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描写馄饨的句子
一碗香喷喷的小馄饨端上桌,只只馄饨像一条条小船,在水面上很悠闲地漂着,热呼呼的汤上浮着一层金黄色的油和碧绿的葱花,煞是好看。
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那香味是浓烈的、细腻的,透着一股股农家气息,使人食欲大增,满口生津。
用小汤匙轻轻地搅一搅,碗里的馄饨立马活跃起来,一只只打着旋儿,在碗里转圈,互相碰撞,像一只只戏水的小鸭子,十分可爱。
舀起一只来仔细端详,重叠在一起的皮尔呈透半明状,薄薄的,软软的,好像薄纱一般,依稀可见那嫩红嫩红的肉馅。
吸一口小馄饨中饱满的汤汁,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汤汁在舌头上来回滚动着,微辣的汤汁刺激着味蕾,使得舌头有点麻麻的,但那弥漫了整个嘴巴的香味,又促使你忍不住再吸一口,仿佛带着你走进散发着稻香与泥土气息的故乡的田野。
咬开滑滑的馄饨皮,里面的一小团肉馅是粉红色的,很嫩,在勺子上微微晃动着。
待你咀嚼着肉馅的时候,唇齿间充溢着肉的香味,那感觉是很微妙的,让人陶醉其中。
当一整碗小馄饨吃完后,回味着刚才的那份美味,心里总会充盈着满足感。
美味的宣堡小馄饨,做起来很不容易。
要擀差不多五个小时的面,才会擀出这薄如蝉翼的皮尔。
里面的陷也很讲究,必须选上好的猪腿肉,剁细了,拌以碎生姜、蒜蓉及料酒、蟹油等佐料搅匀。
包的时候,用拇指和其他四指夹住皮,在右下角放一点肉馅,然后五指并拢,将剩下的两个角重叠捏紧,一个馄饨就包好了。
煮馄饨时,先用开水将白胡椒粉、葱和预先熬好的猪油在碗里冲开做成汤,再将包好的馄饨丢到开水锅里一烫,就可以捞出放入已经做好汤的碗里,一碗香气扑鼻的小馄饨就做成了。
关于描写馄饨的作文
今天是周末,我盼望已久的“馄饨”终于可以去吃了。
于是,妈妈带我来到美丽的彩虹桥边,这里有一家“艾记牛肉馄饨”,味道美极了。
看,热腾腾的馄饨端来了,闻着真香啊
我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啊
好烫呀! 唉
只好冷一冷,可是把我急的直流口水。
幸亏天气凉,馄饨很快就不烫了,我和妈妈都狼吞虎咽的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吃完了,连汤都不剩一滴。
真是美味可口啊
我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呢
今天中午,我们我们去外面吃馄饨。
过了一会儿,老板把烧好的馄饨端出来了。
那些馄饨一只只都油亮油亮的,冒着热气,好像在向我们招手,催我们快点吃呢
我和弟弟看着那些热馄饨馋得直流口水。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往嘴里送热气腾腾的馄饨。
可是,馄饨刚碰到嘴唇,就好像被火烫了一下,我连忙吐出馄饨,大声地喊:“哎哟,真烫呀
”老板说:“可不要烫着嘴
”我听了老板地话,小心翼翼地吃起馄饨来。
馄饨都雪白剔透,中间一点红红肉馅若隐若现,在它四周还有许多葱花,简直像一朵盛开花,凑近一闻闻到了一阵扑面而来香味,这个香味中包括肉、皮子、汤料香。
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刚咬一口,嘴巴里就全是馄饨里汁了。
咸咸但也算不上太咸,很清爽。
只不过其中汤太多了,捞馄饨太费劲了 吃馄饨 今天,我刚回到家,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原来,是奶奶在包馄饨,我很高兴,因为我最爱吃馄饨了。
一回到暖暖的屋子,坐在凳子上,迫不及待的等着吃馄饨,我等啊等就是等不来,便决定亲自去厨房看看。
刚到厨房,就看见那些刚刚包好的馄饨正准备下锅呢
我变又回屋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终于,经过我的耐心等待,新鲜友好吃的馄饨终于出锅了。
我便急忙到厨房去端我最喜欢的馄饨,,刚看见馄饨,我激动的都快流出口水了。
刚端到屋里,就放到桌子上,急忙拿起勺子吃了起来,刚咬了一口,就大叫了一声:啊
烧死我了这时,我正看见奶奶正在不紧不慢的吃着呢
