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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钳工紧张的句子

时间:2019-04-25 00:25

描写眼神的词语以及成语

的词犀利的眼神,锐利的眼神,阴险的眼神,担忧的眼神,恶眼神描写眼神的成语:蔽明塞聪、瞠目而视、瞠目结舌、触目皆是、瞪目结舌蔽明塞聪:蔽:遮;聪:听觉灵敏;明:看得清楚。

蒙住眼睛不看,堵塞耳朵不听。

指对外界事物不闻不问 瞠目而视:瞠目:瞪大眼睛。

瞪大眼睛看着 瞠目结舌:瞠:瞪着眼睛;结舌:翘起舌头落不下。

瞪眼翘舌说不出话来。

形容窘迫或惊呆的样子 触目皆是:触目:目光所及;皆:都。

眼睛所看到的都是,形容为数众多 触目惊心:触目:眼睛看到;惊:震惊。

看见某种严重情况而内心震惊。

形容事态严重,引起震动 瞪目结舌: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形容神情紧张或很吃惊 炯炯有神:炯炯:明亮的样子。

形容人的眼睛明亮有神 抉目吴门:抉:剔出;目:眼睛。

指忠臣被谗诛杀 柳眉星眼:形容女子细长的眉和明亮的眼睛

关于以小见大的名句

以小见大的文章,毕淑敏的《一厘米》。

全文如下:小说:一厘米  毕淑敏  陶影独自坐公共汽车时,经常不买票。

  为什么一定要买票呢

就是没有她,车也要一站站开,也不能因此没有司机和售票员,也不会少烧汽油。

  当然她很有眼色,遇上认真负责的售票员,她早早就买票。

只有对那些吊儿郎当的,她才小小地惩罚他们,也为自己节约一点钱。

  陶影是一家工厂食堂的炊事员,在白案上,专做烤烙活,烘制螺旋形沾满芝麻酱的小火烧。

  她领着儿子小也上汽车。

先把儿子抱上去,自己断后。

车门夹住了她背上的衣服,好像撑起一顶帐篷。

她伶俐地扭摆了两下,才脱出身来。

  “妈妈,买票。

”小也说,小孩比大人更重视形式,不把车票拿到手,仿佛就不算坐车。

  油漆皲裂的车门上,有一道白线,像一只苍白的手指,标定一·一○米。

  小也挤过去。

他的头发像于草一样蓬松,暗无光泽。

陶影处处俭省,但对孩子的营养绝不吝惜。

可惜养料走到头皮便不再前进,小也很聪明,头发却乱纷纷。

  陶影把小也的头发往下捺,仿佛拨去浮土触到坚实的地表,她摸到儿子柔嫩的头皮,像是塑料制成,有轻微的弹性。

那地方原有一处缝隙。

听说人都是两半对起来的。

对得不稳,就成了豁豁嘴。

就算对得准,要长到严丝合缝,也需要很多年。

这是一道生命之门,它半开半合,外面的世界像水样,从这里流进去。

每当抚到这道若隐若现的门缝,陶影就感觉到巨大的责任。

是她把这个秀气的小男孩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她很普通,对谁都不重要,可有可无,唯独对这个男孩,她要成为完美而无可挑剔的母亲。

  在小也的圆脑袋和买票的标准线之间,横着陶影纤长而美丽的手指。

由于整天和油面打交道,指甲很有光泽,像贝壳一样闪亮。

  “小也,你不够的。

还差一厘米。

”她温柔地说。

她的出身并不高贵,也没读过许多书。

她喜欢温文尔雅,竭力要给儿子留下这种印象,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她感觉自身高贵起来。

  “妈妈

我够来我够来

”小也高声叫,把脚下的踏板跺得像一面铁皮鼓。

“你上次讲我下次坐车就可以买票了,这次就是下次了,为什么不给我买票

你说话不算话

”他半仰着脸,愤怒地朝向他的妈妈。

  陶影看着儿子。

一张车票两毛钱。

她很看重两毛钱的,它等于一根黄瓜两个西红柿如果赶上处理就是三捆小红萝卜或者干脆就是一堆够吃三天的菠菜。

但小也仰起脸,像一张半开的葵盘,准备承接来自太阳的允诺。

  “往里走

别堵门口

这又不是火车。

一站就从北京到保定府了,马上到站了……”售票员不耐烦地嚷。

  按照往日的逻辑,冲她这份态度,陶影就不买票。

今天她说:“买两张票。

”  面容凶恶的售票员眼睛很有准头:“这小孩还差一厘米,不用买票。

”  小也立刻矮了几厘米,而绝不是一厘米,买票与不买票强烈地关系着一个小小男子汉的尊严。

  两毛钱就能买到尊严,只发生在人的童年。

没有一个妈妈能够拒绝为孩子提供快乐。

  “我买两张票。

”她矜持地重复。

  小也把他那张票粘在嘴唇上,噗噜噗噜吹着响,仿佛那是一架风车。

  他们是从中门上的,前门下的。

前门男售票员查票,陶影觉得他很没有眼力:哪个带孩子的妈妈会不买票

她就是再穷再苦,也得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能昂起头。

  她把票很潇洒地交给售票员,售票员问:“报销不

”她说:“不要了。

”其实她应报销,夫妇都是蓝领工人,能省就省一点。

可小也是个绝顶机灵的孩子,会追着妈妈问:  “咱们出来玩的票也能报销吗

”在孩子面前,她不愿撒谎。

  这样挺累的,她按照各种父母必读上的标准,为自己再塑一个金身。

你得时时注意检  点,因为面对一个无所不在的观众。

不过也充满了温馨与爱。

比如吃西瓜,只要小也在,她  一定时时提醒自己,不要把西瓜皮啃得太苦。

其实在她看来,西瓜瓤与西瓜皮没什么大分  别,一路吃下去,不过红色渐渐淡了,甜味渐渐稀了,解渴消暑是一样的。

瓜皮败火,还是  一味药呢。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儿子也像妈妈一样,把瓜皮啃出梳齿样的牙痕,印堂上粘了  一粒白而软的嫩瓜子时,她勃然大怒了:“谁叫你把瓜皮啃得这样苦

