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家好句子摘抄大全
1、轻柔地,拾一枚叶儿在掌心,轻薄得没有丝毫份量,只有映入眼中的抹抹瑟黄。不敢用力,就这样摊开在掌心将其虔诚地托着,
任它清晰的脉络与掌心纠结的曲线重重叠叠纠纠缠缠,看不出端倪,亦逃不掉羁绊。
2、生活,就是面对现实微笑,就是越过障碍注视未来;生活,就是用心灵之剪,在人生之路上裁出叶绿的枝头;生活,就是面对困惑或黑暗时,
灵魂深处燃起豆大却明亮且微笑的灯展。
3、生命是盛开的花朵,它绽放得美丽,舒展,绚丽多资;生命是精美的小诗,清新流畅,意蕴悠长;生命是优美的乐曲,音律和-谐,
宛转悠扬;生命是流淌的江河,奔流不息,滚滚向前。
4、在秋天里行走,一直,没有去认真思索过,是秋寂寥了我?还是我寂寥了秋?抑或,是你寂寥了秋天和我?偶尔,看飞鸟从眼前掠过,
会追寻着鸟儿的影子,想想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总是,想不出答案。
5、无边落叶萧萧下,肆意游荡在冰冷的街口,狂乱地,执念地,追逐着这个疮痍满布的尘世。在未知的风口,或前行或退后或停留,
身不由己。因为风,它飘然决绝离开日夜相依的枝头,又被无情放逐于天地,等候命运的恩宠或怨弃。
6、莞尔。原来当心情放下,一切都会如此亲暖。我的十月,现在回想起来,经历的是怎样的过程?惊慌?沉重?疏离?冷漠?懒散?或者兼而有之?
或者世事茫茫,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什么事都离我那么亲近又那么遥远?
7、舌尖上的滋味,已流逝的已成为过去。所有的深情,所有的苦涩,所有的刺痛,所有的喜悦,已走在岁月的风中,漂浮起落,
让我欢喜让我忧愁。但是,有些滋味,浸染同学的爱,传递朋友的情,包含亲人的关护,体现父母的真心。
8、舌尖上的风风雨雨,阴天晴朗,在记忆的路上,汇成清晰的痕迹,把它们放在心底。猛然回首,它一直藏在时光的河流里,
不断唤醒曾经的等待,不断享受生活,感染新发现的情绪。期望与留恋,被风风火火的'日子带来无穷的交错,给舌尖打理多滋多味的享受和向往。
它像一首婉约的歌,响在平平淡淡的生活角落里。
9、如若可以,我愿意简静如诗。用疏落的笔,右手欢喜,左手悲伤。却不知,时光如此琐碎,那些陈年旧事,在光阴的深深之处,
慢慢的逼迫自己学会半袖从容,暖笑无殇。在锁住的心墙里,却是半生烟火,不惹清瘦。如此,那些掩映的凉薄,将势必托起一片光的命脉,浅笑而行,流年津渡。
10、今夜,月光温柔而有情,此刻,多少人已入梦乡,而我的思绪却如些清晰。掀开窗帘,望一眼明月,想想从前,心里有一声凉凉的叹息。
回首处,耳边听到女儿娇憨的呓语,嘴角的笑如花儿一般绽放……
11、回首过往,亲历现在,畅想未来。在以后苍茫而廖落的四季轮回中,青鸟依然会用心的走过秋,认真的走过冬,快乐的走过春,
昂扬的走进夏……而每个骄阳似火的夏都一定会赠予我想要的那束花……
12、风,吹起了衣袂,吹扬了发丝,也吹乱了心海,亦吹皱了相思,唤醒了悲伤。如若可以,是否也能将悲伤零落成碎片,流放于空气中,
稀释那些深爱浓愁,冷淡那些幽深的记忆。这样,心就能安然若烟,生活就能无波无澜。
13、点一盏烛光,斟一杯苦酒,放一曲相思引,在风里幻想着那款款而来的身影,在一季飘零里挽留熟悉的温度,
在无边黑夜里滋生着似水柔情。是否,也曾让人幸福过?可否,有人让我一生醉舞幸福的边缘?
