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拼多多和郭德纲,为什么郭德纲一直由它冠名《欢乐喜剧
不是老郭说的算的,是东方卫视台长说的算的。
也不是一直冠名权落在拼多多手里,可能是签了几年的合同,所以近期一直是它冠名。
请问郭德纲《叫卖图》的完整台词是什么
相声是一门艺术。
那是 甲 可是在旧社会不叫艺术。
乙 不叫艺术叫什么呀
甲 管我们这叫买卖。
乙 对,过去叫干买卖嘛。
甲 说相声带卖豆儿纸(豆儿纸是手工制作的还魂粗纸,暗灰色,一般用作手纸。
)
乙 没听说过。
甲 那怎么叫买卖哪
也没有买也没有卖,登台演出。
要是说买卖哪,那是资本家干的。
乙 对了,买进卖出嘛。
甲 资本家跟,他们靠着剥削吃饭。
乙 资本家越大,剥削人的方法就越多。
甲 资本家之间也是勾心斗角。
乙 互相竞争,互相排挤。
甲 你比如说,这条马路上有两家百货商店,那能吵得四邻不安。
一家请份儿乐队。
乙 干吗呀
甲 借这个来兜揽顾客,为了多赚钱,好模当央儿的门口儿挂个红幛子,上头写着:“新张开幕,减价八扣。
” 乙 这儿便宜了。
甲 那边一看不行啦,他减价八扣,我的买卖完了。
所以他也挂块红布,上头写着:“周年纪念,买一送一。
” 乙 这比八扣又便宜了。
甲 这边一看又改词儿了:“新张开幕,减价八扣带挂彩。
” 乙 噢,带彩的。
甲 那边儿一看又写了:“周年纪念,买一送一大牺牲。
” 乙 牺牲
甲 啊,你想,那边儿都挂彩了,这边儿还不牺牲
乙 好嘛。
甲 乐队也跟着起哄。
这边儿:嗒嗒喇嗒喇嘀嗒……那边儿是:噜亮当当…… 乙 嚯
甲 跟出殡的似的。
乙 都是钱折腾的。
甲 资本家为了赚钱,宁肯把他的资金的百分之三十抽出来做广告费。
乙 ?font color=#006699>甲鍪裁垂愀妫?\\\/p> 甲 ,,电台…… 乙 电台还做广告
甲 过去你听收音机,净是:“各位先生们,您想喝到一些香茶吗
请您到正兴德茶叶庄去买吧,正兴德茶叶庄自制红绿花茶,正兴德茶叶庄开设在一千七百六十五号,欢迎诸君品评指导。
” 乙 对,过去广告都是这个词儿。
甲 大买卖做这样的广告。
乙 小买卖哪
甲 那上不了电台。
乙 怎么哪
甲 广告费他就拿不起呀。
你让卖烤白薯的上电台做广告。
那怎么做呀
再说那词儿也没法编哪:“各位先生们,您想吃到一些红皮黄瓤儿既富有营养又含有大量的烤白薯吗
本号蒸煮烤品俱全,如果您想吃的话请您到……” 乙 哪儿买呀
甲 哪儿碰上哪儿买吧
乙 这不是废话吗
甲 所以小买卖不做这种广告。
小买卖就讲究吆喝。
乙 对。
甲 过去在北京啊,做小买卖的吆喝最多。
比如说卖糖葫芦的,东西南北城还都不一味儿。
乙 对,讲究九腔十八调,您说到北城怎么吆喝
甲 “蜜来哎冰糖葫芦哎——” 乙 到西城哪
甲 “葫芦儿冰糖的。
” 乙 这省点儿事,到了南城
甲 “葫芦儿,” 乙 这更省事了
甲 到了东安市场摆摊儿的,吆喝起来新鲜:“刚蘸得的
” 乙 连葫芦俩字都没有啦
甲 北京叫冰糖葫芦儿,到天津叫糖墩儿,吆喝起来最省事就一个字儿:“墩儿哎——” 乙 对。
甲 这是卖糖葫芦儿的。
还有卖果子的:“香果来
闻香果啊哎
” 乙 真好听。
甲 这跟唱民歌似的,你如果会记谱,你给记下来,唱出来非常好听。
