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假如你和同学一起参观了百草园和三味书屋,请你根据三味书屋的图片写几句解说词
1用你的责任,筑成百草园的屏障。
2用你的细心,谱出保护三味书屋的旋律。
3亲爱的旅客们,现在,我们前面就是三味书屋了。
跨进门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大匾,匾上写着几个刚劲的大字——三味书屋。
匾下是一幅梅花鹿伏树图。
正前方便是一副图像 孔子——儒家学派的创始人。
正中是方方正正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课桌上面还刻着一个大字“早”旁边还陈列着一些家居。
我也在写想你应该不需要了吧但还是给你参考参考我也不知道那幅图画的是谁
急求《朝花夕拾》中《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读后感
把我给你的两篇结合下就行了,希望能帮到你~1.《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描述了鲁迅先生儿时在家时在百草园得到的乐趣,以及在三味书屋读书时的乏味生活。
鲁迅先生的这篇充满对童年回忆的散文,表达了鲁迅先生心底的那份热爱自然,向往自由的童真童趣。
文中,充分描绘出百草园这个荒原充满着无限的乐趣,那儿有“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这里无疑不是一座儿童的乐园,无一不充满生气,无一不充满快乐,难怪鲁迅先生喜欢这儿了。
当鲁迅先生到了要上学的时候了,家里将他送进了三味书屋。
三味书屋是鲁迅先生的老师的家的书房。
进了三味书屋,鲁迅先生开始了乏味的学生生涯,“每天只读书,正午识字,晚上对课”,这便是鲁迅先生的工作。
鲁迅先生和同窗们经常到屋后的园里去玩,但人去多了,时间久了,就会被老师叫回来,继续读书,远远不及在百草园里自由、快活。
鲁迅先生在这篇文章里,揭示了儿童广阔的生活趣味与束缚儿童天性的封建私塾教育的尖刻矛盾,表达了应让儿童健康活泼地成长的合理要求。
2.这是一篇描写鲁迅童年生活的散文。
他小时候的家有个后院,相传叫百草园,里面有很多草,却是他的乐园,这说明他小时候家里很穷,他也很调皮。
他把后院的景色写的很生动,仿佛我亲眼看到似的;他写的动物也栩栩如生,瞧“也不必说鸣 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 向云霄里去了”。
他写的很逼真,巧用拟人句写出了油蛉、蟋蟀、黄蜂、鸣蝉的特点,如同大合唱一般。
书上还写了园里有一条很大的赤练蛇,还有一条“美女蛇”。
刚看到这两个词我就有些毛骨悚然,谁都知道蛇是很危险的,鲁迅先生巧用“美女蛇”来涨高我们的情绪,让读者想往下看,“美女蛇”是什么。
最终,鲁迅先生被送到了三味书屋里去读书,结束了在百草原的自由生活,过起了无趣的读书生活。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
” 读完之后,我觉得鲁迅先生没有我们自由,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玩,或干什么,而他只能偷偷的玩。
我们的确幸福多了
书名号的用法和举例说一下
书名号的用法比单,但是在“某某编辑部”、 “某某杂志社”、“某某栏中书目名用不用书名号,笔者翻查了手边的50种书刊,发现这里面没有一个明确的使用规范,让人难以把握。
翻查的50 种刊物中,有30种书刊的编辑出版单位署名是“杂志名+编辑部”,其中23 种报刊名上加用了书名号,如《人民文学》编辑部、《读书》编辑部、《语文月刊》编辑部、《语文建设》编辑部、《课程教材教法》编辑部等;没有使用书名号的7 种刊物是:中国妇女杂志编辑部、人民教育编辑部、语文世界编辑部、小说月报编辑部、名人传记编辑部、求是杂志编委会、中学数学月刊编辑部等。
再看署名为“某某杂志社”的情况,50种刊物中有34种刊物的编辑出版单位署名是“杂志名+杂志社”,其中有15种加用了书名号,如《语文月刊》杂志社、《语文教学之友》杂志社、《语文教学与研究》杂志社、《思想政治课教学》杂志社、《秘书工作》杂志社、《知音》杂志社等;没有使用书名号的19种刊物包括“半月谈杂志社”、“求是杂志社”、“中国妇女杂志社”、“哲学研究杂志社”、“读写月报杂志社”、“中国语文杂志社”、“今日中国杂志社”、“中华儿女杂志社”、“人民文学杂志社”、“家庭杂志社”等。
