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头战象》读后感
我非常喜欢看沈写的动物小最近,我读了他写的《最头战象》。
我原以为,象性格温顺,是人们的伙伴,只是普通的动物。
不过,在读了这本书后却让我感受到,动物身上也有着人类的感情。
文中的主人公——嘎羧的行为深深的感动了我,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一头战象》讲述的是:一九六九年的春天,沈石溪到西双版纳的一个寨子插队时,见到了曾经与日寇作战的最后一头战象——已经五十多岁的大象嘎羧。
沈石溪与它成了好朋友。
两年后的一个早晨,嘎羧突然非常精神起来,它向养象人波农丁要回一直废弃的象鞍,让沈石溪和波农丁帮它装上。
在和寨子告别后,嘎羧独自上路去迎接死亡。
沈石溪和波农丁悄悄地跟在后面,嘎羧没有到祖先留下的象冢,而是去了几十年前作战的地方——那里埋了八十多头当年在抗战 中死去的战象。
嘎羧挖了一夜的坑。
黎明时,它静静地躺在坑中,和它的战友们永远地聚在一起。
读过这本书后,你不觉得很感人吗
不管别人的感受如何,我的热泪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我被打动得很深,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它没有到祖宗留下的象冢,它和曾经并肩战斗的同伴们躺在了一起。
”这句话太感人了
象竟有如此灵感,它都知道忠诚和责任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
我们虽然不能到它心里看个明白,但我们能体会到,它那种跟同伴永恒的友谊。
此时,痛苦、怜悯、敬佩、感动等种种复杂而凌乱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那头象的一幕幕真情在我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 象,它们的友情有如此力量;象,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它们的情比人的情更真切,更动人,更长久。
大自然真的是既神奇又伟大,让我知道可以从大象身上学习做人的道理。
我们应该善待这些大自然送给我们的朋友。
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明白大自然的安排,抛去贪婪的想法,共同保护我们在大自然中的朋友。
最后一头战象读后感
我写的是: 嘎羧看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心里波潮起伏: 回想我的一生,既像天边的朝阳,红红火火;又像这一湖江水,平平淡 淡…… (这是第一段的开头,接着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了) 也许,我的同伴同死神一起召唤我了……对不起了,我的祖祖辈辈,对我而 言,波农丁和村民们是我的“家人”,同伴们就是我的兄弟,村寨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要与我的兄弟们同卧一个“百象冢” 。
(这是第二段的开头和结尾,接着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了) 习惯了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习惯了嗅到了弹药与腐烂糅杂在一起的味道。
突然很安静。
这是一种血腥的寂寞。
看到战友们中弹倒下,而自己只能依然冲锋杀敌,这无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恨与耻辱…… (这是第三段开头的几句,接着自己想,而且不能照抄啊,这是我的“版权”,得到了A+呢,老师还把它在全班读了,我要保护我写到10点半的作文,希望理解) 再见了,村民们
再见了,波农丁
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霞,只留下了,一丝,遗憾…… 或者 本课是一篇悲壮、感人、发人深省的动物小说。
课文记叙了曾经在抗日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最后一头大象嘎羧,自知生命大限已至,便再次佩上象鞍,来到打洛江畔缅怀往事,凭吊战场,最后在埋葬着战友们的“百象冢”旁刨开一个坑,庄严地把自己掩埋的故事。
本课课文比较长。
对于六年级的学生而言,边读边思的习惯已经养成。
因此在教学中我设计先从整体入手,帮助学生理清课文脉络。
在整体感知课文后,让学生谈谈对嘎羧的印象,然后抓住重点语句重点研读,避免逐段讲解的繁琐,以实现长文短教的目的。
但从实际教学来看并不理想。
我抓住文中的几处重点语句做成幻灯片分别让学生体会嘎羧的怀旧、英勇、善良育忠诚等品质。
但一张张幻灯片的出现割裂了文章的衔接,使悲壮与感人之情大打折扣。
因此入情入境地朗读与想象也就无从谈起。
反思本课的教学,形式过于单调:扎重点语句——谈感悟——有感情地朗读。
使学生本该释放的情感遭到遏制,在教师一步步的牵引下之体会了文中的几句话而已,也难怪课堂上会如此沉闷。
我在深深惋惜的同时,也在不停地反思。
如何进行长文短教的教学
是否应重点抓住一处(如嘎羧在打洛江畔凭吊的那动人的一幕)进行透彻的研读,继而辐射全文:二十六年前是怎样的一幕
从而体会嘎羧的英勇。
在它知生命大限已至之际它为何这样做不去象冢而去百象冢
从而体会嘎羧的善良与忠诚……留给学生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去想象,去填补文中的空白。
也可采用读写结合的方法,让学生写一写。
这样既充分理解了课文,激发了情感,又使语文训练得以有效的落实。
可以吗
《最后一头战象》读后感800字 这本书是沈石溪写的一本小说。
当我见到封面上那头栩栩如生的大象,我就
这篇文章的比例不对读后感的文章概括只能用全文三分之一,开头结尾五分之二左右,别的都是联系实际你这篇文章讲的全是这本书写的东西没有你的想法。
如果这篇文章让我打分我只能给6分,满分10分
读完了《最后一头战象》,我想对嘎羧说些什么
胡写
我要几篇最后一头战象小练笔的范文,追加200分
快快快
看看我写的吧
有点少
嘎羧要走了,它回头看看村寨,心想:我的后半辈子就是在这个村寨里度过的,这里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家,我是多么不愿意离开这里啊
可是,我已经感觉到我的同伴和死神在召唤我了,我不得不离开这里
因为对我而言,我的同伴就是我的兄弟,我要与我的兄弟们同卧一个“百象冢”。
再见了,村民们
我走了,请不要再牵挂我,如果有下辈子,我还会来你们这的
我写的是:嘎羧看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心里波潮起伏:回想我的一生,既像天边的朝阳,红红火火;又像这一湖江水,平平淡 淡……(这是第一段的开头,接着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了)也许,我的同伴同死神一起召唤我了……对不起了,我的祖祖辈辈,对我而 言,波农丁和村民们是我的“家人”,同伴们就是我的兄弟,村寨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要与我的兄弟们同卧一个“百象冢” 。
(这是第二段的开头和结尾,接着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了)习惯了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习惯了嗅到了弹药与腐烂糅杂在一起的味道。
突然很安静。
这是一种血腥的寂寞。
