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每座城市都会下雨,就像我走到哪里都会想你。
2、你的微微一笑就像沙漠里开出的花,让我念念不忘,刻骨铭心。
3、想说的话都在眼睛里,草稿箱里,还有梦里。
4、什么是爱,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一笑我整个天空都明亮起来了。
5、曾几何时,我们做了世上那最柔情的人,为一朵花低眉,为一朵云驻足,为一滴雨感动。
6、时光只是轻微的打了个褶,我们就此杳无音信。
7、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8、转身的那一秒开始,我的.幸福,便与你无关。
9、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是你送我花藤时,从我心底飘过的香。
10、那段青春,美得像北极星,即便后来散场,也再不会有人取代那个位置那段时光。
11、我们总是在不懂爱情的年纪,遇上最美好的爱情。
12、我看不清你曾经带着笑的眼睛,你学不会倾听我内心深处的声音。
13、你有如花美眷伴身旁,我却只剩似水流年走四方。
14、熬过了青葱岁月,走过了懵懂之约,是否可以共赏阳春白雪。
15、其实,终有一天,你会忘却我曾带给你的喜怒哀乐,甚至忘却我这个人,我们会像两条直线一样,彼此相交,最后,渐行渐远。
16、在我想念你的时候,你却错过了我。
17、记忆里所有共度的时光都是蓝色的,像块又甜又凉的薄荷糖。
18、将心开成一朵莲花,穿越繁华三千而不染。
19、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童话,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青春。
20、从前天天见面的人,如今见一面都是奢侈。
21、你是我想要再回去的风景。
22、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
23、奈何时光那么浅,你我,渐行渐远…
24、有些人,一错过,就是昔人;有些事,再美好,皆成往事。
25、很多东西就像是指缝间的阳光,温暖,美好,却永远无法抓住。
26、比起天黑和鬼,我更担心你伤心皱眉。
27、每一天睁开眼,看你和阳光都在,那就是我要的未来。
28、一只风筝永远只为一根线冒险。
29、我见过千万人,像你的发,像你的眼,却都不是你的脸。
30、我们始终不曾停留在同一条道路上,就像灯火阑珊处那个闪动的身影,只是瞬间便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天刚刚亮了,一个瘦弱且个子高高的女孩子在井口处独自打起一桶水,因为她的瘦弱,所以她显得很吃力,然而那木制的水桶移动得很缓慢,一点一点地往井口处靠拢,像是被什么重物坠着。女孩子是叫做秋明,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盯住井口不放,她一面很使劲地转动着木轴,一面眼睛里只望着井口。秋明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里有三口人,母亲与年老的奶奶,当然还有开朗乐观地如鸟雀的秋明。家住一座旧旧的木头房子,房子冬暖夏凉,构成房子的木头只是有些发黑。秋明还正在竭力提水,这时,秋明忽然感到手上使的劲小了,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她熟识的李庚在帮她,秋明看向李庚的脸问他:‘‘最近李婶还好吗?’’‘‘没什么大问题了,这几天在家休息就好了。’’李庚笑着说。