有的报刊在使用时甚至前后矛盾,《人民日报》在为其属下的《新闻战线》作广告时,“人民日报社”没加书名号,但用到“《新闻战线》杂志社”时却加了书名号;《法制日报》在为其属下的《金剑》杂志作宣传时也是“法制日报社”与“《金剑》杂志社”出现在同一篇文章中。
在“某某栏目”中书名号的使用就更加混乱。
同一张《中国教育报》上,“凡‘教师书房’所刊图书均可在此购得”,栏目名“教师书房”用的是引号;“《文化视野》好稿一季度获奖作品”中,栏目名“文化视野”用的又是书名号。
同样都是语文刊物,《语文月刊》在介绍自己的栏目时,栏目名上用的是引号而不是书名号;《学语文》在推介自己的刊物时,栏目名上用的又是书名号而不是引号。
彼此矛盾,不知正确的用法是哪种。
不管是用书名号的刊物,还是没用书名号的刊物,都有影响广泛的国家级期刊、语文专业期刊或中文核心期刊,到底用不用书名号,哪种用法才规范,确实叫人无所适从。
“某辑部”、“某某杂志社”、“某某栏目”,不管用不用书名号,在表意上都不会出现误解,但由于它们的使用频率较高,若没有一个统一的用法,势必影响到语言文学工作的规范性和严肃性,希望有关部门能尽快制定一个统一的标准,对这一用法进行规范。
《标点符号用法》规定,书名号用于书名、篇名、报纸名、刊物名等。
1990年3月,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出版署重新发布了修订后的《标点符号用法》。
对书名号是这样定义: 书名号的形式为双书名号《》和单书名号〈 〉。
书名、篇名、报纸名、刊物名等,用书名号标示。
例如:a)《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
b)你读过鲁迅的《孔乙己》吗
c)他的文章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
d)桌上放着一本《中国语文》。
书名号里边还要用书名号时,外面一层用双书名号,里边一层用单书名号。
例如:《〈中国工人〉发刊词》发表于1940年2月7日。
但实际使用中,书名号已大大超出了这个范围,电影名、电视剧名就常常用书名号,例如: (l)有一次和宿舍的女生去看《罗马假日》……(《南方周末》2004年4月7日22版) (2)梁从诫直言:电视剧《人间四月天》是对历史事实和文化精神的双重歪曲。
(《中华读书报》2000年5月10日第5版标题) 书名或篇名的简称或合称也可以用书名号,因为它们也是书名篇名,在人们心目中,它们和全称是等价的。
书名号的作用是区分书名与非书名,以避免产生误解。
有人不用书名号,而用引号,这样一来,引号的负担就太重了。
从当前的实际使用情况来看,绝大多数出版物对书名或篇名的简称是加书名号的。
例如: (1)1996年6月1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标点符号用法》(筒称《用法》)对此并无明确规定。
(《语文建设》2000年第2期第15页) (2)《现代汉语词典》(1978年)新增收了不少词目……当然,《现汉》的这些情况在修订本中大有改观。
(《语言文字应用》1999年第1期第105页) (3)娃娃今天要不要读《四书》《五经》(〈〈家庭教育〉〉2004年第三期) 此外,电视的栏目有时也用书名号,例如: (1) 经济频道在已形成品牌效应的《经济半小时》、《经济信息联播》、《幸运52》、《开心辞典》、《对话》、《生活》等一大批名牌栏目,推出众多各具特色的栏目。
(〈〈人民日报〉〉) (2) 晚间龙头栏目《经济半小时》、《经济信息联播》与新开的早间栏目《第一时间》、午间栏目《全球资讯榜》共同构筑经济频道的主线;服务版块包含《生活》、《前沿》、《健康之路》、《为您服务》,为观众提供无微不至的生活服务。
(〈〈人民日报〉〉) 这种用法已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同。
此外,戏剧、歌曲、乐曲、绘画、雕塑、摄影等的作品名称也可以用书名号标示。
书名号的作用已扩大到标示各类作品(包括用文字、声音、图像、动作等表现的作品等)的名称。
但我们不能因此而随意扩大书名号的使用范围如将书名号用于产品名、奖品名、单位名、活动名、课程名、会议名等。
作文和散文有什么区别?