看到战友们中弹倒下,而自己只能依然冲锋杀敌,这无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恨与耻辱……(这是第三段开头的几句,接着自己想,而且不能照抄啊,这是我的“版权”,得到了A+呢,老师还把它在全班读了,我要保护我写到10点半的作文,希望理解)再见了,村民们
再见了,波农丁
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霞,只留下了,一丝,遗憾……我是选择了江边(十四自然段)的情景来写小练笔的:回想我自己,只是一头普通的战象,只有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光辉,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友谊,因为我的战友,和我一起杀敌的战友啊,他们都倒在了敌人的枪下
………………(接着自己想)我被波农丁救了上来。
朝阳啊,你认为我是幸运的吗
虽然我是幸运的,但是现在,仍然逃不过死神的召唤……(接着自己想)我不认为我幸运。
习惯了枪林弹雨,习惯了战友和我那浴血奋战的气息,这才是我想要的轰轰烈烈的生活啊
我宁愿和我的战友一起,一起走向死亡之路,一起倒在敌人的枪口之下,不想…………(自己想)我已然走向漫漫长路,再见了,各位朋友们,为了心中的梦,我期待着和同伴们一起………(接着自己想,我做作业做了一个小时呀)我的小练笔是这样些的 :我想,曾经和我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们都在战场上牺牲了,而我望着自己的同伴,却无能为力,我只能用尽自己的力量继续去杀敌,去保卫我们的家园,为我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在你们都牺牲之后,我却活了下来。
这对于我来说,不是幸运啊,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我心中怀着无限的愤恨和羞耻,因为我没有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和你们同甘共苦。
我是多么期待,自己可以与你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我在这里被抬上岸,这便注定我没有和你们一起死亡的权利,作为曾经和你们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我心里没有自豪感,而是充满了羞辱和内疚。
但是我又要感谢这里,因为如果没有它………………(后面自己想啦,不然我就害你了。
)哦,火红的太阳,你在责怪我吗
我不是贪生怕死,我只是无可奈何,我想,现在你不会再责怪我了,因为我,会和曾经一起生、一起死的同伴生活在一起了。
战友们,我………………(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啦,我还要保护我做了一个小时的作业呀)…………最后一头战象沈石溪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
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
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
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
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
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十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
他们用八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
这是唯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嗄羧。
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嗄羧还健在。
它已经50多岁了, 脖子歪得厉害,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嗒嗒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踬踬颠颠;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
它是战象,它是功臣。
村民们对它十分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
它整天优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嗄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3年,嗄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小,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瞌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只脱水柠檬。
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嗄羧要走黄泉路啦。
”几天后,嗄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
我觉得它差不多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嗄羧的神志突然间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欧欧欧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的什么东西。
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墙。
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
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
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条破麻袋,其它好像没什么东西了。
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勾住,像丢垃圾似地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稻谷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嗄羧一鼻子打翻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踩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
嗄羧仍焦躁不安地仰头朝我吼叫。
“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
”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
我掀开破篾席,里面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