乙 这还能谱下来
甲 我就谱过,你不信哼一个你听听。
乙 好,你哼哼。
甲 3 5 3 3 2 1 2 1 0 2 1 2 3 2 1 6 1 2 2 2 2 3 2 2 卖什么的
乙 这……不知道
甲 这是卖豌豆的。
乙 我记得卖豌豆是这么吆喝:“牛筋儿来豌豆噢
” 甲 3 5 3 3 2 1 2 1 乙 “多给来豌豆赛过榛瓤。
” 甲 0 2 1 2 3 2 1 6 1 2 2 乙 “豌豆来多给。
” 甲 2 2 3 2 2 乙 嘿
真跟唱歌一样。
甲 最讲究吆喝的是卖布头儿的,天津有两种,北京也有两种。
乙 天津有哪两种
甲 一种是背包袱串胡同的,一种是街上摆摊的。
乙 串胡同怎么吆喝
甲 我给你学学:“买哎花条布哎,做里儿的,做面儿的,什锦白的,做裤褂去呗。
” 乙 哎,都是这味儿,那种摆摊儿的哪
甲 那不留神能吓你一跳。
乙 是啊
甲 他吆喝起来一惊一诈的,神经衰弱的人不敢打他头里走
乙 你学学。
甲 “瞧瞧这块哎,真正细毛月真色不掉,买到家里做裤褂儿去呗——” 乙 嚯
甲 这是天津两种布头儿。
乙 北京的呢
甲 也有两种,一种软调儿的,一种硬调儿的。
乙 您给学学这软调儿的。
甲 “这块吆喝,吆喝是贱了就是不打价哩吧,这块本色白呀,它怎么那么白呀,它怎么那么白呀,哎,你说怎么那么白
” 乙 我哪儿知道哇
甲 “它怎么那么白呀,它气死头场雪,不让二路霜,亚赛过福兴的洋白面哩吧,买到你老家里就做被里去吧,是禁洗又禁晒,禁铺又禁盖,禁拉又禁拽,是禁蹬又禁端
” 乙 这人什么毛病啊
甲 吃饱了撑的。
乙 大概形容他这布结实。
甲 再给你换一块黑的,这块是德国青。
乙 对,过去说德国染料好。
甲 “这块德国青啊,它怎么那么黑呀,它怎么那么黑呀,哎,你说怎么那么黑
” 乙 啊……又来了
甲 “怎么那么黑,气死不让,亚赛过唐朝的黑敬德哩吧,在东山送过炭,西山剜过煤,开过两天煤厂子卖过两天煤了,它又当过两天煤铺的二掌柜的吧。
这块德国青,真正德国染儿,真正是德国人他制造的这种布儿的,外号叫三不怕,什么叫三不怕:不怕洗,它不怕淋,它不怕晒呀,任凭你怎么洗,它不掉色呀
” 乙 噢,德国青。
甲 白布
乙 白布哇
甲 “白布不掉色哎
” 乙 废话哎
白布有掉色的吗
甲 “面子有多宽,布坯儿有多厚,多么快的剪子都铰不动它
” 乙 布头儿
甲 铁板
乙 铁板哪
那做大褂怎么裁呀
甲 剪子裁不动,你得用轧钢机轧。
乙 轧完了用针线缝
甲 铆钉铆,电焊焊,焊完了穿出来您一看。
乙 大褂儿。
甲 锅炉
乙 满街跑锅炉哇
甲 还有一种是硬调儿卖布头儿的。
乙 那怎么吆喝
甲 这种卖布头儿的是骗人的,他卖布不带尺。
乙 那怎么量啊
甲 用庹庹,两手一伸为一庹。
乙 一庹是多少
甲 一庹是五尺,甭管个高个矮,卖布的是大高个,一庹五尺;这位是矮个,一度也五尺。
乙 好嘛。
甲 这种卖布头的讲究要谎,比如这块布值一块钱,他跟你要三块,慢慢儿往下落价,落着落着,你买走了,结果吃亏了。
乙 对。
甲 可有时候他自己也落糊涂喽,我给你学学这种卖布头儿的。
乙 来,学学。
甲 你可得帮个忙。
乙 我帮什么忙
甲 你当我一个小伙计,掂着这块布,我落价的时候,你想着说几句话。
乙 说什么话
甲 “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乙 行了。
