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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戏台主持词

时间:2018-12-08 08:12

庙会主持词

青山吐翠,渠江放歌,在这生机盎然、万物谐美的美好时刻,**县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服务团来到了**乡,受到了父老乡亲们的热情欢迎。

在此,我谨代表中国共产党**县县委、县人大、县政府、县政协以及二十多个联合承办单位,向**乡的父老乡亲们表示亲切的问候和崇高的敬意

同时,向“三下乡”服务团的医务、科技、文艺、法律等工作者表示衷心的感谢

近年来,全县各级各部门在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坚持贴近农村、贴近生活、贴近实际的原则,已深入到全县多个乡镇开展了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集中服务活动,一大批文艺、农技、科技、医疗卫生和法律工作者深入到乡镇、村庄和偏远山区,不辞辛苦,把戏台搭到村头,把科技和法律送到田间地头,把知识、健康和快乐送进农家,丰富了农民的文化生活,增强了农民的致富能力,推动了农村的经济发展。

实践证明,“三下乡”活动已成为我县精神文明建设的有效载体,成为促进农民致富的有效途径,成为加强党和政府同农民群众密切联系的重要纽带。

这次“三下乡”活动,得到了县上文化、科技、卫生等二十多个部门的大力支持,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了文艺演出、科技宣传、文化服务、卫生服务、法制宣传等十多支小分队,为三板人民送来了物质和精神的食粮,为三板乡致富奔小康送来了希望和祝福。

希望通过这次内容丰富、扎扎实实的“三下乡”活动,把党和政府的温暖送到农民朋友们的心坎上。

通过这次活动,进一步繁荣农村文化,普及科学知识,倡导科学文明的健康生活方式,着力发展农村经济,大力推进新农村工作的全面发展,为**县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做出积极的贡献。

最后,预祝这次“三下乡”活动取得圆满成功,祝广大父老乡亲身体健康、合家幸福、万事如意

根据一个古老的戏台写一篇文章 关键词:大家对晚会的热爱,但是没有

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 六位主持人陆续登上了舞台 , 并给大家拜了年 , 让人期待的节目就正式开始了。

  这次春节联欢晚会与以往不同,它分好几个栏目,虽然都是以 “ 欢乐和谐 ” 为主题,但表达的感情不同。

每个栏目都有自己的特色,如: “ 民族情 ” 、 “ 流行色 ” 、 “ 家乡美 ” 、 “ 军旅魂 ” 等。

  “ 民族情 ” 里有我国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少数民族的表演,如藏族、维吾尔族、蒙古族 …… 各个少数民族都表演了酒歌,带有自己的民族特色,也饱含着新春热闹的景象,细细地听,我感受到了浓浓的中国情。

  “ 军旅魂 ” 里有关于(海军《我爱这蓝色的海洋》)、(陆军《打靶归来》)、(空军《我爱祖国的蓝天》)的歌,都表现了他们爱祖国、爱人民的情感。

海军常年伫守在海边,保护海边的人民;陆军在祖国的边疆,保护着可爱又美丽的祖国;空军在高空,保护祖国的蓝天,他们为了祖国这片海洋、这块土地、这片天空,奉献了自己的青春,令人敬佩。

  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的小品很搞笑,令人笑得前俯后仰,我最喜欢《假话真情》这一小品。

说是小品,其实是讽刺现在的一个社会现象:许多子女借口工作忙,经常好长时间不回家看父母,令父母感到孤单。

其实,父母只要儿女常回家看看就可以了,只要儿女们与自己聊聊天,他们就很满足了。

这个小品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也让我懂得了父母的心。

  这次节目真是丰富多彩,每个都让我受益匪浅。

杂技《俏花旦﹒抖空竹》让我真正理解了 “ 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 的含义;舞蹈《小城雨巷》让我欣赏到了乡村的恬静与热闹;诗朗诵《心里话》让我读懂了乡村孩子的爱 …… 这次春节联欢晚会真让人难忘。

《小喇叭》节目主持人稿或节目台词

急求谢谢

只找到这样一篇,希望有帮助~  《小喇叭》——小朋友永远的好朋友  “小时候,每当我听到‘哒嘀哒、哒嘀哒’的乐曲和稚气的呼声‘小喇叭开始广播啦’的时候,我的世界就安静下来,故事也开始了……”相信这位网友的留言会引起很多人的共鸣,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有《小喇叭》相伴的美好的童年时光。

在稚嫩的童心里,“小喇叭”意味着有趣的故事、柔美的歌声、做不完的游戏和猜不够的谜语。

作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延续时间最久的栏目之一,从开播至今,《小喇叭》伴随了近三代人的成长,其覆盖广泛,影响力大,在一段时间内甚至是国内唯一的少儿广播节目。

