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西天》读后感
你好,我是一个村上迷,村上春树是我最喜欢的作家,读他的书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村上春树的每一本小说都可以称得上是经典,我个人比较喜欢的有《海边的卡夫卡》、《挪威的森林》、《奇鸟行状录》、《舞
舞
舞
》和《且听风吟》,他的小说林少华翻译的版本比较多,建议你看林少华翻译的。
我最开始看他的小说是高考结束后,看的是《1Q84》,第一次看觉得没意思,只觉得色情元素太多了,后来才慢慢体悟到他小说中的美好。
如果你从来没读过村上春树的小说,建议你不要先读《挪威的森林》,因为这是他长篇小说中唯一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不习惯他表达方式的人可能会觉得无聊。
不知道你是男生女生
多大年纪
如果你可以接受重口味的话我建议你读《海边的卡夫卡》,读他的作品之前你不要想他要表达什么,什么都不要想,只是体味他的语言体会他描述的故事即可,相信你读完之后就会豁然开朗了。
如果你想读一点清淡的,推荐你看《且听风吟》,虽然是村上的处女作,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生涩幼稚。
读完这两本书后,如果你还有兴趣读读他的作品,可以看《寻羊历险记》和《舞
舞
舞!》,这两部故事和《且听风吟》有联系,人物也相关。
读完这几部之后,千万不要错过《挪威的森林》,里面的情节总是能让你看到你周围人的影子。
强烈推荐,祝你阅读愉快。
如何评价村上春树
长处:惊人的气氛渲染能力和想象力,不错的冷幽默,细节铺陈和状态勾勒笔法出色,敏锐,恐怖的坚持。
不足:在驾驭大长篇时不如小短篇出色,实际上许多长篇都由短篇补缀而成。
太过流行对他不是阻碍。
金庸、大仲马、、莎士比亚流行成那样,对他们的伟大有阻碍吗
2村上春树不算很日本。
论到“和风”,谷绮润一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们都比他风味浓郁。
村上春树是个很美式的小说家,公认的翻译腔重。
生活方式上,他读大学期间搞爵士乐酒吧,29岁才出道写小说,又搞翻译,著名的跑步狂人。
很美式。
他大学毕业很晚,26岁了吧。
在里,他曾自嘲过“大学上了七年之久”。
大学期间他一直在混爵士酒吧,后来和太太结婚了就贷款500万日元开酒吧,直到30岁关张。
那段时间,他各类通宵生活极多。
这段生活,在、、里都有描写。
里,男主角干脆就是开爵士酒吧的。
作者:张佳玮链接:来源:知乎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村上春树很欣赏美国作家,屡次提到菲茨杰拉德、雷蒙德·钱德勒和雷蒙德·卡佛。
实际上在我看来,这也是他致敬的三大对象,早年风格的影响人。
村上春树在他作品里,不只一次提到菲茨杰拉德。
里,谈及他虚构的“哈特费尔德”,说其战斗姿态时,就列了菲茨杰拉德做比照。
里,渡边和永泽已经把菲茨杰拉德列到经典地位了。
村上春树,许多部分都可以看作对菲茨杰拉德的致敬,尤其末尾离开爵士酒吧,上长途车看海岸灯灭,“一切一去杳然,无人可捕获”那一段,风味和结尾经典的海滩独白绝似。
在《且听风吟》、、前半段,村上春树一直在半重复菲茨杰拉德的一个主题。
菲茨杰拉德在告别他的南方,村上春树在告别他的海边故乡(里被填埋了的海、“宇宙飞船”号弹子球机)、“20年代”和过往记忆。
村上春树1979年写完《且听风吟》,1980年。
如上所述,都还偏小清新的年代,但已经开始出现“被过去时光吸噬进黑暗之中”的警觉感。
同时期的短篇,1981年、《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这种“个人情怀+回忆”的路数,非常老练了。