作文—— 可作动词,重在作,解为写作文, 可作名词,重在文,解为文章。
散文是一种文章体裁,而且是一种文学体裁。
而一般作文(在教学上)限于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应用文四类虚拟文体。
这四种文体都有可能是散文,也有可能不是散文。
作文如果要求里面不限制文体,可以写成散文。
当然也可写在其它文体。
如诗歌、戏剧、小说。
散文的最大特点是:形散而神不散。
写作时应当有内在的线索,即所谓一线串珠。
姜孟之怎么读
卓读音:[zhuó]部首:十五笔:HJJ释义:1.超高,超,不平凡。
2.姓。
用“想象与创造”为题,写一篇作文800字,谢谢啊
《查令十字街84号》 作 者: [美国]海莲·汉芙 译 者: 陈建铭 定 价: ¥18 VIP会员价: ¥14.4 图书代码: YL002247 发行代码: K01040 ISBN: 7-80657-906-0\\\/I·651 版 次: 2005年5月第1版 2005年5月第1次印刷 上架日期: 2005.6.3 附 注: 铁路整件: 图书类型: 平装本 装 帧: 880x1230毫米 1\\\/32 简介: 二十年间缘悭一面,相隔万里莫逆于心。
这本被誉为“爱书人圣经”的书信集,记录了纽约女作家海莲和一家伦敦旧书店之间的书缘情缘。
它被译成数十种文字流传,广播、舞台和银幕也钟情它,那家书店的地址——查令十字街84号已经成为全球爱书人之间的一个暗号。
三十多年人们读它、写它、演它,在这段传奇里彼此问候,相互取暖。
目 录序: 书缘·情缘 ┅┅┅┅┅┅┅┅┅┅┅┅┅┅┅┅┅┅┅┅┅┅┅恺蒂译序: 关乎书写, 更关乎距离┅┅┅┅┅┅┅┅┅┅┅┅┅┅┅┅陈建铭查令十字街84号┅┅┅┅┅┅┅┅┅┅┅┅┅┅┅┅┅┅┅┅┅┅┅┅┅注释┅┅┅┅┅┅┅┅┅┅┅┅┅┅┅┅┅┅┅┅┅┅┅┅┅┅┅┅┅┅附录┅┅┅┅┅┅┅┅┅┅┅┅┅┅┅┅┅┅┅┅┅┅┅┅┅┅┅┅┅┅ 有这一道街, 它比整个世界还要大┅┅┅┅┅┅┅┅┅┅┅┅┅唐诺 爱情的另外一种译法┅┅┅┅┅┅┅┅┅┅┅┅┅┅┅┅┅┅张立宪序:书缘·情缘恺 蒂如同每一个晴日的上午,阳光将这排歪歪斜斜的二手书店的影子投到街中心上,街上还少行人,穿着对襟毛衣,半秃着顶,行动悠缓的店主们正在将一切生意准备停当,掸一下桌面、橱窗中的灰尘,把书架上那排排参差的布面、皮面书摆正,再将一匣匣便宜的小本平装书移到门外,沿着窗前的墙根摆齐。
不用吆喝生意,不用招揽顾客,这群书商们如同他们店中中层书架上的那些小羊皮装帧而成的上个世纪的书籍,虽并不昂贵,但却见过世面,口中叼着一枚烟斗,看着大红色的双层汽车在街上阳光屋影间叮咚过往。
她跨下了一辆黑色的计程车,纤巧单薄的女人,游移的目光掠过那一家家摆着书的橱窗,68号,72号,76号,78号,82号,寻寻觅觅,像是丢失了件宝物。
最终停了下来,但面前的84号却是空空如也。
灰蒙蒙的玻璃窗里面蛛网遍织的书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些废纸,满是尘埃;推门进去,没有想像中的惊喜问候,空空的楼梯通向另一些同样废弃了的房间。
孤身女人想张口告诉主人她已到来,她信守了诺言,但空屋中并无人回应,只有一阵冷风袭过,泪水顺着面颊静静地流淌下来。
是一段书缘,还是一段情缘,竟让这纽约的独居女人千里迢迢为了伦敦小街这破落关门的书店而如此神伤?手中握着那本薄薄的小书,是为了还查令十字街(Charing Cross Road)84号的哪一种心愿? 一他约她出来聊天,选定的地方是孔乙己酒家,面前摆的是一樽绍兴花雕,自然少不了一碟五香豆,还有几样小菜。
谈着各自喜欢的东西作家,纳博科夫、钱钟书、尤瑟纳尔、沈从文。
