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琵琶行》描写声音的句子的赏析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粗弦嘈嘈,好象是急风骤雨,细弦切切,好象是儿女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成一片,大珠小珠,落满了玉盘。
花底的黄莺间间关关──叫得多么流利,冰下的泉水幽幽咽咽──流得多么艰难
流水冻结了,也冻结了琵琶的弦于,弦子冻结了,声音也暂时停止。
另外流露出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愁恨,这时候没有声音,却比有声音的更激动人心。
突然爆破一只银瓶,水浆奔进,骤然杀出一队铁骑,刀枪轰鸣。
曲子弹完了,收回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根弦发出同一个声音,好象撕裂绸帛。
《琵琶行并序》中描写人物形象的句子
这首诗记叙诗人谪居江州时,月夜送客江边,巧遇琵琶女一事。
诗中塑造了两个人物形象:一个是琵琶女的形象,另一个是诗人自己的形象。
前者为主,后者为宾。
琵琶女年轻时色艺双绝,名噪教坊,富贵子弟争着向她献宠,生活中充满了欢乐;然而这样的欢乐是以色取悦于人换来的,其中未尝不含着悲苦。
待到年长色衰,又值社会发生动乱,“门前冷落鞍马稀”,不得已而“嫁作商人妇”,“转徙于江湖间”,过着凄清的生活。
这个形象具有高度的典型性,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社会中被侮辱、被损害的乐伎们的悲惨命运。
写诗人的自我形象,着重表现的是他的“天涯沦落”之恨。
诗的开头写秋夜浔阳江头的萧瑟景象和饯别宴上“醉不成欢”的气氛,都暗示了这种心情。
琵琶女的演奏不仅道尽了她本人心中的“无限事”,其实也勾起了诗人对往事的回忆。
听了琵琶女的自叙身世,他的“恨”终于奔涌而出,唱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个主题。
然后尽情地倾诉他“谪居卧病”中凄凉、郁闷的心情,尽管直至诗的最后他没有说出遭贬的原因──这是无须说明的。
在封建社会中,直言敢谏的人,其结果只能如此。
诗的结句“江州司马青衫湿”,是对全诗主旨即“同是”二句的形象说明。
江州司马之泪,是同情琵琶女沦落之泪,也是伤感自己遭贬之泪。
琵琶行中描写景色的句子是
赏析第二部分写琵琶女及其演奏的琵琶曲,具体而生动地揭示了琵琶女的内心世界。
琵琶女因“平生不得志”而“千呼万唤始出来”,又通过琵琶声调的描写,表现琵琶女的高超弹技。
用手指叩弦(拢),用手指揉弦(捻),顺手下拨(抹),反手回拨(挑),动作娴熟自然。
粗弦沉重雄壮“如急雨”,细弦细碎如“私语”,清脆圆润如大小珠子落玉盘,又如花底莺语,从视觉和听觉角度描述。
“弦弦掩抑声声思”以下六句,总写“初为《霓裳》后《六幺》”的弹奏过程,其中既用“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描写弹奏的神态,更用“似诉平生不得志”“说尽心中无限事”概括了琵琶女借乐曲所抒发的思想情感。
此后十四句,在借助语言的音韵摹写音乐的时候,兼用各种生动的比喻以加强其形象性。
“大弦嘈嘈如急雨”,既用“嘈嘈”这个叠字词摹声,又用“如急雨”使它形象化。
“小弦切切如私语”亦然。
这还不够,“嘈嘈切切错杂弹”,已经再现了“如急雨”“如私语”两种旋律的交错出现,再用“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比,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就同时显露出来,令人眼花缭乱,耳不暇接。
旋律继续变化,出现了先“滑”后“涩”的两种意境。
“间关”之声,轻快流利,而这种声音又好象“莺语花底”,视觉形象的优美强化了听觉形象的优美。
“幽咽”之声,悲抑哽塞,而这种声音又好象“泉流冰下”,视觉形象的冷涩强化了听觉形象的冷涩。
由“冷涩”到“凝绝”,是一个“声渐歇”的过程,诗人用“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佳句描绘了余音袅袅、余意无穷的艺术境界,令人拍案叫绝。
弹奏至此,满以为已经结束了。
谁知那“幽愁暗恨”在“声渐歇”的过程中积聚了无穷的力量,无法压抑,终于如“银瓶乍破”,水浆奔迸,如“铁骑突出”,刀枪轰鸣,把“凝绝”的暗流突然推向高潮。
才到高潮,即收拨一画,戛然而止。
一曲虽终,而回肠荡气、惊心动魄的音乐魅力,却并没有消失。
诗人又用“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环境描写作侧面烘托,给读者留下了涵泳回味的广阔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