1982年《下午最后的草坪》已经露出一些阴暗,对那个阿姨不存在的女儿房间的打量,渗透着阴森味道。
1983年《烧仓房》,对“黑暗暴力吞噬掉世上不被注意的人”这点,他开始点到了。
也就是这年,《寻羊冒险记》出版。
而且细想的话,《烧仓房》还可以提示到《舞舞舞》里面“被消失”的女孩们。
然后,他开始从静观派往行动派变化——在我看来,《舞舞舞》里雪的父亲,那个先写青春小说,然后变成行动派的牧村拓,有一点他自嘲的意思。
村上春树说他喜欢雷蒙德·钱德勒。
他说他读了十几遍《漫长的告别》。
2006年亲自把这书译成日文了。
实际上,对照《舞舞舞》和《漫长的告别》,有个显而易见的细节。
《舞舞舞》里主角被“渔夫”和“文学”俩警察带去讯问的经典黑色幽默段落,可以类比《漫长的告别》里,特里·伦诺克斯刚失踪时,俩警察闯到马洛家来敲门的情节——根本就是致敬段落。
《舞舞舞》和《漫长的告别》里,同样富贵,但同样对之厌倦不堪,喜欢没事来找主角喝酒发牢骚的五反田和特里·伦诺克斯,嗅来也有几分像的。
村上春树自己也说过,《1973年的弹子球》写完后,他有过选择。
然后就是《寻羊冒险记》里。
在我看来,这多少有点,从菲茨杰拉德转向钱德勒。
《且听风吟》和《1973年的弹子球》风格类似,清新、悒郁,略微有他后来招牌的“彼侧之空虚”的意境了,但大多还是在和流逝的时间对抗。
清澈秀雅派。
《寻羊》和《舞舞舞》,主角行动起来,开始有类侦探小说的意思,各类村上春树式的想像力、黑色幽默和比喻也出来了。
《寻羊》和《舞舞舞》里的主角,不是个省油的灯,冷幽默,到处溜达,有对抗,有碰撞,有钱德勒的马洛味。
如果读村上春树小说的英译本,再对照钱德勒,感觉尤其明显。
其实林少华老师真译得不着力处,就是这里。
这个阶段开始,村上春树短段落减少,大篇幅陈述独白或描写周遭的长段落增多,所以显得林少华老师的译笔虽然文章锦绣,但略粘,灵活干练的劲和那股冷笑话吐槽劲,就少了。
村上春树喜欢卡佛的事尽人皆知。
“极简主义”也被说成烂话题了。
想一点其他的。
卡佛很有趣的一点。
《大教堂》和《真跑了那么多英里吗》这两篇,都有一个极有趣的倾向。
从现实,逐渐过渡到一个近虚空的情境。
《大教堂》结尾尤其如此,盲人慢慢把现实感抽离掉,反客为主,一切进入了他的虚空领域。
实际上,卡佛悼念他父亲的那篇文,结尾大家都开始念“雷蒙德”也有类似观感。
(科塔萨尔的短篇也类似,但他更喜欢从一个极端过渡到另一个极端,而非停在虚空)村上春树喜欢描写一个玄空的彼侧世界,这一点,是他和卡佛最像的。
村上春树的小说里,常有两个女性。
一个温柔年长性格偏内向,一个活泼年少而且常神神叨叨。
比如:《挪威的森林》:抑郁的直子,春鹿般的绿子。
《舞舞舞》:娴静的由美吉,通灵到神异的雪。
《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29岁的图书馆大胃姑娘,一身粉红17岁的胖女郎。
《奇鸟行状录》:失踪的太太,神神叨叨的笠原MAY。
诸如此类。
前者基本代表过去的年代、已故的人,而且连接着黑暗(比如,由美吉连接着羊男,失踪的太太连接着她可怕的哥哥,直子和木月),是暗之彼侧。
而后者相对代表着阳光烂漫的生之世界。
所以我有个推论。
《1973年的弹子球》,双胞胎女郎基本代表了那个活泼年少神神叨叨的搭花茬姑娘,而那个温柔年长性格内向的姑娘则是——弹子球机。
在那段故事里,弹子球机基本起着联系70年代初少年时光的作用。
最后,当主角见到弹子球机并与之对话时,小说真正的核心话题才出现。
在面对这两个姑娘时,主角一般会睡那个温柔年长性格内向的,而不睡后一个——虽然和绿子也有几次箭在弦上。
大体上,村上春树似乎想用“与过去的女人睡觉”来完成“与过去的连接”。
所以,《国境以南,太阳以西》里,主角最后还是和岛本睡了。
《海边的卡夫卡》里,田村卡夫卡基本是做了半乱伦式的思想冲激。
他小说里,女性和男主角的关系分两类。
在成熟性女主角面前,男主角显得呆萌不靠谱(《困》、《舞舞舞》里面对由美吉的时刻);在活泼小女生面前,男主角显得应变不足(《舞舞舞》里面对雪的时候)。
