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拿医生庞松龄的诊所里坐了许多等候的人。白漆房子里面,听得见一个男子的呼喊:“
外间的太太们听着,也都笑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佣拍拍孩子,怕他哭:“不要哭,不要哭,等一下我们买蟹粉馒头去!”孩子并没有哭的意思,坐在她怀里像一块病态的猪油,碎花开裆裤与灰红条子毛线袜之间露出一段冻腻的小白腿。
过了半天,他忽然回过头来,看住了女仆,发话了——简直使人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的:“不要买馒头。馒头没有什么好吃的。”富有经验地嘟
庞先生和他推拿着的高先生说到外面的情形:“现在真坏!三轮车过桥,警察一
罢凶恿拎龋迸犹太在外间接口说。庞太太自己的眼睛也非常亮,黑眼眶,大眼睛,两盏灯似地照亮了黑瘦的小脸。
她瘦得厉害,驼着背编结绒线衫,身上也穿了一件缩缩的
女儿阿芳坐在挂号的小桌子跟前数钱。阿芳是个大个子,也有点刨牙,面如锅底,却生着一双笑眼,又黑又亮。逐日穿着件过于宽松的红黑小方格充呢袍子,自制的灰布鞋。家里兄弟姊妹多,要想做两件好衣裳总得等有了对象,没有好衣裳又不会有对象。这样循环地等下去。她总是杏眼含嗔的时候多。再是能干的大姑娘也闯不出这身衣服去。
庞太太看看那破烂的小书桌上的一只浅碗,爱惜地叫道:
八闪浒。你的汤团要冷了。”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她又叫:
八闪浒。⊥仆
庞先生答应了一声“唔”,继续和高先生说正经的:“朱先生说‘有饭大家吃’。
鞍⒎及。底下是哪个啊?”
阿芳查了查簿子,答道:“王太太。”
高先生穿着短打,绒线背心,他姨太太赶在他前面走出来,在铜钩子上取下他的长衫,帮他穿上,给他一个个地扣钮子。然后她将衣钩上吊着的他的手杖拿了下来,再用手杖一勾,将上面挂着的他的一顶呢帽勾了下来——不然她太矮了拿不到——手法娴熟非凡。是个老法的姨太太,年纪总有三十多了,瘦小身材,过了时的镂空条子黑纱夹长衫拖到脚面上,方脸,
庞太太抬头问了一声:“走啦,高先生?”
高先生和她点头,她姨太太十分周到,一路说:“庞先生,再会呵!明天会,庞太太
明天会,庞小姐!包太太奚太太,明天会!“女人们都不大睬她。
庞松龄出来洗手,脸盆架子就在门口。他身穿青熟罗衫裤,一只脚踏在女儿阿芳的椅子上,端起碗来吃汤团,先把嘴里的香烟交给庞太太。庞太太接过来吸着,庞松龄吃完了,香烟又还给他。夫妻俩并没有一句话。
王太太把大衣脱了挂在铜钩上,领口的钮子也解开了,坐在里间的红木方凳上,等着推。庞太太道:“王太太你这件大衣是去年做的罢?去年看着这个呢粗得很,现在看看还算好了。现在的东西实在推扳不过。”
王太太微笑答应着,不知道怎样谦虚才是。外面的太太们,虽然有多时不曾添置过衣服了,觉得说坏说贵总没错,都纷纷附和。
粉荷色小鸡蛋脸的奚太太,轻描淡写的眉眼,轻轻的皱纹,轻轻的一排前刘海,剪了头发可是没烫,她因为身上的一件淡绿短大衣是充呢的,所以更其坚决地说:“现在就是这样呀,装满了一皮包的钱上街去还买不到称心的东西——价钱还在其次!”她把一只手伸到蓝白网袋里来,握住里面的皮包,带笑颠一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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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把小书桌的抽屉上了锁,走过这边来,一路把钥匙扣在肋下的钮绊上,坐到奚太太身边,笑道:“奚太太,听说你们先生在里头阔得不得了呀!”
