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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日记10篇要有小标题,500字左右,不要太长
银白的月光洒在,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夜的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巴金《家》)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
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
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是半夜,不应当那么吵闹,便仍然闭着那小小眼儿安睡了。
(沈从文《边城》) 他靠纱窗望出去。
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只觉得天上热闹。
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长成的女孩子,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
小园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
不知哪里的蛙群齐心协力地干号,象声浪给火煮得发沸。
几星萤火优游来去,不象飞行,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黑处,一点萤火忽明,象夏夜的一只微绿的小眼睛。
(钱钟书《围城》) 中山公园的水池象是一面镜子,圆圆的月亮映在池面。
池子附近树旁的几盏路灯,那圆圆的灯光映在水里,就象是一个小月亮似的,围绕着池中的月亮。
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移过池面,仿佛是一群老妇,弯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从月亮前面走过,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却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
一片白云和一片白云连起,如同一条宽大的不规则的带子,给澄澄的天空分成两半。
白云移过,逐渐消逝在远方。
天空碧澄澄的,月亮显得分外皎洁。
(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五月末的北方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时刻。
天空象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
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个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
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梯田里春苗在拔秆儿生长着;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浩然《艳阳天》) 月光洒满了这园庭,远处的树林,顶上载着银色的光华,林里烘出浓厚的黑影,寂静严肃的压在那里。
喷水池的喷水,池里的微波,都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在那里荡漾,她脚下的绿茵和近旁的花草也披了月光,柔软无声的在受她的践踏。
(郁达夫《秋河》) 月亮快要出来了。
月亮还远着呢,可是在地平线后边,人们觉得它从黑暗的深渊上升。
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法 罗曼•罗兰:《母与子》) 雾霭消散了,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覆盖着广阔的沙滩。
河面没有一条船只,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河心河岸,到处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的病患者的一种无休止的安宁。
