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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字开头的爱情诗句汇编80句

时间:2018-01-30 09:09

摘要:爱情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本文主要想通过对《诗经》中爱情诗的研究,总结出先秦时代人们的择偶标准,真实地再现周代的时代风貌。本文主要从文本入手,分

关键字:诗经;择偶;汉乐府;文学影响

On Mate Selection in the Book of Songs

——With 《Book of songs•GuoFeng》 for example

Abstract:Love since ancient times is a constant topic of this paper, on the "Book of Songs" love poems, summed up the pre-Qin era people on the marriage market, a true reproduction of the spirit of the times of the Zhou dynasty. In this paper, starting from the text, analysis summary of mate selection criteria between the sexes, a 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 of the system of the Zhou Dynasty Ceremony of Love and Marriage, reflecting the love and marriage existing social values and aesthetic standards to choose a spouse. The angle of the inner heart from the appearance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two-way male and female mate selection criteria, such as women's appearance, conduct, loyalty, men of talent, character, two-way mate concept, and further explore the concept of of refraction love from the cultural level, marital where the concept and the reasons for these concepts.

Keywords:book of songs;Mate Selection;han music bureau;Literary influence

纵观现有资料,我们知道礼教伴随着私有制在夏商之际产生。到西周,生产力得到迅速发展,礼教在社会上得到普及但尚未占统治地位,这就为当时人们的社会活动提供了一个较为宽松自由的社会环境。古人认为,人是承“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1]而产生的,是“天地之心”、“万物之君”。而礼的作用就在于“取天之道”,“治人之情”,他具体体现表现为“人义”。何为“人义”?即“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2]《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对礼的解释为“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从字里行间我们不难看出“人义”所包含的具体要求。其中也涉及到了对夫妇的要求,要求夫妇分别做到“义”、“和”与“听”、“柔”,这其实也是当时人一些择偶标准,本文就是要以《诗经•国风》为研究对象探寻其中表现出的那个时代的人们的择偶标准以及有此择偶标准的原因何在。

《周礼》之所以对夫妇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是有原因且有用意的。一方面这是从人的本性出发也就是人的生理要求,即所谓的“食色,性也。”另一方面是为了国家的巩固与发展,为统治阶级服务。周代的生活条件艰苦,自然环境恶劣,人的寿命短暂,同时由于常年的战争,人口成为重大问题,加之周代的分封制与宗法制更是加剧了对人口的要求,宗法制更加注重血缘,所以当时人极为注重传宗接代,增加人口数量成为了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所以周礼有记载“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3]与是便有了仲春之月男女尽情相会的场面,促成男女间的相识相知,使它们能够恋爱、结婚、生子。从而促进人口的增长。《诗经》中反映这种礼俗的是个还有很多,如《郑风•

郑风•

因为个体的差异,每个人的择偶标准可能会不一样,所以我们只好以《诗经》为本,把诗经时代的审美情趣和传统的审美习惯作为切入点,通过文本中所呈现的零零散散的审美内容加以

一、《诗经•国风》中的择偶标准

一、高大壮美

外貌是每个人的第一特征,对外貌美的追求,不仅是我们现代人的审美追求,就算是几千年前的周代人也不例外,《诗经》中描绘了大量的人物,有男有女,其中描写的大多数人物形象,都是以形体高大为特征,可以说明高大壮美是当时人的一个重要的审美标准,同时也成为了择偶的必不可少的一条标准。从《诗经•国风》中,我们不难看出,在男性心目中,高大、俊美、丰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

这首诗描写的是贵族夫人庄姜的外貌,首句就以“

女子除了欣赏男子的高大、魁梧之外,也注重男性身体的壮实、有力。《国风•邶风•简兮》中有云:“有力如虎,执

我们试想一下,为什么先秦诗经时代人们的择偶标准要以

二、端庄貌白

《诗经》中有许多诗句描写女性容貌之美的句子,在男性眼中由以皮肤白皙为美。“白”字在《诗经》中的表现相当广泛,主要是指光彩,包括肌肤的白净,手指的纤白,面部的白皙,开了重色之先河。诗中不乏有对女性形象的直接表述,多种多样,不可胜数,城边静女、月下姣人、采桑少女、出嫁少妇、幽怨弃妇、离异的思妇,在诗中应有尽有。其中,对女性美的描写,最具代表性的,是卫风中的《

《诗经》描写月光的诗歌《陈风•月出》中“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毛传》中说“皎”是月光。诗句用朗月比喻女子皎好的脸庞,如明月一般皎白。《召南•野有死

三、窈窕淑女

关关

参差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

参差

我们从诗经开篇之作《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

桃之夭夭,其叶

诗歌用盛开的桃花来赞美这位美丽动人的新娘,因为这位新娘能够“宜其室家”,“宜其家室”,“宜其家人”,能够给夫家带来欢声笑语,结婚后能为夫家生儿育女,能够与夫家家人和谐相处,从而给大家带来幸福美满。《邶风•燕燕》有“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的句子,意思是仲氏为人可靠,她的心地厚道,既温柔又和

四、谦谦君子

人性之美不仅仅体现在外在容貌之美,更是外貌美与内在品德之美的有机统一,“君子”与“淑女”是几千年来人们分别用来形容男女双方品德的词语。早在诗经时代,人们就已经开始用“美”和“善”的标准来要求男方。

卫风•淇奥

有匪君子,如切如

瑟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充耳

瑟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15]

诗经中的《卫风•淇奥》篇,是女子赞美男子的一首诗歌,这里的君子是一位贵族。《诗序》中说“《淇奥》,美武公之德也”[16]。这虽然不一定是作者的本意,但是确实描写了一位身份地位很高的男子,他雍容闲雅、端庄大方、博得了一位女子的深爱。因为在淇奥狂欢的季节里,他们曾一起欢乐过。因此他的音容笑貌,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诗歌以淇水弯曲幽深之处的绿竹起兴,让人似乎看到的是“君子”挺秀清朗的风姿,而联想到“君子”内在的“虚心有节”,展示“君子”的品格,才华。而这位女之爱上这位君子,也不是因为他的地位与财势,而是因为他的全部的“德”与“行”。尽管诗中也说到他的服饰和车辆的华贵,但主要强调的还是他的温文尔雅,不像其他的贵族那样高傲和粗蛮,空有一身好皮

另如《郑风•叔于田》和《齐风•卢令》都是从一位女子的角度去赞美自己心爱的小伙子,而这两位男子都是猎手,她们觉得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他不仅貌美而且品德好,诗中说他们“

