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学源流论》用药如用兵论
圣人以全民生也,五谷,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充。
而毒药则以之攻邪,甘草、人参,误用致害,皆毒药之类也。
古人好服食者,必生奇疾,犹之好战胜者,必有奇殃。
是故兵之设也以除暴,不得已而后兴;药之设也以攻疾,亦不得已而后用,其道同也。
故病之为患也,小则耗精,大则伤命,隐然一敌国也。
以草木偏性,攻脏腑之偏胜,必能知彼知己。
多方以制之,而后无丧身殒命之忧。
是故传经之邪,而先夺其未至,则所以断敌之耍道也;横暴之疾,而急保其未病,则所以守我之岩疆也。
挟宿食而病者,先除其食,则敌之资粮已焚;合旧疾而发者,必防其并,则敌之内应既绝。
办经络而无泛用之药,此之谓向导之师;因寒热而有反用之方,此之谓行间之术。
一病而分治之,则用寡可以胜众,使前后不相救,而势自衰;数病而合治之,则并力捣其中坚,使离散无所统,而众悉溃。
病方进,则不治其太甚,固守元气,所以老其师;病方衰,则必穷其所之,更益精锐,所以捣其穴。
若夫虚邪之体,攻不可过,本和平之药,而以峻药补之,衰敝之日不可穷民力也;实邪之伤,攻不可缓,用峻厉之药,而以常药和之,富强之国可以振威武也。
然而选材必当,器械必良,克期不愆,布阵有方,此又不可更仆数也。
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
《用药如用兵论》运用什么手法,以用兵之道说明了什么
本体和喻体是什么
《白豪子兵》:良将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
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用药如用兵 公元18世纪中叶的清朝乾隆年间,有一位曾任太医的名医徐大椿。
他在自己撰写的《医学源流论》中专辟《用药如用兵论》一章,全面、详尽、准确地阐述了防病如防敌、治病如治寇、用药如用兵等医理。
文中提出了治病用药的10种方法,其中以寡胜众之法就典型地运用了孙子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的观点,主张一病而分治之,则寡可以胜众,使前后不相救,而势自衰。
如痢疾这种病,症状甚多:便脓血,里急后重、腹痛等。
治疗时,以行气、活血两种方法分而治之。
行气则后里自除,腹痛亦止,活血则使脓自愈。
一种病按气、血分治,从而达到以寡胜众的目的,作者最后得出结论说:《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
徐大椿凭藉自己深厚的医学功底,敏锐地审视兵学与医学、兵道与医道的相互关系,得出了极富启发意义的结论,这在我国古代医学史上的确是一篇绝无仅有的专论,具有不可低估的学术价值。
但是,必须看到,把兵学同医学联系起来在理论上加以阐述,临床上进行实践,则在徐大椿之前是大有人在的。
被尊为医经的《黄帝内经·灵枢·逆顺》中就谈到医学与兵法的关系,说:无迎逢逢之气,无击堂堂之阵。
以与无刺熇熇之热,无刺漉漉之汗,无刺浑浑之脉(《灵枢·刺法》)相对应。
饶有意味的是,《黄帝内经》还用冷兵器的五兵(戈、殳、戟、酋矛、夷矛)类比针法:两军相当,旗帜相望,白刃阵于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谋也;能使民令行禁止,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须臾之得也。
(《灵枢·玉版》) 唐朝杰出的医学家孙思邈进一步从医家的行为心理上做了深刻的理论阐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仁欲方。
《旧唐书·孙思邈传》)胆大心小,智圆仁方这八个字高度概括了作为一个医生必须具备的心理索质和行为准则,孙思邈在对这八字原则进行分析时指出,医生临病与军人临战一样,在不明敌情时要周密侦察,慎重判断,做到知彼知己,这种谨慎就是心小。
一旦掌握敌情,胜券在握,就要果断决策,大胆用兵,这种果断就是胆大。
孙思邈用《诗经》形容这种果断:'纠纠武夫,公侯干城',谓大胆也。
军人为卫国保民而打仗,医生为救死扶伤而治病,这种品德就是仁方。
用兵要因敌制胜,战术多变;用药要知常知变,能神能明,如是者谓之智圆(李中样《医宗必读》)。
以兵学喻医学,在中国古代并不是个别例子,自先秦至明清,代不乏人,可以说它是古代医家们的一种共识。
把兵学用于医学如同把动物器官移植于人体,那么人们要问:兵学原则在哪些方面成为沟通医学的桥梁和纽带呢
毋庸置疑,只有对这个问题作出正确的回答。
才能证明兵学用于医学不是牵强附会的,不是伪科学。
首先,从伦理道德方面看,中医的医学伦理观一贯推崇既有良好医德又有良好医术的良医,认为医学是仁学,医术是仁术。
东汉名医张仲景主张医生应当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
这种中国医学史上倡导的苍生大医与中国古代兵家的主张是相通的,相融的。
与行医要有仁人之心一样,中国兵家在对待战争的态度上也历来主张应诛暴乱,禁不义(《尉缭子·武议》)。
其次,从方法论上看,中国兵学与中国医学一样,形成了完备而严密的理论体系,都贯穿着朴素的唯物论和辩证法。
辩证施治是中医著名的诊断治疗方法。
从哲学上说,它是一种朴素的系统的思维方法。
中医把天地人视为一个大系统,人又分为五脏六腑、十二经脉各个于系统。
通过望、闻、问、切,对各个系统进行综合分析之后,对症下药。
药分君臣佐使,最后达到治病求本,标本兼治,扶正法邪,治病救人的目的。
古代兵法也使用这种系统分析的方法。
比如说,关于战争全局的战略问题,《孙于兵法)讲求道、天、地、将、法之类五事七计,对战争各方面进行总体把握,系统分析;关于行军布阵之类战术问题,兵家也无不讲求天、地、人的相互关联,各种条件在战争运动过程中的有序变化,奇正相生,相反相成,最后达到因敌制胜的目的。
再次,从指导思想上看,兵学与医学更是有着许多共同点。
一是防病如防敌。
