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请问什么意思
此词作于苏轼黄州之贬后的第三个春天。
它通过野外途中偶遇风雨这一生活中的小事,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警,表现出旷达超脱的胸襟,寄寓着超凡超俗的人生理想。
首句“”,一方面渲染出雨骤风狂,另一方面又以“莫听”二字点明外物不足萦怀之意。
“何妨吟啸且徐行”,是前一句的延伸。
雨中照常舒徐行步,呼应小序“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又引出下文“谁怕”即不怕来。
徐行而又吟啸,是加倍写:“何妨”二字透出一点俏皮,更增加挑战色彩。
首两句是全篇枢纽,以下词情都是由此生发。
“竹杖芒鞋轻胜马”,写词人竹杖芒鞋,顶风冲雨,从容前行,以“轻胜马”的自我感受,传达出一种搏击风雨、笑傲人生的轻松、喜悦和豪迈之情。
“”,此句更进一步,由眼前风雨推及整个人生,有力地强化了作者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而我行我素、不畏坎坷的超然情怀。
以上数句,表现出旷达超逸的胸襟,充满清旷豪放之气,寄寓着独到的人生感悟,读来使人耳目为之一新,心胸为之舒阔。
过片到“山头斜照却相迎”三句,是写雨过天晴的景象。
这几句既与上片所写风雨对应,又为下文所发人生感慨作铺垫。
结尾“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这饱含人生哲理意味的点睛之笔,道出了词人大自然微妙的一瞬所获得的顿悟和启示:自然界的雨晴既属寻常,毫无差别,社会人生中的政治风云、荣辱得失又何足挂齿
句中“萧瑟”二字,意谓风雨之声,与上片“穿林打叶声”相应和。
“风雨”二字,一语双关,既指野外途中所遇风雨,又暗指几乎致他于死地的政治“风雨”和人生险途。
纵观全词,一种醒醉全无、无喜无悲、胜败两忘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态度呈现在读者面前。
读罢全词,人生的沉浮、情感的忧乐,我们的理念中自会有一番全新的体悟。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一直很喜苏东坡的词,或豪放,或大气,于是,就连狼狈也如此潇洒淡定 以前,他的一直是我的最爱,“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仓,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于是,总是读着读着眼界也似乎为之一宽,豪气油然而生。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还有这份让人光是读着都羡慕的自信。
最喜欢它的时候,在初三,经常和同桌旁若无人地高声背着这首词,一人一句,此起彼伏,有如唱和,久久不停。
现在看来,原来读这首词是会上瘾的,因为,那份豪气总是越读让人心胸为之一阔,全身充满着活力和动力,喜欢苏轼,便是因为这份感觉。
后来,喜欢另一首江城子,同为江城子,那首给亡妻的,一句“”,道不尽的思念和缱绻。
再后来,看了先生的,那已是学完好久,这才发现,原来当时的他忍受着那么些种种。
“他从监狱里走来,他带着一个极小的官职,实际上以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走来,他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浑身脏水走来,他满心侥幸又满心绝望地走来。
他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黄州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朝着这个当时还很荒凉的小镇走来。
”(-) 的文章一直以来也是很喜欢,最甚的有两篇,一是,另一个,便是这篇了,只是看的我任何评论都说不出,因为似乎,不用我说什么了,只需要看,这篇文,让我对苏东坡的了解加深,是赞叹,是感慨,却也是说不尽的嗟叹。
苏东坡突围,赞叹的是他终究是突围了,感慨的是突围这个孤独的有些漫长的过程,嗟叹的是这个围。
围,来自官场,一些污水一个陷害,却在一群人的漠视甚至是故意中,苏东坡进了监狱,被押送的过程中,没有人知道这就是苏东坡,犹记得文章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苏东坡在示众,整个民族在丢人”,不是漠视,只是无知,却更让人嗤笑。
侥幸,他活了下来,被贬谪黄州,他终究只是个凡人,人生如此起起落落,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有时候太风芒毕露了,于是,这围,实际上是他的心境,说起来,云淡风轻很简单,说起来,一笑而过也很简单,只是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一个人,来到黄州,甚至连住的地方也仅是破庙,对于一个之前那么狂放的词人来说,这岂止是侮辱,是个笑话,或许,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悲凉的孤独的可笑。
“他很疲倦,他很狼狈,出汴梁、过河南、渡淮河、进湖北、抵黄州,萧条的黄州没有给他预备任何住所,他只得在一所寺庙中住下。
他擦一把脸,喘一口气,四周一片静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文化突围。
黄州,注定要与这位伤痕累累的突围者进行一场继往开来的壮丽对话。
”(-《苏东坡突围》) 然而终究他还是突围了,不然,他也就不是苏东坡,我们无法得知他如何走过,又或许,这本身就是一念间的事,想通了,一切就顺了。
余秋雨先生的这篇文里对于他的心里描写很贴切,这是他的揣摩,隔着几千年,透着两个人,却让我觉得感动,不再仅仅是豪放大气,这里,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也会有害怕,有担心,不是胆小,是有些事他开始考虑,开始懂得收敛,不是退缩,而是,他的人生开始慢慢收放自如。
“苏东坡的这种自省,不是一种走向乖巧的心理调整,而是一种极其诚恳的自我剖析,目的是想找回一个真正的自己。
他在无情地剥除自己身上每一点异己的成分,哪怕这些成分曾为他带来过官职、荣誉和名声。
他渐渐回归于清纯和空灵,在这一过程中,佛教帮了他大忙,使他习惯于淡泊和静定。
