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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警告印度的话细选100条

时间:2018-04-07 09:09

《圣经》载,每次基督在讲道之前,总爱说“听呀”“看呀”这些提醒人提高警觉和注意的话。基督的意思是说:你以为你在听吗,不是的,你很可能在走神,你很可能处于闷厥状态。这种状态佛法里称之为“昏沉”或“掉举”。所以基督每次开始教导人之前,总要提醒一下:“看呀!”“听呀!”意思是让我们调动全部的精力去努力理解基督的教导,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尽可能深入到这些教导的最微妙之处。

儒家在问学、议论、思维、体道时,非常注重“几”,认为学问和体道等,如未达几微处,则不名为学问,则不名为体道。几者,介于显隐之间之谓也。如留意到,则为显;若粗心大意,则为隐。万物起于隐,发于几,由微致著,以成天下大势。故举凡学问、体道、践仁,不达几微之处,难见真相,不得真意。佛陀教法千头万绪,浩如烟海,但佛陀时时警告学者不可“入海算沙,了无归期”。其意思是,这许多教导和经论,不必全部皆学,择其要者而从之可也,不在记闻多少言辞,哪怕一字一句,真正理解,了然于胸,佛陀之无上妙道,便当下证入。

“法”广义地说,是指一切圣贤的言语教导及天地万物一切现象。狭义地说,是指佛陀释迦牟尼的言行教导。佛陀的教导有什么特点呢?它们是“无上”的,是“甚深”的,更是“微妙”的。如此从智圣释迦牟尼佛的般若觉海中,流显出来的“无上甚深微妙法”,是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轻易获得呢?不是的!真实的情况是:“百千万劫难遭遇”。

什么叫“劫”?很多中国人以为“劫”这个字是佛教的一个专用术语,这是错误的。“劫”这个字在印度文化中早就出现了,是伴随着印度文明同时诞生的.。印度自有文明始,就有“劫”这个字了。也就是说,“劫”这个字比佛教诞生早上至少四五千年。“劫”这个字是印度人的一个时间概念,是指很长很长的一个时间段。这个非常长的时间段,起初没有一个确切的所指,直至佛教诞生后,才给这个“很长很长的时间段”一个相对确定的概念:一个城池内放满芥子,一百年取走一粒,将城内的芥子全部取完,谓之“一劫”。一个小型城池内的芥子取完,谓之“一小劫”;一个中等城池内的芥子取完,谓之“一中劫”;一个超级大城内的芥子取完,谓之“一大劫”。

那么我们在一劫这样长的时间内,可不可以幸遇佛法呢?很难。那多久才有可能幸遇佛法呢?“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佛有“人身难得,佛法难闻”的教导,“人身难得”的意思是,我们此生有幸成为一个人,那是很难得的事。在六道之中,唯有人道众生成佛相对容易。因为天道众生太享福,不愿意刻苦修行,故难成佛。地狱、饿鬼这下三道的众生,心智不开,陷于无边苦海,整日被业力所驱不能自已,也没法成佛。唯有人,苦乐参半,心智已开,修行最易成就,故佛曰:人身难得。

“佛法难闻”的意思是,在佛未出世之前,当然是听闻不到佛法了,在佛陀去世之后,也很难听闻到佛法。就算幸运地听闻到了佛法,如没有一位具德且开悟的老师,为我们讲授无错乱的佛法,我们还是难以悟入佛境。正如当今社会上有很多的佛经和关于佛教的各类光盘在流通,但如果没有一位真正通晓佛法的老师,作为我们的引导师,我们还是不能悟入。时常看到学佛数十年的出家和尚或在家居士,依然不明佛法真意者,不胜枚举。日日诵经论,句句不离佛,而又生生世世一再当面错过佛法者,更是大有人在。每每于此,总不免引人长叹:佛法难闻,的确是“百千万劫难遭遇”!

