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中丞相后叙全文翻译
【原文】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1),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2),得李翰所为(3)。
翰以文章自名(4),为此传颇详密。
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5),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6)。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7),位本在巡上。
授之柄而处其下(8),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9)。
两家子弟材智下(10),不能通知二父志(11),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
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12),以与贼抗而不降乎
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13),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14)。
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
外无待而犹死守(15),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
远之不畏死亦明矣
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
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
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16)。
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
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
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
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
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
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
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嬴之余(17),虽欲去,必不达。
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18)
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19),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
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
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20),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21)。
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22),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
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
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
”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
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
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
此矢所以志也。
”愈贞元中过泗州(23),船上人犹指以相语。
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
巡呼云曰:“南八(24),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
”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
”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25)。
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26),嵩时年六十余矣。
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27),好学无所不读。
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
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
尝见嵩读,谓嵩曰:‘何为久读此
’嵩曰:‘未熟也。
’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
’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
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28),无不尽然。
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
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
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
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29),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
巡怒,须髯辄张。
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
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
巡曰:‘汝勿怖
死,命也。
’众泣不能仰视。
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
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
”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30)。
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
嵩无子。
张籍云。
【注释】(1)元和二年:公元八0七年。
元和,唐宪宗李纯的年号(806—820)。
(2)张籍(约768—约830):字文昌,吴郡(治所在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唐代著名诗人,韩愈学生。
(3)李翰:字子羽,赵州赞皇(今河北省元氏县)人,官至翰林学士。
与张巡友善,客居睢阳时,曾亲见张巡战守事迹。
张巡死后,有人诬其降贼,因撰上肃宗,并有(见卷四三○)。
(4)以文章自名::翰“为文精密,用思苦涩”。
自名,自许。
(5)许远(709—757):字令威,杭州盐官(今浙江省海宁县)人。
安史乱时,任睢阳太守,后与张巡合守孤城,城陷被掳往洛阳,至偃师被害。
事见两唐书本传。
(6)雷万春:张巡部下勇将。
按:此当是“南霁云”之误,如此方与后文相应。
(7)开门纳巡:肃宗至德二载(757)正月,叛军安庆绪部将尹子奇带兵十三万围睢阳,许远向张巡告急,张巡自宁陵率军入睢阳城(见卷二一九)。
(8)柄:权柄。
(9)城陷而虏二句:此年十月,睢阳陷落,张巡、许远被虏。
张巡与部将被斩,许远被送往洛阳邀功。
(10)两家句:据载,安史乱平定后,大历年间,张巡之子张去疾轻信小人挑拨,上书代宗,谓城破后张巡等被害,惟许远独存,是屈降叛军,请追夺许远官爵。
诏令去疾与许远之子许岘及百官议此事。
两家子弟即指张去疾、许岘。
(11)通知:通晓。
(12)食其句:尹子奇围睢阳时,城中粮尽,军民以雀鼠为食,最后只得以妇女与老弱男子充饥。
当时,张巡曾杀爱妾、许远曾杀奴仆以充军粮。
(13)蚍蜉(pífú):黑色大蚁。
蚁子:幼蚁。
(14)而贼句:安史乱时,长安、洛阳陷落,玄宗逃往西蜀,唐室岌岌可危。
(15)外无待:睢阳被围后,河南节度使贺兰进明等皆拥兵观望,不来相救。
(16)说者句:张巡和许远分兵守城,张守东北,许守西南。
城破时叛军先从西南处攻入,故有此说。
(17)羸(léi):瘦弱。
(18)二公二句:谓二公功绩前人已有精当的评价。
此指李翰所云:“巡退军睢阳,扼其咽领,前后拒守,自春徂冬,大战数十,小战数百,以少击众,以弱击强,出奇无穷,制胜如神,杀其凶丑九十余万。
贼所以不敢越睢阳而取江淮,江淮所以保全者,巡之力也。
”(19)沮(jǔ)遏:阻止。
(20)愈尝句:韩愈曾先后在汴州(治所在今河南省开封市)、徐州(治所在今)任推官之职。
唐称幕僚为从事。
(21)双庙:张巡、许远死后,后人在睢阳立庙祭祀,称为双庙。
(22)南霁云(
一757):魏州顿丘(今河南省清丰县西南)人。
安禄山反叛,被遣至睢阳与张巡议事,为张所感,遂留为部将。
贺兰:复姓,指贺兰进明。
时为御史大夫、河南节度使,驻节于临淮一带。
(23)贞元:唐德宗李适年号(785—805)、泗州:唐属河南道,州治在临淮(今江苏省泗洪县东南),当年贺兰屯兵于此。
(24)南八:南霁云排行第八,故称。
(25)常:通“尝”,曾经。
(26)大历:年号(766—779)。
和州乌江县:在今安徽省和县东北乌江镇。
(27)以巡句:张巡死后,朝廷封赏他的亲戚、部下,于嵩因此得官。
临涣:故城在今安徽省宿县西南临涣集。
(28)帙(zhì):书套,也指书本。
(29)仅:几乎。
(30)亳(bó):亳州,治所在今安徽省亳县。
宋:宋州,治所在睢阳。
【译文】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晚上,我和吴郡张籍翻阅家中的旧书,发现了李翰所写的。
李翰因文章而自负,写这篇传记十分详密。
但遗憾的是还有缺陷:没有为许远立传,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始末。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打开城门迎接张巡,地位本在张巡之上。
他把指挥权交给张巡,甘居于其下,毫无猜疑妒忌,最终和张巡一起守城而死,成就了功名,城破后被俘,不过和张巡死的时间有先后的不同罢了。
张、许两家的子弟才智低下,不能了解其父辈的志向,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被俘,怀疑许远是怕死而投降了叛军。
如果许远真的怕死,何苦守住这尺寸大小的地盘,以他所爱之人的肉充饥,来和叛军对垒而不投降呢
当他在包围中守城时,外面没有一点哪怕极为微弱的援助,所要效忠的,就是国家和皇上,而叛军会拿国家和皇上已被消灭的情况告诉他。
许远见救兵不来,而叛军越来越多,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话;外面毫无希望却仍然死守,军民相食,人越来越少,即使是傻瓜也会计算日期而知道自己的死所了。
许远不怕死也可以清楚了
哪有城破而自己的部下都已战死,他却偏偏蒙受耻辱苟且偷生
即使再笨的人也不愿这样做,唉
难道说像许远如此贤明的人会这样做吗
议论的人又认为许远和张巡分守城门,城陷落是从许远分守的西南方开始的。
拿这个理由来诽谤许远,这又和小孩的见识没有两样。
人将要死的时候,他的内脏必定有一个先受到侵害的地方;扯紧绳子,把它拉断,绳断必定有一个先裂的地方。
有人看到这种情况,就来责怪这个先受侵害和先裂的地步,他也太不通达事理了
小人喜欢议论,不愿成人之美,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像张巡、许远所造成的功业,如此杰出,尚且躲不掉小人的诽谤,其他人还有什么可说呢
当张、许二位刚守城的时候,哪能知道别人终不相救,从而预先弃城逃走呢
如果睢阳城守不住,即使逃到其他地方又有什么用处
等到没有救兵而且走投无路的时候,率领着那些受伤残废、饥饿瘦弱的残兵,即使想逃走,也一定无法到达要去的地方。
张、许二位的功绩,他们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
守住孤城,捍卫天下,仅凭千百个濒临灭亡的士兵,来对付近百万天天增加的敌军,保护着江淮地区,挡住了叛军的攻势,天下能够不亡,这是谁的功劳啊