秋明与李庚,也同许许多多的人一起住在这个四面都是为山包围的山村里,山村这里有泉水,而且泉水很清冽,很甘甜,于是有许多人家都依靠着这泉水生活。李婶就用泉水做起豆腐卖,当豆腐做好了,李婶就将豆腐带到几公里外的镇里,需求的人很多,豆腐不到半天就会卖完。李婶前些日子不小心跌了一跤,在地上躺了好久,后来,李婶被人救起,也就一阵子不能再活动了。李庚帮秋明打起水后,拎水桶回去,秋明也拎着水桶往家的方向走,她走的路是一条窄窄的,又是凸凹不平的青石路。路两旁的房子也不过是两层,好些房子的房顶都是黑褐色的瓦片。秋明斜拽着身子,像是一条向左倾斜的弧,一步一顿地走,找到一棵高而直的树,靠住树干休息。秋明的活泼似乎被天上的白色行云吸引了,她看着天上的云彩呈现出不可名状的样子,用手指着,认为那是时常从门前走过的黄狗,又一朵云如家里的水缸,再一朵像是她养着的白兔。秋明今年才十四岁。她看云彩发一阵呆,决定赶紧回家去,母亲现在或许正忙。母亲在院子里坐下,正编起竹筐。秋明将水倒入水缸,便跑去看她的兔子了,‘‘秋明,你看看奶奶醒了没有。’’母亲的声音远远地传到秋明耳朵里,秋明很快地跑到二楼的房间里,然后,又跑下楼,贴近母亲的耳边轻声地说:‘‘奶奶还睡着呢。’’母亲没有再说多余的话,顾着手边的事情。秋明又飞似地跑去看她的兔子了。秋明家里还养了鸡,有几只鸡啼叫起来,这声响在空旷的木头房子里渐渐地飘远。母亲站起来去鸡圈里看看,用手探试是否有鸡蛋,大约是没有吧,母亲上二楼去了,奶奶还是睡着,母亲细细看上一眼,悄悄下楼。当日头正恰恰照到房顶上时,院子里的一切都暖暖的,奶奶醒来,在院子里懒懒地晒太阳。秋明与几个年纪相似的伙伴来到一片空旷的所在。四五个人为了一只燕子模样的风筝共同欢笑着,风筝在天上往高处飞,一群孩子都仰头看,秋明看那风筝在空中高高地飘着,心里多少有了一点羡慕。李庚也在,李庚说:‘‘我们也可以做一个纸风筝,用竹子做成骨架,再用纸糊上。’’秋明像是吃了蜜汁,突然高兴,‘‘竹条,我们家有。’’其余的几个孩子也响应起来,约定好,后天在秋明家里做纸糊风筝。傍晚,秋明跑到奶奶面前,‘‘奶奶,你听说过纸糊风筝吗?’’‘‘听说过,我还玩过呢。’’‘‘纸糊风筝是什么样子的呢?’’‘‘和现在的塑料风筝一样,只是纸糊风筝是纸的,一样可以飞得老高。’’秋明依旧欢喜,又跑到母亲的身旁,睁起茫茫的眼睛,‘‘妈,有细竹条吗?’’母亲早听到要做纸糊风筝的事,‘‘有啊,在里面屋子的墙角,你去看看。’’秋明好像怕竹条会凭空消失似的,在墙角里找到细竹条,连忙就藏到了自己的床边。终于到后天,孩子们聚拢在一起,个个都出尽力气,一直从中午时候弄到日落,奶奶在一旁看着,指导着。风筝彻底做好了,孩子们欢笑一阵,说出几句勉励自己,又是鼓励风筝的话,‘‘风筝可以飞得又高又远。’’秋明暗暗期许。孩子们都散了,奶奶想起她的第一只风筝,这只风筝就是纸糊的。在很远,很远的日子里,在春风吹息的日子里,她也看风筝高高飞起,生怕风筝会落下来。奶奶知道风筝对于秋明的意义,也希望着风筝能够飞到天上。风吹得有些急,快速跑过它经过每一个地方,这是放风筝的好天气。秋明,李庚,还有几个孩子,李庚拿了风筝在前面努力地奔跑,秋明拉着线。风筝随着李庚的奔跑,又伴着风地吹动,飞起来了。秋明一下收线,一下又放开线,风筝似乎可以触到天上的云。突然间,拉住风筝的线断开,纸糊风筝随意地飞,往南边飞去了。菱形的纸糊风筝拖三条长长的细纸条,在这山村的天空上一直飘着,孩子们又在后面跟随。当风筝正好飞到秋明家的上空时,奶奶望见风筝,弯着嘴角微笑。秋明的母亲在给鸡喂食,看见风筝独自在飞,说:‘‘风筝线怎么断了,这群孩子啊。’’孩子追这风筝,有时仰脸看风筝飞到那里,有时看看风筝投到地上的影子。风筝又飞到李婶家的上面的天空了,李婶缓慢地走动,抬头看风筝,那一群孩子从门口跑过去,李婶大声说:‘‘你们小心点啊,别跑太快了。’’风筝最后在树梢上挂住,尽管他们跑了好久,风筝还是被追到了,有人问:‘‘是谁的线,怎么就断了。’’‘‘是我拿的。’’另一个孩子弱弱地说。‘‘重新拿一根结实的线。’’