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谢友人赠字画的句子有哪些
不是我存心不良,把承载着人类极度文明的高贵的书画和那不懂事理,需要棍打鞭抽的牲口摆到一起,谈论它们究竟哪样更好卖。
委实是在万能的市场面前,书画自己端不住神圣的架子。
特别是它整个身子都被市场拖了进去,成了地地道道的“商品”之后,与那同样也是商品的牲口,还有“商品”这个属性上的质的区别吗
既然有其相同的属性,当然就有其可比性。
咱们比较一下这两种买卖哪样好做,看看应该怎样做,或许对于一些正在急欲发大财的人们,还是不错的免费咨询呢。
一、先说卖牲口的\ 照真事儿说,卖牲口是很难很难的。
除了风吹、日晒、雨淋和牲口一样的受罪,就是人家一说起来就直叫“马贩子”、“驴贩子”,太难听,没啥社会地位。
更要命的还是挣钱的关口太多太严了:\ 第一、这“货”的标准你就混淆不得。
牲口先天发育和后天成长的状况、个头的大小、牙口的老嫩、蹄脚的好坏、躯干是否强壮、四肢是否发达、胃肠的消化和吸收能力、皮毛光亮齐整还是灰暗掉毛露皮露肉、健康还是正在患病、受没受过重伤、脾气暴躁还是温顺、用于拉车犁田的其耐役能力、用于骑行的其奔跑速度、用于肉食的其增重快慢、用于产奶的其品种好坏日产量大小,等等等等,一点都不好隐瞒。
纵使卖家说得天花乱坠,买家只要不马虎大意,细致的看上几眼,摸摸关键部位,就断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再牵着遛遛,你还有什么能隐瞒的
人家想买母牛回去生牛犊,标准起码是母牛。
你花言巧语就说你那骟了的公牛比一般母牛的生产能力都强,已经生产了并且还能生产多少个好犊子,他就上当,把钱硬塞给你
\ 第三,弄虚作假不易成功。
前几年媒体曾曝光过一个丑闻。
就是某地政府号召养奶牛,工作力度很大,措施包括银行贷款也很到位,当然奖惩(特别是对领导干部的奖惩)就更是严明了。
此时,便有个卖牲口的瞅准了“商机”,把数目不小的一批黄牛通过焗油染毛,弄成了白毛黑花的奶牛模样,当成奶牛卖给了这个地方的老百姓,发了一笔大财,其得意窃喜之状,无言能表。
可是那么多牛竟没一头因为染过毛就发生基因变异,跟着长出白毛黒花来
日子有限,又是黄毛了。
银行催要贷款,老百姓集体上访,法院传票,媒体穷追不舍……,那位卖牲口的好景不长就成了过街老鼠,钻都没个地方了。
不往更遥远的历史去追忆,单从秦朝吕不韦算起,这行当两千多年间,就只有这么一个人,碰上了这么一次机会,才干了唯一的一次作假的勾当,便立即臭名昭著,天下人人喊打。
卖牲口容易吗
谁说容易谁就去当三年五载的牲口贩子试试,看你能不能熬得过来,发不发财。
二、再说卖书画的\ 说到家,卖书画就好多了,也容易的多了。
就连在地摊上摆着卖的也同卖牲口的拉开了职业、社会地位的档次,有了“文化人”的光环和脸面。
特别能是开起画廊来的,那就不仅没有恶劣天气的摧残折磨之苦,而且让行外的人一见就得赶紧称“先生”,赶紧拜倒——因为其既神秘又崇高。
单凭这一点,书画还不好卖吗
但更有利的还是挣起钱来基本上没啥关卡:\ 第一、这“货”的标准你就可以随便混淆。
艺术不是科学。
从来没有一个尺、一杆称能度量一件艺术品价值几何。
艺术越繁荣,派别越多,标准就越搞不清。
正如美女多了,胖和瘦哪个是美女的唯一标准
所以你就有胡说胡有理的充分自由。
尤其在当今丑、拙、怪、粗浊流天下横行的时候。
即使是一个从未拿过笔的大文盲,毫无书画修养,无聊时乱写乱画的垃圾货,你都能用“稚拙”、“生辣”、“原生态“、“童趣”、“天真烂漫”、“任情挥洒”、“写性情”、“大师力作”,吹住那些自以为识货懂行的,卖上一个大价钱。
若是碰上跟你犟嘴的,就让他看看某某协会某某主席、理事的书画册,眼前的这件真迹是不是同样怪、同样丑、同样粗野……,犟到最后他不买走他的,反正后边还会有人来,早晚买将去。
