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炳的故事
自己删减一下 后,阿炳的命运在其眼前一片漆黑的一刹那,被确定下来了,他已没有了丝毫挣扎的余地,身上的力气全用尽了。
他开始走上了那条上街卖艺、乞讨为生的末路。
他融入了中国普通百姓里命运最悲惨的那一类人的行列。
乞丐那常年不变的身份标志是:草绳子、破衣烂鞋和一只等待施舍的瘦骨嶙峋的手,一只发黑的手,以及听天由命的微微佝偻的肩背,遭遇饥饿和寒冷、遭遇人们白眼或辱骂时的默默无语以及肮脏的外表——这其中有一部分细节或许是作戏剧性的伪装的——为生计所迫,但阿炳没有过这类琐屑的伪装。
在妻子董翠娣的照应呵护下,他每天外出时仍旧尽可能穿上家中仅有的地体面的衣裳,虽然大多数破旧不堪,但都经过缝补、洗干净了。
他的手总要比别的乞丐洗的干净,他毕竟是卖艺的,而且仍是无锡城里技艺最出众的艺人。
他正式启用艺名“”行世——“灵感”来自大街上。
这一艺名是经他本人首肯的,说明了他面对自身境遇的不咸不淡的心态,其中亦有一些处乱不惊的自我解嘲,一种骨头很硬的幽默感。
这时的阿炳已经超越了生,进入了死亡的崇高境界。
他默默地放弃了一部分生命的嘈杂和欲念,在为自己的死亡作准备。
他生命的后二十多年,都给人以这样一种心情宁静坦然的感觉,而他生命之中的前后五十多年,则给人以暴烈与宁静、炽热与冷漠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中间的七八年,恰好以他一右一左相继失明的眼睛为痛苦醒目的界线。
尘世的一切得失善恶、利益冲突都随光明世界的骤然退却而永久消逝了,剩下的则是一个无色无欲、永恒的黑夜。
这永恒的黑夜渐渐给予这名乡村纯朴的孩子以一种新鲜而奇异的力量。
现在,他倚赖于这种清醒而孤寂的力量,坚如磐石地支撑着自己伤残的身躯在市井中活着,活下去
一年一年地持续着他那人类音乐史上最惊人的一个流亡者灵魂的般的吟唱。
他的每一曲吟唱都为他换来每天的饭食,但更多的获取,却是他那在畸形社会的压迫下,仍然顽强跳动着的一名歌者的心灵。
他从未屈服于自己的命运,即使在的不幸遭遇里。
他属于人类中少数几名真正坚信并且最终看到了神圣曙光的人。
很少有人能够在生命中悉心领悟,并且学会死亡这一门具有罕见的诗意的课程,阿炳却学到了
当他行走在他那风雨飘摇的人生途中,他承受了一切人所可能承受的最离奇非凡的痛苦,这痛苦凝聚起来,最终成为他内心或灵魂世界里一种别人难以超越的境界,而在这一超常境界里,死亡慢慢地成了他手指间的一段和弦,一段纯美之极的歌声,那歌声直插云霄,萦绕在虚幻的九天之上。
暴风雨过去了,留给世人的是一片雨过天晴、明净碧翠的世界。
阿炳又在他那双瞎掉的眼睛里面,找回了自己年轻的心情,和从不知道人生的得失轻重的一个的快乐少年的世界
闲暇时,他用的最多的乐器,仍是那把家传的红木胡琴,经常拉的乐曲,也仍是那首象征了自己一生命运的——温柔、凄苦、文雅、愤恨、宁静、不安诸多情感相互交织的宛如夜之皓月一般的乐曲。
他将此曲视为自己的眼珠一样重要。
他仍在不断地修改它,对乐思、节奏加以润色,他要在自己的遭遇上再追加上一段遭遇:音乐的遭遇
同样,他也想在痛苦上再追加一种痛苦:音乐的痛苦。
这一切,正是艺术臻于完善的崇高境界
在他出入酒肆茶楼所用的节目单上,这首曲子暂时用的题目是:——一直到他临终的前半年,他才以一名创作者的胜利的口吻,向外人宣布,它的名字叫。
阿炳把自己的生命锤炼成了东方的树阴下或广袤的荒漠中的一潭深水。
夜晚的月光下,远看,黑乎乎一片,无声无息,甚至有一点猥亵、肮脏;近看,或者在大白天里走近它,却是一汪泛动着无数微风和涟漪地澄澈明净的清泉……汩汩的清泉源自大地的深处,源自自然神秘且深沉的怀抱。
这里,同样验证了诗人的两段话:“磨砾速度是作者的自画像,更是对天体物理透彻的理解……”“他奔跑,直至找到空间。
空间的尽头,他撞上了时间……” 有关阿炳生平的另一个令人叹惋的情况是,在他眼睛瞎掉之后,无锡城里的人似乎就失却了关于他的记忆。
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包括他的同行和熟人以及喜欢听他拉胡琴的人,都觉得这名从小孤儿出身的道士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是的,他不会再有所作为了,除了沿街乞讨卖艺,就只好坐在家里等死了。
阿炳三十多岁以前,别人还能够方方面面说有关他的好多事情:他小时候的顽劣,他的父亲,他那位谜一般消失的生母,以及他长大之后的逛妓院,出入三教九流云集的场所等等……三十几岁之后,别人至多提起他是哪一年去世的,或者在酒肆茶楼中卖艺的情景。
甚至,有的人碰巧很偶然地在街巷中碰到阿柄夫妇,竟会瞪起很吃惊的眼睛大声说:“嗯
这个人还活着
”仿佛迎面撞见的是他的前世。
因而,资料中的或民间传说中的,在上街卖艺之后的生活,就留下了大段大段令人遗憾的空白。
例如,1928年到1937年之间漫长的十年,阿炳夫妇就仿佛从无锡街头消失了;或者,他成了街头巷尾沦落到生活最底层的穷卖艺人形象的一个抽象符号,一个人们司空见惯却视若无睹的街头景象。
往往是佝偻下身子的董翠娣在前面走,用一根细竹竿或一把折扇牵着丈夫的手;高个子、神色苍凉而傲慢的阿炳走在后面,身上背满了各种乐器,他因为眼睛看不见,挺直的上身痛苦地僵硬着,不像正常人走路那样,头部和肩背略略前倾——走路的姿态反而是颇为滑稽地要往后倒。
看不见的双眼朝天,本能地向往更为辽远的空间。
另一方面,这漫长的十年里,他的生活也因为有了这个叫董翠娣的女人——一个做他妻子的女人的照顾,很多事情,就相应地有了规律。
宛如山林里跌荡的瀑布,流泻到了深深的谷底,阿炳的生活进入了一片平静如镜的水域。
可以想见,这十年里,有钱人家、富豪子弟或本地所谓的文人墨客,大多对他失去了兴致。
阿炳本人也彻底混迹于穷人、平民百姓、街头乞丐的行列之中,成了终日和小市民为伍的社会底层中的一员。
他那少年气盛的脾气,出了名的倔强劲头,也平息了一大半。
他终日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里,他开始休息,进入像蛇一样的冬眠状态。
三十多年里,这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平静下来,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也不能够象一名被激怒的斗士跃向命运的敌阵。
他每天所依赖的,只是苦命的妻子董翠娣的手——妻子的声音及走动几乎成了他自己外在的走动,成了他和以他为敌的空间之间订下的一条无声的盟约。
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遵守这一盟约。
有时他会在自己的床前摔倒,有时他撞倒了一个水果摊,一张茶馆走廊里光天化日之下的椅子,像一名不中用的老人,而他的年龄,才四十岁不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旁人难以觉察的苦笑,他决不是笑别人,或者象从前那样笑这个世界,而是确确切切地在笑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眼睛瞎掉的样子一定很滑稽……他千白次地和自己对话,询问自己一些往昔的秘而不宣的事情,有时在乐器上,有时在心里面。
别人在嘈杂的大街上行走,为一点点世俗的蝇头小利而终日奔走,他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行走,他心里面的那双眼睛越来越亮,仿佛终日在大街上梦游。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长期以来所为之寻觅的蔑视人世的终极方式。
他以自己内心的黑暗去衡量世界的黑暗,他们之间终将会比较出一个高下来。
他象一名赌徒,慷慨地偿付掉自己的赌金,而命运的计分牌仍在神秘的数字和色块之间转动,最终的结果一时还说不上来。
别人以为他输掉了,有一段时间里,他也相信自己真的是,头脑中出现了失败的疯狂幻觉。
但是,他听到了时间的消失,宛如中逝去的光阴的“格格“声,那声音日复一日地在他的卖唱生涯中,在他的胡琴上,在妻子心里感到难受时的呻吟中……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耳朵关注这个声音,他全神贯注地一言不发,他对输赢的结局已经不在乎了,他在乎的是这神秘创世的赌局本身,以一名追求完美者的近乎残忍的心态…… 阿炳成年以后的性格里有一种惊人的隐忍,对世道人心深刻的怀疑,这和他孩提时代的天真顽皮恰成对比。
阿炳是经历了生命中最大限度的悬殊的境界的人。
他让这一境界以音乐的形式渲染出来。