我便吹,吹了好一会,碗里的烟才慢慢的散去我便急忙吃了起来。
哇,好香啊
才咬了一口,就看见那鲜嫩的肉露了出来。
刚刚吃了一个,就感到一阵的充实感,,虽然吃了一碗,但馄饨的香味不停的吸引我,我又吃了一个,由于馄饨太太太好吃了,所以又吃了一碗。
终于,我吃的吃不下才停了手,我在心里又说了一句话太好吃了
这次吃馄饨太好吃了,希望以后每天都吃。
今天中午,妈妈给我做馄饨吃了。
放学一回家,我就抢着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馄饨。
爸爸还说我是一个大大的馋猫,一口一个馄饨,也不怕噎着。
我说:“哼
说我是馋猫,那你就是大毛虫,谁叫你的嘴巴长得那么大,而且每次吃饭都用那么大的碗,肚子也恁大,我还可以当枕头睡呢
”正说着,我就噎着了。
爸爸捧腹大笑,妈妈连忙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把水喝了,说:“哼
你这个坏爸爸,又想逗我玩,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呀,我才不会上当呢
”“刚才不是上当了吗
要不然你怎么会噎着呢
”爸爸边说边笑,结果,爸爸打隔了。
我笑道:“哈哈,这就叫恶有恶报。
”妈妈也被我俩的对话逗乐了,跟着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一家笑成了一团。
今天中午真开心,现在我满肚子都是报复老爸的话呢
同学们,你们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告诉你吧,我最喜欢吃“福建千里香馄饨”的馄饨。
今天,我和妈妈又去吃馄饨。
一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馄饨的香味。
我们坐下来,点了两碗馄饨,我看到别人的馄饨已经端出来了,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使劲地把它咽了回去,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我们的馄饨才端出来了。
我赶紧吃了一口,啊
一股香味直窜鼻孔,又吃一口,更香
不一会的功夫,我就把一大碗馄饨吃完了,连汤都喝的一点儿都不剩,要知道,平时在家里,我可只是吃一小碗饭的。
吃完饭,妈妈对我说:“你平时也应该多吃饭,才能快快长大,不能再挑肥拣瘦的。
”你看,我妈连吃饭的功夫也不忘教育我。
赞美热干面的好段字数不限
常常不知怎的就思念起热干面来。
遍及江城武汉街头巷尾的那种著名的小吃。
传说是老汉口一个叫李包的食贩因为偶然间将拌油的熟面条掺上了卖凉粉用的调料而诞生的,那类似于贤惠勤劳的娘子为秀才送饭偶然间将米线混入肥鸡汤而得闻名天下的过桥米线,天下的美味,大都简单而得之于偶然。
一碗热干面,只需筋道的熟面在锅里一过,淋上芝麻酱、香油、醋、辣椒油,再撒上些胡萝卜丁、香菜叶即可,你用筷子慢慢搅来,那股浓香热辣便弥漫开去。
而尤其惦念的就是那股浓香热辣的味道。
有科学研究称,人对于味道的记忆是最难以磨灭的,我是深以为然的,就如热干面那浓香热辣的味道,我相信它已深植于记忆之中,它会在你推杯问盏间,静思养神时,行色匆匆中,或者说可以在任何时候就从心底浮出来,激活你的味蕾,激活你的想象,撩拨得你口舌生津,唇齿溢香;撩拨得你情切切心急急,急欲马上来上一碗,以快朵颐。
实在心痒难忍时,便也曾回忆热干面的用料及制作流程,尝试着山寨一碗:面条煮熟晾干,备上香醋酱油辣椒油,买来麻汁调匀,胡萝卜切丁,香菜少许,又特意备上些鲜虾米,然后便学着曾无数次目睹的场面,挥面舀子过水捞起面,趁着滚烫烫的热气把备好的料子一股脑浇上,然后满怀希望地搅拌,心里憧憬着那股久违的浓香热辣如期然而至。
当然,那憧憬几乎每每总是以失望告终的,肯定有不知何处不得要领的问题,但更因为味道说到底是难以模仿难以山寨的,就如纵然原料和配方及工艺早已不是秘密,然而谁也克隆不出香奈尔5号一样。
有时也颇为纳闷,世上美味千种,何以独对热干面的味道如此魂牵梦绕。
其实于各种美味之中,自己远算不上是博览者,不仅断断无福销受如满汉全席那样的味觉盛宴,就算各地特色风味,也多无缘相会,不过总还是沾了身为华人的光,品阅过一些美味。