你既不会少赚钱,更不会丢面子——即使是有万千人围观,或者电视上论辩直播——谁叫“艺术无标准”来
就这么着
\ 第二、买家好糊弄。
你尽可以牵了最瘸的驴卖最好的价钱。
谁敢说这驴不好,你就当众质问他:“不瘸能算艺术吗
最高级的美是不是残缺的美
书法出来的还象是中国文字,算什么艺术书法
不把人脸抹画成皱、陋、丑的奇石般的鬼怪模样,算什么中国画的人物画
……”不等你说完,他绝对就立刻张口结舌,自行惭秽,无地自容,口口声声叫着老师向你请教,大把大把地往你兜里塞钱。
\ 有个故事,说是某人想钱花,决定把捡来的一件糟烂透了的皮袄卖掉。
在旧货市场连连败北之后,就转悠到艺术品市场上闯运气。
到了那里才知道人们对艺术是多么热爱了。
刚刚挂起,马上就围了一大群人来,个个眼里射出久经艺术熏陶的、认真审美和仔细挑剔的鉴定家的目光,盯紧了烂皮袄瞅量。
个个怀着淘宝捡漏的心态,踮脚引颈洗耳地恭听他开讲。
他一张嘴,就没一个敢喘大气儿的。
眼看潜在的收藏家围得水泄不通了,他也越忽悠越兴奋:“你看看这毛儿,你看看这毛儿……”,边说着边用手去指,不小心指头点到了皮袄上,整整的一大片毛全掉了下来,露出了光光的皮子。
众人一片诧异。
他自己的心也着实慌了,但脸上还得硬坚持。
于是又指着掉毛的地方继续说:“你看看这板儿,你看看这……”心慌意必乱,意乱则手脚不听使唤。
指头不知不觉又点到了皮子上。
皮子立刻破成一个窟窿。
这回他算豁出去了,索性把窟窿连点加豁地弄得更大。
一边手里忙着,一边口里大叫:“你再看看这碴口儿,你再……”\ “这,这碴口儿有啥好看的
”有人半是置疑半是请教地插上话来。
\ “有啥好看的
你自己看啊。
……啊,还没看出来
看不出来就别看了。
退后点,让别人上前来看。
真是的,非音乐的耳朵听不懂音乐,非艺术的眼睛看不懂书画。
好好看……,真是顶顶悲剧了,非得让我来启发你——线条,你看线条
中国画最讲究用线,中国书法艺术就是线条的艺术。
没有一个大师不在线条上下功夫。
懂行的都是先看线条。
……嗯,看出线条来了
不错嘛,你算是有艺术潜质的。
其他人也都看看……。
”\ 于是很多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艺术素养,纷纷看出了那窟窿边缘上的“艺术线条”来。
其中有个勤学好问的问道:“线条再好,可皮袄还能再穿吗
”\ 大家被他一下子点拨的都看到了这件烂皮袄非凡的“艺术价值”。
于是争相抬价,就怕买不到手。
最后成交的价格竟比一千个上等的新皮袄都贵 ——那个卖假奶牛的想都不敢想得那么多。
\ 这是这故事的上半截。
调侃也好,搞笑也罢,你还真的不能拿着当笑话听。
因为现实的书画市场就这个状况——真正懂行的买家很少。
不少的听“内行人”一通忽悠,立时就发蒙。
“打眼”了也不会讲出来——得靠面子活,丢了面子在社会上(尤其是同行内)不光站不住脚,还会成为大家的笑料——尽管人人都曾“打眼”。
如此这般,还不是最好糊弄吗
\ 第三、作假、卖假极易成功。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打假。
唯独书画行里不打假,或者说想打也根本打不了。
每个画廊都说自己不卖假字画,十有八九的都在卖假字画。
书画作假、卖假甚至是“一条龙”的“产业”了。
全国千龙万龙在乱飞乱舞。
以假乱真,大发横财,这都是公开的事实。
\ 第四、连“书画家”都俯首帖耳甘心情愿地为你效劳。
当今世道兴浮夸,拿笔就是书画家。
单就书法家协会来讲,除了全国级的,省市自治区级的,地区级的,几乎县县也都有“书法家协会”了。
发展下去,乡镇“书法家协会”、村“书法家协会”、家庭炕头上的“书法家协会”都将普及开来。
“书法家协会”比牛毛还多。
“书法家”就更不知多么多了。
\ 这么多“书画家”都争相出人头地捞钱,人人都需要卖书画的给予“包装”、炒做和贩卖。