要用瓜皮洗脸吗

”  小也被妈妈吓坏了,拿着残月一般的瓜皮颤颤兢兢,但圆眼睛盛满不服。

小孩子是天下最出  色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行家。

陶影从此明白了,以她现有的家境要培育出具有大家风度的  孩子,需要全力以赴的正面教育。

这很难,就像用小米加步枪打败飞机大炮一样,但并不是  做不到。

在这个过程中,她觉得生活多了几分追求。

  今天她领小也到一座巨大的寺院参观,小也长这么人,还没见过佛。

陶影心里是不信佛  的,她不会让小也磕头。

这是迷信,她知道。

  门票五块钱一张。

如今庙也这样值钱了。

票是红案上的老张给的。

期限一月,今天是最  后一天,老张神通大,什么人都认识。

有时拿出一本像撕掉皮的杂志说:“见过吗

这叫大  参考。

”陶影觉得论个头,它可比报纸样的参考消息要小得多,怎么能叫大参考呢

问老  张,老张也说不清,只说别人都这么叫,许是把杂志拆开来一张张铺开,终归是要比那张小  报大的。

想想也很有理。

仔细看那大字印的参考,上面还在议论海湾战争会不会打,其实大  家都在谈伊拉克的战争赔款问题了,说他们除了伊拉克枣,不知道还有什么。

不管怎么说,  陶影还是佩服老张。

为了这锲而不舍的佩服。

老张给她这张票。

“就一张啊

”感激之余,  陶影还不满足。

”爷们就算了,领孩子开开眼呗

不满一米一的孩了免票。

实在不乐去,到  门口把票捣腾出去,够买俩西瓜的

”老张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她特地倒要带小也来玩。

  京城里难心有这一大片森然的绿地。

未及靠近,便有湛凉的冷绿之气漫溢而来。

仿佛正  要面临一座山谷或是一道飞瀑。

小也从妈妈手里夺过门票,又含在喉里,飞快地跑向金碧辉  煌的寺门,仿佛一只渴极了要饮水的小动物。

  陶影突然有些伤心。

不就是一座庙吗

怎么连妈妈都不等了,旋即又释然,带儿子出  来,不就是要让他快乐嘛

  庙门口的守卫是一个穿着红衣黑裤的青年。

想象中应该穿黄色工作服,现在这一身打  扮,令人想起餐厅和饭店。

  小也很流畅地跑过去,好像那是流量很大的泻口,而他不过是一滴水珠。

红衣青年很敏  捷地摘下他口中的票,仿佛那是清明节前的一片茶叶。

  陶影用目光包裹着儿子,随着小也的步伐,这目光像柔硬的蚕丝从茧中袖了出来。

  “票。

”红衣青年拦住她,语句简单得像吐出一枚枣核。

  陶影充满感情地指了指小也。

她想所有的人都会喜欢她的儿子。

  “我问的是你的票。

”红衣青年僵硬地说。

  “不是刚才那孩子已经给你了吗

”陶影安静地解释。

这小伙子太年青,还没来得及做  爸爸。

今天出来玩,陶影心境很好,她愿意有始有终。

  “他是他的。

你是你的。

”红衣青年冷淡地说。

  陶影费了一番思索,才明白红衣青年的意思:他们娘俩应该有两张票。

  “小孩不是不要票吗

”陶影不解。

  “妈妈你快一点啊

”小也在远处喊。

  “妈妈就来。

就来。

”陶影大声回答。

附近有人围拢来,好像鱼群发现了灯光信号。

  陶影急了,想赶快结束这件事,她的孩子在等她。

  “谁说不要票

”红衣青年歪着头问,他挺喜欢人越聚越多。

  “票上说的。

”  “票上怎么说的

”红衣青年仿佛一个完全的外行。

  “票上说不足一米一的孩子免费参观,超过一米一的孩子照章购票。

”陶影自信自己背  得一点不错,但她还是伸手想从废票箱里掏出一张,照本宣读比背诵更接近真实。

  “别动

别动

”红衣青年突然声色俱厉。

陶影这才感到自己举动不当,像冬天触到暖  气片似地缩回手。

  “您很清楚吗

”红衣青年突然称她为“您”。

陶影听出了敌意,还是点点头。

  “可是您的孩子已经超过了一米一。

”红衣青年很肯定地说。

  “没有。

他没有。

”陶影面带微笑地说。

  人们天生地倾向母亲。

  “他从这里跑过去,我看得很清楚。

”小伙子斩钉截铁。

他顺手一指,墙上有条红线,  像雨后偶尔爬上马路的蚯蚓。

  “妈妈,你为什么还不进来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小也跑过来,很亲热地说,好像他  妈妈是他的一件玩具。

  人们响起轻微的哄笑。

这下好了,证据来了,对双方都好。

  红衣青年略略有些紧张。

当然他是秉公办事,当然他明明看清楚的。

可这个逃票的女人  不像别人那样心虚,也许,这才更可恶。

他想。

  陶影果然很镇定,甚至有点洋洋得意,儿子喜欢热闹,喜欢被人注意,这种有惊无险的  遭遇,一定会令小也开心。

  “你过来。

”红衣青年简短地命令小也。

  人们屏气静心等待。

  小家伙看了看他的妈妈,妈妈向他鼓励地点点头。

小也很大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又  揪了揪衣服,像百米赛跑冲刺似地撞开了众人的视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红蚯蚓旁。