篇一:
立秋之夜
作者: 郁达夫
黝黑的天空里,明星如棋子似地散布在那里。比较狂猛的大风,在高处呜呜地响。马路上行人不多,但也不断。汽车过处,或天风落下来,阿斯法儿脱的路上,时时转起一阵黄沙。是穿着单衣觉得不热的时侯。马路两旁永夜不熄的电灯,比前半夜减了光辉,各家店门已关上了。
两人尽默默地在马路上走。后面一个穿着一套半旧的夏布洋服,前面的穿着不流行的白纺绸长衫。他们两个原是朋友,穿着洋服的是在访一个同乡的归途,穿长衫的是从一个将赴美国的同志那里回来,二人系在马路上偶然遇着的,二都是失业者。
“你上哪里去?”
走了一段,穿洋服的问穿长衫的说。
穿长衫的没有回话,默默地走了一段,头也不朝转来,反问穿洋服的说:
“你上啊里去?”
穿洋服的也不回答,默默地尽沿了电车线路在那里走。二人正走到一处电车停留处,后面一乘回车库去的未次电车来了。穿长衫的立下来停了一停,等后面的穿洋服的。穿洋服的慢慢走到穿长衫的身边的时侯,停下的电车又开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坐了这电车回去?”
穿长衫的问穿洋服的说。穿洋服的不答,却脚也不停慢慢地向前走了,穿长衫的就在后面跟着。
二人走到一处三岔路口了。穿洋服的立下来停了一停。穿长衫的走近的穿洋服的身边,脚也不停下来,仍复慢慢地前进。穿洋服的一边跟着,一边问说:
“你为什么不进这岔路回去?”
二人默默地前去,他们的影子渐渐儿离三岔路口远了下去,小了下去;过了一忽,他们的影子就完全被夜气吞没了。三岔路口,落了天风,转起了一阵黄沙。比较狂猛的风,呜呜地在高处响着。一乘汽车来了,三岔路口又转起了一阵黄沙,这是立秋的晚上。
篇二:
扬州的夏日
作者: 朱自清
扬州从隋炀帝以来,是诗人文士所称道的地方;称道的多了,称道得久了,一般人便也随声附和起来。直到现在,你若向人提起扬州这个名字,他会点头或摇头说:“好地方!好地方!”特别是没去过扬州而念过些唐诗的人,在他心里,扬州真像蜃楼海市一般美丽;他若念过《扬州画舫录》一类书,那更了不得了。但在一个久住扬州像我的人,他却没有那么多美丽的幻想,他的憎恶也许掩住了他的爱好;他也许离开了三四年并不去想它。若是想呢,——你说他想什么?女人;不错,这似乎也有名,但怕不是现在的女人吧?——他也只会想着扬州的夏日,虽然与女人仍然不无关系的。
北方和南方一个大不同,在我看,就是北方无水而南方有。诚然,北方今年大雨,永定河,大清河甚至决了堤防,但这并不能算是有水;北平的三海和颐和园虽然有点儿水,但太平衍了,一览而尽,船又那么笨头笨脑的。有水的仍然是南方。扬州的夏日,好处大半便在水上——有人称为“瘦西湖”,这个名字真是太“瘦”了,假西湖之名以行,“雅得这样俗”,老实说,我是不喜欢的。
下船的地方便是护城河,曼衍开去,曲曲折折,直到平山堂,——这是你们熟悉的名字——有七八里河道,还有许多杈杈桠桠的支流。这条河其实也没有顶大的好处,只是曲折而有些幽静,和别处不同。沿河最著名的风景是小金山,法海寺,五亭桥;最远的便是平山堂了。金山你们是知道的,小金山却在水中央。在那里望水最好,看月自然也不错——可是我还不曾有过那样福气。“下河”的人十之九是到这儿的,人不免太多些。法海寺有一个塔,和北海的一样,据说是乾隆皇帝下江南,盐商们连夜督促匠人造成的。法海寺著名的自然是这个塔;但还有一桩,你们猜不着,是红烧猪头。夏天吃红烧猪头,在理论上也许不甚相宜;可是在实际上,挥汗吃着,倒也不坏的。五亭桥如名字所示,是五个亭子的桥。桥是拱形,中一亭最高,两边四亭,参差相称;最宜远看,或看影子,也好。桥洞颇多,乘小船穿来穿去,另有风味。
