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描写雨的散文美文,诗歌还有一些美的段落与句子
白衣墨绘,字解倾情 五月末日,独吟凄凉,埋藏心语,未了心殇 凌乱片语,不自了然,不为谁人,忘却怎踱 吐露瞬间,念肠片语,苍天惝恍,地愚惘然 痴心片片,愁绪点点,肝肠寸断,情深谁谅 念珠细雨,胭脂侵染,青唇镀彩,盈送日晷 舞动声扬,徜徉凋零,冷艳迷魂,默默无言 字字桃啊桃 细雨吹寒桃花庵 桃花庵前梦桃园 桃园笑谈桃花暖 桃暖水榭映河畔 蝶粉拂面犹带香 青藤锁墙游丝软 红尘一笑谁伴老 风中流芳逝满天 逝去寻迹蘅芜院 花落春空潇湘晚 多情儿女何处闲 欲把朱砂细磨研 折纸信笺泪无语 一夜红鲛伤春感 凭栏思绪遥相寄 魂牵梦绕桃花扇忆红颜 你来了 如春风细雨 细腻而温柔 滋润着大地 滋润我 枯燥的心 绿油油的油菜地 碧悠悠的翠竹林 清澈澈的小河水 嫩生生的树牙儿 春回大地 生机盎然 你走了 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 流不尽 我的思念和祝福 春雨绵绵 行人匆匆 火车轰鸣 车轮滚滚 叹 相见时难别亦难细雨桃花 桃走樱飞的季节 云被风拖成长长的线儿 悄悄飘下来 密密的发丝 不经意间洒落一地 桃儿把枝儿伸出来 掩不住的娇羞 醉了一世界 柔柔的雨儿轻轻掠过 淡淡的芳香 浮动着粉红的晶莹 池塘微波 情不自禁编织 一袭朦胧的雨梦 丢开 这娇羞 一幅美丽的风景 在世人的眼里夜无痕·情无殇 忆昨日往事,今知几许
虚度容颜,如过往黄花。
夜无眠,憔悴损,细雨绵绵
低头冥,苦涩多,咋就将来
晨光夕照,黄昏晚兮
落叶满地,蝴蝶满天。
九月东风又吹,却不见那人儿归
雨巷 又一次走进了 走进了悠长寂寥的雨巷 那些熟悉的苔痕 与曾经的叹息残留在墙上 一丝又一丝 仿佛是我满怀忧愁的思绪 沿着时光的缝隙蔓延 蔓延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巷 雨巷依稀是今日的模样 只不过,在霏霏飘落的细雨中 我邂逅了一个穿着花白裙子的女郎 她发出深情愁 情 细雨微风柳絮愁 桃花流水几多忧 谁家女子行寂寞 孤单脚步何处留听雨 一片黯然浮于眼眸 掩去了那曾今有过的梦 滴滴细雨映入眼帘 也许换回了那曾今有过的痛 苍苍的天皱起了愁眉 一声呜咽也是壮烈 顶着一片心酸 躲在墙的角边 忍住眼泪听那雨水哭泣的音 任雨飘洒肩头 任泪纵横面容 只是不想把心 放在刀的尖口 以为这样可以摆脱去日少年的忧伤 萧萧凉风 吹开了记忆的窗 淡淡的思绪 回到了遥远的地方 蒙蒙细雨 淋湿了少年的脸庞 眼角的水花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花
静静守候 一位美丽的姑娘 无悔的付出 却换不到半分的肯定 失魂的眼神 看不到路途的远方 跌跌撞撞 无比迷茫 冰冷的雨滴 淡去了少年的迷茫细雨江南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愤怒的蝴蝶 月下花前湖亭边 寂寞深夜谁在舞弄翩翩 秋来花去风雨间 潮起潮落终不眠 明月让你太留恋 花香让你太挂牵 窗外细雨乱纷飞 不知尘事是与非 梦里为谁去流连 梦醒为谁泪满眼 为谁变蝶而破茧 挣断自缚的丝线 尘埃已定尘世间 你用死别作眷恋 三生石上镌碑念 月光下为亲情忆 细雨狂风现秋意 几许深浅 孤人独梦 泪湿娇容无人津 烛芯燃尽思未续 几分思哀 几分愁 顾念亲时一片深情一片怜雨夜的故事 雨夜 我凝视窗前 蒙蒙烟雨 是离别的留恋 雨夜 我独坐床边 绵绵细雨 是无穷的想念 雨夜 珠珠雨儿 淋湿了我的衣衫 飘落在海峡两岸 淅淅沥雨 表露了我的心愿 道不尽那般眷恋 雨夜 轻轻雨点 带着我回到乡间 阻不断乡情绵延 屡屡愁绪 萦绕身边 雨夜 柔柔雨滴 装满无题 突然看到那似曾相识的背影, 一下子,想起了你, 我的爱人, 你在哪里
窗外那飘零的细雨, 好像还残留着你的气息, 勾起,我那残存的记忆。
雨中的你,如同欢快的精灵, 溅起水花,踢着稀泥, 用欢笑感染,用歌声祝福。
你是雨的化身, 雨是你的灵魂, 那你的世界,我永远不懂 你的世界,我永远不懂 文\\\/沈金宝 当一种往事已沉淀为一种思念 我会对天上的明月举杯狂饮 无奈的轻纱笼罩着我 就像迷雾中的你 若离若即 五月的天空飘着蒙蒙的细雨 一个文字就是一颗雨滴 砸进我的心里 一种怅然若失的忧伤 一种失魂落魄的美 镶嵌在五月的梦里天晴物语 细雨带着叹息远去 朝阳携着远古的微笑缓步走来 我微眯着眼打量 聆听生命璀璨的呼吸 楼宇僵直的线条也呈现别样的柔和 阳光铺洒在大片的三叶草上 是否也铺洒了大片的幸福与希望 远山雨洗如黛 在慵懒的阳光中苏醒了容颜 匍匐在蓝空的脚下 山腰忽隐若现的岩石 恍枫言枫语(五则) 那烟波尽处,又是谁如莲的身影 在枫桥细雨的渡口,打着竹伞 让陈年的伤口,开始清晰可辨 仲夏夜之爱你 为你贮一海的思念 泛滥在心潮 为你蓄一生的柔情 涌动在胸怀 深深浅浅的江浪 迷离悠悠的细雨 你的臂弯 应该正搂着夏风的柔波 或者正指引我走入你梦想的城堡 把对你的思恋写在雾霭里 把你明静的泪挽在月光中 搁在我燃烧的夏季 任凭时光催促我的眼眸 在爱你的乐春梦 提起笔 花香沁满了笔尖 搁下笔 繁花覆盖了我的文字 弹起古筝 花化蝶蝶化漫天飞雪 勾住了江南的莺飞草长 留下绵绵细雨 飘春梦七夕恋曲 一:杯盏夜吟(藏头诗) 周遭星月蹙眉弯, 巧舌拨乱廊缘断。
琴瑟香消碎月残, 我将无眠枕孤鸳。
爱自月吟蟾宫仙, 你托泪颜于云烟。
朱红香脂锁残弦, 明天清风羽翩跹。
二:咏莫拉克 斯夜已微寒, 只怕暮来晚。
细雨点微澜, 夏风沐长帆。
望眼穿岚烟, 振胭脂 花落有声,泪流有情,滴滴湿心房。
漫漫细雨飘落的心伤,轻轻微风吹散的红妆。
待我思念归去后歌唱。
遥远的故事,古老的深巷,留下了斑斑的风霜。
芙蓉出水只为那瞬间的清香。
清晨初妆好似桂花吐芳。
胭脂般的微笑,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象。
我在朦胧的烟雨中我一个人散步 我一个人散步 在黄河南岸 在崤山之巅 在群芳争艳的花园 在蒿草丛生的古渡 在细雨飘洒的街头 在月光如水的郊外小路 纯洁的情感苦苦苦 善良的心地误误误 美好的愿望空空空 满腔的悲愤诉诉诉 我一个人散步 在鹿邑 在曲阜 在万里长城 在千年旧都 在异国他乡的海钢轨上的随想(无颜) 车驰细雨湿透黄昏 昏黄街灯放大城市的倒影 一声嘶鸣的汽笛划破宁静 此时我权当一个过客 看飞掠的风景 看善变的人生 闭上眼品尝失落的冷清 列车缓缓驰向夜幕 驰向那墓穴般幽深 接着下一个 车与轨发出无休的轰鸣 让人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夜渐渐深了,终于合上疲秋夜随笔 仰望夜空灰蒙蒙, 细雨点点霎时停。
街市喧闹人来去, 车流串串走华灯。
酒楼欢笑皆权贵, 路边食客亦纵情。
尘世兴衰终有定, 落叶何必怨秋风
车站惜别 终于 还是迫于生活的压力 不得不 噙着热泪 踏上外出的旅程 挥别了 曾经侃聊的网友 那无拘无束的瞎侃 那无微不至的关爱 那和风细雨的问候 那感人肺腑的倾心 都将随着我的行囊 伴我漂泊远方 惜别了 养育我的土地 那青山绿水 那鸟语花香 那高天淡云 那蜿蜒小径卜算子.怀父 细雨锁心愁, 残月添幽怨。
情寄悲思故未还, 尊去此生憾
极目绪难收, 唯念儿时乐。