  于是——人们无可置疑地看到——红蚯蚓挂在小家伙的耳朵上。

  这怎么可能

  陶影一个箭步冲过去,啪地一下打在孩子的头颅上,声音清脆,仿佛踩破一个乒乓球  皮。

  小也看着陶影,并没有哭。

惊讶大于疼痛,他从未挨过妈妈如此凶猛的一掌。

  “打哪也不能打头哇

”  “这当妈的

有钱就买张票没钱就算了,也犯不着拿孩子撒气哇

”  “是亲妈吗

看模样倒还像……”  人们议论纷纷。

  陶影真慌了。

她并不是想打小也,只是想把他那鸡冠子一样高耸的头发抚平。

她悲惨地  发现,小也纵是此刻变成一个秃子,身高也绝对在这条红蚯蚓之上。

  “小也,别踱脚尖

”陶影厉声说。

  “没有,妈妈。

我没有……”小也带出哭音。

  是的,没有。

红蚯蚓残忍地伏在比小也眉头稍高的地方。

  红衣青年突然像早晨醒来时伸了一个懒腰,他的眼光很犀利,抓到过许多企图逃票的  人。

“买票去

买票去

”他骄横地说,所有的温文尔雅都被红蚯蚓吮去。

  “可是,他不够一米一。

”陶影感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顽强地坚持。

  “所有逃票的人都这么说。

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这可是全世界统一的度量衡标准,国际  米尺证存在法国巴黎,是纯铂制成的,你知道么你

”  陶影目瞪口呆。

她只知道做一身连衣裙要用布料两米八,她不知道国际米尺保存在哪,  只敬佩这座庙里的神佛,它使她的儿子在顷刻之间长高了几厘米

  “可是,刚才在汽车里,他还没有这么高……”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更没有这么高

”红衣青年清脆地冷笑。

  在人们的哄笑声中,陶影的脸像未印上颜色的票根一样白。

  “妈妈,你怎么了

”小也逃开红蚯蚓,用温热的小手拉住妈妈冰冷的手。

  “没什么,妈妈忘了给你买票。

”陶影无力地说。

  “忘了

说得好听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孩子给忘了

”红衣青年还记着这女人刚才的镇  静,不依不饶。

  “你还要怎么样

”陶影尽量压抑怒火,在孩子面前,她要保持一个母亲最后的尊严。

  “嘴还这么硬

不是我要怎么样,是你必须认错

不知从哪混了张专供外宾的赠票,本  来就没花钱,还想再蒙一人进去,想的也太便宜了是不是

甭罗嗦,趁早买票去

”红衣青  年倚着墙壁,面对众人,像在宣读一件白皮书。

  陶影的手抖得像在弹拨一张无形的古筝。

怎么办

吵一架吗

她不怕吵架,可她不愿意  孩子看见这一幕。

为了小也,她忍。

  “妈妈去买票。

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

”陶影竭力做出笑容。

好不容易领孩子出  来一天,她不能毁了情绪,要让天空重新灿烂。

  “妈妈,你真的没买票

”小也仰着脸充满惊讶与迷茫。

这神情出现在一张纯正的儿童  脸上,令人感到一丝恐惧。

陶影的手像折断的翅膀僵在半空。

今天这张票,她是不能买

  若买了,她将永远说不清。

  “我们走

”她猛地一拉小也。

若不是男孩子骨缝结实,几乎脱臼。

  他们到别的公园去玩。

陶影要逗小也高兴,但小也总是闷闷的,仿佛一下长大许多。

  走过一个冰棍摊,小也说:“妈妈给我钱。

”  小也拿了钱,跑到冰棍摊背后:“老奶奶量量我多高。

”陶影这才看到有位老太大守着  一盘身高体重磅。

  老太太瘪着啮,颤微微扶起标尺,一寸寸拔起,又一寸寸往下按:“一米一。

”她凑近  了看。

  陶影觉得见了鬼:莫非孩子像竹笋一样见风就长

  小也眼岖生出一种冰晶一样的东西,不理陶影,一甩头,往前跑。

突然,他摔了一胶。

  腾起在空中的一刹那,他像一只飞翔的鸟。

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陶影赶快跑过去扶,就  在她走近的一刹那,小也忽地爬来,兀自往前跑。

  陶影站住了。

她想如果自己追过去,小也会摔第二跤的。

望着孩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她  伤心地想:小也,你真的不回头看妈妈了

  小也跑到很远,终于还是停下来,回过头寻找妈妈。

找到了,就又转过身跑……  陶影觉得事情不可思议。

她问老奶奶:“大妈,您这磅……”  “我这磅准让您高兴

您不就巴着孩子长高点吗

别巴望着孩子长

孩子长大了,当妈  的就老喽

”老奶扔把啼呷得吧吧响。

  “您这磅……”陶影又一一次问。

老人很和善,可她没把问题说清楚。

  “我这磅大点。

让您贵着个头高点,分量轻点,时下不是都兴健美吗

我这是健美  磅。

”老人慈样的脸上露出狡黠。

  原来是这样

应该让小也听到这话

小也已经跑远,况且他能否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小也的目光总是怯怯,好像妈妈是大灰狼变的。