  节目短 历时长  1956年9月4日,新中国广播史上第一个面向学龄前儿童的广播节目《小喇叭》诞生了。

之后《小喇叭》几易其名。

1978年10月4日,《小喇叭》恢复播出。

  《小喇叭》节目内容主要是以故事、儿童歌曲、儿歌、儿童广播剧等形式呈现,曾经连续广播过《西游记》、《老革命家小时候的故事》、《高玉宝的故事》、《魔方大厦》等长篇故事。

很多著名作家都曾专门为《小喇叭》节目进行过创作,如儿童文学作家郑渊洁的作品也曾经在节目中播出过。

1960年3月,《小喇叭》开办了《听众信箱》栏目,每星期天都由小木偶“小叮当”和“邮递员叔叔”共同主持,为小听众们服务;子栏目《万能的手》专门给小朋友介绍各行各业的劳动;《小戏台》播出儿童广播剧、童话剧;《小小唱片转一转》教小朋友唱歌。

评论家指出,《小喇叭》的广播故事有着独特的语言风格,细致、体贴、亲切,流畅,充满了对儿童的呵护和关爱之情。

  小故事 大道理  在无数人的记忆中,《小喇叭》就是一个很大的故事仓库,大到里面的故事永远都讲不完。

从民间故事、童话故事、人物故事到革命故事、生活故事、科普故事,孩子们在生动有趣的故事里学习各种知识、学习做人的道理。

《小蝌蚪找妈妈》、《猪八戒吃西瓜》、《小英雄雨来》等,许许多多的故事经由《小喇叭》广播已成为我国幼儿故事中的经典。

  儿歌和童谣是《小喇叭》的另一个主角。

“我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这首名叫《一分钱》的儿歌在《小喇叭》广播后,传遍全中国、传唱了几十年。

50多年来,类似这样的由《小喇叭》组织录音、播放并流传全国的少儿歌曲有500多首。

  《小喇叭》已经播讲了成千上万个故事,岁月将《小喇叭》变成了故事的宝藏。

在建国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小喇叭》汇集了中国少儿文学创作最优秀的一批人才,成为展示中国少儿优秀原创作品的窗口。

  小听众 大朋友  把童话、传说、故事和各种知识经过加工、改编,让四、五岁的孩子们爱听,对于当时都是成年人的编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上个世纪50年代,《小喇叭》的编辑和播音员们参照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办少儿广播的经验,分析少儿广播特点、探索少儿广播规律。

《小喇叭》节目组经常组织编播人员学习教育学、心理学,提倡编辑到孩子们中去,了解孩子的思想、生活,熟悉儿童语言。

孩子们能不能听懂

孩子们爱不爱听

这是所有编辑在采写制作节目时,时刻提醒自己的两个问题。

1964年就在《小喇叭》工作的易兴英回忆说:“《小喇叭》节目组要求大家深入幼儿园进行体验。

首先,编好的稿子请老师提意见,根据老师的意见进行改编,,之后,将改完的稿件在孩子们中朗读,对于读着别扭或不通顺的语句重新修改。

然后请小朋友复述,如果这个故事选材好,语言具体、生动、有趣的话,小朋友就复述得比较好,如果他复述不出来或者遗漏了内容,那就说明这个故事还有待改进。

所以孩子们也是我们很好的老师。

”  要使故事既适合广播,又能吸引孩子,编辑们利用分角色的表演,有说又有唱,使故事生动、有趣,有很强的现场感。

易兴英说:“我们把《真真的童话》编成一个童话故事,大家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

通过多种表演形式将一个爱挑食的真真演绎得活灵活现,让孩子们听起来就觉得有趣、好玩,同时也具有很强的启迪作用。

”  一个人在少儿时期接受的知识会影响他的一生。

《小喇叭》的编辑们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哪怕一个小小的问题,编辑们都会想方设法找出最准确的答案。

曾有编辑为了制作电影《白雪公主》的录音剪辑连看四遍电影,在昏暗的电影院里,记下情节、音乐和对白;曾有编辑为解答小朋友提出的“双黄蛋能不能孵出小鸡来”的问题而遍查科普读物,走访科学家;曾有编辑为告诉小朋友“人从哪里来”,带孩子们到医院产房去看新出生的婴儿。

54年来,在听起来轻松愉悦的成千上万个故事、歌谣里,蕴含的是真知灼见、是对孩子们想象力的无限开发,是编辑们对孩子的一片爱心。

  老节目 新形象  1978年后,《小喇叭》节目在开发幼儿智力、增强幼儿参与性方面进行了尝试,子栏目《和爸爸妈妈一块听》以家庭教育为主要内容;《悄悄话》为小朋友倾吐心事提供了场所。