谈着那本他最钟爱的书,《说吧,记忆》,在伦敦买到的初版本,自然便谈到那些古旧的书屋,里面的善本孤本初版本那些只有爱书人才能欣赏的古老气味。
记得那条破街吗?我最爱做的是星期六早上睡个懒觉,约几个朋友去唐人街饮早茶,然后就去对面那条破街的老店中翻旧书。
为什么我从未在那里遇见过你呢?回忆起从未共同经历过的伦敦往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查令十字街84号现在是做着什么样的买卖。
知道那位纽约的老姑娘和那位一丝不苟的旧书商,他们通了二十多年的信,最终却仍未能谋面,是没有缘分?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切开始于一封很简单的从纽约到伦敦的商业性的信函:先生: 你们在《星期六文学评论》的广告上说你们长于经营绝版的书籍,你们所用的“珍本书商”一词让我有些害怕,因为我总是把“珍本”与昂贵相联的。
我是位穷作家,但对书却有一些“珍本”般的嗜好,我所要的书在这里都很难买到……寄上我最急需的书的名单,如果你们有干干净净不超过五美元一本的二手货,请将此函视作订购单,给我悉数寄来。
(一九四九年十月五日) 署名海莲·汉芙(Helene Hanff),还特地注明了“小姐”。
其实,这位小姐此年已三十有三,是一位以写电视、舞台剧本为生的自由撰稿人。
汉芙出生于制衣人家庭,父亲原本是位民谣说唱艺人,虽为生活所迫做起了手艺活,但夫妻俩仍喜欢带着女儿去逛戏院。
汉芙十九岁时进费城大学读英文,但家境贫困,一年后辍学,求职谋生,后来得一戏剧写作奖项,便以写作糊口。
对书的热爱来自于在纽约市立图书馆中的刻苦自学,特别得益于英国剑桥大学一位阿Q教授(Sir Arthur Quiller?Couch)的著作。
然而美国书价昂贵,汉芙热爱英国文学,便将买书的对象转向英伦三岛,偶然选中一家小书店写了信去,第一次订货便得到价廉物美的圆满服务,海峡这边,查令十字街84号Marks&Co.书店的主管,弗兰克·德尔先生,则是汉芙二十年通信的对象。
虽然三十有余,汉芙却仍是轻松活泼,特别是简牍之上,更善于以轻松调侃的笔墨,信手写来,天马行空,不拘格式。
德尔先生给她回的第一封信中称之为“女士”,汉芙第二封信尾便加了注脚,“我希望‘女士’在你们那边的含义与这边不一样”。
德尔先生下封信中便乖乖称之为“小姐”了。
第五封信后,汉芙已将信首的尊称“先生”或“阁下”改为直呼其名,信的内容也像是写给一位相识已久的老友,且不乏亲昵、撒娇之态:弗兰克·德尔,你在那儿究竟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干,你只是闲坐着! 我的利·亨特在哪里?我的《牛津诗集》在哪里?…… 你把我冷落在这里,坐在图书馆中,在那些不属于我的书上写着长长的眉批,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会把我的图书卡收走! 我已经安排了复活节的小兔子给你们带去礼物,等它到达时,你可能已慵懒而死了。
春天到来之际,我要一本情诗集,不要济慈或雪莱,请寄给我一本不太煽情的情诗集,你自己挑选吧,要一本小开本的,可以放入裤兜中带到中央公园去。
行了,不要只坐在那里,快去帮我找书吧,真不明白你们书店是怎么维持的。
(一九五○年三月二十五日) 汉芙性情率真,人更是善良,通信之初,她便得知战后的英国经济困难,肉类、鸡蛋等食品都是限量供应,女人的长统丝袜更是奢侈品。
一九四九年圣诞节她将一块重六磅的火腿寄往伦敦,让德尔先生分给书店中的同事们,以后美式食品源源不断几年。
汉芙本身手头并不宽裕,她的慷慨大度让书店的工作人员把她视作亲人,纷纷与她通信,聊天。
只是德尔先生从未在信中对汉芙的轻松笑语做任何回报,他是正人君子,地道的好丈夫,典型的英国绅士,惟一的报答是兢兢业业地为汉芙寻觅好书。