回到家,陶影拿出卷尺,要给小也重新  最一下身高。

  “我不量

人家都说我够高了,就你说我不够。

你不愿意给我买票,别以为我不知道

  只要你一量,我一定又不够了。

我不相信你

不相信

”  陶影拽着那根淡黄色的塑料尺,仿佛拽着一条冰凉的蟒蛇。

  “陶师傅,您烙的小火烧穿迷彩服了

”一位买饭的人对她说。

  小火烧糊了,凹凸不平,像一只只斑驳的小乌龟。

  真对不起。

  陶影很内疚,她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这两天常常走神。

  一定要把事情挽回来

夜里,小也睡了,陶影把儿子的双腿持直,孩子平展得如同缩过  水的新布。

陶影用卷尺从他的脚跟量到脑瓜顶,一米零九厘米。

  她决定给红衣青年的领导写一封信。

拿起笔来,才知道这事多么艰难

  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当钳工的丈夫说:“写了又能咋样

”  是啊,小也不知道能咋样,只是为了融化孩子眼中那些寒冰,她必须要干点什么。

  终于,她写好了。

厂里有位号称“作家”的,听说在报屁股上发过豆腐块。

陶影恭恭敬  敬地找到他,递上自己的作品。

  “这象个通讯报道。

不生动,不感人。

”作家用焦黄的指头戳着陶影给报社写的读者来  信。

  陶影不很清楚通讯报道到底是个啥样子,只知道此刻这样讲,肯定是不满意,看着焦黄  指头上的茧子,她连连点头。

  “你得这么写,开头先声夺人,其后耳目一新。

得让编辑在一大堆稿件里一瞅见你这一  篇,眼前呼地一亮,好像在土豆堆里突然见到一个苹果。

最重要的是,要哀而动人。

哀兵必  胜你懂不懂

”  陶影连连点头。

  作家受了鼓励,侃得越发来劲:“比如这开头吧,就改成:佛法无边,五龄孩童未进寺  门先长一寸;佛法有限,刚回到家就跟原先一样高了……当然后头这句对偶还不工稳,你再  考虑一下……”  陶影拼命心记,还是没能记全作家的话。

不过她还是又修改了一遍,抄好挂号寄出去。

  作家吃饭时来买小火烧。

“您稍等。

”陶影的脸镶在收饭票的小窗口,像一张拘谨的照  片。

  作家想可能是今天的小火烧又烤糊了,为了酬谢点拨之功,给几个糊得轻的。

  “给您。

这几个特地多放了糖和芝麻。

”陶影怯怯地说。

这是一个白案上的烤活女工所  能表达的最大的谢意了。

  其后,是漫长的等待。

陶影每天都极其认真地看报纸,连报纸中缝作录相机的广告都不  放过。

然后是听广播,她想那些声音甜美庄重的播音员,也许会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一字不  差地把自己写的那封信念出来。

最后是到收发室去看信,她想也许寺院管理部门会给她回一  封道歉信……  她设想了一百种可能,但一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日子像雪白的面粉,毫无变化地流泻过  去。

小也外表已恢复正常,但陶影坚信那一幕绝没有消失。

  终于,等到了一句问话:“哪里是陶影同志的家

”  “我知道。

我带你们去。

”小也兴高采烈地领着两位穿干部服的老者走进家门。

“妈  妈,来客人啦

”  陶影正在洗衣服,泡沫一直漫到胳膊肘。

  “我们是寺庙公园管理处的。

报社把您的信转给我们了。

我们来核实一下情况。

”  陶影很紧张,很沮丧。

主要是家中太乱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们会觉得她是一个懒女  人,也许不会相信她。

  “小也,你到外面去玩好吗

”陶影设想中一定要让小也在,让他把事情搞清楚。

真事  到临头,她心中不安,想象不出会出现什么情景。

能有红衣青年那样的下属,领导估计也好  不到哪去。

  “我们已经找当事人调查过了,情况基本属实。

不要叫孩子走,我们要实地测量一下身  高。

”那位年纪较轻的说。

  小也顺从地贴在墙壁上。

雪白的墙壁衬着他,好像一幅画。

他不由自主贴得很紧,测量  身高勾起了他稀薄的记忆,重又感到那一天的恐惧。

  干部们很认真。

他们先是毫不吝惜地在墙上划了一道杠,然后用钢卷尺量那杠刻地表的  距离。

钢卷尺像一条闪亮的小溪,跳动在他们身边。

  镇静回到了陶影身上。

  “多少

”她问。

  “一米一,正好。

”较年轻的干部说。

  “不是正好。

你们过了一个月零九天才来。

一个月以前,他没有这样高。

”陶影平静地  反驳。

  两位干部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

  他们掏出了五元钱。

钱是装在一个信封里的,他们早做了准备。

他们量过墙上那条红蚯  蚓,知道它的缺斤少两。

  “那天您终于没有参观,这是我们的一偿。

”年长的干部说,态度很慈样,看来是  位领导。

  陶影没有接。

那一天失去的快乐,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了。

  “如果您不要钱,这里有两张参观券。

欢迎您和孩子到我们那去。

”年轻些的干部更加  彬彬有礼。

  这不失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

但陶影还是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个地方,对于  她,对于小也,都永远不会激起快乐的回忆。

  “你到底要哪样呢

”两位干部一齐问。

  是的,陶影在这一瞬,也在问自己。

她是个生性平和的女人,别说是两位素不相识的老  年人登门致歉,就是红衣青年本人来,她也不会刁难他的。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她把小也推到两位老人面前。