1990年,《小喇叭》办起了与小听众直接联系的《小喇叭》录音电话,这是我国第一个与幼儿直接通话的节目。

知识性子栏目《可爱的中国》带小朋友游览名山大川;小朋友自己讲好玩的故事填满《幽默百宝箱》;《听音响,编故事,画图画》充分发挥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深得小听众的喜爱。

  现在的《小喇叭》在制作方面比以前更加精致,形式也更加多样,尤其是在音乐和音响的使用方面也为更加丰富。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孩子们兴趣爱好的变化,丰富的音乐和音响,更能激发小听众的想象和幻想。

  如今,《小喇叭》不仅是孩子们相互交流信息的窗口,也是展示自我的平台。

写信、打电话、网络留言,还可以表演节目,多种形式的互动使节目更吸引孩子们参与其中。

  今天,孩子们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学习知识、认识社会、了解世界的渠道和方式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先进。

作为传统媒体,《小喇叭》节目也面临着更多的挑战。

新一代《小喇叭》编播人员仍然延续着他们前任的优良传统,并结合新时期的特点,继续给那些年龄最小的听众们创造着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空间。

  《小喇叭》永远是小朋友们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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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秦腔》原文

原文如下:  山川不同,便风俗区别,风俗区别,便戏剧存异;普天之下人不同貌,剧不同腔;京,豫,晋,越,黄梅,二簧,四川高腔,几十种品类;或问:历史最悠久者,文武最正经者,是非最汹汹者

曰:秦腔也。

正如长 处和短处一样突出便见其风格,对待秦腔,爱者便爱得要死,恶者便恶得 要命。

外地人——尤其是自夸于长江流域的纤秀之士——最害怕秦腔的震撼;评论说得婉转的是:唱得有劲;说得直率的是:大喊大叫。

于是,便有柔弱女子,常在戏台下以绒堵耳,又或在平日教训某人:你要不怎么怎么样,今晚让你去看秦腔!秦腔成了惩罚的代名词。

所以,别的剧种可以各省走动,唯秦腔则如秦人一样,死不离窝;严重的乡土观念,也使其离不了窝:可能还在西北几个地方变腔走调的有些市场,却绝对冲不出往东南而去的潼关呢。

  但是,几百年来,秦腔却没有被淘汰,被沉沦,这使多少人在大惑而 不得其解。

其解是有的,就在陕西这块土地上。

如果是一个南方人,坐车轰轰隆隆往北走,渡过黄河,进入西岸,八百里秦川大地,原来竟是:一扶黄褐的平原;辽阔的地平线上,一处一处用木椽夹打成一尺多宽墙的土屋,粗笨而庄重;冲天而起的白杨,苦楝,紫槐,枝干粗壮如桶,叶却小似铜钱,迎风正反翻覆……你立即就会明白了:这里的地理构造竟与秦腔 的旋律惟妙惟肖的一统!再去接触一下秦人吧,活脱脱的一群秦始皇兵马俑的复出:高个,浓眉,眼和眼间隔略远,手和脚一样粗大,上身又稍稍 见长于下身。

当他们背着沉重的三角形状的犁铧,赶着山包一样团块组合 式的秦川公牛,端着脑袋般大小的耀州瓷碗,蹲在立的卧的石磙子碌碡上吃着牛肉泡馍,你不禁又要改变起世界观了:啊,这是块多么空旷而实在的土地,在这块土地挖爬滚打的人群是多么“二愣”的民众!那晚霞烧起 的黄昏里,落日在地平线上欲去不去的痛苦的妊娠,五里一村,十里一镇, 高音喇叭里传播的秦腔互相交织,冲撞,这秦腔原来是秦川的天籁,地籁,人籁的共鸣啊!于此,你不渐渐感觉到了南方戏剧的秀而无骨吗

不深深地懂得秦腔为什么形成和存在而占却时间,空间的位置吗

  八百里秦川,以西安为界,咸阳,兴平,武功,周至,凤翔,长武, 岐山,宝鸡,两个专区几十个县为西府;三原,泾阳,高陵,户县,合阳,大荔,韩城,白水,一个专区十几个县为东府。

秦腔,就源于西府。

在西府,民性敦厚,说话多用去声,一律咬字沉重,对话如吵架一样,哭丧 又一呼三叹。

呼喊远人更是特殊:前声拖十二分的长,末了方极快地道出内容。

声韵的发展,使会远道喊人的人都从此有了唱秦腔的天才。

老一辈的能唱,小一辈的能唱,男的能唱,女的能唱;唱秦腔成了做人最体面的事,任何一下乡下男女,只有唱秦腔,才有出人头地的可能,大凡有出息的,是个人才的,哪一个何曾未登过台,起码不能吼一阵乱弹呢!  农民是世上最劳苦的人,尤其是在这块平原上,生时落草在黄土炕上,死了被埋在黄土堆下;秦腔是他们大苦中的大乐,当老牛木犁疙瘩绳,在田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立在犁沟里大喊大叫来一段秦腔,那心胸肺腑,关关节节的困乏便一尽儿涤荡净了。