直到一九五二年,德尔太太登场写信给汉芙道谢这几年的礼物,并向汉芙介绍说德尔先生已有二女,德尔先生才在汉芙的强烈要求之下,在答谢汉芙所寄给他妻女的长统袜时,将例来一贯的信头的“汉芙小姐”的称呼,改为“亲爱的海莲”,写信的日期恰与情人节巧合,不过想必当时德尔先生压根没有注意到。
亲爱的海莲: 我同意,现在写信给你,是该把“小姐”放弃的时候了。
我并不如你想像的那样古板,只是因为我所写给你的信,都得在办公室的卷宗中存档,所以我觉得正式的称呼更合适,但这封信与书没有关系,是不会被存档的。
…… 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这么多好礼物,我能说的只是,如果有一天你来伦敦,橡原巷37号会有一张床给你,你爱待多久便待多久。
(一九五二年二月十四日) 去家里作客的邀请一直没有兑现,汉芙几次犹豫要去英格兰圆梦,但终因手头拮据而放弃。
倒是德尔先生紧接着寄去的那本沃尔顿的《五人传》着实让汉芙惊喜不已:噢,天哪,老天感谢你沃尔顿的《五人传》,这本书出版于一八四○年,百年之后还能这样完美,真是奇迹!如此漂亮,久经摩挲的粗裁本!我真同情他,这位曾于一八四一年在书的扉页上签名的戈登先生。
他那一群不肖子孙呀!几乎不值分文地便把它卖给了你!真希望在他们出卖图书馆之前,我曾去那边赤脚跑过! (一九五二年三月三日) 二十年间,汉芙总共在查令十字街84号购书近五十种,这个数目并不大,算不得是位好顾客,但保持着与书店的德尔先生及其他人的通信来往,却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特别是她在五十年代初英国困难时期慷慨出手的豪情,为她带来了英伦的真挚的友谊,也是这扎书信的人情味所在。
六十年代末,汉芙颇为潦倒,写出去的剧本屡遭拒绝,书的选题也无人感兴趣。
一九六九年一月,纽约冬天很冷,汉芙从图书馆回到家中,已近六点。
她手上捧着一摞书,把从门房中取来的信件放在书上,走向电梯。
在电梯中,她发现在那一大堆账单之间,有一封薄薄的蓝色的从Marks&Co.寄来的航空信封。
这信有些异样,因为德尔先生所寄的信,信封上的地址都是单行距打成,而且向来是把她连名带姓拼全的,而这封信上,地址是双行距,她的名字是由一个字母H代替的。
她只道是德尔离开了书店,没太在意,夜深人静捧杯独坐时,她才打开此信。
这一夜,她再没有睡着。
因为信中的消息,是德尔的死讯。
二桌上的黄酒已过三巡。
言谈嬉笑,话语投机,共同喜爱的书与作家们一时让他们觉得很亲近。
然而,手中抚弄着那樽精致的铜酒壶,眼光却不敢对视,他早已与另一位美丽的女子谈婚论嫁,书缘与情缘,在现实生活中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事。
然而,浪漫向来是作家们难以割舍的情怀。
书中自有颜如玉,红袖添香夜读书,虽然这都是男人们近乎梦想的宣言,但是,自古以来的好书,大多都是激情之作,没有情的文章和书,是太过干涩枯燥,没有人愿读的。
于是,温润的花雕虽只逗出跳跃键盘上往返数次的几行短语,将消除键轻轻按下便了无痕迹,查令十字街84号却被好心的好事者演绎成一曲情感故事。
泪尽之后,汉芙觉得体内像被掏空了一样,一片冰凉。
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又能做什么呢?想起这二十年来的通信,几次搬家,这丝带束成的一小扎竟还静静地躺在抽屉的底部。
仿佛是为了了却一桩心愿,汉芙将它们结成一集,送到出版商的手中,也许是她时来运转,也许是德尔在天亡灵的保佑,此书一经出版,便受欢迎,英国出版商亦决定在英国推出此书,并邀请汉芙前往英国,下榻于大英博物馆旁布鲁姆斯伯里区的一家古旧的老饭店。