在那个时候,丢掉城池而只想保全性命的人,不在少数;拥有强兵却安坐观望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不追究讨论这些,却拿死守睢阳来责备张、许二位,也可见这些人把自己放在与逆乱者同类的地位,捏造谎言来帮他们一起攻击有功之人了。
我曾经在汴州、徐州任职,多次经过两州之间,亲自在那叫做双庙的地方祭祀张巡和许远。
那里的老人常常说起张巡、许远时候的事情:南霁云向贺兰进明求救的时候,贺兰进明妒忌张巡、许远的威望和功劳超过自己,不肯派兵相救;但看中了南霁云的勇敢和壮伟,不采纳他的话,却勉力挽留他,还准备了酒食和音乐,请南霁云入座。
南霁云义气激昂说:“我来的时候,睢阳军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东西吃了
我即使想一个人享受,道义不能允许;即使吃了,我也难以下咽
”于是拔出自己的佩刀,砍断一个手指,鲜血淋漓,拿给贺兰进明看。
在座的人大吃一惊,都感动得为南霁云流下了眼泪。
南霁云知道贺兰进明终究没有为自己出兵的意思,立即骑马离去;将出城时,他抽出箭射寺庙的佛塔,那枝箭射进佛塔砖面半箭之深,说:“我回去打败叛军后,一定要消灭贺兰进明
就用这枝箭来作为标记。
”我于贞元年间经过泗州,船上的人还指点着说给我听。
城破后,叛军拿刀逼张巡投降,张巡坚贞不屈,马上被绑走,准备杀掉;叛军又叫南霁云投降,南霁云没有吱声。
张巡叫南霁云道:“南八,男子汉一死而已,不能向不义之人屈服
”南霁云笑道:“我本想有所作为;您既然这样说,我哪敢不死
”于是誓不投降。
张籍说:“有一个人叫于嵩,年轻时跟随张巡;等到张巡起兵抗击叛军,于嵩曾在围城之中。
我大历年间在和州乌江县见到过于嵩,那时他已六十多岁了。
因为张巡的缘故起先曾得到临涣县尉的官职,学习努力,无所不读。
我那时还幼小,简单地询问过张巡、许远的事迹,不太详细。
他说:张巡身长七尺有余,一口胡须活像神灵。
他曾经看见于嵩在读,就对于嵩说:“你怎么老是在读这本书
“于嵩说:“没有读熟呀。
“张巡说:“我读书不超过三遍,一辈子不会忘记。
“就背诵于嵩所读的书,一卷背完不错一个字。
于嵩很惊奇,以为张巡是碰巧熟悉这一卷,就随便抽出一卷来试他,他都像刚才那样能背诵出来。
于嵩又拿书架上其他书来试问张巡,张巡随口应声都背得一字不错。
于嵩跟张巡时间较久,也不见张巡经常读书。
写起文章来,拿起纸笔一挥而就,从来不打草稿。
起先守睢阳时,士兵将近万把人,城里居住的人家,也将近几万,张巡只要见一次问过姓名,以后没有不认识的。
张巡发起怒来,胡须都会竖起。
等到城破后,叛军绑住张巡等几十人让他们坐着,立即就要处死。
张巡起身去小便(另说此处为”转身“),他的部下见他起身,有的跟着站起,有的哭了起来。
张巡说:“你们不要害怕
死是命中注定的。
“大家都哭得不忍抬头看他。
张巡被杀时,脸色毫不慌张,神态安详,就和平日一样。
许远是个宽厚的长者,相貌也和他的内心一样;和张巡同年出生,但时间比张巡稍晚,称张巡为兄,死时四十九岁。
”于嵩在贞元初年死在亳宋一带。
有人传说他在那里有块田地,武人把它强夺霸占了,于嵩打算到州里提出诉讼,却被武人杀死。
于嵩没有后代。
这些都是张籍告诉我的。
【内容扩展】《张中丞传后叙》是中国唐代政治家、文学家韩愈所创作的一篇散文。
《张中丞传后叙》作于807年(唐宪宗元和二年),是表彰安史之乱期间睢阳(今河南商丘)守将张巡、许远的一篇名作。
是作者在阅读李翰所写的《张巡传》后,对有关材料作的补充,对有关人物的议论,所以题为“后叙”。
韩愈(768-824),字退之,河内河阳(今河南孟县)人,曾经倡导唐代的古文运动,为我国杰出的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
郡望昌黎,故称韩昌黎。
贞元八年(792)进士,因上疏请免赋役,贬为阳山(今广东阳山县)令。
宪宗元和十二年(817),从裴度平淮西有功,升为刑部侍郎。
后二年因谏迎佛骨得罪,贬潮洲刺史。
穆宗时召还,官至吏部侍郎。
有《昌黎先生集》。
关于误会的作文
1. 误会父母是伴着过十四年的人。
父母总是无私爱着我,也许因为是母的关爱下渐渐长大,觉得父母的爱不象以前那样无微不至,小时候我总在烟雨中能找到来送伞一脸焦急的母亲,可现在我有时只能望着从天飘下来的雨滴发呆。
以前不管父母去哪,我都能如影随形,但现在的我只能与家中的书本做伴。
每当这时总是自我安慰,自己已经张大,不再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字,可心中却同时涌出一阵阵失落。
已经记不起来是哪一天,初春的天空吹起了寒冷的北风,下起了冰冷的血耔,原来已经感冒的我想着母亲会不会出现。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我带着失望的心走在初春的风雨中,安慰自己,父母也许不在家。
当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打开家门时,却发现父母坐在一起看电视,狼狈的我忍不住心中的怒起,朝着惊讶的父母叫着:“你们这么狠心,外面下雨了
你们为什么不给我送伞呢
”我非常想大声的叫出来,可感冒的身体加上刚淋雨后的愤怒,我的声音怎么都大不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头痛,我顾不上说话的父母,扔下书包便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轻轻叫醒了我,端来一碗姜汤,我喝的时候,妈妈注视着我,眼里全是痛苦和自责,我装着没看见,喝完后便沉沉的睡去,只是心和身体都象注入了温暖,不再冰冷。
第二天醒来,窗外已是阳光灿烂,我的头也被那碗姜汤带走了。
我走到客厅发现那桌子放着感冒药和热气腾腾的早餐,旁边有一张字条妈妈的字迹跌入眼帘:“对不起,儿子
爸妈没想到你会因此而病倒,本来是想让你自己懂得照顾自己但我和你爸有点心急,才……不管怎样,你要相信爸爸妈妈都是永远爱你的……”眼泪涌出,心中的歉意像海水般澎湃起来:“爸,妈,我错怪你们了……” 2.美丽的误会“对不起,我再给你打一份。
”一个冒失的女孩碰倒了男孩的午饭,一会儿,女孩拿来了一份极其丰盛的午饭。
男孩大吃一惊,可是,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份歉意,匆匆走回寝室。
误会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女孩又撞倒了男孩的午饭,男孩的午饭除了白色就看不到其他的色彩了。
女孩又为了道歉再次给男孩打来了一份丰盛的的午饭,男孩说了声“谢谢”,心了却飘起一朵疑云。
接下来的几天,误会连续发生,男孩终于忍不住想去询问女孩。
一路上,树叶沙沙做响,风柔和的抚慰着男孩急躁的心。
这个男孩叫枫,而那个“冒失”的女孩叫宁。
午饭的时间到了,男孩拿着饭盒站在那个位置,等待着女孩的冒失。
“对不起”又一次在枫的耳边响起。
男孩第一次拒绝了宁得道歉,宁不解的问:“我不再给你打一份,你吃什么