尽管佛法是“百千万劫难遭遇”,但我们还是万分幸运地遇上了佛法。遇上以后怎么办呢?“我今见闻得受持。”“我”就是此时此刻的我们,指每一个有幸遇到佛法的人。我从现在开始“见”佛法(即广阅佛法经论)和“闻”佛法(即广泛听受通晓佛法的前辈和大师们开示佛法)。是不是仅仅停留在“见”和“闻”佛法上呢?不是的,佛法不是用来谈论的。如果将佛法仅仅停留在空口谈论上,那佛法就堕落为纸上谈兵了,就堕落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若如是,这将不再是佛法。

真正的佛法不是用来谈的,是用来“行”的,即用来实践的。我们中国人讲“实践”,印度文化和佛法,称之为“修行”。印度人所谓的修行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实践。无论是修行也好,还是实践也好,都是亲身投入地做,而不是谈。佛法不是谈出来的,而是行出来的,是从人生中活出来的,是从身心中实践出来的。

所以要“受持”。受持就是修行的意思,就是实践的意思,就是通过身心将经文经义实现出来的意思。在英文中,受持就是Hold或Practice。我们不仅要最大限度地阅读佛教经论,最大限度地听闻前辈和大善知识的开示,更重要的是,我们还需将阅读来的佛法和听闻来的佛法hold住。如果hold不住佛法,没能将佛法融化入身心之中,那么阅读来和听闻来的佛法,除了成为我们人生中新的负担外,将毫无意义。“我今见闻得受持”的重点落在“受持”二字上,即时刻用全部身心hold住佛法,不令佛法落空。

不仅佛法不尚空谈,强调实践,东方几个大的学派——儒家、道家和印度教等,全部都是非常注重实践修行的文化思想体系。东方人重“教”,西方人重“学”。学是可以讲的,是可以谈论的,因为学是知识系统,是观念系统。而传统意义上的“教”(此“教”为教导之“教”,非宗教之“教”)不仅仅是一个知识系统,也不仅仅是一个观念系统,它是一个生命实践系统,是一个身心修行系统。“教”讲的是证成和证悟,是要将一个普通的凡夫转迷成悟、转愚成智的。这是硬功夫,不可以仅停留在口头上谈论的,是必须通过身心实践来实现、来证成的。故中国和印度所有的学问都是修行的学问,都是生命的学问,都是实践的智慧学,即都是“受持”的学问,不仅仅是“见闻”的学问。

“愿解如来真实义”的“愿”字是发愿之义。发愿就是发誓,“誓愿”二字在佛家通常是连用的。在佛家,有“四弘誓愿”之说:“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任何一个发心追随佛陀者,任何一位修菩萨行者,都必须恪守此四大誓愿。恪守此四大誓愿者,方名佛子,否则不为佛子。“愿解如来真实义”就是“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之义。

“解”是解释、理解、开解之义。开解什么呢?开解如来的真实义。“如来”有两义,一为名称之义,一为哲理之义。将“如来”作名称来理解,它是佛陀十大名号之一。将“如来”作哲理理解,它是佛性、法身、真理、法界、涅槃、般若等之别名(这些都是佛教中的重要术语,它们之间仅名相不同,实为一义,即存在之本体之义,或绝对之主体——“生命”之别名)。

依《佛说十号经》,一切佛都具有十大名号。此十号为:

1.如来:如实而来,无有虚妄,名如来。谓乘如实之道而来,而成正觉之义。

2.应供:应受人天之供养。应供谓万行圆成,福慧具足,应受天上人间之供养,故号“应供”。

3.正遍知:音译为“三藐三菩提”,能正确而普遍地了知万有一切内涵与奥秘。正遍知(亦名“正等觉”),谓具一切智,于一切法无不了知,以此开示一切众生成无上觉,故号“正等觉”。

