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谈华夏文化,历数千载传承,登峰造极于世人者,其必始于赵宋之词。宋词之美,始于音律合乐,伎町歌舞,势必弹唱词曲。
由此可见,宋词是基于音律曲调的演变,经过几载的传承于革新,以其不可或缺的高姿态留香于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閬苑之中。像是一个充满了迷人芳香气息的花圃,用她那姹紫嫣红的娇艳以及千姿百态的神韵来与唐诗争奇、元曲斗艳,楚辞不及她的优柔,明清小说又太过庸俗。华夏千载,文化传承。在千年风雅的历史长廊中,始终不渝的填充着中华文字的美妙绝伦。
寥寥词句,尽染秋意之美
所谓宋词之妙,言简意赅,写尽秋意之时,只需片片词句。秋风过耳,落叶纷飞。金色的大地迎来了秋的礼赞,是喜是悲,是乐是忧?李清照只需几组叠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可谓算是对秋天发出了最深切的叹息。三杯两盏淡酒过后,正伤心,却是梧桐更兼细雨。复杂的心思、却又在这苦闷心伤之秋,又岂能用一个愁字来概括呢?
然而柳三变却听到了寒蝉凄切,冷落伤情。傍晚时分的长亭送别,理应畅饮幽情,不了却是骤雨初歇,兰舟催发。亲人朋友还没离去却有了深深的思念之情,这将会是何种的凄惨与悲凉啊?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也许、在柳永看来空有良辰美酒,珍馐万千也不过尔尔。此去经年、或许在这世上终究不会再有那么一个和自己诉说的人了。
秋天气爽,碧海云天,黄叶落地,秋色连波。范希文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这种人世间少有的家国情怀让一代文豪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羁旅思念,面对着此情此景,借酒消愁,同样是怀旧伤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伤感情怀。宋人写景,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只需寥寥数句,却言简意深,使人为之叹服,称奇连连。
千年风雅,彰显帝都繁华
一个时代的风雅,离不开文化的传承,作为赵宋文化之文学精髓,其势必会和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帝国的首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宋朝自五代十国开始到元帝国的建立,经历过十八个皇帝以及南宋、北宋两个历史阶段,共计三百一十九个年头。期间,不少著名的词曲流传千古,印象深远,像《浣溪沙》、《水调歌头》、《清平乐》等。这些文学作品在中国历史文化之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文字优美,意味深长,读起来脍炙人口,又便于传播继承。
不仅如此,有着千年神韵之称的宋词在这些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的影响下,又在民间高手的大力创作和演绎下,无论是从数量还是质量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使得宋词这种文学载体达到了一种空前的繁荣昌盛,无论何时何地,千年风雅之宋词对于后世的影响也是极其深远的,她的耀眼光环以及引人注目绝不是徒有虚名。
建国初期,宋王朝将不再是一片散沙的局面,农业开始逐渐恢复,生产得以稳定,工商业渐渐发达,经济日益昌盛繁荣,帝国的首都也不再变得沉寂。宋室鼎盛,帝都繁华。宋词优雅,争相传诵。文人赴京,商贾云集。艺妓高歌,皇室若狂。无论是从时代前进的脚步,还是放眼整个大宋重文轻武的策略方针,帝国的文明与繁华绝对不是瞎编乱造,随意修饰。
灯宵月夕,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天街,宝马争驰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宇之异味,悉在庖厨。《东京梦华录》中的这种惟妙惟肖的描写将赵宋文学之宋词发挥的淋漓尽致。它犹如一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女子,拥有着绝代的姿容、旷世的才情、冰洁风雅的举止赢得了人们的好赞。不仅如此,在她的影响下宋帝国之帝都文明浩浩然立于世界东方大地,其繁华与富庶也早已遥遥领先,使之成为当之无愧的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一代词女,误入溪亭迷途
宋代词者,不乏名人。然而作为一代女流之辈的李清照着实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女才人,她的聪慧以及才气能傲视群芳,令她周围的`男人们都顶礼膜拜。
李清照的《如梦令·溪亭日暮》里写道;尝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尽兴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词中所记的是作者年轻时在济南大明湖溪亭游船时迷路时的情景。然而,这位天资聪慧的才女出生济南,长于大明湖畔,又怎么会在溪亭里的藕花深处迷路呢?