英国是汉芙魂牵梦系的地方,从一九五○年开始她便屡次想去,但都因无川资而未成。
《查令十字街84号》的最后一封信,是她于一九六九年四月写给一位前往伦敦度假的朋友的,读来让许多英国人觉得鼻子酸酸的:亲爱的凯瑟琳: 我在家中打扫卫生,整理书架。
偷闲坐在地上,四面地毯上散放的都是书。
希望你与布莱恩在伦敦玩得愉快。
他在电话上对我说:“如果你有路费的话,是否想和我们同去?”我几乎哭了。
我不知道,可能对我来说去或不去那儿已是无所谓了。
我梦到那儿的次数太多了。
我常常是为了看那些宽街窄巷才去看那些英国电影。
记得许久以前,有个人对我说,那些去过英国的人,都能在那儿找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我告诉他我想去英国,是为了找英国文学。
他说:“它们就在那儿。
” 或许在那儿,或许不在。
看着四周地毯上散乱的书籍,我知道,它们肯定在这儿。
那位卖给我这所有书的好人几个月前去世了,书店的主人也死了,但是书店还在那里。
如果你正巧经过查令十字街84号,能否为我吻它?我欠它的实在太多了。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一日) 其实此时,查令十字街84号已准备关门大吉,书店主人的后代无心经营旧书,一年后汉芙的书的畅销也未让书店起死回生。
此时的伦敦,经过六十年代文化革命和摇滚乐的洗礼,已与五十年代完全不同。
七十年代初,英国是激进先锋、朋克即将形成势力的年代,关心旧书旧文化的人实在太少了。
汉芙一九七一年前往英国,一心一意醉心于寻找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情怀,触目所见,根本不是心中的英国,这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老姑娘此时肯定已极难让一般人亲近,无奈大英帝国也确实有一批为数不多的怀旧之人,他们虽已过时,但却仍有生息,大洋彼岸这位老姑娘对英国潦倒二手书店的无限热爱,对英国旧文化旧文学旧传统的一片痴情,对这些怀旧的人来说,是一帖温润滋补的药,把他们熏得晕晕乎乎,舒舒服服,而且这是一副中国式的汤药,头剂、二剂、三剂,喝了十几年还不舍得把药渣子扔掉,这是这本书话式的信集能在英国成为畅销书的原因了。
一九七五年,汉芙家中所有的鞋盒子都被腾出来装了英国各地的书迷们寄来的信件,BBC决定把《查令十字街84号》搬上荧屏;六年之后,素有盛名的英国戏剧界决定把它改编为舞台剧,在伦敦最好的剧院上演三月不衰;再过六年,此书又被改编成电影,由著名演员安妮·班克劳夫特及安东尼·霍普金斯领衔主演,电影介绍中称,“这部片子旨在反映两种爱情,一是汉芙对书的激情之爱,二是她对德尔的精神之爱”,终于在书缘与情缘之间系了根红线。
三现实生活中没有的缘分只能靠文学作品去演绎,然而他们最终未曾见面,电影中也没能让他们见面,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
霍普金斯演德尔是最贴切不过的了,《霍华德庄园》、《长日将尽》,他最适合演的就是那种正经而又有些压抑的英国绅士。
那部电影太干了,幸亏我不是英国男人。
没有缘分的也会有感情,所以,并不能说是电影做作。
这样的感情最好还是藏在心底。
但是做妻子的总是会有所察觉的,每个人都很敏感,无论这个人爱不爱书,读不读文学作品,生活中的许多东西远比书要重要。
有的时候,我并不忌讳告诉你我曾经很嫉妒过你,因为弗兰克对你的信如此喜欢,你的信与他的幽默感又如此相同!而且,我也嫉妒过你的写作能力。
我与弗兰克在各方面都恰恰相反,他友善、温和,而我的爱尔兰的血性使我总是与人争斗。
我很思念他,以前的生活太有意思了。