甲 “哎……” 。
乙 “赔了
” 甲 什么呀就赔啦
乙 噢,还说早了
甲 我让价的时候你再说。
乙 行。
甲 “哎,这块吆喝贱了吧,不要那么一块,又来这么一块,这块那块就大不相同不一样儿的,刚才那么一块儿,那个叫德国青,才要那现大洋一块六哇。
又来这么一块,这块那就叫那晴雨的商标布儿的,这块士林布买到你老家就做大褂儿去吧,穿在身上,走在街上,大伙儿那么一瞧,真不知道你老是哪号的的吧。
这块士林布又宽又长,还得大高个,还得是三搂粗的个大胖子,一大四大,大脑袋瓜儿,大屁股蛋儿,还得两条大粗腿儿啊,肥肥大大的足以够啦。
这块士林布,你到了大布店,买了说是你老都得点着名儿把它要哇。
到了北京城,讲究八大祥,到了瑞蚨祥、瑞林祥、广盛祥、益和祥、祥义号,廊房头条坐北朝南还有个谦祥益呀,到了八大祥,你要买一尺,就得一毛八,没有一毛八你就买不着那这么细肤这么宽,这么密实这么厚实这么好的。
来到我们这摊儿,一个样儿的货,一个样儿的价儿,一个样儿的行市,谁那也不买小布摊儿那碎布头儿零布块儿啊
来到我们这摊儿,众位有工夫听我们庹庹尺寸让让价吧,一庹五尺,二庹一丈,三庹一丈五,四庹两丈,两丈零一尺这个大尺量就算你打两丈啊。
到了大布店,买了一尺一毛八,十尺一块八,二八一十六就得三块六哇。
来到我们这摊儿,三块六不要,六毛去了它,你是三块大洋两不找哇,三块钱不要,不要不要紧,我是额外的生枝还得让它。
去两毛,让两毛,你给两块六;去一毛,让一毛你给两块四,去两毛,让两毛你给两块钱。
那位可就说了,卖布头儿的你包上吧,你裹上吧,两块大洋算我要了,这阵儿要买还不卖它。
怎么回子事,我赔本赚吆喝,小徒弟知道没打手工钱,他净织些个粗布蓝布大白布哇
他要学好喽,礼服呢、华丝葛这个老太太叫猫——花儿花儿花儿洋绉哇
这不两块钱;去两毛,让两毛,你给一块六;去一毛,让一毛你给一块四;再去两毛你给一块二;再去两毛干脆一块钱;这不一块钱,去五毛让五毛……” 乙 剩多少
甲 白拿去了
对不对,继续德云社寻找中。
德云社还是找不着。
吧里该努力了
求郭德纲《卖五器》中一段台词
郭:一宿不走老头儿受不了啊。
这是卖包子的, 于:还有卖什么的
郭:过去卖糖葫芦的,也讲究吆喝, 于:在咱们北京来说东西南北城吆喝出来可不一样, 郭:那是啊, 于:我问问你这北城怎么吆喝
郭:北城啊,他那个腔儿特别长,而且特别有穿透力,因为北城的宅子都比较深, 于:有钱人多, 郭:深宅大院啊,这一嗓子音乐性还挺强。
于:那吆喝起来什么样呢
郭:就这个味儿的,“蜜来哎冰糖葫芦来哟――” 于:这是北城, 郭:要到了南城就更简单了,穷人比较多,宅门也浅,一嗓子都听得见, 于:怎么吆喝的
郭:“冰糖葫芦刚蘸得的啊
” “冰糖葫芦刚蘸得的啊
” 于:这就省事多了, 郭:特别有意思,这是北京,要到了天津就不叫糖葫芦了, 于:叫什么呀
郭:叫糖墩儿。
于:奥,糖墩儿。
郭:吆喝起来呢,是大红果的糖墩儿,红果就是山里红啊,吆喝起来有浓郁的天津风味,很有意思, 于:你来来这个, 郭:“大红果的糖墩儿啊
”“糖墩儿啊
” “糖墩儿啊
” 于:您把您这门牙补上好不好啊
郭:咱就说这意思, 于:都透风了, 郭:天津盐市(
)吆喝起来更简单了,就一个字儿:“墩儿啊