他把对人世、生命的终极见解,凝聚在胡琴或琵琶的弦上。
可以听得出来,他性情中最大的成分,仍旧是爱…… 这是一种中国式的古朴爱情。
阿炳的音乐作品跟他同时代的很多创作都不同。
甚至可以说,截然不同
中间划出了一道很清晰的界限。
表面上看,在音乐理想上他是最远离他那个时代命运的艺术家,但时间最终已经证明,阿炳恰恰是那个动荡不安的乱世在音乐上奉献出的第一发言人。
可以说,这得意于古代中国存留在象阿炳这样一名民间艺人身上的光辉灿烂的自然……一份天才的悟性。
他既不去刻意反对什么,也不人为地追求什么;在阿炳一生的品质中,人们可以发现并最终领悟到一种古希腊神话自豪感里巨人般地隐忍、顺从。
在这一痛苦难忍的隐忍、顺从后面,是一种更为寂静、优美的聆听,在命运一次又一次将之推入苦难的深渊之际。
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耳朵里的世界,耳朵里的信仰。
悠久的古代中国的自然山水的气息,在阿炳身上是最为充沛的。
他天生就沐浴在这层光辉里。
他长大之后,也充分享受了这一份气息在自己乐器上的流露。
阿炳的文化程度并不高,按照现时代的标准,他的学历不会超过小学三年级。
他在音乐上的听觉,仍旧停留在古老中国的民间乡里。
他的音乐内容和实践,是离“煽动性”这个词最远的。
理解阿炳的另一个关键是:他本来只是一名流落在中国民间的无名艺人。
像他这样一名艺人,很有可能,在旧时代的中国各地市井乡镇,数量也有很多,他们的存在,按照某一类中国艺术的观念来看,本来就是不入流的。
阿炳所代表的那样一类无名艺人,历来受到中国所谓的正史的歧视。
在某些人,甚至可以说,很大一部分人的眼睛里,完全因为阴差阳错,我们今天才坐在这里,聆听阿炳的音乐……“文明建立在秩序和牺牲的原则之上。
”布罗茨基说。
阿炳代表的不是秩序,而是后者。
他的创作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与普通中国人的生活息息相关的气息,“使他沦为时代的孤儿”(布罗茨基语)因为从外部环境而言,在一个大动荡的年代里,一个如1890年——1950年之间的中国那样的时代里,普通人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
时世如同泛滥的江河,使挣扎其中的无辜百姓在一大片惊恐的呼号和无人理会中四处出逃。
阿炳的生活,却牢牢依附于这种普通人对于其命运的感受,他无意中运用音乐记录下这一遭遇。
从天翻地覆的中国乡村到最热闹的街市,他成了那个时代在情感上最为明晰的见证,包括古老中国的伦理、审美、智慧、道德上的变革的见证。
阿炳在世时的年代恰好是中国在最近一千年里发生最大变革的年代。
他琴弦上奏出的是真正的乱世之音。
他自己也最终被这样时代的大漩涡卷走了……“这纯粹是极端之间的官司。
歌,说到底,是重建的时间。
无声的空间对此天然怀有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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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俄罗斯诗歌最富激情的声音是谁
本最后十年,俄罗斯精神日历于一名诗人的百年诞辰。
九○年十日,莫斯科城郊别烈杰尔基诺紧靠公墓和冷杉林的帕斯捷尔纳克墓地,世界各国诗人在圣歌和祭祈仪式中向已故诗人作世纪性的告别。
翌日,帕斯捷尔纳克纪念晚会和国际帕斯捷尔纳克学术会议分别在莫斯科大剧院和作家之家举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已在一年前将一九九○年定为“帕斯捷尔纳克年”。
苏俄著名诗人沃兹涅克斯基在题为“帕斯捷尔纳克的世纪”的纪念文章中写道:二十世纪选择了帕斯捷尔纳克,用以解决诗人与帝国、权力与精神独立这永恒的俄罗斯矛盾。
这次世纪性和世界性的诗人聚会及其对帝国首都的精神入侵,标志着诗歌意志的历史性胜利:诗人与帝国、精神独立与权力的永恒矛盾,第一次由前者而不是后者来判定关系规则,第一次不是用暴力而是以词语来判别善恶是非,用瑞典皇家科学院常务秘书斯图尔·艾伦的话,就是:诗人承担着衡量、检查、质疑的主要作用。
诗歌成为与时间、变形原则抗衡的决定性力量。
诗人在专制社会表面的沉默……的信息洪水中成为发言人。
帕斯捷尔纳克一九五八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两年之后即抑郁而亡。
诗人被称为“叛徒”、“敌人”、“颓废的形式主义者”和“反革命雇佣文人”,面临被开除国籍,驱逐出国的危险,他曾写信给苏联领袖说:“对我来说,离开自己的祖国不啻是死亡。
因此,我请求你不要对我采取这种断然的措施。
我可以老实地说,我确实为苏联文学做了些事情,将来对苏联文学可能还有用处。
”当然,他到死也未能再发表一行诗。
一九七○年,索尔仁尼琴也拒绝前往瑞典领取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他在对这一荣誉表示感谢的同时,写信公开谴责帝国对自由的否定,并指责苏联东正教会对帝国的屈服。
直到一九七四年被强行驱逐出境,他都在与帝国领袖、警察、暗探和文学检查官对峙。
一九八七年,出身彼得堡的约瑟夫·布罗茨基,作为本世纪第五名俄裔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在那个讲坛上感叹道: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是一段漫长曲折的路程。
帕斯捷尔纳克的复活,索尔仁尼琴的存在和布罗茨基的感叹,与之对应的是苏联斯大林、赫鲁晓夫和勃烈日涅夫三个时代的终结。
在俄国历史上,诗人命运与帝国兴亡难以分离,由此产生了俄国文学的全部特点。
在本世纪,俄罗斯诗人成为与超级帝国相对峙和抗衡的最英勇的道德和精神力量,恢复了人类的拯救信念,以及对启示的信仰。
帕斯捷尔纳克的胜利,宣告了本世纪帝国和权力对诗人与独立精神滥施暴力的终结,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再也不是一个人为的、苦难的地理概念,而是一个纯正的美学和诗意的空间了。
需要申明的是,本文中“诗人”一词,泛指以语言文字创造精神价值的劳动者,“帝国”一词,指对精神自由采取镇压方式的国家。
要探讨“俄罗斯(这个)永恒的矛盾”,我们须先审视一下“流亡”这道二十世纪俄国文学的风景线。
自荷马、奥德维和但丁以来,流亡就是世界文学的古老母题之一。
尽管“流亡”一词具有几乎无所不包的涵义(寻找家园、生存空间、个人乌托邦对全权语言体系的对抗、本体论存在的正常形态,等等),但近代欧洲式流亡及其文学,则与社会革命和政治迫害有更紧密的联系。
十八和十九世纪之交,法国既是欧洲历史风暴的中心,也是流亡文学的温床。
国民公会与帝制这两个暴政,先后将自己的所有对立面:持不同政见人士、王室、教士、贵族、吉伦特派、正统党、立宪派、共和党、哲学家、平民和诗人送上断头台,或流放到帝国边界之外。
近代流亡文学三个特征始告形成:流亡文人不可避免地属于那个时代的反对者;他们很难将过去的文化遗产与他们憎恶的社会现实截然分开;同时,他们大大推进了欧洲主要文化巨流的交融。
流亡文学作为帝国与诗人共享的成果贯穿了整个十九世纪。
德国流放了海涅,英国流放了拜伦,法国则把自己最伟大的诗人雨果流放出境。
世纪之交的流亡诗人对于未来时代怀有先知式的预见性和使徒般的热情。
斯塔尔夫人——勃兰兑斯在《十九世纪文学主潮·流亡文学》中赞扬她“使流亡文学意识到它的目标和最好的倾向……回到过去的倾向和奔向未来的倾向”,使流亡文学成为新世纪“伟大文艺戏剧的序幕”——在长期流亡之后写道:十八世纪过于绝对地宣布了原则,十九世纪可能会以过于无可奈何的态度来解释事物。
十八世纪相信事物的本性力量,十九世纪只相信环境的力量。
十八世纪希图控制未来,十九世纪却又仅限于努力去了解人类。
勃兰兑斯就此指出:“我们仿佛看到流亡文学的作家和作品出现在一道颤动的亮光之中。
这些人站在新世纪的曙光中;十九世纪的晨曦照在他们身上,慢慢驱散笼罩着他们的奥西安式的雾气和维特式的忧郁。
我们感到他们经历了一个恐怖的流血之夜,他们脸色苍白而严肃。
但他们的悲痛带有诗意,他们的忧郁引人同情;他们不能不继续前一天的工作,而又不得不怀着疑虑看待那一天打下的基础;而且得费力地把一夜的浩劫留下的碎片收拾起来。
”这些悲剧气质显然适用于二十世纪俄国流亡文学。
正如俄国革命与法国革命惊人的相似一样,俄国流亡文学也具备上一世纪法国流亡文学的一切特征。
然而在背景、规模、性质和成就上,俄罗斯流亡文学更近于一部史诗,更加完整和成熟。
