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爱的安德烈第二十六封信的概括和读后感
《亲爱的安德烈》读后感 儿子成长了,本来就和母亲渐行渐远,他有他的思考,有他对这个世界的抱负,有他的朋友圈——那是任何父母都无法跨越进去的圈子。
于是,和家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渐渐平淡。
龙应台慌了,她不晓得该如何掌握住她与儿子之间的联系。
于是,她邀儿子安德烈以通信方式与她合写一个专栏,一方面她可以透过书信来了解儿子的想法、内心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以及为人母亲最渴求知道的——过的好还是不好
这36封信就是如此产生出来的。
龙应台出生于台湾上世纪50年代,来自一个渔村。
她的儿子80后,台湾和德国混血,生活在德国。
龙应台的18岁,1969、1970年,住在人车杂踏、鸡鸭争道,只有一条窄马路的海边渔村(当时台湾也属“第三世界”)。
白衣黑裙,准备考大学,对阿波罗登月、中国文革一知半解,外边的世界不存在。
安德烈的18岁,踢足球,和朋友酒吧聊天、讨论《华氏911》和美国入侵伊拉克的正义问题,准备考驾照、去旅游和学中文。
音乐和美术对龙应台来说是知识,不属于内在涵养,自觉有美的贫乏和对生活艺术的笨拙。
而安德烈一代人,在舒适、有教养的家庭长大(龙应台和安父亲都是博士),网络使其拥有广泛的知识,艺术和美的熏陶唾手可得。
如此不同的两代人进行对话,他们讨论的话题涉及面很广,比如:族群问题和身份认同、政治运动和政治人物、民主自由和个体权利、价值取向和职业规划、流行文化和艺术鉴赏、生活习惯、个性发展、衰老、死亡以及恋爱问题等等,母子俩都在思考、解剖,贯穿其中的是坦诚和爱。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看到的龙应台,是一个爱儿子的普通母亲,她在认真地了解、认识儿子,同时也在努力解释自己,三年的对话是成功的,母子收获了巨大的幸福。
在我看来,龙应台对“中国”和“中国文化”非常热爱,反台独、反独裁、反强权,追求民主、关心民生,厌恶作秀的政治人物,呼唤公平正义。
在给儿子的信里,她对“贫乏”、“愚昧”的渔村娓娓道来(“渔村确实没有给我知识,但是给了我一种能力,悲悯的能力,同情的能力,使得我在日后面对权力的傲慢、欲望的伪装和种种时代的虚假时,虽然艰难却仍旧得以穿透,看见文明的核心关怀所在”),她对故土台湾爱的深沉。
在一些话题的讨论中,她多次提到大陆见闻,关于将来,说在西安的一家回民饭馆里,16岁的从甘肃山沟小村里出来的女孩,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赚两百多块,寄回去养她父母,安德烈说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龙应台就问:“安德烈,那16岁的女孩,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你能想象吗
”回想自己,龙应台说:“18岁的我,不知道高速公路,不知道下水道,没进过音乐厅和美术馆,不知道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
龙应台对安德烈说:“我对于享受和物质,带有几分怀疑的距离”,爬黄山的时候,她看到挑90斤重的少年挑夫,一边水泥、一边食品,早晨4点出门,黄昏爬到山顶,回到家深夜,肩膀被扁担压出两道深沟,一天挣30块钱。
她说:“安德烈,30块钱不到3欧元,不够你买3球冰淇淋,山顶咖啡一杯20元,我不太敢喝,但是不喝,那个大眼的少年是不是更困难呢
”她讲黄山少年,我很激动,不知道安德烈是否也动容了。
从安德烈的信件中,我看到的更多是中西之间的差异,教育、意识,很多方面。
比如,他们长于理性思考,而我们重情感抒发,他们会积极参与、干预现实,而我们更多是旁观。
18岁的安德烈和他朋友讨论的内容在我们看来是不用讨论的,没什么好讨论或者讨论不出什么,我们受到的教育是接受,而不是思考,我们不会思考,也不会想去思考。
我们依赖长辈、领导,我们相信权威,我们从众、附庸。
就香港选举时间表出台问题,安德烈置疑香港游行人数的少,在他看来,争取小小的本该的权利,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
龙应台是呼唤民主的,她在游行之列。
当然,一些问题上,安德烈跟我们一样顾虑、烦恼。
“妈,你要清楚接受一个事实,你有一个极其平庸的儿子。
我几乎确定不太可能有你们的成就,你会失望吗
”龙应台说:“我也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要你和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 我完全赞成龙应台,但事实上只有少数的人不是被迫谋生。
以龙应台的这一段文字来看,我认为,她衷心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快乐的。
所有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快乐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为什么世上还是有这么多的父母把自己的期望压在孩子的身上呢
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顶尖中的精英,不断的期许孩子的成就能超越自己,这或许就是变相的施压吧。
但……就放任着他一事无成、游手好闲
不
所有的母亲都会担心,会紧张。
如何拿捏其中的尺寸,正是母亲的为难之处。
亲爱的安德烈 读后感,大约500字
读后感儿子成长了,本来就和母亲渐行渐远,他有他的思考,有他对这个世界的抱负,有他的朋友圈——那是任何父母都无法跨越进去的圈子。
于是,和家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渐渐平淡。
慌了,她不晓得该如何掌握住她与儿子之间的联系。
于是,她邀儿子安德烈以通信方式与她合写一个专栏,一方面她可以透过书信来了解儿子的想法、内心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以及为人母亲最渴求知道的——过的好还是不好
这36封信就是如此产生出来的。
出生于台湾上世纪50年代,来自一个渔村。
她的儿子80后,台湾和德国混血,生活在德国。