这是他造包袱的好手段:两人关系里,总有一个特别胸有成竹,一往无前;另一个犹豫顾忌,迟迟疑疑。
最典型的,就是《再袭面包店》了。
另一个倾向:他小说里,真正参与到剧情中的人,基本都比他聪明。
接话茬神神叨叨的姑娘个个都比他伶俐,不必再提。
而他擅长描写“现实得令人恐惧的反派”,而且描写出他们的黑暗魅力。
比如《寻羊冒险记》里的秘书,比如《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里的小个子,比如《舞舞舞》里的牧村拓,比如《奇鸟行状录》里的牛河。
他们的作派,普遍有这种潜台词:“喂喂,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都是成年人了,何必拐弯抹角呢。
我也不想刻意伪善,但就这样直接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吧
”他的大多数小说,其实都可以归纳为一个类似的故事:一个“不合时宜”的,守旧的,怀念着早年故乡海滩风景和故友的,不喜欢大城市现实主义冷酷面貌的,性格独立的,爱耍冷幽默的主角VS一个黑暗的、现实的、狡猾的、庞大的、吞噬时光的、带有死亡阴影的、填海造陆把一切美好旧时代事物吃掉的、资本式的、暴力的,大家伙的捉迷藏游戏。
(《且听风吟》里的流逝时光和战争阴影,《弹子球》里的虚空时光和新别墅区,《寻羊》里的羊,《舞舞舞》里贯彻始终的死亡阴影,《鸟》里的绵谷升及他身后剥皮鲍里斯的阴影,《海边的卡夫卡》里把中田强行变笨而且始终侵袭他身体的黑暗,都是那样一个大家伙”)更进一步的猜想:村上春树和他父亲的关系,众所周知,不是太好。
而他小说里的父亲形象,经常显得功利、世俗、庞大、黑暗、和战争相关。
村上春树对女性尤其是年长女性的态度,比对男性态度好得多。
《海边的卡夫卡》里,田村卡夫卡间接弑父。
我觉得,这可以当做他的另一个隐喻:他很抵制约定俗成的、专制的父权——那个“大家伙”。
在我看来,村上春树的最聪明处:他擅长一两人之间的对话,很擅长气氛的描摹,所以他描写“正常世界过渡到彼侧世界的幽暗”时非常随心所欲。
所以无论他的篇幅多么长,三人以上的对话其实很少。
这也是后期他主角必须到处活动的原因:主角是书胆,得串起一切来。
而且,他非常擅用比喻。
他的比喻需要的不是精准,而是极强的画面感。
所以他的小说有非常细碎亮丽的镜头感,“如空中所见西奈半岛般横无际涯的饥饿”,“静得像沉在湖底”,之类。
加上他一边不断说自己很寻常,一边恶意卖萌的猛加吐槽(这也是林少华老师译得不算好的一点),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个独善其身的、偶尔有小伤感但大体冷幽默的、怀旧美好抵制按部就班社会的、对政治和战争及庞大机器抱着反感的、偶尔卖萌玩象征的、想象力泛滥的家伙,在跟一个庞大呆滞黑暗的对手捉迷藏。
在偏长的小说里,他经常被对手搞得很压抑;但若干极短篇小说里,对手既不够可怕,互相折腾起来也无伤大雅——所以,他的极短篇小说,比如《夜半蜘蛛猴》里那些,格外欢乐。
村上春树的作品评析
村上春树是以中篇《且听风吟》(以下筒称《风》)开始文学创作的。
《风》的情节不很复杂。
“我”在酒吧喝酒,去卫生间时见一少女醉倒在地,遂将其护送回家,因担心出事陪其过夜。
翌日晨少女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斥责“我”侮辱了她,“我”有口难辩。
几天后的一次偶遇,使得两人开始交往,逐渐亲密。
大学暑假结束“我”即将回京时,两人一起来到海边,交谈过程中不时陷入沉默。
“等我注意到时,她早已哭了。
我用手抚摸她泪水涟涟的脸颊,搂过她的肩。
”于是“我”油然涌起温馨恬适的心情,“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以及夏日的梦境……。