除此之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
我一脚把那破玩意儿踢下楼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眼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
”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戴着象鞍。
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
唉,整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嗄羧用鼻子挑起那副象鞍,甩到自己背上,示意我们帮它捆扎。
我和波农丁费了好大劲,才将象鞍置上象背。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又华贵。
嗄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它现在要披挂象鞍干什么
”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我想,它也许要离开我们去象冢了。
”我听说过关于象冢的传说。
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除了横遭不幸暴毙荒野的,都能准确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
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月左右,大象便离开象群,告别同伴,独自走到遥远而神秘的象冢里去。
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或是一条深深的雨裂沟,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或是地震留下的一块凹坑。
凡这个种群里所有的象,不管生前浪迹天涯海角漂泊到何方,最后的归宿必定在同一个象冢;让人惊奇的是,小象从出生到临终,即使从未到过也未见过象冢,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凭着一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也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种群的象冢。
果然被波农丁说中了。
嗄羧准备告别曼广弄寨,找它最后的归宿了。
它绕着寨子走了三圈,对救活它、收留它并养活它26年的寨子表达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
嗄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地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涌到打谷场来为嗄羧送行。
大家心里都清楚,与其说是送行,还不如说是送葬,为一头还活着的老战象出殡。
许多人都泣不成声。
村长帕珐在象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
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和糯米粑粑,送到嗄羧嘴边。
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凉水。
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嘘声中,嗄羧上了路。
送行的人群散了,波农丁还站在打谷场上痴痴地?望。
我以为他在为嗄羧的出走而伤心呢,就过去劝慰道:“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本是常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不料他却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有胆量跟我去发一笔财吗
”见我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态,他又接着说:“我们悄悄跟在嗄羧后面,找到那象冢……”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跟他合伙去捡象牙。
在热带雨林里,大象的躯体的骨头会腐烂,象牙却永远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象冢由于世世代代埋葬老象,每一个象冢里都有几十根甚至上百根象牙,毫不夸张地说,找到一个象冢就等于找到一个聚宝盆;聪明的大象好像知道人类觊觎它们发达的门牙,生怕遭到贪婪的人类的洗劫,通常都把象冢选择在路途艰险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再有经验的猎人也休想找得到;但如果采取卑鄙的跟踪手段,悄悄尾随在死期将临的老象后面,就有可能找到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
我犹豫着,沉默着,没敢轻易答应。
波农丁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只捡象冢里其它象的象牙,嗄羧的象牙我们不要,也算对得起它了嘛。
”这主意不错,既照顾了情感,又可圆发财梦,何乐而不为
我俩拔腿就追,很快就在通往崇山峻岭的小路上追上了踽踽独行的嗄羧。
天黑下来了,它脖颈上那块标志着出殡用的白纱巾成了我们摸黑追踪的路标。
它虽然跛了一条腿走不快,却一刻也没停顿,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
“我想起来了,这儿是水晶渡的上游,26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嗄羧给抬上岸的。
”波农丁指着江湾一块龟形的礁石说,“幸亏有这块礁石挡住了它,不然的话,它早被激流冲到下游淹死了。
”这么说来,这儿就是26年前抗日健儿和日寇浴血搏杀的战场。
这时,嗄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那块龟形礁石旁,鼻子在被太阳晒成铁锈色的粗糙的礁石上亲了又亲;许久,才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它突然间像变了一头象,身体像吹了气似地膨胀起来,四条腿的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象眼炯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想,此时此刻,它一定又看到了26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威武雄壮的战象们驮着抗日健儿,冒着枪林弹雨,排山倒海般地冲向侵略者;日寇鬼哭狼嚎,丢盔弃甲;英勇的战象和抗日将士也纷纷中弹跌倒在江里。
我对嗄羧肃然起敬,它虽然只是一头象,被人类称之为兽类,却具有很多称之为人的人所没有的高尚情怀;在它行将辞世的时候,它忘不了这片它曾经洒过热血的土地,特意跑到这儿来缅怀往事,凭吊战场
我们跟在它后面,又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在一块平缓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又停了下来。