的18岁,1969、1970年,住在人车杂踏、鸡鸭争道,只有一条窄马路的海边渔村(当时台湾也属“第三世界”)。
白衣黑裙,准备考大学,对、中国一知半解,外边的世界不存在。
安德烈的18岁,踢足球,和朋友酒吧聊天、讨论和美国入侵伊拉克的正义问题,准备考驾照、去旅游和学中文。
音乐和美术对龙应台来说是知识,不属于内在涵养,自觉有美的贫乏和对生活艺术的笨拙。
而安德烈一代人,在舒适、有教养的家庭长大(龙应台和安父亲都是博士),网络使其拥有广泛的知识,艺术和美的熏陶唾手可得。
如此不同的两代人进行对话,他们讨论的话题涉及面很广,比如:族群问题和身份认同、政治运动和政治人物、民主自由和个体权利、价值取向和职业规划、流行文化和艺术鉴赏、生活习惯、、衰老、死亡以及恋爱问题等等,母子俩都在思考、解剖,贯穿其中的是坦诚和爱。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看到的龙应台,是一个爱儿子的普通母亲,她在认真地了解、认识儿子,同时也在努力解释自己,三年的对话是成功的,母子收获了巨大的幸福。
在我看来,龙应台对“中国”和“中国文化”非常热爱,反台独、反独裁、反强权,追求民主、关心民生,厌恶作秀的政治人物,呼唤。
在给儿子的信里,她对“贫乏”、“愚昧”的渔村娓娓道来(“渔村确实没有给我知识,但是给了我一种能力,悲悯的能力,同情的能力,使得我在日后面对权力的傲慢、欲望的伪装和种种时代的虚假时,虽然艰难却仍旧得以穿透,看见文明的核心关怀所在”),她对故土台湾爱的深沉。
在一些话题的讨论中,她多次提到大陆见闻,关于将来,说在西安的一家回民饭馆里,16岁的从甘肃山沟小村里出来的女孩,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赚两百多块,寄回去养她父母,安德烈说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龙应台就问:“安德烈,那16岁的女孩,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你能想象吗
”回想自己,龙应台说:“18岁的我,不知道高速公路,不知道下水道,没进过音乐厅和美术馆,不知道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
龙应台对安德烈说:“我对于享受和物质,带有几分怀疑的距离”,爬黄山的时候,她看到挑90斤重的少年挑夫,一边水泥、一边食品,早晨4点出门,黄昏爬到山顶,回到家深夜,肩膀被扁担压出两道深沟,一天挣30块钱。
她说:“安德烈,30块钱不到3欧元,不够你买3球冰淇淋,山顶咖啡一杯20元,我不太敢喝,但是不喝,那个大眼的少年是不是更困难呢
”她讲黄山少年,我很激动,不知道安德烈是否也动容了。
从安德烈的信件中,我看到的更多是中西之间的差异,教育、意识,很多方面。
比如,他们长于理性思考,而我们重情感抒发,他们会积极参与、干预现实,而我们更多是旁观。
18岁的安德烈和他朋友讨论的内容在我们看来是不用讨论的,没什么好讨论或者讨论不出什么,我们受到的教育是接受,而不是思考,我们不会思考,也不会想去思考。
我们依赖长辈、领导,我们相信权威,我们从众、附庸。
就香港选举时间表出台问题,安德烈置疑人数的少,在他看来,争取小小的本该的权利,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
龙应台是呼唤民主的,她在游行之列。
当然,一些问题上,安德烈跟我们一样顾虑、烦恼。
“妈,你要清楚接受一个事实,你有一个极其平庸的儿子。
我几乎确定不太可能有你们的成就,你会失望吗
”龙应台说:“我也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要你和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我完全赞成龙应台,但事实上只有少数的人不是被迫谋生。
以龙应台的这一段文字来看,我认为,她衷心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快乐的。
所有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快乐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为什么世上还是有这么多的父母把自己的期望压在孩子的身上呢
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顶尖中的精英,不断的期许孩子的成就能超越自己,这或许就是变相的施压吧。
但……就放任着他一事无成、游手好闲
不
所有的母亲都会担心,会紧张。
如何拿捏其中的尺寸,正是母亲的为难之处。
读亲爱的安德烈》你觉得孩子和父母该如何相处500字
水浒传》读后感 《水浒传》时我国最早的长篇小说之一,成书于元末明初,是一部描写和歌颂农民起义的伟大史诗。
它以发生在北宋末年的宋江起义为题材,生动地叙述了起义的发生、发展和结局,塑造了一系列农民起义英雄形象,直接鼓舞了封建社会人民大众对统治者阶级的反抗斗争。
它运用纯粹的白话,达到了绘声绘色、惟妙惟肖的艺术效果,确立了白话文体在小说创作方面的优势,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崇高地位,对后代文学具有深远影响。
《水浒传》真实反映了农民起义的全过程,它由相对独立、完整的各个故事联结成一个整体。
一百二十回的《水浒传》是由层次分明而又统一连贯的前、中、后三大段落组成。
作者首先写了林冲、晁盖、武松、鲁智深以及宋江等人的故事,一方面反映了各种形式的“逼上梁山”,另一方面也表现了各路英雄逐渐聚集,梁山队伍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的发展过程。
《水浒传》充满了官逼民反的悲壮和“替天行道”的豪情,是一曲“忠义”的悲歌。
小说通过对宋江领导的梁山泊农民起义的全过程的描述,展现了北宋末年政治腐败、奸臣当道、民不聊生的社会面貌,在封建专制社会具有普遍意义。
作为对社会全景式的描述,在政治的上层,有高俅、蔡京、童贯、杨等一群祸国殃民的高官;在政权的中层,有受前者保护的梁士杰、蔡九知府、慕容知府、高廉、贺太守等一大批贪酷暴虐的地方官;在此之下,又有郑屠、西门庆、蒋门神、毛太公一类胡作非为、欺压良善的地方恶霸。
如此广泛的对于社会黑暗面的揭露,是随着长篇小说的诞生而第一次出现。
水浒传》是我国第一部完全通俗口音写成的长篇小说,它标志着古代通俗小说语言艺术的成熟。