”不料当“我”寒假回来时,少女己无处可寻,只好一个人坐在原来两人坐过的地方怅怅地望着大海。
这部中篇是作者经营爵士乐酒吧期间在厨房餐桌上写就的,获第22届群像新人奖(1979年度),该奖评审委员吉行淳之介认为:“爽净轻快的感觉下有一双内向的眼……每一行都没多费笔墨,但每一行都有微妙的意趣。
”另一位评审委员丸谷才一评论说:“总之才华甚是了得。
尤其出色的是小说的流势竟全无滞重之处。
”这也是村上的成名作,在日本己售出140余万册。
在这套文集中被收入《象的失踪》之中。
《寻羊冒险记》(以下简称《羊》)则是村上第一部够规模的长篇。
书中主人公“我”与同伴合伙经营一家广告公司。
在妻丢下一句“和你哪里也到达不了”的话离开家门以后,“我”同一个既是出版社校对员又是应召女郎同时兼做耳朵模特——耳朵漂亮得“摧枯拉朽”——的女孩相识。
初次见面不到30分钟女孩便宣称“我们最好成为朋友”,之后不时来“我”宿舍同居。
为时不久,一个右翼巨头的秘书限“我”在一个月内找到一只背部带星纹的羊。
但日本偌多羊群,找一只羊谈何容易
但耳朵漂亮的女友却一口咬定此事必定顺利,催“我”速速起程。
于是“我”同女友仅以一张绰号叫鼠的朋友寄来的照片为线索,开始了“寻羊冒险记”。
在札幌海豚宾馆遇见羊博士。
羊博士当年是农林省高级业务官僚,由于一次被羊进入体内而又离去遂变成性情古怪的“羊壳”。
其后羊进入一个右翼头目即“先生”体内,使其构筑了一个暗中操纵整个日本的强大权力王国。
由于羊博士的指点,“我”和女友找到那只羊出现过的牧场。
原来这牧场有鼠父亲的别墅,鼠则不知去向。
“我”几次追问羊男——一个形体酷似羊的人——都不得而知。
最后在黑暗中“我”同鼠相见。
鼠说他因羊进入自己身体而决意自杀以免受羊的操纵。
当我完成任务下山乘上列车时,山上传来爆炸声,并腾起一道黑烟。
《羊》发表于1982年,同《风》和《1973的弹子球》算是三部曲。
据作者自己介绍,在写完《1973的弹子球》后,创作上面临两种选择,一是语言风格的继续追求,二是故事情节的营造即如何写得有趣,而最终选择了后者。
写罢认为是成功之作,“坚信会写得顺利,果然顺利到最后,在恰到火候处止笔”。
(《文学界》1985年8月号)当有人间及羊到底象征什么的时候,他说自己也不晓得,而小说成功的原因恰恰就在这里。
《羊》在日本销售近200万册。
1985年发表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以下简称《世》,从形式到内容都可谓别开生面,从目录即可看出,故事是按两条线向前铺展的。
一条是“冷酷仙境”(Hard一boiledWonderland)——大致上在以东京为舞台的现代大都市里,主人公接受一位老博士交给的特殊数据计算任务,要求务必在第三天完成。
完成后,老博士送给他一块独角兽头盖骨。
为此去图书馆借阅资料时,得以同容貌姣好而“胃扩张”的女馆员相识继而相亲。
一日,一高一矮两个“有背景”的强盗破门而入,逼他交出兽骨与数据,并将其肚皮划开一道口子。
养伤时,老博士正值妙龄的孙女前来告知其祖父处境危险,请他前往营救。
随即两人一道潜入“夜鬼”出没的地下,一路险象环生,怵目惊心。
最后,他自己也面临24小时后离开人世的命运。
心灰意冷之余,同女馆员度过亢奋而空虚的几个小时,而后驱车前往荒凉的海滩,静候死的来临。
另一条线是“世界尽头”,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
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
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
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
于是“我”每天面对头盖骨“续梦”不止。
这的确是一部奇思妙想之作。
小说把极为荒诞的构思同极为严肃的问题巧妙地揉合在一起。