二、社会环境对于择偶标准的影响

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前文中提到过周代淳朴自由的时代风貌,但并不等于周代是一个绝对自由的时代,也就是说在当时,男女的交往已经受到了礼俗的影响和制约,从而直接导致了他们的爱情并不是一帆风顺,也不是单一和理想化,同样的,择偶标准也会受到社会礼俗的影响。

社会生产力在周代得到了一定的发展,礼制也受此影响愈发完善,“三礼”成为了人们为人处世的重要标准。青年男女的择偶,婚恋也不可避免的受到礼俗的限制,而从女性的角度而言,她们受到的束缚最多,但是她们中的很多人具有强烈的反抗意识,她们表现出了她们坚贞不渝的爱情观和追求幸福的美好愿望。

《召南•行露》反映的就是对仗势逼婚者的坚定反抗。“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亦不女从!”这话语中包含着这位女子坚定的反抗精神,面对强权,她依然坚强不屈,机智地捍卫自我的人格与爱情的尊严。她不愿意受金钱、虚名的诱惑而委屈自己下嫁他人,这就使得她不同于那个时代的平庸女子,她不顾权势的威逼,这更是她勇敢的表现,她用自我的行动愤怒地捍卫着作为女性的尊严:“礼可还,人不从!”。也许有了它的照明指引,才有了后来梁祝用生命来抗婚捍卫爱情尊严的悲美,千载而下,令人依然为那样的执著,那样的爱恋深深感动。

《王风•大车》说的是一位姑娘爱上一个架大车的小伙子,在外界的阻挠下,他们不能自由结合。这位泼辣的姑娘要求与情人一同私奔。“岂不尔思?畏子不敢。”、“是子不奔”,她下定了决心与男子私奔,但却担心男子没有勇气为爱情抗衡世俗,这位女性的光彩远远超过了男子。女性的痴情、重情也由此可见。为了让男子相信她的决心,她指着太阳发下了“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的坚贞誓言。这同样是以死来抗争,可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把女性的爱上升到了极致,到了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份上。私奔在那个保守的时代是离经叛道的忤逆大罪,那个以伦理主宰一切的社会,女性是不能自主的,婚姻必须符合世俗礼仪的规范。而《大车》中的女主人公则冲破了道德的限制,要求同爱人逃往远方,这是需要非凡的勇气的,这样的勇敢表现着她面对强大势力的阻挠但却坚贞不渝的坚强与决心,这样的勇敢里更多的是女性对爱人那悠悠的痴情,没有了这份痴情,也绝没有离经叛道的反抗,这样的悲剧让人们深深地体味到了女性的尊严与对爱的执著和不悔。

但也有许多女性陷入了矛盾与痛苦之中。如《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之死矢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

之死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规则与框架下的爱情循规蹈矩,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但也有许多女子因畏惧父母,而惆怅矛盾。如《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18]

女主人公“畏我父母”、“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一个“畏”字,吐露着她害怕父母的责骂,担心兄弟的斥责,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竟是如何的胆战心惊。

齐风•南山(三、四章)

取妻如之何, 匪媒不得。既日得止, 易又极止。[19]

《齐风•南山》,前一句以种麻必纵横耕地起兴, 以推论的方式表明自己如果娶妻一定要告诉父母的观念。后一句以砍柴必用斧子起兴, 说娶妻一定要获得媒人的同意。可见在齐鲁这些地区,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已极起作用, 故诗中以十分肯定的口气, 向世人表明由父母、媒灼决定娶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青年男女的择偶过程中也产生重大的影响,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孟子•

商周时代,因为礼制的逐步完备,青年男女之间的相互交往,婚姻关系都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外界社会舆论和社会规范的制约,因而一定程度上受到礼俗的制约,所以不可避免地给男女的择偶标准打下了礼俗的烙印。

二、道德舆论

《齐风》中非常显著的就是其中写了许多淫乱之诗,如《东方之日》“确为贵族淫奔之诗”(陈子展《诗经直解》)[21]。如《邶风•新台》中用癞蛤蟆比卫宣公、齐风讽刺齐

邶风•新台

新台有

新台有洒,河水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22]

卫宣公是以位淫昏的国君。他曾与其后母夷姜乱伦,生子名伋。伋长大成人后,卫宣公为他聘娶齐女,齐女也因为自己将要得到一个英俊少年作为自己的丈夫而感到高兴,但是因新娘子是个大美人,卫宣公便改变主意,把齐女截留下来,霸为己有,就是后来的宣姜。宣姜的命运也由此改变,本来的英俊少年换做了驼背鸡胸的老头,大为不快,“鱼网之设,鸿则离之”可以看出其心理落差之大。卫国人对宣公所作所为实在看不惯,便编了这首歌讽刺挖苦他,说他是鸡胸驼背的癞蛤蟆。“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毛诗序》。由此可见,当时的择偶标准还受到道德舆论的压力,这种公公霸占儿

《齐风•南山 》(一、二章)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

葛屦五两,冠

这是一首讽刺的诗歌,它讽刺的是齐

礼教对《诗经》有着极大的的影响,《周礼》中有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所以对于贵族阶级来说,“礼”的约束是与对平民一样的,不能因为自己身居高位而放纵自己,但对于当时的奴隶制社会来说,却没有多少实际效果。《

商周时代,随着礼制的逐步完善,青年男女的自由交往,婚姻的缔结都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尽管很多青年男女可以凭自己的主观意愿自由选择自己的配偶,但是外在的舆论压力和道德规范对男女的择偶标准与婚姻的成功与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礼教已经开始在人们的意识中扎根,对爱情和择偶的自由的规范与约束越来越多,因为“周人认为人的遭遇是取决于其行为的,行为所导致的成败、兴亡的后果是因为人堆自己、对他人能够敬重或不能够敬重,而不是对人以外的超自然的力量的敬或不敬,其行为后果在人而不再天”我们对待诗经,必须以一个公平、客观的态度,回到以人为人的真我境界,充分展示人类美好的精神世界,这也是诗经之所以流传至今的活力所在。

三、《诗经》的择偶标准对后世文学,尤其是汉乐府诗歌的影响

可以说《诗经》中的择偶标准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影响了汉乐府诗歌。爱情是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 《诗经》中许多诗篇描写的婚姻爱情生活都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而在《国风》中很少,大都体现在《大雅》中,它们与爱情诗相依相偎。同样择偶标准不可避免的也受到政治的牵连,尤其是对贵族女性的婚姻。“周国之所以由弱变强, 由小变大, 并最后灭商, 公刘、古公