4.明行足:即天眼、宿命、漏尽三明,及身口意之行业,悉圆满具足。

5.善逝:善逝跟“如来”相对,去而不去,不去而去,名为善去(逝)。善逝者,即妙往之义也。谓以无量智慧,能断诸惑,妙出世间,趣证佛果,故号“善逝”。

6.世间解:如实了知众生、非众生两种世间,对世间出世间因果诸法,无不周遍了解。

7.调御丈夫:佛以种种方便调御修行者,调伏制御一切众生,令离垢染得大涅槃,故号“调御丈夫”。

8.天人师:佛为众生眼目,示导众生何者应作、何者不应作、是善是不善,令彼等解脱烦恼。天人师,谓非独与四众(四众者,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为师,所有天上人间魔王外道,悉皆归命,依教奉行,俱作弟子,故号“天人师”。

9.佛:全称为“佛陀”。佛者,觉也。觉含三义:自觉、觉他、觉行圆满。

10.世尊:表示具备众德而为世人所尊重恭敬。世尊,谓以智慧等法破彼贪嗔痴等不善之法,灭生死苦,得无上觉。天人凡圣、世间出世间,咸皆尊重,故号“世尊”。

“愿解如来真实义”的意思是,作为佛陀教法的忠诚实践者,作为佛陀精神的忠诚追随者的我们,要发大誓愿去如实理解和领受佛陀的教导。佛陀的教导最核心之处就是佛性,也即涅槃——这是佛教(即佛陀的教导)之最高希求。尽管佛性或涅槃之义,微妙难测,不可思议,但身为佛子,断不可生艰难想,必须发“佛道无上誓愿成”之弘愿,亦即是:“愿解如来真实义!”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偈是佛经特有的一种文学体裁。偈在梵文中就是诗颂,那为什么翻译成中文后,不再称为诗,而称为偈了呢?是因为这些梵文诗颂在翻译成汉文后,只保留了它们的哲理含义,而丢失了原梵文的诗韵。这些偈子在梵文中,朗读起来非常押韵,但中文的发音与梵文差异甚大,这就给佛经的翻译家们提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是要这些梵文诗颂的含义,还是保留它们的发声韵律?我们的佛经翻译家们给出了回答:留义不留韵。由此,出现了佛经的一种特殊文学体裁——诗偈体。说它们像诗,可它们没有汉文诗中特有的押韵;说它们不像诗,可它们在每句的字数上是相同的。也即是说,它们是以诗的形式出现的。在佛教中,我们把这种似诗非诗的文学样式,名之为“偈”。

“开经偈”是放于经典正文前面的诗偈。这个偈子是用来称颂佛陀与佛经的。“开经偈”据传是唐武则天的手笔。在此之前,经典之前是没有“开经偈”的,大家想读经的话,打开经典,直接阅读经文即可。自武则天写下“开经偈”后,所有的佛经在经典之前都会放上此偈,大家先阅读“开经偈”后,再进入经典正文。现在我们来解释一下这个“开经偈”:

“无上甚深微妙法”的“无上”,简单地讲,就是不知道有多高,高不见顶。据佛经记载,佛陀有三十二大丈夫相,即佛陀有三十二个与众不同的体貌特征。其中一个独有的特征就是“无顶相”。所谓“无顶相”,就是无法看到佛陀的头顶到底有多高。

经典上说,有一次,佛陀的十大弟子中“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很好奇,想看看佛陀是不是真的“无顶相”,于是施展神通,一直向上看去,但无论他上升到何处,依然看不到佛陀的头顶最高之处。直至目犍连尊者穿越了“无量亿佛国”,还是没有发现佛陀的头顶最高之处。这下尊者彻底信服了,佛陀的确有一与众不同之相——无顶相。

不仅佛陀是“无顶相”,实则一切圣贤皆有“无顶相”。《论语·子张》对圣人孔子有这样的记载:“叔孙武叔毁孔子,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自量也!’”(子贡听见大夫叔孙武叔毁谤自己的尊师孔子,心里很是不平,对叔孙武叔说:“您不要这样做!夫子是毁谤不了的。别人的贤能好比小山丘,还可以超过;夫子却好比太阳和月亮一样,是没办法超过的。有人纵然想自绝于太阳、月亮,可那对于太阳、月亮又有什么损害呢?只是看出他太不自量罢了!”)

