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优秀作文】
无话可说
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电影的各种企划书被随意的摆放在桌子上,制片人手中夹着香烟,烟味在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来,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啊。”制片人抖了抖手上的香烟,烟灰落在了桌子上。
“制片,就我看,最近综艺电影特别火,这是《大妈去哪儿》大电影的策划,您看看?”副导演递上
“嗯,这年头综艺电影这玩意是真的火,成本小却有大回报。不过这综艺现在火吗?风潮过去没有呢?”制片人投来赞许的目光,接过策划书。
宣传部长赶紧凑上前,“制片,这策划不行啊,这几个‘大妈’名气不够大,名气炒不上去,话题跟不上,观众可不会买账的。要我说,现在什么最火?什么炒的最热?那一定是‘小鲜肉’啊,只要找几个小鲜肉来站台,到时候用他们的绯闻炒热度,那这些‘小鲜肉’的粉丝肯定来买单。”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制片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可行度。
几个执行导演和助理都在蠢蠢欲动,好像千言万语汇在心头。越来越多的'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顿时策划书漫“桌”飞舞,大家的讨论声音此起彼伏。
除了在会议室最远处的编剧,他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剧本,这剧本修改了几十次才最终定稿,可是当他拿着剧本去找制片人的时候,却一次次被拒绝,理由是不能顺应观众的要求。
讨论还在继续,3个小时后。
“好,那就把那本小说改编出来,找最近最红的偶像明星来扮演。虽然他没有表演
小王抬起头,却无话可说,只是将自己的剧本放进了包里,从包中拿出了辞职信……
1年后,某颁奖礼现场。
“下面让我们看几年最佳剧本的获得者——“穿着光鲜亮丽的主持人望向了大屏幕。下一秒,聚光灯打在了小王的头顶。
“……该剧本经历了32次的修改,可谓编剧呕心沥血之作,再现了主人公平凡却又伟大的一生。人物鲜活,完全取决于编剧个人对于社会的独特视角,编剧的毅力来自于使命感,让人动容。”
便随着大屏幕中播放的颁奖词,小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从容走上颁奖台。
十年前我写过诗;后来不写诗了,写散文;入中年以后,散文也不大写得出了——现在是,比散文还要“散”的无话可说!许多人苦于有话说不出,另有许多人苦于有话无处说;他们的苦还在话中,我这无话可说的苦却在话外。我觉得自己是一张枯叶,一张烂纸,在这个大时代里。
在别处说过,我的“忆的路”是“平如
但是为什么还会写出诗文呢?——虽然都是些废话。这是时代为之!十年前正是五四运动的时期,大伙儿蓬蓬勃勃的朝气,紧逼着我这个年轻的学生;于是乎跟着人家的脚印,也说说什么自然,什么人生。但这只是些范畴而已。我是个懒人,平心而论,又不曾遭过怎样了不得的逆境;既不深思力索,又未亲自体验,范畴终于只是范畴,此处也只是廉价的,新瓶里装旧酒的感伤。当时芝麻黄豆大的事,都不惜郑重地写出来,现在看看,苦笑而已。
先驱者告诉我们说自己的话。不幸这些自己往往是简单的,说来说去是那一套;终于说的听的都腻了。——我便是其中的一个。这些人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话,只是说些中外贤哲说过的和并世少年将说的话。真正有自己的话要说的是不多的几个人;因为真正一面生活一面吟味那生活的只有不多的几个人。一般人只是生活,按着不同的程度照例生活。
这点简单的意思也还是到中年才觉出的;少年时多少有些热气,想不到这里。中年人无论怎样不好,但看事看得清楚,看得开,却是可取的。这时候眼前没有雾,顶上没有云彩,有的只是自己的路。他负着经验的担子,一步步踏上这条无尽的然而实在的路。他回看少年人那些情感的玩意,觉得一种轻松的意味。他乐意分
中年人若还打着少年人的调子,——姑不论调子的好坏——原也未尝不可,只总觉“像煞有介事”。他要用很大的力量去写出那冒着热气或流着眼泪的话;一个神经敏锐的人对于这个是不容易忍耐的,无论在自己在别人。这好比上了年纪的太太小姐们还涂脂抹粉地到大庭广众里去卖弄一般,是殊可不必的了。
其实这些都可以说是废话,只要想一想咱们这年头。这年头要的是“代言人”,而且将一切说话的都看作“代言人”;压根儿就无所谓自己的话。这样一来,如我辈者,倒可以将从前狂妄之罪减轻,而现在是更无话可说了。
但近来在戴译《唯物史观的文学论》里看到,法国俗语“无话可说”竟与“一切皆好”同意。呜呼,这是多么损的一句话,对于我,对于我的时代!
1931年3月。
【零分作文】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在我残存不多的记忆片段里,唯一能苟延残喘般回忆起有关于这个世界的。
那年,世界还处在混混沌沌的灰暗之中,人民大众在水深火热中饱受煎熬,苦苦支撑。我睁开眼睛,观望这令人叹息的世界。窗外吹着寒风,飘着雨丝,我“呜呜”了两声,便不
再反抗,兀自睡去。那是20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代。
三岁那年,我叉开双腿弯下腰从自己的胯下俯视那东南方向的半片天空,一排大雁呈人字形飞过。随着来自西北方向“呯”的一声枪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天空直坠下来,恰巧
堕入我的两腿之间。经我鉴定,那是只美丽的雌性大雁。此后,我断言,这玩意不简单。那年,我自诩为“虚无”,暗指这缥缈的人生。
1999年12月31日,23点59分,我坐在马桶上,开始意识到老师让我带回家让家长签名的34分的数学卷子,我还折了四折夹在语文课本的77页。忧心明日老师喊我去办公室背九九乘法表,我却只能流利的背诵一一得一至一九得九,之后就得卡壳。又回想起,语文老师在我
困在笼中的黄雀,得不到自由然后变的忧郁。
03年,也就是六年级的'下学期,我开始适应这个小学所谓的微元社会。开始肆意在校园里横行,驱赶幼年级抢占的乒乓球桌。开始笑话一二年级的**手拽着五毛钱,挤到小卖部,
眼神坚毅,语气坚定得大喊,来两包唐僧肉。开始情窦初开,抢漂亮女孩手中的牛奶饼干巧克力借以引起她的关注。也是这年,毕业考后,几个同学聚在教室大刀阔斧谈论未来,
夸夸其词十年后事业有成再来相会。
同年9月份升学,我第一次听说了中考,高考。至此时间好像变得极其抽像了,像光滑的火箭冲天直上,沉重的力量压抑着我。我徘徊在学校和家之间,在教师家长面前极力表现得乖巧,在周末有闲也总约人上山涉水干点勾当。我像裹着庄正外衣的黄鼠狼,有人说我太深,看不懂,大抵也是如此。
中考后,我有幸有了一批牌友,高考后,我有幸有了一批酒友。如此禁锢思想的教育体制,我想我已经没话可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