孩子们又是欢笑,说风筝飞到谁家的上空,自己跑过多少路,险些要跌倒。前几天晴空万里,这几天就是阴雨了。秋明不能出去玩,抱着兔子看如牛筋绳粗的雨。孩子的那一点点愁绪开始表现出来。奶奶坐在秋明的身旁,手抚摸秋明的头,‘‘秋明,把兔子放回去,不然兔子会生病,会死的。’’秋明把兔子抱得紧紧的,秋明认为这样做,兔子就吹不到冷风了。母亲卖完竹筐,回到家里,看见秋明呆呆的,知道秋明是想念父亲了。秋明再晚间就上床睡觉,雨到晚上还是一直下,好像没有停歇的意思。每到三月份中旬的时候,秋明就会感到失落,因为父亲还没有来。秋明期望父亲回来,可父亲从秋明八岁时离开后,父亲的消息与行踪就再没有传来。那一年,父亲说是要去镇上买米,将要去时,还捏着秋明的小脸,‘‘秋明想吃什么啊?’’‘‘我要吃糖,糖。’’父亲又捏了一下秋明的小脸,这时父亲的眼睛很雪亮,在八岁的秋明看起来,父亲的眼睛像是有一层水膜一样地反光。父亲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了。后来,秋明在厨房里发现家里还剩半袋米,就问母亲:‘‘妈,不是还有米吗?爸爸怎么还去买米。’’‘‘你爸他去买别的东西。’’后来,父亲就再没回来过。母亲好像对于父亲的离去是了然的,好像认为有些人是应当离去的。自从父亲离开,奶奶与母亲就是封了口的茶壶,只字不提。只是每到三月的中旬,秋明发一阵呆,问:‘‘爸爸,他去哪了?’’没人能告诉她,现在她已经十四岁了,秋明记得奶奶说过的,在三月的中旬,爸爸就会回来。秋明睡熟了,奶奶走到秋明的房间里,帮她压一压被子。奶奶回到楼下,对秋明的母亲说:‘‘‘你什么时候准备说出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要秋明难过。’’‘‘可你就愿意看着秋明每年都发痴呆。’’声音有些发急,更加大声。秋明的'母亲用沉默回避,但在沉默中不觉想到秋明发呆时的样子,心口开始隐隐约约的疼痛。‘‘哎!怪我以前不该和秋明说:‘秋明,爸爸在三月的中旬就回来了。’’’奶奶说完就上楼,留下一片冷的空气。雨下得哗哗啦啦,带有鲜泥土的潮湿的味道四处漫延,雨水重重地打到叶子上,嗒,嗒,嗒,这是没有止境的呓语。雨变得更加大,不仅可以听到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数不清的雨点也纷纷朝墙面上冲刷。耳边都是关于雨的声音,雨下得越大,风就吹得越急。风载着雨冲洗那些过去的脚印,直到一切都变成原来。秋明的母亲眼圈发红了,看头顶上的那个有些暗的屋顶,屋顶上是布满乌云的遥夜。山村在经过一夜的雨,原来空气中飘动的灰都落下来,房子的墙壁有条条水印,单是道路就很泥泞。秋明虽然昨天很痴,但今天依旧活泼,去看看她的兔子,又去墙角寻那些刚爬出来的蚯蚓。在秋明认真仔细地寻觅蚯蚓的时间里,秋明的母亲已在几公里外的山头的一座小小坟前站立,雨水把坟头上的黄土浇得湿漉漉的,在坟头上长出来的绿草越发青葱。‘‘她爸,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秋明很想你,一到三月,她就闷声不响。’’秋明的母亲低声说,俯下身子去拔去坟前乱长出的荒草。‘‘秋明现在也不小了,有些事,她应该知道。’’秋明的母亲慢慢站起来。‘‘她爸,你在下面要好好保佑秋明啊。’’远离半山坡上的小小坟头,秋明的母亲在太阳刚刚漏出来时,回到家里。母亲把秋明叫到眼前,和秋明说:‘‘秋明想不想看看爸爸?’’‘‘当然想了,爸爸在哪里?’’‘‘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爸爸,可是秋明不要难过,明天带你去看看爸爸睡着的地方。’’秋明听不懂,什么是爸爸睡着的地方?为什么我要难过?‘‘秋明,爸爸已经不在了,爸爸那天不是去买米吗?他不仅去了镇上,还去了镇上的医院里,医生说他得了治不好的病,他就没回来了,他在外面死掉了。’’