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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话题 名家名篇

时间:2019-10-05 07:21

表达亲情名家名篇

朱自清的《背影》

写亲情的散文,要名家名篇,除了背影

老舍《黑白李》兄弟手足情朱自清《背影》父子亲情沈从文《边城》中滩送和他大哥手足情,滩送和翠翠的爱情,翠翠和爷爷的亲情索福克罗斯《安蒂戈妮》讲安蒂戈妮为了帮自己叛国的哥哥收尸,违背了国王的意愿,被判处死刑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讲的是爱情和友情,但是真的是情同手足啊余华《兄弟》文章百度很好搜的

名家名篇摘抄

1.《荷塘月色》(朱自清)  天心里颇不宁静。

今晚在院子里坐着,忽然想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月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旳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

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旳小煤屑路。

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

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wěng)郁郁旳。

路旳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

没有月光旳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

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

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旳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

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

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旳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niǎo,nuó)地开着旳,有羞涩地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mò)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ē)玲(英语violin小提琴的译音)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

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

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

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

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

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

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yuàn)女,荡舟心许;鷁(yì)首徐回,兼传羽杯;欋(zhào)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

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jū)。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

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

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2.海上的日出 巴金  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

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清静,船上只有机器的响声。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

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

我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  ,却没有亮光。

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

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时太阳走进了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

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因为我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

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

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

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连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这不是很伟大的奇观么

  3.繁星  和朋友梁一起从木下走到了逗子车站。

不过八点多钟,但在我却仿佛是深夜了。

宽广的马路在黑暗中伸出去,似乎通到了无尽处。

前面是高大的黑影,是树林,是山,也许还是疲倦的眼睛里的幻影。

天覆盖下来,好像就把我们两个包在星星的网里面。

  “好一天的星啊!”我不觉感动地这样说。

我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繁星了,而且夜又是这么柔和,这么静寂。

我们走了这许久,却只遇见两个行人,连一辆汽车也不曾看见。

  这时候正在起劲地谈着悲多汶、谈着尼采、谈着悲剧与音乐、谈着梦与醉的梁也停止了他那滔滔不绝的谈话,仰着头去看天空了。

  我们默默地望着繁星,一面轻轻地下着脚步,仿佛两个人都屏了呼吸在倾听星星的私语。

  “这时候仿佛就在中国。

”我不觉自语似的说了。

  “中国哪里会有这样安静的地方?”梁用了异样的语调回答我的话,仿佛我的话引起了他的创痛似的。

我知道在中国他留下的痛苦的记忆太多了。

对于他也许那远迢迢的地中海畔的法兰西,或者这太平洋上的花之岛国都会有更多的自由空气罢。

  我和他在许多观点上都站在反对的地位,见面时也常常抬杠。

但是我们依旧是朋友,遇在一起时依旧要谈话。

这一次在他的话里我看出了另一种意思,也许和他心里所要表示的完全不同。

可是这句话却引起了我的共鸣了。

  到今天还大谈恋爱自由似乎有点陈旧了。

但是现在还有为情而死的青年,也有人为了爱情不圆满而懊恼终生。

甚至在今天的中国还充满了绝情卫道的圣人。

梁似乎要冲破这个藩篱,可是结果他被放逐似的逃到这个岛国来了。

他也许有一些错误,我可不明白,因为各人有各人的说法。

而且他那种恋爱观在我看来就陈旧得可笑,虽然也有人以为这还是很新的。

但是他有勇气的事情却是不能否认的。

不过这勇气可惜被误用了。

  恋爱这种事在今天很可以暂时束之高阁了。

即使它和吃饭是一样的重要。

但是如今饿死也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

我说这种话并不是替卫道的圣人们张目,我以为跟卫道比起来,倒还是讲恋爱好些。

但是在中国难道就只有这两条路吗

  说一切存在的东西都合理,不让人来触动它们,这就是卫道;不承认这个的人算是抗道。

那么这条路还是很宽广的罢。

说宽广也许不是。

抗道的路也许是崎岖难行的。

但既有路,就会有人走,而且实际上已经有人在走了。

  梁为了要呼吸比较自由的空气,到这个樱花的岛国来了。

在他的观点上说,他的确得到了那样的东西,在松林中的安静生活里他们夫妇在幸福中沉醉了。

我在他那所精致的小屋里亲眼看见了这一切。

我若还说他过的是放逐的生活,他一定不承认。

他也许有理。

  但是我呢?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我所要求的自由这里不是也没有吗?离开了崎岖的道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求暂时的安静,在一些无用的书本里消磨光阴:我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放逐的生活吗