“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参加过挖坑和掩埋,我记得很清楚。
喏,那儿还有一块碑。
”波农丁悄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
莫非嗄羧它……我不敢往下想,斜眼朝波农丁望去,他也困惑地紧皱着眉头。
嗄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在地上挖掘起来。
土块翻松后,它又用鼻子把土坷垃清理出来,继续往下面挖。
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站在边上喘息一阵,但它坚持不懈地挖着,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圆形的浅坑来;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深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来。
我们在远处观看,只见它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
半夜,嗄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咚咚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
的节奏也越来越慢。
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坑边去看。
土坑约有3米深,嗄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
它没有到遥远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它在百象冢边挖了个坑,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们葬在了一起。
作为一头老战象,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土坑里弥散着一股腐烂的气息,看得见26年前埋进去的战象的残骸,红土里,好像还露出了白的象牙。
嗄羧那对象牙,因挖掘土坑而被沙土磨得锃亮,在晨光中闪烁着华贵的光泽。
波农丁牙疼似地咧着嘴苦着脸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捡象牙,只怕是盖了新竹楼要起火,买了牯子牛也会被老虎咬死的啊
”“对,是要遭报应的。
”我说。
望着战象嗄羧高贵的遗体,我感到我这个人的灵魂的猥琐。
我和波农丁一起动手,将浮土推进坑去,把土坑填满夯实,然后,空着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回寨子去。
最后一头战象课后的小练笔
1、 嘎羧看着天边那一轮火红的朝阳,心里波潮起伏。
再见了,“亲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来生我加倍报还,回想起我的一生:既像天边的朝阳,那么红红火火,在奋勇搏杀的战场,我们挺胸向前,又像这一湖净水,平平淡淡。
二十三年前,恩人把我救上岸,使我逃过了死神的魔掌,自从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亲人”
我想,曾经和我一起的战友们都在战场上牺牲了,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现在,灵堂的门向我敞开着,我在水边被恩人抬上岸,这便注定我没有和你们一起死亡的权利,我也只能用我体内的能量来守卫我们的家园。
我走了,二十三年前,我却活了下来,这不是幸运,对我来说而是一种的耻辱,因为,我没有和伙伴们同甘共苦,无限的悔恨,和羞愧。
漫漫长路,死神正在向我招手,战友们,我来了,我终于可以弥补我的罪过,和你们在一起,暗暗的等待东方吐白,再见了,波农丁,再见了,村民们,谢谢你们二十三年来对我的照顾,永远,永远„„。
嘎羧看着天边那一轮火红的朝阳,心里波潮起伏: 回想起我的一生,既像天边的朝阳,红红火火;又像这一湖江水,平平淡淡.我是多么幸运哪,二十三年前我被波农丁救了上来,让我摆脱死神的双手,但我总是要死的......我要走了. 也许,我的兄弟们和死神一起召唤我了……对不起了,我的祖先,我没有去你们留下的象冢,对我而言,波农丁和村民们是我的“家人”,同伴们就是我的兄弟,村寨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要与我的兄弟们同卧一个“百象冢” .我要做一个忠诚的战象. 我已经走向漫漫长路,再见了,各位朋友们,为了心中的梦,我期待着和同伴们一起,再见了,村民们
再见了,波农丁
我走了,谢谢你二十三年前把我救了上来,我不会忘记你和村民们这二十三年来对我的照顾的.我要去和我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躺在一起了…… 然后,他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当它走到那块龟形礁石上时,心想,那就是当年我倒下的地方吧。
它在龟形礁石上面亲了又亲,感受当年硝烟和战友的气息。
仿佛是在回忆着当年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它仿佛是看到了当年和日寇战斗时的情景,好像看到了它的同伴们一个个的应声倒地,而唯有它,嘎羧还活着,它就是当年留下的最后一头战象,它现在要回到它的同伴之间,它吼叫着,吼叫声中带着悲痛,像是在告诉朋友们它也就要来了,它心里波涛起伏,想着:“同伴们,我要来了,离开了二十六年的我们又要团聚了。
”这时,嘎羧的身体开始膨胀,它的心里酸酸的,就想要哭出来了,它的两条腿皮肤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想:“我的一生是那么的红红火火,我现在就要走了,希望大家要保重,我受过你们的帮助,我没有办法报答你,大家都不必为我担心。
”过了一会,嘎羧离开了那曾经搏杀过的战场。
再见了,嘎羧 嘎羧在离开寨子后,走了整整一夜,一路上,它一直在哭泣。
再见了,住了二十多年的心爱的象房;再见了,跟它相伴了的人们;再见了,照顾它二十多个春秋的波农丁,再见了
它一路上走啊走啊,天亮时来到打洛江边。
嘎羧凝望着江面,他回想起来了:它眼前的江水原本是的,是它每一个战友的鲜血染红的。
它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和它们自己身上的战士一样,一起保卫它们这片土地。
当它走到那块龟形礁石上时,心想,那就是当年我倒下的地方吧。
它在上面亲了又亲,感受当年硝烟和战友的气息。
这块龟形礁石上,似乎残留着当年搏杀时留下的血液和同伴们的呼唤。
想到这里,它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当年与他浴血搏杀的战友,它们带着当年的伤痕,一个个地站起来了,走到它的身旁,吼叫着。
嘎羧朝天吼叫着,想到了当年浴血搏杀的战场,想到了杀害他同伴的,嘎羧眼睛里又布满了愤怒,它离开了打洛江边,离开了当年浴血搏杀的战场。
它又走了,它要去找它当年的战友了
他来到百象冢,这里躺着当年被杀害的八十多头战象。
他找了一块平台,站在上面,似乎在说:“朋友们,我来了
” 二十多年了,一直不忘自己的责任的战象,怀念自己的战友,在他同伴们旁边走了。
