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原筑路兵感人故事
修建青藏铁路的资料与感人故事 修建青藏铁路的资料与感人故事2009年02月15日 星期日 02:01 P.M.人们曾说修建通往西藏的铁路是不可能的,有5000米的高山要爬、12公里的山谷要架桥、数百公里的冻土区无法支撑铁轨和火车。
再说,谁又可能在稍动一下就要找氧气瓶的情况下铺铁轨
这条铁路是中国“敢为”精神的最佳例证。
铁道兵十师有位叫邓广吉的连长,为修建青藏铁路,他带病上了高原。
后来,他在高原得了白血病。
在家乡的医院抢救他时,他对亲人和战友留下遗嘱:“我若死去,把我的骨灰埋在青藏高原上,我生前没有把铁路修通,死后也要看到铁路修到世界屋脊上。
” 原总公司党委书记孙有礼是青藏铁路建设中的一名指挥员,他的儿子孙胜很小的时候就随他一起上了高原,儿子到了8岁的时候,还不知鸭子是长腿还是不长腿。
还有许多人的孩子是在高原出生的,只吃过苹果,没见到过树木,下山时,到了西宁,见到杨树,大吵大闹要上树摘苹果。
他们只知道苹果生长在树上,但他们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许许多多的树木。
王汉东是中铁十七局的施工处长,修青藏铁路时,勇猛得如下山的猛虎,但是,就在他不知什么是苦是累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得了病,后来死在了太原的一间病房里。
医生说:“他得的是高原病。
”死前,他对局领导说:“当了铁道兵不悔,死了,让女儿也去当不穿军装的铁道兵,修路去。
”他传给女儿的,不仅是创业的意识,还有江山的豁达和崇高,一种高山意识折射出的人生也当有如此的精神,渗给自己,也渗给了女儿 1974年,时为铁道兵四十七团副团长的王连清是第一批进入关角隧道的战士之一。
50年代,青藏铁路的修建第一次下马。
经过14年头后,关角隧道由于风蚀水浸,隧道内积满了水。
战士们打开封口,坐着林筏开始了初探。
第一次初探,木伐就翻了。
这似乎意味着部队在关角隧道会有一次恶战。
1975年4月5日10时40分,关角隧道出口30米长的边墙倒塌引起拱架倒塌,1600立方米的岩石落了下来,将正在施工的127名指战员捂在了隧道里。
洞中的同志为了抢险突围,关键岗位全部是干部、是党员,而让群众和新兵待在一旁。
新兵问:“为什么
”党员答:“这里有死亡。
” 新兵们哭了,他们哭着求那些干部和党员们:“你让我们上吧,大家都在死亡的威胁中,虎口狼牙中,你们把一点生的希望留给我们,我们心里难受……”接着是一阵哭声…… 副营长吴德安在在氧气极其稀薄的绝境中,让大家不要惊慌,少说话,组织大家自救。
终于,洞内的同志在洞外同志的营救下,从死亡的黑洞中爬了出来。
他们一见太阳,全部昏倒在地,隧道口躺倒了一大片…… 这条神奇“天路”承载几多感人故事 南国早报 2006-12-25 ■ 郭燕群 本报南宁讯 (记者郭燕群)12月23日,“广西政协‘同心’讲座”在自治区党委礼堂举行第六场报告会。
应自治区政协的邀请,铁道部原副部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孙永福作了题为《神秘的青藏铁路》专场演讲。
孙永福曾担任青藏铁路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青藏铁路建设工作。
作为青藏铁路建设的领导者和参与者,孙永福在演讲中,除了向听众讲述青藏铁路工程建设和开通运营的全过程之外,还提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百人血书请战修“天路” 孙永福欣慰地说,广大建设者在青藏铁路建设中努力地说,打造着“精神高原”。
当年提出修建青藏铁路的方案时,曾经有人劝孙永福,青藏施工环境这么艰苦,就不要做了。
还有人担忧,在“世界屋脊”上修“天路”会使人却步。
然而令他感动的是,青藏铁路修建进行招投标时,很多建设单位表现踊跃。
中铁十七局,曾经在上世纪50年代的青藏铁路西宁-格尔木段铁路建设工程中担任重任。
这次,中铁十七局来投标时落选了。
没有中标,职工们很失望:“我们曾为老青藏铁路洒下汗水,现在新一段铁路要修建,怎能没有我们的身影
”参加投标的局长背负众望,回到局里竟无法面对职工。