在《论语·子张》中,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陈子禽对孔子的学生子贡说:“您对仲尼那么恭敬,难道他真比您强吗?”子贡说:“……我的老师是难以企及的,如同上天不能用梯子一级一级地爬上去一样。”)

颜回对孔子也非常崇敬,孔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至高无上的。《论语·子罕》篇中记载,“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颜渊深有感触地赞叹老师的道学与德行曰:越仰头观看就越显得高不可攀,越深入钻研就越觉得深刻厚重。并用忽前、忽后来形容孔子之智慧神妙莫测。虽然夫子境界之高,令人感到不可企及,但因为其“循循然善诱人”,使得学生又感到夫子之道并非无法学习的,因为老师善教,故弟子们在学习过程中越学越想学,“欲罢不能”。)

无论是颜回赞孔子的“仰之弥高”,还是子贡赞孔子的“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与佛陀的“无顶相”皆有异曲同工之妙。“无上甚深微妙法”的“无上”喻佛陀、孔子等圣者之智慧、境界、品格和证量等,高不见顶,无以称喻。

“甚深”与“无上”相对而言。高说完了,再说佛陀大智之深。佛陀的智慧有多深呢?是“甚深”。甚深是多深呢?就是不知道有多深的深。“甚”是非常、极其、无以称量之义。甚深就是非常非常之深,极其极其之深,或无以称量之深。佛陀之智不仅高不见顶,同样也深不见底。像个无底洞,不知道有多深,深不可测之深。大海之深,尚可称量;佛智之深,不可称量。

佛智佛境的高和深都说完了,接着是说佛智佛境的另一个特色,是“微妙”。微者,精深、玄奥、细小之义;妙者,唯悟可知、难以言传之义。佛者,觉也。佛智佛境,唯觉可入。一个修行者,一定要有很好的觉知力,对自己的每一个起心动念,对自己身口意的每一个微小的行为,都要有充分的觉知。一言以蔽之,就是身心内外一切活动,无论其是多么的轻微,都要对它们始终保持着充足的觉知。如此,很快我们就会发现以前难以发现的事物——更多的真相和更深的内涵。

我们从小就无数次地看过太阳,可是我们很可能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用心看过一次太阳。就像一个死刑犯在临行刑前,突然失声痛哭着说:“以前我无数次地看过太阳,但直至今天,我才第一次用心去看它,没想到它是这样的美,美到无以言喻。”

人生中有着太多的事物都如太阳那样,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用心去留意过它们,去感受过它们,去体会过它们,去关怀过它们,甚至包括我们的身体和心灵。我们无疑有一个身体,无疑有一个心灵,但很可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真正地关注过我们的身体和心灵,我们从来就没有很好地和它们呆在一起,哪怕一分钟。不知道每天我们都在忙碌些什么,但时光如箭,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某一天才突然发现,我们从来就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身心,从来就没有觉知到我们生活和人生中的诸多细节。像梦游一样,我们错过生活和人生很多年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我们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进入过生活和人生,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进入过这个世界,而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世界已经无情地逝去了。

人们多数时候是安处于梦幻中,而不是觉知中。当一个人开始生活于觉知里时,他的生活和世界立即就会变得生动起来,立即就会变得妙趣无穷。这是一定的,不可能例外。觉知是一切生活的基础,是一切思维的基础,是一切快乐和阳光的生活的基础。一个没有带着觉知的人,他的生活还没有开始——无论他现在有多么老了,依然可以说他的生活尚未开始。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一生都游走在他的生活和人生之外,从来没有正式开始他的生活和人生。想一想,多么可悲,一生竟然从未开始他的人生!对于这样的人,怎么办呢?只好轮回去吧,一生又一生的轮回。佛陀说,轮回是不存在的;但对你而言,轮回是这个世界上所可能存在的最为“真实”的事物了,因为你在梦中,是你的梦创造了那个轮回。