秦腔与他们,要和“西凤”白酒,长线辣子,大叶卷烟,牛肉泡馍一样成为生命的五大要素。

若与那些年长的农民聊起来,他们想象的伟大的共产主义生活,首先便是这五大要素。

他们有的是吃不完的粮食,他们缺的是高超的艺术享受,他们教育自己的子女,不会是那些文豪们讲的,幼年不是祖母讲着动人的迷丽的童话,而是一字一板传授着秦腔。

他们大都不识字,但却出奇地能一本一本整套背诵出剧本,虽然那常常是之乎者也的字眼从那一圈胡子的嘴里吐出来十分别扭。

有了秦腔,生活便有了乐趣,高兴了,唱“快板”,高兴得像被烈 性炸药爆炸了一样,要把整个身心粉碎在天空!痛苦了,唱“慢板”,揪心裂肠的唱腔却表现了多么有情有味的美来,美给了别人的享受,美也熨平了自己心中愁苦的皱纹。

当他们在收获时节的土场上,在月在中天的庄院里大吼大叫唱起来的时候,那种难以想象的狂喜,激动,雄壮,与那些献身于诗歌的文人,与那些有吃有穿却总感空虚的都市人相比,常说的什么伟大的永恒的爱情是多么渺小、有限和虚弱啊!  我曾经在西府走动了两个秋冬,所到之处,村村都有戏班,人人都会清唱。

在黎明或者黄昏的时分,一个人独独地到田野里去,远远看着天幕下一个一个山包一样隆起的十三个朝代帝王的陵墓,细细辨认着田埂土,荒草中那一截一截汉唐时期石碑上的残字,高高的土屋上的窗口里就飘出 一阵冗长的二胡声,几声雄壮的秦腔叫板,我就痴呆了,猛然发现了自己心胸中一股强硬的气魄随同着胳膊上的肌肉疙瘩一起产生了。

  每到农闲的夜里,村里就常听到几声锣响:戏班排演开始了。

演员们都集合起来,到那古寺庙里去。

吹,拉,弹,奏,翻,打,念,唱,提袍 甩袖,吹胡瞪眼,古寺庙成了古今真乐府,天地大梨园。

导演是老一辈演员,享有绝对权威,演员是一定几口,夫妻同台,父子同台,公公儿媳也同台。

按秦川的风俗:父和子不能不有其序,爷和孙却可以无道,弟与哥嫂可以嬉闹无常,兄与弟媳则无正事不能多言。

但是,一到台上,秦腔面前人人平等,兄可以拜弟媳为帅为将,子可以将老父绳绑索捆。

寺庙里有 窗无扇,屋梁上蛛丝结网,夏天蚊虫飞来,成团成团在头上旋转,薰蚊草 就墙角燃起,一声唱腔一声咳嗽。

冬天里四面透风,柳木疙瘩火当中架起,一出场一脸正经,一下场凑近火堆,热了前怀,凉了后背。

排演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有观众,有抱着二尺长的烟袋的老者,有凳子高、桌子高趴满窗台的孩子。

庙里一个跟头未翻起,窗外就哇地一声叫倒好,演员出来骂一声:谁说不好的滚蛋

他们抓住窗台死不滚去,倒要连声讨好:翻得好!翻得好!更有殷勤的,跑回来偷拿了红薯、土豆、在火堆里煨熟给演员作夜餐,赚得进屋里有一个安全位置。

排演到三更鸡叫,月儿偏西,演员们散了,孩子们还围了火堆弯腰踢腿,学那一招一式。

  一出戏排成了,一人传出,全村振奋,扳着指头盼那上演日期。

一年十二个月,正月元宵日,二月龙抬头,三月三,四月四,五月五日过端午,六月六日晒丝绸,七月过半,八月中秋,九月初九,十月一日,再是那腊月五豆,腊八,二十三……月月有节,三月一会,那戏必是上演的。