”“你碰倒的只是饭盒而已,”枫平静的回答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宁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
枫是一个从贫困山区转来的孩子,家里经济十分窘迫。
所以,每个月给枫的伙食费更是少之又少,才使枫打饭时,肉不敢看,连青菜都不敢要,每次枫说“一份白饭”,后面总会有一阵讥笑与嘲讽。
打完饭后,枫箭一般射回寝室,一个人将咸菜疙瘩混在饭中咽下。
有一次,枫准备吃饭,被同学看见,便将此事在班上大肆宣传。
可是,枫得到的却是更多的冷嘲热讽,宁想帮助他,可是枫却说:“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于是,宁想到一个办法——误会。
所以每天宁都“冒失”的撞倒枫的午饭,就是为了要帮助枫。
事情真相大白后,枫和宁相视而笑。
一路上,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风儿柔柔的拂着每一个人,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在说:“好美的误会啊
” 3.一场误会下雨了,淅沥沥,淅沥沥……还打着雷,轰隆隆,其中夹杂着一些吵闹声。
七月的风热乎乎的,吹在脸上,感觉很热,还很闷,心也很闷。
想起那天,我还记忆犹新…… 中午,陈琴和维佳,依然和平常一样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很开心,很开心。
天有不测风云啊,下起了大雨,星期六,我与维佳还有益慧还有新新四人出了校,超级的高兴,像飞出笼子的小鸟,直扑向外面,在回来路上我们遇上了堵车,迟到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四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上,忐忑不安,我们都知道,老师一定会骂我们,早做好心理准备,新新,想了想,问了问我们,要不要发个短信给艾老师(班主任),我们都同意了,于是就发了个短信,跟艾老师道了歉,我们是想,这样老师应该会不生气些吧
我们回到学校,已经迟到了40来分钟了,走到教室门口,我们都不敢进去,还有手里还拎着一堆的东西,老实说,那时脸应该有猴子屁股那么红吧,晕死了。
老师狠狠的说:“进来
”弄的我们都不敢进来,那是教室里在考试,(学校组织的一个比赛)我们进去后,就继续考试,可是只有15分钟左右了,怎么考呢
最终还是交了试卷,发下后,发现我只考了42分,现在还是很清楚。
晚自习结束后,老师留了我们四个人下来,谈了话,但是没谈起手机的事(学校不允许带手机)。
第二天,老师在走廊上看到了我,就问我:“昨天,你们有发短信给我是把,手机是谁的。
不会是叶新新的吧
”我说:“老师,为什么你每一次坏的事都是想到新新呢,对她好不公平哦
那个带手机的人,是你想不到的。
”于是撇头就走了,我把这件事和班里的女同学讲了,他们都为新新抱不平,以前老师对维佳好我大家都看在眼里,说:“老师未免也太偏心维佳了吧
”“就是就是啊,怎么可以这样呢
”一片争论后,大家散开了。
消息传得很快,维佳知道了,她就主动去告诉老师,和老师说,其实是这个月刚带的手机,是因为自己那里电话卡没卖电话卡,就带了手机。
于是老师说:“那现在你把你的手机放在我这。
”说完就走了,大家听说后,很气愤,因为老师本来就说,如果发现谁再带手机过来,发现后,当着全班的面就把手机砸了,可是老师又没怎么做,大家很是气愤,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想老师说话不算话吧,可是这关维佳什么事呢
自那以后,同学开始排斥维佳,有时还会集体说他坏话,作为她好朋友的陈琴,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陈琴“抛下”了维佳,与我们一起走了,但她没有说维佳一句坏话,维佳一个人走了,这时益慧去和维佳一起走,作为她的同学,益慧又是安慰她,又是告诉她我们这边的情况,第二天,老师把维佳叫去了,老师也得知了一些情况,在办公室进行了一番谈论,又有同学来说:“维佳和老师说叫老师把他的手机砸了。
还叫新新去办公室。
” 于是,新新去了办公室,原来是老师要和她道歉,因为那时怀疑是她带手机。
回来后,大家又传出一些话。
这件事僵持了3天,三天后,老师将我们叫去办公室,进行一段时间后,矛盾终于调节好了,陈琴对维佳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因为他人说的话,而不去相信你,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窗外还是下着雨,淅沥沥,淅沥沥,昏暗的灯光下,维佳坐在我身旁,诉说着这几天的痛苦,她哭的好伤心,我抱着她,我想,也许他现在很需要一个朋友,一个拥抱。
那时,我想,我不该不谅解她,她没有错,朋友,对不起……
吟诵的意思
美丽的误会误会是理解不正确的意思,误会常会使人尴尬。
我能和你成为好朋友也源于一场误会,但我觉得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那天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雨,父亲在我临出门时特地叮嘱我要我及时回家,晚上有客人来。
这下可好了
雨下得这么大,怎么回啊。
为了及时赶回家,于是我狠下心来截住了一辆出租车。
在我刚要上车时,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她匆匆地走过来说:“对不起,请问你要去哪
”我疑惑极了,我与她并不认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于是我打量着她,只见她上身穿斜肩的蝙蝠衫,下身穿着破洞的超短裤,而且头发还挑染成玫红色。
“这肯定是个不爱学习的
”我在心里暗想。
她见我没出声,以为我在发呆,于是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说:“嘿
嘿
”我看着她缓缓地说道:“回家。
”“那你家在哪
”她又问。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怎么还问啊
而且还是问我家的地址,她想怎样啊
难道她想绑架我
再勒索我父母
于是我朝四周瞅了瞅,没人
这下糟了
我该怎么办呢
咦
怎么那个司机也朝这边看呢
难道是一伙的
可是我还是说:“在XX路那。
”她一听,眼里马上闪出异样的光彩。
她说:“我也打算去那里,你能和我一起搭车吗
我对这里不太熟悉,而且又下着雨,很难截到车
”我看到雨越下越大,那女孩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个身子,我只好点点头。
一上到车,那女的就在座位上时不时地朝我这边挪动。
我后悔极了,怎么会跟贼一起上了船了呢
于是,我尽可能地朝边上挪。
可她还是不停地动来动去。
我后悔极了,难道要动手了