艰苦的物质生活,又使他不得不亲自垦荒种地,体味着自然和生命的原始意味。
”(-《苏东坡突围》) 嗟叹这围,因为它源自太多人,源自太多是非,一个如此的人却被推到这样的风口浪尖,不想说愤怒,因为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错,某几个人的错,只是悲哀;然而却也要感谢这围,在不断自醒和剖析中,走出来一个更加成熟的苏东坡,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颜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苏东坡突围》)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 这首《朴算子》写于他被贬于黄州那段时间,刚刚在回顾《苏东坡突围》的时候突然看到,这才发现,这句“寂寞沙洲冷”,我后来很喜欢的一句话,原来也是出自东坡词,“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当时只知道后一句话,淡淡的寂寞清瑟,现在,合着前句来看,更是说不清的孤独萧瑟,如余秋雨先生所说,这是一份难言的孤独。
一直想写篇关于苏东坡的文,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他的词,也一直想写篇《苏东坡突围》的读后感,因为,从一遍起,我确是感慨无数。
关于东坡的文写过,高三毕业的第一篇文便是它,只是,构思的多了,想的多了,落笔太乱,反而不知道我该写些什么。
而那篇读后感,没有写过,有时候满郁闷自己的文笔,很多东西,明明是很有感觉,可是反而越是如此越是写不出。
没想到今天,本是想简单说说对《定风波》的喜欢,倒是越写越多,有些散,有些杂,但是却是一步一步写来来,想到什么便写什么,写的很舒服,仿佛又忆起很多以前的日子,还有想法,很多事,不刻意为之,或许最好。
《定风波》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写的,当初看到那句“谁怕
”,让我眼前一亮,仿佛眼前有个人站在面前在抬头挑眉轻笑,众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众人看不清。
而后,便是那句“一蓑烟雨任平生”,喜欢的厉害,就如我当初喜欢逍遥叹这首歌一样,没有太多的理由,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淡定平静,而这句词,还透着那阵阵旷达和潇洒,让人也不禁忘怀起来。
“一蓑烟雨任平生” 有过风雨,有过泥泞,也曾狂傲,也曾难耐,却终究走过,人生之路上,携一蓑烟雨,过得,过得,过,便有所得。
用作签名的话:意思一般指“随缘”
李白的《将进酒》中“会须一饮”多少杯
将进酒朝代:唐代作者:李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倾耳听 一作: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不足贵 一作:何足贵;不复醒 一作:不愿醒\\\/不用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古来 一作:自古;惟 通:唯)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将进酒》的译文:你难道看不见那黄河之水从天上奔腾而来,波涛翻滚直奔东海,再也没有回来。
你没见那年迈的父母,对着明镜感叹自己的白发。
年轻时的满头青丝如今已是雪白一片。
(喻意青春短暂)(所以)人生得意之时就应当纵情欢乐,不要让这金杯无酒空对明月。
每个人的出生都一定有自己的价值和意义,黄金千两(就算)一挥而尽,它也还是能够再得来。
我们烹羊宰牛姑且作乐,(今天)一次性痛快地饮三百杯也不为多!岑夫子和丹丘生啊!快喝酒吧!不要停下来。
让我来为你们高歌一曲,请你们为我倾耳细听:整天吃山珍海味的豪华生活有何珍贵,只希望醉生梦死而不愿清醒。
自古以来圣贤无不是冷落寂寞的,只有那会喝酒的人才能够留传美名。
陈王曹植当年宴设平乐观的事迹你可知道,斗酒万千也豪饮,让宾主尽情欢乐。
主人呀,你为何说我的钱不多?只管买酒来让我们一起痛饮。
那些什么名贵的五花良马,昂贵的千金狐裘,把你的小儿喊出来,都让他拿去换美酒来吧。
让我们一起来消除这无穷无尽的万古长愁!《将进酒》的注释:⑴将进酒:属汉乐府旧题。
将(qiāng):愿,请。
《将进酒》选自《李太白全集》。
这首诗大约作于天宝十一年(752)。
距诗人被唐玄宗“赐金放还”已达八年之久。
当时,他跟岑勋曾多次应邀到嵩山(在今河南登封市境内)元丹丘家里做客。
⑵君不见:你没有看见吗?是乐府体诗中提唱的常用语。
君:你,此为泛指。
天上来:黄河发源于青海,因那里地势极高,故称。
⑶高堂:在高堂上。
另译为父母。
朝:早晨。
青丝:黑发。
此句意为在高堂上面对明镜,深沉悲叹那一头白发。
⑷得意:适意高兴的时候。
⑸须:应当。
尽欢:纵情欢乐。
千金:大量钱财。
还复来:还会再来。
且为乐:姑且作乐。
会须:应当。
⑹岑夫子:指岑(cén)勋。
丹丘生:元丹丘。
二人均为李白的好友。
⑺杯莫停:一作“君莫停”。
⑻与君:给你们,为你们。
君,指岑、元二人。
⑼倾耳听:一作“侧耳听”。
倾耳:表示注意去听。
⑽钟鼓:富贵人家宴会中奏乐使用的乐器。
馔(zhuàn)玉:美好的食物。
形容食物如玉一样精美。
馔,食物。
玉,像玉一般美好。
⑾不愿醒:也有版本为“不用醒”或“不复醒”。
(现高中教材之人民教育出版社---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中国古代诗歌诗歌散文欣赏中是----但愿长醉不愿醒)⑿陈王:指陈思王曹植。
平乐:平乐观,宫殿名。
在洛阳西门外,为汉代富豪显贵的娱乐场所。
恣(zì):放纵,无拘无束。
谑(xuè):玩笑 。
⒀言少钱:一作“言钱少”。
⒁径须:干脆,只管,尽管。
沽(gū):通“酤”,买或卖,这里指买。
⒂五花马:指名贵的马。
一说毛色作五花纹,一说颈上长毛修剪成五瓣。
千金裘:价值千金的皮衣。
将出:拿去。
⒃尔:你们,指岑夫子和丹丘夫。
销:同“消”。
万古愁:无穷无尽的愁闷。
⒄圣贤:一般指圣人贤士,又另指古时的酒名。
《将进酒》的赏析:这首诗非常形象的表现了李白桀骜不驯的性格:一方面对自己充满自信,孤高自傲;一方面在政治前途出现波折后,又流露出纵情享乐之情。
在这首诗里,他演绎庄子的乐生哲学,表示对富贵、圣贤的藐视。
而在豪饮行乐中,实则深含怀才不遇之情。