戏台是全村人的共同的事业,宁肯少吃少穿也要筹资集款,买上好的木石,请高强的工匠来修筑。

村子富不富,就比这戏台阔不阔。

一演出,半下午人就找凳子去占地位了,未等戏开,台下坐的、站的人头攒拥,台两边阶上立的卧的是一群顽童。

那锣鼓就叮叮咣咣地闹台,似乎整个世界要天翻地覆了。

各类小吃趁机摆开,一个食摊上一盏马灯,花生,瓜子,糖果,烟卷,油茶,麻花,烧鸡,煎饼,长一声短一声叫卖不绝。

锣鼓还在一声儿敲打,大幕只是不拉,演员偶尔从幕边往下望望,下边就喊:开演呀,场子都满了!幕布放下,只说就要出场了,却又叮叮咣咣不停。

台下就乱了,后边的喊前边的坐下,前边的喊后边的为什么不说最前边的立着;场外的大声叫着亲朋子女名字,问有坐处没有,场内的锐声回应快进来;有要吃煎饼的喊熟人去买一个,熟人买了站在场外一扬手,“日”地一声隔人头甩去,不偏不倚目标正好;左边的喊右边的踩了他的脚,右边的叫左边的挤了他的腰,一个说:狗年快完了,你还叫啥哩

一个说:猪年还没到,你便拱开了

言语伤人,动了手脚;外边的趁机而入,一时四边向里挤,里边向外扛,人的旋涡涌起,如四月的麦田起风,根儿不动,头身一 会儿倒西,一会儿倒东,喊声,骂声,哭声一片;有拼命挤将出来的,一出来方觉世界偌大,身体胖肿,但差不多却光了脚,乱了头发。

大幕又一挑,站出戏班头儿,大声叫喊要维持秩序;立即就跳出一个两个所谓“二干子”人物来。

这类人物多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却十二分忠诚于秦腔,此时便拿了枝条儿,哪里人挤,哪里打去,如凶神恶煞一般。

人人恨骂这些人,人人又都盼有这些人,叫他们是秦腔宪兵,宪兵者越发忠于职责,虽然彻夜不得看戏,但大家一夜满足了,他们也就满足了一夜。

  终于台上锣鼓停了,大幕拉开,角色出场。

但不管男的女的,出来偏 不面对观众,一律背身掩面,女的就碎步后移,水上漂一样,台下就叫:瞧那腰身,那肩头,一身的戏哟是男的就摇那帽翎,一会双摇,一会单摇,一边上下飞闪,一边纹丝不动,台下便叫:绝了,绝了

等到那角色儿猛一转身,头一高扬,一声高叫,声如炸雷豁啷啷直从人们头顶碾过,全场一个冷颤,从头到脚,每一个手指尖儿,每一根头发梢儿都麻酥酥的了。

如果是演《救裴生》,那慧娘站在台中往下蹲,慢慢地,慢慢地,慧娘蹲下去了,全场人头也矮下去了半尺,等那慧娘往起站,慢慢地,慢慢地,慧娘站起来了,全场人的脖子也全拉长了起来。

他们不喜欢看生戏,最 欢迎看熟戏,那一腔一调都晓得,哪个演员唱得好,就摇头晃脑跟着唱,哪个演员走了调,台下就有人要纠正。

说穿了,看秦腔不为求新鲜,他们只图过过瘾。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面对着这样 的观众,秦腔是最逞能的,它的艺术的享受,是和拥挤而存在,是有力气而获得的。

如 果是冬天,那风在刮着,像刀子一样,如果是夏天,人窝里热得如蒸笼一 般,但只要不是大雪,冰雹,暴雨,台下的人是不肯撤场的。

最可贵的是 那些老一辈的秦腔迷,他们没有力气挤在台下,也没有好眼力看清演员,却一溜一排地蹲在戏台两侧的墙根,吸着草烟,慢慢将唱腔品赏。

一声叫板,便可以使他们坠入艺术之宫,“听了秦腔,肉酒不香”,他们是体会得最深。

那些大一点的,脾性野一点的孩子,却占领了戏场周围所有的高空,杨树上,柳树上,槐树上,一个枝杈一个人。

他们常常乐而忘了险境,双手鼓掌时竟从树杈上掉下来,掉下来自不会损伤,因为树下是无数的人头,只是招致一顿臭骂罢了。

更有一些爬在了场边的麦秸积上,夏天四面来风,好不凉快,冬日就趴个草洞,将身子缩进去,露一个脑袋,也正 是有闲阶级享受不了秦腔吧,他们常就瞌睡了,一觉醒来,月在西在,戏毕人散,只好苦笑一声悄然没声儿地溜下来回家敲门去了。

  当然,一次秦腔演出,是一次演员亮相,也是一次演员受村人评论的 考场。

每每角色一出场,台下就一片嘁嘁喳喳:这是谁的儿子,谁的女子,谁家的媳妇,娘家何处

于是乎,谁有出息,谁没能耐,一下子就有了定论。

有好多外村的人来提亲说媒,总是就在这个时候进行。

据说有一媒人将一女子引到台下,相亲台上一个男演员,事先夸口这男的如何俊样, 如何能干,但戏演了过半,那男的还未出场,后来终于出来,是个国民党的伪兵,还持枪未走到中台,扮游击队长的演员挥枪一指,“叭”地一声,那伪兵就倒地而死,爬着钻进了后幕。