对于疾病,医家主张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良医者,常治无病之病,故无病,只有那些能预防或减少疾病发生的医生,才能称得上是良医。
对于敌人,兵家主张,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老子》),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司马法·仁本》),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九变》),平时就要有备无患,立于不败之地,这样的将帅也才能被称为良将。
良医本着治病如治寇的负责精神,因而能够高度重视对疾病的预防,做到防徽杜渐,加强防范。
二是择医如用将。
明朝椿澄说得好:知其才智,以军付之,用将之道也;知其方技,以生付之,用医之道也。
(《诸氏遗书》)打仗要委派良将指挥,治病要选求良医诊治,道理是相通的。
中国古代所谓良将必须智信仁勇严五德兼备,也就是说。
必须德才兼备,智勇双全。
只有将才而无武德的将领只能称为名将而不能称为良将。
同样,只有医术而乏医德的医生只能称为名医而不能称为良医。
良医必须做到性存温雅,志必谦恭,动须礼节,举乃和柔,无自妄尊,不可矫怖。
广收方论,博通义理,明运气,晓阴阳,善诊切,精察视,辨真伪,分寒热,审标本,识轻重。
(《小儿卫生总微论方》)如能选择这样优秀的医生治病,何病不克,何疾不愈
三是用药如用兵。
兵凶战危,是一种关乎国家军民生死存亡的暴力行为。
古代的医家看到,药性刚烈,犹若御兵,兵之猛暴,岂容妄发
(《千金要方·食治》)这是从兵与药的特性上说明二者都具有刚烈的共同特点,因此用药要慎之又慎。
古人还从用药之法贵乎明变着眼,看到灵活多变的共同点。
徐春甫《古今医统》指出:治病犹对垒。
攻守奇正,量敌而应者,将之良;针灸用药因病而施治者,医之良也。
这是医家以用兵来比喻用药。
《白豪子兵 》指出:良将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
这是兵家以用药来比喻用兵。
显而易见,兵与医即使不像徐大椿所认为的同源,但也的确是相通相用的。
以上虽然仅略举数端,却足以说明把兵学原理移植到医学之中,特别是中医学之中,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可以启发人们的意智,开阔人们的视野,近年来,人们重新重视《孙子兵法》在医学领域的运用问题。
例如,黄石市中医研究所殷衍彬对《孙子兵法》在中医治疗中的价值作了深入研究,发表了《孙子兵法与中医治病》一文,大连陆军学院的黄志贤、黄浩也将孙子的谋略与治病疗法结合起来,撰写出《孙子谋略在医学中的运用》一文。
特别是中国军事科学院博士生导师吴如嵩、中国中医学院博士生导师王洪图及解放军309医院的黄英同志合著的《孙子兵法与养身治病》一书,将孙子军事辩证法和传统的中医理论及现代医学理论结合起来,充分阐述了以《孙子兵法》指导养身治病的原理,可谓开创了医学理论的新思维。
诸子百家经典名句
1、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2、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3、孟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4、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胜人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强行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5、子思曰: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言前定,则不跲(jiá);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jiǔ);道前定,则不穷。
6、子思:君子之道,譬如兴远,必自迩(ěr);譬如登高,必自卑。
7、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8、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9、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10、子思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11、吕不韦:故教也者,义之大者也;学也者,知之盛者也。
义之大者,莫大于利人,利人莫大于教;知之盛者,莫大于成身,成身莫大于学。
‛12、孔子: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
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
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
故曰:‚教学相长也。
‛兑命曰:‚学学半。
‛13、孔子: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
兑命曰:‚念终始典于学。
‛14、吕不韦:先王之教,莫荣于孝,莫显于忠。
忠孝,人君人亲之所甚欲也。
显荣,人子人臣之所甚愿也。