全诗气势豪迈,感情奔放,语言流畅,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李白“借题发挥”借酒浇愁,抒发自己的愤激情绪。
时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无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间青丝白雪;生命的渺小似乎是个无法挽救的悲剧,能够解忧的惟有金樽美酒。
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壮,哀而不伤,极愤慨而又极豪放。
表是在感叹人生易老,里则在感叹怀才不遇。
诗篇开头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读者迎面扑来,气势豪迈。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李白此时在颍阳山,距离黄河不远,登高纵目,所以借黄河来起兴。
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
景象之壮阔,并不是肉眼可见,所以此情此景是李白幻想的,“自道所得”,言语中带有夸张。
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
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如“黄河落天走东海”)所没有的。
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
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接说出自己感伤生命短暂而人一下就会变老,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显现出一种对镜自照手抚两鬓、却无可奈何的情态。
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之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
于是,开篇的这组排比长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衬作用;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
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同时也是由长句排比开篇的气势感造成的。
这种开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沈德潜说:“此种格调,太白从心化出”,可见其颇具创造性。
此诗两作“君不见”的呼告(一般乐府诗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诗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强。
诗有所谓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悲感虽然不免,但悲观却非李白性分之所近。
在他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
五六两句便是一个逆转,由“悲”而翻作“欢“”乐”。
从此直到“杯莫停”,诗情渐趋狂放。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行乐不可无酒,这就入题。
但句中没有直写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来突出隐喻,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未直写应该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双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为强调。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似乎是宣扬及时行乐的思想,然而只不过是现象而已。
诗人此时郁郁不得志。
“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玉壶吟》),奉诏进京、皇帝赐宴的时候似乎得意过,然而那不过是一场幻影。
再到“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行路难·其二》),古时冯谖在孟尝君门下作客,觉得孟尝君对自己不够礼遇,开始时经常弹剑而歌,表示要回去。
李白希望“平交王侯”的,而在长安,权贵们并不把他当一回事,李白借冯谖的典故比喻自己的处境。
这时又似乎并没有得意,有的是失望与愤慨。
但并不就此消沉。
诗人于是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一个令人击节赞叹的句子。
“有用”而“必”,非常自信,简直像是人的价值宣言,而这个人——“我”——是须大写的。
于此,从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怀才不遇而又渴望入世的积极的本质内容来。
正是“长风破浪会有时”,实现自我理想的这一天总会来到的,应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破费又算得了什么。
“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又是一个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
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过去)游维扬,不逾一年(不到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豪举。
故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
与此气派相当,作者描绘了一场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酒要一壶乎,两壶乎?”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