就比如面吧,老北京的炸酱面,兰州的牛肉拉面,山西的刀削面,四川的担担面,新疆的拉条子,上海的阳春面,广州的云吞面这些有名的面种也多少都曾尝过,客观说,论浓,热干面比不上以酱卤为主的炸酱面;论香,热干面不比泛着大片肉叶的牛肉拉面;而论热辣,热干面大概不如汤里漂着一层辣子的担担面;至于讲做工,它不如刀削面,讲丰富,它不如拉条子和云吞面,讲精致,它不如阳春面,而说起武汉,也还有如老通城的豆皮、精武的鸭脖、四季美的汤包以及面窝窝等足以让人铭记的美味,但那诸多的风味却如雪泥鸿爪,最多只在口中惊叹一下便匆匆逝去,从未有过如热干面的浓香热辣在心里镌刻下如此清晰的想念。
是啊,是何原因让我独独魂牵于热干面的浓香热辣呢
当然,一定不仅仅因为味道本身,即便那味道再独特再珍奇。
前些日与一位老领导共饮,酒酣耳热时他说起了往事。
他说起小时候家贫,但父母总是省吃俭用,给他上学读书提供最好的条件。
比如在吃上,每个星期他回家,她母亲总是把家里不多的小麦磨了,给他烙上够一个星期吃的煎饼,临走时,还给他揣上一小瓶香油,一小包盐,让他卷着吃。
回忆起这个,他满口芬芳:“啊呀,麦子煎饼,抹上点儿香油,抹上点儿盐,那个香啊
香得醉人啊
除此之外,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那么好吃的东西,那种美味,现在无缘再享受到了,将来怕是也不会再享受到了。
”咂一口酒放下,他目光迷离。
那不由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屡屡说起的包子的故事。
那大概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他还是县一中体操代表队的成员,有一次去参加全地区体操比赛,到达地区比赛地点的那天,他们发现第一顿饭就上了菜包子,在那个吃都吃不饱的年代,包子让他们那些参赛运动员忘记了一切,他们生怕吃了这顿便没有下顿了,于是放开肚子吃,结果第二天比赛开始后,几乎所有运动员都撑得连器械都上不了了,而父亲回忆起来虽说不无尴尬,但更多的是屡屡感叹于那顿包子的美味。
煎饼卷香油和菜包子,如果单就味道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吃过就让人无法忘却的美味,我想只是因为那其中咀嚼出的人生况味赋予了它们难以磨灭的意义。
那就像毛主席之于辣椒、红烧肉,丘吉尔之于雪茄和香槟,李白之于酒,梦露之于GUERLAIN的“花草水语”,那些味道中有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理解体味的东西,无法分享,也只属于他们自己。
而每每思起热干面,念起那股浓香热辣,便似乎一步就跨回到了遥遥二十年前的江城武汉,跨回到了由一尊暖烘烘的炭火炉,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一篓油光光的面条,一堆五颜六色的料盘,一把飞舞的大舀子,一摞粗扎扎的大碗,一个胖乎乎的面师傅,一窝挤刹刹的小桌子小马扎组成的面摊前。
那时,生活虽不说十分富有但衣食无忧,即便是学生,手里也总有富裕。
于是,晚上,你扔下书本呼朋引伴,说是宵夜改善生活,不过为了校门口小吃街上的一碗解馋热干面而已。
那天江风卷来了雪花,面老板特意在小小的面摊上撑起了棚子,即便如此,你还是占了最靠近炭火炉的小桌坐了,叫声“老板,面三碗,虾米的,多放辣子”,胖老板应一声,面舀子挥舞起来,大碗在料盘子上迅捷的走一遍,只吐着热气哈哈手的功夫,胖老板就叫“虾米的一碗”,你便过去朝他的钱罐里丢下一元钱,双手捧了那暖和和的大碗来,拿筷子细细搅,面香溢出来,你夹上一筷子吹吹,塞进嘴里,满嘴的热辣浓香顿时驱除了寒气,而就在此前你和你的同学还在埋头苦读,还在就某个理想人生的至关重要的问题进行着激烈的争论,此刻这些都被清除干净,世间仿佛只剩下大家带着香气的咀嚼声、由于热辣而发出的吸气声和彼此会意的笑容。
有雪花飘进棚子,落在你的头上,落在你眼前,世界如炭火炉子里温暖的光。
想起热干面的浓香热辣时,那种温暖的情景便一再出现,我想人之难忘于味道,实则就是因为氤氲在其中的某种情感上的牵挂吧,恰如热干面的浓香热辣里的那雪花,那炉火,那同学少年,那简单的幸福。
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大概都有那么一种梦萦魂牵的味道,那味道可能也就是那么简单无奇,但它却包涵着你最可珍惜的东西深深扎根在你心中,让你无法忘记,它在那里悄悄地萌生吐绿,净化着滋养着你的心田,如干涸时的那屡清泉,严寒中的那星温暖,黑暗里的那丝光亮,迷茫处的那种希望。
