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 《雪》 赏析句子 急~~~~~~~~~~~
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磐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名家~描写雪的文章,鲁迅的《雪》除外
#83
1、 作者: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是没有风声的。
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
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
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
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
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
”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
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
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
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
”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这样慈善的冬天,干什么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
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
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
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
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
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
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
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
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2、阳关雪 ()中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
文官之显赫,在官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 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
但是事情又很怪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 ,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竟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
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 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
我的周围,,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 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
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
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 背诵。
孩子们的想象,诚恳而逼真。
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寺,早在心头自 行搭建。
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 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
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无法言传 的原因。
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
他们褪 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
今天,我冲着的那首,去寻阳关了。
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 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
”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
”我向他鞠了一躬 ,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
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皱折 也找不到。
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 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
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 叶,一个黑点。
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
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 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
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
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
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
在这样 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
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 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
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 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只可能有一种理解:那全是远年的坟 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
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 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
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 那么密呢
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的。
这里正是 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
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 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
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 中的军旗。
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 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 目光。
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半行墨迹
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 过,于是,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
堆积如山的,写在这个荒原上 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长久担负着保卫 华夏疆域的使命。
所以,这些沙堆还站立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
就像干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
在中原内地就 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 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
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一切都在 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
不像这儿 ,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
远处已有树影。
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
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 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
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 能没有这一些。
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 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
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 住。
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
呵 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
这儿的雪没有化,当 然不会化。
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 下面看到的土墩。
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 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
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 天际。
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 是冰海冻浪。
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
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 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西出阳关无故人。
”他瞟了一眼 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
再来 一杯吧,阳关之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
这杯酒,友人一定是 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
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
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 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
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
这种风范,在李白、 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
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 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
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 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
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
在欧洲,这些艺 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
谁都能计 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
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 延续久远。
阳关的风雪,竟愈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 随脚出入的。