《水浒传》的语言生动、活泼,极富表现力,充满生活气息。
无论写人叙事,还是描景状物,其语言或细腻,或简洁,或夸张,或明快,都显得粗俊爽,雄健豪放。
在中国古代长篇小说中,《水浒传》是运用日常口语达到炉火纯青艺术境界的典范。
《水浒传》不仅是农民起义的壮丽史诗,而且是中国古代英雄传奇的光辉典范。
它以辉煌的艺术成就彪炳文学史册。
《傅雷家书》读后感这个网络世代,人们仿佛已经和书写渐行渐远。
书信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
现在是视频聊天的时代,可是人与人之间距离不见得比旧时代近多少,反而生出很多的隔膜和冷漠。
亲爱的孩子,你走后第二天,就想写信,怕你嫌烦,也就罢了。
可是没一天不想着你,每天清早六七点就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说不出为什么。
好像克利斯朵夫的母亲独自守在家里,想起孩子童年一幕幕的形象一样,我和你妈妈老是想着你二三岁到六七岁间的小故事。
——这一类的话我们不知有多少可以和你说,可是不敢说,你这个年纪是一切向前往的,不愿意回顾的;我们噜哩噜苏的抖出你尿布时代的往事,会引起你的憎厌。
孩子,这些我都很懂得,妈妈也懂得。
只是你的一切终身会印在我们脑海中,随时随地会浮起来,像一幅幅的小品图画,使我们又快乐又惆怅。
雷先生这段文字让我了解了什么是细致入微,无微不至的关怀,也感到的是一种另一番教诲,不是老师的教导,不是长者的叮嘱,而是父母对儿女的关切,是不同于我的父母的关爱,却不失被细心呵护的感觉,我似乎找到了另外一种父母之爱,这也是大多数子女所体会不到的。
这也许是这十年对她爱慕不减的原因吧。
是那一封封家书,就象一次次珍贵的谈心,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像一个乖孩子在感受着,聆听着,用心铭记着.翻译家傅雷在儿子傅聪留学海外的过程中,先后写了近百封家书给他,教导他立身行事、爱国成才,把中华民族的优秀道德融入了对儿子的谆谆教诲中。
由这些信件汇集而成了《傅雷家书》——是一本教导中国孩子如何做人的书。
静静翻开《傅雷家书》,如深沉父爱一样,有许多足以令我感动的细节。
譬如,身为父亲的傅雷为了弥补爱子因远离故土而产生的诸多对祖国传统文化的日渐陌生的因素,不顾重重的困难,坚持给孩子邮寄有关的书籍,从《诗经》、《楚辞》到宋词、明曲,还有自己的译作。
在信笺中他阐述着民族的文化哲学思想,不止一次给儿子纠正用错了的字词,为的是让儿子明白:作为一名炎黄子孙,他是足以骄傲的,因为祖国有着无尽的文化财富,一代又一代在所有中国人的血脉里传承着
用心诠释什么是父爱,用文字诠释父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如此父爱,但是我想他说出了世上所有父亲想说却又埋藏在心里的那份真爱。
父爱就是一本书,值得你一辈子用心去读。
范文二:傅雷家书读后感我初中是在另一个城市上的,离里上百公里,只能住校。
几乎美半个学期才回家一次,偶尔会主动和家里通电话,却从来没有写过一封家书。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这句诗的妙处。
等读了《傅雷家书》后,才觉得这句诗的深刻含义。
《傅雷家书》是由傅家的185封家书组成,大部分是傅雷暨夫人写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儿子傅聪的信。
读了《傅雷家书》之后,真为傅雷先生对人生的如此认真和对子女的如此关爱而感动万分。
家书中大到事业人生艺术,小到吃饭穿衣花钱,事无巨细,无不关怀备至。
为人父母的可以从中学习到教育子女的方法,学艺术的特别是学钢琴的可以从中学习提高技艺的方法,对解放初期至文革这段历史感兴趣的朋友也能从傅雷这位当事人的描述中得到一些了解,而此书中对我印象最深的是加强个人修养。
从家信的话语中看出傅雷是一位对自己要求极严格的人,有些方面甚至有些刻薄自己的味道,傅雷让儿子立下的三个原则:不说对不起祖国的话、不做对不起祖国的事、不入他国籍。
爱子教子的精神令人感动。
有些家书简短,有些家书洋洋洒洒上万字,但是无不体现了傅雷的对儿子、女儿鼓励、信赖、表扬、建议、关心和爱。
通过书信,和儿子女儿交流感情,畅谈天下事。
而反观自己,连电话都懒得打,更何况是写信了,好像自己也从来没有想父母,主动关心父母。
读完后,我默默流泪,不仅是被傅家的书信感动,更是为自己疏忽父母的感情而留下了愧疚的泪水。
我立刻拿起笔,给爸爸妈妈写上一封家书。
范文三:每个人都体会过父母的慈子和教诲。
当我读着这本家书,感到的是一种另一番教诲,我似乎找到了另外一种父母之子,这也是大多数子女所体会不到的。
这也许是这十年对她子慕不减的原因吧。
是那一封封家书,就象一次次珍贵的谈心,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像一个乖孩子在感受着,聆听着,用心铭记着。
傅雷不愧是好父亲能以如此的心态和耐心来教育孩子.傅雷究竟是如何有这种力量呢这种伟大的父爱可以说影响了傅聪的一生为傅聪走向未来做出了铺垫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傅雷所写的这些书信也就是非常重要的给傅聪上了一堂人生课让他知道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这真是教育子女的一本好书同时也应该是作子女的了解父母的一本好书.子女可以通过这本书了解自己的父母父母可以通过这本书了解自己的子女傅雷在信中所写的每字每句已经成为经典永垂不朽的经典.傅雷作为父亲对子女的情感是十分丰富的他对子女从不苛刻.而且他对傅聪的音乐事业十分的重视.傅聪事业的点点滴滴都非常的在乎这让傅聪十分的感动.其实我们身边的父亲也跟傅雷一样的平凡与伟大.我们的父亲也是经常为我们的生计为了我们的学习为了我们能上一个好的学校为了我们能拥有好的成绩使得自己的头发都白了费尽了心血这是真正的伟大这才是真正的父亲!傅雷可以说是千千万万个父亲中的一个杰出的代表他的对子女的充满爱心的心理使得他的子女可以健康的成长.傅聪的母亲在信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她也给她的儿女写了好几封信.信中充满了对子女的关心和怜爱.同样她对于傅聪的音乐事业也非常的在乎这也同样让傅聪十分的感动他也明白了母亲的爱对他有多重要.这本《傅雷家书》真的让我懂得了非常多的道理也让我更加了解父母的心理都在想着什么这让我可以更好的和父母沟通.我太感谢这本书了真正的父母的爱之书!