寓庄于谐,虚实相生,场面奇特,气势恢宏,发人深省,给人启迪,堪称一幅幅经过变形处理的资本主义世界和人们心态的绝妙缩影。
此作获第21届谷崎润一郎奖(1985年度)。
评审委员丸谷才一有这样一段评语:这部长篇“几乎天衣无缝地构筑了一个优雅而抒情的世界。
……通过游离世界而创造世界,通过逃避而完成冒险,通过扮演‘无’的传达者而探求生之意义”。
《世》在日本销售100余万册。
《挪威的森林》(以下简称《挪》)是中国读者最熟悉的村上代表作。
“挪威的森林”(NORWEGIANWOOD)是60年代甲壳虫爵士乐队(TheBeatles,又译硬壳虫或披头士)一支“静谧、忧伤,而又令人莫名地沉醉”(《村上春树全集月报·6》)的乐曲,小说主人公的旧日恋人直子曾百听不厌。
18年后。
“我”在飞往汉堡的波音747上从机内广播中重新听到此曲,不禁闻声生情,伤感地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
这是小说开头部分。
随即小说主人公渡边以第一人称展开他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
渡边的第一个恋人直子原是他高中要好同学术月的女友,后来木月自杀了。
一年后渡边同直子不期而遇并开始交往。
此时的直子己变得姻静腼腆,美丽晶莹的眸子里不时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翳。
两人只是日复一日地在落叶飘零的东京街头漫无目标地或前或后或并肩行走不止。
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不料第二天直子便不知去向。
几个月后直子来信说她住进一家远在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
渡边前去探望时发现直子开始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
晚间两人虽同处一室,但渡边约束了自己,分手前表示永远等待直子。
返校不久,由于一次偶然相遇,渡边开始与低年级的绿子交往。
绿子同内向的直子截然相反,“简直就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
”这期间,渡边内心十分苦闷彷徨。
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
不久传来直子自杀的噩耗,渡边失魂落魄地四处徒步旅行。
最后,在直子同房病友玲子的鼓励下,开始摸索此后的人生。
可以说,小说情节是平平的,笔调是缓缓的,语气是淡淡的,然而字里行间却鼓涌着一股无可抑制的冲击波,激起读者强烈的心灵震颤与共鸣。
小说想向我们倾诉什么呢,生与死
死与性
性与爱
坦率与真诚
一时竟很难回答。
读罢掩卷,只是觉得整个身心都浸泡在漫无边际的冰水里,奔波于风雪交加的旅途中,又好像感受着暴风雨过后的沉寂、大醉初醒后的虚脱…… 《挪》写罢第二年,即1988年村上推出了另一部长篇《舞
舞
舞
》(以下简称《舞》)。
《舞》写的是一个34岁离婚男人在北海道一家宾馆经历一段奇遇后,邂逅了己成为超级影视明星的高中同学五反田。
晚饭后五反田打电话叫来两个女孩(高级应召女郎)。
女孩一个叫咪咪,雍容华贵而又清逸脱俗,足以“唤起男孩永恒之梦。
”想不到几天后咪咪被人用长筒袜勒死在一家高级宾馆里。
因其钱夹中有“我”的名片而“我”被叫去警察署。
“我”为庇护五反田而矢口咬定一无所知。
后来“我”问五反田是否杀了喜喜,五反田则回答正在就此考虑:“我杀了喜喜,还是没杀
”翌日报载:大明星五反田驱“奔驰”车入海,自杀身亡。
我于是离开东京,重返北海道那家宾馆寻找前一段奇遇的续篇。
较之前面的作品大多以70年代为舞台,《舞》将时间背景移至80年代。
作为情节,我个人较喜欢警察署里那部分。
其中表现出的不动声色的凄冷苦涩的幽默感为日本文学作品所少见,堪称精妙的不笑之笑。