他总在向我解释,也不住地教我些有关书的知识…… (一九六九年一月二十九日寄出) 与查令十字街84号有关的书另外还有两本。
汉芙一九七一年初访英伦时每一天都记有日记,出版成《布鲁姆斯伯里的女公爵》(The Duchess of Bloomsbury Street);一九八五年又出版自传《Q的遗产》(Q’s Legacy),介绍她爱书的起始,与德尔通信以及书、电视剧、舞台剧出品的前后经过。
《八十四号》中的那些信件,大都是信手写来,原本并不是为给别人看的,如果不是因德尔不幸早亡,它们可能永远不会面世,它们是率情之作,有些有趣的书话,信函来往间更能看出美国老小姐与英国拘谨绅士间的不同性情风格,读来流畅而有趣。
《女公爵》虽是日记,但原本便是为读者而记的,虽说笔法仍流利,但总归有些矫作牵强。
汉芙这么多年对英国魂牵梦萦,仿佛一位怀春女子二十年后才得见梦中情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讨好对方才行,便乱了章法,信函中所有的那种风趣幽默全被吓跑了。
而且汉芙对英国传统过于热爱,一叶障目,她所见的只是她自己头脑中的百余年前的英国,实在是遗憾。
到了《Q》一书,《八十四号》早已经历了大江大海,若干年后回忆往事,汉芙反而能心如止水,返璞归真,不动声容了。
海莲·汉芙,一九一六年四月十五日出生,一九九七年四月九日去世。
终身未嫁。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于北京方星园 译序:关乎书写,更关乎距离陈建铭一九四九年,E.B.怀特窝居在纽约市中城的一家小旅馆里。
他坐在“窄得让人透不过气、又热又闷”的房间内挥汗写下脍炙人口的《纽约漫谈》(Here Is New York,此书曾被《纽约时报》评选为“有史以来关于纽约市最佳的十本书之一”),里头这么说:“任何人都不该搬到纽约来住,除非他下定决心让自己好运临头。
”当然,这位曾写出《夏洛的网》、《精灵鼠小弟》、《天鹅的喇叭》等经典童话故事和无数优美、隽永散文的作家,依旧继续抱持他一贯的知命乐天,徜徉在纽约自由、愉悦的文化天空下。
但是与此同时,另一位在这个城市住了将近半辈子的穷作家却没有这份好运。
她略乏才气却嗜读好书——货真价实的好书;她嫌这个城市没有气质,害她老是买不到想读的书(在电影版的《查令十字街84号》里,饰演海莲·汉芙的女演员一上场就开骂了:“全纽约市没人读英国文学啦?”),她只好转而向伦敦的一家小旧书店邮购那些“这年头没人要买的英国佬写的英文书”(引电影一开始,被汉芙索书不成的美国某书店经理的话)。
于是,一桩原本单纯的买卖关系竟成就了长达二十年、多人参与的越洋友谊。
我的眼界不若汉芙那般高且深,但同为住在另一个没有气质的城市里的爱书人,也偶叹好书难寻的挑剔读者,一开始被这本书吸引的,自然是关于“旧书”的部分,但是旋即引我动容的,则是关于书写——隔着距离的书写(当然还有阅读)如何承建伟大的心灵构筑工程。
我一直以为:把手写的信件装入信封,填了地址、贴上邮票,旷日费时投递的书信具有无可磨灭的魔力——对寄件人、收信者双方皆然。
其中的奥义便在于“距离”——或者该说是“等待”——等待对方的信件寄达;也等待自己的信件送达对方手中。
这来往之间因延迟所造成的时间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发菌时间之微妙差可比拟。
我始终不愿也不甘臣服于转瞬出现在对方屏幕上的电子邮件;自然更视ICQ(线上实时对谈)为畏途。
拜传统邮政犹运作不辍之赐,我至今仍与老友、至亲维持着以手写、投递信函的老把戏,全然是因为我由衷相信:致力消弭空间、时间的距离纯属不智亦无益。
就在那些自以为省下来的时、空缝隙里,美好的事物大量流失。