一九二一年,恩格斯的私人秘书、“第二国际”的理论领袖卡尔·考茨基在《恐怖主义和共产主义》一书中,将俄国革命与法国革命作了比较后确认,俄国布尔什维克未来的发展将导致一次新的热月九日:他们本来是以平等的普选权选出的国民大会的坚决拥护者,可是一旦国民大会成了他们的绊脚石,他们就一脚把它踢开。
他们原是死刑的坚决反对者,却建立了血腥的统治……他们在开始执政时宣称砸碎旧的国家官僚统治机器是自己的使命,却以一个新的官僚机器取而代之。
他们由于军队纪律的松懈而篡夺了政权……却又建立了一支新的严守纪律的庞大军队。
他们原想铲除阶级差别,却又制造新的阶级差别……最初,他们无情地剥夺资本,今天却又准备把半个俄国的矿藏拱手交给美国资本家,以换取他们的帮助……布尔什维克准备对官僚政治、军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作出一切可能的让步,借以维持自己的生存。
可是在他们看来,对民主作出让步等于自杀,……没有民主,俄国就要毁灭。
最后的结局是可以预见的。
不一定恰好在热月九日,可是我担心,离热月九日已不远了。
七十年过去了,人们不难看到,这名“无产阶级革命的叛徒”所预言的一切还是何等保守。
而我们更关切的是,使十九世纪俄国文学超越帝国权力的伟大传统,还存在吗
二十世纪俄国流亡文学得出了自己肯定的结论。
革命、内战使俄国文学的基础遭到粉碎性打击。
曾经使世世代代知识分子感到激奋或震惊的大问题突然之间失去一切意义;传统主题和人物倾刻间消失殆尽;各种流派的论争都变得不可能,并且毫无意义;俄国文苑中所有的权威和偶像都黯淡无光。
亚历山大·勃洛克预言道:整个知识界一夜之间就会发现,自己已身陷社会最底层——托洛茨基这名赤色犹太人已发出十多年后戈培尔博士在德国发出的同一威胁,“历史的铁扫帚会把你们和其它残渣余孽一起清除
”知识分子所珍爱的一切:精神自由,温文尔雅,忏悔,矫饰,对专制、警察和庸俗的蔑视,对生命的珍视、对苦难的抗议,以及对艺术和宗教的尊崇都变得分文不值。
“军事共产主义”和“集体化”的艰苦岁月与未来主义的先知式预言和象征派那种堂皇唯美的神秘诗意毫无相似之处。
小说家和诗人发现,他们唯一可做的,就是为这片产生过天才和大师的土地举行葬礼。
雷米佐夫的散文《俄国大地毁灭曲》、爱伦堡的诗作《为俄罗斯祈祷》、舒米廖夫《死者的太阳》以及普宁《罪恶的岁月》都是绝望的祷文和葬辞。
阿赫玛托娃厉声质问诗人们:“我们怎么会这样不负责任,竟没有觉察到雷鸣般的脚步声,在向我们宣布的,不是日历上的普通一年,而是真正灾难性的二十世纪
”这是对象征派、未来派和意象派的救世诗句“一轮巨大的辉煌无比的太阳正在升起”的反问,——阿赫玛托娃自己和其他阿克梅派诗人也曾歌颂过这轮太阳。
惩罚迅速到来,逮捕、流放、苦役和枪决大规模推进。
于是出现俄国历史(也是人类历史)空前绝后的流亡文学。
俄国女诗人吉比乌斯一九二二年在巴黎悲叹道:整个俄国文学都流亡到国外去了
连高尔基也不例外,由于一篇反对十月革命的《不合时宜的思想》,这只海燕在明媚的意大利呆了十年。
与欧洲十九世纪流亡文学和革命——暴政——帝国的共生现象一样,二十世纪俄国流亡文学也恪守着与帝国遥相对峙的规则。
半个世纪后,布罗茨基才以伤感的激情在《我们称之为“流亡”的状态》的演讲中说道:既然我们无以寄托对美好世界的希望,既然其它道路全行不通,那么让我们相信,文学是社会具有的惟一的道德保险;它是戕害同类原则的矫正剂;它为抵挡高压政策提供了最有力的理论——内容丰富多样的人生是文学的全部内容,也是它存在的目的。
俄罗斯文学在西方的重建构成本世纪世界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奇观,这固然与俄国流亡作家的个人声望、文化素养、人数和与西方文化界的关系有关,与极权主义的俄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对西方的现实威胁及其对流亡作家的地位的影响有关;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仍然出于诗人与帝国这一俄国传统矛盾,而且更复杂和紧张。
西尼亚夫斯基作为第三代俄国流亡诗人,在《大陆》季刊上发表《俄罗斯文学发展史》一文,拒不承认俄国新制度“有权代表俄罗斯文学传统”,也拒不承认“它有力量切断这个传统”。
他确信,流亡文学不折不扣地是俄罗斯文学的延续部分:“一个俄国作家如果不愿意按照国家的命令去写作,他就会处在一个地下作家所处的非常危险和梦幻般的境遇之中……他就会面临各种暴力镇压和惩罚的手段。
文学已成为一种禁忌、要承担风险的事业。
”从整体上看,二十世纪俄国流亡文学,既是上一世纪俄国文化精神的延伸和继续,也是新时代俄国命运的特殊形式。
流亡作家一开始就不是个别事件、个人生活的错位和再选择或一般的政治避难,而是具有人类意义的俄国命运在西方的承受者,绝非单纯的语言流浪,或本体存在性的、俄狄浦斯式的无家可归者。
俄罗斯流亡作家在西方的中心活动,是从源头上沉痛反思俄国极权主义的历史和文化根源,保留和继续俄国十九世纪的人道主义传统,复兴支撑俄国一千多年的东正教神学和俄罗斯基督教哲学,探寻俄国与西方世界的未来关系。
别尔嘉耶夫、舍斯托夫、布尔加科夫等俄国思想家,从二十至四十年代,在巴黎、柏林、布拉格、华沙及美国等地,创立了“俄罗斯宗教哲学研究院”、“俄罗斯东正教神学研究所”、“俄罗斯科学研究所”、“俄罗斯大学”、“俄罗斯文学艺术剧院”,创办了《俄罗斯沉钟》、《俄罗斯之声》《东方与西方》《路》杂志以及《俄国新讯》(日报)《俄罗斯思想》(周刊)《面面观》《播种》(月刊)《新评论》(季刊)等。
到索尔仁尼琴的流亡时代创办的《大陆》杂志,已成为现实俄国社会和精神发展的西方窗口,它除俄文外,还用欧洲几种主要语言出版,其宗旨建立在“不附带任何条件的宗教理想主义、反极权主义、民主与超党派的基础之上”,其目标是“以文学、社会、政治与宗教的健全发展”“拯救俄罗斯”。
与俄罗斯命运的精神联系,是二十世纪俄国流亡文学自下而上地发展,提供了二十世纪世界文学中人类悲剧的高峰视角,从而赢得西方文学界的尊重的根本原因。
与艾略特、庞德、萨特、阿多尔诺等西方作家对人类的荒芜感和绝望心情相比,俄国流亡作家更能自觉地拒斥二十世纪独有的强大的虚无主义和末世情怀。
对世界的总体观念、对人的本质的终极性评论被国家性质的意识形态化之后,极大地影响了二十世纪人类历史;价值体系、文化意识和伦理学说的冲突使其它一切冲突都相形见绌。
因而知识分子、作家和诗人的承受和表达的事物,空前困难和艰危,因而也更接近二十世纪总体悲剧的本质。
布罗茨基这位已适应西方化的俄国诗人,在诺贝尔文学奖集会上演讲时告诫西方说,将俄国的经验作为警钟是有意义的。
西方世界迄今为止的社会结构从整体上说与一九一七年前的俄国是相同的。
十九世纪正在西方继续,它在俄国却走到了尽头。
布罗茨基称,如果我说它以悲剧告终,首先指的是社会——或年代——沿革的路线。
“因为在真正的悲剧中,毁灭的不是英雄,而是歌队”。
本世纪俄国流亡文学正是通过与俄罗斯命运的联系,以自己的语言抵达时代的本质。
它近期对其祖国凯旋式的回归,也正是历史精神本身法则的显现。
毫无疑问,俄国流亡文学将根本修改二十世纪俄语文学的总体评价,是继屠格涅夫、赫尔岑、奥加辽夫和涅克拉索夫为代表的十九世纪俄国侨民文学之后,“对世界文化的历史性服务”。
然而,真正蔚为壮观、悲怆而激人沉思的启示,更主要地来自那些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以其生命和精神的最高形式直接构成二十世纪俄国和人类本质的俄国诗人身上。
在二十世纪,俄罗斯诗人墓地作为俄国命运的悲剧性风景,其象征意义甚至超过诗歌,是以诗人生命凝结的俄罗斯启示的封页。
二十世纪俄国诗人会羡慕他们十九世纪的先辈,他们回首一生的时候,能分辨出人生道路或事业发展上的里程碑,总有某些事件可以标志转折点,新阶段的起始。
他们可以对战争、农奴制、沙皇、教会、土地和死刑发表宏论,可以同整个俄国社会探讨个人内心危机和俄国的命运;他们创办杂志,建立文学团体,在艺术沙龙中为西方的堕落忧郁;他们享有自由旅居国外和被视作时代先驱流放西伯利亚的殊荣,拥有在最后一刻从绞刑架上被特赦的奇遇,能够在决斗中名垂千古;他们可以从容书写遗嘱,挑选一方净土以作永久的归宿,而他们的逝世则常常使俄国和世界都陷于悲哀之中。
莱蒙托夫的《诗人之死》和五万彼得堡人不容任何延迟地要对令沙皇难堪而又无可奈何的普希金致哀,尊他为“太阳”;屠洛涅夫一纸遗嘱便将其灵柩从巴黎运回彼得堡,葬在挚友别林斯基墓旁;彼得堡大学学生征集了数百人签名,把慰问信送到垂危中的涅克拉索夫病榻前,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列汉诺夫以及“俄罗斯革命的整个司令部”与千千万万市民为这位写下《在俄罗斯,谁能幸福而自由》的诗人送葬;至于托尔斯泰,这位“沙皇专制制度、农奴制和一切俄国邪恶势力的死敌”,当他把在位沙皇痛斥过,把俄国一切黑暗都尽情揭露之后撒手而去时,在那个乡村车站,挤满了政府代表、省长、总理大臣的专员、宪兵军官、大批新闻记者、电影摄影师,全世界的电报线和海底电缆,各大报刊都争相报道他的死讯。