15、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 16、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17、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18、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19、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20、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21、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22、吕不韦:凡学,必务进业,心则无营,疾讽诵,谨司闻,观欢愉,问书意,顺耳目,不逆志,退思虑,求所谓,时辩说,以论道;23、荀子曰:‚。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君子博学而日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故不积跬(ku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昏昏之事者,无赫赫之功;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耳聪,淑人君子,其仪一兮。
‛
有关于医生的名人名言吗
10、世无难疾,有不善治之医;药无难代之品,有不善代之——褚澄《褚氏遗书》11、无恒德者,不可以作医。
——陈梦雷 12、医者人之司命,如大将提兵,必谋定而后战。
——倪士奇《两都医案北案》 13、人必有天赋之才而读破万卷,庶可以为医矣。
——王秉衡《重庆堂随笔卷上论治案》 14、勤求古训,博采众方。
——张机《伤寒论原序》 15、大约心细则眼明,而理名则心细,多读书辨证则理明识广。
——魏荔彤《金匮要略方论本义卷一》 16、医者,意也。
善于用意,即为良医。
——孙思邈《千金翼方针灸上》 17、夫医药为用,性命所系。
——王叔和《脉经序》 18、药能活人,亦能杀人,生死关头,间不容发,可不慎欤
——刘昌祁《白喉治法要言白喉症最忌服表药》 19、夫医诚难知,知之不精,则罪更甚于不知。
——吴其浚《植物名实图考贯众》 20、盖医学通乎性命,知医则知立命。
——赵学敏《串雅内编绪论》 21、读书而不临证,不可以为医;临证而不读书,亦不可以为医。
——陆九芝《世补斋医书李冠仙仿寓意序》 22、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
学医不精,不若不学医也。
——吴瑭《温病条辨自序》 23、凡看病施治,贵乎精一。
——张介宾《景岳全书论治篇》 24、医之道最微,微则不能不深究;医之方最广,广则不能不小心。
——梁拓轩《疠科全书自序》 25、夫医学之要,莫先于明理,其次则在辩证,其次则在用药。
理不明,证于何辨
证不辨,药于何用
——吴仪洛《本草从新原序》 26、夫医官用药,如将帅之用兵。
——赵宜真《秘传外科方总论》 27、人不穷理,不可以学医;医不穷理,不可以用药。
——陈士铎《洞天奥旨卷十六劝医六则》 28、一人生死,关系一家,倘有失手,悔恨何及
——吴尚先《理渝骈文续增略言》 29、学医总须多读书,多看各家书籍,自然腹中渊博,胸有准绳。
——张畹香《张畹香医案卷上》 30、寸尺弱,勿汗,寸脉弱者,不可发汗,汗则亡阳;尺脉弱者,不可发汗,汗则亡阴。
——程钟龄 31、盖医者人命所关,固至难极重之事,原不可令下愚之人为之也。
——徐灵胎《医贯砭卷上伤寒论》 32、学医业者,心要明天地阴阳五行之理,始晓天时之和不和,民之生病之情由也。
——吴谦等《医宗金鉴运气要诀》 33、疾有误凉而得冷,证有是非而实非。
差之毫厘,损其寿命。
——褚澄《褚氏遗书》 34、夫以利济存心,则其学业必能日造乎高明;若仅为衣食计,则其知识自必终囿于庸俗。
——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华序》 35、医非博不能通,非通不能精,非精不能专。
必精而专,始能由博而约。
——赵晴初《存存斋医话稿序》 36、医以济世,术贵乎精。
——吴尚先《理渝外治方要略言》
古代人是怎么发现中药功效的呢
最佳答案中药文化 底蕴丰富 说到中国的药文化,由于它有着数千年的悠久历史,所以其底蕴十分丰富。
然而,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对其丰富的文化内涵缺乏全面深刻的理解,故而导致某些误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长期以来,我们对药文化的研究与宣传,力度很不够,长此以往,无疑对中药事业的继承、发展与推广是十分不利的。
这里,择其要者,略加论述,以飨读者。
在中国古籍中通称“本草”。
我国最早的一部中药学专著是汉代的《神农本草经》,唐代由政府颁布的《新修本草》是世界上最早的药典。
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总结了16世纪以前的药物经验,对后世药物学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中药按加工工艺分为中成药、中药材。
有人说中药就是树皮,草根,这话说对了一部分。
中药离不开树皮,草根,如苦楝根皮,牡丹皮,茜草根,白茅根等均是中药,但不是所有的树皮,草根都是中药;中药主要起源于中国,除了植物药以外,动物药如蛇胆,熊胆,五步蛇,鹿茸,鹿角等,介壳类如珍珠,海蛤壳,矿物类如龙骨,磁石等,都是用来治病的中药。
少数中药源于外国,如西洋参。
目前,随着对中药资源的开发和研究,许多民间药物也归入中药的范畴。
所以,中药是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用于防治疾病的植物,动物矿物及其加工品,不论产于中国,外国均称中药。
中药有着独特的理论体系和应用形式,充分反映了我国自然资源及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特点。
其一,毒药非“毒”追溯到远古神农时代,《淮南子·修务训》中这样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