” “墩儿”,“墩儿”。
于:那还有人敢买吗
郭:天津红桥区有个卖糖葫芦的,他这个吆喝是与众不同。
于:他什么特点呢
郭:他这么吆喝,“哎,就是没有核儿啊。
”“就是没有核儿啊。
” 就是没有核儿,哎,说他那个糖葫芦有特点,把这个核儿啊剔出去,往里面填馅儿,就是没有核儿。
他这个吆喝成为品牌了,这一条街上好些个卖糖葫芦的,他要卖不完,别的家甭打算开张。
于:济着他这卖, 郭:旁边儿那主也跟他学,“哎,就是没有核儿啊。
” 一分钱都没卖, 于:这怎么回事儿啊
郭:他是卖核桃的。
于:核桃没核儿那还卖什么呀
郭:就剩核桃皮了,这就差一点了,要说吆喝起来最好听的, 于:是卖什么的呀
郭:卖布头的,说是布头,都是整匹的布啊,撕下来当布头这么卖, 于:干吗这么卖啊
郭:街坊婶子大娘啊图便宜,买吧,买完了就上当,它这布头,一丈三四,一丈五六的,如果说您要做裤褂,够一身,做大褂呢,也够一件儿,可就是有一样,抽尺寸,不信您就买去啊,买完了以后千万别下水,一下水就抽,一丈三的白布啊,下完水您再看啊, 于:抽二寸, 郭:成口罩了, 于:啊
您这也太夸张了, 郭:反正是抽啊,不过吆喝起来是特别的花哨,滔滔不断,好几百句啊,今天这么着,十周年了,我也卖卖力气,给各位学一个卖布头的,怎么样
于:好啊 , 郭:可以是可以啊,不过您得帮帮忙, 于:哎哟我可不会吆喝, 郭:不让您吆喝,您来个小伙计帮衬一下,我让价的时候有您这么两句话, 于:哪两句
郭:“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于:就这么句话,张嘴就来,我学的快着呢,“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怎么样
郭:词倒是对,感情不对,你得跟真事儿似的啊,让价啊,马上就要赔了,“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真事儿,自己的买卖呀, 于:得使这么大劲呢
我再来来,“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郭:好,比刚才好,就是一样,这“本儿”差点儿,这个“本儿”啊是闭口音, 于:不好出来,再使点儿劲就上去了, 郭:长个调门, 于:好,“掌柜的,” 郭:哎, 于:“别让了,” 郭:不错
于:“瞧本儿,” 郭:有点儿意思了, 于:“再让就赔了
”怎么样
郭:还别说,是不错,比刚才是不错,就是这“本儿”,这“本儿”你再努点儿力就上去了, 于:这“本儿”还差一点儿,能上去吗
郭:能上去。
于:(咬牙切齿状)“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郭:哈哈哈,还差这么一点儿,努点儿力就上去了,快点儿, 于:“掌柜的,别让了,瞧”我就这样了,你把我毙了得了, 郭:就这样了
你可千万别忘了,咱这就开始,先吆喝一块白布,注意了啊。
于:来吧
郭:千万别忘了, 于:忘不了, 郭:“哎”, 于:“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怎么样
郭:出来没吃药吧
回家打针去吧
我这一句没吆喝呢我赔什么了