难道她在找家伙
顿时我的冷汗直冒。
过了一会儿,她掏出了一部手机,我这才吁了一口气。
可是马上又想到她会不会打给同伙,一起进行绑架呢
我的心再一次被揪起来了。
“喂
”她打电话了
“吱
”到了
我马上掏出钱塞给司机,马上跑了。
“嘿
等一下
嘿
”我听到她在身后喊道。
我心想:等
等你追上我
再绑架我
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于是,我头也不回就往家的方向跑。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这才放下心来。
“叮咚
”门铃响了,爸爸去开门。
“啊
”我惊呼起来,是她
她见到我也很惊讶。
后来经爸爸介绍,才知道她是爸爸的好朋友的女儿,由于她家在搬家,为了不耽误她学习,便委托爸爸让她在离她学校很近的我家暂住几天。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那天的“真相”原来她穿着那些衣服实在校庆晚会的话剧饰演的人物所需并且她并不是长发的,而是有一头乌黑的短发。
那天由于太匆忙了,便连妆都没卸。
她在座位上挪来挪去,是由于她的衣服都湿了,坐在那里很难受。
我听后马上羞红了脸。
在我告诉她我那时的想法时,她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竟发展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你说这场误会难道不美丽吗
这场误会让我交到了一个好朋友,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多疑,以貌取人
多亏了你
——美丽的误会
求颓大的《骗子·攻略·穿越》的番外
番外 番外鬼压床(罗伊X洛绎) ——他大约是醒着的。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
房间是昏暗的,窗帘密密实实地将光明阻挡在外头。
他甚至可以很清楚地听到窗外传来小鸟的一声脆鸣,然而身体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来,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压制所造成。
民间有一种说法,把这种情况称为“鬼压床”。
他并不感到害怕,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在最后的那一霎那,他似乎瞥见了一抹金色——那不该属于昏暗房间里的炫亮颜色。
再次睁开眼睛时,洛绎醒了。
他呻.吟着起身,皱着眉头按着自己僵硬的脖颈。
又是那见鬼的睡眠瘫痪,每年总有那么几次会出现这种症状。
洛绎一边对着镜子刷牙,一边迷蒙着眼想。
一旦出现了这种俗称“鬼压床”的情况,这代表着他晚上根本没睡好觉,每次起来后整个身体都是僵硬酸痛的。
——那简直像是被一个人或绳子绑着睡了一整晚。
洛绎仰头咕噜噜地用水过滤着口腔,然而不知道是风带起的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洛绎猛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空气紧紧抱住,一点冰冷划过他因仰头而露出的喉间——那种感觉语气说是被风吹过,不如说像是被人用冰凉滑腻的舌头舔过。
“噗——咳咳咳
” 洛绎将满口的水喷了出来,他狼狈万分地咳起来。
顾不得擦去眼角被呛出的泪水,洛绎死死盯着对面的镜子。
镜子中,一名黑发的青年正错愕地瞪大他那双黑色的眼睛,许些白色的牙膏沫粘在他嘴角边,让他看起来有点呆有点傻。
洛绎拿起毛巾用力抹了一把脸,再次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黑发青年依旧茫然地与他对视。
洛绎满脑子问号地走出浴室,刚刚是错觉吗
在低头喷水的那一刻,他好像在镜子瞥到了一个黑色的模糊轮廓,正暧昧不清地缠绕在他的身后……他都因睡眠不足而产生幻觉了,洛绎郁闷地想,果然一遇上睡眠瘫痪就各种悲剧。
离开的洛绎并没有发现,即使他走出了镜子映射的范围,镜子中的青年却没有消失。
它看着洛绎离开的背影,一模一样的脸上突地划出妖异的微笑。
“哎咿呀~哎咿呀~哎咿哎咿呀哟~” 洛绎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那个名字的一瞬间,青年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却不知道为何有些纠结。
他轻咳一声,将自己的声音放柔,然后接起电话:“喂
我的女王殿下。
” “……我很乖啊……待在家里那儿都没去……没有女王殿的命令,我怎么敢出去厮混……”洛绎拿着手机站在窗前向下望去,看到预想到的黑衣保镖,他的表情越发苦闷,而声音也越发温和:“……好……我马上来。
” 洛绎等对方挂断后,才敢切断连线。
他的现任女友虽然很是富有,但那恐怖的掌控欲和支配欲也让某个感情骗子感到有些吃不消。
洛绎急匆匆地换好衣服,然后拿起钥匙就向外头赶去。
在离开家之前,他习惯性地瞄了一眼挂在玄关处的日历。
[公元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 农历二零一二年七月(小)十五 诸事不宜] 门被关上了,房间瞬间被黑暗占据。
“叮——” 电梯门默默滑开,洛绎一脚踏入电梯。
电梯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白领OL完全无视走进来的洛绎,另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抱着他的吉娃娃好奇地看了一眼洛绎。
电梯微不可闻地颤了一下,然后沉默地下降。
“哎咿呀~哎咿呀~哎咿哎咿呀哟~” 听到那卖萌过头的铃声,白领丽人冷漠地瞥了洛绎一眼,小孩嘿嘿直笑,洛绎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
他震惊了,他女朋友已经强势到连隔绝信号电梯都可以入侵了吗
然而当洛绎看到手机屏幕时,却发现本该显示号码的地方是一片空白。
男孩的吉娃娃开始嘤嘤地叫,声音颤抖而凄厉,白领丽人似乎嫌弃地皱起了眉。
洛绎迟疑了一瞬,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下了接听。
在连通的那一刻,电梯突然一震停止了下降,与此同时灯灭了,整个电梯蓦地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白领丽人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传来拍打按钮的声音;吉娃娃的叫声越发凄厉,男孩似乎被吓懵了,然后哇地一下哭出来。
一片混乱中,唯有洛绎手机的屏幕散发着幽幽惨白的光。
