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造物主对美的凝缩,而三千年的历史中,女性之美也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变。下面是
徐志摩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羞色,是人类最自然最纯真的感情现象,是爱情的色彩。她犹如披在女性身上的神秘轻纱,增加了她们的迷离朦胧。朦胧的羞色最美,皆因羞色不可做作,不可刻意雕饰,是情感的自然流泻。
羞色,外表给人以胆小 畏怯 不自在之感,但这恰恰是含蓄 质朴 真诚 贤惠的直接表露,它反映了女性世界的真善美。女子的羞色犹如薄云后的一轮皓月,引人入胜,令人遐想。当一个男人看到一个满面娇羞的'女人,就会像看到一朵惹人怜爱的花朵 ,想摘又舍不得。
一个女人害羞的模样不但是她最美的时刻,也是最性感最有吸引力的时刻,羞色不仅仅是一个眼神 一个动作 一抹红晕,也是内在气质的自然流露,是一种含蓄的美。
可惜羞色虽美,年轻的男女没有机会感觉这种人性魅力了,不仅仅是如今的女性给予不了,还在于如今的男性也没有欣赏的耐性和情趣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满大街充斥着牵手的情侣,毫无顾忌的亲昵已经没有了时空场合的界限,随处可见爱的气息,环顾四周,似乎已经难觅“人面桃花”了,现时羞色成了女子脸上稀有的风景,摩登女郎随处可见,大大咧咧,风风火火,是国人的文明又进步了?
作为女性,多少得有点含羞带怯,才能增添女性的魅力,要活泼伶俐,但也不能少了含蓄。羞色是一种含蓄的美,羞色是世界上最美的色彩。
大红在书柜前停下来。
书柜不大,五层,书是经过仔细安排的,罗列下来整整齐齐。
大红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提在手里的抹布往上攥了一把,然后扭头对正在看书的钟良说:钟老师,借我本书行吗?
钟良的眼睛没有离开书面,手倒像是听到了指挥似地开始往桌上爬,爬到水壶手柄时就“咄咄咄”地喝起来,那是一个圆扁形的紫砂壶,黑褐色,长壶嘴,很有特色。
“钟老师……”大红又叫了一声。
“嗯?”钟良这才抬起眼睛。
“借我本书行吗?”
“成,喜欢哪本就拿去。”钟良的手在空中挥了一把,眼睛又转到了书面上。
没看到几行字,钟良像有所惊醒似地又抬起了眼睛:“不过这书得还,它是我的珍藏品,它不像钱,钱也可以借,甚至可以不还,但这书一定得还。”
大红的手又把抹布往上攥了一把,然后“嗯”了一声。
大红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得顺溜溜地,脸上还扑了粉,白里透红,像苹果,不!比苹果还美。可是钟良的'眼睛抬起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大红的脸,这让大红恨恨地又攥了一把手里的抹布。
大红提着抹布往卫生间走,擦了老半天,也该给抹布洗一下了,水哗哗地流,流得大红的眼泪直想往下掉,大红抿着嘴咬了咬嘴唇,然后把抹布挂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出来的时候,大红给钟良的壶里又续上了水,然后说:“钟老师,饭菜都做好了,不吃就凉了。”
钟良“嗯”了一声。
“我也该走了。”大红打开门,钟良想起来是该结帐的时候了,忙说:“大红,今天是结工资的时候。”钟良顺手又“咄”了一口茶。
大红说“别忙,下次吧,我还来呢。”说完把门扣上,走了。
这时钟良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嘟嘟嘟”地闹得厉害。
钟良皱了一下眉,提起电话“喂……”
“是我。”钟良的前妻,离了一年了。
钟良“哦”了一声。前妻说:“我找了个对象,律师,43岁,样子还过得去。”
钟良说挺好的。
前妻说好吗?
钟良说好。
前妻又说真的好吗?