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二毒。
”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药物泛称“毒药”。
《素问·异法方宜论》说:“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
”在古人看来,是药三分毒,实际上是指药物的特性;后来才用以专指毒性较大的药物。
《医学问答》对此有解释:“夫药本毒药,故神农辨百草谓之‘尝毒'。
药之治病,无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
”医圣张仲景更有精辟之论:“药,谓草、木、虫、鱼、禽、兽之类,以能治病,皆谓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称之为毒药。
”神农一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说他一日之中,辨别了 70余种药物的特性。
药之特性,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就会伤人害命。
对中药,一言以敝之,就是用毒药治病。
神农尝百草的本草,是一种勇于探索的伟大义举,是一种舍生忘死的高尚行为。
无怪对起步于先秦、成书于东汉、历经几百年、融汇了几代医药学家的辛勤劳动与智慧的第一部中药学巨著,作者们宁肯要隐去自己的姓名,而冠以“神农”之名——《神农本草经》,除了受托古之风的影响之外,恐怕也是对这位中华民族药物学的圣祖的一种纪念吧 ! 由此不难看出,“毒药”一词的丰富文化内涵。
正是这毒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疗病保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二,四气疗疾中药有“气”,“气”是什么
它能治病
我们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在《神农本草经》中说:“药又有寒、热、温、凉四气。
”“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
”药之“四气”便由此而来。
中医药理论中说到“气”,居然有 27个义项。
这个“气”,不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药性”。
我们的先祖用寒、热、温、凉来诠释药的特性,比“毒”要具体、科学多了,这中药的补,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别具文化情趣。
有补气、补心、补血、补肾、补脾、补肝、补肺、补阴、补阳等等,与之相应的 方药有“补心丹、补肝散、补肺散、四物汤、归脾汤、补阴丸、补血荣筋丸、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杞菊地黄丸、六味地黄丸、百合固金汤、补阳还五汤、补肾磁石丸、补肺阿胶汤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单味药,不下数十种,举不胜举。
此类补法多是补脏气。
这个“补”,是调理、增强的意思;这个“气”,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药物来调理增强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发挥正常作用,充分体现中药对人体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
《神农本草经》中把药分为上、中、下三品 (即“类”),并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
”又说:“上药……为君,主养命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
所谓养命、养性,都是突出了中药调养人体的功效,从而保证机体、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正常,这就是许多人信奉中药的原因之一。
这是中药学的进步,也是它的特色,这其中也充满了文化意味。
中药的这种特性,被一一体现在每一味药中,因为它对于疗疾治病十分重要。
对于寒病就要用热性药,对于热病就要用寒性药,这里药性与病性是相逆的,所谓相反相成,这就是药文化的一种具体表现。
若非如此,如果“以热益热 (用热药治热病,下句仿此),以寒增寒”,就会导致“精气内伤,不见(现)于外”,这是治疗上的严重失误 (《汉书·艺文志·文技略》)。
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严肃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是寒病,却用寒使病症更寒,下句仿此 ),热而温之”的医生,“是重加(即加重)其病”,必导致死亡。
中医药学上称这种用药方法为“正治”,即常规治法。
还用一种“反治”,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由此可见,运用药的“四气”来治病,是多么重要,许多服用过中药的人,或许对此知之甚少。
其三,药补趣话此外,还有味补。
《神农本草经》中说:“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
这五味对人体有何作用呢
在《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讲得明白:“五味所入 (即进的器官):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