[号码:17174 通话中...] 号码此时又出现了,但洛绎现在顾不上去管这些,他按掉想重新去拨打求救电话,却发现在挂断通话的那一刻,手机像是没电般瞬间黑屏。
洛绎将手机贴在额前都看不到手机的轮廓,此时除了黑暗就是黑暗,连自身都融入了黑暗般再也分不清彼此。
突然,洛绎僵住了。
他感到有人正用一种极其色.情的手法揉弄着他的臀部,此时正顺着他的股缝慢慢地滑到了他的前端。
洛绎倒吸一口气,此时的电梯里除了白领OL就只有一个小孩。
那手的尺寸怎么也不像是小孩,难道说现在的妹子都大胆到这种程度了吗
“等、等一下……”洛绎伸出手想要将那只作乱的手扯开:“你是不是弄错了——” 触手是一片冰冷,对方的手凉得不可思议,皮肤却是极细腻的。
洛绎扯了扯,没扯开。
对方完全没有在意洛绎的抗拒,那只手更加放肆地扯开了洛绎的皮带,然后缓缓拉下铁质的拉链。
“嗡嗯——” 拉链滑齿的声音在黑暗中放大了无数倍,洛绎瞬间涨红了脸,开始用力向前推去—— 黑暗中的滑齿声依旧在回响,然后戛然而止,裤口的拉链已经被拉到底,露出棉质的灰色内裤。
而洛绎此时却僵硬得无法动弹,他的瞳孔因惊恐而紧缩——就在刚刚,他伸出的手什么也没碰到——那虚空的一片就像是浓郁的黑暗唯独凝固出一双手在猥亵着他,其他部位依旧是没有实体的黑影。
白领OL拍打按钮的声音,吉娃娃的尖叫,小孩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不见。
只余下一片阴冷的黑暗,和正被黑暗猥亵的他。
洛绎睁大眼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看清楚还是根本不想看清楚些。
拉下裤链后,那双手从上方滑进了他的内裤中,然后沉甸甸地捧着那还未苏醒的部位。
黑暗中传来暧昧的声响,洛绎闭上眼,狼狈而恐惧地喘息了一声。
被那双手挑起的欲望正紧紧顶在棉质的内裤上,形成一个张扬绯淫的弧度。
即使知道这是不对的、要快点逃跑,但洛绎只能紧紧贴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像是被黑暗压制般无法动弹——就像是遇见了“鬼压床”一样。
即使前后都是冰冷的触感,但被细致而密实挑逗的欲望很快就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洛绎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竟说不出是因恐惧还是因期待更多一点。
“嗯……
” 洛绎睁开了眼,电梯的灯明晃晃地刺激着他的眼睛。
“大哥哥。
”洛绎低头,抱着吉娃娃的小男孩正仰头看着他:“你没事吧
” “我……”洛绎的思维有一瞬间的中断:“怎么了
” “大哥哥一进电梯就靠着角落睡着了。
”小孩一板一眼地说:“阿姨说,身体不舒服的话要好好呆在床上。
” 吉娃娃嗷呜一声像是在附和。
洛绎将小孩打发走,然后一脸困惑。
内裤里很清爽,并没有想象中的粘滑。
洛绎拿出手机一看,非常正常地亮起了屏幕,通讯录中最后一个号码正是女友打过来的。
——难道他最近欲求不满到了站着也会做春梦的程度了吗
手机嗡的一下开始震起,这一次真正是他的女王殿下打过来的。
洛绎接过电话,将一切抛在脑后,急冲冲地向外头走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空无一人的电梯内部,楼层数字的按钮依次亮了起来: 1、7——4。
*** 今天真的是诸事不宜啊擦
洛绎坐在高级沙发上维持着快要僵掉了的笑容,早上一出门就靠着电梯做春梦,路上险先被一个香蕉皮绊倒,到了女友家然后被追问后脖上的红印子是怎么回事——天地良心,他怎么知道那里会有一个疑似吻痕的红印子,八月的虫子要不要那么给力
在洛绎的好说歹说之下,再加上从保镖那边得到的回馈保证,女友才堪堪放过这件事。
然后洛绎就被女友带着去各种打扮,原因是晚上她的一个闺蜜有个生日Party。
为了不给她丢脸,洛绎被整整包装了一个上午外加一个下午。
生日Party在一个高档PUB里举行。
跳完舞的女友坐在洛绎身边,洛绎温柔地给她递上湿纸巾,对面的人开始起哄:“来秀恩爱
秀一个
”女友大大方方地揽过洛绎脖子,与洛绎热吻起来。
吻完后腻在洛绎的怀中,霸道地宣告着:“这家伙是我的
我看谁敢和我抢哼哼
” 口哨声此起彼伏。
女友被闺蜜拉到一旁窃窃私语了一阵子,回来后她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怨愤,开始喝酒。
洛绎刚想提醒一句,却见女友的闺蜜拿着一瓶洋酒摆在了他的面前:“一起喝嘛
” 又有人开始起哄了:“交杯
交杯
” 没等洛绎拒绝,女友已经高高举起一杯酒对着他。
洛绎只能无奈地露出宠溺的笑容,然后合卺。
然而这像是一个开始,女友一杯接着一杯地举起酒,洛绎也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奉陪到底。
到最后,他的思维是滚烫的,再也分不清条理了。
洛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 ——他大约是醒着的。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
宿醉后的头昏依旧折腾着他,但他依旧非常鲜明地感受到,他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压制着。
身体被束缚,声音也被禁止。
——又是睡眠瘫痪。
“咚咚咚
” 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洛绎,洛绎艰难地睁开了眼,他呻.吟着起身,头重得不像是自己的。
洛绎从床上起来,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没脱下,并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怕是昨天闹太晚了女友让保镖将他送回来了罢。
敲门越来越大,洛绎一边嚷着“来了来了”,一边扶着自己的头——他总感觉只要一放手,头重得就要掉下来似的。
门被打开,门外统一深蓝制服的数人让洛绎呆住了。
对方将一个警员证摆在洛绎面前,声音沉稳而冷漠:“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 *** 洛绎怔怔地看着照片,怎么也无法相信照片上的那片“东西”是昨天还在和他热吻的女孩儿。
没错儿,那根本无法算得上是人形。
女孩儿年轻漂亮的皮如破布般软趴趴地披在骨架上,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凹凸起伏——因为没有肉没有内脏的支撑,单薄的骨头怎么也撑不起饱满的弧度。
洛绎发昏的大脑还回荡着**那略带异样的话语:“……根据目击者描述,昨天晚上9点18分陈琴和你一同离开,在PUB开了房休息,直到殴琳瑜向负责人借到钥匙打开门后才发现……”审问的警官顿了顿,似乎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陈琳的尸体。