作为人物,主人公“我”是很有性格魅力的。
是的,他的生活是很无奈很无聊,既无远大的抱负又无特殊的本领,但他有一份真诚,对人对事极少偏见。
他不时以都市人特有的“洗练”的感性和富有知性理性的幽默谈吐,表达对“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椰榆和嘲讽。
而对于朋友,则待之以诚恳和宽容,充满情义的关怀和人性的理解,从而给这个令人绝望的冷酷世界带来一涓暖流,为人们干裂的心田落下几滴甘露。
《舞》在日本销售近200万册。
1994~1995年出版的《奇鸟行状录》(直译应为《拧发条鸟编年史》),梗概大致是这样的:原先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31岁的“我”失业了——或者不如说“我”自行扬长而去——由于妻子有工作,暂时在家自得其乐地“以夫代妇”。
故事是从6年前结婚时养的一只猫的丢失开始的。
猫丢失后,怪事接踵而来。
“我”首先接到一个自称认得“我”的陌生女郎的电话,向“我”咨询她现在是赤身裸体好还是穿上什么好(例如带黑色花边的三角裤);接着一个16岁女高中生问他,若他喜欢的女孩长有六只手指并有四个乳房他会做何感想;继而一个衣着得体却偏偏冠以一顶塑料红帽的名叫加纳马尔他的女子向他宣布猫的丢失仅仅是一切的开始;随即加纳马尔他的妹妹加纳克里他向他倾诉经过一次车祸后如何失去一切痛感,如何由肉体娼妇变成“意识娼妇”;又来一个老者向他追述四十年前蒙古边境的一口深井以及剥皮鲍里斯……更令他费解的是老婆一天上班后再未回归(他清楚记得这天早上还为老婆拉了连衣裙背部的拉链)。
于是他下到邻居院里一口极深的枯井里想了三天三夜。
爬出井回家接到老婆一封长信。
信中说她近两个月来一直在问一个男人睡觉。
而她并不爱那个男人(睡觉纯粹出于瞬间涌来的性欲),爱的仍是丈夫,叫他不要再找她。
如此茫然怅惘之间,加纳克里他邀他同去希腊的一座孤岛。
正准备行装,舅父前来向他授予事业成功的秘诀:凡有疑难应从最简单处入手,比如在合适的场所观察行人面孔,答案自在其中。
他立刻如法炮制。
观察至第十一天,忽然见到一张以往在酒吧见过的一张男子的脸,“有什么触动了神经”,他旋即尾随而去,在一问废弃的黑屋子里将对方打得半死不活,对方却冷笑不止…… 《奇鸟行状录》(以下简称《鸟》)的时间背景是1984年,创作时间应在1993~1995年。
当时作者正旅居美国。
就是说作者是站在美利坚大地上来遥望来审视日本这个岛国的。
“简言之,日本看上去更像是翻卷着暴力漩涡的莫名其妙的国家”,是“扭歪变形的空荡荡的空屋”,是“空虚的中心”。
(沼野充义语,文学界)1995年10月号)这点对我们理解作品或许可以提供某种启示。
整部作品获第47届读卖文学奖。
文学评论家丸谷才一在1996年2月1日的《读卖新闻》上就此撰文,称赞《鸟》“尽管近结尾部分不无紊乱,但仍极富魅力,若干小故事纵使收入《一千零一夜》亦不逊色,堪称奇才之作”,“给我们的文学以新的梦境”。
的确,作者在《鸟》中再次淋漓酣畅地发挥了其编织故事驾驭虚实挥洒文字的气势与才华。
如果说《世》是其青年时代平地筑起的一座寒气逼人的摩天冰峰,《鸟》则是其步入中年后向所谓文学极限全力发起的一次冲击。
小说出版不久即被《朝日新闻》连续几周列为十大畅销书之一,甚至榜首。
研究村上春树有什么参考资料呢
有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他的全部作品,最好是上海译文出版社林少华译的办法,看这些书的序。
林少华先生写的序提供了这些作品相关的背景以及他自己对作品的见解,是研究村上春树最好的素材。
可以重点关注他的处女作三部曲:且听风吟,一九七三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以及他的知名度最广的挪威的森林,然后就是他最重要的海边的卡夫卡,奇鸟行状录以及1q84。