可见药味不同,功效各异,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涩,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补能缓,辛味能散能行,咸味能软坚润下。
根据五味的药用功能与进入相应脏腑的情况,也可以发挥其“补” (或补养、或调理)的作用。
这些恐怕都是一般人并不熟知内涵。
更有出人意料的补,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一个政治术语,古代天子、诸侯都称君,辅佐君者称为臣,君臣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
古代药学家将它引入药物配伍组方中,成为方剂组成的基本原则。
早在西汉初年成书的《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岐伯回答黄帝关于“方制君臣”时说:“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神农本草经》说:“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
明代的何伯斋更进一步阐释说:“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使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
十分清楚地讲明了君、臣、佐、使之药的功能。
更详尽一点说,君药是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作用的药物,按需要可用一味或几味;臣药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作用的药物,或者是对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佐药是辅助君臣药起治疗作用,或治疗次要症状,或消除 (减轻)君、臣药的毒性,或用于反佐药,使药是起引经或调和作用的药物。
以《伤寒论》中第一方“麻黄汤”为例,主治外感风寒的表实证。
君药——麻黄 (3两),辛温,发汗解表以散风寒,宣发肺气以平喘逆。
臣药——桂枝 (2两),辛甘温,温经和营,助麻黄发汗解表。
佐药——杏仁(70个),苦温,降肺气助麻黄平喘。
使药——炙甘草(1两),苦温,调和诸药又制约麻、桂发汗太过。
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经之效,故不再用引经的使药。
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药性有有次,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协调作用,形成一股强大的药力,去攻克外感风寒这一堡垒,临床疗效十分显著,成为千古名方、经方。
中药方剂的组成不是几种药物的简单组合,而是在丰富的临床实践基本上形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
其中文化内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强调的“和”。
其五,药中哲理中药自有它的药理,如前所述;还有它的哲理,常为人所忽视或不识。
我们知道,哲学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层次认识事物、认识世界,并从中找出规律,以更好地指导我们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
这里仅就药中哲理略谈一二。
(一)药性有“阴阳”:“阴阳”本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一个概念,它概括了天下万物相对的两种不同属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鱼虫的矛盾与对立、共性与个性,无不尽在其中。
这里仅择一些与自然、医药、人身有关的概念,以见一斑:天地、日月、男女、刚柔、动静、升降、生死、长消、寒热、正邪、益损、增减、气血、脏腑……《神农本草经》说:“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
”后世医药学家多用“阴阳”来阐释药理。
金代医家李杲在《东垣十书·汤液本草》的“药类法象”一章中说道:“温凉寒热,四气是也。
温热者,天之阳也;凉寒者,天之阴也。
此乃天之阴阳也……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
辛甘淡者,地之阳也;酸苦咸,地之阴也。
此乃地之阴阳也。
味之薄者,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酸苦咸平是也;味之厚者,为阴中之阴,味厚则泄,酸苦咸寒是也。
气之厚者,为阳中之阳,气厚则发热,辛甘温热是也;气之薄者,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凉寒是也……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甘涌泄为阴。
”通过阴阳,既阐释了药之特性,又阐明了药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规律性。
(二)治则有“反治”。
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还有“反治”。
反治与正治相反,是当疾病出现假象,或大寒证、大热证时,对正治法发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
其中有“热因寒用”,是以热药来治疗真寒假热证,要佐以少量寒药,或热药凉服才发挥作用;有“寒因热用”,是指用寒凉药治真热假寒证,要佐以少量温热药,或寒药热饮才发挥作用。