(印度 泰戈尔:《沉船》)过了八公里的瞿塘峡,乌沉沉的云雾,突然隐去,峡顶上一道蓝天,浮着几小片金色浮云,一注阳光像闪电样落在左边峭壁上。
右面峰顶上一片白云像白银片样发亮了,但阳光还没有降临。
这时,远远前方,无数层峦叠嶂之上,迷蒙云雾之中,忽然出现一团红雾。
你看,绛紫色的山峰,衬托着这一团雾,真美极了。
就像那深谷之中向上反射出红色宝石的闪光,令人仿佛进入了神话境界。
这时,你朝江流上望去,也是色彩缤纷:两面巨岩,倒影如墨;中间曲曲折折,却像有一条闪光的道路,上面荡着细碎的波光;近处山峦,则碧绿如翡翠。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前面那团红雾更红更亮了。
船越驶越近,渐渐看清有一高峰亭亭笔立于红雾之中,渐渐看清那红雾原来是千万道强烈的阳光。
八点二十分,我们来到这一片晴朗的金黄色朝阳之中。
刘白羽《长江三日》 隔断了众人与我的是漫天的雾。
任是高屋崇楼,如水的车辆,拥挤的行人;一切都不复存在,连自己行走时摇荡出去的手臂也消失在迷茫之中了。
靳以《雾》 屋子外面,原是浓厚得对面不见人影的晨雾,这时已经消退,变淡了。
慢慢得势的阳光里,白蒙蒙的雾点子,一阵一阵地翻腾,飘散,好像沙沙有声。
篱笆,土堆,墙头,都在雾气里显出模糊的形象。
王西彦《春回地暖》 雾霭 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
一会儿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像白鸥在翻飞。
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
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
洒在路面上,洒在树丛中,洒在人头脸上。
轻轻的,腻腻的,有点潮湿。
人们吸进这带有野菊花药香味儿的气息,觉得有点微醺。
仇智杰《雾纱赋》 晨雾 夜雾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东方发白了。
浮动着的轻纱一般的迷雾笼罩着曹阳新村,新村的建筑和树木若有若无。
说它有吧,看不到那些建筑和树木的整体;说它没有吧,迷雾开豁的地方,又隐隐露出建筑和树木部分的轮廓,随着迷雾的浓淡,变幻多姿,仿佛是海市蜃楼。
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
黎明时分,浓雾像棉团似的从上游滚滚而来;爬上河岸,越上树丛,向两侧泛滥开去……浓雾塞满了小棚,沾在脸上湿漉漉的、滑腻腻的;我们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叶蔚林《在没有航标的河流上》 有一个浓雾的早晨,我来到堤边。
四处迷迷茫茫,山和湖都不见了,面前只有看不透的乳白色的混沌。
唉乃之声由远而近,和悦耳的鸟声相应和。
白色的空洞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点子,而后,一只船的轮廓渐渐显露出来。
这是这一天最早的一只游艇。
于敏《西湖即景》 清晨,浓雾弥漫。
依照医生的嘱咐,我在湖滨悠闲地散步。
耳边只闻鸟鸣,百啭千声,都看不见它们玲珑身影。
一团团微带寒意的浓雾不时扑在脸上,掠过身旁。
平日那装着耀眼的高压水银灯泡的路灯,今天显得那么暗淡无力,在翻腾缭绕的雾气中闪烁迷离。
我仿佛正走进一个童话世界。
张平《镜湖晨雾》 夜雾 有一回从滑雪会走回松雪楼,忽然察觉路上有一层雾,一下子浓了过来,一下子又散了开去,那真是一种奇妙的经验,仿佛走进一个雾帐,雾自发边流过,自耳际流过,自指间流过,都感觉得到;又仿佛行舟在一条雾河,两旁的松涛声鸣不住,轻舟一转,已过了万重山,回首再望,已看不见有雾来过,看不见雾曾在此驻留了。
林清玄《合欢山印象》 春雾 正当四月初旬,樱草开花,一阵煦风吹过新掘的花畦,花园如同妇女,着意修饰,迎接夏季的节日。
人从花棚的空当望出,就见河水曲曲折折,漫不经心,流过草原。
黄昏的雾气,在枯落的白杨中间浮过,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发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把白杨的轮廓勾成了堇色。