” “……法医解剖尸体后发现里面的内脏和肉被拿走得干干净净——人体639块肌肉完完全全被剥离,不留一丝一毫。
而且仅仅只是肉和内脏,血等任何液体组织都被留了下来……贴切地形容,陈琳现在就像是一个注满血肉和骨头的大皮袋子……”“……最重要的是,尸体很完整,没有任何切缝。
” 警官盯着他:“陈琳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 一只手伸过来,蓦地抽走洛绎眼前的照片。
洛绎呆呆愣愣地抬头,看着一身职业装的林雨扫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然后划出熟悉的微讽笑容:“如果夏洛克知道这个方法,他也不会一败涂地了。
” 在威尼斯商人里,心胸狭窄的夏洛克要求负债的安东尼奥用身上的一磅肉来偿还。
在法庭上,鲍西娅聪明地答应夏洛克可以剥取安东尼奥的任何一磅肉,只是如果流下一滴血的话(合约上只写了一磅肉,却没有答应给夏洛克任何一滴血),就用他的性命及财产来补赎。
因此,安东尼奥获救,而夏洛克则被庭上宣布以谋害威尼斯市民的罪名,没收其财产的二分之一。
林雨看着洛绎,笑容仿若微讽:“我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你。
” 眼前毒舌的律师正是他的第五十任女友,林雨。
洛绎看着她,也开始咧出灿烂的微笑:“好久不见。
看起来周文楠把你供养得很滋润哦,否则被你甩掉的我可不甘心了。
” 林雨轻哼一声,她注视着洛绎,眼镜下的目光难以言喻。
“……你还是这样。
”她说:“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周文楠吗
因为你太‘假’了。
” 洛绎唇角的弧度没有丝毫改变。
“你很温柔,很贴心,甚至每次都能做出让我最喜欢的举动。
但那却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我不想成为你的义务。
”林雨将照片放在资料上,改变了话题:“废话少说,身为你的律师,我实话告诉你,这次的开庭……很悬。
” “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问过目击者了,他们说陈琳想要和你发生关系,单独把你带走了。
昨天9点18分-凌晨13点10分,和陈琳在一起的只有你。
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你是第一嫌疑犯。
”林雨锐利地横了洛绎一眼:“现在我只能从作案手法入手,这大约是唯一能保住你的途径。
” 那种犯案方式,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能完成的。
“丑话说在前头。
”林雨充分发挥她的毒舌:“你还是做好坐牢或被枪毙的准备吧。
” 洛绎看着他的前女友,笑了起来:“谢谢你,林雨。
” 而此时,林雨的手机响了,她走开去接电话。
洛绎盯着那张照片,上面形状扭曲的尸体被挤压着,血从眼睛中泄露出来,像是在流泪。
让一百个女人为他哭泣…… 接完电话的林雨走了过来,她目光复杂地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洛绎。
“刚刚得到通知,你被无罪释放了……上头有人保你。
” 林雨望着黑发青年离去的身影,她的目光在照片上那诡异的尸体上扫视了一番,然后取下了眼镜,手指微微带上了些颤抖。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洛绎,她离开他还有一个原因…… 强烈的第六感在警告着她:有种不祥一直一直在盯着她——不要妄想去觊觎属于它的执念。
*** 洛绎刚从**局走出来,就被请上了一辆车。
等他看见车里那个身影后,洛绎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颤抖。
中年的军官比上一次见面时还要老得多,仍谁也无法想象仅仅是三年的时光,就将这样一个伟岸的人催化得如此苍老疲惫。
中年军官依旧如松般挺拔地坐在后排,胸前的勋章比上次见面更多了些。
洛绎沉默地坐在后排的另一端。
车开了一路,两人也沉默了一路。
等到洛绎下车的那一刻,那人终于转过头看向洛绎,他的眼神很深沉,过多的白发无损他的威严和强势。
“仅此一次。
‘他’再胡闹的话,我就让‘他’再死一次。
”中年军官的话语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精练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让‘他’别闹了。
” 车开走了。
洛绎愣在原地,发昏的大脑如破旧的录音机,一直一直颤抖地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回到家时,洛绎浑浑噩噩的大脑依旧是一片茫然和空白。
他关上了门,看着满堂的黑暗却不知为何没有兴起开灯的念头。
没有目标的视线游移着,最终落在了玄关处的日历上。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洛绎根本没有机会去撕日历,日历依旧停在出事的那一天,白底红字被黑暗蒙上了一层不祥: [公元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 农历二零一二年七月(小)十五 诸事不宜]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
明明没有开窗,卧室的门却被风吹开了,黑洞洞的门口像是在做出邀请。
洛绎像是被引诱般走了进去,他的卧室一如既往,在阴影的笼罩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许些陌生了。
黑暗中唯一透亮的是那块等身镜,镜面在黑暗中莹莹地折射着惨白的光。
洛绎不自觉地站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中再熟悉不过的容颜。
镜子里的黑发青年垂下了眼,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洛绎想了很多,从最近的事开始,一直一直回溯,他在想他那留着血泪的第七十任女友,想他那哭着和他分手的第六十九任女友……想他那一直在哭泣的第一任女友,眼睛。
——哥的目标是要让一百个女人为我哭泣—— 洛绎抬起眼,与镜里的青年对视,镜里镜外的青年同时咧开了灿烂的笑容。
“LuoYi……我找到你了。
” ——嗯,我会等你……无论在哪,无论何时。
洛绎弯着眼,看着镜子里的黑发青年被一双惨白的手从身后紧紧抱着。
“罗伊。
” 模模糊糊的黑暗褪去,一头金发在黑暗中妖异诡谲地闪耀,惨白透着青色的皮肤在黑暗中尤其显眼。
艳丽的鬼搭在青年身上,紧紧压住了它那唯一的执念。
“洛绎,你叫了我……再也无法摆脱我了。
” *** 河蟹撸过 *** “不要睡在我身上
” “洛绎你不爱我了吗嘤嘤嘤……” “……好难受。
” “不难受不难受~揉一揉就好了~” “……” 几天后,无意与洛绎相遇的林雨看着黑发青年一脸的菜色和低气压,挖苦着:“你纵欲过度吗