这既体现了中医的辨证,又体现了用药的辩证法,具有很深的哲学内涵,这是中医药文化的独特之处。
(三)补益有哲理。
在其三中,讲到两方面的药补,金代医家张以正论补,颇具哲理,别树一帜。
1、他在《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一文中,从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医五行理论,认为祛邪就是扶正,独出心裁,提出了与《素问》不同的“五补”:“辛补肝,咸补心,甘补肾,酸补脾,苦补肺”的观点。
以“辛”为例,辛味原本入肺,属金;肝属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补肝”(以下均仿此)。
张以正治病强调以祛邪为主,认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谓“补”,实际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后世称他为“攻下派”。
2、他在《补论》中,更是高论迭出:“予请为言补之法,大抵有余者损之,不足的补之,是则补之义也。
阳有余而阴不足,则当损阳而补阴;阴有余而阳不足,则当损阴而补阳”。
那么,具体如何补呢
他是这样阐述的:是热证,就用芒硝大黄一类的寒药,为了“损阳而补阴”;是寒证,就用干姜附子一类的热药,为了“损阴而补阳”。
他的结论语出惊人:“岂可以热药而云补乎哉
而寒药亦有补之义也。
”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这正是张从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处。
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蕴,需要我们细细品味,方解药文化之三昧。
(四)用药讲“中和”。
“中和”是儒家的哲学,认为能“致中和”,则无事不达于和谐的境界。
《说文》云:“……事之调适者谓之和。
”中和,用于药理之中,含义有三层:一是调和,以不同的因素适度配合,使之比例恰当,如厨师之烹调羹汤,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谐、均衡、统一的状态。
“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
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
”是说君子用自己的正确意见来纠正别人的错误意见,使一切做到恰到好处,却不肯盲目附和。
可见,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我们的古代医药家们就是这样的君子!杨伯峻在《论语注释》中形象地解释“和”:“和,如五味之调合,八音之和谐,一定要有水、火、酱、醋各种不同的材料才能调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长短、疾徐各种不同的声调才能使乐曲和谐。
”君臣佐使之中,还有一个最佳组合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麻黄汤中的几味药能达到最佳的辛温解表之效,而麻黄与细辛、羌活等辛温解表药物相配,却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原因。
君臣之间,不但有相互协调(配合)的关系,还有相互制约的关系,晏子说:“君臣亦然。
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何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
”意思是:君臣也是这样,不能君说可,臣也说可;君说否,臣也说否,这样“以水济水,谁能食之
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
”应当君说可,臣献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
方药中的君臣,也是这样的道理。
从麻杏石甘汤,是治疗邪热壅肺的名方,用麻黄为君药,宣肺平喘,是“火郁发之”之义,但其性温,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为臣药,石膏既可清宣肺热,又可制约麻黄温性,使其去性存用,两者相配,肺郁解,肺热清,咳喘平,疗效可靠,深得配伍变通之妙,此可谓“臣献其可而去其否”之范例。
我想,中药方剂之所以有数千年的生命力,决不是偶然的,我们在本文中所提及的其二、其三、其四及其五的内容,在世界药学理论和文化中,都是独具特色、独一无二的。
它们不仅融汇了我们祖先在药学上的唯物辩证的睿智,而且形成了中药方剂必须遵循的圭臬,还具有极其丰厚的文化底蕴。
其六,用药有兵法古人说:“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
”用兵用兵法上的战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
若说用药如用兵,就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清代名医徐大椿,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深谙兵法,“舞刀夺槊、勾卒嬴越(布阵指挥作战)之法,靡不宣(广泛)究”,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专著《用药如用兵论》,以讲述其中的道理。