奚太太骤然被注意,脸上红起来,“是的呀,他混得还好,升了分行的行长了。不过没有法子,不好寄钱来,我末在这里苦得要死!”
阿芳笑着黑眼眶的笑,一只手按着肋下叮当的钥匙,凑过身来,低低地说:“恐怕你们先生那边有了人哩!”
奚太太在蓝白网袋眼里伸出手指,手拍膝盖,叹道:“我不是不知道呀,庞小姐!我早猜着他一定是讨了小。本来男人离开了六个月就靠不住——不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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氨纠词且坏廊サ难剑在香港,忽然一个电报来叫他到内地去,因为是坐飞机,让他先去了我慢慢地再来,想不到后来就不好走了。本来男人的事情就靠不住,而且现在你不知道,”她从网袋里伸出手指,抓住一张新闻报,激烈地沙沙打着沙发,小声道:“蒋先生下了命令,叫他们讨呀!——叫他们讨呀!因为战争的缘故,中国的人口损失太多,要奖励生育,格*K下了命令,太太不在身边两年,就可以重新讨,现在也不叫姨太太了,叫二夫人!都为了公务人员身边没有人照应,怕他们办事不专心——要他们讨呀!”
阿芳问:“你公婆倒不说什么?”
肮婆也不管他那些事,对我他们是这样说:反正家里总是你大。我也看开了,我过了四十岁的人了——”
阿芳笑了,说:“哪里?没有罢?看着顶多三十多一点。”
奚太太叹道:“老了呀!”她忽然之间怀疑起来,“这两年是不是老了呵?”
阿芳向她端详了一会,笑道:“因为你不打扮了。从前打扮的。”
奚太太往前凑一凑,低声道:“不是,我这头发脱得不成样子的缘故。也不知怎么脱得这样厉害。”一房间人都听着她说话,奚太太觉得也是应当的,怨苦中也有三分得意,网袋抓了一把攒在拳头里打手势。“……里边的情形你不知道,地位一高了自有人送上来的呀
真有人送上来!“
王太太被推拿,敞开衣领,头向前伸,五十来岁的人,圆白脸还带着点孩子气,嘴上有定定的微笑,小弄堂的和平。庞先生向来相信他和哪一等人都谈得来,一走就走进人家的空气里。他问:“你还住在那条弄堂里么?”
王太太吃了一惊,说是的。
庞先生又问:“你们弄堂门口可是新开了一家药房?”
王太太的弄堂口突然模糊起来,她只记得过街楼下水湿的阴影里有个皮匠摊子,皮匠戴着钢丝边眼镜,年纪还轻着,药房却没看见。她含笑把眼睛一霎一霎,答不上来。
庞先生又道:“那天我走过,看见新开了一家药房,好像是你们弄堂口。”他声音冷淡起来,由于本能的同行相妒。
王太太这时候很惶恐,仿佛都要怪她。她极力想了些话来岔开去:“上趟我们那里有贼来偷过。”然而她自己也觉得是很远很远,极细小的事了。
庞先生驳诘道:“弄堂里有巡捕口伐啦?”
王太太道:“有巡捕的。”
庞先生不再问下去了。随着他的手势,王太太的头向前一探一探,她脸上又恢复了那定定的小小的笑,小弄堂的阴暗的和平。
外面又来了个五六十岁略带乡气的太太,薄薄的黑发梳了个
然而童太太一生正直为人,走到哪里都预期她该有份特别的优待,她依旧站在白~*子旁边,说道:“庞太太,可不可以我先推一推,我这个孙
庞太太疏懒地笑道:“我也是才来,我也不接头——阿芳,底下还有几个啊?”