别说开画廊的,就连摆地摊卖书画的也个个都是“书画家”们的上帝
你叫他摇头摆尾他快摇头摆尾。
你叫他呲牙咧嘴他马上就呲牙咧嘴着一整天都不敢叫累。
相比那些牛驴骡马一个个愚蠢的畜生,这些会说话的牲口可就灵精多了。
明明是趴在炕头上才摆弄了一下毛笔,四邻没一家晓得;就连一个小小的县城都不曾进去过或出去过。
青天白日之下,面对广庭大众你就硬吹他是“世界著名书画大师”、“某某协会会员”、“全国百杰”、“某某大赛金奖得主”、“作品被联合国和全世界的博物馆收藏”……,他保证脸上抽搐着肌肉但却尽量自然地不断变幻着面相,装出一幅幅派头,与你的胡吹瞎捧相配合。
你把他的灵魂、人格卖了,他都帮着你数钱——只要你肯与他分赃就行。
这么多“文化人”都任你玩弄着、随意出卖着挣钱,比比那卖牲口的你又该多么快活
我所以不以“卖字画”的,而以“卖书画”的称谓这高贵的行业,就是因为现时它连某些“书画家”的灵魂和人格一起都在出卖着
\ 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
朋友,只要你还有半点选择的自由,我劝你千万别去卖牲口,要卖就卖书画。
三年五载下来,你就完全有资本趾高气扬
三、说说我想说的\ 其实,我既没卖过牲口,也没卖过书画。
因此,可以作出相对客观的比较和判断,即:起码到今天,卖牲口的相对来说“规矩”一些,“道德”一些;某些卖书画的则很不规矩,很不道德。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牲口市场有规矩,而书画市场缺乏规矩;买牲口懂行的多难糊弄,而书画市场上懂行的买家少,“美盲”多了“怨大头”就多;卖牲口弄不得假,而书画则恰恰相反。
因此牲口市场有德,而书画市场无德。
假如没有市场机制的约束,卖牲口的同样也不见得会守规矩,讲道德。
因此,书画市场上的种种乱象,光靠指责业者而不加强艺术标准体系的建设,不加强艺术扫盲以提高全民审美水平,不下死手打假,就不可能从根本上有所好转
气话归气话。
我劝人卖书画的初衷,也不是让你乘着目前书画市场的混乱之机,去干缺德的事。
临盘算之前,就得敲响警种:没有善始,不得善终
就连早已卖书画并且还没关门的,听我一句忠告:啥都能买,就是良心不能卖
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越要象三百年的老字号荣宝斋那样,别人胡来你千万别胡来,趁机把你货真价实的品牌形象竖起来,想方设法把你的“积优股”创出来。
不信再说那个卖糟烂皮袄的:\ 自打那天意外发了大财,暴富起来以后,他就成了卖那种“艺术品”的专业户了。
鬼都不晓得他从哪里弄了那么多的皮袄,都用什么法子一律整成了那么个糟烂样儿,连窟窿碴口的“线条”也“艺术”的一样。
隔些日子便或明或暗的出手一件两件。
时间长了,就有人暗暗地从他那里批发了零售。
天下悟性高,无师自通的人有的是。
很多人跟着就造出了同样的东西。
不久他那“稀有”的“艺术品”便成了地摊上的大路货,就像《清明上河图》那么多。
价格也从天上掉到了井底下。
最早以天价抢购到烂皮袄的“收藏家”们,不光期待“升值”的美梦成了泡影,就连血本也丢尽了。
整天吃不下,睡不着就光祈祷着上天开眼,叫这个卖糟烂皮袄的快死。
怀有这个愿望的人太多了。
于是,他就有了“糟烂皮袄”的雅号。
家人也都跟着沾光。
他的儿子是“小糟烂皮袄”。
他的孙子是“小小糟烂皮袄”。
他爷们儿走到哪人们就跟着叫到哪。
后来他也开了画廊,可是没人敢去买他的“艺术品”。
孙子大了,要成亲,楞是没一个姑娘跟他谈对象。
儿子和孙子只好流落他乡,隐姓埋名混媳妇去了。
他的画廊关门摘牌子那天,所有的瓷器、书画都叫他砸了,撕了。
老婆心痛:“大贵贵买来的……。
”\ 那天,黑夜,他喝下大量的耗子药,脸用糟烂皮袄蒙着,死了。
\ 我忠告天下所有卖书画的人们,警惕“糟烂皮袄”的“雅号”和下场落到自己的头上