于:我这还说早了
郭:你冒场了, 于:什么时候说啊
郭:关键时刻啊,我一拍巴掌一跺脚让价儿的时候,这时候你拉住我的胳膊,“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喷李一脸)这儿啊,有节骨眼儿的, 奥,还有节骨眼儿的,一拍巴掌一跺脚,我就说“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何及时转身) 于:你躲得开吗你
郭:是这意思啊, 于:来吧, 郭:哎,吆喝着卖,哎呦吧,吆喝着卖了吧,不要那一桩,再来这一桩,桩桩件件都大不相同不一样儿嗒,刚才是什么色儿啊
这是什么色儿啊,你块布,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你说怎么这么白
于:我哪儿知道啊
郭:因为它是白的。
于:废话
郭: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它气死头场雪,还不让二场霜,气死了头号的洋白面了吧,那气死赵子龙啊,也不让小罗成,谁见过薛白袍他亚赛小马超哇。
咱不提这种白,咱单提这种布,你买到家里去,是缝被单儿啊、做被里儿啊、裁门帘儿、你砸裤褂儿去吧,是禁铺又禁盖啊,是禁洗又禁晒啊,是禁拉又禁拽啊,是禁蹬又禁踹啊。
郭德纲的《大保镖》中有这么一句,打尖住店
吃面。
他们说是广告词是那个广告啊
康师傅方便面
谁知道郭德纲唱完整的太平歌词?就是在德云社经常唱的
桃花飞舞柳条青好一个春香女花容会描丹青擅画画这佳人十九冬手儿巧好貌容只可惜鸳鸯梦前世未修成桃花艳来李花浓好一个夏香女花容眉清目秀将我打动天对地,凤配龙 引来俊鸟落在梧桐只可惜年纪小婚事怎么能成桃花引来小黄蜂好一个冬香美了貌的女花容明眸皓齿秋波动这佳人喜盈盈桃腮粉面臊的通红只可惜月下老他未给牵红绳秋中魁首香中王为了秋香我费尽了心肠虎丘山大闹云岩寺追舟寻美醉颠狂皇家解元伴了书房堂堂的斯文我面上无光今日里得入鸳鸯帐我与你三笑姻缘配成双我与你三笑姻缘配成双是不是以上内容
郭德纲《我是大学生》的相声词 跪求 急求 明天中午之前 急急急急急
甲 您……是
乙 相声演员。
甲 噢
您看我这行动举止,穿章打扮,言谈话语,模样戳个儿,你瞜瞜,像个干什么的呀
乙 您别忙,让我瞧瞧(上下打量甲)。
嗯
冲您这言谈话语,穿章打扮,像大学里的—一甲 校长。
乙 工友。
甲 你瞧不起人呀,真是岂有此外。
乙 嗐
岂有此理。
甲 里(理)外差不多。
乙 没听说过。
甲 你凭什么说我是工友呢
乙 瞧您这身打扮,蓝布大褂,龙抬头的袖子,手里还拿把扇子。
不就像从前大学里看门打钟的工友嘛
甲 你这是只看衣冠不看人。
我是大学生。
乙 啊
您是大学生呀
甲 那还有错儿吗
不信,你瞧瞧我这一脸输气怎么样
乙 (顺口答话)嗯
书气不少。
甲 敢情,昨晚上我下棋一盘都没赢。
乙 噢
这么个输气呀
甲 这是跟您开玩笑,我真读过大学。
乙 大……学
甲 不信怎么着
乙 (随口)信,信
你进的哪所大学呀
甲 扶轮大学。
乙 对,从前在南京倒是有这么一所大学。
甲 干吗南京呀,全国各大城市都有。
乙 这
那是交通部办的,还没有听说扶轮大学有分校哪。
甲 那是你见识浅,又没注意招生广告。