此景何凄恐自知, 谁解其中味。
钗头凤.盼 细雨闹,人消憔。
独盼骄阳天公笑。
常思伊,莫等闲,劈开云霄,与汝相伴。
盼、盼、盼。
红花俏,留时少。
袭走恶风枝头红颜 开在雪里的花 悄悄的 映入眼窗 淡淡的温柔 瑟瑟的清香 飘渺而久长 跑在晨里的风 轻轻的 绕在身旁 看不见的身影 听不见的声音 石化了愁伤 露珠里的阳光 脉脉的 涌进心房 浅浅的温暖 深深的感动 无法遗忘 蒙蒙细雨 心潮涨 一阵飞雨 一阵迷茫 一钩弯月 梦里藏回忆 还是年轻灿烂的容颜 爱人的眼眸 清晰地浮现 记忆化作青鸟 飞越时空 怀念宛若寂寞的月光 依旧是南国烟雨 习惯了 细细雨丝的抚摩 轻轻摇曳的雨荷 只是寻不见 那把粉色的油纸伞 翻开那本旧时的诗集 扉页上 签名已然退色 昔日的诵音 曾经饱含着温情 是那么遥远而无题 温婉佳人遇未期 细雨微朦作良时 黄髫小儿不识趣 教伊错过悔来迟
描写雨的散文
六月的雨 2009-06-05 作者:青竹幽兰 六月的雨下得很安静,有点夏天的味道,来的没有一丝声响,玻璃窗上便缀满了水珠,那不是整合的珍珠,而是散落的精灵。
带点泡沫的情怀,静静地滑落。
悬浮却有着透过窗的朦胧,不甚清晰,不曾整齐划一,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撩动心绪。
或静密,或温暖。
醉意如酒意阑珊,偶尔拾起的思绪也被窗外的雨打乱。
夏日树很葱郁,没有了冬日秃顶的沧桑,取而代之的是焕发生命的渴。
仿佛早有绿意探出了头呼吸那久违的空气,仿佛整个树都冷得跺唆,却又精神百倍。
柳枝孤芳自赏舞蹈,曲线幽雅,节奏便来自那偶尔路过的风声,看似零乱,却又错乱有致。
那种妩媚却不沾俗气,高雅得像纯洁的少女。
雨下的错落而豪无章法,却又别致得可爱。
似佛已经点燃了思念。
绕过小道,一直漫延,蔓延到无边的天际,只是被一道朦胧的雨帘阻隔,溢水的水便从水帘倾泻而出。
一时间水声哗哗做声。
夏日傍晚散落在地上的水珠,“扑哧”一声,冒出一股股湿气,似烟一般飘渺,浓得看不真切。
那溢出的水气扑面而来,气势虽不甚雄壮,却有冷洌的味道。
路旁的三角梅也应散尽了吧。
也许就混合着空气,感染那满身的香气。
就连晕晕噩噩的雨也忍不住打喷嚏,却掩饰得极好。
果然是大家闺秀,只是在经过树梢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
看似无甚改变,却不知精神多了几倍,那松树上挂满的水珠就可以作证。
整个松树便似挂似挂着水晶灯的装饰,晶莹中仿佛有着光亮。
在白里虽极其微弱,却有感染你的情绪。
那些梅花也曾散落一地,挤着下地面的草。
那么完好不残,仿佛不是被风吹落,而是自己消消逃走的,像偷欢的孩子,让你不忍苛责。
就让它静静的躺在那罢,别惊扰那雨中的梦境。
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你流出的那点妩媚,却让人舍不得离去。
原谅我不能写出你的美态,因为你将在这短暂的瞬间离去。
也许再没有时间看你一颦一笑的样子。
但我会把你模样画下,不时温习。
散文:春雨的色彩 琥珀千千 春雨,像春姑娘纺出的线,没完没了地下到地上,沙沙沙,沙沙沙……一 春雨,像春姑娘纺出的线,没完没了地下到地上,沙沙沙,沙沙沙……一 …… 群小鸟在屋檐下躲雨,他们在争论一个有趣的问题:春雨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群小鸟在屋檐下躲雨,他们在争论一个有趣的问题:春雨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小白鸽说: 春雨是无色的。
你们伸手接几滴瞧瞧吧。
小白鸽说:“春雨是无色的。
你们伸手接几滴瞧瞧吧。
” 小燕子说: 不对,春雨是绿色的。
你们瞧
春雨落到草地上,草地绿了
小燕子说:“不对,春雨是绿色的。
你们瞧
春雨落到草地上,草地绿了
春雨淋在柳树上,柳枝儿绿了……” 春雨淋在柳树上,柳枝儿绿了……” 小麻雀说:“不不
春雨是红色的。
你们瞧
春雨洒在桃树上,桃花红了
麻雀说: 不不
春雨是红色的。
你们瞧
春雨洒在桃树上,桃花红了
春雨滴在杏树上,杏花儿红了……” 春雨滴在杏树上,杏花儿红了……” 小黄莺说:“不对,不对,春雨是黄色的。
不是吗
春雨落在油菜地里, 小黄莺说: 不对,不对,春雨是黄色的。
不是吗 春雨落在油菜地里, 油菜花黄了;春雨落在蒲公英上,蒲公英的花儿也黄了……” 油菜花黄了;春雨落在蒲公英上,蒲公英的花儿也黄了……” 春雨听了大家的争论,下得更欢了,沙沙沙,沙沙沙……它好像在说: 春雨听了大家的争论,下得更欢了,沙沙沙,沙沙沙……它好像在说: 亲 ……它好像在说 “ 爱的小鸟们,你们的话都对,但都没说全面。
我本身是无色的, 爱的小鸟们,你们的话都对,但都没说全面。
我本身是无色的,但能给春天的 大地带来万紫千红…… 大地带来万紫千红…… 《雨》郁达夫 周作人先生名其书斋曰苦雨,恰正与东坡的喜雨亭名相反。
其实,北方的雨,却都可喜,因其难得之故。
像今年那么的水灾,也并不是雨多的必然结果;我们应该责备治河的人,不事先预防,只晓得糊涂搪塞,虚糜国帑,一旦有事,就互相推诿,但救目前。
人生万事,总得有个变换,方觉有趣;生之于死,喜之于悲,都是如此,推及天时,又何尝不然
无雨哪能见晴之可爱,没有夜也将看不出昼之光明。
我生长江南,按理是应该不喜欢雨的;但春日暝蒙,花枝枯竭的时候,得几点微雨,又是一件多么可爱的事情
“小楼一夜听春雨”,“杏花春雨江南”,“天街细雨润如酥”,从前的诗人,早就先我说过了。
夏天的雨,可以杀暑,可以润禾,它的价值的大,更可以不必再说。
而秋雨的霏微凄冷,又是别一种境地,昔人所谓“雨到深秋易作霖,萧萧难会此时心”的诗句,就在说秋雨的耐人寻味。
至于秋女士的“秋雨秋风愁煞人”的一声长叹,乃别有怀抱者的托辞,人自愁耳,何关雨事。
三冬的寒雨,爱的人恐怕不多。
但“江关雁声来渺渺,灯昏宫漏听沉沉”的妙处,若非身历其境者决领悟不到。
记得曾宾谷曾以《诗品》中语名诗,叫作《赏雨茅屋斋诗集》。
他的诗境如何,我不晓得,但“赏雨茅屋”这四个字,真是多么的有趣
尤其是到了冬初秋晚,正当“苍山寒气深,高林霜叶稀”的时节。
听听那冷雨 作者: 余光中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
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
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
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
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
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
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
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
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