常常思念起热干面,思念那种浓香热辣。
有思念真好,那是一种幸福。
不是吗
问问你自己吧,你何尝没有这样的幸福呢
思念一种味道的幸福。
如何描写一道菜的美味
土豆炖牛肉入夜的坝上草原,刚过十一,塞北的秋风已经让人寒澈骨髓,回到镇上的农庄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老板娘端上炖好的土豆牛肉,大块的土豆已经炖得酱黄色,一口下去,唇齿之间已经满是幸福的味道。
土豆并没有炖到烂熟,略有些嚼头,恰到好处,恰是这种状态,土豆中心的部分还是保留了原味的醇香,甚至还带着草原上土豆特有的甘甜。
光是土豆,已经让我们大呼过瘾了,而里面的牛肉更是让人赞不绝口,牛肉是按照纹理的方向切成的小块,肥瘦搭配的刚刚好,在炖之前应该还用酱油卤过,浅黑的外表下还保留着白里透红的温润,肉香四溢。
一顿饕餮大餐之后,再乘上一小碗牛肉汤,把刚才的味道再浓郁地喝下去,方才知道,真是民以食为天,得此美味,此生无憾了。
描写小吃的作文
油炸臭豆腐 这是江南冬天特有的地方小吃。
小的时候,一放学就往街上跑,当然,这是在口袋里有几个钱的时候。
穿过小巷,翻过小桥,就可闻到油炸臭豆腐的香味。
经营油炸臭豆腐的是个瘦瘦的老人,眉毛胡子全白了,他总是挑一副担子,担子其实是木头做的箱子,前面一个箱子放着臭豆腐、酱油、辣椒酱和一叠小盘子,还有一个罐头瓶,里面插着几双筷子。
后面一个箱子安放着一只小煤炉和一口锅。
老人总是站在街的拐角,专心致致地油炸臭豆腐。
从没有听过他的吆喝声,但总有许多食客寻着香味而来,在他的小担子前站成一圈。
他的臭豆腐很有特色,乍看上去黑不溜湫,和别的臭豆腐没有什么两样,但一入锅再一出锅,就变得金灿灿、香喷喷,涂上一层酱油或辣椒酱(他的辣椒酱是自制的,红艳艳的,辣得香,辣得舒服),黄黄红红,煞是好看。
小心翼翼咬上一口(因为非常烫),外黄内白,外酥内嫩,香辣刺激,此时已不是在吃而是舌头打着卷往下吞。
老人一次总是只炸几块,炸好几块卖几块,所以等的人都是一个吃,其他的人共同行注目礼。
吃油炸臭豆腐的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真的很奇怪,江南女子都是不吃辣的,但一到这担子前就都变成“辣妹子”了,辣椒酱涂了厚厚的一层还要涂,女人此时也不管斯文了,直吃得嘴唇通红,涕泪交加,热汗直冒。
老人只是不住地说:辣得结棍,勿要吃得格许多。
说归说,他也不去阻挡。
所以,老人的辣椒酱每天都要消耗一瓶。
那时,我父亲每月给我五毛钱,至少有一半的钱是贡献给臭豆腐了。
一块臭豆腐一分钱,吃完一块,这一天才能安静下来。
有时候没有计划好超支了,那么,我就克制住自己不往那里跑,怕自己的眼睛里会长出钩子来。
不过,那样的时候,只要我不小心溜到老人的担子前,老人总会洞察一切,好象发现了我的口袋里没有半分钱,就会笑眯眯地炸一块最脆最嫩的送给我吃。
不好意思白吃,等下个月父亲寄钱来的时候,我马上就去还给他,老人也收下,但必定多炸一块臭豆腐给我。
离开那个江南小城二十多年了,我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美味的油炸臭豆腐(虽然我在其他江南城市也吃过油炸臭豆腐,但是味道好象总是差了一点)。
它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和它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白胡子白眉毛的瘦老人。
肉骨头粥 我只吃过一次肉骨头粥。
那是江南冬日的一个星期日的早晨,一向节俭的舅母突然提出带我去吃肉骨头粥。
我受宠若惊,一路屁颠屁颠地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又突然改变主意。
沿着青石板路,穿过熙熙攘攘的菜市,拐进一条小巷。
远远看见一个小铺子飘出阵阵白雾,还听到铁勺敲锅沿的声音。
舅母领着我走进这间铺子,铺子里已经座无虚席。
大家都在唏哩哗啦地喝这叫肉骨头粥的东西,好象这东西真的很好吃。
老板娘把我们领进里间的灶旁,满脸歉意地说:“就在这里吃吧。
”老板娘是一个40来岁的女人,头发齐耳,一丝不苟地用黑色的发卡别在耳后。
我生怕舅母临阵脱逃,赶紧自做主张说:“可以可以。
”结果招来舅母两个白眼。
“好吧,来一碗肉骨头粥。