《目送》《寂寞》读后感500字
《目送》读后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喜欢龙应台了。
透过一本本凝聚着她在生命中不同时刻不同心态的书,一点一滴地触碰到,她丰富细腻的内涵。
这是一本记录她生活点滴的散文。
在这本书中,她用优美的文字记录了自己做为一个母亲在对待日益成长的孩子时所遭遇的困惑和小小的失落;记录了自己做为一个女儿在面对日益苍老的父母时耐心温柔的守候;记录了自己做为一个采访者所悉心付出的那份亲切;记录了她做为一个敏感细腻的女人在面朝大海耳闻杜鹃时感受到的那份凄楚和伤痛。
《目送》,七十三篇散文,文字抚过了父母、子女的亲情,知己好友的友情、周围世界的植物、动物、风景……用那最细腻柔软的笔触,写尽了幽微处最动人心弦的那种种感觉。
读起来,便连呼吸,也充满了共鸣的激动。
最犀利的一支笔,也有最柔软的时刻。
当孩子一天天地长大,她的忧伤却与日俱增。
昔日为了孩子,她辞去文化局长的官职,抛开博士高官的美丽光环,毅然离开,重归学者作家的生活,仅仅是因为她突然之间的反思:“会不会你赢得了全世界,但你失去了你的孩子
”她是这样优秀清醒的女人,明确地知道自己在人生的每个阶段有着怎样的责任,知道生命的意义,不仅仅是事业的成功和虚浮的掌声,所有的精彩,在繁繁华落尽时,也许留下的不过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一份遗憾。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象她这样清楚地获知生命的本象。
在面对孩子时,优雅知性的她,和所有平凡的母亲一样,困惑而挫败。
不同的是,她聪明和懂得控制的头脑,使得她在面对孩子的独立和疏远时,懂得用压抑自我的方法去尊重他们做为一个独立的人所理应拥有的自由和尊重。
而她的骄傲和锐气,在汹涌的母爱面前,也只能委屈地选择让步。
《母亲节》,原本以为会是一个温暖感人的故事,没想到透过安德烈寄来的一封电邮,让人在一篇既凸显了母亲的琐碎,又记录了母亲的无奈的幽默小文中,读到她心底深处那份无从说起的寂寞。
在面对的父母时,仿若在呵护柔弱的婴儿,那般的温柔耐心,细细私语。
她知道“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却再也找不到归程的旅人”,她知道“妈妈想要一个家,不是一个空间,而是一段时光。
在那个时光的笼罩里,年幼的孩子正在追逐笑闹,厨房里正传来煎鱼的滋滋香气,丈夫从身后捂着她的双眼要她猜是谁,门外有人高喊‘限时快递拿印章来’……”她年迈衰老甚至开始神志不清的妈妈想要的,只是那样平淡而幸福的时光,在那段时光里,凝聚着她一生丰盛的记忆,她的爱情,她的家人,她全部的留恋……她也在书中写战争的残酷,贫穷的无奈,写自己在一日日的生活中,渐渐黯淡下来的激情和慢慢平和的心境,曾经相信和不相信的东西,在陌生的小巷见到的年幼的童工,父亲离世后巨大的伤痛,一点一滴细微的触动……她的文字,如冬日晨曦中沾满露珠的青草,带着轻微的潮气和清新,扑面而来。
她的文字,如黑暗海面上绽放微微光的灯塔,散发温暖的光茫和明亮,照进心房。
从她的文字中,总能读到一个矛盾的双面的她,时而锋利,时而温婉,时而脆弱,时而感伤,时而朴实,时而华丽,却总是,如此的动人。
也许是岁月增长,人的心也越来越容易忧伤。
曾经视若无睹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也在心中烙下了深深印迹。
开始在乎起父母越来越多的皱纹,也开始担忧起孩子越走越远的脚步。
所以,这样的文字,才这样的令人心痛起来。
放下书,闭上眼睛,在苦涩的眼泪中,更多的领悟到生与死那一瞬间的界限。
无法忍受,却需要面对的是:到底什么才是最宝贵的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这是关于光阴的故事,我们每个人都在时光的洪流中渐渐长大,我们眼前的背影从高大到佝偻,自己也就慢慢成了别人眼里的背影。
当我们再不能为过往的遗憾一一买单的时候,彼时的目送就成了眼下的悲凉。
望采纳,谢谢
哦香雪阅读的完整原文
如果不是有人发明了火车,如果不是有人把铁轨铺进深山,你怎么也不会发现台儿沟这个小村。
它和它的十几户乡亲,一心一意掩藏在大山那深深的皱褶里,从春到夏,从秋到 冬,默默的接受着大山任意给予的温存和粗暴。
然而,两根纤细、闪亮地铁轨延伸过来了。
它勇敢地盘旋在山腰,又悄悄的试探着前进,弯弯曲曲,曲曲弯弯,终于绕到台儿沟脚下,然后钻进幽暗的隧道,冲向又一道山粱,朝着神秘的远方奔去。
不久,这条线正式营运,人们挤在村口,看见那绿色的长龙一路呼啸,挟带着来自山外的陌生、新鲜的清风,擦着台儿沟贫弱的脊背匆匆而过。
它走的那样急忙,连车轮碾轧钢轨时发出的声音好像都在说:不停不停,不停不停
是啊,它有什么理由在台儿沟站脚呢,台儿沟有人要出远门吗
山外有人来台儿沟探亲访友吗
还是这里有石油储存,有金矿埋藏
台儿沟,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具备挽住火车在它身边留步的力量。