  “叫爷爷。

”她吩咐。

  “爷爷。

”小也叫得很甜。

  “两位领导。

钱请你们收起,票也收起。

就是那天当班的查票员,也请不要难为他,他  也是负责……”  两位干部。

一看陶影说得这样宁静,反到有些无措。

  陶影把小也拉得离老人更近些:“只请两位爷爷把那天的事情同孩子讲清楚,告诉他,  妈妈没有错儿………”  “陶师傅,您烙的小火烧穿迷彩服了

”一位买饭的人对她说。

  小火烧糊了,凹凸不平,像一只只斑驳的小乌龟。

  真对不起。

  陶影很内疚,她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这两天常常走神。

  一定要把事情挽回来

夜里,小也睡了,陶影把儿子的双腿持直,孩子平展得如同缩过水的新布。

陶影用卷尺从他的脚跟量到脑瓜顶,一米零九厘米。

  她决定给红衣青年的领导写一封信。

拿起笔来,才知道这事多么艰难

  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当钳工的丈夫说:“写了又能咋样

”  是啊,小也不知道能咋样,只是为了融化孩子眼中那些寒冰,她必须要干点什么。

  终于,她写好了。

厂里有位号称“作家”的,听说在报屁股上发过豆腐块。

陶影恭恭敬敬地找到他,递上自己的作品。

  “这象个通讯报道。

不生动,不感人。

”作家用焦黄的指头戳着陶影给报社写的读者来信。

  陶影不很清楚通讯报道到底是个啥样子,只知道此刻这样讲,肯定是不满意,看着焦黄指头上的茧子,她连连点头。

  “你得这么写,开头先声夺人,其后耳目一新。

得让编辑在一大堆稿件里一瞅见你这一篇,眼前呼地一亮,好像在土豆堆里突然见到一个苹果。

最重要的是,要哀而动人。

哀兵必胜你懂不懂

”  陶影连连点头。

  作家受了鼓励,侃得越发来劲:“比如这开头吧,就改成:佛法无边,五龄孩童未进寺门先长一寸;佛法有限,刚回到家就跟原先一样高了……当然后头这句对偶还不工稳,你再考虑一下……”  陶影拼命心记,还是没能记全作家的话。

不过她还是又修改了一遍,抄好挂号寄出去。

  作家吃饭时来买小火烧。

“您稍等。

”陶影的脸镶在收饭票的小窗口,像一张拘谨的照片。

  作家想可能是今天的小火烧又烤糊了,为了酬谢点拨之功,给几个糊得轻的。

  “给您。

这几个特地多放了糖和芝麻。

”陶影怯怯地说。

这是一个白案上的烤活女工所能表达的最大的谢意了。

  其后,是漫长的等待。

陶影每天都极其认真地看报纸,连报纸中缝作录相机的广告都不放过。

然后是听广播,她想那些声音甜美庄重的播音员,也许会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一字不差地把自己写的那封信念出来。

最后是到收发室去看信,她想也许寺院管理部门会给她回一封道歉信……  她设想了一百种可能,但一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日子像雪白的面粉,毫无变化地流泻过去。

小也外表已恢复正常,但陶影坚信那一幕绝没有消失。

  终于,等到了一句问话:“哪里是陶影同志的家

”  “我知道。

我带你们去。

”小也兴高采烈地领着两位穿干部服的老者走进家门。

“妈妈,来客人啦

”  陶影正在洗衣服,泡沫一直漫到胳膊肘。

  “我们是寺庙公园管理处的。

报社把您的信转给我们了。

我们来核实一下情况。

”  陶影很紧张,很沮丧。

主要是家中太乱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们会觉得她是一个懒女人,也许不会相信她。

  “小也,你到外面去玩好吗

”陶影设想中一定要让小也在,让他把事情搞清楚。

真事到临头,她心中不安,想象不出会出现什么情景。

能有红衣青年那样的下属,领导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我们已经找当事人调查过了,情况基本属实。

不要叫孩子走,我们要实地测量一下身高。

”那位年纪较轻的说。

  小也顺从地贴在墙壁上。

雪白的墙壁衬着他,好像一幅画。

他不由自主贴得很紧,测量身高勾起了他稀薄的记忆,重又感到那一天的恐惧。

  干部们很认真。

他们先是毫不吝惜地在墙上划了一道杠,然后用钢卷尺量那杠刻地表的距离。

钢卷尺像一条闪亮的小溪,跳动在他们身边。

  镇静回到了陶影身上。

  “多少

”她问。

  “一米一,正好。

”较年轻的干部说。

  “不是正好。

你们过了一个月零九天才来。

一个月以前,他没有这样高。

”陶影平静地反驳。

  两位干部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

  他们掏出了五元钱。

钱是装在一个信封里的,他们早做了准备。

他们量过墙上那条红蚯蚓,知道它的缺斤少两。

  “那天您终于没有参观,这是我们的一点赔偿。

”年长的干部说,态度很慈样,看来是位领导。

  陶影没有接。

那一天失去的快乐,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了。

  “如果您不要钱,这里有两张参观券。

欢迎您和孩子到我们那去。

”年轻些的干部更加彬彬有礼。

  这不失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

但陶影还是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个地方,对于她,对于小也,都永远不会激起快乐的回忆。

  “你到底要哪样呢

”两位干部一齐问。

  是的,陶影在这一瞬,也在问自己。

她是个生性平和的女人,别说是两位素不相识的老年人登门致歉,就是红衣青年本人来,她也不会刁难他的。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她把小也推到两位老人面前。

  “叫爷爷。

”她吩咐。

  “爷爷。

”小也叫得很甜。

  “两位领导。

钱请你们收起,票也收起。

就是那天当班的查票员,也请不要难为他,他也是负责……” 两位干部。

一看陶影说得这样宁静,反到有些无措。

  陶影把小也拉得离老人更近些:“只请两位爷爷把那天的事情同孩子讲清楚,告诉他,妈妈没有错儿………”

求一些形容工作积极,不怕辛苦,工作认真之类的词或成语(如乐此不疲),和工作认真

任怨、乐此不疲、兢兢业业、脚踏实地、埋头、干劲冲天、不苦、废食、夜以继日、快马加鞭、肝脑涂地、费尽心血、汗流浃背、勤勤恳恳、呕心沥血、精耕细作、努力耕耘、起早摸黑、尽职尽责、风餐露宿、精益求精、吃苦耐劳,十年如一日等。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关于阿基姆的句子

共青团省委书记阿基姆身板结实,高额头,浑身充满活力,政治上也很成熟,他同丽达·乌斯季诺维奇一起找保尔和观点同他相同的人个别谈心,解决他们的问题,但是毫无结果。

保尔开门见山,粗鲁而又直截了当地说:“你回答我,阿基姆,资产阶级又有了生存的权利。

我弄不清那些高深的理论。

我只知道一点:新经济政策是对我们事业的背叛。

我们过去进行斗争,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工人不同意这么做,要尽全力来反对这种做法。