”老板娘一手抄起大铁勺,一手揭开大锅盖,顿时一股热浪席卷着肉粥的香味扑鼻而来。
她用大铁勺在锅里搅了搅,盛了一大碗粥递给我。
这碗粥是灰白色的,米已经煮得不见原形,粥面上还点缀着几小块肉骨头。
我小心翼翼地尝了尝,嗯,香香糯糯,黏黏呼呼。
真的不需要“吃”,只要喝就行了。
我就这样站在大灶旁,端着大碗,呼啦呼啦地喝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肉骨头粥。
最后还像小狗一样把那几块肉骨头啃得干干净净。
那碗粥花了舅母5分钱。
后来,舅母告诉我,煮肉骨头很麻烦。
先要把肉骨头(连着些肉的骨头)煮上几小时,然后再把新米淘好放进去,再煮。
不能煮焦,关键是要掌握火候,细火慢熬才行。
最后放上盐和味精。
所以,一般家庭是不做肉骨头粥的,费时费力还不经喝。
她还警告我,街上的肉骨头粥不能多吃,因为有的老板为省钱把客人吃过的骨头,又重新放进锅里煮。
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反正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肉骨头粥,不是因为害怕不卫生,而是口袋里的钱还不够分配的呢。
不过,我还是经常到那家肉骨头粥铺去,主要是想看看她们怎么处理吃完的骨头的。
可老板娘好象明白我的意图,总是笑眯眯的招呼我:“小姑娘,来吃一碗啊。
”然后,我撒腿就逃。
阳春面 阳春面名字挺好听,很高贵的样子,其实是江南老百姓最爱吃最便宜因而也最能爽气掏钱的大众面食。
《上海的早晨》中资本家徐义德为了逃避公私合营装穷,叫小伙计送的午饭就是这个阳春面,可见,阳春面是属于劳苦大众的专利。
至于为什么取这样一个阳春白雪的名字,可能是取其反义吧,但我敢肯定,取这个名字的人绝不是下里巴人。
二十多年前,舅舅一家好象特别喜欢吃阳春面,每到星期天,舅舅就必定带领全家到镇上的面馆去吃阳春面。
两个表弟兴高采烈,但我却很不喜欢。
阳春面上除了撒一些葱花就没有别的了,光溜溜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吃了第一口就不想吃第二口。
每次我都没有方法把一碗阳春面吃完,我总是旁敲侧击地提醒舅舅还是吃馄饨好,至少还有点肉味。
但舅舅坚决不肯,说馄饨太贵,又不经吃,同样一角钱,阳春面吃得饱饱的,而馄饨却只能塞牙缝。
舅舅的牙缝好大。
不喜欢吃,但每个星期天都得陪舅舅全家去吃,因为这是他们的节日,整整六天他们都在等着这一天。
镇上那家面馆都认识舅舅,每次一来不用吩咐,就很快端上阳春面来,然后,舅舅一家就开始埋头苦干,并制造出幸福的声响来。
每当此时,我就望着面前的阳春面愁眉苦脸。
陆文夫在《美食家》里专门提到过阳春面,说第一锅的阳春面最清爽最可口,因此,很多人都赶早去吃头汤。
我想,舅舅们吃得绝对不是这种阳春面。
但不管怎么说,我对阳春面是没有兴趣的了,胃口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倒了。
光饼 光饼是福州的小吃。
据说是记念戚继光而来的,总之和这位民族英雄有一定的关系。
小的时候总喜欢站在高高的桶炉前面,看师傅做光饼。
做光饼的师傅到处都有,一个案板,一个炉子就是全部的道具。
光饼师傅把袖子卷得高高的,把放了碱水和盐水的面团摔得啪啪作响,然后分成一个一个剂子,用手左右一拍,一个小圆饼就出来了,再用一根竹签往中间戳一个小洞,就势往桶炉内壁一贴,等着吧,不一会,炉内就飘出香味来。
估计差不多了,光饼师傅就用小铁铲利索地一铲,焦黄的光饼就跳出来了。
这光饼硬梆梆、黄通通的,咬得很费劲,没有一口好牙和顽强的拼搏精神是对付不了它的,但一旦入口就越嚼越香,越香越嚼,最后总是吃了一块还想带走第二块。
光饼耐嚼还耐储藏,放它十天半月没有问题,坚韧不拔,很有民族气概,可能这就是它和戚继光的关系吧。
光饼很便宜,一分钱一块,那时经常光顾光饼炉,买上一两块,一路嚼着上学校。
冬天光饼师傅比较幸福,守着炉子暖烘烘的,夏天就苦了,赤膊上阵还是大汗淋漓,汗水滴在炉子上嗤嗤作响。
我就不敢买了,因为那光饼里必定也有光饼师傅勤劳的汗水。
前段时间,在福建“老乡”处提到光饼,他们都说那玩意好吃而且对牙齿有利,经常嚼嚼绝对比“白箭”“绿箭”效果好。
但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了,都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但愿,这光饼炉子还能在福州的某个街角看到。