怎么办?佛陀教导我们说,事情很简单,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困难。只需要学会保持觉知——对每一件事,对每一个起心动念,都要尽可能地保持着高度的觉知。很快,你就能从这个轮回长梦中醒来。这就是“微”:精神中每一个不易觉察的念头,生活中每一个微小细节。从微小中,从细节中入手,带着觉知生活,带着觉知学习和工作,很快,我们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惊喜发现:太阳怎么这么美,小鸟的鸣叫怎么这么动听,路边的那棵小草怎么这么可爱,一切的一切,怎么如此的美妙和神奇!而所有这一切,以前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

这就是世界的微妙——由微见妙。同样的道理,当我们带着充分的觉知走进佛法里去时,我们会有同样的发现:佛法是如此的美妙和神奇。但要想真切地体会到佛法的美妙,前提必须是带着高度的觉知,从一切细节和微小处入手,如此才能很快地发现佛法的无比美妙之处。研读佛经,不可粗枝大叶的学习,不可一目十行的学习,一定要把心停下来。一个没有学会将心停下来的人,是没法学习和思维的人。善学习者,在进入佛经之前、之中和之后的整个过程中,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觉知,不放过每一个字。调动自己的全部理解力、感受力和整个身心投入进每一个字、每一句经文中,去感受它们,理解它们,融入它们和成为它们。

只有向佛经付出了我们的全部,佛经才能向我们敞开它的全部。当我们向佛陀交出了全部,佛陀一定会向我们呈现出他的全部。如此,我们才会发现佛经深处越来越美妙、越来越神奇的奥秘。

《圣经》载,每次基督在讲道之前,总爱说“听呀”“看呀”这些提醒人提高警觉和注意的话。基督的意思是说:你以为你在听吗,不是的,你很可能在走神,你很可能处于闷厥状态。这种状态佛法里称之为“昏沉”或“掉举”。所以基督每次开始教导人之前,总要提醒一下:“看呀!”“听呀!”意思是让我们调动全部的精力去努力理解基督的教导,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尽可能深入到这些教导的最微妙之处。

儒家在问学、议论、思维、体道时,非常注重“几”,认为学问和体道等,如未达几微处,则不名为学问,则不名为体道。几者,介于显隐之间之谓也。如留意到,则为显;若粗心大意,则为隐。万物起于隐,发于几,由微致著,以成天下大势。故举凡学问、体道、践仁,不达几微之处,难见真相,不得真意。佛陀教法千头万绪,浩如烟海,但佛陀时时警告学者不可“入海算沙,了无归期”。其意思是,这许多教导和经论,不必全部皆学,择其要者而从之可也,不在记闻多少言辞,哪怕一字一句,真正理解,了然于胸,佛陀之无上妙道,便当下证入。

“法”广义地说,是指一切圣贤的言语教导及天地万物一切现象。狭义地说,是指佛陀释迦牟尼的言行教导。佛陀的教导有什么特点呢?它们是“无上”的,是“甚深”的,更是“微妙”的。如此从智圣释迦牟尼佛的般若觉海中,流显出来的“无上甚深微妙法”,是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轻易获得呢?不是的!真实的情况是:“百千万劫难遭遇”。

什么叫“劫”?很多中国人以为“劫”这个字是佛教的一个专用术语,这是错误的。“劫”这个字在印度文化中早就出现了,是伴随着印度文明同时诞生的。印度自有文明始,就有“劫”这个字了。也就是说,“劫”这个字比佛教诞生早上至少四五千年。“劫”这个字是印度人的一个时间概念,是指很长很长的一个时间段。这个非常长的时间段,起初没有一个确切的所指,直至佛教诞生后,才给这个“很长很长的时间段”一个相对确定的概念:一个城池内放满芥子,一百年取走一粒,将城内的芥子全部取完,谓之“一劫”。一个小型城池内的芥子取完,谓之“一小劫”;一个中等城池内的芥子取完,谓之“一中劫”;一个超级大城内的芥子取完,谓之“一大劫”。

【徐志

①本文是徐志

我有几句话想趁这个机会对诸君讲,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耐心听。泰戈尔先生快走了,在几天内他就离别北京,在一两个星期内他就告辞中国。他这一去大约是不会再来的了。也许他永远不能再到中国。