后来,这位局长找到孙永福,再三请缨青藏铁路修建,并带来100多人咬破手指写的请战血书,表达要上高原、要为青藏铁路修建做贡献的决心。
风火山观测站,海拔4700多米。
40多年来,三代技术人员守望着这个观测站,收集了1200多万个资料数据,为修建青藏铁路解决多年冻土问题提供了非常珍贵的资料。
守望观测站的第一代人是该站的党委书记,他干了10多年后病倒了。
临死前,他留言:“我死了之后请将我的骨灰埋在风火山,我要看着青藏铁路的火车通过。
”后来,他儿子参加了这个工作。
现在守在风火山检测站的第三代人已经干了30多年。
对付缺氧指挥长搞发明 在高原上,青藏铁路工程建设人员的日常生活、施工都受到自然条件的制约,甚至稍稍不注意,都有可能丧命。
但工程建设者们靠自己出谋划策,破解了一个又一个困难。
当时,施工人员晚上起来解手都要走一段路。
几万人在高原上工作,条件有限,多数工地基本都在荒山野外,工程人员们都住帐篷,如果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晚上起夜解手的时候引起感冒,由感冒转为脑水肿、肺水肿。
怎么办
中铁十二局的指挥长琢磨出一个解决办法——造活动厕所。
晚上将活动厕所推到营地和营地的门对接起来,让大家不经过露天就可到厕所解手,白天则把厕所移走,这样一来,就避免大家感冒、着凉。
四五千米的海拔,正常人尚觉得呼吸困难,更何况还要进行打隧道这样的体力运动。
怎么保障工人们顺利施工
中铁二十局的指挥长想出办法,研制出高原制氧机在现场制氧,把氧气直接送到工地上去。
众人拾柴火焰高,当时,全线做了17台高原制氧机,使得沿线高海拔地区施工队伍的工作得到保障。
冻土路段正经受考验 令孙永福感到骄傲的是,截至11月,青藏铁路运送旅客95.3万人次。
进藏27万人次,出藏31万人次。
煤炭、石油、化肥、粮食等重点物资发送量逐步增长,有力促进了青、藏两省区经济社会发展。
多年冻土、高寒缺氧、生态脆弱是高原铁路建设的三大世界性难题。
青藏铁路已经运行了半年。
今年进入第一个冬天后,曾有媒体报道,冻土路段有部分发生轻微变形,这些情况对青藏铁路正常运行有什么影响
针对人们的疑问,9月份孙永福到西藏开会时,他特地从西宁坐车进西藏,感受铁路运行效果。
“据铁路沿线最近的监测结果来看,我们发现路基的变形程度很小,青藏铁路冻土路段只有很小部分发生轻微变形,路基有细微沉降。
”孙永福斩钉截铁地回答,“总体上路基是稳定可靠的,并基本上达到了设计要求,目前正在经受寒冬的考验。
”
父母关心孩子的感人故事(急需)
人可以忘记成功,可以忘记失败,可以忘记喜悦,可以忘记痛苦,可以忘记忧愁烦恼,可以忘记年节生日``````,但决不可以忘记恩情。
养育是恩情,奉献是恩情,付出是恩情,关心是恩情,照顾是恩情,帮助是恩情``````,恩情以多种形式伴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类才得以生息,万物才得以繁衍。
没有恩情就没有爱,就象歌中所唱那样[死神也望而却步]。
我相信:只要人人心中有爱,只要人人都有感恩的心,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恩情天气变冷了,轮椅的钢圈开始冰手了,就连洗尿布的水也变得刺骨般冰手。
但是每天我依然沿着熟悉的马路,转动轮椅走上一个小时来到邮局门口。
县城小,收藏的人不多,所以我每天尽可能多待一会儿,晚走一些,盼望能有人买我一枚像章或一个古币。
往回走时,西阳还在楼顶,放好东西,洗完尿布,收拾完一切,上床休息时,已经是该开灯的时侯了。
虽然辛苦,但是我很自豪,因为我能用自己赚的钱为母亲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母亲的生日又快到了,象往年一样,我早早地就把为母亲过生日买菜的钱准备好,单放到一边。
哪怕一个月卖不出一枚像章,一个古币,我都不会动这里的一分钱。
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在平常不过的农村女人。
如今年岁大了,头发白了,背驼了,眼化了,一只眼睛以经看不见东西了。
胳膊和腿都伸不直了,就连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可是母亲每天仍然迈着蹒跚的脚步,屋里屋外忙个不停。