芋头果 芋头果是福州的早点之一,也称三角糕。
据说是把槟榔芋煮熟后剥皮碾成糊状,再掺入米粉揉合而成。
然后,切成一块一块三角形状,放到油锅里去炸,直炸得两面焦黄,出锅。
吃的时候,用一张纸包着芋头果的下端(因为很油),以一个角为突破口,咬一口,外焦内嫩(内色灰白),还有一股芋头的清香,嗯,味道好极了。
炸芋头果的摊子也是到处都有,每天一大早,就可看到街头巷尾支起的一个个摊子,烟雾缭绕,香气四溢,买芋头果的人端着碗或提着小竹篮,等着芋头果出锅。
往往炸出一锅就买出一锅。
但也有买不完剩下的,搁一两个时辰也不要紧,吃起来还是很香的,它不象油条,登陆不久就成了嚼不烂的老油条。
所以,卖芋头果的摊主都很自得,有时候上午九十点钟了,还不见他们收摊子,慢悠悠地守着还没有卖掉的几块芋头果。
他们知道总有肚子容易饿的人自会寻香而去。
福州的市民通常是一碗锅边糊外加一只芋头果就解决了早饭问题,既好吃也实在,吃完后,打一个饱咯去上班,这革命干劲足得没法说。
锅边糊 一次在办公室里和同事们侃吃,我说要论吃,还是福州的锅边糊好吃。
他们齐声问:什么叫锅边糊
这帮平日里吃遍天下无敌手的家伙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我得意洋洋地开始向他们介绍福州小吃——锅边糊。
锅边糊在福州乃至福建许多地方都有,但在外地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不出产的原因可能是外地没有一种叫“虾油”的调味品,而锅边糊没有加虾油就不成为锅边糊了。
锅边糊的制做很复杂,要先把大米淘净浸泡几小时,然后磨成糊状待用。
支一口大锅,煮上一锅汤,汤里放上虾米、蛏干、香菇、葱、蒜、芹菜,最后放进必不可少的虾油若干勺,这浓汤就做成了。
这还没有完,万里长征第一步。
将汤倒出另装,下清水若干烧到七成热时,锅边抹匀花生油,然后舀一碗米糊绕锅浇一圈,盖上锅盖。
三分钟后见锅边米浆起卷时,用锅铲铲入清水中,再加入清水,重复上述行为。
当最后也就是第四次浇完时,放入一份浓汤料,并视情再加入虾油等辅助调料。
煮熟后盛放在另一口锅中,用微火保持温度,待售。
总之这是一个循环反复的过程,没有耐心是做不成的。
所以,一般家庭是不做锅边糊的,要吃就到街上去买。
福州的大街小巷饭店小摊都有买,而且很便宜。
锅边糊味道特别,海鲜味浓,每片米糊都打着卷,白白的,象一管管青葱,非常爽口,再配上黄黄的虾米、蛏干,黑黑的香菇,绿绿的葱蒜,色泽鲜明,令人食欲大开。
听到这里,同事们的喉咙都动了一下。
然后商量,什么时候能去福建出差,一定要去尝尝这锅边糊。
我补充说,在福建,锅边糊都是作为早点和茶余饭后的点心的,并不把它当正餐,大概它是管吃不管饱的缘故吧。
想想本地品种单一而又甜得发腻的小吃,大家都说:福建人民真是幸福。
是啊,福建人民真幸福。
馄饨 我想,大概没有什么小吃有馄饨那么普及和名称多样了。
馄饨在福建叫扁肉;在四川叫抄手;在云南广西一带叫云吞;只有在江南才叫馄饨。
内容差不多,形式却有些差别。
福建的馄饨注重鲜,加虾油是它的一大特色。
小时候总是被喜欢吃馄饨的母亲支出去买馄饨,买来买去,也就买出经验来了。
知道街头的那家馄饨味太浓,吃完后就要赶紧灌开水;而街尾的那家馄饨味道尚好,就是只见皮不见肉;最好的是穿过几条街的那家“野”店,说它野,是因为时开时不开的,好像全凭主人兴趣。
这家的馄饨量足味最地道,每只馄饨雪白剔透,中间一点红红的肉馅若隐若现,再配上几粒葱花,就好象一池秋水中的白莲。
福建的馄饨一般都很节俭,一根小木棍往肉泥上一点再往馄饨皮上一翻,一只馄饨就完成了,往往一盘肉泥可以对付一天所要出售的馄饨。
吃馄饨的一般都是女孩子,她们可以不计较得失,慢悠悠地翘起兰花指,用小调羹小心翼翼地舀起馄饨往樱桃小口里送。
所以,较之其他小吃,福建馄饨更显得女人味一些。
而四川馄饨则个性鲜明,阳刚味十足。
首先一大特色是没有汤,第二大特色是辣得过口不忘。
那一年去成都调研,特地拜访“抄手”,谁知端上来的是几只干巴巴的结结实实的饺子状馄饨,上面还浇了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
仗着本人吃辣还有一些功底,挣扎着把这碗“抄手”给吞了。
结果,除了辣,我已经不记得它还有没有其它味道。