(法)福楼拜《包法利夫人》 夏雾 夏季的夜晚是短的,黎明早早地来临。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以前,森林、一环一环的山峦、以及群山环绕着的一片片小小的平川,全都隐没在浓滞的雾色里。
只有森林的顶端浮现在浓雾的上面。
随着太阳的升起,越来越淡的雾色游移着、流动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思着的森林,平川上带似的小溪全都显现出来;远远近近,全是令人肃穆的、层次分明的、浓浓淡淡的、深深浅浅的绿色,绿色,还是绿色。
张洁《从森林里来的孩子》 秋雾 才是昨儿,本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可是那天,那山,那海,处处都像漫着层热雾,粘粘渍渍的,不大干净。
四野的蝉也作怪,越是热,越爱噪闹,噪得人又热又烦。
秋风一起,瞧啊:天上有云,云是透明的;山上海上明明罩着层雾,那雾也显得干燥而清爽。
杨朔《秋风萧瑟》 冬雾 伦敦的冬雾,真的提前保卫这古城了吗
早晨起来,把毛毯一卷,连同草垫抱到堆房里。
上楼时,觉得很冷。
用木棍拨开窗上的黑帘,外面是一片凄迷的灰雾。
不但没有了后街伊顿路教堂的尖楼,竟连后园的梨树也依稀只剩条黑影。
正在发怔时,一声味噢,一个躜动,我们的狸花猫坐在沙发背上了。
它怯生生地了了我一眼,就缩着四条腿,把身子蜷得像个鼓肚子花瓶,对着灰雾出起神来。
浓雾中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时而短促,时而悠扬。
…… 萧乾《伦敦三日记》 白雾 晨曦姗姗来迟,星星不肯离去。
然而,乳白色的蒸气已从河面上冉冉升起来。
这环绕着葫芦坝的柳溪河啊,不知那儿来的这么多缥渺透明的白纱
霎时里,就组成了一笼巨大的白帐子,把个方圆十里的葫芦坝给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这,就是沱江流域的河谷地带有名的大雾了。
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蓝雾 淡蓝色的晓雾,从草丛和茶树墩下升起来了。
枸椽花的清香、梅和枳的清香,混合在晨雾当中,整个山坞都是又温暖又清凉的香气;就连蓝雾,也像是酿制香精时蒸发出来的雾汽。
艾煊《碧螺春讯》 灰雾 灰白色的雾从乱石纵横的山谷里冉冉的向上升腾起来,而压在山巅上的乌云,却越来越低沉了。
一会儿,山峰隐没了,路也看不清了,四周一片昏黑。
峻青《山鹰》 寒雾 一片白茫茫的寒雾,笼罩着兵工厂的高红砖墙和砖墙外面的大马路,笼罩着兵工厂对面航空处的广阔的飞机场;包围了市街尽头处古塔的身影。
……这浓重的寒雾,从早晨厂子高烟囱旁放送出催促工人上班的汽笛声,脚踏车流,人流,车流声和杂沓的脚步声,涌进兵工厂大门口时,便开始像一道浓烟似的铺天盖地降落下来,现在已经快到小傍晌了,它还没有一点消散的意思。
太阳从混沌的、冷冻的云罅里,刚刚显露一下带着光晕的圆脸,很快便隐没了。
天空飘着碎玉般的晴雪,尖利的寒气砭人肌肤,裸露在外面的耳朵、面颊、手指头和穿着破旧棉鞋的脚趾尖,都冻得像猫咬一样的疼痛。
“好冷的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的数九寒天哪
”…… 蔡天心《浑河的风暴》 昏雾 各处山谷里全弥漫着悠悠的昏雾,雾悄然独步上山,好像一个恶灵,寻找安息之处而不可得似的。
粘湿而冷酷的寒雾缓缓飘来,显然可见,浪潮起伏,互相追逐,好像险恶的海面上的波涛。
雾的密度封闭了车上的灯光,除了几码之内的雾自己底搐动而外,什么也看不见;疲劳的马们所呼出的浊气混进雾里,好像这一切都是由它们造成的。
(英)狄更斯《双城记》 浓雾 变成了浓雾的细雨将五十尺以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晕的外壳。
有几处耸立云霄的高楼在雾气中只显现了最高的几层,巨眼似的成排的窗洞内闪闪烁烁射出惨黄的灯光,——远远地看去,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蜃楼,没有一点威武的气概。
而这浓雾是无边无际的,汽车冲破了窒息的潮气向前,车窗的玻璃变成了毛玻璃,就是近在咫尺的人物也都成了晕状的怪异的了;一切都失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了。
茅盾《子夜》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浓雾白得跟牛奶一样,在河面上,在教堂的围墙里,在工厂四周的空地上升起来。