望着她佝偻的背影,往事不知不觉便浮现在眼前,就象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
为了不让我们饿死,母亲曾要过饭。
当时我和姐姐都还小,母亲就背一个抱一个。
有一次经过一户人家时,一条大狗向我门凶狠地扑过来,母亲为了保护我和姐姐,至今左肋上还留有一个半尺长的伤疤。
过年时为了能让我们每人穿上一件新衣服,母亲曾肩披一辫蒜,站到街上去卖。
从日出站到日落,虽然一辫蒜换回了几尺布,但是母亲的嘴早以急出了水泡。
为了这个家,母亲打过柴,捡过庄稼,拾过剩菜,挖过冻土豆``````。
现在说起来这些往事,只不过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但对一个年轻的母亲来说,当时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呀
我更忘不了我出车祸时,母亲对我无微不至的照料。
那年冬天很冷,母亲每晚要起来为我翻身,下导尿管,烧暖屋子在活动腿。
每次活动完腿,母亲都会累得顺脸淌汗。
顾不上喘口气,母亲擦把脸忙又去烧水,然后灌在葡萄糖瓶子里,为我暖脚。
由于夜里起来次数多,母亲所性就穿着衣服睡觉。
说是睡觉,不如说是打个盹更准确。
整整一个多月,母亲从来没有脱下衣服睡个安稳觉。
当时我的手还不能动,吃饭时,母亲就一勺一勺地喂我。
等我吃饱了,她在拿起碗筷时,饭菜都已经凉了。
邻居和亲友送来一些水果等好吃的,母亲从来舍不得动一口,全都留给我。
有时侯我排不下便,母亲就不嫌脏地一块一块往外抠。
有时侯坏肚子,把被褥又弄得 一踏糊涂,母亲就又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去洗。
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母亲从来不抱怨一句,并经常鼓励我要坚强。
门前是一个菜园,母亲就更加劳累了,除了照料我,每天还要侍弄这块菜园。
春种时天气干旱,翻起的地块全是大坷垃,母亲就挑水浇地。
一桶水浇下去,唰的一声便渗没了。
浇透炕大的一块地方,要十多桶水。
母亲身材矮小,扁担钩要绕两圈,才能让水桶离开地面。
一担水落在母亲的肩上是那么不协调,背压弯得象扣着的锅底。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水不时从桶里溢了出来,落在腿上和脚面上。
一镐一镐地备好垄,下好种,等种完这块菜园,先种的已经发芽破土了。
每日锄草又是紧接着的功课,在去菜园锄草前,母亲都要先晒上一大盆水,中午为我擦澡。
不知流了多少汗水,不知付出了多少辛劳,当第一个西红柿熟了的时侯,母亲乐颠地摘了下来递到我面前。
望着母亲干裂的嘴唇,我怎么也吃不下。
母亲装怒到:[你要是不吃我可生气了]。
接过这个红艳艳亮晶晶,还挂着水珠的西红柿,我悄悄转过身,伴着泪水咽了下去。
就这样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我慢慢变胖了。
凡来我家的人都夸我干净,他们却不知母亲在背后所做的一切。
如今我出来赚钱,但我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伟大而无私奉献的母爱。
我更深深地知到:我这只风筝不管飘向哪里,背后都有一根结实的丝线,那就是母亲长长的牵挂。
亲人的爱,社会的爱,好心人的爱,朋友的爱``````,这些爱汇成强大的力量,让我坚强,不断推动我沿着新的人生轨道向前。
我会转动轮椅坚定地走下去,走下去,直到满天红朝霞。
感恩落叶在空中盘旋,谱写着一曲感恩的乐章,那是大树对滋养它大地的感恩;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荡,绘画着那一幅幅感人的画面,那是白云对哺育它的蓝天的感恩。
因为感恩才会有这个多彩的社会,因为感恩才会有真挚的友情。
因为感恩才让我们懂得了生命的真谛 ——题记从婴儿的“哇哇”坠地到哺育他长大成人,父母们花去了多少的心血与汗水,编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从上小学到初中,乃至大学,又有多少老师为他呕心沥血,默默奉献着光和热,燃烧着自己,点亮着他人。