乙 是呀
您在扶轮大学哪个学院呀
甲 运动学院。
乙 它
我只听说过大学里有文学院、法学院、理学院、教育学院,还没听说过有运动学院哪。
甲 少所见,多所怪。
你又没进过大学,大学里的事你怎么清楚呀
乙 是是。
你读的运动学院什么系呢
甲 长跑系。
乙 我还头回听说大学有这么个系。
甭说你们学校操场一定挺大。
甲 操场大干吗呀
乙 好练习长跑呀
甲 操场跑得开吗
我们这个长跑系学生多着哪,再大的操场也不够跑的呀
乙 那往哪儿跑去呀
甲 马路上。
乙 马拉松长跑呀,那不妨碍交通吗
甲 换着来呀,有跑的有歇着的呀。
乙 噢
接力赛呀
甲 不,不
您不叫就歇着,您叫我们就跑哇。
乙 这是什么教育法儿呀
我越听越胡涂啦
甲 不明白呀
现在是没有啦,你看不见啦,从前我们校友在马路上多着哪。
乙 那我怎么认得出来呀
哪位是扶轮大学的学生呀
甲 我们学校的校友都穿校服,戴符号。
乙 校服是什么色的呀
甲 蓝色的。
乙 中山装
甲 布背心。
乙 校服穿背心呀
符号是——甲 北京市“15568”。
乙 噢
拉洋车的呀
甲 然也
“你雇我就拉”嘛
乙 你就别然也啦
你不是扶轮大学的吗
甲 是呀
前边的车把我扶着,后边的俩轮子我拉着,这不是“扶轮”嘛
乙 这么个扶轮大学呀
起哄呀
甲 这是跟您开玩笑。
乙 你怎么老开玩笑哇
甲 我真是大学的学生。
乙 哪所大学呀
甲 胶皮大学。
乙 啊
怎么到您这儿都那么新鲜哪
只听说过交通大学,还没听说过交皮大学哪
甲 那是一所私立大学,专门培养我们这类人才。
乙 噢
甲 你不要瞧不起胶皮大学。
交通大学以工科见长,胶皮大学以文科取胜。
文学院全国闻名呀
当时北洋政府的国务院秘书长徐树铮经常到我们学校视察。
我记得民国五年,有一回徐树铮带着秘书、卫兵上我们学校来啦。
乙 民国五年那会儿有你吗。
甲 没我有你。
你管得着嘛
乙 好嘛
他干什么来啦
甲 考试来啦。
选拔人材,为国家举贤呀。
成绩优等的,准备向政府推荐。
量材录用。
乙 噢
选拔人材呀
甲 分三个考场,每个学院各占一个。
法学院、理学院由俩秘书主持;文学院由他自己亲自监考。
乙 重视文学。
甲 文学院一共七百多学生,十几间教室坐得满满的。
窗户用封条都贴上啦。
每间教室四五个监考巡查。
墙外头还有人监视着。
乙 干吗呀
甲 怕带小抄儿呀。
不准交头接耳。
考试的题目是国务总理段棋瑞亲自出的。
考卷一律密封,不写名宇,用号码代替,卷子刚发下来,门就锁上啦。
乙 真够严的。
甲 限定五十分钟交卷。
乙 时间还挺紧,只给一节课的时间。
甲 到时候不管你答得完答不完就抄卷。
五十分钟多快呀
一会儿,当当当,钟声一响,监考的就跟抢钱似的,“交,交,交卷
”挨桌子把卷子都给抄走啦
乙 这叫收卷,不叫抄卷。
甲 反正收和抄都一样。
卷子拿到校长室,先由秘书们分着看。
这叫“分房阅卷”。
乙 跟前清考场一样呀
甲 大伙儿分着这么一看呀,糟糕。
乙 怎么啦
甲 七百多份卷子有三百多份白卷。
乙 好嘛,占一半哪
甲 还有一百多份文理不通的,五十多份答非所问的,六七十份有错别字的,四十几份脏了卷的,还有九十几份没答完的。
乙 啊
没一份像样的哪
甲 这下可把我们校长急坏啦:“哎呀
今儿是怎么着啦
我们胶皮大学自建校以来,没丢过人呀
文学院在全国闻名呀