这时候,黑暗很快的降临了,坡下面已有灯火在闪亮,看上去那片浓雾好像掩盖着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似的…… (俄)契诃夫《在峡谷里》 山雾 陡然间,那雾就起身了,一团一团,先是那么翻滚,似乎是在滚着雪球。
滚着滚着,满世界都白茫茫一片了。
偶尔就露出山顶,林木蒙蒙地细腻了,温柔了,脉脉地有着情味。
接着山根也出来了。
但山腰,还是白的,白得空空的。
正感叹着,一眨眼,云雾却倏忽散去,从此不知消失在哪里了。
贾平凹《读山》 早晨,群山弥漫着蒸腾着白雾,青灰色的万里长城像一条巨龙,随山势迤逦而下,潜入茫茫雾海里。
黑黝黝的果园,在雾海里若隐若现,像起伏在波浪中的海岛。
母国政《山村散歌》 太阳直射到山谷深处,山像排起来似的一样,一个方向,一种姿态。
这些深得难以测量的山谷,现在正腾腾的冒出白色的、浓得像云雾一样的热气。
就好像在大地之下,有看不见的大火在燃烧,有神秘的水泉在蒸发。
孙犁《风云初记》 湖上的雾 云厚厚的,落在湖上,就是雾,灰蒙蒙的雾气,水气,像是荒原上的大烟泡、冬天的浴池,一片昏暗,吞没了湖边的远山近山。
凉飕飕的雨丝,横着飘洒过来,鬼才知道,它是从天上,还是从湖里头,冒出来。
看一眼像是有,再看一眼,又像是没有……只有技术好的船工,才能在这种天气照样载客游湖。
张抗抗《水洼中的汪洋》 南望太湖,也辨不出什么形状来,不过只觉得那面的一块空阔的地方,仿佛是由千千万万的银丝织就似的,有月光下照的清辉,有湖波返射的银箭,还有如无却有,似薄还浓,一半透明,一半粘湿的湖雾湖烟,假如你把身子用力的朝南一跳,那这一层透明的白网,必能悠扬地牵举你起来,把你举送到王母娘娘的后宫深处去似的。
郁达夫《感伤的行旅》 林间的雾 他每天早晨沿着一条蛇一样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进大森林的雾里,恍若走进迷朦的梦里。
满山满谷乳白色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像流动的浆液,能把人都浮起来似的。
古华《爬满青藤的木屋》 雾在林间飘浮着,流动着。
各种形状的树叶,浑圆的、椭圆的、细长的、多角的……像千万只绿色的小手。
雾气拂着它们,在叶掌上留下一层细小的水珠。
小水珠流动着,在掌心汇成一颗大水滴,像托着颗晶亮的水银珠。
沉重了,掉下去了,另一颗大水珠又在生成…… 尹俊卿《雾山黄》 草原上的雾 每天早晨,浓雾淹没了山野、河川和道路;草原清净而凉爽的空气,变得就像马群踏过的泉水一样,又混浊又肮脏
玛拉沁夫《茫茫的草原》 海上的雾 最后的一片紫光已在海面上消失掉,水里就腾起一重雾;星星在天空中闪烁了一会儿,也都看不见了。
雾在眼前逐渐浓厚,遮掩了天,遮掩了远处的海平线,甚至连船都给遮掩了。
现在只有烟囱和那庞大的主桅还可以看得出,从稍微远一些的距离看起来,那些水手的形体就好像影子一般。
又过了一小时,就什么都隐没在白茫茫的雾里,连挂在桅杆顶上的灯,和烟囱里飞出来的火花都看不见了。
(波)显克微支《为了面包》 雾在上升,可是又降落了下来,更浓密了。
有时候简直全不透明。
船陷在冰山式的雾气里。
这可怕包围,像一把钳子那样打开;使人瞥见一角地平线,又立刻合拢。
(法)雨果《海上劳工》河岸高处林木葱茏的小山上,山茱萸开满了晶莹的白花,仿佛残雪还在万绿丛中恋恋不舍。
开花的山楂子树正迎风怒放,开始从娇白转为粉红,在树下闪耀着光斑的枯松枝间,野忍冬织成了一张猩红、桔红和玫瑰红的三色地毯。
微风里掺和着新灌木和野花的淡淡清香,整个世界都是秀色可餐了。
玛格丽特 《飘》
《探索星空奥秘的年轻人》原文
的夜空,星汉灿烂。
人们仰望那满天的繁总会无边无际的遐想。
科学打开了奥秘的大门,无限广阔的宇宙正在逐渐被人们认识。
在一九七五年八月三十日北京时间十九点三十五分,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用肉眼发现在天鹅星座出现一颗新星。
这个人,就是江西省宁都县竹笮公社大布大队的下乡知识青年段元星。
从那时以来,两年多过去了。
段元星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六百多封信件。
其中有一封是福建前线某守岛部队的几位解放军战士写给他的。
他们怀着向段元星学习的强烈愿望,恳切地问道:“段元星同志,你是怎样用目视观测手段发现这颗新星的?你在业余天文科研的道路上,走过了一段怎样的历程呢?” 小天文迷 江南的夏夜,蛙声如潮,月色似银。
吃过晚饭的孩子们,有的追逐着捉迷藏,有的奔跑着捕萤火虫。
小元星却爱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坐在门前的青石板上,听隔壁的王伯伯讲天上的故事。