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论述道:对于循着六经传变的病邪,要预先占据它尚未侵袭的部位,就好比切断敌军的必经之路一样;对来势凶猛的病邪,要赶快守护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卫我方险要的疆土一样;对挟带积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积食,就好比敌方的辎车粮食已经烧毁一样;对新旧病的并发症,一定要防止新旧病邪会合,就好比切断敌方的内应一样……此外,还说到用药要辨明经络,好比派出侦察部队;依据病的寒热有反治之法,好比实施分化离间的策略……病势正在发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时攻治,应坚守正气,好比使敌军疲惫;病势衰退,就一定要穷追病邪退去之处,再增加精锐药物,这好比摧毁敌人的巢穴。
还涉及到许多方面,这里不一一例举。
总之它充分启迪我们,在用药、用兵之间,去深入探讨其中的道理,决不是故意耸人听闻。
徐大椿最后总结道:《孙子兵法》一书,治病的方法完全包括在里面了。
多么催人深思 其七,中药理念 说到中药理念,似乎没有问题,但实际并非如此。
在许多普通人、乃至专业人士中,仍对此存在模糊的认识。
这里仅就一个热门话题“天然药物等于中药吗”谈谈看法。
前些年当世界兴起“天然药物”热的时候,我们自己业内的人也主张用“天然药物”来取代“中药”,并说这是与世界接轨,是让西方人接受中药的一个重要举措。
此举曾在药界掀起了不小的浪潮,一直延续至今。
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天然药物”的提出和兴起,是西方医药界针对西方人惧怕化学合成药物的毒副作用,从而转向自然界寻找新的药物途径,通过研究,从某些含有特殊药用成分的动植物身上,运用科技提取一种或(几种)药用成分,制成药物,用于临床,这无疑是当代制药学的一个新的领域、一种新的发展。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有些人竟以接受新事物为幌子,一下子就联系上中药了,认为中药汤剂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草根树皮黑汤,既不卫生,又难喝,还说不清它的成分,实在可怕”;中药丸剂西方人说它是“一团黑乎乎的药丸,难以接受”。
于是就下了这样的结论:中药落后,成分讲不清,应该赶紧改成“天然药物”,否则就会在国际上没有市场、没有前途。
难道“中药”真的面临绝境,惨到要改名换姓才能生存的地步吗
我们的观点是明确的:“天然药物”不等同于“中药”,务请诸君保持清醒头脑。
对于“天然药物”的概念与内涵,上文已做简述;而“中药”的概念与内涵,与之决不相同。
尽管中药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药用,但这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药”,我们称之为“中药”的,也不是可以笼统而言的,首先,是指经过炮制的各类饮片。
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杂质,便于制剂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减低药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变药物的性能,加强疗效。
以地黄为例,生地黄清热凉血,经用酒蒸晒成熟地黄之后,就具有温性而滋肾补血的功效。
炮制总分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
水制有洗、漂、泡、渍、水飞等;火制有煅、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
而每一种方法中又细含若干种具体方法,其内涵是极其丰富的。
而这些炮制方法,现在已成为我们国宝级的机密。
其次,中药是指按照四气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与法则配比而成的方剂药物,而不是随心所欲的杂合物,然后根据需要,或汤、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见,“中药”与“天然药物”,既不可混为一谈,又不可相互取代。
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中药,有什么必要因“天然药物”的兴起,就乱了阵营,自动退避,主动靠拢,甚至要宣告投降呢
中药,就是中华民族的药,只有首先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它的四气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独特法则与文化内涵,是不可轻意弃置,更不可随意取代的。
不能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黑汤”、“一团黑黑的药丸”,我们就自觉中药落后,没了底气。
如果放弃了汤药,中医的特色(辨证论治)也就失去了光彩,后果严重。
现在有模糊数学、模糊逻辑,无疑都是高深的科学门类。
由此我联想到了一锅汤药、一团药丸,目前对它们经过配比后的药物成分暂时说不清,那么,何不将它称之为“模糊药学”呢
由此我又联想到世界无论是自然界或是科学界不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模糊”难题在困惑着人类,等待我们去考察、研究、揭秘吗
对宇宙,我们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模糊未知的,但是,我们不是有综合宇宙学吗
对人类居住的地球,我们依然存在许多模糊与未知,不是有综合地球学吗