你们大概甘愿给资产阶级当奴才吧

那就悉听尊便。

” 阿基姆火冒三丈。

“保尔,你脑子开开窍,你都说了些什么话

你是在侮辱整个党,诽谤党。

你得的是狂热病,还固执己见,不想弄明白简单的道理。

要是继续执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我们就是葬送革命,就会给反革命分子以可乘之机,发动农民来反对我们。

你不想理解这一点。

既然你不打算用布尔什维克的方式来探讨解决问题,反而以斗争相威胁,那我们只好奉陪了。

” 两个人分别的时候,已反目成仇。

8月11日 省代表会议结束了。

阿基姆、米海拉和其他一些同志都到哈尔科夫参加全乌克兰代表会议去了。

日常事务工作全部落到了我的身上。

杜巴瓦和保尔都收到了列席团省委会议的证件。

杜巴瓦从到佩乔拉区担任团委书记以后,晚上就不再来学习了。

他工作很忙。

保尔还想继续学习,不过有时候我没有工夫,有时候他又到外地出差。

由于铁路上的情况日益紧张,他们那里经常处于动员状态。

昨天,扎尔基到我这里来,他很不满意我们从他那里调走一些人。

他说,这些人他也非常需要。

8月23日 今天我从走廊走过时,看见潘克拉托夫、柯察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行政处门口。

我往前走,听见保尔正在讲着什么事:“那边的几个家伙,枪毙了也不可惜。

他们说什么‘你们无权干涉我们的事务。

这里的事自有铁路林业委员会作主,用不着什么共青团来管。

’瞧他们那副嘴脸……这帮寄生虫可找到了藏身的地方

……” 接着就是一句不堪入耳的骂人话。

潘克拉托夫一看见我,捅了保尔一下。

他回过头来,看见是我,脸都白了。

他没敢再看我,连忙走开了。

这回他大概会有很长时间不到我这里来,因为他知道,对于骂人,我是不能原谅的。

8月27日 今天常委会开了一次内部会谈。

情况越来越复杂。

现在我还不能把全部情况都记下来——不允许。

阿基姆从县里回来了,心情挺不好。

昨天在捷捷列夫站附近,运粮专车又被人弄出了轨。

看来,我得索性不写日记了,反正总是那么零零碎碎的。

我正等柯察金来。

我今天见过他,知道他和扎尔基他们五个人正在组织一个公社。

扎尔基接到了阿基姆的电话:“各支部的会议都布置好了吗

是吗

好。

你跟区党委书记马上来开会。

木柴问题比原来想的还要糟糕。

你们来了,咱们再谈吧。

”扎尔基听见阿基姆坚定而急促地说。

“真是,这个木柴问题快把我们搞疯了。

”他咕哝着,放下了听筒。

古戈·利特克开着汽车,飞快地把两位书记送到了地方。

他们下了车,一登上二楼,立刻就明白了:叫他们来决不是为了木柴的事。

办公室主任的桌子上架着一挺马克沁机枪,特勤部队的几个机枪手在它旁边忙碌着。

走廊上有本市的党团员积极分子站岗,他们都默不做声。

省委书记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里面的省党委常委紧急会议就要结束了。

两部军用电话机的电线,经过气窗,通到室外。

人们都压低了声音说话。

扎尔基在房间里见到了阿基姆、丽达和米海拉。

丽达还是那副装束,跟当连指导员的时候一样:戴着红军的盔形帽,穿着草绿色的短裙和皮夹克,挎着一支沉甸甸的毛瑟枪。

“这是怎么回事

”扎尔基惊疑地问丽达。

“这是演习紧急集合,伊万。

我们马上到你们区去,集合地点在第五步兵学校。

各支部开完会就直接到那儿去。

最要紧的是这个行动不要让别人发觉。

”丽达告诉扎尔基说。

步兵学校周围的树林里静悄悄的。

参天的百年柞树默默地挺立着。

池塘在牛蒡和水草的覆盖下沉睡,宽阔的林荫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迹了。

在树林中间,在白色的高围墙里面,从前是武备学堂的楼房,现在已经改为红军第五步兵军官学校。

夜深了,楼上没有灯光。

表面上看,这里一切都很平静。

过路的人一定会以为里面的人全都睡了。

但是,那扇大铁门为什么敞开着呢

门旁边那两个像大蛤蟆似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不过,从铁路工人区的各个角落到这里来集合的人都知道,既然下了紧急集合令,军校里的人是不可能睡觉的。

参加支部会的人听到简短的通知以后,就直接到这里来了。

路上没有人说话。

有的是一个人单独走,有的是两个一起走,最多不超过三个人。

每个人的衣袋里都有印着“共产党(布尔什维克)”或“乌克兰共产主义青年团”字样的证件。

只有出示了这样的证件,才能走进那扇铁门。

大厅里已经有很多人了。

这里灯光明亮,四周的窗户都用帆布帐幕挡着。

集合在这里的党团员悠闲地抽着自己卷的烟,拿这次紧急集合的种种规定当作笑谈。

谁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紧急情况,不过是集合一下,让大家体会体会特勤部队的纪律,以防万一罢了。

但是,有战斗经验的人,一进校门,就感到气氛有点异样,不大像演习。

这里的一切简直太静了。

军校学员整队的时候一声不响,口令也像耳语一样。

机枪是用手抱出来的。

从外面看不见楼里有一点光亮。

“德米特里,不是要出什么大事吧

”保尔走到杜巴瓦跟前,低声问。

杜巴瓦正跟一个保尔不认识的姑娘并肩坐在窗台上。

前天保尔在扎尔基那里匆匆见过她一面。

杜巴瓦开玩笑地拍拍保尔的肩膀,说:“怎么,把魂都吓丢了吧

没关系,我们会教会你们打仗的。

你跟她不认识吗

”杜巴瓦点头指了指姑娘问。

“她的名字叫安娜,姓什么我也不知道。

官衔吗,是宣传站站长。

” 那个姑娘一边听杜巴瓦诙谐的介绍,一边打量着保尔。

她用手理了理从淡紫色头巾下滑出来的头发。

她和保尔的目光碰到一起了,双方对视了好几秒钟,各不相让。

她那两只乌黑的眼睛闪着挑战的光芒,睫毛又长又密。

保尔把目光转向了杜巴瓦。

他觉得脸上发热,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勉强笑着说:“你们俩到底是谁宣传谁呀

” 大厅里一阵喧哗。

米海拉·什科连科登上椅子,喊道:“第一中队在这儿集合

快一点,同志们,快一点

” 朱赫来、省委书记和阿基姆一起走进了大厅。

他们是刚到达的。

大厅里站满了排着队的人。

省委书记登上教练机枪的平台,举起一只手,说:“同志们,我们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一项严肃艰巨的任务。