可是,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列车的时刻表上,还是多了“台儿沟”这一站。
也许乘车的旅客提出过要求,他们中有哪位说话算数的人和台儿沟沾亲;也许是那个快乐的男乘务员发现台儿沟有一群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每逢列车疾驰而过,她们就成帮搭伙地站在村口,翘起下巴,贪婪、专注地仰望着火车。
有人朝车厢指点,不时能听见她们由于互相捶打而发出的一、两声娇嗔的尖叫。
也许什么都不为,就因为台儿沟太小了,小得叫人心疼,就是钢筋铁骨的巨龙在它面前也不能昂首阔步,也不能不停下来。
总之,台儿沟上了列车时刻表,每晚七点钟,由首都方向开往山西的这列火车在这里停留一分钟。
这短暂的一分钟,搅乱了台儿沟以往的宁静。
从前,台儿沟人利来是吃过晚饭就钻被窝,他们仿佛是在同一时刻听到大山无声的命令。
于是,台儿沟那一小变石头房子在同一时刻忽然完全静止了,静的那样深沉、真切,好像在默默地向大山诉说着自己的虔诚。
如今,台儿沟的姑娘们刚把晚饭端上桌就慌了神,她们心不在焉地胡乱吃几口,扔下碗就开始梳妆打扮。
她们洗净蒙受了一天的黄土、风尘,露出粗糙、红润的面色,把头发梳的乌亮,然后就比赛着穿出最好的衣裳。
有人换上过年时才穿得新鞋,有人还悄悄往脸上涂点姻脂。
尽管火车到站时已经天黑,她们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思,刻意斟酌着服饰和容貌。
然后,她们就朝村口,朝火车经过的地方跑去。
香雪总是第一个出门,隔壁的凤娇第二个就跟了出来。
七点钟,火车喘息着向台儿沟滑过来,接着一阵空哐乱响,车身震颤一下,才停住不动了。
姑娘们心跳着涌上前去,像看电影一样,挨着窗口观望。
只有香雪躲在后面,双手紧紧捂着耳朵。
看火车,她跑在最前边,火车来了,她却缩到最后去了。
她有点害怕它那巨大的车头,车头那么雄壮地吐着白雾,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台儿沟吸进肚里。
它那撼天动地的轰鸣也叫她感到恐惧。
在它跟前,她简直像一叶没根的小草。
“香雪,过来呀,看
”凤娇拉过香雪向一个妇女头上指,她指的是那个妇女头上别着的那一排金圈圈。
“怎么我看不见
”香雪微微眯着眼睛。
“就是靠里边那个,那个大圆脸。
看,还有手表哪,比指甲盖还小哩
”凤娇又有了新发现。
香雪不言不语地点着头,她终于看见了妇女头上的金圈圈和她腕上比指甲盖还要小的手表。
但她也很快就发现了别的。
“皮书包
”她指着行李架上一只普通的棕色人造革学生书包。
就是那种连小城市都随处可见的学生书包。
尽管姑娘们对香雪的发现总是不感兴趣,但她们还是围了上来。
“呦,我的妈呀
你踩着我的脚啦
”凤娇一声尖叫,埋怨着挤上来的一位姑娘。
她老是爱一惊一咋的。
“你喳呼什么呀,是想叫那个小白脸和你答话了吧
”被埋怨的姑娘也不示弱。
“我撕了你的嘴
”凤娇骂着,眼睛却不游自主地朝第三节车厢的车门望去。
那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乘务员真下车来了。
他身材高大,头发乌黑,说一口漂亮的北京话。
也许因为这点,姑娘们私下里都叫他“北京话”。
“北京话”双手抱住胳膊肘,和她们站得不远不近地说:“喂,我说小姑娘们,别扒窗户,危险
” “呦,我们小,你就老了吗
”大胆的凤娇回敬了一句。
姑娘们一阵大笑,不知谁还把凤娇往前一搡,弄的她差点撞在他身上,这一来反倒更壮了凤娇的胆,“喂,你们老呆在车上不头晕
”她又问。
“房顶子上那个大刀片似的,那是干什么用的
”又一个姑娘问。
她指的是车厢里的电扇。
“烧水在哪儿
” “开到没路的地方怎么办
” “你们城里人一天吃几顿饭
”香雪也紧跟在姑娘们后面小声问了一句。
“真没治
”“北京话”陷在姑娘们的包围圈里,不知所措地嘟囔着。
快开车了,她们才让出一条路,放他走。
他一边看表,一边朝车门跑去,跑到门口,又扭头对她们说:“下次吧,下次一定告诉你们
”他的两条长腿灵巧地向上一跨就上了车,接着一阵叽哩哐啷,绿色的车门就在姑娘门面前沉重地合上了。
列车一头扎进黑暗,把她们撇在冰冷的铁轨旁边。
很久,她们还能感觉到它那越来越轻的震颤。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静得叫人惆怅。
姑娘们走回家去,路上还要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 “谁知道别在头上的金圈圈是几个
” “八个。
” “九个。
” “不是
” “就是
” “凤娇你说哪
” “她呀,还在想'北京话'哪
” “去你的,谁说谁就想。
”凤娇说着捏了一下香雪的手,意思是叫香雪帮腔。
香雪没说话,慌得脸都红了。
她才十七岁,还没学会怎样在这种事上给人家帮腔。
“他的脸多白呀
”那个姑娘还在逗凤娇。
“白
还不是在那大绿屋里捂的。
叫他到咱台儿沟住几天试试。
”有人在黑影里说。
可不,城里人就靠捂。
要论白,叫他们和咱们香雪比比。
咱们香雪,天生一副好皮子,再照火车那些闺女的样儿,把头发烫成弯弯绕,啧啧
'真没治'
凤娇姐,你说是不是