王伯伯讲了一个又一个,小元星听得可人迷了。
他用小手托着腮帮遐想着:月亮里住着能歌善舞的嫦娥姐姐吧?天上那条又长又宽的银河,是不是也像宁都的梅江一样哗哗地流淌着呢?火星上真的燃烧着熊熊大火吗?金星上尽是金子吗?这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勾起小元星探索苍穹奥秘的强烈愿望。
段元里上初中了。
有一天,他从老师那里借来了一本《天文爱好者》,坐在窗前,贪婪地读呀,读呀,完全被杂志上刊登的一篇谈月亮的文章吸引住了。
原来,月亮是靠反射太阳光而发亮的。
月亮上的阴影,并不是什么桂花树,而是一片辽阔的没有水的“海洋”。
这些地方地势低,反射阳光差,所以显得比较阴暗。
月亮上没有空气,没有生物,更没有嫦娥姐姐和吴刚爷爷。
那里的温度变化可大了,中午高达一百一十多度,半夜却下降到零下一百五十多度…… 嗬!月亮的本来面目原来是这样呀!那么,月亮为什么会发生圆缺呢?日食、月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时,段元星朦朦胧胧地意识到:科学地解答这些天上的自然现象,对于人们破除鬼神思想,正确地认识世界,改造世界,会有多大的帮助啊! 一个晴朗的星期天,段元星在学校图书室里看到了《人民日报》上刊登的一篇文章。
他读着读着,眉毛几乎蹙成了一个团。
为啥呢?原来他从这篇文章中了解到:我们伟大的祖国是世界上天文学发展最早的国家之一,但是,由于反动统治阶级的摧残和帝国主义的侵略,祖国的天文事业反倒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了。
段元星捧着报纸,呆呆地沉思了好久好久。
他想:毛主席早在一九五六年就发出了伟大号召:“要在几十年内,努力改变我国在经济和科学文化上的落后状况,迅速达到世界上的先进水平。
”这是党和领袖交给青年一代的历史重任啊! 此刻,一个美好的理想,在段元星的心中萌生起来。
他兴冲冲地跑回教室,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段铮铮的誓言:“为了祖国的天文事业,为了人类的光辉未来,战斗!战斗!战斗一生!贡献一切!” 从这以后,十四岁的段元星变成一个“天文迷”了。
盛夏的一个晚上,学校里组织同学们观看电影。
在去电影院的路上,段元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满天的繁星,分辨哪是凤凰星座,哪是孔雀星座,哪是仙女星座,结果忘了看路,身子撞到了电线杆上。
他换了摸碰痛的额头,继续仰望星空,没走多远,又双脚踏空,“咕咚”一声,摔倒在路边的水沟里。
一年秋天,宁都县城连续五天五夜狂风呼啸,暴雨倾盆。
坐落在梅江畔的段元星的家,被洪水淹了。
第六天晚上,雨霁云散,明净的夜空露出了晶亮的星星。
段元星多想到屋外去观测呀!可是,洪水还没有退去,他只得从楼上的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巡视而后的星空。
就在这天夜里,他观测到了很少见的小马星座方向出现的两颗流星。
霜冷风寒的冬夜,妈妈是不让他外出看天的。
机灵的段元星便等爸爸妈妈睡着了以后,悄悄地打开床边的窗户,静卧在床上看星星,然后将观测的结果用圆珠笔写在手掌心上…… 这样,六年过去了。
当段元星从宁都中学毕业的时候,他已经进行了六百四十二个星夜的天象观测,记录了十五颗变星和三百九十一颗流星的有关数据,写下了十万字的天象资料。
他能算出太阳每天升落的时刻和日夜的长短;他能根据天体力学的轨道方程式,计算出行星、彗星等天体在天球上的位置及移动的路线;他能比较准确地推算出一年二十四个节气的时刻,误差仅几分钟;白天,他能根据太阳距离当地子午线的角度,用拇指比划法测定时间;晚上,他能根据恒星在天空移动的位置来推算时间。
土气象站 一九六八年深冬,正是山野的红梅含苞待放的季节,段元星来到宁都县竹笮公社大布大队插队落户。
进村那天,社员们敲锣打鼓地迎接他。
几位大娘,乐颤颤地送来了几篮鲜嫩的青莱。
当天夜里,大队温书记特地来到他的住处,亲热地和他唠到半夜。
临走时,温书记握着他的手说:“小段啊,你爱好天文,坚持搞业余天文科研,这很好,党支部支持你。
同时,我们也希望你的科研活动,能与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结合起来。
” 这天夜里,段元星躺在床上,久久地睡不着。
社员们对他亲人般的关心和爱护,大队温书记的殷切期望,深深地激动着他年轻的心。