现在要告诉你们的,甚至昨天还不能说,因为这是重大的军事秘密。

明天夜里,在这个城市,以及在全乌克兰的其他城市,将要发生反革命暴乱。

咱们城里已经潜伏进来许多反动军官。

周围也集结了好几股土匪。

有些阴谋分子甚至混进我们的装甲车营,当上了驾驶员。

但是,他们的阴谋给肃反委员会察觉了,所以现在我们要把整个党团组织都武装起来。

第一和第二共产主义大队要配合肃反工作人员和军校学员,跟这两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队伍一起行动。

军校的队伍已经出发。

同志们,现在该你们出发了。

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领取武器,整理队伍。

这次行动由朱赫来同志指挥。

他会给指挥员们做详细指示。

我认为当前局势的严重性已经十分清楚,没有必要再向同志们解释了。

我们必须先发制人,今天就制止明天的暴乱。

” 一刻钟后,全副武装的队伍已经在校园里集合好了。

朱赫来用眼睛扫了一遍肃立的行列。

在队列前三步,并肩站着两个扎皮带的人:一个是大队长梅尼亚伊洛,他是个彪形大汉,乌拉尔的铸工;另一个是政委阿基姆。

左面是第一中队的队伍。

队伍前两步,也站着两个人——中队长什科连科和指导员乌斯季诺维奇。

他们的后面是默无声息的共产主义大队的行列。

一共三百名战士。

朱赫来发出命令:“出发

” 三百个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行进。

城市在沉睡。

走到荒凉街对面的利沃夫大街,队伍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开始行动。

他们一声不响地包围了整个地段。

指挥部就设在一家商店的台阶上。

一辆汽车亮着车灯,从市中心沿利沃夫大街急驰过来,开到指挥部,刹住了车。

这一次古戈·利特克送来的是他的父亲——本市的卫戍司令扬·利特克。

老利特克从车上跳下来,向儿子匆忙说了几句拉脱维亚话。

汽车猛然向前一冲,一眨眼就拐到德米特里大街,不见了。

古戈·利特克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两只手像长在方向盘上似的——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不停地打着舵。

哈哈,这回可用着他利特克开飞车的本领了

谁也不会因为他发狂似的急转弯而关他两天禁闭了。

小利特克的汽车疾如流星,在街上飞驰。

转眼间,他就把朱赫来从城市的一头送到了另一头。

朱赫来不禁夸奖他说:“古戈,像你今天这样开法,要是不出事,明天就奖给你一块金表。

” 古戈·利特克喜出望外地说:“我还以为这样开车要关我十天禁闭呢……” 最先遭到打击的是阴谋分子的司令部。

第一批俘虏和缴获的文件马上送到了特勤部。

荒凉街上有一条胡同,也叫这个古怪名字,这条胡同的十一号住着一个姓秋贝特的人。

根据肃反委员会掌握的情报,他在这次反革命阴谋中扮演一个不小的角色。

他那里藏有预定在波多拉区行动的军官团的名单。

卫戍司令扬·利特克亲自到荒凉街来逮捕这个家伙。

秋贝特住的房子有几个窗户朝着花园,越过花园的高墙,就是从前的修道院。

在这所房子里没有找到他。

据邻居说,他今天一直没有回来。

经过搜查,除一箱手榴弹外,还找到了一些名单和地址。

老利特克下令埋伏好,自己就在桌子旁边翻看起搜到的材料来。

花园里的哨兵是军校的一个年轻学员。

他可以看到这个亮着灯光的窗户。

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真不是滋味。

有点可怕。

他的任务是监视那堵高墙。

可这里离那个能壮人胆的明亮窗户很远。

那个鬼月亮又很少露面,周围黑洞洞的,灌木丛像是在动弹。

他用刺刀向四周探了探——什么也没有。

“干吗派我到这儿来站岗呢

墙这么高——反正谁也爬不上来。

到窗子跟前瞧瞧怎么样

”年轻学员这样想。

他再一次看了看墙头,就离开了散发着霉味的墙角。

他在窗前停住了脚步。

老利特克正匆忙地收拾文件,准备离开那个房间。

就在这当口,一个人影在墙头上出现了。

他从墙头上看见了窗外的哨兵和屋子里的老利特克。

人影像猫一样,敏捷地从墙头攀到树上,溜到了地面,又像猫一样悄悄地接近哨兵,一扬手,哨兵倒下去了。

一把海军短剑刺进了哨兵的脖子,只剩剑柄露在外面。

花园里一声枪响,包围这个地段的人们就像触了电一样。

一阵皮靴声,六个人飞速向这所房子跑来。

扬·利特克已经死了。

他坐在靠椅上,头贴着桌子,满脸鲜血。

窗户的玻璃已被打得粉碎,但是敌人没能把文件抢走。

修道院旁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凶手跳到街上,一面拼命向卢基扬诺夫广场跑去,一面不断向后开枪。