在托尔斯泰之前,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遁世者在其临终时受到如此广泛的注目,连沙皇、杜马和内阁也一致“为俄罗斯失去其最伟大的作家而表示哀悼”,全国娱乐业自动停业,大学生则以违抗法令、走上街头示威游行的方式来纪念他们的导师,托尔斯泰的遗体由专列运载,缓缓而行,农民们在白色亚麻布上写着: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您的好处将永远铭记在我们这些成为孤儿的农民心里。
他的墓地,是七十五年前少年托尔斯泰在那里埋下一根“绿树枝”的小山坡,那“绿树枝”是托尔斯泰整整一生都在探索和实践的启示物:毁灭人类一切罪恶,促使人类象兄弟般相爱。
托尔斯泰英文传记之一的作者艾尔默·莫德在其长达一千余页的书中最后写道:为了赢得人们的爱,真诚地寻求这个启示的人,在他的探索中无需完全成功。
他甚至可能会失败,然而他的榜样却比在物质世界所能获得的最辉煌的成功,更足以使得人生更有价值。
托尔斯泰从未读完这整部启示,因为没有人完全读过它。
但是他探求它,这个事实就给他的从《少年》到《我不能沉默》的全部著作,提供了答案。
毫无疑问,《哪里有爱,哪里就有上帝》的作者表明了这个启示的一大部分。
这个启示,在二十世纪的俄国,以一种奇绝、隐蔽、内在而黑暗的渠道继续被探索,被解读。
它以一种近乎潜水的姿态、变形得难以觉察的轨迹经历了漫长的世纪性狂澜。
诗歌日历似乎有情于二十世纪俄罗斯诗人,十九世纪大师们的遗产甚至超过了西方,——诗人高踞于帝国权力之上,大声宣告了旧时代的消亡。
一九一○年,不仅是俄国,也是欧洲和全世界的精神巨人托尔斯泰溘然长逝时,二十岁的帕斯捷尔纳克就站在向这位大师遗体告别的人群之中。
是年,勃洛克三十岁,古米廖夫二十四岁,曼杰施塔姆与阿赫玛托娃分别比帕斯捷尔纳克小一岁和大一岁,十五岁的叶赛宁正带着俄国牧羊人天真的目光出现在彼得堡文学沙龙…
给老师买什么礼物
上. ,海. ,新. ,科. ,医. ,院. ,胃. ,肠. ,科 ..021. .522. .860. .99..!.!.!.!.!.!.!.!.!是的。
切换和恰当使用不同思维方式,能让精力分配更加高效。
当你数学题做累时,可以转而完成抄写类的作业。
当你背单词疲劳时,可以整理书桌。
当你厌烦错题积累时,可以去办公室问问题。
从脑力活动切换到体力活动,从一个人独处切换到一群人讨论,都是维持精力的较好方式。
专注是精力的源泉。
我们生活在被碎片化信息占据的时代,长时间集中精力变得越来越难,慢慢失去了专注的能力。
尽量在学习时保持桌面清爽整洁,作业时远离人群纷扰,思考时避免干扰。
从日常细节做起,培养自己的专注力。
二、巧用习惯力量查尔斯·杜希格在《习惯的力量》一书中指出:“人每天的活动中,有超过40%是习惯的产物,而不是自己主动的决定。
虽然每个习惯的影响相对来说比较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习惯综合起来却对我们的人生有着巨大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一个人习惯的优劣,决定着我们将成为怎样的人。
面对压力和挑战,习惯勇敢面对的人,就多了一分成功的可能;相反,习惯逃避困难的人,失去了一次蜕变的机会。
对于主要科目,设立固定的复习时间,养成一定量的练习和积累习惯。
对于选修科目,养成当天听,当天清的习惯,课堂吃透核心知识点,课外融会贯通综合知识点,从而减轻自主复习时的负担。
三、适度调整目标我们的咨询工作,会遇到“不是我不想学,而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学”的来访者。
从小到大,他们习惯于老师、家长来规范和分配自己的学习时间,在“自主学习”自主复习的备考阶段,变得迷茫无措,成为了拖延的代言人。
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你需要为自己订立一个学习目标,这个目标可以是保持原有水准,也可是努力向上3到5个名次,或是养成一个良好的复习习惯。
有了目标,才有了动力,才有了改变的可能。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需要注意,过高的目标,过强的成就动机会阻碍目标的实现。
研究显示,当你的大脑处于一种极度渴望某些东西的亢奋状态时,无论你多么努力,失败的几率会增加。
因此对于考试结果的期望和预估,关键在于找到一种平衡,既要保持自己乐于前进的动力,但又不能被过强的动机绊倒。
集中精力备考,学会调节生活,养成良好习惯,在适度目标的指引下,我相信,你会取得满意的成绩。
【篇二】老师们
同学们
大家早上好
今天我讲话的题目是《A Better You,ABigger World》。
最近,有一首歌在朋友圈中流传,它的歌名是《远方》,林亭翰唱的,我出于好奇,也特意点开网络去欣赏,的确,这首歌非常的感染人,“黑夜伴着彷徨,前方迷雾漫长,行囊乱了,身体倦了,头依然高昂,别说世界太难,让我走给你看。
”词作者是全国政协委员、新东方教育集团董事长俞敏洪,《ABetter You A Bigger World》,这是他激励自己孩子的一句话,“Youare better than you think”,意为你比自己想得更好,同时这也是他对自己的激励。
可以说,这很正能量,很“俞敏洪”。
在旁人眼中,如今的俞敏洪早已拥有一个“BigWorld”,但眼下56岁的他依然很拼。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每天奋斗18小时”,难以置信,24小时的一天他竟然奋斗了18小时。
同学们,请问问你们自己,要学考的你们、要选考的你们、要高考的你们,每天奋斗几小时
俞敏洪在参加全国两会期间,半夜休息,早上7点起床,开会,空闲时间还要打理公司事务,帮助年轻人创业,为流动儿童、农村教育发展奔走疾呼……俞敏洪一身西装,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走路快,语速快,上了发条般忙碌。
对他来说,“这成了种习惯,不忙他就觉得很空虚,觉得好像没为自己干活,也没有为社会干活,这种感觉会很难受。
”但眼下在我们一中,部分同学“人未老,涉世未深,心已丧”,在本应斗志昂扬的年纪就对生活“缴械投降”,放弃挣扎与奋斗,迷游戏、迷小说、迷早恋、迷网络、迷手机,还有一部分同学在学习中遇到难题,就退缩了,甚至抄袭作业、在课堂睡觉。
这在俞敏洪年轻时是难以想象的,对他来说不奋斗,不只是没了出路,更是没了活路。
在他看来,现在一些年轻人的“丧”,其实是种不想面对困难、不想承担责任的表现。
“在国外也有这样的年轻人,但跟中国的情况有所不同。
”俞敏洪解释说,国外的社会发展速度和文化状况与中国不一样,由于文化断裂,现在我们的民族文化价值体系还没完全重构,加上社会的快速发展和家庭结构的重组,年轻人的思想更为多元化,同时也比以往更为迷茫。
此外,中外的教育方式也迥然不同。
“比如美国,除了一些精英家庭,很多美国家庭是把孩子当作普通人来抚养长大,最后如果发现家里出了个天才就很开心;中国人是把孩子当天才培养,结果发现都是普通人,就很失落。
”俞敏洪认为,“现在国内大部分孩子是独生子女,很多家长常打断孩子本应经受锻炼、自我成长的过程,为孩子安排好一切。
孩子一旦独立生活就会比较茫然,一碰到障碍就‘缩’了回去。
”同学们,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在你们学习中“困惑、迷茫、失落、绝望、无助,每个人都有”但面对不如意的事,我们该学学俞敏洪身上的那股精神:奋斗是生命的常态。
事实上,俞敏洪也曾抱怨过成长在一个贫困家庭,别人谈了好几次恋爱自己却依然没人爱,别人健健康康时自己却因肺结核休学……“仿佛所有黑暗都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
这么多年走来,俞敏洪领悟到的一个道理就是,再多负面情绪都不会帮到你,能帮你的一定是正面情绪和自我奋斗,“奋斗可能失败,但只要继续奋斗可能就会有个好结果”。
同学们,你们是“强国一代”的年轻人,俞敏洪说了5个“必须”,即年轻人必须意气昂扬,必须对自己的前途有期许,必须要有克服困难的能力,必须有一个理想,必须让自己过得比现在更好。