陌上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

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

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25]

《陌上桑》是我个人认为在汉乐府中描写女性形象的佳作。试以分

我们反过来仔细想一下,罗敷眼中的理想的对象“夫婿”。他的显著特点就是“为人洁白皙,

封建的伦理道德愈发完善,因而择偶标准受到了强烈的束缚。如《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足下蹑丝履,头上

本文在展示《诗经》这一部不染脂粉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时,也将其作为中华民族早期社会生活和恋爱婚姻的真实记录昭示后人,大胆地打破外界约束,为追寻自己的心中所爱而无所畏惧。《诗经》中的爱情诗,表达了劳动人民对爱情主题的严肃态度,反映了早期人类质朴的本质、健康的感情、淳朴善良的面貌,凸显《诗经》爱情诗中的追求婚姻自由、平等的思想,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以及世俗爱情观的影响颇大。

注释:

[1][2] 杨天宇.礼记•礼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7月,P276,275.

[3]杨天宇.周礼译注•地官[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7月,P205.

[4][6][12][14][15][17][18] [19][22][23]刘毓庆、李蹊.诗经(全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3月,P235,150,2,17,144,62,198,248,113,110,248.

[5][25]袁行

[7][13][宋]朱熹集传,[清]方玉润评,朱杰人导读.诗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6月,P62,5.

[8][16]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上、中、下)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12月第一版P223,214.

[9]唐莫尧.诗经新注全译(增订本)[M].成都:巴蜀书社.1998年,P82.

[10]孔颖达.毛诗正义(卷一)[M].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1980年影印版.

[11]金景芳著.周易系辞传新编详解[M].沈阳:辽海出版社.1998年8月,P103.

[21]郭院林,焦霓 .风诗对女性的审美标准考察——以地域为视角[J].文学史话,2011年第6期.

[24]段连勤.先周的婚姻外交与周民族的崛起[M].西北大学学报,1989年第四期.

[26]王聘珍

参考文献:

1.萧

2.袁行

3. 章可敦.《诗经》爱情诗“阴盛阳衰”现象探微[J].台州教育学院学报,2006第一期.

4.叶娇.古代文化常识[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8月第一版.

5. 闻一多著,刘晶雯整理.闻一多诗经讲义[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1月.

6.[宋]朱熹集传,[清]方玉润评,朱杰人导读.诗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6月.

7.郝建平.中国古代媒人的浅议[J].天府新论2010年第四期.

【导读】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注重礼乐制度的国家,无论是婚丧嫁娶,都有一套自己的体制,这样的体制的根源或许可以在诗经中寻找。

《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文学诗歌总集,收集了周代前半段五百多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诗经》作为文学作品,作为生动优美的诗歌创作,无疑是我国古典文学辉煌的开始,同时,它广阔而丰富的内容,也是我国古文化和古文明的载体,是我们了解古代社会和我国民族古老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重要典籍。

开辟中国文学抒情诗先河的《诗经》,其爱情诗灿若

诗经》中内容明确规定与婚恋有关的诗,共计77篇,下列篇名。

周南:7《关睢》《卷耳》《

召南:8《鹊巢》《草虫》《行露》《殷其雷》《

《野有死

邶风:10《柏舟》《绿衣》《日月》《终风》《雄雉》《

《简兮》《静女》《新台》

卫风:4《氓》《伯兮》《有狐》《木瓜》

王风:5《君子于役》《中谷有

郑风:15《将仲子》《遵大路》《女曰鸡鸣》《有女同车》《山有扶苏》

《出其东门》《野有

齐风:7《鸡鸣》《著》《东方之日》《东方未明》《南山》《敝

《载驱》

唐风:4《绸缪》《有

秦风:3《小戎》《蒹葭》《晨风》

陈风:7《东门之扮》《东门之池》《东门之扬》《防的鹊巢》《月出》

《株林泽陂》

桧风:1《素冠》

爱情往往是跟婚姻联系在一起的。婚制、婚俗是一个时代特有的一面镜子,从中可以折射出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情况。通过《诗经》中的婚恋诗,我们可以了解到我国古代许多文化背景,从而对当时的婚制与婚俗有更加全面的认识。从《诗经》中我们可以发现,上古先民们的婚姻大事往往经过这样一个过程:野外集会的狂欢中求偶→结下盟约→一段时间的交往→成婚→同居。分

1、“仲春会男女”的风俗

我国夏代开始就形成了婚姻礼俗形式,《论语·为政》说“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夏商因袭,周因于商,婚姻礼俗,大致固定。《通典》云:“人皇氏始于在夫妇之道,伏

周代社会现实是《诗经》反映最为直接、最为丰富的一部分内容。《周官》记载:“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凡取判妻入子者皆书之。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会之。”这种活动很可能是从群婚制到对偶婚制的过渡形态的遗留。至今苗族仍有“游方”等类似的社交活动。初民的所谓男女盛会的活动是伴随着整个社会的一些祭祀祈

《诗经》中的婚恋诗对“仲春会男女”的婚恋风俗给予了充分的反映,如“召南”的《鹊巢》、“邶风”的《燕燕》、“郑风”的《野有

最典型的是“郑风”中的一些作品,都写在春天时节,

与《

2.自由朴素的恋爱

《诗经》中大量的爱情诗再现了那个时代青年男女的相思与相恋,广泛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的幸福欢乐和挫折痛苦,充满了坦诚、真挚的情感,其风格简明而朴素,大都描写男女从爱慕一直到幽会以及互赠信物的故事。这时的感情是纯洁的,充满幻想的,甚至是无拘无束的,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当时社会制度的自由以及人们朴素的爱情观。如《邶风·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及《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

参差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善良美丽的少女,朝朝暮暮想追求。)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追求没能如心愿,日夜心头在挂牵。)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长夜漫漫不到头,

参差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善良美丽的少女,弹琴鼓瑟表爱慕。)

参差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善良美丽的少女,钟声换来她笑颜。)

这是《诗经》的第一篇《周南·关

《郑风·出其东门》由男子直接表达了“人世间纵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的情感。尽管在东门之外,有众多的美女,诗人却并不动心,只情有独钟,想到的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素衣女子。

还有一首《秦风·蒹葭》,也是一首男慕于女的情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河边芦苇青苍苍,秋深露水结成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意中人儿在何处?就在河水那一方。)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在那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意中人儿在何处?就在河岸那一边。)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河边芦苇密稠稠,早晨露水未全收。)