平山堂在蜀冈上。登堂可见江南诸山淡淡的轮廓;“山色有无中”一句话,我看是恰到好处,并不算错。这里游人较少,闲坐在堂上,可以永日。沿路光景,也以闲寂胜。从天宁门或北门下船。蜿蜒的城墙,在水里倒映着苍黝的影子,小船悠然地撑过去,岸上的喧扰像没有似的。船有三种:大船专供宴游之用,可以挟妓或打牌。小时候常跟了父亲去,在船里听着谋得利洋行的唱片。现在这样乘船的大概少了吧?其次是“小划子”,真像一瓣西瓜,由一个男人或女人用竹篙撑着。乘的人多了,便可雇两只,前后用小凳子跨着:这也可算得“方舟”了。后来又有一种“洋划”,比大船小,比“小划子”大,上支布篷,可以遮日遮雨。“洋划”渐渐地多,大船渐渐地少,然而“小划子”总是有人要的。这不独因为价钱最贱,也因为它的伶俐。一个人坐在船中,让一个人站在船尾上用竹篙一下一下地撑着,简直是一首唐诗,或一幅山水画。而有些好事的少年,愿意自己撑船,也非“小划子”不行。
“小划子”虽然便宜,却也有些分别。譬如说,你们也可想到的,女人撑船总要贵些;姑娘撑的自然更要贵。这些撑船的女子,便是有人说过的“瘦西湖上的船娘”。船娘们的故事大概不少,但我不很知道。据说以乱头粗服,风趣天然为胜;中年而有风趣,也仍然算好。可是起初原是逢场作戏,或尚不伤廉惠;以后居然有了价格,便觉意味索然了。北门外一带,叫做下街,“茶馆”最多,往往一面临河。船行过时,茶客与乘客可以随便招呼说话。船上人若高兴时,也可以向茶馆中要一壶茶,或一两种“小笼点心”,在河中喝着,吃着,谈着。回来时再将茶壶和所谓小笼,连价款一并交给茶馆中人。撑船的都与茶馆相熟,他们不怕你白吃。扬州的小笼点心实在不错:我离开扬州,也走过七八处大大小小的地方,还没有吃过那样好的点心;这其实是值得惦记的。茶馆的地方大致总好,名字也颇有好的。如香影廊,绿杨村,红叶山庄,都是到现在还记得的。
绿杨村的'幌子,挂在绿杨树上,随风飘展,使人想起“绿杨城郭是扬州”的名句。里面还有小池,丛竹,茅亭,景物最幽。这一带的茶馆布置都历落有致,迥非上海,北平方方正正的茶楼可比。“下河”总是下午。傍晚回来,在暮霭朦胧中上了岸,将大褂折好搭在腕上,一手微微摇着扇子;这样进了北门或天宁门走回家中。这时候可以念“又得浮生半日闲”那一句诗了。
篇三:
闲情
作者: 冰心
弟弟从我头上,拔下发针来,很小心的挑开了一本新寄来的月刊。看完了目录,便反卷起来,握在手里笑说:“莹哥,你真是太沉默了,一年无有消息。”
我凝思地,微微答以一笑。
是的,太沉默了!然而我不能,也不肯忙中偷闲;不自然地,造作地,以应酬为目的地,写些东西。病的神慈悲我,竟赐予我以最清闲最幽静的七天。除了一天几次吃药的时间,是苦的以外,我觉得没有一时,不沉浸在轻微的愉快之中。——庭院无声。枕簟生凉。温暖的阳光,穿过苇帘,照在淡黄色的壁上。浓密的树影,在微风中徐徐动摇。窗外不时的有好鸟飞鸣。这时世上一切,都已抛弃隔绝,一室便是宇宙,花影树声,都含妙理。是一年来最难得的光阴呵,可惜只有七天!黄昏时,弟弟归来,音乐声起,静境便砉然破了。一块暗绿色的绸子,蒙在灯上,屋里一切都是幽凉的,好似悲剧的一幕。镜中照见自己玲珑的白衣,竟悄然的觉得空灵神秘。当屋隅的四弦琴,颤动着,生涩的,徐徐奏起。两个歌喉,由不同的调子,渐渐合一。由悠扬,而宛转;由高吭,而沉缓的时候,怔忡的我,竟感到了无限的怅惘与不宁。小孩子们真可爱,在我睡梦中,偷偷的来了,放下几束花,又走了。小弟弟拿来插在瓶里,也在我睡梦中,偷偷的放在床边几上。——开眼瞥见了,黄的和白的,不知名的小花,衬着淡绿的短瓶。……原是不很香的,而每朵花里,都包含着天真的友情。
终日休息着,睡和醒的时间界限,便分得不清。有时在中夜,觉得精神很圆满。——听得疾雷杂以疏雨,每次电光穿入,将窗台上的金钟花,轻淡清澈的映在窗帘上,又急速的隐抹了去。而余影极分明的,印在我的脑膜上。我看见“自然”的淡墨画,这是第一次。