且不看这首,李清照还写过另外一首《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词美意切,曲尽情棕。但若仔细将这两首词串联起来,结合李清照和赵明诚恩爱相投的故事就不难发现,其实《点绛唇》是李清照遇见赵明诚时的情景,而《如梦令》则是李清照偷偷看到心爱的人时候,以及对于爱情朦胧憧憬时漫无目的划船游玩时的情景,以至于日暮返回的时候尽然不知道去时的溪亭了。
李清照少时才华横溢,天资聪慧,和赵明诚结婚后,志趣相投,生活美满,在京城开封写下了不少欢快明朗的著名词篇。然而连年战乱使得她在失去丈夫之痛之后选择了南渡,这期间一改往日的风格,又作了好多脍炙人口的词曲,《如梦令·溪亭日暮》便是其中的一首,看似简单的一首迷途,其实是在真正切切的回忆少年时一次美丽的遇见。
一代词女李清照就这样在无奈的南渡中孤独的度过了人生的最后时光,她的词语言清丽,自成一派,为宋代词坛上赢回了该有的美誉。千古才女,千年宋词,在岁月中处处留香,在时光中永放光芒。
●【笔】细笔轻描,心事于指间围绕;再唯美的词藻,也写不尽心中的苦恼;
【墨】水墨临摹,故事于心中掌握;再坚定的承诺,也敌不过岁月的浓缩;
【纸】宣纸题写,浮生于句中停歇;再完美的慰藉,也看不穿梦想的错觉;
【诗】韵诗惊艳,平仄在字里行间;再绝美的诗笺,也填不了文笔的缺陷;
【文】行文流水,剧情在文中沉醉;再细腻的妩媚,也演不了爱情的伤悲;
【画】江山如画,水墨在纸上涂鸦;再凄美的天下,也换不了似水的年华;
【字】字落书行,青史在句中吟唱;再豪放的诗行,也描不出繁荣的盛唐。
●无论我们在讨论什么议题——无论是宗教、哲学、政治或经济;无论它是有关于繁荣、道德、平等、正确、正义、进步、责任、合作、财产、劳动、贸易、资本、工资、税赋、人口、金融或政府时——无论我是从哪个科学方法加以研究,我最后都会达成以下结论:解决所有人类互动问题的答案,便是自由。 ----巴斯夏《The Law》
●多少年的梦想,今天才化成一片辉煌,是喜还是悲啊,或许只有我一个人直到。我要对得起我的臣民,因为天下是朕的天下,臣民是朕的臣民。
我终于成为前无古人的'女皇帝,改大唐为大周,这一年我六七岁了。
繁荣富强,国泰民安,大周帝国,万岁!
世上的人哪有一个万岁的呢,这只是我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愿意把这样的欢呼看成是我人生舞台的又一个开始…… ----武则天《武则天秘史》
●满目虚假繁荣,到处欢歌急锣。我只能保持自己隐藏后退,而无法成为一个志得意满的人。 ----安妮宝贝
●东兴纳智捷,东兴纳智捷
是轮廓清晰的人字logo
是销售每天阳光朝气的接待
是售后先客户之忧而忧,
后客户之乐而乐的服务理念
东兴纳智捷
是春天里八大山人一片迷人景象
是仲夏夜里车间师傅的忙忙碌碌
是平日里财务姑娘们兢兢业业的核算
是每天嬷嬷苦口婆心,用心良苦的
是熊大大动干戈,铺天盖地广告宣传
是寒冬里顾关无微不至的关怀
是阁下预先设想,超越梦想的期待
我们共同见证
东兴的兴起
东兴的成长
东兴的繁荣
愿有你们的日子
将是这里的盛世
我不想成为英雄
我只想做为英雄鼓掌的人
●一个尊重个人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社会,才是繁荣美好的。