所谓伊人,在水之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这首诗给我们呈现出一对多情、矜持的情人形象。“以手去接之,以身融之,”“惆怅距离”,营造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却又令人心往驰之的精神境界,该诗意境明丽清幽,具有朦胧美,弥漫着淡淡的怅惘。可设想伊人所在地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另一边,一名男子“溯

这种表现男女相互爱慕的诗,《诗经》中还有不少,如《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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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女子待嫁求爱,她望见梅子落地,引起青春易逝、年时不再的伤感,迫切希望有意中人前来求婚的心情。梅从七分到三分,再到倾筐

另一首《邶风·静女》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静女其妹,

《郑风•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译文: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城楼上啊。一天不见你的面呵,好像已有三月长啊!)诗歌写女子对男子的思念,这个女子在城阙等待情人,终未见来,便独自踟躇徘徊,“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咏叹,把相思之苦表现得如怨如诉,深挚缠绵。

3.

⑴周代婚姻制度

中国古代婚姻制度曾经经历原始群婚、血族群婚、亚血族婚、对偶婚等形态,后来才正式确立了一夫一妻制。一夫一妻制由父系氏族社会开始实行,女子离开自己氏族到男方家,从夫居住,所生子女由父系计算世系。《诗经》时代,一夫一妻制已确立下来。《周南·桃夭》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句子,明显是女子出嫁到男家。《卫风·氓》“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从中可看出对爱情的专一已是一种通行的道德观念,并有信誓来坚定专一的爱情。至于《邶风·柏舟》中“之死矢

周代的婚姻制度以专偶制婚姻制度为主体,但原始的婚姻制度仍有残留,“群婚制”,“内婚制”,等婚姻制度在《诗经》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如在《诗·商颂·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诗·大雅·生民》:“履帝武敏

《诗经》中有不少反映贵族婚姻的诗篇,大都反复强调了具有“三重”特色的婚制准则,并大都具有鲜明的聘娶和

“群婚制”、“内婚制”、“收继制”是一些特殊的形式,周代婚姻制度的主流还是一夫一妻制与

当时,无论是聘娶婚制还是

⑵周代婚姻之礼

周之前,盛行抢婚制度。“婚”这个字通“昏”,就来源于黄昏或者夜晚的抢婚。抢婚风俗,《诗经》中已有记载。周公制定了男女婚嫁须经过媒

中国传统婚姻大事大致要经历说媒、相亲、过礼、择期、迎亲、拜堂、婚宴、闹房、回门等诸多步骤仪式。而《诗经》时代则表现为欢会、相恋、幽会、婚嫁仪式上。表面看似简略些,但实际上,上古的礼仪比今天还要讲究,而且更为

我国夏代开始就形成了婚姻礼俗形式,在演变过程中,据《仪礼·士婚礼》规定,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是主要礼制。

①纳采。男家请媒人到女家说亲,得到女方应允后派使者送上雁为礼物,向女家正式提出缔婚要求。《仪礼.士昏礼》:“纳其采择之礼。”二姓欲为婚姻,夫家或介者必先请于女家,询问女家是否同意,或得请,则“纳采”。“ 纳采,采择女也。”请婚得准,再有纳采之礼,男家才可以向女家送采礼。

②问名。男方使者问女子生母之名,以分

③纳吉。男方占卜,获吉兆后派人带着雁到女家报喜,行纳吉礼后,婚约正式确定。凶兆则无须纳吉。“纳吉,卜于庙而吉,使使者告往” (《春仪秋左传注》.杨伯峻)使者问名回去后,男家主人在

④纳征。亦称纳成,男家遣使者去女家赠送聘礼。“纳征,使使者

⑤请期。男方占卜选好结婚吉日后,征求女方同意。“请期,告婚期。”(《春秋左传注》.杨伯峻)《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请期所用之礼也是雁。男家派人到女家去请示婚期,实是男方家庭确立了婚期后告诉女方家庭。

⑥亲迎。亲迎俗称迎亲,是婿到女家去迎亲,新郎乘黑漆车亲往女家迎娶。《仪礼·士昏礼》下贾《疏》引郑玄《目录》云:“士取妻之礼以昏为期,因而名焉。”亲迎是在黄昏的时候进行的,所以“昏礼”用昏。这是古代婚姻礼俗中的主要程序,也是婚姻礼仪中的最重要、最实质的礼仪程序,亲迎的仪式亦很重要。

可见,聘婚的仪式是相当

这种制度在《诗经》中有所反映,如《邶风·

在婚礼的诸多步骤中,以亲迎中所进行的一系列活动最为热烈,有车马的喧腾、亲友的祝贺与戏谑以及歌舞和宴会等等,一切狂欢性质的活动都制造了婚礼的气氛,使两性的世俗结合带有几分浪漫色彩。如《周南•桃夭》一派的幸福美满: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

桃之夭夭,其叶

有女静好,宜家宜室宜人,怎不叫人心驰神往?诗人由柔嫩的桃枝、鲜艳耀眼的桃花,联想到新娘的年轻美貌,祝愿她出嫁后要善于处理与家人的关系。

周代的六礼与男女双方家族的关系密切,要有双方父母、媒人等一系列手续。但这并不等同于后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六礼中的“纳征”和“亲迎”最为重要。除纳征用币帛外,其它五礼都用“雁”。古代农民冬则居邑,春则居野。田牧之世,分散尤甚。故嫁娶必始秋末,迄春初,雁来而以为礼,燕来则祀高媒,皆可见嫁娶之时节。《文渊阁四库全书·经部·诗类·陆氏诗疏广要》卷下之上:“雁为阳鸟,冬则南翔,夏则北

4.其它婚姻风俗

⑴男婚女嫁要有“媒”