得了许可,黄昏时便出来疏散。轻凉袭人。迟缓的步履之间,自觉很弱,而弱中隐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愉快。这情景恰如小时在海舟上,——我完全不记得了,是母亲告诉我的,——众人都晕卧,我独不理会,颠顿的自己走上舱面,去看海。凝注之顷,不时的觉得身子一转,已跌坐在甲板上,以为很新鲜,很有趣。每坐下一次,便喜笑个不住,笑完再起来,希望再跌倒。忽忽又是十余年了,不想以弱点为愉乐的心情,至今不改。
一个朋友写信来慰问我,说:“东波云‘因病得闲殊不恶’,我亦生平善病者,故知能闲真是大工夫,大学问。……如能于养神之外,偶阅《维摩经》尤妙,以天女能道尽众生之病,断无不能自己其病也!恐扰清神,余不敢及。”因病得闲,是第一慊心事,但佛经却没有看。
出自:罗曼·罗兰:《贝多芬传》 至于体格,他身高五尺,臃肿,横阔,腿肚子的圆周有一尺,多节的膝盖骨, 宽大的肩膀;脸是圆的,乌油油的,有痘瘢;下巴笔直,嘴唇没有一点儿曲线, 牙齿雪白;冷静的眼睛好像要吃人,是一般所谓的蛇眼;脑门上布满皱裥,一块 块隆起的肉颇有些奥妙;青年人不知轻重,背后开葛朗台先生玩笑,把他黄黄而 灰白的头发叫做金子里搀白银。鼻尖肥大,顶着一颗布满着血筋的肉瘤,一般人 不无理由地说, 这颗瘤里全是刁钻捉狭的玩艺儿。这副脸相显出他那种阴险的狡 猾,显出他有计划的诚实,显出他的自私自利,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吝啬的乐趣 和他唯一真正关切的独养女儿欧也妮身上。而且姿势,举动,走路的功架,他身 上的一切都表示他只相信自己, 这是生意上左右逢源养成的习惯。所以表面上虽 然性情和易,很好对付,骨子里他却硬似铁石。
出自: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 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义脏又破,似乎十 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 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 个绰号,叫作孔乙己。
出自:鲁迅:《呐喊》 琴穿了一件淡清湖绉棉袄,下面系着一条青裙。发鬓垂在两只耳边,把她的鹅蛋 形的面庞,显得恰到好处。整齐的前刘海下面,在两道修眉和一根略略高的鼻子 的.中间,不高不低地嵌着一双大眼,这对眼睛非常明亮,非常深透,射出来一种 热烈的光,不仅给她的热烈、活泼的脸添了光彩,而且她一走进房里,连这个房 间也显得明亮多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出自:巴金:《家》 〔加西莫多〕 他的全身差不多就是一个滑稽像。
一个巨大的头颅上长满红色头发; 两个肩膀之间隆起一个驼背,当他摇摆时,从前面都能看得出来;两股和两腿看 起来奇怪极了,好象它们只能用膝盖动作,从前面看去,好象是两把镰刀,刀柄 和刀柄相联起来,两脚肥大,两手粗壮;而且,在种种畸形之中,有一种不容怀 疑的坚强、严肃、勇敢态度;对于那希望“强力”也能象“美”一样是从和谐产生出 的永恒的定律,要算是一个奇特的例外。这就是民众将要选出的“愚人之王”。他 看来仿佛一个被打碎了没有好好拼拢来的巨人像。
当这个怪物出现在小礼拜堂的 门限上,无表情,又胖又矮,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差不多,象一个伟大人物所说, “下部是方方的”。从他一半红色一半紫色,散缀着银色的钟型花纹的衣服上,特 别是从他十足的丑陋上,观众立刻认出是谁,同声喊道:“这是加西莫多,那个敲 钟人!”