” 凤娇不接茬儿,松开了香雪的手。
好像姑娘们真的在贬低她的什么人一样,她心里真有点替他抱不平呢。
不知怎么的,她认定他的脸绝不是捂白的,那是天生。
香雪又悄悄把手送到凤娇手心里,她示意凤娇握住她的手,仿佛请求凤娇的宽恕,仿佛是她使凤娇受了委屈。
“凤娇,你哑巴啦
”还是那个姑娘。
“谁哑巴啦
谁像你们,专看人家脸黑脸白。
你们喜欢,你们可跟上人家走啊
”凤娇的嘴巴很硬。
“我们不配
” “你担保人家没有相好的
” …… 不管在路上吵得怎样厉害,分手时大家还是十分友好的,因为一个叫人兴奋的念头又在她们心中升起:明天,火车还要经过,她们还会有一个美妙的一分钟。
和它相比,闹点小别扭还算回事吗
哦,五彩缤纷的一分钟,你饱含着台儿沟的姑娘们多少喜怒哀乐
日久天长,这五彩缤纷的一分钟,竟变得更加五彩缤纷起来,就在这个一分钟里,她们开始跨上装满核桃、鸡蛋、大枣的长方形柳条篮子,站在车窗下,抓紧时间跟旅客和和气气地做买卖。
她们垫着脚尖,双臂伸得直直的,把整筐的鸡蛋、红枣举上窗口,换回台儿沟少见的挂面、火柴,以及属于姑娘们自己的发卡、香皂。
有时,有人还会冒着回家挨骂的风险,换回花色繁多的沙巾和能松能紧的尼龙袜。
凤娇好像是大家有意分配给那个“北京话”的,每次都是她提着篮子去找他。
她和他做买卖故意磨磨蹭蹭,车快开时才把整蓝地鸡蛋塞给他。
又是他先把鸡蛋拿走,下次见面时再付钱,那就更够意思了。
如果他给她捎回一捆挂面、两条沙巾,凤娇就一定抽回一斤挂面还给他。
她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和他的交往,她愿意这种交往和一般的做买卖有区别。
有时她也想起姑娘们的话:“你担保人家没有相好的
”其实,有没有相好的不关凤娇的事,她又没想过跟他走。
可她愿意对他好,难道非得是相好的才能这么做吗
香雪平时话不多,胆子又小,但做起买卖却是姑娘中最顺利的一个。
旅客们爱买她的货,因为她是那么信任地瞧着你,那洁如水晶的眼睛告诉你,站在车窗下的这个女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受骗。
她还不知道怎么讲价钱,只说:“你看着给吧。
”你望着她那洁净得仿佛一分钟前才诞生的面孔,望着她那柔软得宛若红缎子似的嘴唇,心中会升起一种美好的感情。
你不忍心跟这样的小姑娘耍滑头,在她面前,再爱计较的人也会变得慷慨大度。
有时她也抓空儿向他们打听外面的事,打听北京的大学要不要台儿沟人,打听什么叫“配乐诗朗诵”(那是她偶然在同桌的一本书上看到的)。
有一回她向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打听能自动开关的铅笔盒,还问到它的价钱。
谁知没等人家回话,车已经开动了。
她追着它跑了好远,当秋风和车轮的呼啸一同在她耳边鸣响时,她才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地行为是多么可笑啊。
火车眨眼间就无影无踪了。
姑娘们围住香雪,当她们知道她追火车的原因后,遍觉得好笑起来。
“傻丫头
” “值不当的
” 她们像长者那样拍着她的肩膀。
“就怪我磨蹭,问慢了。
”香雪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值不当的事,她只是埋怨自己没抓紧时间。
“咳,你问什么不行呀
”凤娇替香雪跨起篮子说。
“谁叫咱们香雪是学生呢。
”也有人替香雪分辨。
也许就因为香雪是学生吧,是台儿沟唯一考上初中的人。
台儿沟没有学校,香雪每天上学要到十五里以外的公社。
尽管不爱说话是她的天性,但和台儿沟的姐妹们总是有话可说的。
公社中学可就没那么多姐妹了,虽然女同学不少,但她们的言谈举止,一个眼神,一声轻轻的笑,好像都是为了叫香雪意识到,她是小地方来的,穷地方来的。
她们故意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你们那儿一天吃几顿饭
”她不明白她们的用意,每次都认真的回答:“两顿。
”然后又友好地瞧着她们反问道:“你们呢
” “三顿
”她们每次都理直气壮地回答。
之后,又对香雪在这方面的迟钝感到说不出的怜悯和气恼。
“你上学怎么不带铅笔盒呀
”她们又问。
“那不是吗。
”香雪指指桌角。
其实,她们早知道桌角那只小木盒就是香雪的铅笔盒,但她们还是做出吃惊的样子。
每到这时,香雪的同桌就把自己那只宽大的泡沫塑料铅笔盒摆弄得哒哒乱响。
这是一只可以自动合上的铅笔盒,很久以后,香雪才知道它所以能自动合上,是因为铅笔盒里包藏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吸铁石。
香雪的小木盒呢,尽管那是当木匠的父亲为她考上中学特意制作的,它在台儿沟还是独一无二的呢。
可在这儿,和同桌的铅笔盒一比,为什么显得那样笨拙、陈旧
它在一阵哒哒声中有几分羞涩地畏缩在桌角上。
香雪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同学对她的再三盘问,明白了台儿沟是多么贫穷。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不光彩的,因为贫穷,同学才敢一遍又一遍地盘问她。