《周礼·地官·媒氏》中记载:“媒氏掌万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凡娶判妻入子者,皆书之。中春之月,令会男女,於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凡嫁子娶妻,入币纯帛无过五两。禁迁葬者与嫁殇者。男女之阴讼,听之于胜国之社。其附于刑者,归之于士。”这是中华文明史上有名的文献。媒氏严格监视成年男女的婚姻状况,为了保证人口的发展,媒氏采取多项措施:第一项,通过登记育龄男女来掌握人口生产资源的状况,规定了男女待嫁待娶的最高年限,如果超过这个年限,就将采取强制措施,强令嫁娶。文中男子单身的最高年限是三十岁,女子单身的最高年限是二十岁,如果超出这个界限,国家就将采取惩罚措施。第二项,掌握结婚、离婚男女的情况,充分利用人口的生殖潜能。对离婚女子也采取鼓励再嫁、甚至强行再嫁的措施,充分利用她们的生育能力。后代那种“一女不事二夫”的道德观与此违背,是被禁止的。第三项,为大龄男女开辟约会场所,鼓励自由结合。如有阻扰,将对阻扰者进行处罚。第四,规定彩礼的最高限额,降低结婚成本。第五,禁止冥婚,不许育龄妇女嫁给死人,防止生育能力浪费。而明清时代冥婚盛行,各地建贞节牌坊,表彰这种终身处女。第六,设立婚姻诉讼裁决所,处理婚姻纠纷。这六项措施具有进步意义,符合人性的要求,也符合当时社会对人力资源的需要。

《媒氏》职文说有“中春之月,令会男女,於是时也。奔者不禁”,这个“仲春”,大致将上巳节包括在内。“令会男女”的盛况,可以在《郑风·

《卫风·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从这几句诗看,姑娘是要求有问名、纳吉、请期的。此后姑娘日日盼望男方派媒人来:“乘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不是六礼中的环节,却是不可或缺。在“亲迎”之前,男女双方原则上是不允许见面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聘婚礼仪都必须通过父母或媒人,这就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风·南山》说:“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为之何?必告父母”。又说:“

⑵讲究“门当户对”

周代的聘婚制有个特点,就是带有明显的重视门第的倾向,尤其是在贵族的婚姻中,有着显著地政治目的和经济意图。《卫风·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岂其食鱼,必河之

⑶同姓不婚的禁忌

在婚姻风俗方面,周时已有同姓不婚的习俗。《左传·僖公二十三》曰:“男女同姓,其生不番”。《礼记·大传》也说:“同姓从宗;合族属……虽百世而婚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指的就是周代形成了同姓不婚的禁忌原则。姓的起源原来是血统的一种标志,最初,同姓的都有血统关系。所以在同姓之间禁止发生性关系。《礼记》所谓:“合二姓之好”就是这个意思。《礼记•曲礼》说:“娶妻不娶同姓,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我国古代所以规定同姓不婚,除了出于伦常的理由,还有一定的科学道理。人们认为同姓的结合对于子孙后代是有害处的,这样的结合后代不会

《邶风·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燕子飞翔天上,参差舒展翅膀。)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妹子今日远嫁,相送郊野路旁。)

燕燕于飞,

之子于归,远于将之。(妹子今日远嫁,相送不嫌路长。)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燕子飞翔天上,鸣音呢喃低昂。)

之子于归,远送于南。(妹子今日远嫁,相送远去南方。)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二妹诚信稳当,思虑切实深长。)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温和而又恭顺,为人谨慎善良。)

先君之思,以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之子于归,远于将之……之子于归,远送于子男”,说的就是姬姓女子远嫁的事,即卫君送其妹远嫁南国。就是为了避免缔结有血缘关系的婚姻。此类的诗还有《卫风·

⑷互相赠物定情

周代男女定情时要互赠信物。《卫风·丘中有麻》就叙述了一对情人赠送礼物确定感情的过程。“彼留之子,贻我佩玖”(刘家小伙就是他,送我佩玉想成家)。

《诗经》婚恋诗中用以起兴的植物多起到了赠物达情的特殊作用,反映了盛行于上古的采摘习俗和投赠之风。《诗经》中有很多采摘诗,如“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彼采葛兮”“终朝采绿”等等,且多作为起兴。

采摘在氏族公社时期曾是一项主要劳动,《诗经》时代虽已开始农耕,但采摘仍在继续。《卷耳》中“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暖我怀人,宾彼周行”,应是主人公因怀念远人,劳作变慢,才“不盈顷筐”。《采绿》也是这样,“终朝采绿,不盈不菊。予发曲局,薄言归沐”,都是寓情于景,写劳动中的思念之情。从采摘中可看出当时社会生活的一面。《小雅

⑸夫家可以任意休妻

周代已有“七出”之说,即休妻的七种规定。对此,《大戴礼记·本命》记载说:“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嫉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并进一步解释说:“不顺父母者,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

在《氓》诗作中,弃妇回忆了他们的初恋、婚后生活,处处充满悔恨。初恋时分,氓以贸丝为借口来商讨婚期。虽然氓无良媒,但还是答应“秋以为期”。氓既去之时,是她思念最苦之日。既见其复关,“载笑载言”。然而婚后的操劳并没有换来恩爱与体贴。“言既遂矣,至于暴矣”,丈夫对自己竟然粗暴有加。昔日的诺言都不复存在,留给弃妇的是无尽无边的淇水。弃妇一再认为是自己的年老色衰而导致见弃的,以桑之润泽与黄陨来喻其颜色之变。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婚前的感情是真挚而深厚的。氓抱布贸丝的态度是“蚩蚩”,也就是“敦厚”的意思。在回忆氓之求婚,弃妇的口气是平静而舒缓的:“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一开头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氓当年求婚时的模样:以贸丝为名,来与我商量婚期。她自己也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去送他,连到达什么地方都历历在目。而且还尊称氓为“子”。这一切表明:弃妇一开始并不可能就把氓斥责为“无知之人,

全诗情感抒发的转折点出现在弃妇对婚后生活的回忆上。一言及此,弃妇的悔恨之意顿时达到高潮。她通过桑叶之润泽与黄陨来比喻自己的年轻美貌与容颜憔悴之时。既感叹自己年纪轻轻就陷入情感太深、太执迷不悟;又扼腕婚后操劳却换不回丈夫的专一与忠心。在这里,弃妇指责氓的“贰其行”、“二三其德”,认为见弃的原因在于丈夫嫌弃自己年老色衰。“淇水汤汤,渐车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位善良、勤劳的女子见弃的呢?再就是她自己言说的年老色衰而遭遗弃的吗?弃妇在回忆氓求婚之时,反复表现的是自己的犹豫(“匪我愆期”,“尔卜尔

其三,诗作中竟然没有提及子女。和《谷风》中的弃妇类似,《氓》中的那位弃妇不可谓不勤劳,和丈夫的感情不可谓不深,但在婚后的变化都是丈夫的性情暴怒无常。“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决裂之心,干脆果断!既是极度绝望后的冷静,也是无牵无挂的必然结果。假如有子女,她会那么坚决?文中悔恨悲愤充溢,然而留恋之意只字未提!妇人在离家、出走这样重大的关头最为牵挂的多为儿女。但为何在《氓》中毫无体现?是不是她没有儿女,所以走的那么义无返顾!所以她宁愿忍受丈夫的暴怒与无常,而格外留恋初恋时光和向往和睦美满的家庭生活!