那女子当下哼一声,闭了嘴,一场亲事自然了了。

这是喜中之悲一例。

据说还有一例,一个老头在脖子上架了孙孙去看戏,孙孙吵着要回家,老头好说好劝只是不忍半场而去,便破费买了半斤花生,他眼盯着台上,手在下边剥花生,然后一颗一颗扬手喂到孙孙嘴里,但喂着喂着,竟将一颗塞进孙孙鼻孔,吐不出,咽不下,口鼻出血,连夜送到医院动手术,花去了七十元钱。

但是,以秦腔引喜的事却不计其数。

每个村里,总会有那么个老汉,夜里看戏,第二天必是头一个起床往戏台下跑。

戏台下一片石头、砖头,一堆堆瓜子皮,糖果纸,烟屁股,他掀掀这块石头,踢踢那堆尘土,少不了要捡到一角两角甚至三 元四元钱币来,或者一只鞋,或者一条手帕。

这是村里钻刁人干的营生,而馋嘴的孩子们有的则夜里趁各家锁门之机,去地里摘那香瓜来吃,去谁家院里将桃杏装在背心兜里回来分红。

自然少不了有那些青春妙龄的少男 少女,则往往在台下混乱之中眼送秋波,或者就悄悄退出,相依相偎到黑 黑的渠畔树林子里去了……  秦腔在这块土地上,有着神圣的不可动摇的基础。

凡是到这些村庄去 下乡,到这些人家去做客,他们最高级的接待是陪着看一场秦腔,实在不逢年过节,他们就会要合家唱一会乱弹,你只能点头称好,不能耻笑,甚至不能有一点不入神的表示。

他们一生最崇敬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国家领导人,一是当地的秦腔名角。

即是在任何地方,这些名角没有在场,只要发现了名角的父母,去商店买油是不必排队的,进饭馆吃饭是会有座位的,就是在半路上挡车,只要喊一声:我是某某的什么,司机也便要嘎地停车。

但是,谁要侮辱一下秦腔,他们要争死争活地和你论理,以至大打出 手,永远使你记住教训。

每每村里过红白丧喜之事,那必是要包一台秦腔的,生儿以秦腔迎接,送葬以秦腔致哀,似乎这人生的世界,就是秦腔的舞台,人只要在舞台上,生,旦,净,丑,才各显了真性,恶的夸张其丑,善的凸现其美,善的使他们获得美的教育,恶的也使丑里化作了美的艺术。

  广漠旷远的八百里秦川,只有这秦腔,也只能有这秦腔,八百里秦川的劳作农民只有也只能有这秦腔使他们喜怒哀乐。

秦人自古是大苦大乐之民众,他们的家乡交响乐除了大喊大叫的秦腔还能有别的吗

  1983年5月2日草于五味村。

  参考链接:  秦腔(贾平凹著散文)_百度百科

朝花夕拾无常原文

无常 全文迎神赛会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杀之权的,——不,这生杀之权四个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国仿佛都有些随意杀人的权柄似的,倒不如说是职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罢,就如城隍和东岳大帝之类。

那么,他的卤簿中间就另有一群特别的脚色:鬼卒、鬼王,还有活无常。

这些鬼物们,大概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

鬼卒和鬼王是红红绿绿的衣裳,赤着脚;蓝脸,上面又画些鱼鳞,也许是龙鳞或别的什么鳞罢,我不大清楚。

鬼卒拿着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地响,鬼王拿的是一块小小的虎头牌。

据传说,鬼王是只用一只脚走路的;但他究竟是乡下人,虽然脸上已经画上些鱼鳞或者别的什么鳞,却仍然只得用了两只脚走路。

所以看客对于他们不很敬畏,也不大留心,除了念佛老妪和她的孙子们为面面圆到起见,也照例给他们一个“不胜屏营待命之至”的仪节。

至于我们——我相信:我和许多人——所最愿意看的,却在活无常。

他不但活泼而诙谐,单是那浑身雪白这一点,在红红绿绿中就有“鹤立鸡群”之概。

只要望见一顶白纸的高帽子和他手里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了。

人民之于鬼物,惟独与他最为稔熟,也最为亲密,平时也常常可以遇见他。

譬如城隍庙或东岳庙中,大殿后面就有一间暗室,叫作“阴司间”,在才可辨色的昏暗中,塑着各种鬼:吊死鬼、跌死鬼、虎伤鬼、科场鬼,……而一进门口所看见的长而白的东西就是他。