●不过罗德知道,这是一个深刻的社会化问题。哪怕就算是在地球上,近千年来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解决阶级之间的纠纷,无论是在哪一个国家,特权阶级永远凌驾于平民之上,所不同的是他们当中有些人懂得操纵和利用舆论来为自己博得一个好的面具和形象而已。但是就算如此。那也不过是表面上的,虚假的繁荣。而事实上,一个在大街上流浪的乞丐的地位是永远不可能和华尔街上衣着光鲜的金融大亨相提并论的。后者可以操纵广播电视新闻等媒体来掌控一切,而前者除了抗议还是抗议,最后依然是抗议,可即便他们抗议到死,也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他们抗议了。 ----西贝猫《召唤圣剑》
●微风需要竹林 溪流需要蜻蜓
乡愁般的离开 需要片片浮萍
记得那年 的雨季 回忆里特安静
哭过后 的决定 是否还 能进行
我傻傻等待 傻傻等春暖花开
等终等于等明等白 等待爱情回来
青春属于表白 阳光属于窗台
而我想我属于 一个拥有你的未来
纸上的彩虹 用素描画的钟
我还在修改 回忆之中 你的笑容
该怎么 去形容 为思念 酝酿的痛
夜空霓虹都是我 不要 的繁荣
或许去趟沙滩 或许去 看看夕阳
或许任何一个可以 想心事 的地方
情绪在咖啡馆 被调成 一篇文章
彻底爱上你 如诗一般 透明的泪光 ----方文山《手写的从前》
●“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只要你们团结一致,你们就所向无敌;你们分手的那天,将是你们失去繁荣的开始。”“要坚持家族的和谐。”——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训。
●“他试图仿照控制其他世界的方式,以宗教的力量来控制基地本身,结果他失败了,这就是一个最佳的实例,表示在谢顿计划中,宗教这个角色已经功成身退。”
“然而经济的力量却完全不同,套用塞佛·哈定那句著名的警语:它是对敌我双方一视同仁的武器。如果柯瑞尔由于与我们贸易而变得繁荣,我们自己的经济也会一并受惠。反之,如果柯瑞尔的工厂因为和我们的贸易中断而倒闭,其他世界又因为贸易孤立而萧条,我们的工厂一样会关门大吉,基地也会因而陷入不景气。” ----阿西莫夫《基地》
●或许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可言,意义这个东西都是人解读出来的,有人可以从历经千年风雨的城墙或者诗人一句无心的哀叹感受到王国的繁荣与衰败以及人面对命运的悲哀与无奈,但是有人所看见的仅仅只不过是破烂的石块残垣以及疯子喝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罢了。 ----西贝猫《召唤圣剑》
●天下若繁荣,定是贫瘠者满天下,尽皆奴于豪强矣!
●心智的强大和繁荣是值得追求的,好过一无所知的任人摆布。
●三件事物在任何地方都能成长。
如果它们分开,都能繁荣昌盛;
但有朝一日,它们汇聚在一个地方,
相聚之时,便会互相损毁。
它们就是:木头,野草和小淘气,
树木,可以制造绞刑架;
野麻,可以编织绞吏的提袋;
小淘气,我那小无赖向你发出预兆。
现在听着,亲爱的孩子————
在这三者还没有聚拢时,
野麻在生长,
绿树在发芽,
小淘气无拘无束地撒野;
但当汇合时,木材腐烂,
绳子腐蚀,孩子窒息。 ----Walter Raleigh《给儿子》
●有熙来攘往的人群,自然有拥挤不堪的地铁;有光鲜亮丽的都市白领,就会有高楼林立的城市CBD;有人开跑车住别墅,也就有人挤公交住合租房;城市肯定不是只有繁荣和富强,生活的组成有阳春白雪,更有无尽忧愁。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相关内容,一起来看看!