” 她身边的周文楠似乎很不好意思自家妹子过于彪悍的发言,轻咳了一声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 洛绎木着脸,看似平稳的语气近乎咬牙切齿: “鬼、压、床
” 洛绎被逼得向远处逃去,很快铭河岸边便再一次安静下来。
在这片夜色中,天上群星闪烁,河中水灯一点。
白色的水灯在水上晃悠悠地飘荡,偶尔在星光的照耀下露出那被漆上黑色的部分——那是一行句子,仅有十个字,却沉重地概括了整个轮回。
——由始至终,我们在你身边。
*** 洛绎一脸呆滞地看着手中的一堆红纸,这些都是要他亲手写下的请帖。
“我表示,player很残忍。
对于时空377的人来说,player过于残忍。
” “我马上就回老家结婚了,这不是为了他们好而断他们想念嘛
”洛绎一手撑住脸颊,一手抓着毛笔漫无目的地写着:“而且,他们喜欢的全是假的,都是哥的角色扮演。
”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产生的感情,统统都是假的。
由始至终,能接受他的只有……“他”。
“如果有人喜欢你,无关性格,无关经历,无关其他,仅仅是喜欢你这个个体,你会接受吗
” 洛绎的指尖颤了颤,脸上划出灿烂的笑容。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洛绎笑着:“无关性格,无关经历,无关其他,这样说来,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木偶有什么差别
都是可替代的。
” “那么反过来,有人喜欢你,知道你所有的性格,知道你所有的经历,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喜欢真正的‘你’,你会接受吗
” 洛绎的脸上维持着笑容,却像是一张灿烂却不真实的画皮。
“不会有的。
”他极轻极轻地笑道:“不会有这样的人的,因为……” 连他自己,也早已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面具戴的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表示这是假设,请player回答。
” 洛绎的笑容褪去了许些,他垂下眼似乎在认真地思索。
曾经有个人,知道十七的性格,知道十七的经历,知道十七的一切。
那个人告诉他:他喜欢十七。
对于那人的告白,十七很高兴。
如果没有之后的事,他们也许会在一起。
而现在,谁知道他所有的性格,知道他所有的经历,知道他所有的一切,知道真正的“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他”是怎么样子的了,那么还有谁能喜欢上真正的“他”,还有谁能让他……接受
反正不存在,那么回答就无所谓了。
“接受啊。
”洛绎嘿嘿地笑着:“如果有的话……” 火烛突然暴涨了,烛光跳亮了一瞬,然后归于平静。
“那就接受我们。
” 洛绎僵在原地,他迅速转身看向后方,用力得差点将头扭到。
双子围在洛绎的身后,用着同样的声线不同的语调说着同一句话:“我知道你所有的性格,知道你所有的经历,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喜欢真正的‘你’(咪嗦)。
” ——我们知道真正的你,所以在我们面前,你便不用怀疑否认自己。
“等、等——” “player想反悔吗
”攻略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面无表情地道:“我表示你刚刚已经答应了。
” “那是因为——” 穿越用手拂过洛绎的发尾,声音优雅略带点忧伤:“player,你能放得开我们吗
放弃攻略和穿越,咪嗦。
” 洛绎怔住了,现在他放不开,完全放不开。
一直以来,他早已经习惯攻略和穿越的存在,或者说非常依赖他们。
他们不仅是他的神器和神兽,而且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他了。
洛绎哑声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喜欢’……
” 他们之前的相处一直很正常,像是很亲密的损友,从未想过会加入粉色感情元素。
“我表示不想再次见证player的轮回。
”攻略说了一句让洛绎十分费解的话,青年端正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感到他的黑色情绪。
“我们决定主动了。
” 无尽轮回,他们便一直见证他们所陪伴之人的死亡。
在盖亚的剧本中,他们是旁观者。
在又一次的轮回中,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
——所有人包括你都希望洛绎死,我们便要我们所伴之人一直活下去,与我们一起。
“可是……” “你不用担心啊咪嗦……”卷发青年轻轻按在洛绎因困扰而皱起的眉间:“我们喜欢你,这是我们的事。
你不用回应,不用害怕——我们不会因你而死,咪嗦。
” ——我们的喜欢不是你的负担,所以毋需恐惧和逃避。
洛绎猛地一颤,他愣愣地看着攻略和穿越。
“我们会帮你修改历史,会让你洗脱罪孽。
”他们说:“你想要做的事,我们会一直陪你。
” 当洛绎摆脱一切的时候,他的身边便只剩下他们了。
*** “链接数据库,查找资料……男人之间的**步骤如下:第一步……” “我谢谢你了攻略
QAQ”洛绎抵在卷发青年身上喘气,嘴角抽搐地瞪向床边机械地念着□资料的青年。
戴眼镜的青年顿了顿,然后合上书本放到床头,摘下眼镜整整齐齐地摆在书上。
他开始脱衣服,每脱完一件便整整齐齐地叠好摆在一边,样子正经一丝不苟,根本无法想象他是在做脱衣服这种有伤大雅的行为。
看到这一切,洛绎瞪大眼睛,声音变得悲愤。
“我没有让你们两个一起来啊啊啊——” *** “已受理。
本次攻略人物为[洛绎],攻略物品为[洛绎],从现在起直至遇见攻略人物默认为攻略开始。
开始提供无偿帮助,穿越选择路线模式,以下为攻略路线: 一、前往时空9743将攻略人物送至时空377。
二、让攻略人物继承攻略和穿越。
三、E级任务[李子,冰糖葫芦] 四、A级任务[秦一阕,莲花图] 五、S级任务[夏劲草,铜板] 六、SS级任务[丛,虫源] 七、C级任务[郭田义,张阙] 八、S级任务[白诩翊,眼睛] 九、E级任务[安怡,包子] 十、S级任务[季佩绝,轮回珠] 十一、SS级任务[叶株,光草] 十二、C级任务[燕浮生,笑] 十三、S级任务[秦阕水,交杯酒] 十四、使攻略人物对攻略穿越的依赖性达成。
十五、大婚前日对攻略人物进行指责,引起攻略人物的注意,对“真我”进行提问,攻略人物回应后表白。
注意事项:攻略人物情感缺陷:其一,自我否定;其二,寻死倾向;其三,感情恐惧。
十六、帮助攻略人物修改历史。
十七、陪伴攻略人物,持续两年三个星转。
” “已确认,攻略物品[洛绎]到手,任务完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