感恩是发自内心的。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父母,亲友为你付出的不仅仅是“一滴水”,而是一片汪洋大海。
是否你在父母劳累后递上一杯暖茶,在他们生日时递上一张卡片,在他们失落时奉上一番问候与安慰,他们往往为我们倾注了心血、精力,而我们又何曾记得他们的生日,体会他们的劳累,又是否察觉到那缕缕银丝,那一丝丝皱纹。
感恩需要你用心去体会,去报答。
感恩是敬重的。
居里夫人作为有名的科学家,曾两次获得诺贝尔奖,但她在会上看见自己的小学老师,用一束鲜花表达她的感激之情;伟人也同样在佳节送上对老师的一份深深感激。
自古以来的伟人无不有着一颗感恩的心,感激不需要惊天动地,只需要你的一句问候,一声呼唤,一丝感慨。
感恩是有意义的。
爱让这个世界不停旋转。
父母的付出远远比山高、比海深,而作为我们,只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而似乎又有一条隔离带,让我们变得自私自利,忘记了曾经父母的付出,忘记了那一声声快乐,学会去感激别人是自己的一份良心,一份孝心,因为如此才会有和睦,有快乐,有彼此间的敬重。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看待社会,看待父母,看待亲朋,你将会发现自己是多么快乐,放开你的胸怀,让霏霏细雨洗刷你心灵的污染。
学会感恩,因为这会使世界更美好,使生活更加充实。
学会感恩亲爱的同学们,我们的人生之路总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到底哪一缕阳光最耀眼
有人说是优异的学习成绩,有人说是给予别人帮助……而我认为在我们的人生路上最灿烂的阳光应该属于知恩图报,感谢帮助我们成长的每一个人。
是的,学会感恩,是一种情怀,学会感恩,更是一种情操.两年前,我得了一场大病,父母背着我东奔西跑,到处求医,从他们焦急的神态中,从他们悉心的呵护中,我深深地体会到父母对我发自内心的爱。
一天,爸爸用自行车驮我去医院,我坐车后发现爸爸骑得很慢.几个月了,爸爸是太累了,我的病让他身心疲惫。
我无意中发现了爸爸头上的一些白发。
啊,爸爸变了,变老了。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岁月的沧桑,看到了生活的艰辛,更看到了爸爸为我操劳的痕迹。
啊,爸爸没变,大山般的父爱没变。
我依然感受着他的温暖,他的爱。
那是我住院期间的一天傍晚,天很冷,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爸爸下班后赶来给我送饭,可是我想吃饺子。
他二话不说,放下手里提来的家里做好的饭菜,迎着凛冽的大风,冒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又出去为我买饺子。
天黑了,风更猛了,雪更大了.这时,雪人似的爸爸一边走还一边说:“饿坏了吧
”看着爸爸慈祥的面容,摸着爸爸冻得通红的双手,我感动得流泪了。
“爸爸,爸爸……”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
冬天是寒冷的,而爸爸所做的一切,却仿佛阳光,温暖我病痛的躯体;又似暖流,融进我愁苦的心坎里;爸爸的关爱,撑起了我战胜病魔的信念,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我康复出院.我永远不会忘记父母对我的爱,对我的呵护和关怀。
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常常这样问自己。
哪怕是为他们垂垂肩,洗洗碗,给他们唱段曲儿,陪他们逛逛街,散散步,我也会感到心里的安慰。
学会感恩,学会报答,我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我用心学习,不让他们为我的操心;我抢着洗碗拣菜,让他们能多休息一会儿;我经常哼哼小曲,让家庭充满欢声笑语……我尽我所能给父母留下最难忘的美好时光,让他们开心,让他们骄傲,我爱我的父母,普天下的孩子们都爱自己的父母.让我们一起对父母说一声:“我们爱您
”让我们一起行动,知恩图报,学会感恩.冬天就不再寒冷,黑夜就不再漫长,幸福快乐就时刻陪伴在你我身边.