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 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
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 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
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 太深的寄托。
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
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
西出阳关的文 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 民族的精神疆域中。
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
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
可惜它们 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
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 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
怕还要下雪。
3、我的世界下雪了(迟子建)我之所以喜欢回到故乡,就是因为在这里,我的眼睛、心灵与双足都有理想的漫步之处。
从我的居室到达我所描述的风景点,只需三五分钟。
我通常选择黄昏的时候去散步。
去的时候是由北向南,或走堤坝,或沿着河岸行走。
如果在堤坝上行走,就会遇见赶着羊群归家的老汉,那些羊在堤坝的慢坡上边走边啃噬青草,仍是不忍归栏的样子。
我还常看见一个放鸭归来的老婆婆,她那一群黑鸭子,是由两只大白鹅领路的。
大白鹅高昂着脖子,很骄傲地走在最前面,而那众多的黑鸭子,则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
比之堤坝,我更喜欢沿着河岸漫步,我喜欢河水中那漫卷的夕照。
夕阳最美的落脚点,就是河面了。
进了水中的夕阳比夕阳本身还要辉煌。
当然,水中还有山峦和河柳的投影。
让人觉得水面就是一幅画,点染着画面的,有夕阳、树木、云朵和微风。
微风是通过水波来渲染画面的,微风吹皱了河水,那些涌起的水波就顺势将河面的夕阳、云朵和树木的投影给揉碎了,使水面的色彩在瞬间剥离,有了立体感,看上去像是一幅现代派的名画。
我爱看这样的画面,所以如果没有微风相助,水面波澜不兴的话,我会弯腰捡起几颗鹅卵石,投向河面,这时水中的画就会骤然发生改变,我会坐在河滩上,安安静静地看上一刻。
当然,我不敢坐久,不是怕河滩阴森的凉气侵蚀我,而是那些蚊子会络绎不绝地飞来,围着我嗡嗡地叫,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血当它们的晚餐。
在书房写作累了,只需抬眼一望,山峦就映入眼帘了。
都说青山悦目,其实沉积了冬雪的白山也是悦目的。
白山看上去有如一只只来自天庭的白象。
当然,从窗口还可以尽情地观察飞来飞去的云。
云不仅形态变幻快,它的色彩也是多变的。
刚才看着还是铅灰的一团浓云,它飘着飘着,就分裂成几片船形的云了,而且色彩也变得莹白了。
如果天空是一张白纸的话,云彩就是泼向这里的墨了。
这墨有时浓重,有时浅淡,可见云彩在作画的时候是富有探索精神的。
无论冬夏,如果月色撩人,我会关掉卧室的灯,将窗帘拉开,躺在床上赏月。
月光透过窗棂漫进屋子,将床照得泛出暖融融的白光,沐浴着月光的我就有在云中漫步的曼妙的感觉。
在刚刚过去的中秋节里,我就是躺在床上赏月的。
那天浓云密布,白天的时候,先是落了一些冷冷的雨,午后开始,初冬的第一场小雪悄然降临了。
看着雪花如蝴蝶一样在空中飞舞,我以为晚上的月亮一定是不得见了。
然而到了七时许,月亮忽然在东方的云层中露出几道亮光,似乎在为它午夜的隆重出场做着昭示。
八点多,云层薄了,在云中滚来滚去的月亮会在刹那间一露真容。
九点多,由西南而飞向东北方向的庞大云层就像百万大军一样越过银河,绝大部分消失了踪影,月亮完满地现身了。
也许是经过了白天雨与雪的洗礼,它明净清澈极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它,沐浴着它那丝绸一样的光芒,感觉好时光在轻轻敲着我的额头,心里有一种极其温存和幸福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又一批云彩出现了,不过那是一片极薄的云,它们似乎是专为月亮准备的彩衣,因为它们簇拥着月亮的时候,月亮用它的芳心,将白云照得泛出彩色的光晕,彩云一团连着一团的出现,此时的月亮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蜜橙,让人觉得它荡漾出的清辉,是洋溢着浓郁的甜香气的。
午夜时分,云彩全然不见了,走到中天的明月就像掉入了一池湖水中,那天空竟比白日的晴空看上去还要碧蓝。
这样一轮经历了风雨和霜雪的中秋月,实在是难得一遇。
看过了这样一轮月亮,那个夜晚的梦中就都是光明了。
我还记得2002年正月初二的那一天,我和爱人应邀到城西的弟弟家去吃饭,我们没有乘车从城里走,而是上了堤坝,绕着小城步行而去。
那天下着雪,落雪的天气通常是比较温暖的,好像雪花用它柔弱的身体抵挡了寒流。
堤坝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俩,手挽着手,踏着雪无言地走着。
山峦在雪中看上去模模糊糊的,而堤坝下的河流,也已隐遁了踪迹,被厚厚的冰雪覆盖了。
河岸的柳树和青杨,在飞雪中看上去影影绰绰的,天与地显得是如此的苍茫,又如此的亲切。
走着走着,我忽然落下了眼泪,明明知道过年落泪是不吉祥的,可我不能自持,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好滋生了我的伤感情绪。
三个月后,爱人别我而去,那年的冬天再回到故乡时,走在白雪茫茫的堤坝上的,就只是我一人了。
那时我恍然明白,那天我为何会流泪,因为天与地都在暗示我,那美好的情感将别你而去,你将被这亘古的苍凉永远环绕着
所幸青山和流水仍在,河柳与青杨仍在,明月也仍在,我的目光和心灵都有可栖息的地方,我的笔也有最动情的触点。
所以我仍然喜欢在黄昏时漫步,喜欢看水中的落日,喜欢看风中的落叶,喜欢看雪中的山峦。
我不惧怕苍老,因为我愿意青丝变成白发的时候,月光会与我的发丝相融为一体。
让月光分不清它是月光呢还是白发;让我分不清生长在我头上的,是白发呢还是月光。
几天前的一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有关大雪的梦。
我独自来到了一个白雪纷飞的地方,到处是房屋,但道路上一个行人也看不见。
有的只是空中漫卷的雪花。
雪花拍打我的脸,那么的凉爽,那么的滋润,那么的亲切。
梦醒之时,窗外正是沉沉暗夜,我回忆起一年之中,不论什么季节,我都要做关于雪花的梦,哪怕窗外是一派鸟语花香。
看来环绕着我的,注定是一个清凉而又忧伤、浪漫而又寒冷的世界。