我虽然也曾瞻仰过一回这“阴司间”,但那时胆子小,没有看明白。

听说他一手还拿着铁索,因为他是勾摄生魂的使者。

相传樊江东岳庙的“阴司间”的构造,本来是极其特别的:门口是一块活板,人一进门,踏着活板的这一端,塑在那一端的踏便扑过来,铁索正套在你脖子上。

后来吓死了一个人,钉实了,所以在我幼小的时候,这就已不能动。

倘使要看个分明,那么,《玉历钞传》上就画着他的像,不过《玉历钞传》也有繁简不同的本子的,倘是繁本,就一定有。

身上穿的是斩衰凶服,腰间束的是草绳,脚穿草鞋,项挂纸锭;手上是破芭蕉扇、铁索、算盘;肩膀是耸起的,头发却披下来;眉眼的外梢都向下,象一个“八”字。

头上一顶长方帽,下大顶小,按比例一算,该有二尺来高罢;在正面,就是遗老遗少们所戴瓜皮小帽的缀一粒珠子或一块宝石的地方,直写着四个字道:“一见有喜”。

有一种本子上,却写的是“你也来了”。

这四个字,是有时也见于包公殿的扁额上的,至于他的帽上是何人所写,他自己还是阎罗王,我可没有研究出。

《玉历钞传》上还有一种和活无常相对的鬼物,装束也相仿,叫作“死有分”。

这在迎神时候也有的,但名称却讹作死无常了,黑脸、黑衣,谁也不爱看。

在“阴死间“里也有的,胸口靠着墙壁,阴森森地站着;那才真真是“碰壁”。

凡有进去烧香的人们,必须摩一摩他的脊梁,据说可以摆脱了晦气;我小时也曾摩过这脊梁来,然而晦气似乎终于没有脱,——也许那时不摩,现在的晦气还要重罢,这一节也还是没有研究出。

我也没有研究过小乘佛教的经典,但据耳食之谈,则在印度的佛经里,焰摩天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狱里做主任。

至于勾摄生魂的使者的这无常先生,却似乎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话。

大概这意思传到中国之后,人们便将他具体化了。

这实在是我们中国人的创作。

然而人们一见他,为什么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呢

凡有一处地方,如果出了文士学者或名流,他将笔头一扭,就很容易变成“模范县”。

我的故乡,在汉末虽曾经虞仲翔先生揄扬过,但是那究竟太早了,后来到底免不了产生所谓“绍兴师爷”,不过也并非男女老小全是“绍兴师爷”,别的“下等人”也不少。

这些“下等人”,要他们发什么“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狭窄险阻的小路,左面是一个广漠无际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广漠无际的浮砂,前面是遥遥茫茫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那样热昏似的妙语,是办不到的,可是在无意中,看得住这“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的道路很明白:求婚,结婚,养孩子,死亡。

但这自然是专就我的故乡而言,若是“模范县”里的人民,那当然又作别论。

他们——敝同乡“下等人”——的许多,活着,苦着,被流言,被反噬,因了积久的经验,知道阳间维持“公理”的只有一个会,而且这会的本身就是“遥遥茫茫”,于是乎势不得不发生对于阴间的神往。

人是大抵自以为衔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们只能骗鸟,若问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

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

无论贵贱,无论贫富,其时都是“一双空手见阎王”,有冤的得伸,有罪的就得罚。

然而虽说是“下等人”,也何尝没有反省

自己做了一世人,又怎么样呢

未曾“跳到半天空”么

没有“放冷箭”么

无常的手里就拿着大算盘,你摆尽臭架子也无益。

对付别人要滴水不羼的公理,对自己总还不如虽在阴司里也还能够寻到一点私情。

然而那又究竟是阴间,阎罗天子、牛首阿旁,还有中国人自己想出来的马面,都是并不兼差,真正主持公理的脚色,虽然他们并没有在报上发表过什么大文章。

当还未做鬼之前,有时先不欺心的人们,遥想着将来,就又不能不想在整块的公理中,来寻一点情面的末屑,这时候,我们的活无常先生便见得可亲爱了,利中取大,害中取小,我们的古哲墨瞿先生谓之“小取”云。