嘎羧看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心里波潮起伏: 回想我的一生,既像天边的朝阳,红红火火;又像这一湖江水,平平淡 淡…… (上篇已害了你,这是第一段的开头,接着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了) 也许,我的同伴同死神一起召唤我了……对不起了,我的祖祖辈辈,对我而 言,波农丁和村民们是我的“家人”,同伴们就是我的兄弟,村寨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要与我的兄弟们同卧一个“百象冢” 。
(这是第二段的开头和结尾,接着自己想,不然我就害你了) 习惯了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习惯了嗅到了弹药与腐烂糅杂在一起的味道。
突然很安静。
这是一种血腥的寂寞。
看到战友们中弹倒下,而自己只能依然冲锋杀敌,这无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恨与耻辱…… (这是第三段开头的几句,接着自己想,而且不能照抄啊,这是我的“版权”,得到了A+呢,老师还把它在全班读了,我要保护我写到10点半的作文,希望理解) 再见了,村民们
再见了,波农丁
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霞,只留下了,一丝,遗憾…… 再见了,嘎羧 嘎羧在离开寨子后,走了整整一夜,一路上,它一直在哭泣。
再见了,住了二十多年的心爱的象房;再见了,跟它相伴了的人们;再见了,照顾它二十多个春秋的波农丁,再见了
它一路上走啊走啊,天亮时来到打洛江边。
嘎羧凝望着江面,他回想起来了:它眼前的江水原本是的,是它每一个战友的鲜血染红的。
它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和它们自己身上的战士一样,一起保卫它们这片土地。
当它走到那块龟形礁石上时,心想,那就是当年我倒下的地方吧。
它在上面亲了又亲,感受当年硝烟和战友的气息。
这块龟形礁石上,似乎残留着当年搏杀时留下的血液和同伴们的呼唤。
想到这里,它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当年与他浴血搏杀的战友,它们带着当年的伤痕,一个个地站起来了,走到它的身旁,吼叫着。
嘎羧朝天吼叫着,想到了当年浴血搏杀的战场,想到了杀害他同伴的,嘎羧眼睛里又布满了愤怒,它离开了打洛江边,离开了当年浴血搏杀的战场。
它又走了,它要去找它当年的战友了
他来到百象冢,这里躺着当年被日本鬼子杀害的八十多头战象。
他找了一块平台,站在上面,似乎在说:“朋友们,我来了
”2、最后一头战象小练笔 嘎羧来到打洛江畔。
它站在江滩的卵石上,久久凝望着清波荡漾的江面。
站在这曾经和战友们浴血搏杀的战场上,它回忆着: 26年前,它们这群威风凛凛的战象和象兵们为了保卫而与那可恶的日寇战斗。
嘎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一块龟形石上亲了又亲,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在这里倒下,也是在这里被乡亲们救起的,他对这块礁石充满了怀念。
许久,他又昂起头,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它也许在说:“啊
我的战友们,26年过去了,我终于来陪伴你们了
我们团聚了
”又也许,它在表达自己对战友们深深的怀念。
这时,它的身体膨胀起来,四条腿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它仿佛看见了战象们向它招手,致敬。
那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地跳出水面。
3、小练笔 嘎羧走了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
它站在江滩的卵石上,久久凝望着清波荡漾的江面。
嘎羧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饱含热泪。
站在这曾经和战友们浴血搏杀的战场上,它回忆着,当年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在它的眼前: 26年前,他们这群威风凛凛的战象和象兵们为了保卫而与那可恶的日寇战斗。
但是,由于武器火力悬殊,他被日寇的子弹射中,倒下的它虽然意识清晰,但没有能力站起来继续战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中弹,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后倒地,却无能为力。
战象情意重,视战友为亲人,失去情人,又何尝不是最痛苦的呢
嘎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一块龟形石上亲了又亲,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在这里倒下,也是在这里被乡亲们救起的,他对这块礁石充满了怀念。
许久,他又昂起头,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它也许是在呼唤着它的战友吧
它也许在说:“啊
我的战友们,26年过去了,我终于来陪伴你们了
我们团聚了
”又也许,它在表达自己对战友们深深的怀念。
这时,它的身体膨胀起来,四条腿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它仿佛看见了战象们向它招手,致敬,那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地跳出水面。
最后一头战象小练笔200字
最后一头战象 沈石溪 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
所谓象兵,就是骑 着大象作战的军队。
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 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 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 重镇打洛。
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
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 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 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
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 十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 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 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
他们用八 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
这是唯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嗄羧。
好心肠的村民 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嗄羧还健在。