以个人感悟国家情怀为视角,讲述于伟大祖国70年风雨同舟的感人故事和时代新貌
祖国就像一片冰河宇宙中升起的火热太阳,用炙烈的温度,驱散寒冷,融解坚冰。
祖国仿佛一方黑暗虚空中飘来的明亮恒星,用强烈的光芒,赶走黑暗,带来光明。
祖国是我们心目中永远的家园,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净土,他哺育了我们所有中华儿女。
写中国做的一些光荣,正义的事。
中国人的精神,气节,骨气。
中国保卫领土的决心。
中国的友好。
中国的富强,繁荣。
爱国的诗歌。
中国受到压迫的历史以及中国人民的反抗。
中国的独有文化,灿烂的历史。
传统,传统文化。
对未来的展望。
中国的先进科技。
中国梦,中国初心。
中国伟大的领导者。
中国的温暖。
对祖国的爱。
中国的古迹,著名景点。
我与小动物之间的感人故事
金色的脚印 两三天前,家里的佣人从山里捉来一只小狐狸。
直到今天,不论喂什么,它都不吃。
光秃秃的柞树林上边,露出冷清清的月亮。
小狐狸孤零零的坐在窝里,仰起脖子嗥叫着。
那是一种清脆的、悲伤的声音。
正太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狐狸。
他想,小狐狸也许在叫妈妈———妈妈———这小狐狸多可怜呀
这天半夜,秋田狗汪汪地叫着,正太郎被惊醒了。
爸爸、妈妈都睡得十分香甜。
正太郎悄悄地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仓房那边。
只见一只大狐狸正冲着秋田狗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它嘴里叼着一只哆哆嗦嗦的鸡。
秋田狗猛地扑过去,老狐狸迅速转身逃跑了。
秋田狗向追去。
不大工夫,狗叫声就远了。
这时,另一只老狐狸悄悄地出现了。
小狐狸一见老狐狸,就不停地哼叫着,用鼻子蹭着老狐狸的身子。
它想跟老狐狸走,但是,刚迈出两三步就被铁链拽住了。
这样反复了两三次,老狐狸才发现了铁链。
它用牙齿拼命地咬,过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这样做是徒劳的,就卧在地上给小狐狸喂奶。
不知什么时候,把狗引出去的狐狸爸爸又回来了。
它脖子挺得直直的,为它们放哨。
过了一会儿,狐狸爸爸发出了警惕的叫声。
狐狸妈妈只好从孩子身旁走开。
两只老狐狸又回头看了看,就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
后来,老狐狸再没来过。
“大概是觉得救不出小狐狸,死了心了吧。
不如早点给小狐狸解开铁链子,这个样子真可怜。
”正太郎想。
奇怪的是,小狐狸虽然仍旧不是吃东西,却在一天天长大。
这天中午,正太郎漫不经心地走到小狐狸的窝旁忽然听见喀嚓一声。
周围什么也没有,湿漉漉的地面上,却分明印着狐狸的脚印。
“ 哈哈
居然敢在白天来,可真够大胆啊
”正太郎忽然又明白了狐狸在白天出现的缘故,“对啦,狗在白天是拴着的呀
“ 可是,它们怎么逃得那么快呢
刚听见一点声响就无影无踪了
正太郎探头往地板下面看时,不禁吓了一跳。
四只闪着青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正是小狐狸的父母。
它们瞪了正太郎一会儿,就悄悄地攀着从地板底下通向上面房间的砖块,爬到镶着地炉的地方,不见了。
老狐狸在地板下做了窝
正太郎发现两只老狐狸跟以前相比,毛色黯淡,可能是由于惦记小狐狸,明显地消瘦了。
正太郎 真想替小狐狸解开铁链子。
就在这时,老狐狸开始做一件不寻常的工作,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老狐狸觉察到无论如何也咬不断那铁链,就咬那根栓铁链的木桩。
正太郎想,让老狐狸用自己的力量救出小狐狸,可能更好一些。
正太郎决定给饿着肚子的老狐狸投送食物。
每逢家里做过油肉、炸豆腐什么的,他就留下一些,扔到地板下面;还每天把一杯牛奶倒在地板下面那只破碗里。
过了一会月,老狐狸和正太郎熟悉了,有时家里没有别人,正太郎的屋门就会轻轻响一声,两只狐狸从门缝里挤进来,舔正太郎的手,轻松自在地在屋里慢腾腾地踱来踱去。
小狐狸见到正太郎时,也会用它那粗糙的粉红色的舌头柔和地舔他的手。
老狐狸一直没有忘记救出小狐狸的事。
渐渐地,木桩被啃得很细了。
老狐狸用自己的力量,把小狐狸救出来的时候,该是多么欢喜呀
正太郎 一想到这些,泪水就不由得涌上眼眶。
一天,正太郎放学回家,经过仓房,往小狐狸的窝里探头一望,却连小狐狸的影子也没看到。
他急忙去问妈妈,妈妈告诉他,小狐狸让安田先生带走了。
正太郎急了,他说,必须把小狐狸还给它的父母。
说完,就朝山那边安田先生的牧场跑去。
正太郎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踩到悬崖边的积雪上,和雪块一起头朝下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太郎觉得脸蛋热乎乎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蒙胧中看见一只大狐狸正在不停地舔着他的脸颊。
另一只狐狸蹲在他的胸脯上,温暖着他的身体。
第二天,正太郎把小狐狸要了回来,和爸爸一起到山谷把它放了。
小狐狸刚跑出十几米远,老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奔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在小狐狸周围跳来跳去,然后一齐嗖地朝树林深处跑去了。
迎着耀眼的朝阳,狐狸们的脚印闪着金色的光芒,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
编辑本段最后一头战象 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
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
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
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
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
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十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
他们用八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
这是唯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嗄羧。
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嗄羧还健在。
它已经50多岁了,脖子歪得厉害,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嗒嗒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踬踬颠颠;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
它是战象,它是功臣。
村民们对它十分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
它整天优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嗄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3年,嗄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小,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瞌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只脱水柠檬。
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嗄羧要走黄泉路啦。
”几天后,嗄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
我觉得它差不多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嗄羧的神志突然间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欧欧欧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的什么东西。