  普照大地的繁星看见了这一切,明白了这一切。

它们是永远不会坠落的。

  望着这样的繁星我不觉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叹息。

  月夜  有月亮,天空又很晴朗,虽然十二月的晚风吹到人身上也有冷意了,我吃过晚饭,依旧高兴地穿着高屐子一个人在屋前小小的园子里散步。

  山下面的人家都燃着灯,但大半被树木遮住了,只有星点似的光送到我的眼里来。

一层薄雾盖着它们,不,不仅罩着这些灯火,并且还罩着山下面静静的街市。

  清朗的天空中除了半圆月外,还稀疏地点缀了一些星星。

在这房屋的正对面,闪烁着猎户星座的七颗明星;挂在四个角下方的猎户甲星,就是那较大的一颗,只有它在这无云的蓝空里放射着红光。

远远地在天际是那一片海,白蒙蒙地在冷月下面发光。

  望着这星,望着这海,我不禁想起日光岩日光岩:在福建厦门对岸的鼓浪屿。

下的美丽的岛上风光了,我不用“往事”这个带感伤性的字眼。

  不止一次,我在日光岩下的岛上看过这七颗永不会坠落的星,看过和这海相似的海。

那些时候我都是跟朋友们在一起的。

那些朋友的年纪和我的差不多。

  就像怀了移山之志的愚公一样,我们这一群年轻人把为人类找幸福的船这个重担子不量力地放在肩上胡乱地忙碌过了。

我是最不中用的人,但是生活在那些朋友的中间我也曾过了一些幸福的日子。

  龙眼花开的时候,我也曾嗅着迷人的南方的香气;繁星的夜里我也曾坐了划子在海上看星星。

我也曾跨过生着龙舌兰的颓垣。

我也曾打着火把走过黑暗的窄巷。

我也曾踏着长春树的绿影子,捧着大把龙眼剥着吃,走过一些小村镇。

我也曾在海滨的旅馆里听着隔房南国女郎弹奏的南方音乐,推开窗户就听见从海边码头上送来的年轻男女的笑声。

  这些也许会引起年轻诗人的灵感罢。

可是我们当时却怀着兴奋和紧张的心情,或者说起来就想流泪似的感动。

山水的美丽在我们的眼前都变得渺小了。

我们的眼睛所看见的只是那在新的巨灵前战栗着的旧社会的垂死的状态。

  时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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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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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 母 亲 老舍(母亲并字,她的是生命的教育。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

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

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做木匠的,做泥水匠的,当巡察的。

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做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

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

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工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

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地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

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

我是“老”儿子。

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出了阁:出嫁了。

〕。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

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做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未致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克:迷信说法,意思是伤害。

〕”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

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

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

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

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

她做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

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

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

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铜活:指建筑物或器物上各种铜制的物件。

〕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

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

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当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

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

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

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

因此,她们做事,我老在后面跟着。

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

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

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地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

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

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

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

她是我家中的阎王。

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

“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

命当如此

”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

是的,命当如此。

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

她最会吃亏。

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洗三:旧俗在婴儿出生后的第三天给他洗澡,有洗去身上污垢,以保平安健康之意。

〕——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绞脸:旧时妇女整容时用绞在一起的细线一张一合去掉脸上的寒毛。

〕……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

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

她宁吃亏,不逗气。

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

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

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

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

“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

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

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

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

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

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

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

她的泪会往心中落

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

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

但是,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

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像我的母亲。

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

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地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

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

可是,我也愿意升学。

我偷偷地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

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

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

这是一笔巨款

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

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

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

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

”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

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

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

三姐是母亲的右手。

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

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

大家都怕她晕过去。

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

不久,姑母死了。

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

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

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

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

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

母亲笑了。

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

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

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

”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

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地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

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

我二十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

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

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

时代使我成为逆子。

二十七岁,我上了英国。

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

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

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地便睡下。

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

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

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

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

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

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

我疑虑,害怕。

我想像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

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

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

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

我不敢拆读。

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

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

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

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

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

还说什么呢

心痛

心痛

关于亲情的名家散文

这个字数有点多,不过我看了蛮感动的一部写不完的书叫母亲肖复兴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八岁,弟弟才三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

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

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来,叫妈妈

”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

“不叫就不叫吧

”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扭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望着这陌生的娘儿俩,我首先想起了那无数人唱过的凄凉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有娘呀……”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忐忑不安地偷偷看她和她的女儿。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硬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她不是我妈。

”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

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

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向她大声喊着:“你别碰我的妈妈。

”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

”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

挂着吧

”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孩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

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

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

我们没事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

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立刻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

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她呀……” 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便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肚子。

我不知怎么搞的,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

“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

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

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埋怨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

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一切过错不在那硬邦邦的水泥地,不在我那样调皮,而全在于她。

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古。

那年小姐姐才18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惟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她看见了,一把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

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向女儿挥了挥手。

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

闺女大了.早点寻个家好啊,好

”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

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往外涌。

“妈妈

”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呜”的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声“妈妈”中融解了。

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这一年,爸爸因病去世了,妈妈先是帮人家看孩子,以后又在家里弹棉花、攫线头,她就是用弹棉花攫线头挣来的钱供我和弟弟上学。

望着妈妈每天满身、满脸、满头的棉花毛毛,我常想亲娘又怎么样

从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

但是,有妈妈在,我们仍然觉得很甜美,无论多晚回家,那小屋里的灯总是亮的,橘黄色的灯光里是妈妈跳动的心脏。

只要妈妈在,那小屋便充满温暖,充满了爱。

我总觉得妈妈的心脏会永远地跳动着,却从来没想到,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妈妈,请您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世上有一部永远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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