其实,诗作中不直接言及子女或用隐晦的说法来暗示,最主要的还是这属于妇女自身的难言之隐。有子无嗣,尤其是有无儿子,直接关系着一个家庭的存亡。妇女不能生育(真正原因或许还不一定在她身上),不仅不为家庭所容,而且也难以为自己所不容——这是生理本能。因此而见弃,对外人言则实在难以启齿。

无子出妻,实际是宗法社会的产物。在西周的宗法制度下,只有男性才有继承权。没有子女不仅是弃妇自己的不幸,同时也是家庭的不幸。而出于家庭生存和延续的需要,在当时实用婚姻观的面前,妇女见弃成了唯一的选择。《氓》中的弃妇见弃,最大的可能就是无子。实际上,“她”只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缩影。

无子、年老色衰等到是弃妇见弃的直接原因;唯生育是举的婚姻观念、男尊女卑的婚制、松散的民俗等是见弃的深层原因;经济地位上男强女弱、女性在经济上的依附性等是见弃的根本原因。

在男权社会里,尤其是在物质文明相当匮乏的上古时代,婚姻对于女性来说,就意味着自身的价值的葬送。她的一切皆服从服务于男性的价值获取的需要。她的充满悲剧色彩的吟唱,其本身的目的也许就是幻想通过直接的指责来唤醒丈夫的良知,企图以挽救婚姻。在强大的男权社会面前,她们是弱小的,卑微的、寡不敌众的。她们只能用眼泪来挽救自己的命运。柔弱无力的挽救形式和孤苦无依的努力,反过来倍增其悲壮色彩。

《卫风·氓》是一篇,这首《邶风·谷风》又是一篇。同样是用弃妇的口吻陈述被弃的痛苦,与《氓》相比,《谷风》中的女子在性格上不如前者决绝果断,因此在回忆往事和述说情怀时怨而不怒,使人读后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感,然而在艺术风格上,则更能体现被孔子称道的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

毋逝我梁,毋发我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

何有何亡,

不我能

昔育恐育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

【译文】

山谷中大风飒飒作响,阴云满天雨水流淌。本应共同努力心心相印,不该如此发怒把人损伤。采来

踏上去路的脚步迟缓踉跄,心中充满了凄楚惆怅。只求近送几步不求远,哪知仅送我到门旁。谁说荼菜味苦难下咽,我吃来却像荠菜甜又香。你们快乐地新结姻缘,亲密得就像兄弟一样。

泾水因渭水流入而变浊,水底却清澈如故明晃晃。你们快乐地新结姻缘,不要把我来诽谤。别到我修筑的鱼坝去,也别碰我编织的捕鱼筐。我的自身还不能见容,又怎能顾及我去后的情况。

就像到了深深的河流,用木筏或小船过渡来往;好比到了浅浅的溪水,便浮着游着来到岸上。往日家中有什么没什么,我都为你尽心地操持奔忙。凡是邻居有了难事,就是爬着也要前去相帮。

你不能体怜我也就算了,反把我当作仇敌

我准备好美味的菜食贮藏,为了度过冬季的匮乏时光。你们快乐地新结姻缘,却用我的积蓄把贫穷抵挡。粗声恶气地拳脚相加,还把苦活狠压在我肩上。全不顾惜当初的情意,“唯我是爱”真像空梦一场

从全诗的叙说来看,这位女子的丈夫原来也是贫穷的农民,只是由于婚后两人的共同努力,尤其是年轻妻子的辛劳操持,才使日子慢慢好过了起来。但是这种生活状况的改善,反倒成了丈夫遗弃她的原因。这个负心汉不但不顾念患难中的糟糠之妻,相反却喜新厌旧,把她当作仇人,有意寻隙找岔,动辄拳脚相加,最后终于在迎亲再婚之日,将她赶出了家门。诗中的弃妇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泣如诉地倾吐了心中的满腔冤屈。

由此可见,这首诗在抒写弃妇哀怨方面是很有特色的。它的出现,表明古代妇女在爱情和婚姻生活中,很早就处在弱者的地位,充当着以男子为中心的社会的牺牲品,她们的命运是值得同情的。尽管作品没有直接对负情男子作明确的谴责,但最初的信誓旦旦和最终的弃如脱靴,仍为此作了有力的点示,具有深刻的警世作用。

总而言之《诗经》中的爱情婚恋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它们系统、完整的表现了我国古先民的爱情体验和情感探索,成为我国爱情文学的滥觞。诗句字里行间流露出男女之情是那么纯朴,率真,热烈,健康,与与代社会某些感情作交易,追求利益金钱享乐等丑恶现象对比,更显示了古人高尚,优美的情感。今天学习这些诗篇,更能净化我们的心灵,提练爱情的纯洁。而作为我国古先民的原始生活记载,从《诗经》中,我们还能窥测到古先民的一些原始文化观念的形态及其形成。

《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或美好或痛苦的婚恋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的诗意美感,比起我们现代婚恋作品充斥着低俗的肉欲,总不免让人产生无尽的追恋和精神的归依感。在当今日趋庸常的生活里保持一颗不死的诗心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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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根据对《诗经》婚恋诗中的青年男女的情态之美、精神之美以及其中所描绘的情景之美的粗略分析,我们不难看出《诗经》时代的民风总的来说是淳朴无邪的。他们的爱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使我们感受到上古时期人们感情之纯美。

我国文学史上真正大量收集、公开记载爱情诗歌的是《诗经》,而婚恋诗又是《诗经》的精华所在。所以婚恋诗在《诗经》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诗经》305篇中,抒写男女相思相恋的婚恋诗篇约有60余首,占总数的五分之一。这些诗歌正如朱熹在《诗集传》中所言,“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歌咏,各言其情也”,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毛诗序》)。这些诗产生于民间,它们以民间歌谣的形式广为流传,表现了上古时代青年男女情爱的热烈、淳朴与真诚,体现了他们交往过程的清新纯真本色,向人们展示了人世间至纯至美的情感世界。