他爬起来,点亮煤油灯,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样一段话:“党呵!是您哺育我成长,给了我文化科学知识。
现在来到农村了,我一定听您的话,誓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贡献自己的青春!” 几个月后,春播开始了。
当鹅黄色的秧苗刚刚露出水面的时候,一场寒潮突然袭击宁都,气温骤然降到零度。
队里的秧苗全都冻死了。
段元星和社员们一样,多心痛啊!他蹲在秧田边,望着烂掉的秧苗久久沉思着:要是能事先预测到天气的变化,及早采取防范措施,就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了! 从这以后,他立志要把自己的业余天文科研同气象观测紧密结合起来。
他从稻田里捉来一些蚂蟥,放人一只装着清水的小玻璃瓶中。
天气正常,蚂蟥便安静地伏在水底不太动;如果它们感觉很憋闷,频频地浮到水面上来呼吸,那就标志着天气要发生变化了。
后来,他又去砍来几根松树枝,剥去鳞片状的外皮,把它钉在土砖墙上,名曰“松枝晴雨计”。
他便根据每天松枝伸缩移动的幅度大小来预测晴天或雨天。
段元星的这个“土气象站”,到底灵不灵呢?这里只说说一件有趣的事。
那是一个夏收夏种的大忙季节,当地好久没下一滴雨了,山城里的梯田早得开了裂,需要抽水灌溉,方能把晚稻栽种下去。
但是,如果生产队安排更多的劳动力去抗旱抢种,已经熟透倒伏的早稻,就会由于延迟收割而遭受损失。
这真是一对尖锐的矛盾啊!社员们在田头议论纷纷,队长的心里更是焦急得如同烧着一团火。
这时,正在割禾的段元星抬头看了看天,走到队长跟前,高兴地说:“队长啊,把劳动力都调来抢收早稻吧!你看,天上不是出现了钩钩云吗?俗话说:‘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
根据我这几天的气象观测,明天就会下大雨。
到时候,队里再集中劳动力去抢种晚稻。
” 队长半信半疑地问:“真的会落雨呀?” 段元星满有把握地回答:“真的会落雨!” 队长转忧为喜,当即集中劳力突击抢收倒伏的早稻。
第二天傍晚,果然雷声隆隆,大雨滂沱。
队长望着山野间的茫茫烟雨,乐呵呵地说:“有元星这孩子管天啊,夺丰收就更有把握了!” 年纪轻轻的段元星,为着改变山村贫穷落后的面貌,为着夺取农业生产的丰收,他以自己火样的热情、旺盛的精力,长年累月不辞劳苦地忙碌着。
一九七三年冬天,大队党支部要他绘制一张农田基本建设规划图。
在要绘制的规划图中,有块南北长三里,东西宽两里的地段,是这次农田基本建设的重点。
那里山岭逶迤,沟壑纵横,地形异常复杂。
党支部要求段元星将这一带二十四条山垅的五百八十六块水田,八百块旱地,四十八个山头,九十一口水塘,以及六个生产队的位置,都画在一厘米等于地面二十米的规划图上,并要求标明每丘田的面积和高度。
可想而知,要完成这样一项艰巨的任务,对于一个从未搞过测绘工作的下乡知识青年来说,困难确实是大呀! 在困难面前,段元星没有皱眉头。
测量规划图没有经纬仪,他用自做的“竹筒天文望远镜”代替;没有标杆,他向社员借来三根晒衣竹篙代替;没有指南针,他便白天利用太阳、晚上依靠北极星来测量地域所处的方位角度。
在那些日子里,他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铺满寒露的山路上,留下他两行清晰的脚印;暮霭笼罩了山村,家家户户烧火做饭了,他才摸着黑回到住处。
这里,我们可以粗略地计算一下他的行程:四十八个山头,他登攀了一千多次;二十四条山垅和一千三百八十六块梯田,处处嵌满了他的足迹…… 一个多月后,一张彩色的“大布大队农田基本建设规划图”,送到了温书记的手中。
温书记看罢规划图,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段元星,发现他瘦了,两只眼睛布满血丝,脸颊和双手被霜风吹得开了裂。
他心疼地说:“元星啊,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段元星却回答道:“等到把规划图上的设想变成了美好现实的时候,再考虑休息吧!” 后来,规划图上的设想,终于变成了美好的现实。
那块重点地段的三百多亩低产田,过去粮食亩产只有二百多斤,现在经过改造,一季就达到四百斤。
不过,段元星并没有休息。
但愿活着多有为 就在段元星来到农村的第二年,即一九七O年四月二十四日,我国成功地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
毛主席提出的“我们也要搞人造卫星”的号召实现了! 喜讯传来,段元星手握自做的天文望远镜,遥望邀游太空的卫星,聆听着广播中播送的从卫星上发回的《东方红》乐曲,心潮澎湃,激情满腔。