他的随笔集也很充分的表现了它自己的思想,其中比较重要的是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什么另外一本很重要的分析村上春树的书是《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the music of harukimurakami)》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在研究时候应该注意作者在各个时期不同风格,联系他当时的经历。
对比他前后期作品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
如何看待村上作品中的一些描写
对于楼主的问题,村上春树作品的中文译者林少华先生在“总序——村上春树的小说世界及其艺术魅力”中都有谈及,他多年从事村上作品的翻译工作,也曾也村上面谈过,我想他还是最有发言权的。
另一方面,咱们看中文版的村上作品,有很大一部分实在看林少华的语言,因此建议你可以去仔细看看这个总序。
现根据楼主的问题摘录部分内容 1.村上作品中常有一些很琐屑的描写 如音乐碟等等 请问有何作用 ——村上很注重细节的真实,注重用小物件“小情况”体现现代社会的现实性。
如超级市场里的商品名称、电冰箱里的食品名称、唱片名称、洋酒及饮料名称,以及笑时嘴角咧几厘米,杯里剩的酒有几厘米,口袋里零市有几枚,看啤酒易拉环看了几分钟,思考问题思考了几秒……再如描写人物不写其五宫长相却一定指明缺了一只小指或脸上有2厘米长的伤疤……如此不一而足。
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视之为社会风俗史、商品流行史。
正像村上在《舞》中借主人公之口说的那样:“其近乎病态的详细而客观的叙述,对研究人员想必有所帮助——城里一个34岁独身男性的生活光景在其眼前历历浮现出来。
虽说没有代表性,毕竟是时代的产儿。
”可以说,日本当代作家中如此关注、拘泥细节的人还不易找出第二个。
作者自己也说过:“我的确非常喜欢日常生活中无所谓的细节性风景,非常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是怎样通过这些细节同世界发生关系,以及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是怎样得以成立的,对此非常有兴趣。
……而一个人的状况必然在这些细小的生活场景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文学界》1985年8月号)这类细节的刻画入微,进一步使作品获得了现实性。
同时不难从中看出一种现实或作者的一个观点:在今天这个世界上,除了细节,我们还能有什么、还能做什么呢
现实当然是沉重的,但作者不愿意把这种沉重直接硬邦邦冰冷冷地摔给读者,而是通过这类细节以至细节中的小物件、固有名词来予以淡化、戏谑化,从而使读者暂时得以从现实的重负下解脱出来而惬意地栖身于村上营造的小酒吧中。
2.村上作品中有很多很玄乎难懂的似乎是意识形态的描写 请问如何看待这些描写 它们是作者内心的一些观点吗 ——在这里,村上对时代对社会己彻底绝望,剩下的惟有挥之不去的失重感失落感幻灭感,惟有无可奈何的孤寂与悲凉。
然而毕竟“无处可去”,只能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
而要生存下去,便只能“不停地跳舞
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去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艺儿本来就没有的”——这也正是《舞
舞
舞
》(Dance·Dance·Dance)的寓意所在。