他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他非但身体不强健,他并且是有病的。所以他要到中国来,不但他的家属,他的亲戚朋友,他的医生,都不愿意他冒险,就是他欧洲的朋友,比如法国的罗曼罗兰,也都有信去劝阻他。他自己也曾经踌躇了好久,他心里常常盘算他如其到中国来,他究竟能不能够给我们好处,他想中国人自有他们的诗人、思想家、教育家,他们有他们的智慧、天才、心智的财富与营养,他们更用不着外来的补助与戟刺,我只是一个诗人,我没有宗教家的福音,没有哲学家的理论,更没有科学家实利的效用,或是工程师建设的才能,他们要我去做什么,我自己又为什么要去,我有什么礼物带去满足他们的盼望。他真的很觉得迟疑,所以他延迟了他的行期。但是他也对我们说到冬天完了春风吹动的时候(印度的春风比我们的吹得早),他不由的感觉了一种内迫的冲动,他面对着逐渐滋长的青草与鲜花,不由的抛弃了,忘却了他应尽的职务,不由的解放了他的歌唱的本能,和着新来的鸣雀,在柔软的南风中开怀的讴吟。同时他收到我们催请的信,我们青年盼望他的诚意与热心,唤起了老人的勇气。他立即定夺了他东来的决心。他说趁我暮年的肢体不曾僵透,趁我衰老的心灵还能感受,决不可错过这最后唯一的机会,这博大、从容、礼让的民族,我幼年时便发心朝拜,与其将来在黄昏寂静的境界中萎衰的惆怅,毋宁利用这夕阳未暝的光芒,了却我晋香人的心愿?

他所以决意的东来,他不顾亲友的劝阻,医生的警告,不顾自身的高年与病体,他也撇开了在本国一切的任务,跋涉了万里的海程,他来到了中国。

自从四月十二在上海登岸以来,可怜老人不曾有过一半天完整的休息,旅行的劳顿不必说,单就公开的演讲以及较小集会时的谈话,至少也有了三四十次!他的,我们知道,不是教授们的讲义,不是教士们的讲道,他的心府不是堆积货品的栈房,他的辞令不是教科书的喇叭。他是灵活的泉水,一颗颗

老人是疲乏了。这几天他睡眠也不得安宁,他已经透支了他有限的精力。他差不多是靠散拿吐

①散拿吐

但他还不仅是身体的惫劳,他也感觉心境的不舒畅。这是很不幸的。我们做主人的只是深深的负歉。他这次来华,不为游历,不为政治,更不为私人的利益,他熬着高年,冒着病体,抛弃自身的事业,备尝行旅的辛苦,他究竟为的是什么?他为的只是一点看不见的情感,说远一点,他的使命是在修补中国与印度两民族间中断千余年的桥梁。说近一点,他只想感召我们青年真挚的同情。因为他是信仰生命的,他是尊崇青年的,他是歌颂青春与清晨的,他永远指点着前途的光明。悲悯是当初释迦牟尼证果的动机,悲悯也是泰戈尔先生不辞艰苦的动机。现代的文明只是骇人的浪费,贪淫与残暴,自私与自大,相猜与相忌,飏风似的倾覆了人道的平衡,产生了巨大的毁灭。芜秽的心田里只是误解的

因此精神的懊丧更加重他躯体的倦劳。他差不多是病了。我们当然很焦急的期望他的健康,但他再没有心境继续他的讲演。我们恐怕今天就是他在北京公开讲演最后的一个机会。他有休养的必要。我们也决不忍再使他耗费有限的精力。他不久又有长途的跋涉,他不能不有三四天完全的养息。所以从今天起,所有已经约定的集会,公开与私人的,一

我们关切他的一定可以原谅,就是一小部分不愿意他来作客的诸君也可以自喜战略的成功。他是病了,他在北京不再开口了,他快走了,他从此不再来了。但是同学们,我们也得平心的想想,老人到底有什么罪,他有什么负心,他有什么不可容赦的犯案?公道是死了吗?为什么听不见你的声音?