\ 我衷心地祝愿天下所有正在卖书画和想卖书画的人们,都能得到“仁者寿”的善果。
当你的儿子交棒给你孙子的时候,你能健健康康地端坐在太师椅上,对那跪着你的孙子说出如下的话:\ “好好记着,职业道德”\ 我当然知道我的忠告和衷心祝愿都抵不住金钱的诱惑。
为了眼前的金钱而发疯的人,将会继续不顾断子绝孙,去干类似“糟烂皮袄”的勾当。
我留下一个手机号码:
描述练习书法的心情
书法是我最大的爱好,因为古今中外书法写得好的人只是极少数。
我的理想就是将来成为一个书法家。
我为什么会迷上书法呢
你肯定不知道。
听我慢慢告诉您吧
那还是在我上幼儿园时,有一天,爸爸带我去书院门玩。
在书院门一个卖书画的小门店前,摆着一张写字的大桌子。
有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正在饱蘸浓墨,挥舞大笔,在一张大纸上写书法。
他的周围围了许多人。
我和爸爸也凑上去看热闹。
我好不容易挤到老爷爷的身边,看见老爷爷写的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不解的问爸爸:“这是什么呀
我怎么不认识
”爸爸说:“爷爷写的是‘博览群书’四个大字,因为写的是‘颜体’书法,所以你看不懂。
”我点了点头。
这时,正在写字的老爷爷停下手中的笔,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小朋友,你也想学书法吗
”我说:“想学
”爷爷说:“那就让你爸爸给你报个书法班,好好学一学,只要你努力,肯定能学好的。
”就这样,爸爸就在书院门东头的碑林少年宫,给我报了一个书法班。
从此,每个节假日和星期天,妈妈就带着我去学书法,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从不间断。
我在书法班的学习可认真了,经常得到老师的好评。
回到家里,我坚持练习书法从不间断,每天都要挤时间写几张大字。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书法越写越好,每次参加少儿书法比赛都要获奖。
几年来,我参加比赛获得的优秀奖、金奖、特金奖共有20多个,还有一个钻石奖。
我也获得了“艺术特长生”的光荣称号。
今年夏天,我在书院门又见到了那位老爷爷。
在老爷爷的鼓励下,我拿起毛笔,写下了“坚持不懈”几个大字,得到了老爷爷和周围好多人的夸奖。
老爷爷告诉我:“不但要字写得好,而且还要学习好,不但要做一个书法家,还要做一个科学家、文学家
”老爷爷说:“孩子,‘坚持不懈’这几个大字,会让你受用一辈子的。
好好学习,坚持不懈,你一定会成大器的。
”回家的路上,我反复琢磨着老爷爷的话,给自己又订出了更高的奋斗目标……
买国一金典的东西靠谱吗
简称国一,主要卖字画、玉器什么的,有知道说说啦
形容后海的句子后海,是北京城里的一汪水儿,和它相通的还有前海和西海,连一块儿就叫什刹海。
什刹海的南面,也有三个海,是南海,中海和北海,又称前三海。
相对于这三海,什刹海也叫后三海,而后海就在其中。
虽然它们都算不得大,每面水域不过数十公倾,但有了这几汪水儿,北京城就显得不干不燥了,也就有了赏荷泛舟的去处,四四方方的皇城才不至于拘谨,这整肃的皇气里面,也就跟着添了几分活泼的灵气。
去后海,最近便的走法儿,还是先到鼓楼,往南走一点儿就能看见烟袋斜街的牌楼。
从这底下穿过去,沿街前行数百步即是。
如果不急,还可以在街里流连一会儿,虽然几经历史变迁,这里早就不卖烟袋烟嘴儿鼻烟儿壶了,甚至文玩店、画店也已销声匿迹,但在这儿还是能寻到一些有意思的玩艺儿。