老师们、同学们,最后,让我再分享一下《远方》这首歌的歌词:我知道,不是所有的播撒都能生根;我知道,不是所有的花开都能结果;我知道,不是所有的温情都被善待;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坚持都有收获。
但我仍不退却,坚持着,奔跑着,往心中的方向。
因为,我知道,多一份付出,就多一份希望;多一份坚守,世界就多一道阳光。
黑夜纵漫长,做自己的太阳。
《ABetter You,ABigger World》。
【篇三】曾读过这样一个小故事:一把坚实的大锁挂在门上,一根铁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它打开。
钥匙来了,他瘦小的身子钻进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得“啪”的一声,锁开了。
铁棍奇怪地问:“为什么我费了那么大的劲也没有打开锁,而你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呢
”钥匙说:“因为我最了解他的心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我们的职业——人民教师。
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平时对班里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常常感到无能为力,总觉得学生过于顽劣,不可理喻,甚至无可救药,“朽木不可雕也”。
静静地坐下思考一番,我们会发现,其实是我们不了解学生的心,所以不能打开他们的“心锁”。
正如华东师大戚业国教授所说:“不理解学生就不可能改变他”“只有从内心接受他,才能够改变他”“教育需要心灵与心灵的沟通”。
他还说:“教育的有效性是读懂今天的孩子。
”这不就是告诉我们要做一把“钥匙”从而轻轻打开孩子那把心锁吗
门上的锁要打开,心中的锁也需打开。
在我们平常的生活中,一扇门锁住了,把我们挡在门外,使我们束手无策,这时最需要一把打开锁的钥匙。
每个学生心中都有牢固的锁,而心里的门锁住了,也需要钥匙。
其实心中的锁能否打开,只在一念之间,所以我们要善于寻找开锁的钥匙。
门锁只锁住了一扇门,而心锁却可能锁住整个世界。
而作为老师的我们,既要自己掌握一把开启心灵之锁的钥匙,更要教会学生自己寻找开启心锁的钥匙。
用我们的真诚打开学生心灵的锁,用我们爱的阳光驱散学生心灵的阴霾。
给大家讲一个上周刚刚发生的故事,是发生在我班和五6班学生之间的,虽说这是个未完待续的故事,但是却让我和陆梅老师得到了一点启示,也看到了事情发展的良好苗头,所以与各位分享。
星期四上午第三节课一下课,我就组织学生排队去食堂。
我班黄梓睿同学才出教室门腹部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他疼得泪水直流,人立即蹲了下去,看得出来这是重重的一拳。
我转身一看,是6班的张佳琪同学一路手舞足蹈朝厕所方向狂奔而去。
我一边扶黄梓睿去教室坐下看伤势,一边呼叫张佳琪,但是他头也没回就走了。
等他从厕所回来时,我截住了他,没想到他满脸无辜的样子:“我没打他,我是去厕所的……”与此同时,6班却有不少同学前来申冤:老师张佳琪老打我,吃饭时还把盘子放我头上,老师他还把垃圾扔我这,告诉老师还要打我……说实话,对于这个小家伙,我早有耳闻,也经常看到陆老师找他谈话,开学也一个多月了,为什么仍然我行我素,屡教不改呢
于是和陆老师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这次一定要从内心深处着手,来想办法改变他。
于是,陆老师就没有像以前那样简单地处理这件事,而是和张佳琪聊了起来……从聊天中我们了解到小家伙很懂事,但是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父亲对他的教育就是棍棒,就是拳打脚踢。
言谈之中他泪流满面,,对母亲满是怜爱,对父亲没有半点好感。
我们发现,要想改变他,必须关心他,爱护他,从他最为关心的妈妈入手。
孩子中就是孩子,当陆老师说出只要他不再打人就不叫他爸爸时,他又破涕为笑了。
上周五,我们已经找了张佳琪的妈妈,妈妈也答应配合我们,好好教育孩子。
这才是故事的开始,不过改变张佳琪,我们很有信心。
从以上案例我得到了这样的启示:教育需要心灵与心灵的沟通,只有从内心接受他,才能够改变他。
做为教师,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个性迥异的,有感情的,会思考的学生,要想让他改正缺点,改掉坏习惯,并非一日之功。
我们只有从亲近学生入手,把握孩子的特点,因人而异,以真诚的态度走进他的心灵,方可开启学生心灵的锁,把阳光引进来。
当然,在教育过程中,家校互动是最好的保障,我们也要跟家长取得联系,好好沟通,从孩子的健康成长出发,共同想办法教育、引导、改变孩子,这应该是我们教师工作的真谛。
尤其是面对那些冲动叛逆的学生,我们应该摒弃那种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想方设法的走进他们的心灵世界,去感受他们的恶劣的生存状态和痛苦的内心体验,进而对他们产生恻隐之心,营造一种平等、和谐的教育气氛。
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最好的教育,就是学生进行自我教育。
”让学生在这种平等、和谐的气氛中去自我反省、自我认识,这将会实现化腐朽为神奇的教育效果。
有一位校长曾说过:“在我眼里每个学生都是人才,就看老师如何培养。
”这句朴实的话语中包含多少无限的希望。
因此,我觉得,只有走进心灵,方可打开心锁,打开心锁,阳光才能进来,孩子才能将康成长。
【篇四】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大家好
今天我坐在这里,真的感到诚惶诚恐。
我觉得这条绶带上还应该加上“之一”二字,因为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也是配的上这个称号的。
作为典型发言,我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讲,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做着平凡的事。
所以我这里着重谈一谈我对教育教学工作的一些体会,和大家共勉。
从教29年来,从小学到初中我是一直担任班主任工作的,我乐此不疲,因为做班主任和学生们打交道的时间要多要长,和这些充满朝气的孩子们在一起,你的心态会永远不老。
初中的班主任工作纷繁复杂,事无巨细。
从清晨的早读开始,到就寝的铃声落下,一天到晚都围绕着学生在转。
早查班,午查休,晚查习,夜查寝,即使下课也和学生打成一片,时刻了解学生的动向,和他们分享学习的快乐,也把纠纷解决在萌芽中。
朝夕相处,时间久了,学生们会对你产生依赖感、亲近感,他会把你当做父亲,当做朋友。
“亲其师,信其道。
”自然而然,你的话他愿意听,你的课他喜欢上。
这是以心换心的结果。
尽量做到公平对待每一个学生也是赢得学生信任的关键。
我从不歧视、讽刺、挖苦学生,尽管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有个叫唐奥的学生,刚进班是我就发现他上课目光呆滞,下课沉默寡言。
找他谈话,总是一声不吭,脸还扭向一边,一副敌视的态度。
我从侧面了解到他成绩特差,人缘也不好,是个老师同学都不喜欢的人。
我没有放弃这块老师同学眼中的“榆木疙瘩”,多次找他谈话,尽管他始终不理我。
有一次我对他说:“唐奥,你是不是对学习没有信心,也从来没有过进步,觉得别人瞧不起你。
也从来没有给过爸爸妈妈学习上的喜悦,他们对你失去了信心。
你也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成绩。
你只告诉老师是还是不是
”话刚说完他就哭了,边哭边使劲的点头。
我趁热打铁对他说:“不是别人瞧不起你,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
从现在起,拿出点自信心,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从那以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苏霍姆林斯基说:“一个好的教师意味着什么