他们说他是守旧,说他是顽固。我们能相信吗?他们说他是"太迟",说他是"不合时宜",我们能相信吗?他自己是不能信,真的不能信。他说这一定是滑稽家的反调。他一生所遭逢的批评只是太新,太早,太急进,太激烈,太革命的,太理想的,他六十年的生涯只是不断的奋斗与冲锋,他现在还只是冲锋与奋斗。但是他们说他是守旧,太迟,太老。他顽固奋斗的对象只是暴烈主义、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武力主义、杀灭性灵的物质主义;他主张的只是创造的生活,心灵的自由,国际的和平,教育的改造,普爱的实现。但他说他是帝国政策的间谍,资本主义的助力,亡国奴族的流民,提倡裹脚的狂人!肮脏是在我们的政客与暴徒的心里,与我们的诗人又有什么关系?昏乱是在我们冒名的学者与文人的脑里,与我们的诗人又有什么亲属?我们何妨说太阳是黑的,我们何妨说苍蝇是真理?同学们,听信我的话,像他的这样伟大的声音我们也许一辈子再不会听着的了。留神目前的机会,预防将来的惆怅!他的人格我们只能到历史上去搜寻比拟。他的博大的温柔的灵魂我敢说永远是人类记忆里的一次灵绩。他的无边的想象是辽阔的同情使我们想起惠德曼①;他的博爱的福音与宣传的热心使我们记起托尔斯泰;他的坚韧的意志与艺术的天才使我们想起造

③密

④葛德,通译歌德(1749-1832),德国诗人。

⑤奥林必克,通译奥林匹斯,希腊东北部的一座高山,古代希腊人视为神山,希腊神话中的诸神都住在山顶。

人格是一个不可错误的实在,荒歉是一件大事,但我们是饿惯了的,只认鸠形与

我自信我不是恣滥不切事理的崇拜,我如其曾经应用浓烈的文字,这是因为我不能自制我浓烈的感想。但是我最急切要声明的是,我们的诗人,虽则常常招受神秘的

十二日在真光讲

①适之,即胡适(1891-1962),当时是北京大学教授。

【徐志

本文是徐志

泰戈尔是一位深为我们熟悉、喜爱的印度诗人,他的作品在中国流传极广、影响巨大,甚至可以这样说:中国新诗的发展有着泰戈尔极其重要的功绩——正是他的影响使得

泰戈尔来华访问,受到了当时中国文学界的热烈欢迎。但事情总是多方面的。奏戈尔爱其祖国,反对西方殖民文化,故而热心提倡所谓"东方的精神文明",其本意是积极的,但惜乎与当时中国破旧求新的时代气候不甚相符,而且当时确实有些守旧派试图利用泰戈尔为自己造声势,因此知识界对泰访华确有否定意见;另外,泰戈尔早年曾参加反殖民的政治运动,后因不满于群众的盲目行为而退出,这种作派也与当时中国运动热情高涨的激进知识分子相左。在这种情况下,徐志

徐志

当此听众的同情心已自然萌生之时,话头突然一转:"但他还不仅是身体的惫劳,他更感觉心境的不舒畅。"志

下来又是一折:"精神的懊丧更加重他躯体的倦劳"。虽则老人相信中国的青年不会沾染疑忌卑琐的污点,但他还是决定暂时脱离公众去静养。徐志

"我们关切他的一定可以原谅,就是有一小部分不愿意他来作客的诸君也可以自喜战略的成功。他是病了,他在北京不再开口了,他快走了,他从此不再来了。但是同学们,我们也得平心的想想,老人到底有什么罪?他有什么负心?他有什么不可容赦的犯案?公道是死了吗?为什么听不见你的声音?"

句子短促有力,语调铿锵,可以想象,一连五个问号的效果无疑是满场寂静,厅内回荡的是讲演者的激愤。

徐志

然后志

整篇讲演峰回路转、一波三折,又直截了当、一气呵成。缜密的结构、精妙的语言,再加上讲演者的气质风度,当年诗人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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