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墙。
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
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
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条破麻袋,其它好像没什么东西了。
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勾住,像丢垃圾似地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稻谷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嗄羧一鼻子打翻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踩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
嗄羧仍焦躁不安地仰头朝我吼叫。
“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
”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
我掀开破篾席,里面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
除此之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
我一脚把那破玩意儿踢下楼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眼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
”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戴着象鞍。
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
“唉,整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 嗄羧用鼻子挑起那副象鞍,甩到自己背上,示意我们帮它捆扎。
我和波农丁费了好大劲,才将象鞍置上象背。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又华贵。
嗄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它现在要披挂象鞍干什么
”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我想,它也许要离开我们去象冢了。
” 我听说过关于象冢的传说。
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除了横遭不幸暴毙荒野的,都能准确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
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月左右,大象便离开象群,告别同伴,独自走到遥远而神秘的象冢里去。
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或是一条深深的雨裂沟,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或是地震留下的一块凹坑。
凡这个种群里所有的象,不管生前浪迹天涯海角漂泊到何方,最后的归宿必定在同一个象冢;让人惊奇的是,小象从出生到临终,即使从未到过也未见过象冢,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凭着一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也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种群的象冢。
果然被波农丁说中了。
嗄羧准备告别曼广弄寨,找它最后的归宿了。
它绕着寨子走了三圈,对救活它、收留它并养活它26年的寨子表达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
嗄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地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涌到打谷场来为嗄羧送行。
大家心里都清楚,与其说是送行,还不如说是送葬,为一头还活着的老战象出殡。
许多人都泣不成声。
村长帕珐在象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
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和糯米粑粑,送到嗄羧嘴边。
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凉水。
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嘘声中,嗄羧上了路。
送行的人群散了,波农丁还站在打谷场上痴痴地?望。
我以为他在为嗄羧的出走而伤心呢,就过去劝慰道:“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本是常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不料他却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有胆量跟我去发一笔财吗
”见我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态,他又接着说:“我们悄悄跟在嗄羧后面,找到那象冢……”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跟他合伙去捡象牙。
在热带雨林里,大象的躯体的骨头会腐烂,象牙却永远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象冢由于世世代代埋葬老象,每一个象冢里都有几十根甚至上百根象牙,毫不夸张地说,找到一个象冢就等于找到一个聚宝盆;聪明的大象好像知道人类觊觎它们发达的门牙,生怕遭到贪婪的人类的洗劫,通常都把象冢选择在路途艰险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再有经验的猎人也休想找得到;但如果采取卑鄙的跟踪手段,悄悄尾随在死期将临的老象后面,就有可能找到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
我犹豫着,沉默着,没敢轻易答应。
波农丁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只捡象冢里其它象的象牙,嗄羧的象牙我们不要,也算对得起它了嘛。
” 这主意不错,既照顾了情感,又可圆发财梦,何乐而不为
我俩拔腿就追,很快就在通往崇山峻岭的小路上追上了踽踽独行的嗄羧。
天黑下来了,它脖颈上那块标志着出殡用的白纱巾成了我们摸黑追踪的路标。
它虽然跛了一条腿走不快,却一刻也没停顿,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
“我想起来了,这儿是水晶渡的上游,26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嗄羧给抬上岸的。
”波农丁指着江湾一块龟形的礁石说,“幸亏有这块礁石挡住了它,不然的话,它早被激流冲到下游淹死了。
” 这么说来,这儿就是26年前抗日健儿和日寇浴血搏杀的战场
这时,嗄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那块龟形礁石旁,鼻子在被太阳晒成铁锈色的粗糙的礁石上亲了又亲;许久,才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它突然间像变了一头象,身体像吹了气似地膨胀起来,四条腿的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象眼炯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想,此时此刻,它一定又看到了26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威武雄壮的战象们驮着抗日健儿,冒着枪林弹雨,排山倒海般地冲向侵略者;日寇鬼哭狼嚎,丢盔弃甲;英勇的战象和抗日将士也纷纷中弹跌倒在江里。