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
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
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
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
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
那里面是中国吗
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
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
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
还是香港的谣言里
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
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
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
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
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
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
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
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
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
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
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
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
听听那冷雨。
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
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
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
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
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
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
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
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
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
“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
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
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
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
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
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
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
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
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
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
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
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
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
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
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
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
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
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
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
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
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
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夫工也去了。
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
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
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
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
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
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
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
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的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
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
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
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
握着雨伞。
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
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
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
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
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
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
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
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
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
古屋不再。
听听那冷雨。
汪国真 雨的随想 有时,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又有时,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
世界上许多东西在对比中让你品味。
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不过,无论怎么样的故事,一逢上下雨便难忘。
雨有一种神奇;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
当然,有时也能瓢泼成一种灾难。
春天的风沙,夏天的溽闷,秋天的干燥,都使人们祈盼着下雨。
一场雨还能使空气清新许多,街道明亮许多,“春雨贵如油”,对雨的渴盼不独农人有。
有雨的时候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人们却多不以为然。
或许因为有雨的季节气候不太冷,让太阳一边凉快会儿也好。
有雨的夜晚则另有一番月夜所没有韵味。
有时不由让人想起李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名句。
在小雨中漫步,更有一番难得的惬意。
听着雨水轻轻叩击大叶杨或梧桐树那阔大的叶片时沙沙的声响,那种滋润到心底的美妙,即便是理查德.克莱德漫钢琴下流淌出来的《秋日私语》般雅致的旋律也难以比拟。
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真是无与伦比。
一对恋人走在小巷里,那情景再寻常不过。
但下雨天手中魔术般多了一把淡蓝色的小伞,身上多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那效果便又截然不同。
一眼望去,雨中的年轻是一幅耐读的图画。
在北方,一年365天中,有雨的日子并不很多。
于是若逢上一天,有雨如诗或者有诗如雨,便觉得奇好。
雨的抒情(散文) (台湾)季薇 雨,好像是千万支魔指;好像是千万条琴弦,弹出了千变万化的声音。
春雨柔软,夏雨粗犷,秋雨苍凉,冬雨肃杀;因季节变化,情调各异。
但是,雨色一样美丽,雨声一样动听。
在图画音乐和诗歌里,有许多描写雨的佳作。
线条色彩和音乐旋律,空灵剔透。
轻细的雨花,像飘忽的雾,白茫茫的,轻吻着人的脸,微微觉着痒;又轻轻濡湿着衣裳。
雨伞仿佛是风帆,在雨色蒙蒙中载浮载沉;也像一只只大翅膀,东南西北,无边无垠,因风四处飘航。
沉默的雨,无声胜有声;逗人的雨,真叫人喜悦。
可以不必穿雨衣,在户外踯躅漫步,雨似蜜似酒,滋润着心灵。
——这梦幻似的雨,这奇异的雨,梦幻似的教人幻想。
记得杏花春雨的江南,雨点敲打着船篷,雨中也有梨花的幽香。
记得西湖的夏雨,元气淋漓,满湖荷叶被打得笃笃地响。
记得天目山的秋雨,重雾深锁,万木萧萧,撑天的松柏经雨洗涤,显得格外苍劲。
记得富春江的冬雨,如泣如诉,两岸茅屋炊烟阴阴沉沉,像一幅染湿了的铅笔画。
细雨微风的夜,适宜读诗和散文。
狂风暴雨的夜,则宜恐怖神怪小说。
要不然,便邀几位知己,泡几杯浓茶,买一包花生米,点上一支洋烛,又当另有一番情趣。
风雨更宜怀人,怀人常不寐;一声风一声雨,都似离人低诉。
那年夏天,和友人在春秋阁小坐。
那时候,菱角已经成熟,莲池潭上,乡人驾着小船,忙于采摘;天空的白云,和水面的白鹭相映成趣。
阵雨骤来,如万马奔腾;半屏山忽然不见了,只有密密的雨,密密地替莲池挂上了珠帘。
阵雨里,那些采菱角的船,依然从容地游移摇荡。
船上的人连蓑衣也不穿。
台湾南部雨量不多。
尤其是高雄,灰土漫天;树枝树叶上厚墩墩地堆积着尘埃,经阵雨一淋,苍翠碧绿。
雨后的寿山,妩媚地俯视默默的爱河;银鳞似的水波也被青青的山染绿了。
河堤上,那一排水泥柱上,那一排路灯的瓷罩,白玉球似的镶嵌在山水之间,依稀是西湖的景色。
春夜听雨(散文诗) 张蜀君 丘峰 编者按:《春夜听雨》原发表于《扬子晚报》,后来被江苏电视台制作成电视散文,并在江苏电视台首播。
播放后引起强烈反响,很快被中央电视台一台、四台等转播,成为中国率先播出的电视新品种“电视散文”,并获“全国首届全国电视散文优秀奖”,《人民日报》、《文汇报》等还发表评论文章,对本文作了较高的评价。
从2000年首播起至今,在全国各地电视台转播,在欧美及东南亚华文电视台也争相转播。
《春夜听雨》被列为2006年至2008年高考必背散文,并被各地选为中学语文教材。
春夜好静。
春风又春雨。
我独坐书斋听雨,静静地,静静地。
春风邀春雨,听雨好情致。
窗外.细雨滴在屋檐上,细雨落在梧桐树上,细雨飘在木芙蓉上,细雨洒在芭蕉叶上,轻轻地,轻轻地,丝,丝;丝,丝…… 门前,春风吹着树叶,春风拂着柳枝,春风和着春雨,春风掠过庭院,轻轻地,轻轻地,像江南丝竹,如梦中仙乐,丝,丝;丝,丝…… 雨丝转成雨点,似催春鼓点,如澎湃心潮,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春雨谱成乐曲,和着江南春讯,携来仙间妙舞,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品着香茗听雨,静静地,静静地。
春风化春雨,春雨好韵味。
春风送着春雨,绵绵雨丝飘洒在窗前悬铃树上,枝叶上凝聚水滴,在灯下闪着透亮的光,犹如晶莹玉珠坠落在地上,宛如弦乐节拍,动听悦耳;细密的细雨串成丝线,丝线穿过窗外的竹林,沙沙索索,轻吟浅唱,那是夜雨的情怀。
我竚立在窗前遥望。
春风送春雨,春雨好诗情。
