山水诗更独标风物、更耐人咀嚼的原因吧。

王维以禅入诗,以山林胜景为客观描写对象,表现出诗人孤寂爱静的性格特点,同时,在禅与诗的结合中,营造出了独特的艺术意境,充分体现了冲淡空灵的风格,另外又因王维是画家,结合绘画技巧入诗,从而使这类山水诗达到了艺术的及至。

这些诗句,或绘景传神、诗中有画;或色相具泯、充满禅机;或清幽恬淡、妙近自然;或淡荡简练、含蓄不尽;或玲珑剔透、引人遐想;所有这一切又都统一于冲淡空灵的总体风格。

冲淡空灵最适于表现禅理禅趣,最符合王维恬淡孤寂的性格特点,和他诗中有意追求的静谧的绘画美密切相关。

前人赞赏王维山水诗“清丽”、“清腴”、“穆如清风”,既肯定了它清幽而秀丽、清淡而丰腴、清轻而灵动。

《文心雕龙,风骨》中说:“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因此,王维山水诗还是具有风清骨峻的显著特色。

王维的山水诗不仅体现了他自身的个性,也还是中国山水诗高度成熟的标志。

王维承袭了陶渊明、谢灵运的长处,又融合进自己独特的手法,创造出一种情景相偕、理意俱融的新型山水田园诗,为胜唐的田园诗派形成奠定了基础。

以王维为首,还有孟浩然、裴迪、常建等一大批诗人,开创了唐代的一大诗派,又影响到中唐“大历十才子”,尤其是刘长卿和钱起,及至韦应物、柳宗元,形成了王孟韦柳并称的局面,对宋以后的历代山水田园诗的创作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王维的创作实践,对于诗歌理论也有贡献,诗中那充满禅味的冲淡空灵的艺术风格,也是导致晚唐司空图《诗品》中冲淡、自然、含蓄等品,主要是针对王维等山水田园诗人而写的,尤其是对王维那带着禅意的辋川诗的经验总结。

《诗品,冲淡》中写“素处以默,妙积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非”。

“自然”一品又说:“此境前则陶元亮,后则柳柳州、王右丞、韦苏州,多极自然之趣”。

“含蓄”一品说:“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及至明代胡应麟也曾点评王诗:“读之身世两忘,万念俱寂”,甚至对于严羽的“妙悟说”以及清王士祯的“神韵说”诗歌理论的建立,也都是有着深刻的影响。

有许多的中国画都是有题跋的,特别是山水类的,以前的画作上题跋多是采用古人的诗或词,但也有相当一部分题跋是画家自己的诗词,因为对中国画有研究的画家,同时对中国古典诗词研究也颇有心得,而你提到的王维的诗和画,可能对诗的了解要多一些,而尚未听说王维也是一个画家,所以不太能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就王维的诗而言,的确是诗中有画,如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潺.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夏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这首诗就为我们画了一幅生动的画作嘛,而且还是有色彩的中国画,不只是水墨画了。

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首同样是,不仅仅是描写出了宁静的画面,还有意境 其实还有很多,都不一一列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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