在礼教初设的时代,《诗经》中的婚恋诗以其自然率真、清新质朴的风格反映了在那一特殊时期人们所展现出来的别具一格的人情美。

一、婚恋抒写中的情态之美

《诗经》开创了中国文学抒情的先河,其中婚恋诗尤为人们所喜爱,《诗经》中对于上古时代男女婚恋的叙述,自然离不开对于其间人物情态的描摹。

《诗经》中婚恋诗的人情美首先表现为其中人的情态之美。其情态之美的典范之作当属《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里连用六个比喻来描摹庄姜之美,这些句子已经成为千古传诵的写美女的佳句,在这里,诗人根据长期积累的审美经验,采用现实生活中日常所见、烂熟于心的“柔荑”“凝脂”“蝤蛴”“瓠犀”“螓首”“蛾眉”等六种事物,来分别比喻庄姜的双手、皮肤、颈项、牙齿、前额和眉毛,本体与喻体之间具有十分相似的特征,可谓顺手拈来,比喻贴切,形象生动,无懈可击。

“硕人”,原意是高大白胖的人,引申为美女,可见公元前七百多年的春秋时代,人们喜欢高大丰满、皮肤白皙的美人。究其所以,还是“美与善相统一”的规则在起作用,先秦时期的人们,受自然条件所限,寿命没有现在长,高大健硕的女人至少代表着健康、宜生养,所以是“好”的,因此也就是美的。女人圆润丰满的身体,就如饱满的稻谷,代表了一种生命力。而在中国古代也是以白为美的,李渔在《闲情偶寄·声容部》中说:“……妇人本质,惟白最难。多受精血而成胎者,其人生出必白……。”可见,“白”是中国古代一贯千年的审美观。

另外一首《邶风·静女》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一首写男女幽会的情歌。少女故意躲在城角,“爱而不见”,男子急得坐立不安,“搔首蜘蹰”,这两句平实如话的描写,极为传神地表现了一对恋人初会时的情趣。既而约会之时少女赠送彤管、荑草,男子欣喜若狂语带双关表达爱意,这些情态又写得柔婉细腻,情意绵绵。“搔首踟蹰”,描绘出男青年抓耳挠腮、焦灼不安的情态,刻画了他憨厚朴实的性格,表现出他对姑娘的深挚情义和迷恋程度。全诗清新活泼,生动有趣。吟诵此诗,读者亦会被其浓浓的青春气息所感动,而诚心祝愿这对恋人幸福美满。

《关雎》是《周南》里的第一首诗,也是《诗经》的第一篇。古人把它放在三百篇之首,说明了它的重要性。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此后,历代学者评《关雎》皆“折衷于夫子”。《关雎》写的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思念、追求过程,写他求之不得的痛苦和求而得之的喜悦。诗中这位男子在河边听到鸟鸣,顺着鸟声走去,看到沙洲上有成双成对的鸠鸟,因而引起一种美好的联想——淑女是君子的佳偶。“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他听着鸠鸟和鸣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在河边采荇菜,她左右采摘荇菜的美好姿态给了他一个难忘的印象,爱慕之情油然而生,并使他醒时梦时都思念着她。“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四句总括地写出这种强烈激动的感情。但因为追求这个姑娘没有达到目的,所以“寤寐思服”“辗转反侧”。通过对君子求之不得的具体情态的描写,极其逼真地表现了这位君子对心目中恋人的痴情和执着。第二章的八句,写这个男子日夜不安的苦闷和焦灼的心情。“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是写他相思之苦已到了长夜不眠的程度。最后一章,进一步表达了这个男子对采荇菜姑娘的深切思慕和美好愿望。“琴瑟友之”“钟鼓乐之”,是写他寤寐求其实现的愿望,也就是他想像结婚时的热闹情景。这样的相思,这样的愉悦,哀而不伤、乐而不淫,人间美好的爱情经由此诗就臻于化境!

除此之外,《诗经》中通过这种细致的心理刻画来表现人物的情态之美的诗篇还有《周南·卷耳》《卫风·伯兮》等。它们大都采用衬托的手法,通过对外现的动作和表情的描写来体现人物的心理状态和内心活动。《周南·卷耳》说:“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这里只写了采卷耳的女子的几个动作:她采了又采,却采不满一浅筐,由于想着远行的人,又把筐儿放在大路上。这些动作都衬托出一个思妇的心理状态。她为什么采了又采却连一浅筐也采不满呢?正是她用心不专,别有所想。她为什么又要把筐儿放在大路上?因为她想在大路上或许会碰上征人回归。精神恍惚的心理状态通过外现动作生动地表现了出来。总之,崇高的爱情是少男少女所向往的,他们通过语言、肢体以及心理活动体现出来的情态之美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爱意,追求美好的爱情。

二、婚恋追求中的精神之美

《诗经》中婚恋诗的人情美还体现在其中青年男女的精神之美,他们对爱的那种质朴、自由而又执着、热烈的追求无不展现周代青年男女间感情的纯美。

1.爱的质朴

《诗经》中记载古代劳动人民的爱情诗往往带着泥土的芬芳。因为他们的爱情是在劳动中产生的,在劳动中产生的爱情是质朴的。如《木瓜》一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其中表现爱情的信物往往都是饮食事物。诗中的“琼玖”“琼瑶”“琼琚”都是美玉,只不过是颜色不同而已。但无论是赤色的美玉(琼琚),还是黑色的美玉(琼玖),都是“木瓜”“木桃”“木李”所不能及的,然而所赠送的这些信物融有真挚的爱情,是真情的标志,我们的先人愿以美玉回报,可见物质有价真情无价。人家给之以“木瓜”“木桃”“木李”,则以“琼琚”“琼瑶”“琼玖”回报,这是多么厚道、质朴的感情!非但如此,其他的饮食植物,如“荇菜”“梅”“蔓草”“芍药”“菽”“麦”都可作为定情的信物。这在《召南》中的《摽有梅》、《郑风》中的《野有蔓草》、《陈风》中的《东门之枌》等篇多有表现。由于社会生活条件的制约,人们的情感体验和表达能力都是有限的。在当时那样一个历史背景下,任何独特的、细腻的个性情感显然很难引起大多数人的共鸣,而只有那种情调比较单纯、质朴的情感,才相对地与人们感受能力比较低下的历史状况相适应。

2.爱的自由

《诗经》中描述的事情时间跨度很大,长达五百多年,因此我们分析时也要看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域,其婚恋诗所具有的不同特点。整体来说,周代婚姻恋爱的习俗是一个由开放到保守的过程。周初,礼教初设,古风犹存,青年男女恋爱尚少禁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自由的。