‘‘是不是爸爸不会再回来了?’’秋明哭着说。‘‘爸爸回不来了。’’秋明扑到床上,呜呜地哭,秋明哭着,哭着,不知不觉地睡去。待秋明醒来了,奶奶在她身边守着,秋明像是发出求证似地问:‘‘爸爸不会回来了吗?’’‘‘爸爸离开这里了,不会回来了。’’声音低沉沉的。‘‘那明天我们去看爸爸睡去的地方。’’秋明知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坟。前天下过的雨,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踪迹,但天还是阴冷,好像能看到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一家三口在小小的坟前立着,母亲说:‘‘她爸,秋明来看你了。’’秋明说不出话,失了魂一样地站着。奶奶流下泪水,混浊的双眼代替了所有想说的话。在黄昏时,她们没话地在山路上走,西边的山头上,有一条红彤彤的线,这条深红的线又发出明亮的黄光铺在她们走在的路上。这之后,在平日里,秋明还是活泼的模样,奶奶在日头暖时,在院子里晒太阳。母亲一天接一天地编竹筐,又或者是用别的材料编其他东西。只是不同的是,每到三月份的中旬,秋明就会漫山遍野地跑,去摘下许许多多的花,粉的,蓝的,白的,开得大朵的,娇小的,一起合成一束。秋明会把这些花放到父亲睡去的地方。这些花放在那里,若是风吹得大些,花瓣随处飘,一片一片的花瓣或许落到田野里,或许从山上一直飞下去,或许粘在父亲的小小坟头上。这时,小小坟头上除了绿草,便还有四五片鲜艳的花瓣,这花瓣是秋明带给父亲的礼物。
【一个梦又不是梦】】
梦中,一只手牵了另一只手,还没有散开,梦就醒了,醒来后,左手握着右手。梦中,两只没有散开的手,会牵到永远吧?!
我想给你写信,这个念头纠缠着我,我睡觉的时候,在梦中写,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几个字:我想给你写信。喜欢洁白的纸,喜欢它的前世今生。
小时候,父亲把大量的麦秆儿运走了,我想知道它们去了哪里,父亲轻描淡写地说,纸厂。
后来,一直以为我用的纸都是我们家的麦秆变成的。面对大片大片的麦田,我借助风的力量,独自窃窃私语,我坚信它们是最隐秘的听众。麦子装进粮仓,麦秆堆在麦场上,静谧的月光下,它们是被许过愿的`翅膀,一堆一堆飞走,一张一张回来。面对每一张纸,我都能听到我说过的私语,我还看到大片大片的麦田,在纸的心里拔节声声,一点点泛黄……又慢慢返青,这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
没有太多的话想说,不说比说了更平静,屡屡提笔,却只有这一句:想给你写信。也许只是向往那种古朴、简单的率真。
这是一个秘密,即使将它公布于众,仍然是一个秘密。
【雨,一直下】
我坚信有那么一束光在我的内心,指引我穿过一切艰辛。
我知道你在那里,这已经足够了。我想着这个地方,看见你安静地生活,在平静里领悟幸福,想说的话在心里默念,雨点打在窗户上,这何尝不是一种回应——自然的回应。
雨,一直在下。它们在玻璃上滚动,我差一点就叫成“水滴”了,这些小东西,收起了翅膀,一种特有的宁静深深地打动我,仿佛暗香自涌,此刻我是真实的。
指腹轻轻抹过玻璃,眼前瞬间变得清晰,黑色的雨伞下,一对中年夫妇相搀着走远,背影里妻子一瘸一拐的,丈夫几乎是侧身在行走,为了给她撑起一片晴空。我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模糊一片……
多数时候,我说:爱是灵魂的事。
可这一刻,我多么想,是一滴雨。
一直下,
一直下……
从遥远的天庭,一直下到大地的心里去。
最终,融为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