当夜,他挥笔写下了这样一首豪迈的诗篇: 寒暑尽心观天象, 不惜多年时光。
但愿活着多有为, 誓为祖国争光! 接着,他给自己制订了四项业余天文科研计划:一是继续进行气象观测,为生产队搞好天气预报;二是观测不规则的变星;三是寻找新星;四是发现彗星。
为了实现自己的业余科研计划,段元星真是呕心沥血、不惜时光啊! 春夏秋冬的每个晴天的黎明,总见他站在高高的牛牯垛峰巅,如痴如呆地仰望着头顶的星空。
待东方露出了晨曦,星星隐去了,他才踏着黄泥小路,轻快地走下山来。
春插和“双抢”的大忙季节,生产队往往要打夜班拔秧。
他在往返秧田的日睦小路上,两只眼睛总是不停地巡视着天幕上的星星。
同时手持一根探路的长棍子,以防失脚跌到水田里。
新婚之夜。
村子里的人们猜想他该不会出来看天了吧?可是,早起拾粪的大爷,依然在野外看见了他那熟悉的身影。
有一次,段元星生病了。
黎明时分,他支撑着又要起来看天。
妻子劝他说:“你有病,今天就不要去了吧!” 段元星回答:“我从资料上查阅到这几天猎户星座将有流星群出现,为了证实和研究它,我必须去。
”说着,便开门走了。
他刚刚走出几步,村子里那条凶猛的大黄狗就“汪汪汪”地狂吠起来,紧接着“呼”的一下蹿到他的跟前,朝他的腿肚子上咬了一口。
顿时,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淌。
段元星没有哼一声,依旧一瘸一拐地朝观测地点走去。
回到家里,妻子见他的裤子被露水打得湿漉漉的,腿上流着血,心疼地说:“你呀,一点也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 段元星笑了笑,便在桌子边坐下来。
他要将自己记录下来的猎户星座流星群出现的时刻、位置和亮度,写成一份观测报告,寄给首都的天文科研机关。
正如段元星每天都走着坎坎坷坷的乡野小路一样,他为自己的理想而矢志奋斗的道路也是曲曲折折的。
就在他朝着业余天文科研的峰巅艰难攀登的时候,“四人帮”刮起了一股否定科学、否定知识的妖风,“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宝”,似乎成了时髦的口号。
一些不理解他的人,在背地里议论说:“段元星恐怕有神经病吧?谁像他呀,天天三更半夜爬起来看星星。
”有人甚至当面讥笑他:“地上的事你都管不了,还想管天上的事?你能迷出啥名堂来哟!” 这些话,后来都传到了段元星妈妈的耳朵里。
妈妈是个家庭妇女,本来就压根儿不同意儿子搞天文科研,如今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不由气得暴跳如雷。
心想:真是个没出息的孩子,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这天,妈妈来到大布大队,开门见山地问儿子:“听到那些话,你不会害臊呀?” 儿子平静地答道:“让他们去说吧!我搞我的天文。
” “天文天文,天文能当饭吃呀!要是你有这种精神去学医,早就是个人人求拜的医生了!” “祖国建设需要天文,农业生产需要天文。
当医生是为人民服务,搞天文也是为人民服务!” 妈妈见说服不了儿子,气得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天文书籍,“嗤嗤”几下撕烂了,丢进了灶膛里。
接着,她又抓起几本天文杂志,“呼啦”一声扔到了屋顶上。
她感到还不消气,又举起柴刀,把儿子自做的“竹筒天文望远镜”一劈两半! 妈妈的暴怒,儿子是谅解的。
可是,那些冷言冷语的压力确实大呀! 这天晚上,段元星独自坐在灯前,就像他平日里痴情地仰望北斗星那样,久久地凝望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
他又想起了毛主席一九五六年发出的伟大号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伏在桌子上,轻轻翻开日记本,写下这样一段肺腑之言:“我之所以要坚持搞天文科研,不是为了要搞点什么‘名堂’来猎取名利,也不是为了给个人争口气来反驳这些议论和讥笑。
我只是想到要为祖国天文事业的发展,为农业生产的发展,多做一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新星 报春的大雁,又飞过江南美丽的田野。
山青了,树绿了,花开了,梅江水哗哗的响声也变得格外清脆了。
这是段元星在农村插队落户第七个年头的春天。