比如买上一件印有奥巴马红卫兵形象的T恤,或是白底儿蓝条的海魂衫,一只写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洋磁儿缸,或是绣着“为人民服务”的绿色军挎,画着周璇的旧电影海报,以及斗彩的茶具,古色古香的陶笛,彩蝶大花儿的对襟盘扣儿小袄……这里不是东单王府井,不是大栅栏,潘家园,虎坊桥,要买大金大银,珍玩重器,名人字画,这里头没有,这里有的只是一个个小物件儿。
这些小东西,虽不起眼儿,却能冷不丁地撞醒了浑浑沌沌的心,让人忽然间想起了特定的年代,甚至是自己当孩子的时候。
烟袋斜街,不宽,约可五六人并行,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胡同。
但它的确是斜,因是往后海边儿上斜,所以又斜得好。
到了小石碑胡同和鸦儿胡同交口儿左转,眼前忽然洞开的一片天高水阔,兼又风意顿生的,这便是后海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拱桥,它横跨在前海与后海的交接处,称银锭桥。
若要把这两块儿水比作一只漂着的葫芦,那么这只葫芦须得横倒了,它的嘴儿就冲着故宫方向,上半截瘦些的是前海,下半截丰些的就是后海,而银锭桥就在这葫芦的细脖儿上。
因我这日去得不巧,这座桥正在维护修缮,但见天气明暖晴好,因而亦未扫兴半分。
来后海,最好一个人,这并非缘于独处的安静,而是因为一个人实在有着大自由。
这里可看的地方儿多,免不了走走停停,站站坐坐,若跟个伴儿,不是喊累叫饿,就是扯东扯西,难以由着自己的性儿来。
至于晚上要去酒吧结游寻兴,抑或热恋蜜月志在浪漫的,则另当别论。
不管如何,逛后海,总须在心上趁个闲散二字,才得要领。
说是看后海,其实也都会看前海,说是游后海,又不如说逛后海。
后海的水,再绿,再柔美,也不过是一片水,这样的水,望几眼也便收了底。
后海真正的味道,我以为是在两岸上,这里有数不清的胡同,星罗棋布的名人故居,有老北京的风味小吃,也有时尚浪漫的酒吧。
这味道若有颜色,它便是宫墙的红,琉璃瓦的黄,是烟柳的绿,高天的蓝,是青砖的灰,哨鸽的白。
这味道若有声音,它就是黄包车上的铃铛声儿,地道的京韵京口儿,是悠扬明亮的胡琴儿,略带忧伤的萨克斯,还有当下春日里的微雨细浪,花摇风斜。
哪怕是老人儿的清咳,小孩子的稚语,只要是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后海的地界儿,便就有了别致的韵味。
这味儿是京味儿,填了幽,洗了暄的,是带了从容,含了恬淡的。
所以,它的深味足当得一个逛字,既说是逛,便能走回来,再走回去。
既说是逛,便不是游,不是从这儿看过去,再不思来的一趟活儿。
后海的河沿儿上,名人故居甚多,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各界名流曾多居于此。
想来这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从正阳门到钟鼓楼,一条中轴线分成了东西城,供职于皇家的士大夫们,又有哪一个是甘于田园寂寞的,所以要选个宜居之处,自然得是像什刹海这样有风有水又贴近皇城的地方。
坊间所传的“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也正是一个涵盖了此处的市井缩影。
今天徜徉于这里的胡同,随处可见王府官邸,名人宅院,虽然昔年的风光不在,但却给后海平添了历史的凝重与深厚的蕴藉。
后海北沿儿上的鸦儿胡同里就有广化寺,它也是北京市佛教协会的驻地,亦有萧军故居,但已呈残垣败壁之态,不忍张目,我见了时心里只念起那命苦二字。
过了望海楼,紧挨着河沿儿的是醇亲王府,清代的两位皇帝,光绪和宣统就出生在这里。
靠西面的是王府花园,现为宋庆龄故居。
这一带的建筑,都是青砖灰瓦到顶的四合院风格,房屋除了局部的修缮,大都保持了历史原貌,现在里面还都住着普通的人家儿。