窗外广阔的天幕下,衬托出的长长的雨丝,扯动着我长长的思绪。
我不禁低吟昔人的一首听雨词来: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中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雨中人生,含蕴丰富。
确实,光阴易逝,“逝者如斯夫”
从风华正茂的少年,转眼间,“鬓已星星也”,白发如青丝
青春易逝,人生易老。
但细细想来,也不必为此感慨,更不必为此而哀伤。
岂不闻文学大家朱自清诗云:“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 春夜听雨,牵来细长的情丝。
夜雨疏雨不堪听, 独坐寒斋万感生。
今夜故人江上宿, 如何禁得打篷声。
这是项世安的《雨夜》诗,对离别故人的思念真是写得绝妙无比。
夜雨中思绪连绵,春的寒,雨的冷,独坐寒斋,孤灯只影,容易牵动人们对亲友的离愁别绪,思念情怀。
可不,听春夜潇潇细雨,忆亲友茫茫人生,想起与亲友的离愁别绪,你会顿觉怅然,感慨系之。
春夜听雨,细品苦涩人生,自有一番难言的滋味。
且听张来的《雨中题壁》: 去年此日泊瓜洲, 衰柳萧萧客系舟。
白发天涯叹流落, 今宵听雨古宣州。
诗中写出诗人在秋风竦竦、秋雨蒙蒙中,在雨中读诗,雨中题诗,雨中品诗,感叹人生的苦涩,老来沦落天涯的悲痛,此情何等清凄
这种对雨思忆,感叹人生境遇,品忆人生况味,是生命体验苦涩的回味。
夜雨读书,也是人生的乐趣。
古人常有夜雨读书的习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雨夜静谧,雨声和谐,引人夜读。
读着读着,你可以想见此时正是春耕季节,茫茫大地,万物生机,农人忙着抢抓春种的情景: 绿满山原白满洲, 子规声里雨如烟。
乡村四月闲人少, 才了蚕桑又插田。
你可以想见春风春雨给农人带来的喜悦。
由此你也会觉得,自己也像农人一样,在这宁静的雨夜,犹如细雨滋物,灯下静静地读书,静静地思索,书中的奥秘给你带来甜蜜。
。
。
春夜听雨,是休闲的好方法,这时你可以体味雨的韵律,雨的情致,自己也仿佛融进无限的春雨之中。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是谁在他的散文诗《》中的名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是高尔基在散文诗《海燕》中的名句。
关于雨的散文
月光雨(散文诗) 月光雨,月光雨,沙啦啦地跳响在树叶上,像快乐的小兔子。
月光下的孩子们咯咯地笑起来,他们高兴地跳呀跳,头上的小草帽也跳呀跳,周围的树林和小河也跳呀跳。
月亮姑娘羞红了脸,遮遮掩掩,莞尔一笑,她那颗藏起来的芳心也一定在云彩后面跳呀跳的。
天赐的金色,天赐的月光雨,从头顶到脚根,从外表到内里,从骨头到灵魂,都是金色的,都是透明的,都是像绿色一样悦目像冰片一样清凉的。
孩子们偷来几顶荷叶,他们用荷叶把这金色的小精灵接住,小精灵们欢快地打滚。
孩子们要把月光雨放起来,等明年春天种在地里让它们发芽、开花、结出满树的月光雨,然后再把这些金色的果实送给小伙伴们,送给幼儿园的老师们…… 屋檐听雨《散文》 每逢雨季,想起屋檐听雨,别有美感,虽不似小河旋涡的戏水,沙滩赶海的涉足,小城胡同的幽藏,但也有细雨浅唱低吟,中雨呼东道西,暴雨飞沙走石之快感。
且不说,那涓涓细流给我的,雨的梳妆,雨的详和;且不说,那滚滚荡荡给我的,雨的玩耍,雨的火暴,让我目不接暇,情感四溢。
雨是我儿时的惊喜,雨是我儿时的欢乐,我就在这雨的天地,寻觅童趣的皈依,我就在这雨的视野,铭记龙江成长如许。
时间的味道弥漫我的家乡。
时间剥蚀我的家乡。
好多年过去,我总存有上世纪中叶的一个画面:北国乌裕尔河畔矗立的北安小城,那连绵起伏的茅屋,那生满绿苔竖着蒿草的屋檐下,一个小男孩,光着半截身子,穿着裤头赤着脚,怀揣想象,依站门阑,听着苔鲜底茅草尖儿淌下的雨滴,有时候象珠子成串,有时候象帘子摇摆,脚踩雨滴溅造的一趟小沟沟,瞧那副神态,一半是观雨的美丽,演绎无穷的变幻,一半是等爸爸掌着的油纸伞,妈妈牵着的遮雨布,等那日子成为界碑留在雨中。
这是一幅动人的“小城童子听雨图”
究其实,在那憧憬写满的幼年,幽幽的深巷,宛若悠长悠长隧道,连通我走向四面八方的梦,惟独这雨能守住我的心,让我象读懂古道,热肠般的读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我背起行囊远离。
家乡的雨,已然是浇在我生命的额头的印痕。
迷恋雨就象那潺潺的流水徜徉于我的记忆。
还记得一连数日,听雨上隐,老天爷仍是雨意不减,凉怨洒尽。
那雨过了头,水慢过门槛,冲进屋里没及腰,时孤寂一人,想起岳飞与母逃逸洪水之事,没有大缸,在漂浮的洗衣盆上打横,两手似桨滑翔屋外,荡向街口,遇一好心的叔叔救起,我仍在喊笑不止并不觉怕。
甚而还狂想,雨大城沟子可以摆船;我的木舰,纸船,都会围满嬉戏。
屋檐听雨,竟似童年的篝火,忽燎忽燎迷人。
虽然雨大水大,淹牲畜淹房屋淹人总还有的,但我仍喜雨,表演的情趣,那就是大大的雨滴,瓢泼如注,哗哗作响,“倒”得满街是“河”,随处可见。
瞧那,水面绽放朵朵翻卷的雨花,清一色的,亮丽可人,煞是好看,它们开开谢谢,明明灭灭,仿佛瞬间生瞬间死,生也壮烈死也壮烈,比那昙花更难扑捉,我满心去收藏,却数不清数儿。
借着兴致,冲“河”伸出小手,摘采那雨花,可惜没了花身,易碎,不能将其装进花瓶。
我捧起又放下,放下又捧起,雨花开开落落我的掌里,我的脚底,无穷无尽,开的远远的,直到迷茫望断视野。
这份天地,天大浴缸无比的爽,透心的惬意,我不知一生能有几回
然而我终生没忘记,这雨的亲切含有浑浊贫瘠。
我听到时间,在我身边刷刷地流过去。
客居它乡,我没了这样的雨。
也许是遇到了,我却长断了孩提时的梦。
我有了大厦听雨,所在环境不同,感受也就不一。
蛰居在钢筋水泥框架丛中,混浊的空气里听雨,无非是喧嚣的压力寻求释放,繁杂事物的一刻超脱,然闹市的雨不那么清新。
那年,我到西双版纳旅游,伫立三星级宾馆的门檐,倾听热带的雨林,感到雨是热的,雨是绵的,雨是甜的,来的快走的急。
那洋洋洒洒的雨丝,挑战了蒙蒙亮了的梦,纱罩雾笼了南国的热带植物,四周蓬蓬团团,冠层叠迭更显神秘。
远方,三五株两人高的棕榈挺拔伟岩,傲雨斗风;近处,七八棵椰树点缀绿毯,相拥成伞。
满眼的披翠挂绿,雨乳般的诗情画意,吟唱了欲说还羞的美,观雨胜过观景的爽,我在洗浴,大自然在洗浴。
其实,我们寻美不常在雨中吗
那撑着花伞穿着花衣的导游,婀娜袅袅,轻步轻脚,衬有周围的楼台亭阁探出半边的葱郁,人景相宜水墨淡青,无不是种温馨,沁入心脾。
这云南的雨,象一首早已谱好的曲,哼得我记忆犹存。
国外听雨也长眼力,我到了新加坡,那家酒店挺静仪高雅,印刷狮子城的标记。
我以一老外身份,在它豪华玻璃门窗站立。
这雨如城市一般干净,没有一丝纤尘。
雨下多久,我站多久。
眼前的异国风情,着意藏躲雨中,任我猜任我想。
新加坡是高度文明之国,地上没有痰啧,没有烟头,空气有股绿茶般的清新。
这雨也就格外引我注意。
我知道,穿几天的白衬衫领口袖头,仍不见尘痕,那雨经过云的升腾飘逸,在天空摸爬滚打几个回合,几声闷雷掉下来,会不会有染变脏
可是,我潜心发现,大雨淌下的积水,仍是清亮如许。
我想,我家乡的雨,何时净化这样程度
家乡屋檐听雨,也罢。
国外酒店听雨,也罢。