成书过程
名称由来
《诗经》约成书于春秋中期,起初叫做《诗》,孔子曾多次提及此称,如:“《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3] 。“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4]
司马迁记载的也是这一名称,如:“《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5]
因为后来传世的版本中共记载有311首,为了叙述方便,就称作“诗三百”。之所以改称《诗经》,是由于汉武帝以《诗》《书》《礼》《易》《春秋》为五经的缘故。
产生年代
《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最早的记录为西周初年,最迟产生的作品为春秋时期,上下跨度约五六百年。产生地域以黄河流域为中心,南到长江北岸,分布在陕西、甘肃、山西、山东、河北、河南、安徽、湖北等地。
经文史专家考定,《诗经》中的作品是在周武王灭商(前1066年)以后产生的。
《周颂》时代最早,在西周初年产生,是贵族文人作品,以宗庙乐歌、颂神乐歌为主,也有部分描写农业生产。
《大雅》是周王朝盛隆时期的产物,是中国上古仅存的史诗。关于《大雅》这十八篇的创作年代,各家说法不同:郑玄认为《文王之什》是文王、武王时代的诗,《生民之什》从《生民》至《卷阿》八篇为周公、成王之世诗。朱熹认为:“正《大雅》……多周公制作时所定也。”但均认为“正大雅”是西周初年之诗。
《小雅》产生于西周晚年到东迁以后。
《鲁颂》和《商颂》都产生在周室东迁(前770年)以后。
创作者
相传周代设有采诗之官,每年春天,摇着木铎深入民间收集民间歌谣,把能够反映人民欢乐疾苦的作品,整理后交给太师(负责音乐之官)谱曲,演唱给周天子听,作为施政的参考。这些没有记录姓名的民间作者的作品,占据诗经的多数部分,如十五国风。
周代贵族文人的作品构成了诗经的另一部分。《尚书》记载,《豳风·鸱鸮》为周公旦所作。2008年入藏清华大学的一批战国竹简(清华简)中的《耆夜》篇中,叙述武王等在战胜黎国后庆功饮酒,其间周公旦即席所作的诗《蟋蟀》,内容与现存《诗经·唐风》中的《蟋蟀》一篇有密切关系。
创作背景
周代的祖居之地周原宜于农业,“大雅”中的《生民》、《公刘》、《绵绵瓜瓞》等诗篇都表明周是依靠农业而兴盛,农业的发展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周族在武王伐纣之后成为天下共主,家族宗法制度、土地、奴隶私有与贵族领主的统治成为这一历史时期的社会政治特征。
西周取代殷商,除了商纣暴虐无道,主要与其实行奴隶制经济制度有关。西周建立以后,为缓和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尖锐矛盾,缓和阶级斗争,变奴隶制为农奴制,正如王国维在《殷商制度论》中所言:“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殷周间的三大变革,自其表而言之,不过一家一姓之兴亡,与都邑之转移。自其里言之,则旧制度废而新制度兴,旧文化废而新文化兴……”
西周较之殷商,由于经济制度的巨大变革,促使社会在精神文明方面产生飞跃性的进步,作为文学代表的《诗经》出现是时代进步的必然产物,而它反过来又促进了社会的文明进步。
传承历史
据说春秋时期流传下来的诗有3000首之多,后来只剩下311首(其中有六首笙诗有目无诗)。孔子编纂诗经之后,最早明确记录的传承人,是“孔门十哲”、七十二贤之一的子夏,他对诗的领悟力最强,所以由其传诗。
汉初,说诗的有鲁人申培公,齐人辕固生和燕人韩婴,合称三家诗。齐诗亡于魏,鲁诗亡于西晋,韩诗到唐时还在流传,而今只剩外传10卷。现今流传的诗经,是毛公所传的毛诗。
现实主义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是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第一座里程碑。《诗经·国风》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在《七月》中,可以看到奴隶们血泪斑斑的生活,在《伐檀》可以感悟被剥削者阶级意识的觉醒,愤懑的奴隶向不劳而获的统治阶级大胆地提出了正义质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有的诗中还描写劳动者对统治阶级直接展开斗争,以便取得生存的权利。在这方面,《硕鼠》具有震颤人心的力量。
诗经六义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风”是各诸侯国的乐调;“雅”是宗周地区的正乐;“颂”是宗庙祭祀之乐。至于“大雅”和“小雅”当从音乐分,“广大而静,疏达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诗经》的艺术技法被总结成“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12]
“诗六义”是《诗大序》(《毛诗序》)最先提出,这个提法又是以《周礼》“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的旧说为根据,对《诗经》中作品的分类和表现手法所做的高度概括。
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解释:“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12]