他并没有逃脱:一颗子弹追上了他。

通夜进行了挨户搜查。

几百个没报户口、证件可疑、藏有武器的人被押到肃反委员会,在那里由审查委员会进行甄审。

有几个地方,阴谋分子进行了武力反抗。

在日良大街,安托沙·列别杰夫在一家搜查的时候,被人一枪打死了。

这天夜里,索洛缅卡大队损失了五个人,肃反委员会牺牲了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他就是共和国的忠实保卫者扬·利特克。

暴动被制止了。

同一天夜里,在舍佩托夫卡逮捕了瓦西里神甫、他的两个女儿以及他们的全部同伙。

一场风暴平息了。

然而,新的敌人又在威胁着这个城市——铁路运输眼看要瘫痪,饥饿和寒冷就会接踵而来。

现在,一切都取决于粮食和木柴。

胸口贴着桌子,坐在省委书记旁边的是托卡列夫老头。

他气愤地捻着小胡子,偶尔斜眼瞅一下那个秃顶的矮个子,这家伙嗓子又尖又细,一直在罗里罗嗦地兜圈子,说些像鸡蛋壳一样空洞的废话。

阿基姆看见了这个老钳工斜视的目光,这目光使他回想起童年——那时候他们家里有一只爱斗的公鸡,叫“专啄眼”。

每当它准备进攻的时候,也是这样斜眼打量对手的。

省党委的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

秃头是铁路林业委员会的主席。

他一边用敏捷的手指翻动文件,一边滔滔不绝地说:“……正是因为有这些客观原因,省委和铁路管理局的决议才无法实现。

我再说一遍,就是再过一个月,我们能够提供的木柴也不会超过四百立方米。

至于完成十八万立方米的任务,那简直是……”秃头在挑选字眼,“乌托邦

”说完,小嘴巴一撇,露出一副抱屈的神情。

接着是一阵沉默,仿佛持续了很久。

朱赫来用指甲敲着烟斗,想把烟灰磕出来。

托卡列夫说话了,他那低沉的喉音打破了沉默:“这没什么好磨嘴皮子的。

你的意思是说:铁路林业委员会过去没有木柴,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是这样吗

” 秃头耸了耸肩膀。

“很抱歉,同志,木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马车往外运……”小矮个子哽住了。

他用方格手绢擦了擦光秃秃的脑袋,擦完之后,好久也找不到衣袋,就焦躁地把手绢塞到皮包底下去了。

“您都采取了些什么措施运送木柴呢

原来领导这项工作的那些专家搞了鬼,可是他们给抓起来好些日子了。

”坐在角落里的杰涅科说。

秃头朝他转过身来,说:“我已经向铁路管理局打了三次报告,说没有运输工具就不可能……” 托卡列夫打断了他的话:“这我们早就听说了,”老钳工轻蔑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秃头一眼。

“拿我们当傻瓜还是怎么的

” 这一问,吓得秃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反革命分子的活动,我可不能负责。

”秃头回答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

“但是,他们在离铁路很远的地方伐木,这事您知道吧

” 阿基姆问。

“听说过,不过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是别人辖区里的事,我是不能向上级报告的。

” “您手下有多少工作人员

”工会理事会主席向秃头提了一个问题。

“大约二百人。

” “这帮饭桶每人一年只砍一立方米

”托卡列夫冒火了,使劲啐了一口。

“铁路林业委员会全体人员都领头等口粮,我们让城里的工人把口粮节约下来给你们,可你们干了些什么呢

我们拨给工人的那两车皮面粉,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工会理事会主席继续追问。

四面八方都向秃头提出各种各样尖锐的问题,可是他对这些问题却一味支吾搪塞,就像对付逼债的债主一样。

午饭的时候,城里飞快地开来一辆轧道车。

朱赫来和阿基姆走下车来。

托卡列夫和霍利亚瓦在站台上迎接他们。

车上卸下一挺马克沁机枪、几箱机枪子弹和二十支步枪。

他们急急忙忙地向工地走去。

朱赫来的大衣下摆擦在地面的积雪上,留下了一道道锯齿形的曲线。

他走起路来像熊一样,左右摇晃。

老习惯还是改不了:两条腿总像圆规似的叉开着,仿佛脚下仍然是颠簸的甲板。

阿基姆个子高,步子大,能跟得上朱赫来,托卡列夫走一会儿,就要跑几步,才能跟上他们。

“匪徒的袭击——还是次要问题。

眼前有个山包横在路上,倒是麻烦事,这么个大家伙叫我们碰上了,真他妈的晦气

得挖很多土方才行。

” 托卡列夫站住了。

他背过身子,两手拢成小船的样子,挡住风,点着烟,赶紧抽了两口,又去追赶前边的人。

阿基姆停下来等他。

朱赫来没有放慢脚步,继续往前走。

阿基姆问托卡列夫:“这条支线你们能按期修好吗

” 托卡列夫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老弟,一般说来是不能按期修好的,但是不修好也不行。

问题就这么明摆着。

” 他们赶上朱赫来,三个人并排走着。

托卡列夫很激动地接着说:“问题难,就难在这里。

工地上只有我和帕托什金两个人心里清楚,这个地方条件这样差,人力和设备又这样少,按期完工是不可能的。

但是,同时全体筑路人员都知道,不按期完工绝对不行。

所以我上回才说: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就一定完成任务。

现在你们亲眼看看吧

我们在这儿挖土已经快两个月了,第四班眼看又要到期,可是基本成员一直没换过班,完全靠青春的活力支持着。

这些人当中,有一半受了寒。

看着这些小伙子,真叫人心疼。

他们是无价之宝……有些人连命也会断送在这个鬼地方,而且不止一两个人。

” 阿基姆好不容易才认出了这个码头工人。

他瘦多了,两个大颧骨显得更加突出,脸也没有好好洗过,看上去又黑又憔悴。

“啊,省里的大人物来了

”说着,他把热乎乎、湿漉漉的手伸给阿基姆。

铁锹的声音停了下来。

阿基姆看见周围的人脸色都很苍白。

人们脱下的大衣和皮袄就放在旁边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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