我对嗄羧肃然起敬,它虽然只是一头象,被人类称之为兽类,却具有很多称之为人的人所没有的高尚情怀;在它行将辞世的时候,它忘不了这片它曾经洒过热血的土地,特意跑到这儿来缅怀往事,凭吊战场
我们跟在它后面,又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在一块平缓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又停了下来。
“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参加过挖坑和掩埋,我记得很清楚。
喏,那儿还有一块碑。
”波农丁悄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
莫非嗄羧它……我不敢往下想,斜眼朝波农丁望去,他也困惑地紧皱着眉头。
嗄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在地上挖掘起来。
土块翻松后,它又用鼻子把土坷垃清理出来,继续往下面挖。
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站在边上喘息一阵,但它坚持不懈地挖着,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圆形的浅坑来;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深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来。
我们在远处观看,只见它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
半夜,嗄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咚咚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的节奏也越来越慢。
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坑边去看。
土坑约有3米深,嗄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
它没有到遥远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它在百象冢边挖了个坑,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们葬在了一起。
作为一头老战象,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土坑里弥散着一股腐烂的气息,看得见26年前埋进去的战象的残骸,红土里,好像还露出了白的象牙。
嗄羧那对象牙,因挖掘土坑而被沙土磨得锃亮,在晨光中闪烁着华贵的光泽。
波农丁牙疼似地咧着嘴苦着脸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捡象牙,只怕是盖了新竹楼要起火,买了牯子牛也会被老虎咬死的啊
”“对,是要遭报应的。
”我说。
望着战象嗄羧高贵的遗体,我感到我这个人的灵魂的猥琐。
我和波农丁一起动手,将浮土推进坑去,把土坑填满夯实,然后,空着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回寨子去。
编辑本段老人与海鸥 那是一个普通的冬日。
我和朋友相约来到翠湖时,海鸥正飞得热闹。
在喂海鸥的人群中很容易认出那位老人。
他背已经驼了,穿一身褪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连装鸟食的大塑料袋也用得褪了色。
朋友告诉我,这位老人每天步行二十余里,从城郊赶到翠湖,只为了给海鸥送餐,跟海鸥相伴。
人少的地方,是他喂海鸥的领地。
老人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湖边的围栏上,退开一步,撮起嘴向鸥群呼唤。
立刻便有一群海鸥应声而来,几下就扫得干干净净。
老人顺着栏杆边走边放,海鸥依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
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
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 “您给海鸥取了名
”我忍不住问。
老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依然俯身向着海鸥:“当然,哪个都有个名儿。
” “您认得出它们
”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飞快闪过,我怀疑老人能否看得清。
“你看你看
那个脚上有环的是老沙
”老人得意地指给我看,他忽然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独脚
老沙
起来一下
” 水面上应声跃起两只海鸥,向老人飞来。
一只海鸥脚上果然闪着金属的光,另一只飞过来在老人手上啄食。
它只有一只脚,停落时不得不扇动翅膀保持平衡。
看来它就是独脚,老人边给它喂食边对它亲昵地说着话。
谈起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
“海鸥最重情义,心细着呢。
前年有一只海鸥,飞离昆明前一天,连连在我帽子上歇落了五次,我以为它是跟我闹着玩,后来才晓得它是跟我告别。
它去年没有来,今年也没有来……海鸥是吉祥鸟、幸福鸟
古人说‘白鸥飞处带诗来’,十多年前,海鸥一来,我就知道咱们的福气来了。
你看它们那小模样
啧啧……”海鸥听见老人唤,马上飞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
太阳偏西,老人的塑料袋空了。
“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它们就要回去啦。
听说它们歇在滇池里,可惜我去不了。
”老人望着高空盘旋的鸥群,眼睛里带着企盼。
朋友告诉我,十多年了,一到冬天,老人每天必来,和海鸥就像亲人一样。
没想到十多天后,忽然有人告诉我们:老人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仿佛又看见老人和海鸥在翠湖边相依相随……我们把老人最后一次喂海鸥的照片放大,带到了翠湖边。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非常惊异,急忙从老人的照片旁退开,为海鸥们让出了一片空地。
海鸥们急速扇动翅膀,轮流飞到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
照片上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盘旋翻飞的海鸥们,注视着与他相伴了多少个冬天的“儿女”们……过了一会儿,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
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
当我们不得不去收起遗像的时候,海鸥们像炸了营似的朝遗像扑过来。
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那样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白色旋涡中脱出身来。
…… 在为老人举行的葬礼上,我们抬着那幅遗像缓缓向灵堂走去。
老人背着那个蓝布包,撮着嘴,好像还在呼唤着海鸥们。
1.一群鸽子感动了我亲爱的同学们,你可能看见过天空中飞翔的鸽子,但你可曾见到过:当你在马路上走近一群鸽子时,它却不飞走,而是旁若无人地踱步
或是环绕在你身边与你嬉戏,啄食着你手中的零食
如果没有,那就请听我为你们讲述一个我亲身经历,令我感动、令我难忘的一件事吧
今年的“十一”国庆节,我有幸与爸爸妈妈随旅行团远赴俄罗斯,度过了美好的假期。
我参观了克林姆林宫、红场等具有浓郁欧洲风情的胜景。
令我流连忘返,至今记忆犹新。