筵宴中展示的痛快气氛,诗句豪壮。
至此,狂放之情趋于高潮,诗的旋律加快。
诗人那眼花耳热的醉态跃然纸上,恍然使人如闻其高声劝酒:“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几个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诗歌节奏富于变化,而且写来逼肖席上声口。
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对手,不但“忘形到尔汝”,诗人甚而忘却是在写诗,笔下之诗似乎还原为生活,他还要“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以下八句就是诗中之歌了。
这着想奇之又奇,纯系神来之笔。
“钟鼓馔玉”意即富贵生活(富贵人家吃饭时鸣钟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诗人以为“不足贵”,并放言“但愿长醉不复醒”。
诗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转而为愤激。
这里不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
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当位至卿相,飞黄腾达,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
说富贵“不足贵”,乃出于愤慨。
以下“古来圣贤皆寂寞”二句亦属愤语。
李白曾喟叹“自言管葛竟谁许”,称自己有管仲之才,诸葛亮之智却没人相信,所以说古人“寂寞”,同时表现出自己“寂寞”。
因此才情愿醉生梦死长醉不醒了。
这里,诗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浇自己块垒了。
说到“唯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作代表。
并化用其《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之句。
古来酒徒历历,而偏举“陈王”,这与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开,他心目中树为榜样的是谢安之类高级人物,而这类人物中,“陈王”与酒联系较多。
这样写便有气派,与前文极度自信的口吻一贯。
三国诗人曹植在《名都篇》中描写洛阳饮宴时说:“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曹植被称为才高八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尽管身怀利器,抱负不凡,却在政治上受到来自亲哥哥魏文帝曹丕的打击,郁郁不得志。
“陈王”曹植于丕、睿两朝备受猜忌,有志难展,亦激起诗人的同情。
一提“古来圣贤”,二提“陈王”曹植,满纸不平之气。
此诗开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实全篇饱含一种深广的忧愤和对自我的信念。
诗情所以悲而不伤,悲而能壮,即根源于此。
刚露一点深衷,又回到说酒了,酒兴更高。
以下诗情再入狂放,而且愈来愈狂。
“主人何为言少钱”,既照应“千金散尽”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壮语:即便千金散尽,也当不惜将出名贵宝物——“五花马”(毛色作五花纹的良马)、“千金裘”来换取美酒,图个一醉方休。
这结尾之妙,不仅在于“呼儿”、“与尔”,口气甚大;而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
须知诗人不过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几令人不知谁是“主人”。
浪漫色彩极浓。
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出此。
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令人嗟叹咏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迸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开篇之“悲”关合,而“万古愁”的含义更其深沉。
这“白云从空,随风变灭”的结尾,显见诗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
通观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笔不办。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
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
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这诚然与夸张手法不无关系,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
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不是刻意刻画和雕凿能学到的,也不是草率就可达到的境界。
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差错综之致;诗句以散行为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马,千金裘”),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
赤壁赋里吹洞箫者是谁
客有吹洞箫者苏东坡《前赤壁赋》: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然客者为谁,语焉不详。
《历代诗话》卷二十吴景旭引成化年间(年号)吴原博诗云:西飞孤鸿记何详,有客吹箫杨世昌。
吴原博所据何典,持考。
杨世昌系一道士。
据《 图绘宝鉴》:(其)字子京,武都山人,与东坡游,善画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