它已经50多岁了, 脖 子歪得厉害,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嗒嗒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 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踬踬颠颠;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 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
它是战象, 它是功臣。
村民们对它十分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
它整天优哉游哉地 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嗄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3年,嗄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小,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瞌 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只脱水柠檬。
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 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嗄 羧要走黄泉路啦。
”几天后,嗄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 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
我觉得它差不多已处在半昏迷的状 态中了。
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嗄羧的神志突然间清 醒过来,虽然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 ,见到波农丁,欧欧欧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 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的什么东西。
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 墙。
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
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 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
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条破麻袋,其它好像没什么东西 了。
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勾住 ,像丢垃圾似地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稻谷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 嗄羧一鼻子打翻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踩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 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
嗄羧仍焦躁不 安地仰头朝我吼叫。
“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
”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
我掀开 破篾席,里面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 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
除此之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
我一脚把那 破玩意儿踢下楼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 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眼里泪光闪 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
”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 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 戴着象鞍。
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
唉,整 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 嗄羧用鼻子挑起那副象鞍,甩到自己背上,示意我们帮它捆扎。
我和波农 丁费了好大劲,才将象鞍置上象背。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 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 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 又华贵。
嗄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它现在要披挂象鞍干什么
”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我想,它也许要 离开我们去象冢了。
”我听说过关于象冢的传说。
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 除了横遭不幸暴毙荒野的,都能准确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
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 月左右,大象便离开象群,告别同伴,独自走到遥远而神秘的象冢里去。
每群象 都有一个象冢,或是一条深深的雨裂沟,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或是地震留下的一块凹坑。
凡这个种群里所有的象,不管生前浪迹天涯海角漂泊到何方,最后的归宿必定在同一个象冢;让人惊奇的是,小象从出生到临终,即使从未到过也未见过象冢,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凭着一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也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种群的象冢。
果然被波农丁说中了。
嗄羧准备告别曼广弄寨,找它最后的归宿了。
它绕着寨子走了三圈,对救活它、收留它并养活它26年的寨子表达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