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在四届人大会议上发出的要在本世纪内使我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伟大号召,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吹进段元星的心里。
他多年用心血孕育着的理想的种子,就要发芽、开花、结果了! 一九七五年八月三十日,段元星因事从大布大队回到宁都县城的老家。
吃罢晚饭,他来到梅江游泳。
清澈的梅江,倒映着满天的繁星。
段元星轻轻地划着水,仿佛遨游在星海银河之间。
游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有些累了,便走上岸来,掏出手表看了看,正是北京时间十九点三十五分。
段元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又习惯地仰起头巡视辽阔的星空。
当他的目光移到天鹅星座时,突然发现这个星座的天津四星东北方多了一颗明亮的星星!这个星座,平常看上去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多了这个“不速之客”,整个形象就改变了。
这莫不是人造地球卫星吧?他目不转睛地观看了一分多钟,发现那颗星并没有移动位置,绝不是人造卫星。
而且,那个位置也没有明亮的变星。
那么,会不会是一颗新星呢? 这个想法,使他格外激动。
他急急地跑回家去,用自做的天文望远镜对那颗星星进行观测,查对它的位置,测定它的亮度。
经过仔细的分析,完全证实了他的推断:果然是一颗新星! 此刻,段元星好比一个历尽千辛万苦的登山队员,终于攀登上了风光无限的险峰,心里是何等激动啊!他知道:新星是一种结构不稳定的恒星的巨大爆发现象。
研究新星的爆发,能启发人们去寻找新的能源,并且对于研究恒星的起源和演化问题具有重大的意义。
对于这样一件重要而又罕见的事情,必须赶快向国家天文科研机关报告! 于是,他迅速取出钢笔,铺开信笺,“唰唰唰”地写下了第一行字:“关于发现新星的报告”。
夜,已经很深了,近郊的村子里,传来了雄鸡的喔喔啼鸣。
段元星给北京天文台和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的两封信都写好了。
他轻快地走出屋来,站在梅江畔,任清凉凉的夜风吹拂着。
他抬头仰望那颗新星,依然那么明亮。
他高兴地笑了。
满天的繁星闪闪烁烁,仿佛也在为他祝贺,朝着他笑呢! 八月三十一日,段元星早早地来到县邮电局,把给北京天文台和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的两封信投进了邮箱。
同时,他又给北京天文台加拍了一份电报。
邮电局的同志发现,当他在拟写电报稿的时候,右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是啊!一个普通的下乡知识青年,坚持了十六年的业余天文科研活动,现在,他就要向亲爱的祖国汇报自己的成绩了,这怎能不叫段元星心情激动呢! 北京天文台于当天下午收到了段元星的电报,并立即报告了中国科学院。
九月一日下午,中国科学院给他挂来了长途电话,热烈祝贺他发现了新星! 九月二日,新华社向国内外播发了北京天文台用光谱拍照手段研究新星和段元星用目视观测手段发现新星的消息。
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一封封热情洋溢的贺信,从全国各地飞到段元星的手中。
北京天文台也给段元星发来了贺信。
贺信说: “你的工作做得很好!从用目视观测手段发现新星来讲,其发现的时间是很重要的。
从这一点上说,你的发现为祖国争了光!” 省委、地委、县委和公社党委的有关领导同志,也先后来到大布大队,看望段元星,给他以关怀和鼓励。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初,粉碎“四人帮”后仅仅一个月。
这天,大队温书记来到段元星的住地,兴奋地告诉他:“县委接到中国科学院的通知,要你去北京参加全国天文历书改革工作会议,明天就动身。
” 第二天早晨,朝霞染红了为段元星送行的社员们的笑脸。
温书记拉着段元星的手,叮嘱说:“到了北京,别忘了在天安门广场照张相带回来,让我们也分享你进京的幸福。
” 段元星深情地向温书记和送行的社员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迈开大步,出发了。
金色的阳光,照耀着锦绣的山川,也照耀着段元星正在走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