在庙里泥塑的,在书上墨印的模样上,是看不出他那可爱来的。

最好是去看戏。

但看普通的戏也不行,必须看“大戏”或者“目连戏”。

目连戏的热闹,张岱在《陶庵梦忆》上也曾夸张过,说是要连演两三天。

在我幼小时候可已经不然了,也如大戏一样,始于黄昏,到次日的天明便完结。

这都是敬神禳灾的演剧,全本里一定有一个恶人,次日的将近天明便是这恶人的收场的时候,“恶贯满盈”,阎王出票来勾摄了,于是乎这活的活无常便在戏台上出现。

我还记得自己坐在这一种戏台下的船上的情形,看客的心情和普通是两样的。

平常愈夜深愈懒散,这时却愈起劲。

他所戴的纸糊的高帽子,本来是挂在台角上的,这时预先拿进去了;一种特别乐器,也准备使劲地吹。

这乐器好象喇叭,细而长,可有七八尺,大约是鬼物所爱听的罢,和鬼无关的时候就不用;吹起来,Nhatu,nhatu,nhatututuu地响,所以我们叫它“目连瞎头”。

在许多人期待着恶人的没落的凝望中,他出来了,服饰比画上还简单,不拿铁索,也不带算盘,就是雪白的一条莽汉,粉面朱唇,眉黑如漆,蹙着,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但他一出台就须打一百零八个嚏,同时也放一百零八个屁,这才自述他的履历。

可惜我记不清楚了,其中有一段大概是这样:——“…………大王出了牌票,叫我去拿隔壁的癞子。

问了起来呢,原来是我堂房的阿侄。

生的是什么病

伤寒,还带痢疾。

看的是什么郎中

下方桥的陈念义la儿子。

开的是怎样的药方

附子、肉桂,外加牛膝。

第一煎吃下去,冷汗发出;第二煎吃下去,两脚笔直。

我道nga阿嫂哭得悲伤,暂放他还阳半刻。

大王道我是得钱买放,就将我捆打四十

”这叙述里的“子”字都读作入声。

陈念义是越中的名医,俞仲华曾将他写入《荡寇志》里,拟为神仙;可是一到他的令郎,似乎便不大高明了。

la者“的”也;“儿”读若“倪”,倒是古音罢;nga者,“我的”或“我们的”之意也。

他口里的阎罗天子仿佛也不大高明,竟会误解他的人格,——不,鬼格。

但连“还阳半刻”都知道,究竟还不失其“聪明正直之谓神”。

不过这惩罚,却给了我们的活无常以不可磨灭的冤苦的印象,一提起,就使他更加蹙紧双眉,捏定破芭蕉扇,脸向着地,鸭子浮水似的跳舞起来。

Nhatu,nhatu,nhatu-nhatu-nhatututuu

目连瞎头也冤苦不堪似的吹着。

他因此决定了:——“难是弗放者个

那怕你,铜墙铁壁

那怕你,皇亲国戚

…………”“难”者,“今”也;“者个”者“的了”之意,词之决也。

“虽有忮心,不怨飘瓦”,他现在毫不留情了,然而这是受了阎罗老子的督责之故,不得已也。

一切鬼众中,就是他有点人情;我们不变鬼则已,如果要变鬼,自然就只有他可以比较的相亲近。

迎神时候的无常,可和演剧上的又有些不同了。

他只有动作,没有言语,跟定了一个捧着一盘饭菜的小丑似的脚色走,他要去吃;他却不给他。

另外还加添了两名脚色,就是“正人君子”之所谓“老婆儿女”。

凡“下等人”,都有一种通病:常喜欢以己之所欲,施之于人。

虽是对于鬼,也不肯给他孤寂,凡有鬼神,大概总要给他们一对一对地配起来。

无常也不在例外。

所以,一个是漂亮的女人,只是很有些村妇样,大家都称她无常嫂;这样看来,无常是和我们平辈的,无怪他不摆教授先生的架子。

一个是小孩子,小高帽,小白衣;虽然小,两肩却已经耸起了,眉目的外梢也向下。

这分明是无常少爷了,大家却叫他阿领,对于他似乎都不很表敬意;猜起来,仿佛是无常嫂的前夫之子似的。

但不知何以相貌又和无常有这么象

鬼神之事,难言之矣,只得姑且置之弗论。

至于无常何以没有亲儿女,到今年可很容易解释了;鬼神能前知,他怕儿女一多,爱说闲话的就要旁敲侧击地锻成他拿卢布,所以不但研究,还早已实行了“节育”了。

这捧着饭菜的一幕,就是“送无常”。

因为他是勾魂使者,所以民间凡有一个人死掉之后,就得用酒饭恭送他。

至于不给他吃,那是赛会时候的开玩笑,实际上并不然。

但是,和无常开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为他爽直,爱发议论,有人情,——要寻真实的朋友,倒还是他妥当。

有人说,他是生人走阴,就是原是人,梦中却入冥去当差的,所以很有些人情。

我还记得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小屋子里的一个男人,便自称是“走无常”,门外常常燃着香烛。

但我看他脸上的鬼气反而多。

莫非入冥做了鬼,倒会增加人气的么

鬼神之事,难言之矣,这也只得姑且置之弗论了。

六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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