在另一部长篇《世》中,作者通过两个极富寓言和象征色彩的平行发展的故事形象地告诉人们:在现代高科技和政治体制等强大的外在力量面前,人成了被抽去人之所以为人的实体的空壳,成了历史长河中茫然四顾的傀儡物种,成了附在都市这一疯狂运转的庞大机器的一颗尘埃。
他们——尤其生活在社会基层的小人物——整个身心都浸泡在孤独、空虚和无奈的夜幕下无边的冰水中。
作者在构筑“虚实莫辨的‘冒险谭’时用的是淡淡的笔调,而其结局却那样令人绝望。
这似乎既是作家个人的世界观,又是我们这个时代共通的感性。
主人公总是在寻求什么,但其所寻求的一开始便在某处失落,因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填充其失落感”。
(岛森路子语,《每日新闻》1995年1月9日)作者以那种近乎洞幽烛微的智者的平静、安详和感悟,超然而又切近地谛视这个竞相奔走物欲横流的丑恶而富足的世界,以其富有个性但又与人相通的视角洗印着时代的氛围图和众生的“心电图。
” 这点在《奇鸟行状录》中得到了进一步展示: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那么怪诞荒唐。
孤独。
空虚。
无奈。
悲凉。
存在感的稀释。
主体性的迷失。
社会连带意识的分崩离析。
其中尤以下到井底苦思三天三夜的“我”具有象征意味,点化了现代人特别是现代年轻人的“精神断绝”(dis communication):他们渴望与人沟通,渴望观赏外面的风光,渴望得到关爱与慰藉,然而走不出自己封闭的心之堡垒。
因而只能在孤独中彷徨,在彷徨中求索:人是什么,我是什么
“是我又不是我,是现实又非现实,是虚构又非虚构,精神视野中有而现存世界中无却又与生活在现代的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通——村上春树一直在写这样的东西,这样的现实神话。
”(岛森路子语,同上) 这里有两点需要注意。
其一,真正的悲哀还不在于精神的失落,而在于对失落精神的寻找即希求返璞归真的努力。
因为这样努力势必同世俗现实发生冲撞,而有可能酿成致命的悲剧。
这点集中体现在《舞》中电影明星五反田身上。
他“力图在这勾心斗角的世界上直率地生存下去,但这种生存方式本身就似乎是一种滑稽”。
结果只能以驱车投海而告终。
因为这并非某个人的精神失落,而是整个社会的精神失落以至堕落。
物欲扬起的谩天灰尘,早已笼罩住了人性的光辉。
作者在此之所以力图用非理性来表现理性,用荒诞表现正常,用滑稽表现严肃,从根本上说,无非因为这个社会并无理性可言,荒诞便是正常,滑稽即乃严肃,用《挪》中“我”的话来说,“把病员(精神病患者)同职员全部对换位置还差不多”。
其二,主人公的孤独和空虚并不等同于消极和懦弱。
不错,小说中的主人公(多是三十几岁的离婚男子)极为关注日常生活中似乎毫无意义可言的小事,甚至可以独对一个烟灰缸或酱油壶看上30分钟到1个小时,但作者并不认为这点当真无聊至极,莫如说大多时候是以肯定的态度对待一般人持否定态度的现象,并赋予其相应的意义。
主人公甚至颇为欣赏自己的孤独与空虚。
也就是说,他们都很善于确认自己、满足自己、经营自己,很善于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从琐事中寻找乐趣(也是因为对于大天地里的大事他们奈何不得吧),从而得以肯定自我,保持自己赖以区别于人的个性。
他们不伤害别人,但当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也并不退缩,并不忍气吞声。
事实上村上笔下的主人公也都是颇有本事的、老辣的、不好欺负的——可以说,这是当今日本相当一部分青年的价值观和精神架构。
村上春树恰恰敏锐地、先觉性地捕捉到了这一信息,这是村L走红的一个根本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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