走过的路,总有人记得。
我弄不准哪天,我到其它地方听雨,或到联合国麾下听雨,那雨肯定有一番感触,不是吗
在不断听雨之中,时光那条大河,已经波澜壮阔,从我眼前流过,青春转瞬间就远在彼岸。
我想到“逝者如斯夫”,我心在战栗,含泪聆听,聆听我生命深处,始终不曾变易的,对爱和美的等待和追求。
如果眼前有个比较具象的画面,我的笔耕应该就是那,在无星无月的夜里,在山林中艰难寻路的旅人,期盼天际出现明亮的闪光,只为灵感潜存热望的,屋檐听雨。
写窗外的雨经典语句散文
雨的随想 汪国真 有时,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又有时,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
世界上许多东西在对比中让你品味。
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故事,一逢上下雨便难忘。
雨有一种神奇: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
当然,有时也能(瓢泼)成一种灾难。
春天的风沙,夏天的溽闷,秋天的干燥,都使人们祈盼着下雨。
一场雨还能使空气清新许多,街道明亮许多,“春雨贵如油”,对雨的祈盼不独农人有。
有雨的时候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人们却多不以为然。
或许因为有雨的季节气候不冷,让太阳一边凉快会儿也好。
有雨的夜晚则另有一番月夜所没有的韵味。
有时不由让人想起李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名句。
在小雨中漫步,更有一番难得的惬意。
听着雨轻轻叩击大叶杨或梧桐树那阔大的叶片时沙沙的声响,那种滋润到心底的美妙,即使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下流淌出的《秋日私语》般雅致的旋律也难以比拟。
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真是无与伦比。
一对恋人走在小巷里,那情景再寻常不过。
但下雨天手中魔术般又多了一把淡蓝色的小伞,身上多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那效果便又截然不同。
一眼望去,雨中的年轻是一幅耐读的图画。
在北方,一年365天中,有雨的日子并不很多。
于是若逢上一天,有雨如诗或者有诗如雨,便觉得好奇。
苦雨 周作人 伏园兄: 北京近日多雨,你在长安道上不知也遇到否,想必能增你旅行的许多佳趣。
雨中旅行不一定是很愉快的,我以前在杭沪车上时常遇雨,每感困难,所以我于火车的雨不能感到什么兴味,但卧在乌篷船里,静听打篷的雨声,加上欸 乃的橹声以及“靠塘来,靠下去”的呼声,却是一种梦似的诗境。
倘若更大胆一点,仰卧在脚划小船内,冒雨夜行,更显出水乡住民的风趣,虽然较为危险,一不小心,拙劣地转一个身,便要使船底朝大。
二十多年前往东浦吊先父的保姆之丧,归途遇暴风雨,一叶扁舟在白鹅似的波浪中间滚过大树港,危险极也愉快极了。
我大约还有好些“为鱼”时候--至少也是断发文身时候的脾气,对于水颇感到亲近,不过北京的泥塘似的许多“海”实在不很满意,这样的水没有也并不怎么可惜。
你往“陕半天”去似乎要走好两天的准沙漠路,在那时候倘若遇见风雨,大约是很舒服的,遥想你胡坐骡车中,在大漠之上,大雨之下,喝着四打之内的汽水,悠然进行,可以算是“不亦快哉”之一。
但这只是我的空想,如诗人的理想一样的靠不住,或者你在骡车中遇雨,很感困难,正在叫苦连天也未可知,这须等你回京后问你再说了。
我住在北京,遇见这几天的雨,却叫我十分难过。
北京向来少雨,所以不但雨具不很完全,便是家屋构造,于防雨亦欠周密。
除了真正富翁以外,很少用实垛砖墙,大抵只用泥墙抹灰敷衍了事。
近来天气转变,南方酷寒而北方淫雨,因此两方面的建筑上都露出缺陷。
一星期前的雨把后园的西墙淋坍,第二天就有“梁上君子”来摸索北房的铁丝窗,从次日起赶紧邀了七八位匠人,费两天工夫,从头改筑,已经成功十分八九,总算可以高枕而卧,前夜的雨却又将门口的南墙冲倒二三丈之谱。
这回受惊的可不是我了,乃是川岛君“佢们”俩,因为“梁上君子”如再见光顾,一定是去躲在“佢们”的窗下窃听的了。
为消除“佢们”的不安起见,一等大气晴正,急须大举地修筑,希望日子不至于很久,这几天只好暂时拜托川岛君的老弟费神代为警护罢了。
前天十足下了一夜的雨,使我夜里不知醒了几遍。
北京除了偶然有人高兴放几个爆仗以外,夜里总还安静,那样哗喇哗喇的雨声在我的耳朵已经不很听惯,所以时常被它惊醒,就是睡着也仿佛觉得耳边粘着面条似的东西,睡的很不痛快。
还有一层,前天晚间据小孩们报告,前面院子里的积水已经离台阶不及一寸,夜里听着雨声,心里胡里胡涂地总是想水已上了台阶,浸入西边的书房里了。
好容易到了早上五点钟,赤脚撑伞,跑到西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水浸满了全屋,约有一寸深浅,这才叹了一口气,觉得放心了,倘若这样兴高采烈地跑去,一看却没有水,恐怕那时反觉得失望,没有现在那样的满足也说不定。
幸而书籍都没有湿,虽然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但是湿成一饼一饼的纸糕,也很是不愉快。
现今水虽已退,还留一种涨过大水后的普通的臭味,固然不能留客坐谈,就是自己也不能在那里写字,所以这封信是在里边炕桌上写的。
这回的大雨,只有两种人最喜欢。
第一是小孩们。
他们喜欢水,却极不容易得到,现在看见院子里成了河,便成群结队的去“趟河”去。
赤了足伸到水里去,实在很有点冷,但是他们不怕,下到水里还不肯上来。
大人们见小孩玩的有趣,也一个两个地加入,但是成绩却不甚佳,那一天里滑倒了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大人--其一为我的兄弟,其一是川岛君。
第二种喜欢下雨的则为蛤蟆。
从前同小孩住高亮桥去钓鱼钓不着,只捉了好些蛤蟆,有绿的,有花条的,拿回来都放在院子里,平常偶叫几声,在这几天里便整日叫唤,或者是荒年之兆,却极有田村的风味。
有许多耳朵皮嫩的人,很恶喧嚣,如麻雀蛤蟆或蝉的叫声,凡足以妨碍他们的甜睡者,无一不痛恶而深绝之,大有欲灭此而午睡之意,我觉得大可以不必如此,随便听听都是很有趣味的,不但是这些久成诗料的东西,一切鸣声其实都可以听。
蛤蟆在水田里群叫,深夜静听,往往变成一种金属音,很是特别,又有时仿佛是狗叫,古人常称蛙蟆为吠,大约也是从实验而来。
我们阶了里的蛤蟆现在只见花条的一种,它的叫声更不漂亮,只是格格格这个叫法,可以说是革音,平常自一声至三声,不会更多,唯在下雨的早晨,听它一口气叫上十二三声,可见它是实在喜欢极了。
这一场大雨恐怕在乡下的穷朋友是很大的一个不幸,但是我不曾亲见,单靠想象是不中用的,所以我不去虚伪地代为悲叹了,倘若有人说这所记的只是个人的事情,于人生无益,我也承认,我本来只想说个人的私事,此外别无意思。
今天太阳已经出来,傍晚可以出外去游嬉,这封信也就不再写下去了。
我本等着看你的秦游记,现在却由我先写给你看,这也可以算是“意表之外”的事罢。