江南一带,馄饨是最常见的小吃,这里的馄饨分为大馄饨和小馄饨两种。
大馄饨里馅比较多,有鲜肉的也有青菜的,但它又不同北方的饺子那样皮厚馅足,江南人总是不肯象北方人那样干脆利落地做出饺子风格,他们总要保持馄饨的传统,哪怕再大一些,小家碧玉的本色不变。
江南大馄饨是放大了的小馄饨,样子象修女的帽子,汤多量也足,一般人吃一碗也就有了七分饱的感觉。
正宗的江南小馄饨是最具江南文化味的,皮擀得讲究,贴着碗能看到碗里的花纹,真正是薄如蝉翳。
肉要精瘦的,处理得细腻无渣,烧好后的馄饨,皮子晶莹舒展,“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象一只只美丽的白蝴蝶 。
这时候的注意力就不会在吃上了。
不过,这样的小馄饨现在已经不多了,做的人和吃的人好象都已经缺少了这份精致的心情。
取而代之的是满街都是的大众小馄饨,简单一裹,完事,连皮也不擀了,买现成的。
在北方读书的时候,思念馄饨(福建的江南的),思念得咬牙切齿。
北方同学很不以为然,说,那有什么好吃的
清汤寡水的,不如咱北方饺子实在。
是的,要想实在,吃北方饺子;要想苗条,吃江南馄饨。
羊肉串 很奇怪,我向来不吃羊肉,但对羊肉串却来者不拒。
第一次吃羊肉串是在北京。
那一天,从北京图书馆查资料出来,拐到白石桥附近,那里有一片饭店餐馆和小吃摊点。
先买了仿膳食品窝窝头,吃得直冒酸水,发了一通诸如慈禧太后的胃口怎么这么好对付之类的牢骚后,就站到了烤羊肉串的摊子前。
并没有想要吃,的的确确是被那种香里带膻的味道吸引过来的。
同学也是南方人,不吃羊肉,但他敢想敢干的精神令我佩服。
他先买了三串,然后视死如归地说:“我先吃吃看。
”他小心翼翼地先咬了一口,翻翻眼珠,接着就加快了频率。
我盯着他上下翻飞的大嘴,直问:“哎,别顾吃啊,到底好吃不好吃
”他“嗯嗯”地一气吃完了三串,才摸摸肚子很满意地说:“不吃真傻。
”赶紧掏钱,一手抓一把,这串咬一口,那串咬一口,真的很好吃,肥而不腻,焦香十足,还有一种特有的,说不出来的怪怪的味道(后来才听新疆的同学说,那是孜然的味道)。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吃,吃完了,就地再买,反正羊肉串摊子到处都有。
直吃得饱咯里都带羊膻味,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我们非得变成草原牧民了。
本来以为羊肉串就是这样好吃了,谁知新疆的同学说:那算什么羊肉串
真正好吃的是咱们新疆的羊肉串,那可是羊肉串的老家。
第一次那么羡慕新疆人,真正觉得新疆是个好地方。
咱也没有机会去新疆啊,就把北京的羊肉串当新疆的吧。
回到南方后,也见过羊肉串,但不仅外貌小里小气,味道也完全变了样,如果说北京的羊肉串是仿名牌,那么南方的羊肉串就是假冒伪劣了。
也有例外,一次到南京出差,在新街口发现了久违的羊肉串,那味道,那相貌和北京的一样。
我又一次站在南京的大街上不顾斯文地大嚼起来。
以后只要去南京,都要想方设法地溜到新街口去过过瘾。
但总是心有不甘,有事没事总鼓动头儿:“咱们也到乌鲁木齐去开个读者作者联谊会
” 羊肉泡馍 有了羊肉串垫底,去西安吃羊肉泡馍的时候就好象有了胆量。
看过雄赳赳气昂昂的兵马俑,摸过杨贵妃的洗澡池,躲过小商小贩的围追堵截,吃过田里刚采下来的草莓,当然也爬过大雁塔和古钟楼,接下来就是品尝西安小吃的时间。
西安小吃最具代表性的小吃是肉夹馍和羊肉泡馍。
不过,肉夹馍我连看都不看,一块大肥肉塞在一块大饼里,肥油直冒,尽管肉馍的主人说怎么怎么好吃,我就是吃不下去。
不是怕胖,而是从小就不吃肥肉。
肉夹馍是放弃了,但羊肉泡馍是一定要吃的。
于是就去找。
在古楼附近转来转去,转累了就在一个小摊子上坐下来。
坐定后才发现对面一个老头在专心致致干活:把一块硬硬的馒头掰成颗粒状。
他神态专注地不紧不慢地掰呀掰,掉下来的粉末都用小指捺到嘴里。
他在干嘛
是不是牙口不好
正想着,又见老头把掰好的产品倒进一个盛满浓汤的大海碗里,那碗浓汤顿时就变成了一碗浆糊。
老头有滋有味稀里哗啦地喝完了这碗浆糊,站起身子,抹了抹沾在胡子上的残留物,打了个响亮的饱咯,满脸都是幸福感。
突然好象明白了什么,赶紧找来伙计问:“那是什么
”“羊肉泡馍啊。
”老天,这糊里糊涂的东西就是大名鼎鼎的羊肉泡馍
小的时候就最恨把馒头放进汤里 ,软不啦及的,要口感没口感要味道没味道,再好吃的馒头再好喝的汤都给搅浑了。
所以,很遗憾,在西安最大的收获是买了一堆民间工艺品,而在吃上,却是一片空白。