她盯住同桌那只铅笔盒,猜测它来自遥远的大城市,猜测它的价值肯定非同寻常。
三十个鸡蛋换得来吗
还是四十个、五十个
这时她的心又忽地一沉:怎么想起这些了
娘攒下鸡蛋,不是为了叫她乱打主意啊
可是,为什么那诱人的哒哒声老是在耳边响个没完
深秋,山风渐渐凛冽了,天也黑得越来越早。
但香雪和她的姐妹们对于七点钟的火车,是照等不误的。
她们可以穿起花棉袄了,凤娇头上别起了淡粉色的有机玻璃发卡,有些姑娘的辫梢还缠上了夹丝橡皮筋。
那是她们用鸡蛋、核桃从火车上换来的。
她们仿照火车上那些城里姑娘的样子把自己武装起来,整齐地排列在铁路旁,像是等待欢迎远方的贵宾,又像是准备着接受检阅。
火车停了,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像是在抱怨着台儿沟的寒冷。
今天,它对台儿沟表现了少有的冷漠:车窗全部紧闭着,旅客在黄昏的灯光下喝茶、看报,没有人像窗外瞥一眼。
那些眼熟的、长跑这条线的人们,似乎也忘记了台儿沟的姑娘。
凤娇照例跑到第三节车厢去找她的“北京话”,香雪紧紧头上的紫红色线围巾,把臂弯里的篮子换了换手,也顺着车身不停的跑着。
她尽量高高地垫起脚尖,希望车厢里的人能看见她的脸。
车上一直没有人发现她,她却在一张堆满食品的小桌上,发现了渴望已久的东西。
它的出现,使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她放下篮子,心跳着,双手紧紧扒住窗框,认清了那真是一只铅笔盒,一只装有吸铁石的自动铅笔盒。
它和她离得那样近,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一位中年女乘务员走过来拉开了香雪。
香雪跨起篮子站在远处继续观察。
当她断定它属于靠窗的那位女学生模样的姑娘时,就果断地跑过去敲起了玻璃。
女学生转过脸来,看见香雪臂弯里的篮子,抱歉地冲她摆了摆手,并没有打开车窗的意思,不知怎么的她就朝车门跑去,当她在门口站定时,还一把扒住了扶手。
如果说跑的时候她还有点犹豫,那么从车厢里送出来的一阵阵温馨的、火车特有的气息却坚定了她的信心,她学着“北京话”的样子,轻巧地跃上了踏板。
她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跑进车厢,以最快的速度用鸡蛋换回铅笔盒。
也许,她所以能够在几秒钟内就决定上车,正是因为她拥有那么多鸡蛋吧,那是四十个。
香雪终于站在火车上了。
她挽紧篮子,小心地朝车厢迈出了第一步。
这时,车身忽然悸动了一下,接着,车门被人关上了。
当她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时,列车已经缓缓地向台儿沟告别了。
香雪扑在车门上,看见凤娇的脸在车下一晃。
看来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她确实离开姐妹们,站在这又熟悉、又陌生的火车上了。
她拍打着玻璃,冲凤娇叫喊:“凤娇
我怎么办呀,我可怎么办呀
” 列车无情地载着香雪一路飞奔,台儿沟刹那间就被抛在后面了。
下一站叫西山口,西山口离台儿沟三十里。
三十里,对于火车,汽车真的不算什么,西山口在旅客们闲聊之中就到了。
这里上车的人不少,下车的只有一位旅客,那就是香雪,她胳膊上少了那只篮子,她把它塞到那个女学生座位下面了。
在车上,当她红着脸告诉女学生,想用鸡蛋和她换铅笔盒时,女学生不知怎么的也红了脸。
她一定要把铅笔盒送给香雪,还说她住在学校吃食堂,鸡蛋带回去也没法吃。
她怕香雪不信,又指了指胸前的校徵,上面果真有“矿冶学院”几个字。
香雪却觉着她在哄她,难道除了学校她就没家吗
香雪一面摆弄着铅笔盒,一面想着主意。
台儿沟再穷,她也从没白拿过别人的东西。
就在火车停顿前发出的几秒钟的震颤里,香雪还是猛然把篮子塞到女学生的座位下面,迅速离开了。
车上,旅客们曾劝她在西山口住上一夜再回台儿沟。
热情的“北京话”还告诉她,他爱人有个亲戚就住在站上。
香雪没有住,更不打算去找“北京话”的什么亲戚,他的话倒更使她感到了委屈,她替凤娇委屈,替台儿沟委屈。
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赶快走回去,明天理直气壮地去上学,理直气壮地打开书包,把“它”摆在桌上。
车上的人既不了解火车的呼啸曾经怎样叫她像只受惊的小鹿那样不知所措,更不了解山里的女孩子在大山和黑夜面前倒底有多大本事。
列车很快就从西山口车站消失了,留给她的又是一片空旷。
一阵寒风扑来,吸吮着她单薄的身体。
她把滑到肩上的围巾紧裹在头上,缩起身子在铁轨上坐了下来。
香雪感受过各种各样的害怕,小时候她怕头发,身上粘着一根头发择不下来,她会急得哭起来;长大了她怕晚上一个人到院子里去,怕毛毛虫,怕被人胳肢(凤娇最爱和她来这一手)。
现在她害怕这陌生的西山口,害怕四周黑幽幽的大山,害怕叫人心惊肉跳的寂静,当风吹响近处的小树林时,她又害怕小树林发出的悉悉萃萃的声音。
三十里,一路走回去,该路过多少大大小小地林子啊
一轮满月升起来了,照亮了寂静的山谷,灰白的小路,照亮了秋日的败草,粗糙的树干,还有一丛丛荆棘、怪石,还有满山遍野那树的队伍,还有香雪手中那只闪闪发光的小盒子。