门框上有的还贴着“公”“私”标识的小牌儿,可见这里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杂院儿了。
后海南沿儿上的名人故居也不少,只是这么逛下去,总不是办法,须得叫上一辆人力车,歇歇走乏的腿脚儿。
这里的车夫个个儿都是侃爷,天南地北,古往今来,尤其是关于什刹海的事儿,更没他不明白的。
我悠哉的坐在车上,眼里望着河沿上艳黄的迎春,淡粉的杏花,吹着从柔腻似绸的碧水上飘来的清风,耳朵里听着他有说有笑的掌故,怎一个惬意了得。
他讲得对,我亦颌首应和,讲得不好的,也只当乐子听,偶尔点上一句时,他便冲你竖大拇指,喊一声:“小伙子,有你的
”这一来一往的,便让人生了散淡又快意的趣味。
南沿儿上必要走到的地方是柳荫街,也就是民间所称的元帅街。
这条街,笔直宽阔,柳色青青,街两边大多是古雅又干净的院落。
这里曾经住过徐向前和叶剑英两位元帅,以及杨尚昆、张爱萍、杨成武等原党和国家领导人。
车夫到了这里往往要叹一句“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来做个半开玩笑的注解。
还有那顺嘴儿说起的8341部队,以及毛主席为什么没去过故宫之类的猎奇话头儿,这些固然认不得真,但从老百姓口里讲出来,竟又觉得那么和善,甚至是天真的可爱。
此外,这条街上还矗立着一座烈士墓,是为了纪念一位在后海搭救落水人员而不幸牺牲的英雄,他就是普通的警卫连战士袁满囤。
虽这日还未到清明,我还是能看到在他的雕像前,已经摆放了淡黄的菊花。
柳荫街上还有一条胡同不得不提,这就是大翔凤胡同,据说右手的高墙是恭王府的北墙,所以原来叫大墙缝胡同。
听车夫讲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就在这里住过,也是婉容的出生地。
我想这恐怕是无据可考的推测,因为据史料讲应该是在帽儿胡同那一带。
此外,车夫往往还要给游客讲一番这里的四合院,说一说大门,即所谓的看门道。
要想知道一座四合院的规格级别,高低尊卑,主要看两处。
一是门当,二是门墩。
所谓门当就是几根梅花形或方型的探出的小木桩,它安放在大门的门框上方。
数量越多,级别越高,两个的是七品到五品官,四个的就是四品到一品大员。
常言说的门当户对,就与这些小木桩有关。
再就是门墩,门墩若是整雕的狮子,就是皇族之家。
狮雕抱鼓形的门墩,代表是武官宅第,狮雕箱子形的是文官宅第,雕饰花鸟的是有钱的富绅。
随便扔两块方石,什么纹饰也没有的,那就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如果当官的表现好,升了一级怎么办,这就要讲究门道了。
通常大门离街面越远,门道越深的,官级越高,再升,就再进深一步,还升,就加重门,一道一道的,要不怎么就叫“侯门深似海”呢。
沿着柳荫街往前,路西的大宅就是涛贝勒府了,它是醇贤亲王奕譞的第七子载涛的府第,现在为北京市十三中校址。
再往前走到头,左拐向东就到了前海西街,这条街上座落着着名的恭王府,向前不远右转向南,路西有一道垂花门,里面就是郭沫若先生的故居。
只是车夫这半天怕也蹬得累了,后来我便没向那边去,过了恭王府又奔了街里,沿着南官房这条狭小的胡同,蜿蜒而行,出去后就回到了出发的地方,银锭桥。
挨着银锭桥的河沿儿上,酒吧,饭店比比皆是,烤肉季、庆云楼和爆肚张这些老字号,也都在这里。
我离了黄包车,顺着前海东沿儿行到金锭桥,站在桥上临风稍立,果然水气幽凉,吹面醒神,一岸柳色,嫩翠依依。
略歇了一回,又来到不远处的火德真君庙,此刻,近在咫尺的地安门外大街上又早是车流如织,暄声似沸。
难道这就要离了恬静的后海么,心里这般想着,总不免陡生几分留恋。
所幸,庙门东侧的几树玉兰,清丽皎白,润吐雪播一般,正开至盛处,颇可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