看了贾平凹写的陕西小吃,其中花了大量的笔墨形容羊肉泡馍的精彩,但我还是没有被他煽乎得流出口水来。
这在我看关于吃的书籍的历史中是少见的。
朝鲜凉面 初到东北,第一次看到正宗的朝鲜人和朝鲜文字还是大惊小怪的,后来看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然后就开始琢磨如何深入了解朝鲜民族文化,比如,他们的饮食文化,更具体地说,如何吃遍学校周围的朝鲜小吃店。
于是,先去朝鲜泡菜摊子前侦察一番,和买泡菜的朝鲜族老大妈套近乎,问:“道拉及是什么意思
”朝鲜族老大妈真的很象《奇袭》里的老大妈那样慈祥,她不仅耐心地回答我的幼儿园水平的问题,还推荐我买了朝鲜泡菜的代表作——桔梗。
尝了桔梗后,对朝鲜小吃就有了信心。
那一天,零下18°,屋外早已是灰白两色世界。
从澡堂出来,头发一会儿就冻成柴火棒。
并不觉得冷,只是渴得慌。
就到处找有水源的地方,后来发现一面“朝鲜凉面”的幌子正迎风招展,凉面
正好解渴。
一头扎进去,里面已是高朋满座,人人都端着一个大海碗往肚子里灌凉面,很舒服的样子。
于是也要了一碗。
等端上来后,才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
鲜红的面汤上波澜不兴,面条当然是潜伏在汤底的,只是这汤,怎么看都好象是刚从自来水龙头里出来,冷不说,还有股漂白粉的味道。
怀疑归怀疑,我真的太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喝了再说。
结果,渴是解了,但我体内的那点余温可全给带走了。
一路跑着回到宿舍,又是捂热水袋又是灌开水,折腾了半天,才把胃里的那块冰坨融化掉。
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东北人和南方人本来就不一样,他们冰天雪地里可以吃冻梨吃冰棒,那是因为他们有从小就锻炼出来的坚强的胃。
所以他们可以裹着大棉袄吃凉面,而我,只能在穿短袖的时候。
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再去品尝朝鲜凉面了。
甚至一想到这四个字,我的胃就开始冒凉气。
不怪朝鲜凉面,只能怪我自己。
道口烧鸡 说来惭愧,自己在外求学几年,大部分的注意力花在吃上。
究其原因,一是学校食堂乏味的饭菜,使自己时常处于饥饿状态;二是天性所致,“民以食为天”嘛,自己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刚到长春不久,就打听到“道口烧鸡”挺有特色,忙亲临考察。
果真,摆在橱窗里的烧鸡肥嫩嫩、黄灿灿、热腾腾,撒发着迷人的香气,又看到买烧鸡的人排成了长队,更证实了此烧鸡的名不虚传。
此后三年间,只要钱包里有点余钱,便忙不迭地往烧鸡店送,买不起整只就买半只;买不起半只就买鸡杂碎(鸡肝、鸡卵等构成,便宜而味极佳,是穷学生最亲睐之物)。
那种拎着一小袋烧鸡走路的愉快,无法言喻,只觉得生活在那一刻是多么美好。
此时若去攻读书关,再厚的“砖头”也能毫不费劲地“啃”下来,这就是“道口烧鸡”的威力。
有时,人的胃口会比脑袋重要得多,换句话说,就是物质有时也能毫不客气地战胜精神。
逢到宿舍里的女同胞过生日,无例外地都要买只“道口烧鸡”以飨大家。
鸡上台面后,往往还没等打开塑料袋,大家就已经操起家伙跃跃欲试了。
那香喷喷、热腾腾的烧鸡,嫩而无渣,连骨头都是酥的,一块鸡肉在舌头上还来不及停留就溜进肚子里去了。
而此时往往有师兄师弟寻着香味不请自到,说句“生日快乐”就一屁股坐下来大嚼起来。
那时候,要求师兄师弟办事或反过来他们求我们办事,都言不二价:一只道口烧鸡。
在长春的三年,可以说是伴着“道口烧鸡”的香味渡过的。
(虽不能常吃,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烧鸡店每天毫不吝惜地飘来的香味,使我们的读书生活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 临毕业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有一家大饼店专营夹肉大饼,味道好得没法提。
可惜没有机会了。
要不然,现在又会有一样好吃的供我回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