但一群再也平常不过的鸽子,却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令我深深地感动着----- 行程的第二天,我们来到了俄罗斯最著名的红场,在旅行车上,当地导游对我们说:“在欧洲国家,你会发现街道上时常有成群的鸽子,它们见到人从来不会飞走,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们就开始保护它们,从来不会侵犯捕捉它们,而且有时会自觉地给它们喂食,所以,时间久了,它们就和我们成了朋友”。
听了导游的这番话,我还有些半信半疑,心想:“鸽子天生就怕人,怎么会见到人却不飞走呢
” 当我们随着人群来到红场右侧的一个公园时,“哇”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公园两旁绿树成荫,石板铺成的小道上,一个由数百只鸽子组成的鸽子群,几乎堵住了整条道路,来来往往的人们习以为常地从它们旁边走过,鸽子们也若无其事地踱着步,有的低着头寻找着食物,有的叽叽喳喳地来回蹦跳着,“看来导游还真是说对了,不行,我也要试试。
”于是,我便以冲刺般地速度跑向鸽子群,不料鸽子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向两边小跳了几步,为我让开了道路,有的鸽子甚至在我身后追赶着,我陡然兴奋起来,一边模仿着鸽子哨的声音,一边跑着。
我一口气跑出二三十米远,当我气喘吁吁地坐在木制的长凳上时,我竟被一只只鸽子们簇拥着。
它们好像和我相识已久,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在我的脚下嬉戏着,有一只小鸽子竟站在我的大腿上,昂着头和我“咕、咕”地叫着,我顿时放松下来,用刚学会的俄罗斯语和它打起了招呼:“Ha—La—Shou”(你好)
这时,妈妈来到我身边,递给了我一片面包,我故意将面包举过头顶,不料,一只憩息在椅背上顽皮的鸽子一跃而起啄了一口,把我和妈妈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后小鸽子们便很乖顺地围在我和妈妈四周,等待着食物从天而降,我将面包揉成屑,放在手心中,伸到鸽子们的嘴前,小鸽子们便三五成群地围在我手前,毫无顾忌地啄着这些可口的食物,啄得我的手心痒痒的------ 十月的俄罗斯已有北京初冬的感觉,但我望着这些在人群中穿梭着的小鸽子们,我的心暖暖的------心想:原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可惜,我们对小动物们做了太多的错事,我暗暗地对自己说:“小鸽子们、小动物们,我将一生做你们的朋友”
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国的大街上也会出现像这样的一群群鸽子。
一群鸽子感动了我,一群鸽子令我温暖,令我痴迷
更令我看到了自然的美丽
啊,小鸽子们啊,欢迎下次到中国来吧
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
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
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
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
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
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十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
他们用八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
这是唯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嗄羧。
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嗄羧还健在。
它已经50多岁了,脖子歪得厉害,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嗒嗒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踬踬颠颠;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
它是战象,它是功臣。
村民们对它十分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
它整天优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嗄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3年,嗄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小,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瞌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只脱水柠檬。
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嗄羧要走黄泉路啦。
”几天后,嗄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
我觉得它差不多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嗄羧的神志突然间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欧欧欧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的什么东西。
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墙。
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
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
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条破麻袋,其它好像没什么东西了。
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勾住,像丢垃圾似地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稻谷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嗄羧一鼻子打翻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踩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
嗄羧仍焦躁不安地仰头朝我吼叫。
“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
”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
我掀开破篾席,里面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
除此之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
我一脚把那破玩意儿踢下楼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眼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
”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戴着象鞍。
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
“唉,整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 嗄羧用鼻子挑起那副象鞍,甩到自己背上,示意我们帮它捆扎。
我和波农丁费了好大劲,才将象鞍置上象背。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又华贵。
嗄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