这回岂不把我们的名誉付于流水乎
”乙 就别“乎”啦
甲 “叫我有什么脸去见秘书长呀
”急得我们校长在房里转磨磨。
“这不要命嘛
”乙 是着急。
饭碗保不住啦
甲 天无绝人之路。
有一份卷子掉在桌底下啦,还没看哪。
乙 看不看都一样,好不了。
甲 我们校长可不那么想呀。
这是他唯一的一线希望哪
赶紧捡起来交给监考:“诸位费心,这儿还有一份哪。
看看吧
”——一监考们都烦啦:“看什么劲呀
看也是白搭。
”“您费心,您费心。
”乙 好嘛
央告上啦
甲 监考官们没精打采地打开一看:“唔
怎么出了冷门啦
”乙 啊
压宝哪
甲 大伙儿一看这卷子答得太好啦
“真是棚是棚,把是把,灯是灯,铃是铃,轮是轮。
”乙 这挨得上吗
看车呀
有这么夸奖文章的吗
甲 “看看这份卷子是谁答的,看号码。
”——15568。
乙 唔
“你雇我就拉”。
这个号我听着耳熟啊。
甲 什么记性。
这不是我校服上那个号码嘛。
乙 噢
这份卷子是您答的呀
甲 然也
乙 又来劲儿啦
甲 我们校长赶紧呈交徐树铮。
徐秘书长接过来一看。
大吃一惊;(摇头晃脑)“嗯
此文奇哉,此文妙哉,此文奇妙绝哉
”乙 别晃了,小心散了黄儿。
甲 “贵校以文学见长,驰名海内外。
今见此文实乃名不虚传也
”乙 瞧这份儿酸。
甲 “看此文自始至终,一气贯通。
行如游云,速如闪电,一笔不苟,真乃字字珠玑,实是绵绣文章。
想我国古有唐宋八大家,乃韩愈、柳宗元、欧阳修、王安石、三苏、曾巩。
今见此文,古人不能专美于前矣
”我们校长赶紧说:“不敢,不敢。
”乙 不“擀”你就吃“抻条儿”吧
甲 “行笔立意,独出心裁,不落前人俗套。
集儒、道、墨、名、法、阴阳、纵横、杂各家之长,合各家之短。
可与孔、孟并驾齐驱矣
”乙 拿你比圣人呀
甲 啊
不像呀
乙 我看你像“剩”饭。
甲 什么话
徐秘书长又说:“观其字,真是龙飞凤舞,铁画银钩。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取真、草、隶、篆之精,独创一格。
颜、柳、欧、赵、米、蔡、黄、苏,皆不能与今高徒相提并论。
书圣羲之、献之父子,如见令高徒此字,亦会羞愧满面,无地自容也
”乙 我听着都玄啦
甲 “国家正处多事之秋,急于用人之际。
分高徒有此高才,何不早日出山,辅佐民国,岂不万民之幸哉
”乙 依我看你别出山啦,等着出殃吧
甲 我们校长赶紧说:“不敢,不敢。
小徒何等人也,不学无术,恐负秘书长推荐之诚。
”徐秘书长说:“校长,(用京剧韵白)此言差矣
”乙 空哐(打锣)
徐秘书长要唱呀
甲 “想国之名相,管仲相齐,富国强兵,助桓公以成霸业;乐毅佐燕,以弱胜强,连下齐国七十二城;蔺相如完壁归赵,不辱君命;商鞅相秦,一统山河;张仪连横,官居显要;苏秦合纵,佩六 国相印;后汉诸葛亮,隐居南阳,蒙先主三顾之恩,隆中对策,联吴灭曹,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自辅佐刘备以来,屡建奇功,身在帏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看今高徒实有诸葛先生之才,何谓保荐之差
”乙 你瞧
还非保你当官不可。
甲 我们校长得客气几句呀:“此乃秘书长过奖,诸葛先生何许人也