我指的不仅仅是亲笔书写时遗下的手泽无法取代;更重要的是: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
我喜欢因不能立即传达而必须沉静耐心,句句寻思、字字落笔的过程;亦珍惜读着对方的前一封信、想着几日后对方读信时的景状和情绪。
老电影《街角商店》(The Shop Around the Corner 1940)晚近被改拍成《电子情书》(You've Got Mail 1998),两者之间出现不少有趣的辩证关系,读者们不妨自行参酌。
我自私地以为这才是《查令十字街84号》全书的题旨所系。
从没“好运临头”的汉芙小姐,年届晚年终于有了一个仅有的机会,抱着酝酿二十载的怀想,坐在机舱里(这里也是引自电影)奔赴另一座魂牵梦萦的城市。
邻座一名男士问她:“这是你头一回去伦敦?”接着他说:“听我奉劝:别相信出租车司机,明明三条街外的目的地,他会载你兜上五里路;还有,别白费力气读地图了,在伦敦没有人可以找得到路,即使是伦敦人也不例外。
”不过,“你一定会爱上她的,伦敦实在太棒了。
” 当我伫立在伦敦街头,我实在也无法打心底恭维这座城市——街道窄仄、杂芜;气候湿冷、灰暗;市容脏乱、交通拥挤——比起台北不遑多让。
但我也终究难免渐渐地——从查令十字街开始——爱上了这座城市(拜汉芙之赐,“查令十字街84号”这个门牌号码几乎快与伦敦市的另一个地址“贝克街221号B座”齐名了)。
甚至笃定相信她也能让我事后——隔着距离——对她怀想、惦念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将这本书中译,想必可以聊偿许多爱书人多年以来的期盼。
我知道:所有读过84, Charing Cross Road的爱书同好——就像我自己一样——总将这本小书珍藏在身边,屡屡重读,让汉芙的珠玑妙语和古道热肠不时温暖自己被冷硬现实尘覆的凡心;而我相信:中文世界之所以长年不见此书问世,一定是所有珍爱此书的人——也像我自己一样——不忍丝毫更动书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多年前的某一个下午,在曾经任职的古书店里,我和钟芳玲聊起这本书真该有个中文版。
对于这个工作,她自然是当仁不让,而且以她作为此书的头号死忠书迷,加上她与汉芙本人的私交,我也十分赞成她是担任中译者的不二人选,如今我却因苦等不及而掠占了她原先的任务。
我相信芳玲也是因为顾及前述的原因,宁可维护汉芙的原貌而迟迟不谋此图。
于是,我在翻译的过程中虽然尽可能地保留原书的滋味,但我仍须在此报告:我刻意做了极小的更动。
除了让它更能适应中文环境外;我私下盼望这个须臾的“失真”也能转而成为让中文版的读者们动心发愿去读“货真价实的”汉芙原文的伏笔。
这是我第一部翻译作品。
倘使这个中译版本侥幸能稍稍不使原文蒙羞,则首先必须在此感谢小威和建兴,铭谢他们夫妻俩前仆后继,在追索此书版权归属的过程中上穷碧落下黄泉、锲而不舍;还有推广实体书店文化不遗余力的钟芳玲,他们才是承继汉芙精神的真正后人,也是让这本书能有机会进驻更多人心的幕后功臣。
此外,代汉芙对唐诺首肯为中文版赐序表示感激。
我自己常为了读唐诺的序文而看了一堆原先没打算看的书,不过这并不全然是我对这个译本打的如意算盘,而是我晓得查令十字街是他每回在伦敦磨蹭得最久的一条街;何况,若汉芙仍在人间,一定也会找他写的。
-------------------------------------------------很感人的一本小册子尤其是那句话If you happen to pass by 84 Charing Cross Road, kiss it for me!I owe it so mu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