钟良说,不好的话你告诉我干啥。
前妻沉默一阵后突然吼了一句“好你个鬼!”然后“啪”的一声就挂了。
钟良愣了半天,钟良想真难懂,比他的书难懂多了,钟良想到书的时候,突然冒出大红借书的事来,然后就往书柜前走,钟良整了几遍,发现他的书好像少了一本,又好像没少。
钟良又纳闷了一阵,他想女人真的很难懂。
大红是酒楼里的服务员,每周五会到钟良那里做钟点工,本来做饭菜不属于大红的工作内容,但是大红喜欢做,钟良也乐意她做,钟良觉得大红的手艺不错,比她的前妻强多了。
钟良想该打个电话问一下大红,她借了书没有?钟良摸了摸口袋,手机没在,他又翻了翻抽屉,没有,桌子上、枕头下也没有,他用座机打了一遍自己的手机,手机是通的,但不在房里。
钟良开始搜寻自己足迹,上午在学校上课,下课后去了一趟菜市,之后就往家里跑,一个下午都呆在房里看书,直到大红来搞卫生。
钟良想手机不是落在学校里了就是被菜市场上的小偷给扒去了,他又想了一阵,他觉得应该在学校里,如果被扒去的话,手机一定处于关机的状态下,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就安心地吃起大红做的饭菜来,他觉得大红做的饭菜真的很香,不咸不淡也不腻,刚刚好,钟良想,大红在酒楼里一定和厨师学了一手。
第二天钟良在学校里也没有找到手机,他又拨了一遍自己的号码,这回手机关机了,钟良想一定是给扒了,钟良唉了一口气,他并不可惜手机,手机用了几年,不值几个钱,他只是可惜手机里的号码,包括大红的号码。
钟良下班的时候,特定绕了一个弯儿,往大红的酒楼去,他想去问问大红,她到底借了书没有?
可是大红不在酒楼里,酒楼里服务员说,大红昨天晚上就走了,走的时候兴高采烈的,服务员还说,是一个叫钟良的打电话给大红,叫大红走的。
钟良的脑袋“翁”了一下,向后踉跄了几步,钟良想,得报警!可是他又想,该告诉警察是大红丢了呢?还是自己的书丢了?
当我们为自己的母亲,为自己的姐妹,为我们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先要说明什么是女人的享受。
我们所说的享受,不是一掷千金的挥霍,不是灯红酒绿的奢侈,不是喝三吆四的排场,不是颐指气使的骄横……我们所说的享受,不是珠光宝气的华贵,不是绫罗绸缎的柔美,不是周游列国的潇洒,不是管弦丝竹的飘逸……
我们所说享受,只不过是在厨房里,单独为自己做一样爱吃的菜;在商场里,专门为自己买一件心爱的礼物;在公园里,和儿时的好朋友无拘无束地聊聊天,不用频频地看表,顾忌家人的晚饭和晾出去还未收回的衣衫;在剧院里,看一出自己喜欢的喜剧或电影,不必惦念任何人的阴晴冷暖……
我们说的女人的享受,只是那些属于正常人的最基本的生活乐趣。只因无数的女人已经在劳累中将自己忘记。
抱着婴儿,煮着牛奶,洗着衣物,女人用沾满肥皂的手抹抹头上的汗水说,现在孩子还小,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
孩子渐渐地大了,要上幼儿园。女人挽着孩子,买菜做饭,还要在工作上做得出色。女人忙得昏天黑地,忘记了日月星辰。
不要紧,等孩子上了学就好了,松口气,就能享受了……女人们说,她们不知道皱纹已爬上脸庞。
孩子终于开始读书了,要把自己的孩子培育成一个优秀的人。女人们这样想着,陀螺似的转动在单位、家、学校、自由市场和各种各样的儿童培训班里……孩子和丈夫是庞大的'银河系,女人是行星。
白发似一根银丝,从空气中悄然落下,留在女人疲倦的额头。
我什么时候才能无牵无挂地享受一下呢?
等到孩子大了,上了大学,或有了工作,一切就会好的。女人这样对自己允诺。
时间抽走女人的美貌和力量,用皱纹和迟钝充填留下的黑洞。
孩子大了,飞翔出鸽巢。仅剩旧日的羽毛与母亲做伴。女人叹息着,现在,她终于有时间享受一下了。
可惜她的牙齿已经松落,无法嚼碎坚果。她的眼睛已经昏花,再也分不清美丽的颜色。她的耳鼓已经朦胧,辨不明悦耳音响的差别。她的双腿已经老迈,再也登不上高耸的山峰……
出去的孩子又回来了,他带回一个更小的孩子。于是女人恍惚觉得时光倒流了,她又开始无尽的操劳……
女人就这样老了,终于有一天,她再也不需要任何享受了。
在最后的时光里,她想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对自己有过一个许诺——在春天的日子里,扎上一条红纱巾,到野外的绿草地上,静静地晒太阳,听蚂蚁在石子上行走的声音……
那真是一种享受啊。
女人说着,就永远地睡去了。
原谅我描述了这样一幅女人享受的图画,忧郁而凄凉。因为我觉得无数的女人,在慷慨大度地向人间倾泻爱的时候,她们太不爱一个人了——那就是她们自己。
女人们,给自己留一点享受的时间和空间吧。不要一拖再拖,不要一等再等。就从现在开始,就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