出自:【法】雨果:《巴黎圣母院》 〔罗亭〕一位年约三十五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材很高,微微有点佝偻,卷曲的 头发,黝黑的皮肤,一张不匀称但是有表情的聪颖的脸,水汪汪发亮的活泼的深 蓝色的眼睛,笔直的宽阔的鼻和弧形完整的嘴唇。他的衣服不新,有几分过窄, 好象是因为身体长大了, 所以不合身。……罗亭的尖细的声音和他的高大的身材 以及宽阔的胸部似乎不大调和。
出自:〔俄〕屠格涅夫:《罗亭》 〔玛丝洛娃〕过了两分钟光景,一个身量不高、胸脯颇为丰满的年轻女人迈着矫 健的步子走出牢门,很快地转过身来,在看守长身边站住,里边穿着白上衣和白 袜子,外边套一件灰色的大衣。那个女人脚上穿着麻布袜子,袜子外面套着囚犯 的棉鞋,头上扎着一块白头巾,分明故意让几绺卷曲的黑发从头巾里滑下来。那 个女人整个脸上现出长期幽禁的人们脸上那种特别惨白的颜色, 使人联想到地窖 里马铃薯的嫩芽。
她那双短而且宽的手和她大衣的肥领口里露出来的丰满的白脖 子都是这种颜色。在那张脸上,特别是由惨白无光的脸色衬托着,她的眼睛显得 很黑,很亮,稍稍有点浮肿,可是非常有生气,其中一只眼睛略为带点斜睨的眼 神。她把身子站得笔直,挺起丰满的胸脯。她走到长廊上,微微仰起头,照直瞧 着看守长的眼睛,停住脚,准备着不管要求她做什么,她一律照办。
出自:〔俄〕列夫·托尔斯泰:《复活》 〔玛格丽特〕的确,玛格丽特可真是个绝色的女子。她身材颀长苗条稍许过了点 份,可她有一种非凡的才能,只要在穿着上稍稍花些功夫,就把这种造化的疏忽 给掩饰过去了。
她披着长可及地的开司米大披肩,两边露出绸子长裙的宽阔的镶 边,她那紧贴在胸前藏手用的厚厚的暧手笼四周的褶裥都做得十分精巧,因此, 无论用什么挑剔的眼光来看,线条都是无可指责的。 她的头样很美,是一件绝妙的珍品,它长得小巧玲珑,就象缪塞所说的那样, 好象是经她母亲精心摩挲才成为这个模样的。
在一张流露着难以描绘其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上边两条 弯弯细长的眉毛,纯净得犹如人工画就的一般,眼睛上长着浓密的睫毛,当眼帘 低垂时,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俏皮的小鼻子细巧而挺秀,鼻翼 微鼓,象是对情欲生活的强烈的渴望;一张端正的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露 出一口洁白如奶的牙齿;皮肤颜色就象未经人手触摸过的蜜桃上的绒衣:这些就 是这张美丽的脸蛋给你的大致印象。
出自:〔法〕小仲马:《茶花女》 〔爱斯梅哈尔达〕在不幸的马车里,坐着一个少女,两手反绑在背后。她穿着衬 衫,长长的黑发纷乱地披垂在她的脖子上和半裸的双肩上。在这些象波浪样的、 比乌鸦的羽毛还乌亮的头发之间,看得见一条灰色的、多结的粗绳子,擦磨着她 细腻的皮肤,缠在不幸的少女的脖子上,就象一条蚯蚓缠在一朵花儿上一样。她 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饰有绿玻璃片的小符咒。那些站在窗口上的观众,还能看见车 子里面的她的裸露的腿,她试着把它们缩藏起来,仿佛是由于女性的最后本能。
出自:〔法〕雨果:《巴黎圣母院》 〔哈克贝利〕经常穿着大人丢掉不要的破衣服,满身都是一年四季开花,破布条 条老在飘动。
他的帽子是个很大的破家伙。边上有一块很宽的新月形的帽子边耷 拉着;他要是穿着上装的时候,那上装差不多拖到脚跟,背后两颗并排的钮扣一 直到背部的底下;裤子只有一边的背带吊着:裤裆象个口袋似地垂得很低,里面 什么也没有;裤腿没有卷起的时候,毛了边的下半截就在灰里拖着。
出自:〔美〕马克·吐温:《汤姆·索亚历险记》 〔牛虻〕他是一个瘦削的小伙子,不大象三十年代英国中等阶级的年轻人,倒象 十六世纪人物画里的意大利少年。从那长长的睫毛、敏感的嘴角,直到那纤小的 手和脚, 他身上每个部分都显得过分精致, 轮廓过分鲜明。
要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人家准会当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很美的姑娘;可是一行动起来,他那柔软而敏捷 的姿态,就要使人联想到一只驯服了的没有利爪的豹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