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描写残荷的唯美散文
这是微山湖湿地的一处荷塘
一池残破的美,将他推向了前台
隆冬风过,残存的余香
让你依然分辨出那份迟暮的嫣红
鱼儿沉默了,水鸟也少了光临
他却依然以微弱的身躯,支撑着
那残枝败叶后隐藏不变的春潮
多少个岁月了,每当这个季节
永不风化的信念和执著的等待
凝固了他生命的凋零与落败
也许,承载的太厚、太重——
即使变成了现在的'蓬头垢面
也没忘记自己肩上沉甸甸的使命
他曾经坎坷地呐喊过——
不要再触动这片碧波、沧桑的湿地
他也曾经困惑过、呼吁过——
人类的发展应与自然和谐
雪化了,冰消融了——
浊流兴许会以高雅的面孔出现
我坚信,他不会懦弱的让灵魂下跪
他又一次鼓荡着把春天拉近
以濯清不妖的生态向世人承诺
只要始终保持理性的回归
人们将得到的不仅仅是绿色……
篇二:描写残荷的唯美散文
我讶异于荷塘一个多月变化!繁华消失殆尽,荷塘“花凋香渺谢红妆”独留残叶对秋光!夏日花的凋零已经让我感伤!想当初曾说:待秋来冷蝉哀鸣,也许再会来与残荷感伤!此刻心里充满凄凉况味。
可是,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曾经碧绿开满花的荷塘,而今是一池残荷,满池萍碎。在阳光中,那些梗有的高擎着黑褐色的叶子,有的被风雨摧残折断倒立在水中。叶子有的残破,有的卷着黑色一团!莲蓬黑色的籽也倒伏泥淖中,看到如此情景,我忘记了感伤!
夏天碧绿一池的艳红,秋来,又一夜风雨,只“留得残荷听雨声”,衰残荷叶上晶莹的露珠,让人回忆夏日它们胜美的季节,荷塘周围是那样热热闹闹,游人,摄者比比皆是。今天却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流连!满池的枯梗残叶,它不能再以红花绿叶使人清心陶醉!而我却分明看到蕴藏在慢池残荷中孤傲自信的凄美!
阳光依然很灿烂,早起的鸟儿依然快乐的觅食,荷塘依然美丽!
秋蝉的鸣渐渐消去,那一塘曾经的雍容华贵和艳丽的喧闹也淡化成一片残枝败叶,此刻,再也见不到那绿那粉红那娇嫩欲滴的不羁,袒露暗香的浮动。
荷塘收敛了绰约风姿,那轻盈、炫目、灵动、颤抖……所有的绚丽被岁月的使者——季节掩埋在那一泓绿波之下,留下残荷在寒风中独舞,负载着无语的前世和今生。
我断言,凌波仙子摘去美丽的温柔,留下黯然的伤感气息实属无奈,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轮回。将一度霓裳诗化成迷蒙,把妩媚芳魂揉进你的梦。
那么,残荷以这种姿态呈现在人们面前,是想诠释一些什么呢?我盘坐在荷塘畔青石垒砌的堤坝上,梳理着已经被秋风扰乱了的思绪,凝视着时光甬道的曾经。我们在夏日彼此邂逅,你用酡红的笑颜摇曳着我的迷恋,依然迷蒙而魅惑。而今,遥望你驼屈躯干,枯焦卷缩的叶片,似乎整个荷塘都在叹惜光华的瞬即,生与死的对照,记忆与泯灭的思念,一切都显得如此珍贵。此时此刻,真的想有一曲埙声吹响,伴我为你送行。
残荷,残亦风流。以其残缺的枝叶守望严冬,守望来年的春天,守望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涵养。恰恰是这种貌似萧条的死亡中将生命的又一程蕴育在莲子与藕之中,冬眠在冰冷的泥塘之中,此刻新一轮的生命之芽正在悄然勃发。
大自然的优美,在于生命的轮回;人生的悲壮,在于生命只有一次。
残荷,残亦悲壮。以其残缺的躯体展示顽强,陪衬铺垫着娇美,陪衬是一种功不可没的美德。荷花用这等的反差,将大自然的神话镌刻于世,晾晒在天地间。
残荷,喻示着枯萎并不意味着死亡,逝去艳丽的地方必将滋生出绮艳,这里没有佻达只有厚重,没有浮躁张扬只有沉稳内敛。
我赞美残荷,因为人生正是如此。
在苏州乐园附近,有一片很大的荷塘。每次去探望母亲的时候,总要去哪儿观望一下。这一阵秋风已起,想必荷花都要谢了,没什么好看了。但神差鬼使,我还是走进了它。果然,荷花已经全没了。眼前的景象让人叹息。昔日的风姿绰约已全然不在,茎梗横斜,叶子焦黄,一片凄凉。不由停下脚步,近看远望,对它们行着注目礼。
亭亭玉立走了,清香阵阵没了。只有秋风瑟瑟,香在哪里?美在哪里?这样残败的景像,到底还有没有美感呢?