首先意味着他是这样的人,他热爱孩子,感到跟孩子交往是一种乐趣,相信每个孩子都能成为好人,乐于跟他们交朋友,关心孩子的快乐与悲伤,了解孩子的心灵,只可都不忘自己也曾经是个孩子。
”是的,我们都曾经是个孩子。
正确看待孩子成长中过失,给他们一些成长的空间,用宽容和爱陪伴他们的成长,他们就会感恩于你,衷心的喜欢你。
再说说我的课堂教学,这里无关教学方法的探讨,仅谈谈我的体会。
我觉得课堂上抑扬顿挫的声音,夸张搞怪的表情,幽默风趣的话语,充满理性的思辨,再加上亲身亲历的旁征博引,就会吸引学生的眼球,让学生喜欢上你的课。
我做不到读万卷书,但我能够行万里路。
这些年,我骑着我的摩托跑了十几个省市自治区,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祖国的山山水水开阔了我的视野,也丰富了我的课堂。
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结合课内知识讲给学生们听,他们兴趣盎然,如饥似渴。
在学校安装电子白板后,我率先学习使用,并利用休息时间在家设计制作课件。
多媒体教学让我的语文课堂更加生动,对学生的吸引力更大了。
学生学得容易,学得轻松,学得快乐,我的语文课也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信其道,亲其师,我想反说也成立吧。
每年的暑假,家里总会来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他们有的只是来看看我,有的是学习和成长中遇到了问题和困惑,有的则是将他们的喜悦和收获与我分享。
至今还和我保持电话和QQ联系的学生有200多人。
无论是来访还是网上聊天,带给我的都是莫大的快乐和幸福。
摩托车旅行的路我还要继续走下去,教育教学的路我也要继续走下去,因为,我们一直在路上。
最后,我用刘欢的一句歌词来作为我的结束语:在路上,是我生命的远行
谢谢大家
【篇五】作家鲍尔吉·原野说:写作,让人活两辈子。
我说:读书,让人活N辈子。
打开一本书,遇见一群人,这群人中,有你,有他,更有自己,我想这是对读书最好的阐释。
一、读书让育人有道不知大家喜欢读什么书,我个人喜欢国学,喜欢传统文化,尤其喜欢南怀瑾先生讲的论语,陈大惠老师讲的圣贤教育,在这个繁杂的社会中,国学经典让人心情平静,明理开智,也让我的教育熠熠生辉
我们都知道学生经常会错题重错,体现在各个学科上,一次班会课针对这个问题我给同学们讲了论语里面的一个故事,同学们知道孔子有三千弟子,那你们知道孔子最欣赏谁吗
同学们回答:颜回。
我接着问:“那你们知道他是如何评价颜回的吗”我说只有三个字“不贰过”,什么是“不贰过”
同学们说同样的错误不犯第二次,我又进一步解释,孔子眼中的不贰过是自己的错误不犯第二次,看到别人的错误也不犯第二次,听见别人的错误也不犯第二次,这是多高的境界,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
从此以后“不贰过”就成我的班一个流行词汇,对犯错的同学我们会善意地称他为“贰先生”,每次提都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
孔子曰“道不远人”,道在哪
道在心中;教育亦有道,我要不断追求教育之道,让我的教育润物细无声,让教育充满智慧。
二、读书让课堂有根2011年我来到衡中,成了一名生物教师,越来越发现自己大学所学的知识远远不能满足课堂的需求,彻底改变我的竟然是一堂语文课,一堂语文课让我更加爱上了读书。
我在网上观摩到复旦大学附中语文特级教师黄玉峰先生的课堂。
那堂课,黄老师讲的是苏轼的《赤壁赋》。
他几乎把课堂整个儿交出去了,让学生们自由谈论苏轼的为文、为人。
谈到文章的哲学思想,孩子们抬出了老子的《道德经》、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甚至有人抬出了《六祖坛经》。
所有辩论最终都要到黄老师那里去寻求答案。
只见黄老师从容若定地跟孩子们畅谈自己读上述书籍的心得,精辟地概括作者的观点,又巧妙地校正孩子们的观点。
精彩的讲解连听课教师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我又一次被深深地震撼了。
这样的课堂,谁不爱听
这样的课堂,哪个学生不受益
于是我也开始大量阅读,有专业书籍也有人文书籍,并努力把收获融入到自己的生物课堂。
在讲到遗传的时候我给同学们讲了一个月亮儿女的故事,在浩瀚无际的大西洋里,有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岛——林索伊斯岛。
岛上只有300多户居民,他们大多皮肤雪白,头发白色或淡黄色,眼睛虹膜粉红色。
他们都很怕见阳光,视力也较差,只有在月光下的夜晚,才自由自在。
因此,人们给他们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月亮儿女”。
“月亮儿女”之谜直到上世纪70年代人们才搞清楚,原来岛上居民几乎都是白化病患者。
为什么白化病患者的皮肤是雪白的
为什么白化病患者都害怕阳光
患白化病的原因是什么
学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后面的教学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一直认为理科的课堂上也不只是科学知识,还应该有一些触动学生心灵的东西,正如李镇西在《心灵写诗》中所说:教育离开对心灵的触动,就不可能有成效
要让自己的课堂成为有根的课堂,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读书让自己成为“有根”的教师。
三、读书让人有魂我喜欢阅读,我读过许多书,其中有几本书对我的人生产生了重大影响。
其中一本是路遥先生写的《平凡的世界》,书里面孙少平那种积极向上的,与命运抗争的精神深深的影响了我,他给予我的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震撼。
我一度在问自己,“周健,如果你一无所有,你能活下去吗”,大三那年,我把所有的钱都锁了起来,我想用自己的双手让自己活下去,整整三个月,我艰难地做到了,一天深夜,我拿着做家教赚到的60块钱,走在大街上,看着这繁华的城市,我流泪了,有辛酸,有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感动,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命存在的价值,让我认识到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靠自己双手生活的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灵魂觉醒。
作为教师,我也在不断探寻有灵魂的教育。
读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的《教育的理想与可能性》,这让我明白做有灵魂的教育就要激励和唤醒。
读书让我完成了自我觉醒,如今作为教师,我也希望唤醒更多的灵魂、塑造更多的灵魂,在追求“有灵魂的教育”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约瑟夫·布罗茨基说过的一段话:“鄙视书,不读书,是深重的罪过。
由于这一罪过,一个人将终身受到惩罚;如果这一罪过是由整个民族犯下的话,这一民族就要因此受到历史的惩罚。
”由此看来,读书关乎个人成长、关乎教育、关乎家国、关乎民族。
读书让我的少年梦浪漫,让我的青春梦丰腴,让我的人生梦精彩。
所以,从今天起,您愿意抽出一些时间读书吗
读书,,为了遇见最好的自己。
【篇六】教师不仅是一个职业,一个角色,更是一个孕育希望,承载梦想的生命个体。
既是生命,则无时无刻不在成长。
一、爱,让教师成长有温度选择当老师,是因为热爱。
爱赋予了教师生命新的意义。
所以对于我来说,最幸福的事情是你爱的学生也爱你
记得我带的第一个班是529班。
对于刚刚参加工作一年,没有班主任经验的我,从一个优秀的班主任手中接班,倍感压力。
因为学生随时会将你与之前的老班进行对比,一个问题处理不好,直接影响学生是否接纳你,信服你
我迎来了教师成长中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知道我无法超越别人,但我能做好自己
我要用真诚的爱去叩开学生的心灵之门,用生命的热情去照亮学生的生命。
从每天不间断的跟操,到远足的全程陪伴,从悄悄飞到学生桌子上的一张张写满鼓励话语的小纸条,到与每个学生一对一的谈心交流。