就说对人体自身,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模糊与未知,人类基因图谱的问世,无疑是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而综合性的人体科学还面临着多少有待探索的课题。
人类不会因为对某种自然现象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人类不会因为对金字塔等许多古代建筑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们;人类更不会对自身的器官、组织、功能模糊不解,而去责怪它们……同理,人类暂时对一锅药汤、一个药丸的成分处于模糊之中,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何况它们已存在了几千年,救治和保养的人数以亿计,仅这一条就足以证明中药的科学性与实效性。
我不相信把这些道理告诉西方人,他们还要跟中药较劲 !要让世人都知道中药的内涵、中药的文化,其底蕴是何其丰富!我们的任务,在把中药推向世界的同时,要加大药文化宣传的力度。
我主张“中药”与“天然药物”应该相互并存、相互借鉴、友善共存、各谋发展。
世界如此辽阔,人类如此之多,不可能容不下这两种事物同生共存。
它们各有特色,各有优势,完全不必“合二为一”。
是金子总在闪光。
西方人不是照样吃上了中国的煎饼、油条、豆汁和菜肴吗
照样唱上了中国的歌曲、京剧,说上了中国的相声,穿上了中国的旗袍、布鞋吗
如果真有需要,外国人照样会喝中药汤、吃中药丸的。
中药的配伍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
、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往往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常表现为虚实并见、寒热错杂、数病相兼,故单用一药是难以兼顾各方的。
所以临床往往需要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药物。
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
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
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
现分述如下: (一)单行:即不需配伍,单用一味药即可治愈疾病,称为单行。
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肺热咳血的病证。
(二)相须:即将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以增强原有疗效。
如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全蝎、蜈蚣同用,能明显增强止痉定搐的作用。
(三)相使: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共性,或性能功效虽然不相同,但是治疗目的一致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为主,加一种药为辅,能提高主药疗效。
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
(四)相畏:即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
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五)相杀:即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
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
由此可知,相畏、相杀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提法,是药物间相互对待而言的。
(六)相恶:即两药合用,一种药物能使另一种药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
如人参恶莱菔子,因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
(七)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
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
上述除单行外的六个方面,其变化关系可以概括为四项,即在配伍应用的情况下:①有些药物因产生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是临床用药时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药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药时应加以注意;③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应用毒性药或烈性药时必须考虑选用;④一些药物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或增强毒副作用,属于配伍禁忌,原则上应避免配用。
基于上述,可知从单味药到配伍应用,是通过很长的实践与认识过程逐渐积累丰富起来的。
药物的配伍应用是中医用药的主要形式。
药物按一定法度加以组合,并确定一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适当剂型,即为方剂。
方剂是药物配伍的发展,也是药物配伍应用的较高形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