此时不由想到今中外大家们对美的定义。毕达哥拉斯说美就是“黄金分割线”;苏格拉底说“有用就美”;英国诗人布莱克说“丰盛即美”;柏拉图说“真善才是美”;而黑格尔又说一件东西必须“出类拔萃”,方才称得上美。孔子说“仁”,庄子税“逍遥”,王国维说“意境”……
眼前,静静的。看着枯叶匍匐在水里,挤挤挨挨,相互依靠,好像在共同承受着秋霜的重压。
有些已经全然没有叶子,只剩光光的茎梗,或直或弯,折断在水中,下面有了个和它一模一样的.倒影,形成了几何形状和线条。
有些莲蓬还在荷杆上挂着,高矮错落,就像一个个败坏了的麦克风,色泽灰褐。
偶尔风吹过,它们并不随风摇动,就像凝固的雕塑。
这真是一个无言的场景。
它们无言,它们静穆,他们残缺。它们坦然接受了衰老。可它们构建的线条,仍然优雅婉转,楚楚动人。它们在静静的荷塘里将息,成了一帧立体的画,一首隽永的诗,一支委婉的歌,使人顿生怜惜。
有一种美叫残缺美.犹如断臂的维纳斯。
有一种静叫与世无争。“留的枯荷听雨声”。
诚然,残荷在用枯和败阐述着它的美,它的凄美。它已经支离破碎了,还在顽强地延续着生命,它的命运傲然悲怆,它用生命的绝唱叩击着人们的心灵。
此刻的荷塘枯萎安宁静谧,就像此刻静静的我站在空无一人
的水边。
我似乎感到它们在呼唤生命,感知世界。它并不“出类拔萃”,却在肃杀气氛里抗争;它不一定有“黄金分割线”,却时时在构建生命的线条;它无所谓“善或仁”,却是真;它已经“无用了”,却在藏风纳气,孕育来年的生命;它承认衰老,力争挺立。它并不“逍遥”,却造出一个耐人寻味的“意境”。
在生命终结之时,他们却千姿百态,留给世人最后一幅风景。
想来有好些日子没有回乡下了,最近,趁休假回了一趟。也许是时令已是初冬的缘故吧,感觉午后故乡的田野十分萧索,秋天的金黄,已经被一片枯败所代替。走近家时,看到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父母,似乎又衰老了不少。在我眼里,故乡似乎越来越陌生,显得容颜凋敝,了无生气;而冬阳也显得病恹恹的,伏在远山的肩上。
在家小住几天,赋闲无事。一天傍晚,我想起儿时常常垂钓的荷塘,便兴致勃勃,想要去看看,就象想起久别的故友。在我的印象里,那荷塘足足有一二十亩见方,池中长满莲荷,红花点缀绿叶,分外妖娆。夏风徐徐吹来,荷花有含苞欲展的羞涩,有娇艳怒放的俏丽,也有欲罢还休的凄美,诉说着各自的绚烂人生;而荷叶下面,池水清澈见底,游鱼如梭,不时地在水面上划出美丽的涟漪。昔日,我常常在池边垂钓,享受着池塘的美景,生命跃动的喜悦,而钓鱼往往成了借口。不知如今那里怎么样啦?
想着,想着,不觉已经到了池边。放眼看去,荷塘已经瘦成只有一亩多大的小池,那荡漾的清波,也只留下一泓残水。唯有莲荷还在,只是所剩无几,仍在初冬的风中挺立着,令人不禁怅然不已,我已经明显后悔自己的重游了。然而,我仍默默地站在荷塘边,看夕阳余辉中,老荷枯枝如铁,残叶似帜,枝枝残荷在逆光的映衬下,形成简洁明快、卓有意趣的抽象线条,在寒水中呈现出多姿的素描画面。惨淡夕阳透视中的枯枝残叶,在微皱的水面投下冷峻而幽寂的颤影。它们或相携而立,或虬曲水面,或躬身水中。此时的.荷莲,已经香消玉殒,露冷莲房,生气索然。在夕阳中,我在默默地和残荷对语:你老了,生命沿一缕想说话的胡须,伸进泥土,还给了泥土。而泥土冰冷,我能为你撅出怎样的一颗心呢?绿肥红瘦之后,你越走越矮的背影,遗忘在一张画布中央。我在缅怀尘埃时,也找到你那枯败的脸庞。一粒种子因此领悟,如一段藕的拙笨或者硕壮,睡进水底,而沉睡是你今冬最好的泅渡。
是啊,荷莲的生命里程,概括了生与死的必然关系。这里有沉郁,更有警策,涵盖着丰富内涵。它似乎给我启示:生与死的转换是必然的,也应该是平和的,静悄悄的,但也是无法抵挡的。残荷的悲剧形态与初荷的喜剧形态相比,更使人深思和缅怀,残荷其实就是把美好事物毁灭给人看。于是,我觉得对残荷的忧思似乎已是多余。回到家里,父母已经端出香喷喷的饭菜,坐在桌子边等我,就象儿时一般。我想,世界在变化,无所谓丑陋或美好;生活在变迁,只留得真情在。外表的衰老,并不能掩盖内在的永恒。就象我的父母亲,残荷,和故乡。
入夜,我想起了李义山的诗句: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今晚如果有雨,我还想到荷塘去听残荷的心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