小徒如何敢比。
诸葛先生有如皓月当空,小徒草萤之流。
诸葛先生道号有卧龙之美称,小徒草蛇不如。
草蛇焉敢与卧龙比美
诸葛先生曾封为武乡侯,后人皆以武侯称之。
想诸葛先生乃是武侯,小徒乃是毛孩。
武侯能统兵作战,毛孩茅庐未出,岂敢与武侯并提乎
”乙 你们校长还挺谦虚。
甲 “既然贵校培养出这等高材学生,岂能失之交臂,何不将令高徒请出,使我同僚有机得以瞻仰遗容。
”乙 啊
死人呀
甲 不不
瞻仰尊容。
乙 这还差不多。
甲 我们校长立刻派人把我请到校长室。
徐秘书长一看我这分尊容,心中大喜,连连赞不绝口。
乙 怎么个称赞呀
甲 秘书长说:“见其文如见其人。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文是奇文,人是奇人。
《秋赋》可是阁下之佳作
”我说:“区区不才,乃学生之作。
”“可能按原题再写一遍否
”乙 干吗还叫你再写一次呀
甲 怕我有“枪手”,不是我自己做的。
乙 怕是“捉刀人”代笔。
你做了没有哇
甲 车来就是我自己写的,怕什么呀
提起笔来,不假思索,刷刷刷,一挥而就。
乙 嗬
还真有两刷子。
甲 秘书长接过去跟我原来那份卷子一对:笔迹相同,一字不差。
乙 你说了半天,到底出的什么题呀
甲 《春题》。
乙 《春题》是难题呀
甲 要不怎么那么多的白卷呀
乙 您是怎么答的呢
甲 春对秋呀
我答的《秋赋》——《春秋赋》。
乙 好,您还记着哪吗
甲 平生得意之作,焉有忘却之理。
乙 那太好啦,您给我们念念。
让我们也好长点学问呀
甲 可以。
我先给你念念国务总理段祺瑞出的那道《春题》。
乙 嗯
您念念。
甲 “正月……”乙 对
正月为孟春嘛
甲 “正月里来正月正……”乙 唔
甲 “姐妹二人去逛灯。
逛灯是假意,看妹是真情。
咿呵呀呵嘿
”乙 啊
还有“咿呵呀呵嘿呀
”这是国务总理出的题呀
你是怎么答的呢
甲 我答的是《秋赋》呀
“八月……”乙 对
八月为秋嘛
甲 “八月秋风阵阵凉,一场白露一场霜。
小严霜单打独根草,‘挂搭扁儿’甩子在养麦梗上也
”乙 你就别“也”啦
——你这是《秋赋》吗
这是王佩臣唱的铁片大鼓《摔镜架》呀
甲 啊
正好对他那个高五姑唱的时调《正月探妹》嘛
乙 好嘛
那会儿考试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呀
甲 军阀混战时期,能正儿八经的考嘛
徐树铮立刻回去向国务总理段祺瑞报告,推荐我到交通部工作。
第二天委任状就下来啦
任命我为交通部“超等顾问”。
乙 比一等还高哪
这回算你走运。
甲 这回算我倒霉。
乙 怎么算你倒霉呀
交通部顾问,不就动动嘴嘛
甲 动动嘴呀
还得动腿哪,累死人哪
乙 坐交通部的办公室怎么累死人呀
甲 要是在部里办公就好喽,是在大门外头上班。
乙 噢
搞外勤,可待遇高哇
甲 高什么呀
好的时候赚个块儿八毛的,不好的时候也就是毛把钱。
乙 啊
超等顾问这官儿不小哇
怎么才这点儿薪水呀
甲 什么官儿不小呀
连交通警察都能管得着我。
乙 这
你是怎么个超等顾问呀
甲 就是“抄”起车把来“等”着,有“雇”我的再“问”呀
乙 噢
还是让你拉洋车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