阿芳道:“还有不多几个了,童太太你请坐一会。”
童太太问道:“现在几点了?牙医生那里一点半就不看了。”
阿芳道:“来得及,来得及的。”
沙发上虽然坐了人,童太太善良而有资格地躬腰说两声“对不起,”便使她们自动地腾出一块地方来,让她把小孙女儿安顿下了。小孩平躺在倾陷的破呢沙发上,大红绒线衫与绒线裤的裤腰交叠着,肚子凸得高高地,上头再顶着绒毛钮子蓬松的圆球,睡着了像个红焰焰的小山。童太太笑道:“这下子工夫已睡着了!”她预备脱下旗袍盖在小孩身上,正在解大襟上的钮子,包太太和她是认识的,就说:“把我的雨衣斗
八以我现在就等庞先生把我的身体收作收作好,等时局一平定,”童太太说,“等我三个大小姐都有了人家,我就上山去了。我这病都是气出来的呀,气得我两条腿立都立不住。
每天烧小菜,我烧了菜去洗手,“她虚虚捋掉手上的金戒指,”我这边洗手,他们一家人,从老头子起,小老姆,姑太太,七七八八坐满一桌子,他们中意的小菜先吃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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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哄然笑了。包太太皱着眉毛也笑,童太太红着眼圈也跟着笑,拍着手,喷出唾沫星子,“难我气啊,气啊,气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看见他,我就说了:我说人家为了你这事担惊受怕,你也不告诉告诉我你在里边是什么情形,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样把你救出来的。他倒说得好:”谁叫你救我出来?拿钱不当钱,花了这么些,我在里面蛮好的。‘啊哟我说:你在里面蛮写意——要不是我托了干女儿,这边一个电话打得去,也不会把你放在帐房间里——格*K你蛮写意呀!真要坐在班房里,你有这么写意啊?包太太你看我气不气?——不然我也不会忍到如今,都为了我三个大小姐。“
包太太劝道:“反正你小孩子们都大了,只要儿女知道孝顺,往后总是好的。”
童太太道:“我的几个小孩倒都是好的,两个
包太太笑起来:“这么大年纪了,其实也不必离了,也有这些年了。”
童太太又叹口气,“所以我那三个小姐,我总是劝她们,一辈子也不要嫁男人——可有什么好处,用铜钿,急起来总是我着急,他从来不操心的。”
奚太太也搭上来,笑道:“童太太你是女丈夫。”
童太太手
难后来添了小孩子,一个一个实在多不过,公婆前头我总还是……公婆倒是一直说我好的。“她突然寂寞起来,不开口了。
给了她许多磨难,终于被她克服了的公婆长辈早已都过世了,而她仍旧每天黑早起身,在黯红漆桶似的房里摸索摸索,息息率率,手触到的都是熟悉的物件,所不同的只是手指骨上一节节奇酸的冻疼。
奚太太劝道:“童太太你也不要生气。不晓得你可曾试过——到耶稣堂里听他们牧师讲讲,倒也不一定要相信。我认得有几个太太,也是气得很的,常常听牧师解释解释,现在都不气了,都胖起来了。”
包太太进去推拿,一时大家都寂寞无声。童太太抄手坐着,是一大块稳妥的悲哀。她红着眼睛,嘴里只是吸溜溜吸溜溜发出年老寒冷的声音,脚下的地板变了厨房里的黑白方砖地,整个世界像是潮抹布擦过的。里间壁上的挂钟滴嗒滴嗒,一分一秒,心细如发,将文明人的时间划成小方格;远远却又听到正午的鸡啼,微微的一两声,仿佛有几千里地没有人烟。
包太太把雨衣带走了,童太太又去解她那灰呢大衫的钮扣,要给孙
便脱下她的淡绿大衣,童太太道谢不迭,两人又说起话来。
奚太太道:“你也不要生气,跟他们住开了,图个眼不见。
童太太你不知道现在的时势坏不过,里边蒋先生因为打仗,中国人民死得太多的缘故*K,下了一条命令,讨了小也不叫姨太太叫二夫人——叫他们讨呀!“
童太太茫然听着,端丽的胖脸一霎时变得疤疤癞癞,微红微麻,说:“哦?哦?……现在坏真坏,哦?从前有两个算命的老早说了,说我是地藏王菩萨投胎,他呢是天狗星投胎,生冤家死对头,没有好结果的。说这话的也不止这一个算命的。”
奚太太道:“童太太你有空的时候到耶稣堂去一趟试试看,听他们讲讲就不气了。随便哪一个耶稣堂都行。这里出去就有一个。”
童太太点头,问道:“苏州金光寺有个悟圆老和尚,不知你可晓得?”