十三年七月十七日在京城书。
雨的感想 周作人 今年夏秋之间北京的雨下的不大多,虽然在田地里并不旱干,城市中也不怎么苦雨, 这是很好的事。
北京一年间的雨量本来颇少,可是下得很有点特别,他把全年份的三分 之二强在六七八月中间落了,而七月的雨又几乎要占这三个月份总数的一半。
照这个情 形说来,夏秋的苦雨是很难免的。
在民国十三年和二十六年,院子里的雨水上了阶沿, 进到西书房里去,证实了我的苦雨斋的名称,这都是在七月中下旬,那种雨势与雨声想 起来也还是很讨嫌,因此对于北京的雨我没有什么好感,像今年的雨量不多,虽是小事, 但在我看来自然是很可感谢的了。
不过讲到雨,也不是可以一口抹杀,以为一定是可嫌恶的。
这须得分别言之,与其 说时令,还不如说要看地方而定。
在有些地方,雨并不可嫌恶,即使不必说是可喜。
囫 囵的说一句南方,恐怕不能得要领,我想不如具体的说明,在到处有河流,捕街是石板 路的地方,雨是不觉得讨厌的,那里即使会涨大水,成水灾,也总不至于使人有苦雨之 感。
我的故乡在浙东的绍兴,便是这样的一个好例。
在城里,每条路差不多有一条小河 平行着,其结果是街道上桥很多,交通利用大小船只,民间饮食洗濯依赖河水,大家才 有自用井,蓄雨水为饮料。
河岸大抵高四五尺,下雨虽多尽可容纳,只有上游水发,而 闸门淤塞,下流不通,成为水灾,但也是田野乡村多受其害,城里河水是不至于上岸的。
因此住在城里的人遇见长雨,也总不必担心水会灌进屋子里来,因为雨水都流入河里, 河固然不会得满,而水能一直流去,不至停住在院子或街上者,则又全是石板路的关系。
我们不曾听说有下水沟渠的名称,但是石板路的构造仿佛是包含有下水计划在内的,大 概石板底下都用石条架着,无论多少雨水全由石缝流下,一总到河里去。
人家里边的通 路以及院子即所谓明堂也无不是石板,室内才用大方砖砌地,俗名曰地平。
在老家里有 一个长方的院子,承受南北两面楼房的雨水,即使下到四十八小时以上,也不见他停留 一寸半寸的水,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是特别,秋季长雨的时候,睡在一间小楼上或是书房 内,整夜的听雨声不绝,固然是一种喧嚣,却也可以说是一种肃寂,或者感觉好玩也无 不可,总之不会得使人忧虑的。
吾家镰溪先生有一首夜雨书窗的诗云: 秋风扫暑尽,半夜雨淋漓。
绕屋是芭蕉,一枕万响围。
恰似钓鱼船,篷底睡觉时。
这诗里所写的不是浙东的事,但是情景大抵近似,总之说是南方的夜雨是可以的吧。
在这里便很有一种情趣,觉得在书室听雨如睡钧鱼船中,倒是很好玩似的。
不雨无论久 暂,道路不会泥泞,院落不会积水,用不着什么忧虑,所有的唯一的忧虑只是怕漏。
大 雨急雨从瓦缝中倒灌而入,长雨则瓦都湿透了,可以浸润缘入,若屋顶破损,更不必说, 所以雨中搬动面盆水桶,罗列满地,承接屋漏,是常见的事。
民间故事说不怕老虎只怕 漏,生出偷儿和老虎猴子的纠纷来,日本也有虎狼古屋漏的传说,可见此怕漏的心理分 布得很是广远也。
下雨与交通不便本是很相关的,但在上边所说的地方也并不一定如此。
一般交通既 然多用船只,下雨时照样的可以行驶,不过篷窗不能推开,坐船的人看不到山水村庄的 景色,或者未免气闷,但是闭窗坐听急雨打篷,如周镛溪所说,也未始不是有趣味的事。
再是舟子,他无论遇见如何的雨和雪,总只是一蓑一笠,站在后艄摇他的橹,这不要说 什么诗味画趣,却是看去总毫不难看,只觉得辛劳质朴,没有车夫的那种拖泥带水之感。
还有一层,雨中水行同平常一样的平稳,不会像陆行的多危险,因为河水固然一时不能 骤增,即使增涨了,如俗语所云,水涨船高,别无什么害处,其唯一可能的影响乃是桥 门低了,大船难以通行,若是一人两桨的小船,还是往来自如。
水行的危险盖在于遇风, 春夏间往往于晴明的午后陡起风暴,中小船只在河港阔大处,又值舟子缺少经验,易于 失事,若是雨则一点都不要紧也。
坐船以外的交通方法还有步行。
雨中步行,在一般人 想来总很是困难的吧,至少也不大愉快。
在铺着石板路的地方,这情形略有不同。
因为 是石板路的缘故,既不积水,亦不泥泞,行路困难已经几乎没有,余下的事只须防湿便 好,这有雨具就可济事了。
从前的人出门必带钉鞋雨伞,即是为此,只要有了雨具,又 有脚力,在雨中要走多少里都可随意,反正地面都是石板,城坊无须说了,就是乡村问 其通行大道至少有一块石板宽的路可走,除非走入小路岔道,并没有泥泞难行的地方。
本来防湿的方法最好是不怕湿,赤脚穿草鞋,无往不便利平安,可是上策总难实行,常 人还只好穿上钉鞋,撑了雨伞,然后安心的走到雨中去。
我有过好多回这样的在大雨中 间行走,到大街里去买吃食的东西,往返就要花两小时的工夫,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困 难。
最讨厌的还是夏天的阵雨,出去时大雨如注,石板上一片流水,很高的钉鞋齿踏在 上边,有如低板桥一般,倒也颇有意思,可是不久云收雨散,石板上的水经太阳一晒, 随即干涸,我们走回来时把钉鞋喘在石板路上嘎啷嘎啷的响,自己也觉得怪寒伧的,街 头的野孩子见了又要起哄,说是旱地乌龟来了。
这是夏日雨后出门的人常有的经验,或 者可以说是关于钉鞋雨伞的一件顶不愉快的事情吧。
以上是我对于雨的感想,因了今年北京夏天不下大雨而引起来的。
但是我所说的地 方的情形也还是民国初年的事,现今一定很有变更,至少路上石板未必保存得住,大抵 已改成蹩脚的马路了吧。
那么雨中步行的事便有点不行了,假如河中还可以行船,屋下 水沟没有闭塞,在篷底窗下可以平安的听雨,那就已经是很可喜幸的了。
民国甲申,八 月处暑节。
描写雨的抒情散文....
谚语: 不出门,晚霞里 久晴大雾必久雨大雾必晴 月色朦胧,起风就是起雨 蚂蚁搬家蛇过道,明日必有大雨到 早上下雨当日晴,晚上下雨到天明 满天乱飞云,雨雪下不停 天上乌云盖,大雨来得快 散文: 这深秋的雨 凌晨五点就醒了,便再无睡意。
打开内层窗扇,外头仍是漆黑一团,不见一星亮光。
唯有这初冬的风,裹挟着这深秋的雨,淋淅沥沥地、淋淅沥沥地敲击着大地万物。
是啊,冬天的确是来了
连这风也料峭冷嗖,连这雨滴也沾满了寒气。
这些时候很少雨水了,空气干燥得令人窒息。
然冬的气息又那么地浓,再加上这人群中互相感染的悲观情绪,人们普遍地预感到:这将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严冬
然,冬天,却并不总是特别令人讨厌的季节:冬天有冬天的妙处。
我不是特别热衷于闹哄哄的夏天,但我却十分钟情于仲夏之夜的清凉与深邃;我不是不喜欢明媚的春天,但如今的春,是一个充满了压抑的季节。
不信,请看看那双眼充满血丝、小脸挂着倦意的孩童,请看那些小小年级便奔波于都市间的童男童女
这个季节里,我含着眼泪,不禁想起了我那无忧又无邪的童年......我更不喜欢熟透了的秋,汗水徒流无所收,累累果实被谁摘
我都快成了晚唐杜甫了,怎么有心情欣喜
这个季节里,人,大都成了玩世不恭的猴子,让人莫名地愁怅。
是的,我喜欢这深秋的雨,我喜欢这初冬的风。
这晚秋的雨,她清凉透心、寒气逼人,让人触摸到生的尊严,死得庄重。
这初冬的风,她凛冽刺骨、冷酷无情,但她催人惊醒:一切弱不禁风的俏枝柔花都必将随风而去,一切虚荣浮华都会归于空洞。
而人,也就只是这大千世界的微粒,一尘土,一滴水,一丝气息,一抹光线,自然地来,自然地活,又自自然然、平平静静地复归于大自然中去。
是的,冬天有冬天的妙处。