我心有所动,迫切地想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我伸手去开床头的灯,没有打亮它,想必夜晚时停电了;我便打开手机,借着它微弱的光亮,抓过一支笔,在一张打字纸上把那句最能表达我思想和情感的话写了出来,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我的梦。
那句话是:我的世界下雪了。
是的,我的世界下雪了……
描写雪景的句子
北方的雪的特质之一是孤独,在这里它还被表现成死掉的雨的意思。
北方的雪完成升华是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也正是完全的献身,让它成为了雨的精魂——凝聚了所有坚强内核的精魂。
北方的雪的特点之一是孤独,在这里他还被表现成死掉的雨的意思.北方的雪完成升华是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也正是完全的献身,让他成为了雨的精魂--凝聚了所有坚强内核的精魂.雨是雪的最初阶段,雪是雨的升华,作者用肯定的语气,赞扬了朔方飞雪追求自由的精神,同时对它的不幸寄予深切的同情,赞扬朔方的飞雪是雨的灵魂,也就是说它仍然保持了雨的自由活泼的精神, 雪依着风而来,化作雨而去。
雪花成了雪粒,雪粒变作雨点。
鲁迅说,孤独的雪,是死了的雨,是雨的精魂。
不以为然,雪化成雨,雨才是雪生命的延续。
雪去得匆匆,不舍。
何时再来,等雨冻结了,凝固了,就会有雪了。
原来雪真得是雨得魂,雪来了,雨也就得到新生了。
雪为何总是无声无痕
为何总是洁白纯净
为何总是轻盈而来沉重而去
那漫天的飞雪是雨的祭典,是一场告别旧,迎接新的仪式。
与雪相拥,吻着冰冷的雪花,迎接下一场雨。
鲁迅一生都在为中国大众的觉醒而奋斗不息。
以他审视时代的睿智,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理想在他的生前是无法实现的,然而他却为这个理想不停地工作,“肩住黑暗的闸门,放年轻人到光明的地方去”,即使是失败了,即使是被黑暗势力威胁,即使是被背叛了,他仍然信奉“赶快做”的人生哲学,在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还在战斗,还在关心着中国新一代青年的思想启蒙。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孤独的雪”,喻鲁迅婚后的独身生活,这种雪是“社会的战士”,“永远在奋斗的途中”,随时都可以“旋转升腾”起来,“就是登程的旅客了”。
鲁迅的孤独很快就结束了,写这篇散文的两个月后,鲁迅开始与许广平通信,半年之后就确立了自由恋爱的关系。
“雨”虽然被包办婚姻制造成“冰冷坚硬”的雪,却仍有复活的能力,奋飞抗争之后,“死火”复燃,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他们到了“江南”(绍兴)之南的上海,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雪罗汉了。
“死掉的雨”,意谓雪是受到严寒摧残的雨(欲)。
在“暖国”时期的爱欲本能被江南的包办婚姻压抑而死,“死雨”犹“死火”,两首诗的借喻和意境可视为同义互训关系,都是先表死掉的爱欲,再表爱欲的反抗和寻找出路。
到了北平之后,死雨的精魂又化为漫天的飞雪,反抗着中国传统文化。
“死雨”化为“死火”之后,就要走出冰谷了。
“雨的精魂”,喻人之性欲的本来面目,在“暖国”里是雨(欲),回到寒冷的中国就变成了雪。
鲁迅在“暖国”日本接受了自由恋爱的思想,它已经成为鲁迅思想的灵魂,鲁迅仍执著于此,对爱情虽无所追求,然始终想往不已。
最后几句,非常明显是鲁迅内心性压抑的表达。
当你真正读懂了鲁迅,你会震颤,你会流泪。
忽然又使人想起了艾青的诗《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那悲凉壮烈的意境,与鲁迅的《雪》的意境是相通的。
再说一下这些猜测的思路。
鲁迅在写《雪》之前19天,北平下了一场雪,《鲁迅日记》1924年12月30日记着: “雨雪,……下午霁,夜复雪”,次日又记: “晴,大风吹雪盈空际。
”这也许是鲁迅写这篇散文诗的契机。
有人说鲁迅是在赞扬自然美景,描绘了两幅雪趣图。
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须知,鲁迅即使在大冬天也不穿棉裤,哪有闲情逸致来赏雪
赏雪的雅趣,在“暖国”日本倒是有的。
鲁迅说得很明白: “我先前寓居日本时,春天看看上野的樱花,冬天曾往松岛去看过松树和雪,何尝觉得有著作所数说的那些可厌事。
然而即便觉到,大概也不至于有那么愤懑的。
可惜回国以来,将这超然的心境完全失掉了”(《〈出了象牙之塔〉后记》)。
赏雪需要“超然的心境”,起码要保暖,未穿棉裤去赏雪无论如何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所以鲁迅绝非空泛地在赞美雪的精神,而是借题发挥,抒发隐痛。
何况鲁迅自己也已经说出《野草》是“难于直说”,“措词含糊”的话了,鲁迅就是怕读者不解,才又写了《立论》一文,可惜许多人都辜负了鲁迅的苦心。
其次,歌颂雪的精神,完全不必描写塑雪罗汉,而且从美学角度看,赞美南国的雪重点放在塑雪罗汉的描写上,简直给人以败笔的感觉。
于此之前的《在酒楼上》的雪与红花的描写,是何其生动传神。
再者,其实塑雪罗汉在北方也很普遍的,并非南国雪景之特色,为什么后文描写北方的雪,却说“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
好像北方的雪不能“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而塑雪罗汉似的。
当年十月鲁迅又写了《孤独者》这篇小说,其中也写到了雪,有一段文字是这样的: “下了一天雪,到夜还没有停,屋外一片静极,静到要听出静的声音来。
我在小小的灯火光中,闭目枯坐,如见雪花片片飘坠,来增补这一望无际的雪堆;故乡也准备过年了,人们忙得很,我自己还是一个儿童,在后院的平坦处和一伙小朋友塑雪罗汉。
雪罗汉的眼睛是用两块小碳嵌出来的,颜色很黑,这一闪动,便变成了连殳的眼睛。
”主人公魏连殳其实就是鲁迅的自画像。
这一点,鲁迅曾对胡风说过。
由这一思路,笔者认为,鲁迅是在暗指自己的包办婚姻在江南被族中长辈塑造出来如雪罗汉,而到了北平,朔雪就开始反抗包办婚姻了。
鲁迅在新文化运动中的表现,正如狂风中的干雪,灿灿生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升腾闪烁”。
在新文化运动中,鲁迅的第一篇革命小说是《狂人日记》,控诉礼教(包办婚姻之源)的吃人,六七年之后写了革命散文诗集《野草》,主题同是一个,表达方式也有共同之处,那就是以隐晦的性压抑为匕首投枪之动力,横竖左右,猛抛猛掷,破 不知道像什么东西除了包办婚姻,打倒了孔家店。
后面,鲁迅在《死火》中又以冰山、冰谷隐喻性压抑。
鲁迅为什么总是以冰或雪来隐喻性压抑
这也与鲁迅对佛教的认识和他的身体的感受有关。
在佛教中,常常以火宅比喻尘世的苦难,大约是因为佛教的发源地印度很炎热的缘故。
而鲁迅在北平,冬天不穿棉裤,当然就很冷,所以就很自然地会从自己身体的感受去理解世界。
佛教思想认为人们的苦难是源于如火的欲望,所以要压抑之。
鲁迅显然不同意压抑人的欲望,认为压抑过分就有痛苦,这痛苦与其说像火宅炙热,不如说像冰雪刺骨。
佛教以火宅为苦;鲁迅以冰雪为苦。
此正说明鲁迅是不同意佛教对人生的理解。
而且从生理角度讲,越是炎热,性欲越是旺盛,而冰冷才有利于压抑性欲。
所以用以冰雪来隐喻性压抑也就是很顺理成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