她这才想到把它举起来仔细端详。
她想,为什么坐了一路火车,竟没有拿出来好好看看
现在,在皎洁的月光下,它才看清了它是淡绿色的,盒盖上有两朵洁白的马蹄莲。
她小心地把它打开,又学着同桌的样子轻轻一拍盒盖,“哒”的一声,它便合得严严实实。
她又打开盒盖,觉得应该立刻装点东西进去。
她丛兜里摸出一只盛擦脸油的小盒放进去,又合上了盖子。
只有这时,她才觉得这铅笔盒真属于她了,真的。
它又想到了明天,明天上学时,她多么盼望她们会再三盘问她啊
她站了起来,忽然感到心里很满意,风也柔合了许多。
她发现月亮是这样明净。
群山被月光笼罩着,像母亲庄严、神圣的胸脯;那秋风吹干的一树树核桃叶,卷起来像一树树金铃铛,她第一次听清它们在夜晚,在风的怂恿下“豁啷啷”地歌唱。
她不再害怕了,在枕木上跨着大步,一直朝前走去。
大山原来是这样的
月亮原来是这样的
核桃树原来是这样的
香雪走着,就像第一次认出养育她长大成人的山谷。
台儿沟呢
不知怎么的,她加快了脚步。
她急着见到它,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它那样觉得新奇。
台儿沟一定会是“这样的”:那时台儿沟的姑娘不再央求别人,也用不着回答人家的再三盘问。
火车上的漂亮小伙子都会求上门来,火车也会停得久一些,也许三分、四分,也许十分、八分。
它会向台儿沟打开所有的门窗,要是再碰上今晚这种情况,谁都能从从容容地下车。
今晚台儿沟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火车拉走了香雪,为什么现在她像闹着玩儿似的去回忆呢
四十个鸡蛋没有了,娘会怎么说呢
爹不是盼望每天都有人家娶媳妇、聘闺女吗
那时他才有干不完的活儿,他才能光着红铜似的脊梁,不分昼夜地打出那些躺柜、碗橱、板箱,挣回香雪的学费。
想到这儿,香雪站住了,月光好像也黯淡下来,脚下的枕木变成一片模糊。
回去怎么说
她环视群山,群山沉默着;她又朝着近处的杨树林张望,杨树林悉悉萃萃地响着,并不真心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是哪来的流水声
她寻找着,发现离铁轨几米远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小溪。
她走下铁轨,在小溪旁边坐了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有一回和凤娇在河边洗衣裳,碰见一个换芝麻糖的老头。
凤娇劝香雪拿一件汗衫换几块糖吃,还教她对娘说,那件衣裳不小心叫河水给冲走了。
香雪很想吃芝麻糖,可她到底没换。
她还记得,那老头真心实意等了她半天呢。
为什么她会想起这件小事
也许现在应该骗娘吧,因为芝麻糖怎么也不能和铅笔盒的重要性相比。
她要告诉娘,这是一个宝盒子,谁用上它,就能一切顺心如意,就能上大学、坐上火车到处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就再也不会被人盘问她们每天吃几顿饭了。
娘会相信的,因为香雪从来不骗人。
小溪的歌唱高昂起来了,它欢腾着向前奔跑,撞击着水中的石块,不时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香雪也要赶路了,她捧起溪水洗了把脸,又用沾着水的手抿光被风吹乱的头发。
水很凉,但她觉得很精神。
她告别了小溪,又回到了长长的铁路上。
前边又是什么
是隧道,它愣在那里,就像大山的一只黑眼睛。
香雪又站住了,但她没有返回去,她想到怀里的铅笔盒,想到同学门惊羡的目光,那些目光好像就在隧道里闪烁。
她弯腰拔下一根枯草,将草茎插在小辫里。
娘告诉她,这样可以“避邪”。
然后她就朝隧道跑去。
确切地说,是冲去。
香雪越走越热了,她解下围巾,把它搭在脖子上。
她走出了多少里
不知道。
尽管草丛里的“纺织娘”和“油葫芦”总在鸣叫着提醒她。
台儿沟在哪儿
她向前望去,她看见迎面有一颗颗黑点在铁轨上蠕动。
再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人,是迎着她走过来的人群。
第一个是凤娇,凤娇身后是台儿沟的姐妹们。
香雪想快点跑过去,但腿为什么变得异常沉重
她站在枕木上,回头望着笔直的铁轨,铁轨在月亮的照耀下泛着清淡的光,它冷静地记载着香雪的路程。
她忽然觉得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那是欢乐的泪水,满足的泪水。
面对严峻而又温厚的大山,她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
她用手背抹净眼泪,拿下插在辫子里的那根草棍儿,然后举起铅笔盒,迎着对面的人群跑去。
山谷里突然爆发了姑娘们欢乐的呐喊,她们叫着香雪的名字,声音是那样奔放、热烈;她们笑着,笑得是那样不加掩饰,无所顾忌。
古老的群山终于被感动得颤栗了,它发出宽亮低沉的回音,和她们共同欢呼着。
哦,香雪
香雪
一九八二年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