只要有29的地方,就有我的身影。
每一天,我眼里看到的,心里念着的,口里说着的,全是529。
两个月后的一次班会课,班长捂着我的眼睛带我走进教室。
当我睁开双眼时,看到了黑板上用不同颜色的便签纸拼成的大字——“529爱您”,旁边还画着我的肖像,将我的名字写成藏头诗:“晓镜但愁云鬓改,宁愿随您莫语寒”。
伴着轻音乐,两位学生深情朗诵我跟29一起走过的日子。
那一刻,我哭了,眼泪无声的滑过脸庞。
当所有的学生起立,喊出“晓宁老师,我们爱您”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老师,年轻的生命因为爱和被爱而精彩绽放。
爱学生,就是爱自己。
教育因为有爱而有了温度,学生的心灵因为有爱而明月朗照。
教师生命的幸福之源是学生。
为学生营造一个有爱有心的世界,不仅促进了学生的生命成长,也在滋养教师的生命成长
二、行,让教师成长有厚度经常听到专家或一线的老师说起“生命停滞”这个词,就是工作几年后发现自己不再进步了,这是很可怕的。
为了不让自己步这个后尘,我不断尝试新的挑战,不断更新教育教学方式。
为了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拓宽学生的视野,高一,我与学生一起开展了以《我的护肤 我做主——中学生护肤品调查研究》为主题的综合实践活动。
利用课余时间,我与学生一起走出校园,深入商场、皮肤医院、美容院进行调研,一起做绿色简易护肤品,一起撰写研究报告,一起进行中学生护肤宣传。
凭借此活动,工作第一年,我代表学校参加河北省综合实践活动说课比赛,从说课稿的撰写到一次次修改和完善,从综合实践活动老师的指点到一次次试讲与彩排,从比赛前的彻夜准备到现场比拼,我经历了一个开放式教育教学活动的设计与实践。
跳出课堂学习,走出校园参赛,让教师的生命因眼界的开阔而有了厚度。
新课程倡导多样化的开发课程资源,以促进学生的个性发展。
高二下学期,结合专业优势,我开设了校本课程《研究生活中的化学现象》,我与学生都是课程的开发者,从喝水杯子的秘密,到葡萄酒中的二氧化硫;从冰淇淋中的反式脂肪酸到现场化学魔术揭秘,我们彼此分享所看,所思,所想,实现思维碰撞,教学相长。
高三了,时间更紧了,担子更重了,但成长仍在继续,理念始终跟随教育前沿。
微课,又为我们青年教师提供了一个新的成长平台。
从聚焦教学问题,到活动设计,再到课堂的打磨,我不断学习,探索,突破自我,让年轻的生命不断弹奏出新的音符。
不同教育教学方式,让我积累了更多的课程资源,更新了教育教学理念,也让自己的化学课堂更接地气,充满生机与活力。
当你全身心去关注并努力挖掘学生生命价值的时候,你会发现,教师的生命成长无形中也有了厚度。
年轻,就是我们青年教师行走的无限力量。
作为新时期的衡中青年教师,紧跟时代要求,敢于不断尝试,不断突破,完成生命的一次次蜕变,就是不断丰盈教师的生命。
三、思,让教师成长有高度名师名家是写出来的。
虽然现在我距离名师的距离还有很远很远,但我有成为名师的梦想。
敢想,更要敢干。
从参加工作的第一天起,我开始并坚持书写自己的教学反思。
写是一种自我释放,也是一种自
以“振兴中华,我们的责任”写一段话,100字
无锡的惠山,树木葱茏,藤萝摇曳。
山脚下有一泓清泉,人称“天下第二泉”。
有一年中秋之夜,小阿炳跟着师父来到泉边赏月。
水面月光如银,师父静静地倾听着泉声。
突然,他问小阿炳:“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小阿炳摇了摇头,因为除了淙淙的流水,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
师父说:“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从二泉的流水中听到许多奇妙的声音。
”小阿炳望着师父饱经风霜的脸,懂事地点了点头。
十多年过去了,师父早已离开人世,阿炳也因患眼疾而双目失明。
他整天戴着墨镜,操着胡琴,卖艺度日。
但是生活的穷困和疾病的折磨,泯灭不了阿炳对音乐的热爱和对光明的向往。
他多么希望有一天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啊
又是一个中秋夜,阿炳在邻家少年的搀扶下,来到了二泉。
月光似水,静影沉璧,但阿炳再也看不见了。
只有那淙淙的流水声萦绕在他的耳畔。
他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想到了自己坎坷的经历。
渐渐地,渐渐地,他似乎听到了深沉的叹息,伤心的哭泣,激愤的倾诉,倔强的呐喊…… 听着,听着,阿炳的心颤抖起来。
他禁不住拿起二胡,他要通过琴声把积淀已久的情怀倾吐给这茫茫月夜。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地滑动着,流水月光都变成了一个个动人的音符,从琴弦上流泻出来。
起初,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这似乎是阿炳在赞叹惠山二泉的优美景色,在怀念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在思索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
随着旋律的升腾跌宕,步步高昂,乐曲进入了高潮。
它以势不可挡的力量,表达出对命运的抗争,抒发了对美好未来的无限向往。
月光照水,水波映月,乐曲久久地在二泉池畔回响,舒缓而又起伏,恬静而又激荡。
阿炳用这动人心弦的琴声告诉人们,他爱那支撑他度过苦难一生的音乐,他爱那美丽富饶的家乡,他爱那惠山的清泉,他爱那照耀清泉的月光…… 双目失明后,阿炳的命运在其眼前一片漆黑的一刹那,被确定下来了,他已没有了丝毫挣扎的余地,身上的力气全用尽了。
他开始走上了那条上街卖艺、乞讨为生的末路。
他融入了中国普通百姓里命运最悲惨的那一类人的行列。
乞丐那常年不变的身份标志是:草绳子、破衣烂鞋和一只等待施舍的瘦骨嶙峋的手,一只发黑的手,以及听天由命的微微佝偻的肩背,遭遇饥饿和寒冷、遭遇人们白眼或辱骂时的默默无语以及肮脏的外表——这其中有一部分细节或许是作戏剧性的伪装的——为生计所迫,但阿炳没有过这类琐屑的伪装。
在妻子董翠娣的照应呵护下,他每天外出时仍旧尽可能穿上家中仅有的地体面的衣裳,虽然大多数破旧不堪,但都经过缝补、洗干净了。
他的手总要比别的乞丐洗的干净,他毕竟是卖艺的,而且仍是无锡城里技艺最出众的艺人。
他正式启用艺名“瞎子阿炳”行世——“灵感”来自大街上。
这一艺名是经他本人首肯的,说明了他面对自身境遇的不咸不淡的心态,其中亦有一些处乱不惊的自我解嘲,一种骨头很硬的幽默感。
这时的阿炳已经超越了生,进入了死亡的崇高境界。
他默默地放弃了一部分生命的嘈杂和欲念,在为自己的死亡作准备。
他生命的后二十多年,都给人以这样一种心情宁静坦然的感觉,而他生命之中的前后五十多年,则给人以暴烈与宁静、炽热与冷漠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中间的七八年,恰好以他一右一左相继失明的眼睛为痛苦醒目的界线。
尘世的一切得失善恶、利益冲突都随光明世界的骤然退却而永久消逝了,剩下的则是一个无色无欲、永恒的黑夜。
这永恒的黑夜渐渐给予这名乡村纯朴的孩子以一种新鲜而奇异的力量。
现在,他倚赖于这种清醒而孤寂的力量,坚如磐石地支撑着自己伤残的身躯在市井中活着,活下去
一年一年地持续着他那人类音乐史上最惊人的一个流亡者灵魂的杜鹃泣血般的吟唱。
他的每一曲吟唱都为他换来每天的饭食,但更多的获取,却是他那在畸形社会的压迫下,仍然顽强跳动着的一名歌者的心灵。
他从未屈服于自己的命运,即使在双目失明的不幸遭遇里。
他属于人类中少数几名真正坚信并且最终看到了神圣曙光的人。
很少有人能够在生命中悉心领悟,并且学会死亡这一门具有罕见的诗意的课程,阿炳却学到了
当他行走在他那风雨飘摇的人生途中,他承受了一切人所可能承受的最离奇非凡的痛苦,这痛苦凝聚起来,最终成为他内心或灵魂世界里一种别人难以超越的境界,而在这一超常境界里,死亡慢慢地成了他手指间的一段和弦,一段纯美之极的歌声,那歌声直插云霄,萦绕在虚幻的九天之上。
暴风雨过去了,留给世人的是一片雨过天晴、明净碧翠的世界。
阿炳又在他那双瞎掉的眼睛里面,找回了自己年轻的心情,和从不知道人生的得失轻重的一个混沌初开的快乐少年的世界
闲暇时,他用的最多的乐器,仍是那把家传的红木胡琴,经常拉的乐曲,也仍是那首象征了自己一生命运的《二泉映月》——温柔、凄苦、文雅、愤恨、宁静、不安诸多情感相互交织的宛如夜之皓月一般的乐曲。
他将此曲视为自己的眼珠一样重要。
他仍在不断地修改它,对乐思、节奏加以润色,他要在自己的遭遇上再追加上一段遭遇:音乐的遭遇