一般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和内容题材;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手法。其中风、雅、颂是按不同的音乐分的[13] ,赋、比、兴的按表现手法分的。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14]
一、比,就是譬喻。
朱熹《诗集传》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这是在今天仍常常使用的一个主要修辞手法,包括比喻与象征。比喻可以使描述形象化。如《卫风·硕人》写庄姜的美貌用了一连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因为有前后的一系列比喻,所以末尾的点睛之句才能使其形象跃然纸上。[14]
比喻还可以突出事物的特征。因为比喻都是取整体上差异较大,而某一方面有共同性的事物来相比,喻体与本体相同之处往往就相当突出。因此,在比喻中,便常常有夸张的性质。如《硕鼠》,就其外形、生物的类别及其发展程度的高低而言,本体与喻体的差别是相当之大的;但是,在不劳而获这一点来说,却完全一致,所以这个比喻实际上是一种夸张的表现。
又由于喻体在人们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已获得了一定的情感意蕴,在某种程度上已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故根据与不同喻体的联系,可以表现不同的感情,如《硕鼠》、《相鼠》等。《诗经》中用比的地方很多,运用亦很灵活、广泛。如《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前者用以比喻形体,后者用以比喻感情之变化。[14]
一般的比喻,是以形体喻形体,色彩喻色彩,光泽喻光泽,声音喻声音,气味喻气味,动作喻动作,感觉喻感觉,景况喻景况。
《邶风·简兮》:“执辔如组,两骖如舞。”以形态比形态;
《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以某种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风·黍栗》:“中心如醉”,“中心如咽”。以感觉喻感觉;
《诗经》中的“比”有两点应特别加以注意:
一为象征。手法上比较含蓄,但往往从多方面进行比喻,即用“丛喻”之法,有时同于今日的“指桑骂槐”的。如《小雅·大东》:“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前半通过一系列的比喻说明东方诸侯国之百姓对西周王朝贵族窃据高位、不恤百姓的愤怒(皆有名无实之物),末尾以箕之翕其舌,斗之向北开口挹取,指出西人对东人的剥削。实际上是用了象征的手法。
另一种为同时运用通感的修辞手法。也就是说比喻中打破了事物在人的听、说、触方面的界限。如:
《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以山之高峻,比喻师尹地位之显赫、重要,此以具体物之高,喻抽象的地位之显赫。
《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以山冈之永恒,河水之不断,日月之长在,松柏之茂盛比喻君福祚之不可限量。
《邶风·谷风》:“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以山谷之风,喻人之盛怒,以自然现象喻人情绪之变化,是通感之比。
《诗经》中的比是多种多样的,大多是篇中有比的句子,个别为全诗皆含比意,如《硕鼠》。
二、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
朱熹《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即引发、开头。包括两种情况:
一、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即用一个同表现内容相协调的事物为开头)。
二、借助某事某物起韵。
从文学发源的'整个过程来说,兴是早期诗歌的特征;从诗歌作者的层次来说,它是民歌的特征;如从创作方式来说,它是口头文学的特征。采用兴的手法的作品多在《国风》之中。汉代以后,虽《诗经》被视为经典,比兴之法被提到很高的地位,但如同《诗经·国风》一样单纯起韵的兴词并不见于文人的创作;而从引发情感的事物写起的兴,同比和赋的手法很接近。
朱熹对赋、比、兴概念的解释十分明确,但他将《诗经》每章表现手法都一一标出,其所言的类型和对诗的解释中,就显示了矛盾。如《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标:“兴也。”但他在具体解释此章时又说:“雎鸠,一名王雎,……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传》以为挚而有别,《烈女传》以为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者。盖其性然也。”串讲全章时又云:“言彼关关然之雎鸠,则相与合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美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则又成了“比”。[14]
再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也标为“兴也”,解释时却说:“周礼,仲春令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又成了“赋”。