万物的装扮到此就地打住,全都露了原形:丑的就是丑的,无须遮羞;美的就是美,不用文饰。
更重要的是,它让美表现出极度的深刻:内在的美,品质的美
当一切热闹的制造者,譬如苍蝇,譬如蜜蜂、譬如粉蝶,譬如蛆虫,都消失殆尽时,这个世界又将复归平静、纯洁,幽美。
冬的使者不是深秋的风,而是深秋那最后的一场雨。
无情的秋风,扫落了人世间一切冗余的枯枝黄叶、残花败絮,将它们葬于冬的脚下。
然这深秋的雨,却更深思熟虑,不仅用寒气,更用如冰的水,将其彻底埋葬,从而让这个世界更洁净、更宁静、更幽雅可人。
冬天,让我痴迷的还有那洁白的雪,还有那浑然天成的泥土的气息,还有那顿失滔滔的冰河。
最喜欢的老歌:《我爱你,塞北的雪》和《故乡的云》。
当然,雪,那是北方的专利;那云,想必也未必不是北方的。
北方的云,苍茫而淡远,要不怎么有“高耸入云”的说辞呢
然,静美的冬雪之后,那白皑皑的山,顶着那湛蓝湛蓝的天;那湛蓝的苍穹上,飘浮着几朵故乡的云彩......那意境,当是如何地美不胜收啊
冬雪之美自不必说,然“雪是雨的精灵,是雨的魂”。
这是谁说的
噢,我想起来了,鲁迅先生曾深情写道:雪,是雨的精灵
是的,先生对冬雪的钟情,源于其灵魂的深邃。
雪,自然是雨的灵魂了。
还有冬天的泥泞,目下这纯属稀缺资源、少有奇观了。
冬日的泥泞,让人联想到了遥远的西伯利亚,联想到了俄罗斯,联想到了罗蒙诺索夫、柴可夫斯基、托尔斯泰、普希金和高尔基,联想到了高贵、博大、阴郁、不屈不挠的精神气息。
我们曾经也饱含激情地赞美,崇拜,甚至追求这些纯美至极的境界,然我们却放弃了最不应舍弃的珍宝。
我们急功近利,我们竭泽而渔,我们变浪漫主义的泥泞,想当然地固化为冰冷的水泥地。
而今,端午的粽子不甜了,中秋的月亮不圆了,春节的锣鼓不欢了,连秋日的风冬日的雪也不常留连了。
还有冬日冰封的河,那却早已是童真的梦了。
那时,我们缺衣少食,那时我们却欢乐无比。
我们薄衫敞怀,迎风河冰,一如自由欲翔的小鸟,无拘无束,思绪飞扬,无限畅想。
而如今,当年的河,徒有其名,不消说水,更莫提冰了。
冬天的迷人还不仅如此,冬日美景还在于:她是以诺大的人间大地为宣纸的水墨,清俊淡雅,不着一色粉彩;她,天然自雕,一气哈成,绝无半丝做作的痕迹。
她的美,是本真,是单纯,是朴素,是自然,是幽静,是一览无余,是客观再现。
是啊,窗外渐渐亮将起来了。
而这深秋的雨仍未消停,这初冬的风仍在劲吹。
我索性推开外窗,一任朔风细雨扑入。
望着窗外寂然的一切,想到即将来临的严冬,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沉默的空,苦涩的雨百花散尽,韵在秋风底。
小溪流淌在山涧,繁花盛开,小草隐秘,听它独自禅语。
缓缓流淌,在梦里有多少奇遇,反去复来,流失得片甲迷离,跋山涉水,形影却不依。
千头万绪,依然想着你,幻觉来幻觉去,离离散散那样中规中矩,在岁月里,却不能心影相吸,缠绵游去。
看着万花红斑山野,点点馨香,偶来偶去,偶然落在我心底。
心底里依然想着你,就像这缠绵萦绕的馨香,柔醉我的心扉。
你可曾听到,心里的雨滴,连连续续,絮絮着你,挥洒在星空里,就像那忽闪忽明的星星宿宿,斑斑点点,悬浮在星河里不去,等着你的来临,认认真真地认领我的痴迷。
我放心未改,净化如一,等你在沉默的空气里寻觅,栖息在苦涩的天雨之中,等你相偎相依,不曾远离,不曾潇洒浪漫在人流里,不曾像小溪一样迷恋千幻万朵的山野,头去尾留,迷恋每一朵花香的滋味,丰丰富富着水韵的颜色。
静静地,举起一只火把,照亮弯弯地水面,让你看清我独醉的身影,就像月亮和星星,星星是我的梦境,月亮是你的身影,星星繁多,你可以只照亮我一颗,让我的心影闪现,成为你心上的白色玫瑰花,最明显的那一朵。
我的泪和雨一起落下,沉迷在我的夜底,听着你哭哭啼啼。
轻柔的小溪水,别要怪罪我,让我拿你来比喻,不是比喻一个无情无意,也不是把你比喻一个多情多义,而是来比喻一个心情慌乱的人,找不到了一个诉说的方言,能够让我的心上人听清,听懂我的声音,已经语无伦次的疯言疯语。
你像一只轻飞的小燕子,幽美地掠过田野,恬静地飞过千山万水,温情鸣唱,轻盈美艳,看见的和经过的都那样丰富云集,司空见惯,也许对一般般的心情毫不在意,而我只能如醉如痴地漫游在文字里,轻嘀嘀地与梦一样的世界交织,绘出无序的图画和憧憬。
千枝笔,画一条线,情丝婉转,迷了人间。
我独醉,只因有你,这一条线,曲终人散。
没有月色的天空,同样没有星光忽闪,小雨悠悠纷纷,让我看不见,听的凌乱,纷纷散散成一面,心底里却冷艳芬芳,勾画着曲调婉转的弧线,曾经的脚步,蹒跚涌入,未来的梦幻,交织浮现,一幅幅没有画完的迷恋,促成了散文和诗篇,栖息在河边,驱散蜻蜓,引走蝴蝶,让小鸟带走敏感娇艳的芬芳,等你来柔静地提炼。
只能无语,静静地等在溪边,聆听河面,是否有你度过来的船。
雨的忧思雨一直淅沥沥滴在雨棚上,如泣如诉,似一首哀歌不断吟唱。
这四月的风,这清明时节的雨,缠绵悱恻,凄婉哀叹。
天空雾霭笼罩,青山蒙烟,江水迷茫。
这景也借了这风,这雨,诉说它的哀思。
这四月的愁,这清明时节的忧,剪不断理还乱。
心绪如乱麻缠绕,解不开,割不断。
忽然,阳光从阳台扑撒而来,满室生辉,久雨未晴的天让人没来由地欣喜。
片刻的欢愉后,阳光黯淡下来,大滴的雨粒又开始洒落。
天空被闪电照亮,紧跟着雷声轰轰,仿佛近处的山要被闪电劈开,炸雷要将天空炸出一个窟窿。
这天还安不安稳
隔着玻璃,望向昏暗的门外,愁绪沿着长长的目光直伸远方。
雨还是一阵紧接一阵,落在地上,也落在了心里,潮湿一片。
对于天的安稳与否是杞人忧天,只不过由天想到那些人,那些事。
有些人给你温暖,有些人给你冷漠,有些人让你愉悦,有些人让你沮丧。
有的事让你萌生希望,有的事让你顿生绝望,有的事给你信心,有的事让你失落。
交织在一起,起起落落。
心的空间是如此狭小,愁绪已溢出,挂在脸上,沉甸甸。
目光也被挤满,变得如此沉重。
故乡的消息并没有带来欢乐,反倒增添几许烦恼,缠扰了一整天。
自身的愁绪还未解开,又添新忧。
越来越深的暮色,将天空渐渐染黑。
独自一人伫立风中,梧桐更兼细雨,怎一个“愁”字了得
目光所及已经无法看透前行的路。
离家的路途是如此遥远,怎么也望不到他们的身影。
闭上眼睛,融入到似夜的黑暗中。
渐渐,眼前亮了,亲人的身影温暖了目光。
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没有风,没有雨,四月的阳光明媚耀眼。
白日梦,醒来,徒添感伤。
春寒料峭,孤枕难眠,窗外的雨仍然哀叹不已。
清明时日,属于哀伤的日子,连老天都在淅淅沥沥哭泣个不停。
被这老天爷的哭泣声乱了心绪,索性披衣起身。
对着想象中的故乡方向遥望,一直望向那爹娘的坟冢。
心中只有愧疚,愧对离世的爹娘,山高路远,无法回故乡尽孝。
也许这雨声就是爹娘的埋怨,不,不,一向爱女如掌上明珠的爹娘怎舍得埋怨。
他们定是在叮嘱,要好好爱护自己,在外照顾好自己。
是的,父母对子女只有付出,没有索取。
照顾好自己就是对爹娘最好的报答,这是他们对我的叮嘱。
有了亲人的鼓励,雨再大,风再猛,山再高,路再险,也要坚定地走下去。
不管人世险恶,不管他人嫉恨的眼光,只要用一颗有良知的心去做事,去为人,哪怕走到山穷水尽,也无愧于心。
远行的路途中免不了有风有雨,愁,仍未完全散去。
可我知道,即使我走到无路可走之时,仍然有一个温暖的地方永远不会拒绝我,那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