《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楔,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他们的情感自由徜徉。这是法令允许的仲春之会;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详细描画了郑国男女恋爱自由之盛况,也就是说,只要男女自己愿意在一起,做什么都合法。这首诗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纯朴,烂漫自由。按封建卫道士的观点,《溱洧》通篇“皆为惑男之语”,实乃“淫声”,然以今天的眼光客观地看,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道学家口中的所谓“淫”,恰恰是人的原始情感最自然的流露,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他们的爱是简单纯粹的,不受任何世俗的束缚,只遵从自然的态度,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

在《诗经》时代,在某些地域,对男女交往的限制还不像后代那样严厉,由此我们在这些诗中看到年轻的小伙和姑娘自由地幽会和相恋的情景,如《召南·野有死麕》: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一个打猎的男子在林中引诱一个“如玉”的女子,那女子劝男子别莽撞,别惊动了狗,表现了又喜又怕的微妙心理。比较出名的《子衿》《野有蔓草》《女曰鸡鸣》《风雨》等都是出自《诗经》,郎情妹意的婉约和旖旎,飘荡在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上古时期人们那种自由浪漫的情怀。

3.爱的执着

他们的'爱不尚虚华,以诚实朴素、情投意合互为条件。如《出其东门》,东门外漂亮姑娘那么多,但他都不动心,而只有那位“缟衣纂巾”装束朴素的姑娘才是他的心上人。诗以城门云集的众多女子陪衬自己心中的爱人,以服饰代人,以色彩显形象,鲜明而突出,美丽的花几千万朵,最心爱的只有那一朵,这正表现出心中对意中人忠贞不渝的感情。

表现男女忠贞专一的还有《邶风·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位出征在外的男子对自己心上人的日夜思念:他想起他们花前月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想起如今生离死别、天涯孤苦,岂能不泪眼朦胧、肝肠寸断?又如《卫风·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 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写了一位女子自从丈夫别后,无心梳洗,思念之情日日萦绕心间。也许为国征战是英勇豪迈的,可是人生的天涯孤苦和生离死别,总是让有情的人们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女子因为丈夫不在身边而无心化妆,丈夫从军,妻子情愿蓬首以待,因为再没有人可以让她为之梳妆打扮,她想借种植一种草来打发自己相思之苦却做不到。女主人公以直接的言语表达了对爱的忠贞不渝。

4.爱的热烈

上古时期的女子,特别是下层劳动人民中的女子,对爱情的追求显得格外大方和大胆,她们对爱情的追求非常直率、非常热烈。《褰裳》《萚兮》中的女子就毫无顾忌地表达了自己对意中人的思慕和热爱,不加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婚姻的向往和追求。

《郑风·褰裳》中的女主人公追求自由爱情的大胆态度以及泼辣个性在《诗经》中是登峰造极的:“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袁梅注《郑风·褰裳》是:“一个女子告诫她的恋人说,你若对我不爱不想,莫非没有别人爱我?”[6]这是一位姑娘和她所爱的小伙子开玩笑的情诗,姑娘大胆主动地追求和试探,意在要小伙子当机立断,明确表态。这个姑娘在爱情问题上是锋芒毕露的,她的态度是自有礼教归范以后所不敢表现的。

《萚兮》写在风吹黄叶舞秋千的季节里的某个午后,一位少女热情大胆、毫无顾忌地邀请情人和她共同唱歌:“叔兮伯兮,倡予和女。萚兮萚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微风飘拂着落叶,也吹拂着情人的衣发,她越看,觉得他越美,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她一腔热烈的感情呢?在激动与兴奋中她邀情人与她一道唱歌,唱出他们共同的幸福,唱出他们心底和谐的旋律。这首诗很好地抒发出了这位少女激动不已、无比愉悦的感情。

《诗经》中有些诗篇在表现对意中人情有独钟、爱之深切的意境中展现了人类对更广阔、更完善境界不懈追求的心态。精神,是支撑人类生存下去的主要支柱,在物质得以实现后,对精神的追求就日益强烈了,尤其是在崇高的爱情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三、婚恋描绘中的情景之美

《诗经》婚恋诗中的情景之美也是人情美的一个重要表现方面,人有了感情就要试着接近对方,也就进入热恋阶段。在热恋期间现代的人有约会,古代的人也同样有约会,约会时就要找一些环境优美、适合表达自己情感的地方、场所。虽然不同时代的人约会的形式、内容情景不尽相同,但是约会的时候男女双方体现的感情却是一样的,都表达了对对方的爱慕之情。《蒹葭》属于秦风,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常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伊人的心境。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情,达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王夫之《姜斋诗话》说:“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这首诗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与人物委婉惆怅的相思情感交铸在一起,从而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创造出一个扑朔迷离、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体现。总之,《蒹葭》诗中的“蒹葭苍苍”等景物描写为表现人物的感情提供特定的背景,以景衬情、情深景真,从而更加突显了上古时期人们感情的纯美。

表现这样美好情景的还有《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诗经里一个著名的句子,它像一幅画把一个出门在外的旅人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出门时是春天,杨树柳树依依飘扬,而回来时已经是雨雪交加的冬天。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什么尽在不言中了。整篇诗充满着人情美。古代的交通不便,造就了人们思维的发达,把人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采薇》诗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四句运用了“以哀景写乐”的情景反衬手法,这种手法具有独特的艺术表现效果,那就是“倍增其哀乐”[。运用对比的方式,将时序之“今——昔”、物候之“柳——雪”、人生之“往——来”剪接融汇,创造出超越现实的典型画面。短短四句诗,看似平淡,娓娓道来,却充满了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同一个“我”,但有“今昔”之分,同一条路,却有“杨柳依依”与“雨雪霏霏”之别,而这一切都在这一“往”一“来”的人生变化中生成。

《桃夭》是《诗经·国风·周南》里的一篇,是贺新婚歌,也即送新嫁娘歌。诗中不仅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而且于短短的四字句“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一种喜气洋洋、让人快乐的气氛,充溢字里行间。难怪陈子展先生说:“辛亥革命以后,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要歌《桃夭》三章……。”

《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其婚恋诗更是那个时代人们天真、淳朴、健康、优美的人情美的真实写照。通过对《诗经》中婚恋诗人情美的粗略分析,我们看到《诗经》时代的民风总的来说是淳朴无邪的,他们的爱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从中我们可以深深的感受到上古时期的人们的感情是那样的纯美。千年之后,《诗经》仍然以其非凡的魅力感染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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