这样,赋、比、兴三者的界限就又乱了。比较适合的划分是,凡与当时情景之描述有关联者,都应归于赋,如《卷耳》、《黍离》、《蒹葭》、《七月》;凡有比喻、象征意义者,都应归之比,如《关雎》、《桃夭》、《谷风》、《无衣》;只有无法与诗本义联系的,才是兴,如《黄鸟》、《采薇》等。
兴包括“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的情形,是指由于人们生活阅历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经历都会有种种偶然的情形,某些事物对一般人来说是漠不相关,但对某一具体人来说,就可能会勾起对旧的经历的回忆,引起很深的感慨。[14]
三、赋。
《诗集传》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这里所谓“直言之”,是说不以兴词为引,也不用比的手法,并不是不要细致的形容描绘。因此可以说:兴、比以外的其他一切表现手段,都可以包括在“赋”的范围之内。作为一种写作手段,它包括得十分广泛。就《诗经》言之,它包括叙述、形容、联想、悬想、对话、心理刻画等。《七月》、《生民》全诗都用赋法,无论对于弃儿情节的叙述,还是对于祭祀场面的描写,都极为生动。《东山》、《采薇》二首,除《东山》第一章“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外,也全用赋法。但这两首诗写行役征人之心绪,可谓淋漓尽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最上乘的写景诗。所以,《诗经》的赋法不只是指叙述,不只是所谓“直陈其事”,在抒情写景方面,也达到很高超的地步。
赋法,在《诗经》中也常体现于一些简单的叙事。如《邶风·静女》写了一个女子约他的男朋友晚间在城隅相会,但男青年按时到了约会地点,却不见这位姑娘,等之不来,既不能喊,也不能自己去找,不知如何是好而“搔首踟躇”。过了一会,姑娘忽然从暗中跑出来,使小伙子异常高兴。诗中所写姑娘藏起来的那点细节,可以理解为开玩笑,也可以理解为对小伙子爱的程度的测试,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表现了高尚纯洁的爱情。后面赠彤管的细节也一样。其中既无比,也无兴,却十分生动。[14]
《诗经》中也有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抒情、叙述的。如《郑风·溱洧》,表现三月间水暖花开之时,男女青年在水边游玩戏谑的情景。通篇并无兴词,也全无比喻,却描绘出一幅充满欢乐气氛的民俗画。
赋法中,也包括叙写、联想与悬想。如《豳风·东山》第三章写到“有敦瓜苦,烝在栗薪”,从而引出“自我不见,于今三年”;第四章更承上“瓜苦”(瓜瓠,结婚合卺之物)而联想及结婚时情景,作为对于将要面对的现实的烘托或反衬等。
悬想即未必有,而是诗人设想之,借以表现诗人的心绪。如《东山》的第二章写其想象中的家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第四章前半写设想妻子可能正在家中想念自己等。《周南·卷耳》、《魏风·陟岵》亦是。[14]
《诗经》中有些纯用赋法的诗中,也创作出了很深远的意境。《黍离》、《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赋法,既无兴词,也无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浓、意境之深远、情调之感人,后来之诗,少有其比。诗人写景不是专门描摹之,从抒情中带出;而情又寓于景。
前人用赋、比、兴来概括《诗经》的表现手法,十分精到。但对《诗经》“赋”这种表现手法注意得不够,在兴和赋、比的关系上也一直未能划分清楚。再就是将比、兴看作诗的特征的主要体现。这是将《诗经》中的“比兴”和后代的“比兴”混同之故。其实,对《诗经》中赋法的研究,应是探讨《诗经》艺术手法的重要方面,这同古代文论史上探讨“比兴”概念的流变是两回事。
《诗经》中“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在开头起调节韵律、唤起情绪的作用,兴句与下文在内容上的联系并不明显。如《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兴句和后面两句的祝福语,并无意义上的联系。《小雅·白华》以同样的句子起兴,抒发的却是怨刺之情:“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这种与本意无关,只在诗歌开头协调音韵,引起下文的起兴,是《诗经》兴句中较简单的一种。《诗经》中更多的兴句,与下文有着委婉隐约的内在联系。或烘托渲染环境气氛,或比附象征中心题旨,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缺的部分。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茂盛的桃枝、艳丽的桃花,和新娘的青春美貌、婚礼的热闹喜庆互相映衬。而桃树开花(“灼灼其华”)、结实(“有蕡其实”)、枝繁叶茂(“其叶蓁蓁”),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孙、家庭幸福昌盛的良好祝愿。诗人触物起兴,兴句与所咏之词通过艺术联想前后相承,是一种象征暗示的关系。《诗经》中的兴,很多都是这种含有喻义、引起联想的画面。比和兴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诗经》中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