同样,他也想在痛苦上再追加一种痛苦:音乐的痛苦。
这一切,正是艺术臻于完善的崇高境界
在他出入酒肆茶楼所用的节目单上,这首曲子暂时用的题目是:《惠山二泉》——一直到他临终的前半年,他才以一名创作者的胜利的口吻,向外人宣布,它的名字叫《二泉映月》。
阿炳把自己的生命锤炼成了东方的树阴下或广袤的荒漠中的一潭深水。
夜晚的月光下,远看,黑乎乎一片,无声无息,甚至有一点猥亵、肮脏;近看,或者在大白天里走近它,却是一汪泛动着无数微风和涟漪地澄澈明净的清泉……汩汩的清泉源自大地的深处,源自自然神秘且深沉的怀抱。
这里,同样验证了诗人布罗茨基的两段话:“磨砾速度是作者的自画像,更是对天体物理透彻的理解……”“他奔跑,直至找到空间。
空间的尽头,他撞上了时间……” 有关阿炳生平的另一个令人叹惋的情况是,在他眼睛瞎掉之后,无锡城里的人似乎就失却了关于他的记忆。
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包括他的同行和熟人以及喜欢听他拉胡琴的人,都觉得这名从小孤儿出身的道士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是的,他不会再有所作为了,除了沿街乞讨卖艺,就只好坐在家里等死了。
阿炳三十多岁以前,别人还能够方方面面说有关他的好多事情:他小时候的顽劣,他的父亲,他那位谜一般消失的生母,以及他长大之后的逛妓院,出入三教九流云集的场所等等……三十几岁之后,别人至多提起他是哪一年去世的,或者在酒肆茶楼中卖艺的情景。
甚至,有的人碰巧很偶然地在街巷中碰到阿柄夫妇,竟会瞪起很吃惊的眼睛大声说:“嗯
这个人还活着
”仿佛迎面撞见的是他的前世。
因而,资料中的或民间传说中的瞎子阿炳,在双目失明上街卖艺之后的生活,就留下了大段大段令人遗憾的空白。
例如,1928年到1937年之间漫长的十年,阿炳夫妇就仿佛从无锡街头消失了;或者,他成了街头巷尾沦落到生活最底层的穷卖艺人形象的一个抽象符号,一个人们司空见惯却视若无睹的街头景象。
往往是佝偻下身子的董翠娣在前面走,用一根细竹竿或一把折扇牵着丈夫的手;高个子、神色苍凉而傲慢的阿炳走在后面,身上背满了各种乐器,他因为眼睛看不见,挺直的上身痛苦地僵硬着,不像正常人走路那样,头部和肩背略略前倾——瞎子阿炳走路的姿态反而是颇为滑稽地要往后倒。
看不见的双眼朝天,本能地向往更为辽远的空间。
另一方面,这漫长的十年里,他的生活也因为有了这个叫董翠娣的女人——一个做他妻子的女人的照顾,很多事情,就相应地有了规律。
宛如山林里跌荡的瀑布,流泻到了深深的谷底,阿炳的生活进入了一片平静如镜的水域。
可以想见,这十年里,有钱人家、富豪子弟或本地所谓的文人墨客,大多对他失去了兴致。
阿炳本人也彻底混迹于穷人、平民百姓、街头乞丐的行列之中,成了终日和小市民为伍的社会底层中的一员。
他那少年气盛的脾气,出了名的倔强劲头,也平息了一大半。
他终日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里,他开始休息,进入像蛇一样的冬眠状态。
三十多年里,这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平静下来,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也不能够象一名被激怒的斗士跃向命运的敌阵。
他每天所依赖的,只是苦命的妻子董翠娣的手——妻子的声音及走动几乎成了他自己外在的走动,成了他和以他为敌的空间之间订下的一条无声的盟约。
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遵守这一盟约。
有时他会在自己的床前摔倒,有时他撞倒了一个水果摊,一张茶馆走廊里光天化日之下的椅子,像一名不中用的老人,而他的年龄,才四十岁不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旁人难以觉察的苦笑,他决不是笑别人,或者象从前那样笑这个世界,而是确确切切地在笑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眼睛瞎掉的样子一定很滑稽……他千白次地和自己对话,询问自己一些往昔的秘而不宣的事情,有时在乐器上,有时在心里面。
别人在嘈杂的大街上行走,为一点点世俗的蝇头小利而终日奔走,他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行走,他心里面的那双眼睛越来越亮,仿佛终日在大街上梦游。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长期以来所为之寻觅的蔑视人世的终极方式。
他以自己内心的黑暗去衡量世界的黑暗,他们之间终将会比较出一个高下来。
他象一名赌徒,慷慨地偿付掉自己的赌金,而命运的计分牌仍在神秘的数字和色块之间转动,最终的结果一时还说不上来。
别人以为他输掉了,有一段时间里,他也相信自己真的是血本无归,头脑中出现了失败的疯狂幻觉。
但是,他听到了时间的消失,宛如昼夜交替中逝去的光阴的“格格“声,那声音日复一日地在他的卖唱生涯中,在他的胡琴上,在妻子心里感到难受时的呻吟中……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耳朵关注这个声音,他全神贯注地一言不发,他对输赢的结局已经不在乎了,他在乎的是这神秘创世的赌局本身,以一名追求完美者的近乎残忍的心态…… 阿炳成年以后的性格里有一种惊人的隐忍,对世道人心深刻的怀疑,这和他孩提时代的天真顽皮恰成对比。
阿炳是经历了生命中最大限度的悬殊的火与冰境界的人。
他让这一境界以音乐的形式渲染出来。
他把对人世、生命的终极见解,凝聚在胡琴或琵琶的弦上。
可以听得出来,他性情中最大的成分,仍旧是爱…… 这是一种中国式的古朴爱情。
阿炳的音乐作品跟他同时代的很多创作都不同。
甚至可以说,截然不同
中间划出了一道很清晰的界限。
表面上看,在音乐理想上他是最远离他那个时代命运的艺术家,但时间最终已经证明,阿炳恰恰是那个动荡不安的乱世在音乐上奉献出的第一发言人。
可以说,这得意于古代中国存留在象阿炳这样一名民间艺人身上的光辉灿烂的自然……一份天才的悟性。
他既不去刻意反对什么,也不人为地追求什么;在阿炳一生的品质中,人们可以发现并最终领悟到一种古希腊神话自豪感里巨人般地隐忍、顺从。
在这一痛苦难忍的隐忍、顺从后面,是一种更为寂静、优美的聆听,在命运一次又一次将之推入苦难的深渊之际。
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耳朵里的世界,耳朵里的信仰。
悠久的古代中国的自然山水的气息,在阿炳身上是最为充沛的。
他天生就沐浴在这层光辉里。
他长大之后,也充分享受了这一份气息在自己乐器上的流露。
阿炳的文化程度并不高,按照现时代的标准,他的学历不会超过小学三年级。
他在音乐上的听觉,仍旧停留在古老中国的民间乡里。
他的音乐内容和实践,是离“煽动性”这个词最远的。
理解阿炳的另一个关键是:他本来只是一名流落在中国民间的无名艺人。
像他这样一名艺人,很有可能,在旧时代的中国各地市井乡镇,数量也有很多,他们的存在,按照某一类中国艺术的观念来看,本来就是不入流的。
阿炳所代表的那样一类无名艺人,历来受到中国所谓的正史的歧视。
在某些人,甚至可以说,很大一部分人的眼睛里,完全因为阴差阳错,我们今天才坐在这里,聆听阿炳的音乐……“文明建立在秩序和牺牲的原则之上。
”布罗茨基说。
阿炳代表的不是秩序,而是后者。
他的创作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与普通中国人的生活息息相关的气息,“使他沦为时代的孤儿”(布罗茨基语)因为从外部环境而言,在一个大动荡的年代里,一个如1890年——1950年之间的中国那样的时代里,普通人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
时世如同泛滥的江河,使挣扎其中的无辜百姓在一大片惊恐的呼号和无人理会中四处出逃。
阿炳的生活,却牢牢依附于这种普通人对于其命运的感受,他无意中运用音乐记录下这一遭遇。
从天翻地覆的中国乡村到最热闹的街市,他成了那个时代在情感上最为明晰的见证,包括古老中国的伦理、审美、智慧、道德上的变革的见证。
阿炳在世时的年代恰好是中国在最近一千年里发生最大变革的年代。
他琴弦上奏出的是真正的乱世之音。
他自己也最终被这样时代的大漩涡卷走了……“这纯粹是极端之间的官司。
歌,说到底,是重建的时间。
无声的空间对此天然怀有敌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