奚太太摇摇头。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迫切地伸过腰去,轻轻问:“童太太你可知道有什么脱头发的方子?我这头发,你看,前头褪得这样!”
童太太熟练地答道:“把生姜片出来,头皮上擦擦,灵得很的。”
奚太太有训练过的科学化的头脑,当下又问:“隔多少时擦一擦呢?”
童太太诧异地笑了。“隔多少时?想起来的时候么擦擦它好了。
我说给你听金光寺那和尚,灵真灵。他问我:你同你男人是不是火来火去的?我说是的呀。他就说:“快快不要这样。
前世的冤牵,今世里你再同他过不去,来生你们原旧还要做夫妻,那时候你更苦了,那时候他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一个钱也没有得给你!‘难末我吓死了!老和尚他说:“太太你信我这一句话!’我双手合十,我说谢谢你师傅,我双手把你这句话捧回去!从此我当真,大气也不呵他一口。从前我要管他的呀,他怕得我血滴子相似,难后来不怕了,堂子里走走,女人一个一个弄回家来。难现在愈加恶了——放松得太早的缘故呀!”她叹息。
奚太太听得不耐烦起来,间或答应着“唔……唔……”偶尔点个头,渐渐头也懒得点了,单点一点眼睫毛,小嘴突出来像鸟喙,有许多意见在那里含苞欲放,想想又觉得没得说头,断定了童太太是个老糊涂。
轮到女仆领的小孩被推拿,小孩呱呱哭闹,庞先生厉声喝道:“不要哭,先生喜欢你!”
女仆也谄媚地跟着医生哄他:“先生喜欢你!呵,呵,呵,先生喜欢你!明天你娶少奶奶,请先生吃喜酒!”
庞先生也笑了:“对了,将来时局平定了,你结婚的时候,不请我吃酒我要动气的呵!”
童太太打听几点钟了,着急起来,还是多付了两百块钱,拔号先看,看过了,把睡熟的小孙女儿抱了起来,身上盖的短大衣还了奚太太,又道谢,并不觉得对方的冷淡。
童太太站在当地,只穿着衬里的黑华丝葛薄棉对襟袄裤,矮脚大肚子,粉面桃
现在被推拿的是新来的一个拔号的。奚太太立在门口看了一看,无聊地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这拔号的是个少爷模样,穿件
庞先生睁眼点头道:“残忍真残忍!打仗这样东西,真要人的命的呢,不像我这推拿,也把人疼得叽哩哇啦叫,我这是为你好的呀!”他又笑又叹息。
青年道:“死的人真多,堆得像山。”
庞先生有点惋惜地叹道:“本来同他们那边比起来,我们这里的战争不算一回事了!残忍真残忍。你说你在哪里看的?”
青年道:“俄国俱乐部。”
庞先生道:“真有这样的电影看么?多少钱一个人?”
青年道:“庞先生你要看我替你买票去。”
庞先生不做声,隔了一会,问道:“几点钟演?每天都有么?”
青年道:“八点钟,你要买几张?”