嗄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地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涌到打谷场来为嗄羧送行。
大家心里都清楚,与其说是送行,还不如说是送葬,为一头还活着的老战象出殡。
许多人都泣不成声。
村长帕珐在象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
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和糯米粑粑,送到嗄羧嘴边。
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凉水。
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嘘声中,嗄羧上了路。
送行的人群散了,波农丁还站在打谷场上痴痴地?望。
我以为他在为嗄羧的出走而伤心呢,就过去劝慰道:“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本是常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不料他却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有胆量跟我去发一笔财吗
”见我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态,他又接着说:“我们悄悄跟在嗄羧后面,找到那象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跟他合伙去捡象牙。
在热带雨林里,大象的躯体的骨头会腐烂,象牙却永远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象冢由于世世代代埋葬老象,每一个象冢里都有几十根甚至上百根象牙,毫不夸张地说,找到一个象冢就等于找到一个聚宝盆;聪明的大象好像知道人类觊觎它们发达的门牙,生怕遭到贪婪的人类的洗劫,通常都把象冢选择在路途艰险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再有经验的猎人也休想找得到;但如果采取卑鄙的跟踪手段,悄悄尾随在死期将临的老象后面,就有可能找到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
我犹豫着,沉默着,没敢轻易答应。
波农丁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只捡象冢里其它象的象牙,嗄羧的象牙我们不要,也算对得起它了嘛。
”这主意不错,既照顾了情感,又可圆 发财梦,何乐而不为
我俩拔腿就追,很快就在通往崇山峻岭的小路上追上了踽 踽独行的嗄羧。
天黑下来了,它脖颈上那块标志着出殡用的白纱巾成了我们摸黑 追踪的路标。
它虽然跛了一条腿走不快,却一刻也没停顿,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
“我想起来了,这儿是水晶渡的上游,26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嗄羧给抬上岸的。
”波农丁指着江湾一块龟形的礁石说,“幸亏有这块礁石挡住了它,不然的话,它早被激流冲到下游淹死了。
” 这么说来,这儿就是26年前抗日健儿和日寇浴血搏杀的战场。
这时,嗄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那块龟形礁石旁,鼻子在被太阳晒成铁锈色的粗糙的礁石上亲了又亲;许久,才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它突然间像变了一头象,身体像吹了气似地膨胀起来,四条腿的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象眼炯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想,此时此刻,它一定又看到了26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威武雄壮的战象们驮着抗日健儿,冒着枪林弹雨,排山倒海般地冲向侵略者;日寇鬼哭狼嚎,丢盔弃甲;英勇的战象和抗日将士也纷纷中弹跌倒在江里。
我对嗄羧肃然起敬,它虽然只是一头象,被人类称之为兽类,却具有很多称之为人的人所没有的高尚情怀;在它行将辞世的时候,它忘不了这片它曾经洒过热血的土地,特意跑到这儿来缅怀往事,凭吊战场
我们跟在它后面,又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在一块平缓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又停了下来。
“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参加过挖坑和掩埋,我记得很清楚。
喏,那儿还有一块碑。
”波农丁悄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
莫非嗄羧它……我不敢往下想,斜眼朝波农丁望去,他也困惑地紧皱着眉头。
嗄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在地上挖掘起来。
土块翻松后,它又用鼻子把土坷垃清理出来,继续往下面挖。
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站在边上喘息一阵, 但它坚持不懈地挖着,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圆形的浅坑来;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深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来。
我们在远处观看,只见它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
半夜,嗄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咚咚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
的节奏也越来越慢。
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坑边去看。
土坑约有3米深,嗄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
它没有到遥远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它在百象冢边挖了个坑,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们葬在了一起。
作为一头老战象,它找到了最好的 归宿。
土坑里弥散着一股腐烂的气息,看得见26年前埋进去的战象的残骸,红土里,好像还露出了白的象牙。
嗄羧那对象牙,因挖掘土坑而被沙土磨得锃亮,在晨光中闪烁着华贵的光泽。
波农丁牙疼似地咧着嘴苦着脸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捡象牙,只怕是盖了新竹楼要起火,买了牯子牛也会被老虎咬死的啊
” “对,是要遭报应的。
”我说。
望着战象嗄羧高贵的遗体,我感到我这个人的灵魂的猥琐。
我和波农丁一起动手,将浮土推进坑去,把土坑填满夯实,然后,空着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回寨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