庞先生又过了一会方才笑道:“要打得好一点的。”
庞太太在外间接口道:“要它人死得多一点的——”嗨嗨嗨嗨笑起来了。庞先生也陪她笑了两声。
诊所的窗户是关着的,而且十字交叉封着防空的、旧黄报纸的碎条,撕剩下的。外面是白净的阴天,那天色就像是
庞太太一路笑着,走来开窗,无缘无故朝外看一看,嗅一嗅,将一只用过的牙签丢出去。然后把小书桌上半杯残茶拿起来漱口,吐到白洋瓷扁痰盂的黑嘴里去。痰盂便在奚太太脚下。奚太太也笑,但是庞太太只当没看见她,庞太太两盏光明嬉笑的大眼睛像人家楼上的灯,与路人完全不相干。奚太太有点感触地望到别处去,墙上的金边大镜里又看见庞太太在漱嘴,黑瘦的脸上,嘴
奚太太连忙又望到窗外去,仿佛被欺侮了似地,温柔地想起她丈夫。
敖来,只要看见了他……他自己也知道他对不起我,只要我好好地同他讲……”
她这样安慰了自己,拿起报纸来,嘴尖尖地像啄食的鸟,微向一边歪着,表示有保留,很不赞成地看起报来了。总有一天她丈夫要回来。不要太晚了——不要太晚了呵!但也不要太早了,她脱了的头发还没长出来。
白色的天,水阴阴地;洋梧桐巴掌大的秋叶,黄翠透明,就在
生命自顾自走过去了。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
中秋节的晚上,赏月之后,和父母一起看了电影《少年闵子骞》。平实的故事情节,真切的情感流淌,以及所透露出来的谆谆教导,让我受益匪浅。
《少年闵子骞》讲了他自幼失去生母,后母不善待他,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对他愈发厌恶。一系列的阴差阳错,让父母多次冤枉闵子骞,后母为此隔三差五对他拳脚相加,但他都沉默不言。寒冬腊月,闵子骞的后母在父亲的敦促下,给他做了一件芦花袄,他因此冻僵,致使马车倾覆,摔到了弟弟们。父亲大怒,气愤抽打,才意外发现了芦花袄的秘密。他为此怒不可遏,欲休掉其后母。闵子骞跪求父亲,说:“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后母在苟剩的道歉中得知自己对闵子骞的错怪,愈发羞愧难当,从此真心待他,并最终求得孔子收闵子骞为徒。
观完电影,我心潮难平。闵子骞的大孝深深打动了我。闵子骞打柴归来,看见邻居二奶奶孤苦伶仃地在大街上讨饭,为怕她受难为,就把自己的'柴送给她,而自己甘愿接受后母的指责。这一情节,分明使我看到了一颗乐善好施的心。他心地善良,为了别人,甘愿蒙冤受屈。在整个故事中,最打动我的当然是数九寒天的芦花袄。可即便后母对他心如蛇蝎,他却自责不该拿后母和生母比较,却从未将后母对自己的种种恶行放在心上。当他跪求父亲留下后母时,我被他的大孝感动得泪流满面。当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字幕,知道闵子骞一直善待后母,直至她去世,并回家守孝三年时,我愈发对他肃然起敬。这种不言而喻的大孝,这种感天动地的宽厚,这种跨越历史的永恒,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内心。
相比之下,我的孝心就显得有些缺憾。不分青红皂白地给父母发火,不接受父母的合理建议,从未像闵子骞那样,即使后母说错了,依然说“母亲,孩儿不孝”。我对父母,更多的是指责,抱怨,不满,多了些索取,却独独想不到他们的辛劳、坚信、关爱。小小闵子骞,面对后母的诸多打骂,依然以礼相待,而我呢,想来的确汗颜。还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感谢闵子骞,让我懂得仁爱的核心,就是“孝”。大爱无声,大孝无言!今后的我,定以闵子骞为榜样,凡事谦和,做温良恭谦的优秀少年。
墨镜遮眼 是真残还是假瞎 难辨
留给你的是半张脸
偷窥你的衣着打扮 贫富何须再言
双耳竖起 偷听你或你身边人的.言谈
是悲是欢 全在你的话音中显现
手指伸伸弯弯 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嘴里和你扯着闲篇 混淆你的视线
他的大脑却在飞一般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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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猜测你皮包里到底装着多少钱
你在还没有记忆的时候 曾经走到过死亡边缘
因为祖上有德 所以躲过了灾难
因为你身边有小人作伴 所以身上会有伤痕或斑点
因为他看到了你愁眉不展 所以说你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
你昨天走过的路有很多沟沟坎坎
你现在还将面临大危险 好在有贵人相援
抽个签 化个缘 保你雾开云散
其实纯属扯淡 看你已经中招 想你多做奉献
瞎子无眼会调侃
明天你会发达 明天你会做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